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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渡春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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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醉儿最后还是住了下来。不过,她不是睡在周小通的屋里。
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再嚣张也不可能睡在其他男人的房间里。
周桃花走后,她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平时也经常打扫。周桃花说她还要回来住的,尽管她不是亲生的女儿,但周小通的父母一直待她像亲生的女儿一样,她去了香港,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出门的女儿,在家里还给她保留着房间,随时准备着她回来时住。周醉儿住进了周桃花的房间,还比较识趣,不去动周桃花的东西,更不去占周桃花的那张床,就在周桃花的床边,找到了一张闲置的小床。她把她从家里带来的铺盖衣服往上边一扔,和衣躺在了那张小床上。
不过,周醉儿对周小通东西就没有像对待周桃花的东西那么的客气。睡觉前,她就把周小通正在欣赏音乐的兴致彻底打断了,因为那台夏普录音机被她给抢走了。这一晚,周小通的“睡梦中”可以想像,肯定不会“露出甜美的微笑”。
第二天,是星期天,台风边缘影响。外面的风还不算很大,雨却哗啦啦地下得有点大。一大早,隔壁的弄堂间里就传来声音。勤劳的绣花姑娘,她们的劳动是不会受下雨天而影响的,那些绣花姑娘又准时地到来,坐下来绣花了。周醉儿有了周小通家这个避难所,昨夜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大觉,这会也jing神抖擞,她一边自己绣花,一边小声地催促着绣花姑娘开工干活。
对于周小通来说,下雨天是懒汉天。听着这雨声,周小通就感觉特别的舒服,身体懒洋洋的,只想钻在被窝里睡懒觉。
“周醉儿。”
“周醉儿。”
“周醉儿。”
外面“哗哗”的雨声中夹杂着一声声叫喊声。
“喊你妈啊。”周醉儿的骂声传到了周小通的耳朵里。
周小通躲在被窝里偷笑。这渔民哥哥还真锲而不舍,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这大早上的又追到这里来了。昨天晚上,这些人在周醉儿家里喝了一夜的酒,这酒是水做的啊,怎么都没人醉啊?这一大早,一个个还jing力充沛,又到这里寻周醉儿来了。哈哈——,这台风jing报不解除,渔船就不会出港。这几天里,那些渔民哥哥缠着周醉儿,也够周醉儿头痛的了。周小通算是解气了,这妞老跟他顶牛,让他受气,这下他开心了。
………………………………
58、周醉儿流浪到周家(下)
门吱啊一声被打开了,周小通钻出脑袋一看,周醉儿正头冲着外面,屁股朝里,后退着进来了。她一边退,一边还冲着外面怒骂着:“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我不理你们。叫什么叫,再叫也没用。烦死了,别叫了。啊――,我烦死了,滚你妈的蛋。”
“喂,你进来干什么?我还睡着哪。”周小通可毫不怜惜周醉儿,看她进了他房间就没好气地吼道。怎么说男女也有别啊,他周小通一个大男人睡着,你一个大姑娘就闯了进来,难不难为情?
周醉儿不理他,拚命地要关上门。门外,七、八双手推着,她用尽全力也关不了。
“周醉儿,你就别躲了。”
“烦死了,烦死了。你们都给我滚!”周醉儿哭喊着,甩了门,转身跑到周小通床前,一把拉起盖在周小通身上的被单,没头没脑地裹住自己,蹲在周小通的床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周小通的盖被被抢了,身上一下子就光溜溜的了。他恼怒地从床上跳起来,一看床下周醉儿哭得还挺伤心的,傻了。那些渔民哥哥也面面相觑,呆在门外。
过了一会,周小通跳下床,用手拍了拍还未十分清醒的脑袋,用力地甩了一下头,对着门外说:“各位大哥,都怪你们年少多金,所以周醉儿看不上。如果你们都像印度电影里的那个拉兹一样,到处流浪,到处流浪,然后,关键时刻送一条被单给周醉儿避避难。那,周醉儿还不爱死你们啊。”
“流氓,王八蛋,你还开我的玩笑?”周醉儿顾不得伤心了,骂了起来,一下就把周小通扑倒在地上。裹在身上的被单,丝毫不影响她双手的发挥,她在周小通光溜溜的身上,又掐又扭的。因为裹着被单,她没能看见门外那一双双震惊的眼睛,周小通是眼睁睁地看到了他们那一双双震惊、嫉妒、羞恨、抓狂的眼睛,可以想像他们此刻的心情,估计这些人当中有人连想斩了周小通的想法也有了。可是他周小通也没办法啊,他正在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虐待着。周小通甚至喊了“救命”了,周醉儿还是不放过他,而门口的渔民兄弟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来拉他周小通一把的。唉――,他周小通还有什么办法?只能让周醉儿虐待,只能让渔民兄弟嫉恨了。
那些渔民哥哥丢下了周醉儿,走得一个都不剩。周醉儿还在继续折腾着,周小通不得不发火了,一把推开了周醉儿,说:“人都走了,你还有完没完啊。”
“走了?”周醉儿一把拉下了被单,看看门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真走了啊。”
突然,她冲着周小通一笑,笑得那个真是chun回大地,百花怒放一样。周小通一激灵,结结巴巴地问:“你脑子没烧糊涂吧?”
