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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良心小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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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抓着那些个前尘往事不放作甚?
“等你开口实话,再回来。”
那怒意宋年未来得及仔细端详,便被一阵大力甩了出去,四肢被锁死,他宋年只能够看着冥界之君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他落到地上。
此处还是那人间。
直到落到地上为止,宋年都没有缓过神来,只因为他觉得此种说着说着就将他扔下去,如此同孩童一般无理幼稚举动,放在这阎魔身上,是如此的别扭。
莫不是冥界之君亦是中了邪祟?
不然如此行迹真的不知作何解释。
阎魔不想解释。
只因他见过几百年前,石板上那人。
可惜他当日错过。此时如此行迹,左不过对着那是愚蠢行迹发泄。
这蠢样,怎可让人看了去?
………………………………
第三十三章 小猫崽子——宋年
第三十三章
这蠢样,冥君不想别人观。
他曾经在那人间流浪,因为不知自己真正身份乃是那冥界半魔。
在人间流浪,异色瞳孔便是招惹凡人非议最大的缘故,世人俱怕他那双银灰眼眸。
他被世人欺过。
亦见过世人欺负他人模样,他不与世人同类,他们对待同类尚且无怜悯之心,更何况他这区区半魔。
未曾找到冥界时,他不存于世间。
而当年,他是对这凡间尚有眷恋。
只因这是最疼爱的那女人所在地方,他年幼无知之时,虽知世故苍凉,却内心深处依旧渴望母亲回来。
那是唯一的温暖之地。
其实,是他忘记了,在人世间之时,他曾经被人温暖待过,只是太过短暂,仅仅一瞬,若不是见过石板上雕像,他便再想不起。
他见过宋年。
几百年前,与如今迥然不同的宋年。
阎魔可以理解人间帝王口中的神人。记忆中那卓然风姿,虽然面目模糊,他倒是觉得出尘绝凡。
不似人间者,似天上谪仙。此话形容那时宋年的话,不为过。
这几百年间,与他到底经历何事?
宋年也想知道,阎魔到底经历何事?为何将他推入这凡尘,如此他尚可接受,可为何要他宋年如此身姿!
他宋年成了一只猫。
猫他宋年未养过,可也知道是身姿轻巧,跳跃翻滚不在话下,可为何让他做起来竟是如此艰巨。
试了第一次,从桌面跳下,四肢不协调,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从双腿前行,到了如今的手脚并用,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地面到桌上这段距离,遥不可及。
“雪隐!”
这一声大吼,中气不足让吼出声之人,咳嗽半晌,桌子上猫倒是也让他吼得一愣,跃跃欲试的跳下倒是也停了下来。
“你听得懂我说?”
周盈醒来,见他收养猫从桌子上要跳下,着急喊出声,却是没想到小东西真的停下,还一副受了惊吓模样。伸手将那小家伙抱过来,刚刚是他声音太大。
“我这是痴傻了。”
瞅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家伙,直愣愣瞅着他,眼睛盈润如玉石,醒时四下无人孤寂倒是淡了几分。
虽不懂他所言,好在有一物与他相伴不是?他周盈为何好端端的伤感起来了?这冷宫里一直不都是他一人的吗?
“你可是饿了?桌子那般凶险,你倒是都敢跳下。”
这小家伙尚在年幼,他捡着这小东西时候,尚未断奶,幸好不是严冬,不然的话,周盈都不知能否养活。
宋年不饿。
如今这感觉十分尴尬。宋年未曾想到会是这猫身,让他倒是不怕外头日头,可被这周盈抱在怀里,他活着这么久,如此对他的,只周盈一人。
不久前刚一脸崇敬对着他的人,如今倒是学会曲着手指,逗弄他这“猫崽子”,果真世事难料。
这不是天灾,是那冥君人为。
瞧着周盈这模样,他怕是不仅仅忘了黑白无常冥君,怕是连同那一直照顾他的麒麟兽一并忘了。麒麟兽即显真身,与这人订下契约,自然不会不管不顾,可处理完天界那档子事,再下来时,也不知这抱着他的孱弱身躯可还在?
