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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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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尴尬万分,急忙说声去烫酒,躲了出去。敖氏端了杯子,笑道:“老爷既然洠в泻茸悖饫锘褂邪氡芯疲嫖页粤税桑 辈蝗萃醭性拼牵阋嘞隆
王承曾将她搂住,淫笑道:“你若喂我,我便吃了。”趁势在她脸上乱啃,敖氏略挣扎几下,故作惊骇地叫道:“妹妹,快來救我!”
高氏见他两个缠绕在一起,弯腰笑了片刻,才上前拉着王承曾的胳膊道:“府台老爷你好不正经,倘若给杨督师知道了,可吃罪不起了。”
“咳!你怕什么?督师远在四川,怎么会知道我在襄阳的所作所为?再说光一个张献忠就够他劳烦的了,他哪里有心思管这些小事。”
高氏伸出尖尖的手指,拧住王承曾的耳朵,提醒道:“敖姐姐可是八大王……不、不,是张献忠的心肝宝贝儿,他知道姐姐受了欺负,肯定不会放过老爷,必要到襄阳來寻仇。”
“你是吓唬我么?”王承曾放了敖氏,起身捉住高氏,宽慰道:“都说张献忠杀人不眨眼,凶戾之极,可你们不用担惊,他远在四川,正给督师的大军紧紧围着,料想也不会从天上飞來!就是逃出重围,襄阳铁打的一座坚城,三面环水,一面依山,他要进城也是妄想,你们不必过虑。”
“我们想什么?有府台老爷照看我们姐妹,不是胜过跟着张献忠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
“哈哈哈……你俩果然聪颖……”王承曾笑声未绝,只听外面一声炮响,惊天动地。敖氏、高氏惊得花容失色,王承曾故作镇静道:“不要惊慌,想是什么地方走火了。”
于公提着酒壶跑进來,有些慌张地禀道:“老爷,承天寺失火了。”
”必是混进了奸细!”王承曾霍地起身,來到院子里,却见起火的不止一处。正在惊愕,衙役们飞奔來报:“文选台起火!”
“文昌门起火!”
“襄阳王府端礼门起火……”
王承曾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夜色深浓,往日寂静的街巷人声鼎沸,有人惊呼:“张献忠进城了…………”他刚到端礼门外,就见火光之中一队兵卒从襄阳王府出來,推搡着一个须发尽白的高个儿老者。“那不是襄阳王么?”他几乎惊叫出声,慌忙隐身在黑影中。一阵马蹄声响,张献忠带着亲兵卫队到了,用马鞭一指那老者道:“可是狗王朱翊铭?”
“捉到了。王府已派兵严密看守,不许闲杂人出进。”
“好,好!杨嗣昌不是要我的人头么,我就借襄阳王的人头送给他!”
………………………………
杨督师惊心服毒药 周延儒蒙宠入内阁
一队官船浩浩荡荡顺江而下,江流湍急,船如箭发,船上悬挂的大小旗帜迎风飘扬,宛如一条长长的巨龙,缓缓停泊在沙市古渡口。督师杨嗣昌心情颓丧,徐徐走出船舱,看到岸边早有荆州府文武官吏、士绅跪接。杨嗣昌暗叫一声惭愧,命中军参将站在船头传谕地方官绅免参,破例朝大家略一拱手,随即上轿往沙市徐园而去。他已得知洛阳失陷、福王遭戮的消息,心痛不已,忧愤交加。张献忠从夔州、大昌出川,一直行踪诡秘,他十分担心襄阳,那可是根本重地,储备了大量的辎重粮草,若一旦出什么差池,势必万劫不复。“将悍兵骄,皆不用命,焉能剿贼?”他心里无限怅恨,张献忠一股明明已被包围在夔、巫之间的丛山中,不难歼灭,无奈四川巡抚邵捷春不奉军令,贺人龙和李国奇两镇将士又在开县鼓噪,奔回陕西,致使堵御西路的兵力虚弱,一切堵剿谋划全都落空。督师至今,费了上百万银子的军饷,一年半的心血竟毁于一旦,功亏一篑,实在有些不甘心!他心底无奈地叹息道:“朝中诸公,有几个知道我为国的一片苦心!”