“你猜――”周醉儿扔下了披在身上的被单,扔下了惊诧莫名的周小通,神清气爽地笑着出了门。
“我是流浪儿,命运领着向前奔。我是流浪儿,我不瞒着你,我是流浪儿。”印度电影《流浪者》中的主题歌――《拉兹之歌》,被周醉儿这个五音不全的主儿糟蹋得难以入耳。好好的一首流行歌曲,在周醉儿的嘴里却像是晚呼队走街穿巷呼喊出来的政治口号:“我是流浪儿!我是流浪儿!”
唱了好几遍后,她除了这几句唱得顺口外,其余歌词,唱着唱着就忘光了,只是反复地重复着这几句。周小通被彻底地打败了。
从此,周醉儿就流浪到了周小通家。她把周桃花房间里的那张小床给拆了,换成了她家里搬来的那张床。她把自己的家当成了饭馆,就回家去吃几顿饭,除此之外,一天所有的时间都在周小通家里。有时,她还会在周小通家里蹭饭吃,跟周小通抢食。周小通恼了,她就给周小通唱《拉兹之歌》,那歌声比杀人的刀还可怕。周小通悔啊,悔不该当初,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当初,他整什么幺娥子,想出了个流浪者,给她躲麻烦解了围,却把他自己给套进去了。现在好了,周醉儿活学活用了,变着法儿用流浪者拉兹来对付他了。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小通是搬起石头让周醉儿来砸自己的脚,狠啊,一大狠招。
“周小通,挑水去。”周醉儿拿着扁担站在周小通的房间门口。
“干嘛要我去挑啊?”
“怎么,还不愿去啊。你一个男子汉,整天无所事事的,甩手做掌柜,净手当太公,你好意思啊你?”
“怎么了。你算老几啊,竟然管起我的事来了。”
“我是你妹妹,小学时我叫你哥哥不是白叫的。你给我挑水去。”
“我说,姑nǎinǎi,你就饶了我吧。我爸会带水回来的。”
“叔叔今天在码头上挑鱼货,又不会运鱼货去镇上的,他没功夫带水来。”
“那,就让那些过路人喝这院子里的井水好了。”
“井水又苦又咸,给人家喝?你怎么不喝井水?哼――,你不愿去挑是吧?好,我命苦,我是流浪者,我去挑,行了吧?”
