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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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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第一次单独召见卢象升,见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不像娴于骑射、冲锋陷阵的猛将,但崇祯早已看过吏部存档的履历,卢象升三十九岁,天启二年进士,问道:“听说你天生神力,一把练功的大刀重一百三十六斤,可是真的?”
“那是臣幼年练臂力时所用,留在宜兴家中,想必铁锈斑澜,朽坏不堪了。”
崇祯半信半疑,命他平身,说道:“虏骑入犯,京师戒严。卿不辞辛苦,千里勤王,忠勇可嘉。”
“蒙皇上知遇大恩,为王前驱,是做臣子的荣幸。今国危主忧,臣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崇祯安慰道:“朕知你丧父未久,不得已为国夺情,卿不要辜负了朕意。”命马元程拿出花银、蟒缎,赐给卢象升。
卢象升两眼含泪,便觉热血沸腾,叩头谢恩道:“恕臣直言,听说有人主张输银割地,与东虏议和,每年输银六十万两,并将辽东割让,以求朝夕偏安之局,这不是步宋室之覆辙么?”
崇祯脸色微变,问道:“如今内忧外患,卿以为哪个急迫?”
“自然是东虏了。”卢象升不假思索。
“哦?”崇祯似是有些诧异,追问道:“我军各路尚未赶來入援,京城兵力单薄,如何御敌?”
卢象升慷慨答道:“恕臣直言,自古能战方能言和,如不能战,时时想着议和,则必受制于敌。臣以为目前所患不在我兵力单薄,而在朝廷举棋不定!关宁、宣、大、山西援军不下五万,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三大营四万有余,洪承畴、孙传庭所统率之强兵劲旅,可抽调入援。况敌轻骑來犯,深入畿辅,其心在于掠取人畜财物,无意攻城略地,严令畿辅州县,坚壁清野,使敌无从得食,清兵辎重粮草必难接济……”
崇祯打断道:“洪承畴、孙传庭剿贼正在紧要关头,万不可抽调,以免前功尽弃。”
“臣愿率关宁、宣、大、山西诸军,与虏决战!”
崇祯踌躇道:“与东虏交锋,胜少败多,朕担心有什么闪失。东虏精锐,非流贼可比,更宜慎重。国家安危大计不可不顾。”
“胜负乃兵家常事,皇上不必过于忧心……”
“不、不,年年打仗,灾荒频仍,兵饷两缺,顾内不能顾外,朕不想头绪太多,专心剿灭流贼,可是外廷臣工,多不解朕之苦衷!”
“城下之盟,《春秋》所耻。真有与东虏议和之事?”
“自古未有内乱不止而能对外取胜者,议和不过权宜之计,不要看输银割地吃了亏,若清兵不再入关进犯,腾出手來,方可专心对付流贼。荡平流贼,外征逆虏,光复辽东不难。”
卢象升愤然说道:“有人口口声声说虏骑精锐,只不过为议和做铺排,其实内心早惧怕了……”
崇祯陡然沉下脸來,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话?朕分明说了不过权宜之计,怎的就是怕了?亏你还是带兵打仗的,兵法竟忘了不成!当年隆庆爷也曾与俺答汗议款,从此相安无事,朝廷得解除西北边患,难道错了?”
卢象升一惊,知道说话鲁莽了,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当面痛陈,叩头道:“皇上,当年袁崇焕在宁远弹丸之地,大破后金,努尔哈赤羞愤而死。京师城墙高厚,易守难攻,凭此坚城,必可力挫东虏气焰!”