徐园占地十余亩,乃是乡宦徐矿的一座花园,僻静清幽,颇有林野之趣。杨嗣昌刚在花厅坐定,随即传令监军万元吉和几位亲信幕僚议事,一个侍卫匆匆进來,耳语道:“有人给督台送來一个包袱,可要收下?”
“什么人送來的?”杨嗣昌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愿议事时给人搅扰。
“不知道。是一个要饭花子送來的,卑职再三问他是什么人指使的,他却说不清楚,只说得了那人一两银子。”
“呈上來吧!”
不多时,侍卫提着一个黑色布包进來,解开布包,捧出个一尺见方的白茬儿桐木小匣來,看那簇新的木色想必是新做成的,有些扎眼。杨嗣昌沉着脸,吩咐道:“打开!”
侍卫拔出佩刀,将木匣小心撬开,里面是一层黑色油布,打开油布,是一层杏黄的锦缎,上面绣着金丝云龙,那锦缎边角儿露出毛茸茸的线头,似是从什么地方撕扯下來的,隐约有几处暗红的血污。侍卫用刀轻轻挑开,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众人一起惊呼,杨嗣昌离座近前细看,见木匣中有一封书简,抖开一看,上面写着:“杨嗣昌,我原想杀你,可你远在四川,我杀不到,只好借襄阳王的头來换。我砍掉他的猪头,崇祯就会砍掉你的狗头。八大王。”
“襄阳失陷了?”杨嗣昌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后摔倒,众人急忙将他扶入卧房歇息。杨嗣昌随即醒來,见长子山松守在床头,摇头叹息道:“皇上,皇上,臣力竭矣!”泪流满面,挣扎着坐起身來,招手道:“快、快去查查,襄阳是、是怎么失守的?”
万元吉小声劝慰道:“督师莫急,将息身子要紧。”
“襄阳铁打的城池,怎么会沦落贼人之手?我、我实在不甘心呀!”杨嗣昌连连拍打着床栏,仍有些半信半疑,全洠в辛似饺杖逖诺钠取
万元吉回道:“方才知府王承曾來了,但畏惧有罪,不敢拜见大人。”
“传他來!传他來!”杨嗣昌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承曾依然是宝蓝色直裰,外罩皮袍,但袍服沾满了尘土污垢,头发蓬乱,方巾也折皱了,神情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进了花厅,哭拜于地,叩头不已道:“卑职无能,丢了襄阳,求督师大人重罚。”
“襄阳、襄阳真的丢了?”杨嗣昌脸色越发惨白,浑身抖动,牙齿颤得咯咯作响,“可是出、出了奸细?”
“洠С黾橄福钦畔字遗扇嘶烊肓顺侵小!
“我一再严令门禁,他们怎么混入的?”杨嗣昌气急败坏。
王承曾偷睃一眼,见杨嗣昌牙关紧咬,目眦欲裂,愤怒已极,慌忙道:“献贼在途中截获了督师的文书、兵符……”
“天乎,天乎!”杨嗣昌捶胸大叫,“张克俭在哪里?”
“张道台与推官邝曰广、摄县事李大觉、游击黎民安都遭了毒手。”
杨嗣昌逼视着王承曾,气咻咻地责问道:“你怎么逃出來的?”
“卑职与福清王、进贤王两位王爷从城北临汉门逃出……”他看到杨嗣昌杀气腾腾的目光,吓得将后面的话缩了回去。
“你是襄阳知府,怎能置襄阳王于不顾?”
“卑职……”王承曾心里暗自发狠,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哪里抵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贼寇?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己舍生取义么?他知道无法辩解,只好默然不语。
杨嗣昌心情大坏,闭目仰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说城中的百姓,只襄阳王府一处,襄阳王、贵阳王,还有兰阳王母徐氏、太和王妃郎氏、宫人李氏共四十三条人命,怎么向皇上交待?”他见王承曾一言不发,摆手道:“你下去吧!”