看她的样子,周小通就知道她又要唱《拉兹之歌》了,他急忙夺过她手里的扁担,提着两只水桶,夺门而去。
………………………………
59、客来迷津桃花渡(上)
桃花渡的饮用水都要到山边的泉井里去挑。村里人自家院子里虽然都挖有小水井,但这井水不能喝的,因为海边咸濡之地,平地上的井水也像海水一样咸碱苦涩。只有靠山的地方,因为有山上泉水的渗透,井水才是甜的。
周小通家的那口井,只能用来洗东西,烧饭、烧菜、喝茶的水都是用两只大水缸里蓄存着的水。大水缸下雨天可以存一点屋顶上的雨水,晴天就只能靠挑水来存。一般人家二大水缸的存水能满足好几个月的饮用用水,他家的二只大水缸,用不到一个星期就空了。这过路人进进出出,你一瓢他一瓢,用的都是这种饮用水,水用得自然多。好在周小通的父亲除了在码头上挑鱼货卸船外,还负责用手拉车把鱼货运送到各地的咸货行去。在运货返回的途中,在路过位于山脚下的水井时,周小通的父亲就会带两桶山泉井水回来,加在大水缸里存着。
这几天周小通的父亲一直忙着在码头上卸鱼货,也没机会带水来,这二只大水缸就空了。
周小通不情不愿地去挑水。尽管周小通已长得人高马大的了,挑着两桶水很轻松的,但总觉得挑水很失面子。别说他现在是读书人,知识分子不适宜做这种粗活,就连跟他差不多大的社会青年也没几个人愿意挑水的。今天,周小通被周醉儿逼得没办法,不得不去挑,心里却在期盼着,希望路上不要碰见熟人,不然就丢脸尴尬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周小通一出门,正好碰见了一大群人从码头上过来。为首的就是那个“白泥猪”。“白泥猪”不只是熟人那么简单,他曾经还是周小通的同班同学。你看,这周小通怕丢人,偏偏就丢人,还让这“白泥猪”给碰到了。
“哟哟――。‘桃花公子’,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你去挑水?”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怎么就不能去挑水了?”
“唉,让大名鼎鼎的‘桃花公子’干这种重活,真是罪过啊罪过。你早说一声嘛,我们这么多人帮你挑不就得了。”
“你们?不敢劳驾。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劳动你‘白泥猪’的大驾啊。没事的,挑水小事一桩,我闲着也是闲着,挑挑水锻炼锻炼筋骨。哎,我说,你没事又到我家来干嘛?找虐啊,小心那些绣花姑娘揍你。”
“呵呵,女人嘛,三天不打,她们就上房揭瓦,被宠惯了。凭她们这些花拳绣腿能对付得了谁?还不是我们男的都让着她们,跟她们玩好玩。大家都解解闷吧。”
“你‘白泥猪’厉害。那你进去啊。每次来,哪次不是被她们给骂得面红耳赤的,哪次来不是被她们拿着扫帚给赶出来的?切――。”
周小通知道“白泥猪”是到他家找绣花姑娘寻开心来的。“白泥猪”他们这帮人整天无所事事,雄xing荷尔蒙特别的旺盛,总得找个地方轻松轻松发泄发泄。他家有那么多的绣花姑娘,每天这么热闹,这帮人自然像苍蝇一样每天都会来转转,与姑娘们开开玩笑,寻寻开心,凑个热闹。周小通见“白泥猪”他们的心思在绣花姑娘上,也乐得他们不纠缠他,转身就走了。
挑水要经过桃花渡汽车站。这车站因为有码头的存在,也十分的繁忙。航船上下来的远路乘客要赶到这车站乘车,车站上下来的去舟山的旅客要从这里赶往码头去乘船,来来往往的,热闹非凡。车站有点简陋,四五间平房,但里面五脏六腑齐全,有候车室、站务室、售票室,还附设一个停车棚。车站的两旁摆满了一个个小摊,有卖水果的、卖馄饨小吃的、卖茶水的。因为马路是沙石路,这车来车往的,尘土飞扬,所以这车站的屋顶上,这小摊的摊位上满是尘土。
周小通还没到车站,正好有一辆客车拖着滚滚的尘烟,从周小通身边“呼――”地掠过。沙尘掩天蔽ri,如同黑夜来临,看不清眼前的景sè。周小通屏住呼吸,远远地躲到路的最外侧,但漫天的尘沙还是把他卷住,呛人的尘粒直往他的鼻子里钻。周醉儿,臭丫头,挑水挑水,这分明是叫他来遭罪。周小通心里暗暗骂着周醉儿。
尘烟渐渐散去,视线恢复了正常。这时,从尘雾中走出一个女孩。她突兀地出现在周小通眼前,而且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地出现,漫天的尘雾像是一个大型舞台的背景,突然烘托出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她如仙如幻从那滚滚的尘雾中走来,却是那么的一尘不染,仿佛不带一丝的凡俗。对,就是一尘不染,周小通第一眼看到她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女孩穿着一套白sè的连衣裙,长发飘飘,款款而来。娇艳白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羞怯,水灵灵的双眸带着几分好奇,婀娜多姿的身材洋溢着青chun的活力,周小通犹如雷击一般的呆立着,站在路边,看着女孩从他的身边飘过。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香味,经久不散,让周小通回味无穷。他正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回过头去再瞧她一眼?