崇祯面色缓和下來,说道:“我军远道驰援,东虏以逸待劳,胜负难料,不可强战,一旦失机,京师震动,再难挽回。”
“臣……”卢象升还要向皇上披肝沥胆地痛切陈词,忽然看到崇祯凌厉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寒,登时报国无门的委屈与悲愤一齐涌上心头,眼水夺眶而出,怔怔地说不出话來。却听崇祯安抚道:“卿鞍马劳顿,起去歇息吧!”一位太监捧过一把尚方剑,卢象升双手擎起,叩头谢恩。
次日陛辞过后,骑马直奔昌平大营,随后崇祯派人送來四万两银子,又赏赐御马一百匹,太仆马一千匹。卢象升想到杨嗣昌既有议和之心,监军太监高起潜必会附从,倘若他两人暗中掣肘,自己孤掌难鸣,关宁铁骑、山西兵马不过临时节制,有二人从中作梗,号令难行,疏请与杨、高二人各分兵权,不几日圣旨下來,将山海关、宁远兵士分拨高起潜,象升麾下不足两万人,兵单饷薄,孤立少援。此时,清兵越过保定南下,破了高阳,告老在家的大学士孙承宗率家人同清兵巷战,全家无一幸免。象升得到消息,极为震动,正要带兵截杀,却收到兵部紧急文书,清兵西趋山西,太原危急,令督师驰援。象升把檄文投在桌上,幽幽叹了口气,山西不过少数游骑以为疑兵,佯作西窥之势,兵部此举意在不与清兵交锋,保存实力,有心抗令不遵,大同总兵王朴竟也接到了兵部檄文,听说家乡危急,都鼓噪起來要回去保护家小,拥着王朴往西而去。卢象升手下三个总兵官,以王朴人马最多。王朴走后,其他两个总兵虎大威、杨国柱的部众加上象升亲领的标营,仅有五千多人。事到如今,象升进退维谷,率兵直趋嵩水桥,远远望见清兵如排墙一般,万马奔腾,地动山摇。象升见清兵來势凶猛,分兵三路,虎大威在左,杨国柱在右,自率中军,与清兵拚死相搏。大战半日,傍晚扎营休战。三更时候,月色苍茫,觱篥声突然从四面吹响,鼓声大作,清兵开始从四面向明军猛攻,卢象升急出营帐,率虎大威、杨国柱等奋力抵御。
天色微明,清兵越聚越多,大威苦劝突围,象升高声道:“我自从军以來,大小数十百战,只知向前,不知退后。我与诸君同受国恩,早已以身许国,何惧一死!”
“军门千万不可孤注一掷,來日方长,先杀出去,以图再举。”
“哈哈哈……”卢象升仰天长笑,“我执意与清兵一战,不想兵败将亡,有何面目见皇上剖白?死西市,何如死疆场?我以死报君,才觉无愧!我引开清兵,你们突围!”手执佩剑,杀入敌阵,他力大马快,接连砍死几个清兵,清兵抵挡不住,两边退走,卢象升纵马向前,却给一条两丈多宽的河沟拦住去路,初冬时分,河水结冰不厚,已有几匹战马陷入河中,待要折身杀回,清兵上來一排弓箭手,乱箭齐发,象升背上登时种了三箭,血染征袍,淋漓不止。电光火石之间,情势极是危急,象升不容细想,大吼一声,坐骑腾空一跃,跳到弓箭手眼前,挥剑猛劈狂砍,将弓箭手杀散。不料,后面的清兵见他人单势孤,呐喊着蜂拥而上,他背上、臂上连中了数刀,身子摇晃几下,差点儿栽下马來。一个敌将看他威猛异常,叫道:“砍他的马腿!”
话音刚落,坐骑一声凄厉的嘶叫,猛地向前栽倒,卢象升重重甩落在地,待要拄剑挣扎站起,眼前幻起无数的刀影,顷刻之间,身上连伤七八处,鲜血迸溅,他大叫道:“将军断头,死得其所!”连中数刀,身子堪堪摔倒,奋力将手中的利剑掷出,竟由一个清兵的胸膛穿出,刺入身后一个军士的小腹。清兵忌惮他的威风,不敢靠近,那敌将呼喝着放箭。顾显远远看见主人坠马,疯了一般挥刀乱砍,杀到切近,飞身扑到卢象升身上,一阵箭雨,被射成了刺猬。
朔风如刀,尸骨盈野,夕阳西下,蒿水河中泛着片片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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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瓜果无心惊太子 罚站立有意戒贵妃(二)
八个太监战战兢兢,以为犯了什么错,一齐跪下叩请,田贵妃知他们误会了,笑道:“洠忝鞘裁词拢医窀龆⒊⑴犹Ы蔚淖涛度绾危忝侨グ桑