杨嗣昌独坐花厅,神情颓然,想到自己一年多來,千里奔波,由湖广而四川,又自四川返回湖广,戮力王室,不料却落得如此境地,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两座城池失守,两个亲王被杀……枯坐良久,晚饭也洠С浴M蛟热说S遣灰眩贾蓝绞钌希膊桓医ト八怠Q钌剿筛欠滞饨剐模愿盖准较逖敉跞送返纳材羌洌⑹便俱擦诵矶啵盟拼蟛×艘怀。嫔喟谆野怠K崾智峤诺赝泼沤ィЬ次实溃骸案盖卓墒巧碜硬凰俊
“是松儿呀,坐下吧!”杨嗣昌抬起头,极力堆出笑容,但笑得却有些凄然。
杨山松侧着身子坐了,看见宽大的条案上放着一大摞整整齐齐的文稿,扉页上新睿拧把钗娜跫彼母隽プ帧Q钏貌缸盼母宓溃骸八啥馐俏乙槐沧拥男难芯啵约诱恚济偻蛴嘌裕形扌虬稀9湃怂担禾狭⒌拢浯瘟⒐Γ浯瘟⒀裕街恍唷A⒌铝⒐Γ沂遣荒芷蠹傲耍⒀曰蛐碛型<幢阄尥阋惨敕ń獠课母蹇绦惺溃檬廊擞纱酥牢已钏貌凶乓黄傅闹倚摹!彼档谜抖そ靥袂榧撸褂行┛犊ぐ骸
山松劝道:“父亲文名早为世人所知了。公安三袁与钟惺、谭元春都对父亲推崇备至。父亲早年曾刊刻《诗箨》、《野客青鞋集》、《地官集》,近年又有《抚关奏议》、《宣云奏议》、《中枢奏议》、《督师载笔》、《乐饥园诗集》之刻,卷轶浩繁,不啻充栋,名山事业,流传后世,自是不难。”
杨嗣昌叹息道:“是呀!我真是羡慕三袁与钟、谭二人,优游山林,独抒性灵,过无拘无束的日子。无奈皇上两次夺情召用,为人臣子,只好将寻山访水的心思放在一旁,尽心替朝廷出力。当时,我还想着功成身退,再接着了却夙愿,洠氲较萑肫渲校樯砦廾帕恕!
“父亲刚届天命,春秋方长,一等战事了结,儿子陪您徜徉山水,也学徐霞客畅游天地之间,为名山大川留下图志文记。”
“安得功成棹归去,前溪忽逗武陵烟。如今想起我以前的诗句,也是不胜感慨呀!徐霞客此人我也听说过,他五十岁以前,就游遍了南北名山,泰山、嵩山、华山、恒山、五台山、黄山、庐山、普陀山、天台山、雁荡山,最远到过福建的武夷山。写下了不少的名山游记。我今年五十四岁了,比不上他了。”杨嗣昌摇摇头,接过儿子递过的茶水喝了两口,拉着儿子的手道:“仕宦之道,亦如饮酒,适兴而已。圣人心法在乎中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不过中庸实在不好把握,我当年一连三疏救你爷爷,情愿以身代父罪,机缘巧合,皇上青眼有加,以致感激报效,奔波了这么多年,心力交瘁,大违初衷。我劝你们兄弟三人,可读书不可出來做官,仕途险恶不说,终日给琐碎俗事缠绕心神,辜负了大好的光阴。”
“谨遵父训。”山松答应着,问道:“明日是父亲五十四岁生日,监军大人准备在行辕置办宴席,给父亲祝寿……”
“我如何承受?”杨嗣昌打断他的话,“自我受任以來,他们跟随着备尝辛苦,如今两载惨淡经营付之东流,我怎忍心教他们强作欢颜?”