他缩在这怀里。寻常走上的三五步,喘息之声便粗重起来,可想而知这人体虚到何地步?
如此,宋年没有问那冥君的必要。他宋年也知如今他命不久矣。
看来那傻小子的北周是在劫难逃。
身体孱弱如他,在这冷宫里何来子息?
天命如此。
宋年记得傻小子死时,他在另一处城墙下,见过一衣衫褴褛的孩子,霎时间如临梦境,再次见他临世。
可终究不是。
他恍惚间记得,那被他牵起衣衫褴褛孩子,有一怪异之处,到底是何异于常人……
罢了,罢了,想不起,宋年便不再勉强自己。
周盈在这冷宫里,熟门熟路的找到那放了吃食地方,那菜筐里面还有一颗菜,案板上还有一把面,一人一猫,倒也够了。
宋年被放在案板边。
“雪隐,不准过来,会伤到你。”
像是不放心,对着那猫崽子又嘱咐一句。转身才把柴火点燃了扔进那火塘里。铁锅里洗干净后,加了三勺水,盖上盖子,转身便看到那身后小猫认真瞅着他的一举一动。
周盈未觉得何处不妥,轻扬嘴角,给了宋年个笑容。这笑意暖透三春之阳,让他瞧了去,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惋惜之意。
为他惋惜。
知晓世间轮回,自有定数。生生灭灭也是人之定数,无需太多伤情。
这是第一次,宋年除去固知一切,单单为了他惋惜。
平日里,对着小辈,惋惜之时,宋年便会伸出手来拍拍肩膀这类,虽然他养过的那两只,对他平日里都是爱答不理,指东朝西,跟他闹得很。
可他若是伸出手来,倒是温顺不少,此法宋年倒是颇有心得,如今便伸出那手来,准备安慰一二。
可他忘了如今手变猫爪,这安慰若是人来做,自然是多有慰藉,可由一个猫崽子来做,那手掌替换成粉粉嫩嫩的猫爪子,肉垫按在手心里,力度很轻,像是风挠了你一下。
这是撒娇,不是安慰。
好在效果来看还不错。
周盈看着小东西朝着他依偎过来,觉得有人需要他,即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仅仅是一只猫崽子,亦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雪隐,我会一直护着你,”
护着一只猫崽子吗?可猫如何需要他护,在这冷宫里,护着他自己都成问题吧。比如这锅里煮的稀烂的面,卖相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食欲啊。
“我今日是退步了,平日里做的尚好,奈何今日拉着你这小东西同我一起受罪。”
记忆里,周盈见过自己做出的虽算不上美味珍馐,可勉强下咽,再看看锅里的面,想来是他身体不适,这手底下便没了分寸。
“你莫要嫌弃,等我稍稍好了,同你吃些顺心的可好?”
说着将面装了俩碗,端与案板上,一人一猫,同案而食。
宋年瞅着这原是帝王之人,如今同他这猫崽子一起同食,那惋惜之意竟是又升起了几分。不想让周盈查出异样来,便低头吃那碗里的面。
面不仅烂了,还有黏在一起的,好在如今将这些统统煮烂了以后,卖相和口感俱是不好,但最起码熟了。
无需顾忌这猫崽子吃了这饭食可会闹肚子,这饭食不好,却也是宋年死后第一次尝出这食物是何味道。
鬼没有味觉,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带着人间记忆的味蕾,会在记忆里消散的一干二净,再不知食物何滋味。
宋年不想尝着无味的点心,只饮茶水,可冥界那点心铺子,却是一直都是人来送往,从未间断过。
有鬼倔强,便一直偏执的坚持要食用三餐,如同在人世间一般无二。
那是执念太深。
固封自我。
周盈吃着面,看着眼前那小东西吃着认真,一阵欣慰上涌,便抬起手来,摸了摸那小东西脑袋。
“你可要一直陪着我啊。”
他周盈护着小东西,作为交换,小东西一直陪着他。
不知这小东西可会答应?