王瑞芬将八个太监打发走,赶紧挑选了八个惯做粗活的宫女,抬着暖轿往乾清宫來。出了广生左门,刚进东一条街,便引來了无数诧异的目光,自古以來洠思〗排颂Ы危锏氖涛馈⑻唷⒐煌方佣筮笤醋虐烁龉璧敢话愕刈吖惴缑致镁貌痪褂屑父龃笞诺ㄗ游菜娉隼显丁
崇祯接到福建巡抚熊文灿发來的折子,剿灭了海贼李魁奇、刘香老,想到接任卢象升总理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军务的王家祯,身为朝廷三品大员,却管不住家丁,听任他们鼓噪闹事,火烧了开封西门,何以统率数万官兵,担负追剿流贼的重任?便想用熊文灿代他,召东阁大学士杨嗣昌入宫,赐坐晤谈。九年七月,京师被兵,起兵部左侍郎,寻以本官兼右佥都御史,总理河南、湖广、山西、陕西、四川、江北军务,代卢象升讨贼。会河南巡抚陈必谦罢,即命兼之。督将士会剿贼马进忠等于南阳,复遣兵救襄阳,大战牌楼阁。其冬,家丁鼓噪,烧开封西门。家祯夜自外归,慰谕犒赏,诘旦,发往南阳讨土寇杨四以去。杨四者,舞阳剧盗也。初,四与其党郭三海、侯驭民等降于必谦,至是复叛,故家祯有是遣。其后南阳同知万年策与监纪推官汤开远,诸将左良玉、牟文绶等连破四,四焚死,其党亦为诸将所擒诛云。
杨嗣昌道:“熊文灿是万历三十五年进士,在福建做官已有十年,由巡抚升任两广总督,颇多政绩,招降了郑芝龙,如今又斩杀了李魁奇、刘香老,福建海寇之患终于除去,百姓安居乐业,足见其才。但若求稳妥,皇上可命人到广州试探他。”
“嗯!朕也有这个意思,知人任事嘛!再说总理五省军务需要干练之才,决不可拖了洪承畴的后腿,不能呼应协同。”
“皇上睿见,臣这几日一直在思虑剿贼的方略,已粗有了眉目。”
崇祯微笑道:“讲來听听。”
杨嗣昌轻咳了一声,说道:“臣以为多年剿贼而屡剿不息,其实是给贼人钻了空子。自古流贼以抢掠为生,四处流窜,居无定所,因此围剿他们务必通力协作,各守其地,严阵以待,使流贼四处受制,譬如一条恶狗,周围有四人持棒围杀,东走有人棒打,西逃也有人棒打,南北也是如此,则恶狗势必无处可躲,无路可逃。臣将此方略取了一个名字,称为四正六隅十面网。”
崇祯点头道:“四正六隅十面网?这个名字好,有气魄!”
杨嗣昌既蒙崇祯褒奖,眼中放出灼灼的光亮,解说道:“陕西、河南、湖广、凤阳是流贼活动最为频繁的区域,此为四正,可派四巡抚分剿而专防;以延绥、山西、山东、应天、江西、四川为六隅,可派六巡抚分防而协剿。四正六隅合成一道十面罗网,可命三边总督、五省军务总理二个大臣,统一指挥,四正之地的将士可尾随流贼,专任剿杀,六隅之地的将士只需固守以待,流贼自然无处可走。”
“好!”崇祯喝彩道:“这条方略果然高明,若还各自为政,不相统摄,依然会给流贼拖得疲于奔命,苦于奔波,还洠Э吹搅髟舻挠白樱缫咽希üψ嘟菰趺茨芄唬俊闭泻簟按筒琛保钏貌鹕硇欢鳌
崇祯喝了口热茶,说道:“不过,熊文灿在两广专意招抚,朕担心流寇狡诈,贼性难改,一旦缓过气來,又会作乱。”
父亲杨鹤抚局失败、获罪遭戍的往事,杨嗣昌时刻洠в型常恳荒罴埃葱募彩祝系交噬铣僭缁嵊写宋剩延凶急浮K膊辉感芪牟庸始恐匮荩诵牡卣懈В芪牟铀溆衅蕉ê5林Γ此魉坪鯖'有洪承畴、孙过庭用兵的手段,回答道:“招抚可为缓兵之策,可趁此间隙,戒饬将士,整顿兵甲,以利再战。”
“卿言甚是。朕一直想着等到陕西兵事到了尾声,调洪承畴总督蓟辽,与东虏对垒,屏障京畿,使东虏不敢随意牧马关内。”
“内乱若攘,腾出手來,即可对东虏大张挞伐。”
“你回去举荐几个得力人选接任十地巡抚,总理一职还是要看看熊文灿是否胜任。”这么大的举动,牵涉兵马必多,崇祯还想议议粮饷,却马元程探头进來,禀道:“田娘娘求见,暖轿已到了交泰殿下。”
杨嗣昌急忙叩辞,回了内阁值房。崇祯有数日不见田贵妃了,如今陕西大事初定,忽然感到身上无比的轻松,迈步出了暖阁,在殿门**动了几下手脚,田贵妃的暖轿缓缓到了,看那抬轿的竟是清一色的宫女,他知道田贵妃信聪慧异常,有些事情常常出人意表,进暖阁坐了,才问道:“近來承乾宫又有什么新奇之事?”
“哪有什么新奇事,还是老样子。要说新奇,是皇上有日子洠チ耍踝判孪省!
崇祯听她话中颇有艾怨之意,握了她的手道:“将抬轿的都换成了宫女,还不算新奇么?”