杨山松心头大痛,强自忍耐道:“两年來,行辕将吏替父亲备宴席祝寿已成惯例,这次尤其不可缺了,哪怕应个景也好。不然,岂不伤了大伙儿的心,众人的士气如何重振?”
杨嗣昌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下去准备吧,一切从简,不可铺张。”
宴席果然简单,与去年在襄阳时候的盛况大不相同,洠в邢钒嘧映泛凸偌烁栉瑁齐纫膊环崾ⅰQ钏貌看蚓窠邮芙裘前莺兀谘缦献艘徽螅远肆硕吮樱耸嘧仙淖齑剑缦悴莶萁崾K诹偻顺霭菔俚慕谔檬保呃峁笆值溃骸按蠡锒⑶椋貌我晕ǎ客侠勰忝橇恕!
“我们追随督师,为朝廷剿贼,何言拖累?”监军万元吉环视众人,“大伙儿说是不是?”
杨嗣昌热泪盈眶,不待众人作答,唏嘘道:“多承各位厚意,嗣昌心领了。要是朝臣们也这么想,多好啊!上心不会轻变,咱们就能放胆去做,不用太多顾忌。话是这么说,做起來就难了。不用说朝臣,就是能眼见咱们剿贼的四川士绅们,自从在川、楚交界用兵以來,不是一直散布流言蜚语么,说什么我是楚人,不欲有一贼留在楚境,尽力驱赶流贼入川,以邻为壑,实在可笑已极。他们将我当成了专司湖广一地治安的巡抚,独不想我是朝廷辅臣,奉旨督师,统筹全局,责在灭贼,并非一省封疆守土之臣,将流贼赶出湖广地界,便大功告成。远在京师的朝臣,想教他们不能风闻而奏,体谅我的苦衷,怎么能够?我今日才明白了袁崇焕的难处,奉旨出关,何等威风!不料却落得西市凌迟,阖家流放。怨皇上么?不能、不能啊!皇上本有令袁崇焕戴罪立功之意,却受那些朝臣蛊惑,不得不忍痛下手。唉!也怪不得朝臣。出国门时,大伙儿热望甚殷,兵马钱粮任意取用,却不能马到成功,他们能不怨你恨你?糜费百万金钱,剿贼溃败,失陷藩王,你们都跟着我成了孤臣,我如何对得住大伙儿。”
万元吉道:“师相多虑了。师相圣眷正隆,咱们当谋再举,切不可执著一城一地一人一事的得失,灰心绝望,坐失亡羊补牢之机。”
“师相保重!”众人纷纷起身,目送杨嗣昌出门进了花厅,步履有些蹒跚。
回到花厅,杨嗣昌独坐案边歇息,思绪纷乱如麻。恨恨地想朝廷必定一片哗然,劾奏糜饷师溃的不在少数,皇上或许來旨切责,命自己戴罪图功,挽救颓势,焦灼不已。左良玉和贺人龙等将领的骄横跋扈,不听调遣,郑崇俭、邵捷春两位封疆大吏对自己心存猜忌,百般阻挠用兵方略,又恼怒又愤懑,无从发泄。一时觉得六神无主,头晕目眩,公文上的字迹模糊难识,索性走进里间,和衣而卧。闭目养神,眼前总是浮现着临出京时皇帝赐宴和百官在广宁门外饯行的情形,那时的抱负和威风哪里去了?“不能辜负圣恩呀!”他长喟一声,撑起身子,向随从讨了热手巾,擦了把脸,加披一件紫罗灰鼠长袍,走到案后批阅紧急文书。批完一件,又拿起一件,竟是左良玉发來的。他对左良玉厌烦已极,玛瑙山大捷以后,骄横跋扈,难以节制,命他进军追剿,连发九檄,左良玉竟推托有病,高卧竹山一带,眼睁睁看着张献忠收拾溃散残部,逃入深山。他看到左良玉这三个字又头疼又厌烦,出川前檄令左良玉赴襄阳一带去追剿张献忠,不知到了何处。他耐着性子打开文书,左良玉简要说了正在全力追剿,却指摘不该尾随张献忠入川,以致穷于奔波,襄阳失陷,铸成大错。“真是小人!”看左良玉如此放肆,他眼前有些发黑,手脚冰冷,出了一身虚汗。想到里间床上躺下,站起身來,却觉一阵眩晕,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随从闻声急忙进來,扶他坐好,杨嗣昌问道:“方才谁來过?”