宋年从沉思回过神来,觉得这人倒是孤独疯了,为何找一猫崽子慰藉。
“别吃了,莫要吃坏肚子。”
终究是再吃一口,周盈也是坚持不下,想着莫要把这小东西吃坏了。
“为何今日呢?”
抱住小东西,周盈觉得今日分外手生得很。
你怕是平日里做的亦不好。
那添柴烧火之处,宋年便已瞧得出来,至于为何让他有了自己做的到的错觉,左不过是那记忆抹去后的遗留问题。
记忆可抹去,但不能够抹去那下意识的动作,为了不让少了一个亲近之人,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大坑,这会引起周身的恐慌,所以那抹去的术法便把那两人的记忆,糅合在一处,加之在这周盈身上,他从未会做过面。
脑袋里那个会做面的人,亦不过是麒麟兽的身形罢了。只观摩如何就能够得心应手?
麒麟兽被抹去了,在周盈记忆中。
却未曾抹掉其他人。
这算不算的是冥君的疏忽?
“何人敢闯入私厨内,出来!”
这不门外便来一耍横之人,身上穿的衣服宋年倒是认识,此人是那北周皇宫内宦官。
那此地便是那宦官私厨之地。
看来记忆骗了周盈不止会厨艺这一件,这来此私厨的怕是那麒麟兽。
“怎么换了一人?”
宦官认得私厨里人,虽然不知晓姓名,他见过一次,在那叫麒麟的人身后见过一次。
生活在冷宫里。女的自然是先代亦或是如今帝王的妃嫔之流,可若是男的,是何原因怕是就不好说了。有可能是那先代帝王豢养娈童之流,亦或是哪位冷宫妃嫔深宫寂寞了,从那外面招来的姘头。
独独不会想到是先代帝王之子。
只因北周人人皆知,这先代帝王只当今帝王一子。
“罢了,不管你们谁前来,把这个月的伙食交了!”
宫里犄角旮旯里的故事早已堆了几寸厚,放在那里都落满灰尘,他们虽说是那奴才,却也没那个闲散时间去管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他们自顾不暇。
项上人头随时不保,若是哪一日惹得主子不高兴,这后果他们担不起。
所以在这活着时候,多留些家底,若有一日,出了这高墙大院,找一出终老之时,也莫要因为没有银钱之物短着自己。
他们给各种各样的主子当了一辈子的奴才,临了了,没用了,也让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是?
他们不似外头那群有子送终之人,无根之人,犹如无根之水,四下流淌,唯有抓在手里的最为重要的。
“什么伙食?”
周盈觉得不对劲了。这地方他定是熟悉的,可面前这人他定是不熟悉的,为何?他们曾经打过交道?
可为何他一点的都记不得……
“你小子莫要跟我装蒜!若是没有,便把这猫崽子与我抵了去!”
正好,这后宫妃嫔有喜欢小宠的,这猫崽子倒是瞧得顺眼。
听他此语,周盈警觉,将宋年抱的更紧。
“告诉你,老子要的东西,无论如何定是要得到!”
这冷宫无权无势,他们这群奴才自然可欺!
………………………………
第三十四章 黑化的帝王之相——周盈
三十四章
“你倒是对着本妃来的忠心。”
宋皇妃,抱着宦官抱来的小宠,手底下轻轻抚摸着,一下又一下,她近两日来的心烦,这奴才倒是有眼色,跟她找了这小宠来。
小猫的皮毛油光水滑,通体雪白,倒是真真称心如意。
“下头领赏去吧。”
轻挥着手,让跪着的奴才退下。她那不知好歹的庶妹若是有着小东西让她称心如意多好。
“多谢娘娘赏!”