“皇上这阵子忙于国事,哪里知道太监们恣肆无状,坤宁宫中的小太监竟狎淫宫婢,臣妾气得不行,怕承乾宫的太监也跟着学坏了,只好将他们撵了,远离这些混账东西,不准与宫女混处。”
崇祯莞尔道:“自汉朝以來,历代宫中对食已成风气,隋唐五代时的《宫词》就说: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所谓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才出此下策。太祖爷曾严令取缔,对娶妻成家的宦官处以剥皮之刑。永乐爷以后,却又废弛了,宫中太监宫女往來不禁。多年的积习,洠裁创缶」值摹!
“要是他们回到各自的屋舍,倒是洠裁矗孀诿谴缺噬弦膊缓锰侠鳌?扇缃裾庑┡耪趴窳耍乖诶つ陌捣坷镄泄肚抑拢垢じ缜萍耍噬吓禄共恢腊桑
“什么,竟然在值房里……这些该死的蠢货!光天化日,竟敢如此!皇后洠С头K敲矗俊
田贵妃冷笑道:“罚了,太监刘安到了南海子种菜,宫女刘清芬去大高玄殿做了道姑。”
“刘安不是坤宁宫的总管太监么?怎么竟领头做这等事?”
“臣妾不敢妄猜,怕是成了风气吧!”
“走,朕到坤宁宫看看!”
“臣妾还是回宫等皇上吧!”
“嗯,朕一个人去,免得生什么口舌。”转身朝外喝道:“小程子,多带些人手,跟着朕去坤宁宫。”
崇祯的暖轿一直抬进坤宁宫二门以内,果贞舜门时,守门的太监刚要扯嗓子喊“接驾”二字,就给马元程喝止住了,崇祯从暖轿中走下來,周皇后才出來跪迎,崇祯望着跪在地下的许多太监、宫女,一言不发,径直大步进了坤宁宫。周皇后见他冷若冰霜,一时摸不着头绪,起身跟进來。崇祯喝道:“仔细搜!”
“皇上要找什么?”周皇后笑语嫣然,她自信洠в惺裁窗驯诨噬鲜掷铮安皇且沂裁茨九肌⒎浒桑∽源蚧噬系羌掌穑锟纱記'出入什么方士女巫。
“你不用辩白,一会儿就知道缘由了。”
果然,一盏茶的工夫,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布袋进來,轻轻放下退出,崇祯冷冷一笑,问道:“皇后,你猜得出这布袋里的东西吗?”
周皇后摇摇头。
“朕知道你不光猜不出,给你看了也未必识得出來。”崇祯一脚将布袋踢翻,哗啦一声,从布袋中滚出一个个棒槌形状的东西,大小不一,有黄杨木的,有玉石的,有黄铜的,有陶瓷的……各种材质,应有尽有。
周皇后吃惊道:“这是什么,从哪里找出來的?”
“你看看像什么?都是从坤宁宫四下隐秘的地方搜出來的。”
周皇后仔细看了片刻,红了脸道:“坤宁宫怎么会有这样腌臜的东西?”
崇祯冷着脸道:“朕怎会知道?”
周皇后仔细看了片刻,红了脸道:“臣妾知错了,洠в型彻芎煤蠊噬咸砹寺易印彼锏饕簧孔匀套〉溃骸盎噬现杖战估凸拢兼共荒芙袒噬鲜⌒模媸恰⒄媸恰牖噬显鸱!!
崇祯看她伤心的模样,心里一软,叹口气道:“不知者不罪,朕不怪你,担心的是烺儿。我大明上百年洠в谢屎蟮粘龅某ぷ恿耍昙退湫。砦⒕褪墙珌淼奶熳樱刹荒芨私趟艋盗耍缦瘸幕实勰前慊囊薅龋竺鞯慕讲皇呛蠹涛奕肆耍侩薅运耐鹾裱剑
“臣妾理会的。”
“不要自责了,你也不愿出这等事。但此事你不该瞒着朕。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朕虽给烺儿选了名儒宿学做师傅,但师傅们毕竟存了君臣上下之分,不敢犯颜进谏,朕不能撒手呀!”
“是哪个禀奏了皇上,臣妾自信也有改过之心……”
“你未必有容人之量,这话你不该问。”崇祯起身道:“好了,不要纠缠此事,真还要去看折子。温体仁走了以后,张至发接了首辅,精明干练相去太远了,朕不得不多费些心。”
“杨先生不是见识明练的大才么?”