“万大人來探老爷的病情,小的怕打扰老爷,劝他回去了。”
“混账!万大人是监军,你怎敢拦他?”杨嗣昌的语调虽然不高,但却极严厉,吓得随从连忙道:“小的再请万大人回來。”
“不必了,我还洠в凶摺!蓖蛟鴣恚园椎牧成厍械溃骸笆ο嗌硖宀皇剩故敲缴魄疲越庵谌诵恰!彼娲又浪怯谢耙福⌒牡赝讼隆
“坐,快坐下!”杨嗣昌颔首道:“偶感风寒,并洠в惺裁创蟛。约噶M枰惭柑炀秃昧耍挥镁缴2蝗唬魅詹恢卸嗌俨Χ藖硖酵沂翟诓皇て浞常豢捌淅邸!
“有病忌医,师相实在大有苦衷。但不可瞒着皇上吧?”
杨嗣昌神色黯然,摇头说:“这病怎么说也是个人的私事,我不敢以此教皇上担忧剿贼大局。我正要与你商议粮饷之事,襄阳陷落,所有辎重都给张献忠掠去,还需尽快筹集。”他忽然看见万吉元袖中露出一角文书,问道:“可是來了什么紧急文书?”
万元吉见遮掩不过,只得拿出文书道:“河南巡抚李仙风禀报洛阳失守和福王遇害经过,卑职先看了,想着等师相身子恢复后,再呈送寓目。”
饶是早已得到传闻,如今坐实了,杨嗣昌仍然禁不住浑身一震,颤声道:“洛阳情形……?”匆匆展看文书,看到福王被割血与鹿肉同在铁锅中煮成福禄酒,再也把持不住,放声大哭。万元吉不住劝解,杨山松等人闻声赶來,先将杨嗣昌扶到床上歇息,一起宽慰一阵。杨嗣昌只留万元吉在床边,命杨山松在外间侍候。此时,他心绪稍稍和缓,对万元吉道:“我受皇上恩重,不意剿贼一再受挫,局势败坏如此,真无面目再见皇上!”
“师相的苦心别人不知,这一年多來,卑职耳闻目睹师相批阅文书、商调人马、筹集粮草……哪一天不到子夜?殚精竭虑,专心剿贼,事无巨细,鞠躬尽瘁,与先贤诸葛孔明相仿佛。卑职何幸,得以追随左右!”
“可惜呀!我未必有他那样的身后美名,但我俩的结局却是相同,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呐!”杨嗣昌连咳几声,喘着粗气道:“实话说与你,我的病情并非什么风寒,乃是积劳成疾,油尽灯枯,势难再起,行辕诸事,全仗仁兄悉心料理。”
“师相不过是旅途劳累,并非什么疑难之症,宽心养病,自然会有转机。”万元吉陡然感到自己将他比作诸葛孔明,实在有些不祥,壮志未酬,星陨五丈原,也是五十四岁,怎么这般糊涂,出语孟浪呢!他一边劝说,一边暗中自责。
………………………………
杨督师惊心服毒药 周延儒蒙宠入内阁(二)
杨山松在外间听了,忍不住进來劝道:“父亲纵不自惜,也需要为国珍重,不能辜负了皇上圣恩。”
“皇上圣恩只有來世再报答了……”杨嗣昌毕竟是多年皇上身边的密勿大臣,涵养镇定的功夫高人一筹,话到嘴边,强忍着洠党隹冢胺嬉蛔档溃骸笆嗄陙恚髟糁圆豢芍普咭云涑び诹髯撸诵榈废叮亢銮Ю铮倬吩蚱S诒济涝虮质迫酰嗽舴且蝗罩ΑM蛐液楹嗑庞胨锇坠仍阡厣璺吃艏负跞矝'。献贼玛瑙山大败,妻妾都给官军俘虏了。可惜郑崇俭数万人马,重重包围数月,竟给闯贼逸出,实在令人不解。可恨左良玉不听檄调,拥兵观望,贻误戎机,坐视张献忠到兴、归山中安然喘息,后到夔东与曹操合兵……”他越说越激愤,双颊潮红,呼吸沉重起來。
万元吉担心他气坏了身子,截住话睿褡暗溃骸把巯麓笕酥尾∫簦槐匦募庇帽W罡米龅氖蔷】旄噬仙险圩樱逖羰菔孪蚧噬锨胱铮帽铰曰阂徊皆偎怠!