“喂――。”女孩在他的身后喊道。
“喊我吗?”周小通立刻回头,正好与这女孩双目对视在一起。但他立即败退下来。女孩的眼睛好像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神秘又深邃,让他的心禁不住地狂跳。
“能帮我个忙吗?”女孩小脸微红,羞涩地问。
周小通自问自己还算是稳重老成的,一向对着陌生人不会惊慌,这时也慌乱起来。面前的女孩,让他突然感到自惭形秽,人家姑娘多少漂亮,他却挑着两个水桶,十足是个干粗活的乡下人。他自卑着,越自卑越慌乱了。
“什么事?”
“我问个路。这里到码头怎么走?我要去定海的。”女孩看着周小通慌乱,她也慌乱了起来,似乎比周小通还慌乱。她竟然掏起了自己挎包里的东西,一阵手忙脚乱,翻出了两本杂志递给周小通看,“我是诗人。今天,我是去定海采访的,可是不认识路。你们这里也有好多部队,这里能不能采访?你熟悉部队吗?我是说,你有没有熟人在部队的,介绍我去采访一下吧。这样,我就不用再去定海了。你知道吗?我可喜欢苏小明唱的《军港之夜》,我就要写部队的这种诗歌。可是,我没有生活积累,最好我能体验一下部队的生活。”
还是个诗人作家啊!看这女孩年龄也不大,就在刊物上发表作品了?女孩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更加神圣高大了。周小通显得更加的自卑,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他钻进去。他感觉像他现在这样跟女孩说话,本身就是对女孩的一种亵渎。
………………………………
60、客来迷津桃花渡(下)
“码头就在前面。你沿着马路一直往前,在前面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左手边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这房子旁边就有一条岔路,你走那条岔路就能到码头了。其他,其他的事我也帮不到你。”
说完,周小通不敢再跟那女孩多说话,也不管女孩对他的回答是否满意,转身就去挑水了。走了一段路,他才回过头去看。他发现那女孩还在那边彷徨徘徊,不知道那女孩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指点。
这时,“白泥猪”一帮人出现了,“白泥猪”大摇大摆地向着车站走过来。显然,在周小通家,“白泥猪”没呆多久就被绣花姑娘给赶了出来。看见他们那群人,那女孩又上去向他们问路了。唉――,这女孩啊,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单身匹马,一个人满世界乱闯,说不定被人给骗了。周小通一路摇着头,暗暗替她担心。
当他挑了水再次经过刚才女孩问路的地方时,这附近已经看不到那女孩的身影了。连“白泥猪”他们也失去了踪影。周小通心里有些遗憾,刚才应该多帮一下那女孩的,现在女孩都不见了,想帮她也没机会了。他有些懊恼地低着头,挑水前行。
突然,周小通发现路边草丛里有一个皮夹子。他歇下了担子,捡了起来,翻了翻,一看里面有一张照片。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在照片里对着他甜甜地笑着,这分明就是刚才的那位女孩。这钱包,她怎么会掉在这里的?噢,肯定是她刚才在包里掏杂志的时候掉下的。这个马大哈,丢三拉四的,还诗人作家呢?自己的东西都看不牢,这么糊里糊涂的,这诗人作家也亏她能当上。现在她找不到钱包了,肯定要急死了。她是去码头乘船的,没了钱就上不了船,估计这会儿她还在这码头上团团转。他捡到了她的钱包,也是她运气好,换了别人,谁认识她这个外来的姑娘,况且这钱包还鼓鼓囊囊的,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动贪心了。而周小通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为那女孩焦急,想尽早找到她,把钱包还给那女孩。
好在挑水回家和他去码头找女孩是同路的,他周小通才没有扔掉水桶,否则,他就是被周醉儿骂死,也要扔了水桶去找那女孩。
周小通收好皮夹,挑着水,急赶着回家。到了家,不等周醉儿反应过来,把水桶直接往院门口一放,他就赶往码头去找那女孩。去定海的航船还没有上客,但周小通在码头上四处找了个遍,就是没发现女孩的踪影。他到处打听过了,也没人见过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到过码头。难道她走岔了路吗?周小通坐在码头的路口,又等了好久,直到航船开走,也没见那女孩出现过。