“朕将兵部的事托付给他,已够他忙的了,朕不想令他分心。”崇祯望望阴沉的天空,眼看就要飘雪了。
进了腊月,接连下了几场雪。隆冬季节,雪后的北京,寒冷之极。崇祯十一年到了,
正月初一,崇祯皇帝在奉先殿与周皇后祭拜了祖宗,按照惯例万寿、元旦、冬至三大节,天子要在皇极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然后在此赐宴宗室、大臣,以示辞旧迎新,天下同乐之意。周皇后从奉先殿出來,就回了坤宁宫等着宫眷们拜贺。头一个來坤宁宫的总是田贵妃,一來她的承乾宫离此不远,二來宫眷们心里都有个次序,不敢跑到她前面。田贵妃坐着小辇,进了贞顺门,此刻的坤宁宫灯火辉煌,太监们焚香放鞭炮,穿着葫芦景补子和蟒衣的宫眷捂起耳朵远远地看着。坤宁宫管家婆吴婉容早笑着迎接出來,笑道:“娘娘,奴婢去通禀一声。”
田贵妃摆手道:“通禀什么?我又不是初次來这里,认得路,你自去忙吧!”
吴婉容赶忙说:“奴婢怎么敢冷落了娘娘?宫中的规矩、上下尊卑礼数牢记着呢!”抢身进了宫门,田贵妃听到“礼数”二字,不由心里一惊,登时脚步缓了下來,回身往往殿宇顶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白雪,此时空中却又飘起雪來,她伸出手掌,接住一个飘摇而落的雪花,那雪花倏的一下化成了水,手心一阵冰凉,顺着手腕直沁心脾,她急忙把手缩进皮袍里。吴婉容已小跑着出來,堆笑道:“娘娘,皇后正在换冕服,还要一会儿呢!说请娘娘略等等。奴婢失陪了,还要到里面伺候着。”说罢,转身小跑着进去。田贵妃刚才将王瑞芬几人打发在贞顺门外等候,如今只好一人孤零零地站着。
雪越发地下大了,又起了风,旋起地上的雪片,扑面而來。田贵妃拉紧了银狐大氅,走进廊檐下避风雪,已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还不见吴婉容出來,她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听着远近各处的爆竹一声声传來,时而骤急,时而稀疏,脚下早是一片冰冷,连跺几下,竟震得麻了,袖口、颈后、裤脚……冷风从各处吹來,深透骨髓,身子不由哆嗦起來,想着回到暖轿避寒,却又怕给人看到这般狼狈的样子,一直等下去,实在冷得难以忍受,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贞顺门外守门的太监一声高喊:“翊坤宫袁娘娘驾到…………”
“快请!”殿内传出周皇后的声音,田贵妃听得心里一阵阵冰冷,泪水几乎禁不住流下來。
吴婉容跑出來,浑然忘了廊檐下冻得瑟瑟发抖的田贵妃,直到贞顺门外,将袁贵妃赢了进來。袁贵妃披一件猩红大氅,满面春风地进了门,一眼见到廊檐下面色青白的田贵妃,上前施礼,诧异道:“姐姐还洠Ъ屎竺矗俊
“皇、皇后在、在换冕服……”平日伶牙俐齿、言笑晏晏的田贵妃此时竟已冻得说不成完整的话了。
袁贵妃只生了两个女儿,一直洠苌龆樱阑噬献畛杼锕箦蠢す拿斡衷诔星螅绾胃屹栽秸浚棵λ档溃骸拔以醺仪涝诮憬忝媲埃故墙憬阆冉グ桑 碧锕箦呈拼鹩α耍艘磺耙缓蠼硕蟆
东暖阁火盆里的红罗炭烧得正旺,冒着蓝幽幽的火苗。田贵妃只觉一股热浪扑面,竟有些灼痛似的,俯身跪拜,不料腿脚麻木僵硬,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慢慢施了大礼,周皇后淡然说:“你我姐妹一般,不须如此的。快上炕來烤火。”眼睛却瞟着袁贵妃。
袁贵妃生性厚道,逊谢说:“我才从暖轿出來,洠Ь亩嗌俜缪故翘锝憬憷涞昧扯记嗔恕!彼档锰锕箦徽笏岢底栽购蕖
周皇后大怒,骂吴婉容道:“你这奴才,好生大胆!怎么教我田妹妹在外面受冻?”
吴婉容一怔,脱口分辩道:“方才娘娘不是在换衣裳……”
周皇后厉声道:“胡说!你几时见我换了?身上这套衣裳不是早穿好了么?”
“这……”吴婉容何等聪明灵俐,扑通一声跪地道:“是奴婢忘了。”
“忘了?你跟我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事业经历了许多,从洠С龉裁床畲恚置魇钦宜荡牵舷氯ィ谱於
“娘娘……”
“不准狡辩,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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