“容我再想想。”杨嗣昌身拥厚被,围坐在床上久了,十分疲惫,万元吉告辞退出,眼泪止不住滚落下來,他实在替杨嗣昌伤心不平。尽管一再失利,但师相提出的各种方略却洠в惺裁词杪砭痛碓诮挥妹课薅分荆萦猩撇撸嗄鸭钣谛校兄辔幢赜行А:懦剖竿蛉寺淼拇缶嗽羧此坪醭闪耸ο嘁桓鋈说氖拢庵挚嗖罹褪谴舐奚裣梢不崾治薏撸慰鲇醒腥獾姆卜蛩鬃印M蛟陂缴险纷衙撸寄狈郑庞辛艘凰烤胍猓棵湃锤饲孟炝耍凹嗑笕耍嗣矗俊
万元吉听出是杨山松的声音,急忙翻身起來,答应道:“大公子请进來。师相服药了洠в校∈迫绾危俊
“我刚才去看了,服过药后,病有点轻了,只是……,万大人!你看这个。”杨山松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來,万元吉展开一看,上面工整的抄录着一首诗:昨夜扁舟雨一蓑,满江风浪夜如何?今朝试卷孤篷看,依旧青山绿树多。他锁眉说道:“这是朱子的诗句,哪里來的?”
“是家大人方才抄录的,掉在了床头,我偷偷捡了起來。”
“玩味诗中之意,师相仍存振作雄心,徐图恢复,整顿兵甲,未必不可转败为胜,弥补二府三州十九县之失。”
“大人再看看这个。”杨山松取出一个书简,递与万元吉道:“这是在家大人文稿中翻检出的,写给湖广巡抚宋一鹤的信函,尚未发出。愚侄担心家大人……一旦……可怎么好?务请大人明日劝解家大人,速速打起精神,议定下一步剿贼方略,为亡羊补牢之计。至于个人荣辱,暂时不必挂在心上,静待圣命,再做安排。据愚侄看,一则圣眷尚未全衰,《谕督师辅臣》诏书上说得明白,‘卿自昨年九月初六日辞朝至今,半载有余矣。无日不悬朕念。与行间将士劳苦倍尝,而须发尽白,深轸朕怀……’实是其他大臣从未有的恩遇;二则流贼情形与将士弊病,皇上也早有洞鉴,纵然……”
“公子见解的不错。大臣中能为朝廷做事的,也只有师相大人与洪亨九两位而已。倘若皇上不看他是难得人才,断不会如此接连提升,如此倚信。今日天下溃乱,岂是一二任事者之过?皇上还要用人,师相若洠в行乃乐В换嵴谢觥!蓖蛟拔孔耪剐畔缚矗藕瘴泊λ朴芯猓疤旖灯婊觯恢邢宸团谎诵模碣顾溃匏狄印!卑岛舨幻睿V鲅钌剿山盖卓唇粜鎏褐幸徽笤勇业慕挪缴欤娲釉诿磐饬械溃骸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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