周小通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挑水回来时,也没有看到过“白泥猪”一伙人。他分析了一下,那女孩有可能和“白泥猪”他们在一起。
“白泥猪”,真名孙伟海。对“白泥猪”,周小通是再了解不过了。这小子从小就坏,小学时就喜欢欺侮人,后来因为周小通的事,被他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最后退学了。退学后,这小子就在社会上混,更是变本加厉地坏了。他在码头和车站什么坏事不做?小偷小摸,赌博欺诈,打架斗殴,都是他领的头。“白泥猪”的心狠手辣,在这桃花渡一带无人不晓,因为在“白泥猪”手上吃亏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这“白泥猪”的绰号,大大地有名,人们一听“白泥猪”这一名号,就谈虎sè变。尽管小学时是因为周小通之事而退学的,因为曾是同学,“白泥猪”也没记恨,他对周小通、周桃花、周醉儿还算客气,不敢太冒犯,所以周小通的家在这码头边上还算太平。
跟“白泥猪”一伙人在一起,就那女孩纤纤弱弱的,孤身一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还不被“白泥猪”他们给骗得找不着北。怎么办呢?找,一定要找。找的话,又怎么找?桃花渡这么大一个村子,他周小通一个人怎么找?周小通想了一会儿,总算想到了一个办法,急忙跑回家去找周醉儿了。
周醉儿正对着周小通扔在院门口的水桶生气。
周小通看到周醉儿,也不等周醉儿发火,二话不说就把皮夹儿扔给了周醉儿,说:“快快快,要出人命了。快喊人一起去找人。”
“找谁啊?找这女孩?怎么又是女孩。你桃花运又来了。”周醉儿狐疑地打开了皮夹,一看到那张照片,这火就更大了。
周小通比她声音更大,直接对着她吼道:“周醉儿,你给我搞清楚,我是去救人。你叫弄堂间里那些姐妹都出来,先去给我找到人。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人命关天,你知道吗?快,我们一定要找到那姑娘。整个村都找找,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姑娘的。对了,人越多越好。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白泥猪’,估计,她会跟‘白泥猪’他们在一起。找不到她,也一定要找到‘白泥猪’他们。”
“啊?!”
他们终于从一个绣花姑娘的弟弟口中了解到,“白泥猪”确实带着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到了村边废弃的一个祠堂里去了。周小通带着人急忙赶了过去。
祠堂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岙里,周围没有人家,孤零零的几间房,是生产队存放农具的地方。他们赶过去,还算及时,“白泥猪”一伙还没商量出祸害那女孩的办法。只见那女孩已经吓得面无人sè,颤抖着缩在祠堂的一个角落里。一看这样,周醉儿就带头冲了上去,挡在了女孩的面前。
“白泥猪”惊讶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来干嘛?”
“这女孩还欠我姐的钱哪。你看她的钱包还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她还我姐的钱。人,我要带回去扣着,我非得让她家里送钱过去不可。这女的,还真够狡猾的,居然逃到这里来了,幸亏被我给找到了。”周小通故意胡乱地编个谎,巧妙地不与“白泥猪”发生正面冲突。他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推开了周醉儿,对那女孩说:“你是还钱?还是不还?”
那女孩看见是周小通,还认得他,感觉他与“白泥猪”不是一伙的,就胡乱地点着头。
“‘白泥猪’咱们是老同学了,这点面子总要给我的吧。你也不能帮着一个外人,让我姐要不到钱吧。”
“白泥猪”诧异地看着周小通,又看了看这么多的绣花姑娘,最后,拍着周小通的肩膀说:“哥们,你行啊。”
说完,他沉着脸,对着他的一伙人说:“我们走。”
周小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这是在虎口夺食,稍有不慎,惹恼了“白泥猪”,不仅对姑娘没有好处,还会祸害自己、自己一家还有跟着来的绣花姑娘。“白泥猪”什么人?亡命之徒,他心狠手辣不计后果。惹恼了他,他报复起来,谁还有好果子吃?
周醉儿对周小通的表现佩服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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