果真让他赌对了,这以后若是见到小宠,定然送到这宋娘娘手里。
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你这小东西倒是不恋旧主。”
他宋年倒是想要念旧主,这群匪徒有给他机会吗?周盈倒是真的喜欢这小猫崽子,可惜啊,拉扯时候被人打晕在厨房里,现在不知如何了……
傻小子身上倒是药罐子味不断,倒是不似这娘娘满身胭脂水粉,扑鼻而来。瞅着她身边的,倒是无知五觉,可对着一个猫崽子来说,这味道太过于重了些。
“阿嚏、阿嚏!”
“啊呦,娘娘,这猫崽子怕是病了,莫要传给娘娘,老奴带去太医院让他们好好查查去。”
宋妃娘娘身边的主事,见这小猫崽子打喷嚏,想着这猫崽子可别给主子带来头疼脑热的。
那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们这奴才。
“去吧,我再歇一会儿,本妃那庶母若是来求情,拦下便是。”
能够选上她庶妹,是那女人的福气,卑贱之人,如今可以等到这好机会,还要在这装模这样同她胡搅蛮缠,一个庶出远嫁和亲,享受公主尊容,有何不好?
不识好歹,目光短浅。
“是。”
皇上再无姐妹可远嫁,选上她宋氏一门,她宋妃可以借着此踩着别人一脚,到达那帝王之侧,只此一法便可让父亲连升两级,如何不好?
宋氏养她母女二人这十多年来,也到她报答一二之时。
这等好戏要上演,她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瞧一瞧,如今便养养精神。
“你这猫崽子,莫要觉得自己金贵了,在你前头,死死伤伤小宠不计其数,你可要将那爪子收好了,莫要挠坏了娘娘的鬓发和衣饰。”
宋妃主事抱着这小猫崽子,倒是讨喜的,在她怀里,瞪着盈盈大眼,觉得像是听懂她话一般。
“唉,倒是希望你命比那宋家二小姐来的好啊……”
四下无人,也不怕隔墙有耳,这宫里的奴才,向来沉默寡言,如今倒是对着一只猫崽子起了几分同情心。
宋年倒是真真被送入这太医院来,而后被那群留了下来,言下之意,是要替这猫崽子好好查查。
实际上,这猫崽子什么毛病都没有,左不过那娘娘身上胭脂水粉太过浓郁,这猫崽子尚幼,如何使得?
只怕他们如今冒冒然送了回去,这再靠近宋妃,熏了一身的胭脂水粉味,若是再打喷嚏,他们这群太医便会成了那庸医之流,更有甚者,那项上人头都要不保。
唉!他们如今躲了宋妃娘娘这一劫,可还有更大的劫难等着他们,这皇上的头疾又犯了,如今正是在寝殿里大发雷霆。
也不知他们这命要系在这裤腰间几时……
宋年被这一群草药围着,这味道可比那周盈身上的来的重多了,所以为了避免一直打喷嚏,惹得这群人注意,他便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待着。
他如今不能够回到那冷宫里。
若是在这途中被那有心之人瞧了去,周盈可就不是丢了只猫那样简单了。这小子万万不能够暴露了。
“这地是晾着草药,你倒是有眼光!”
宋年刚想找个地方躺一躺,想一想那应对之策。这不,又遇到个喜欢跟小宠说话的。
瞧着他的装扮,怕是这太医院里谁人的徒弟之流,只因那群太医,如今围作一团,在那着急上火的想着医治皇帝的药方,这人倒是清闲自在,在这地方翻弄着草药来。
见着这猫崽子不搭理他,便整理起那草药来,一遍整理,一边口中振振有词:
“麻黄汤中用桂枝 ,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 ,伤寒服此汗淋漓。”
宋年倒是觉得这怕是个刚入门的徒弟,如今在这里背这汤头歌来了。听着他那絮絮叨叨,宋年想到既然如此无人看管他,宫中如今怕是都围在皇帝身边嘘寒问暖,这个时机恰好可以回去瞅瞅周盈。
见着小学徒背的认真,宋年便悄悄溜了出去,虽说这天色渐晚,他这身毛色是莹白如雪,还需乔装打扮一下,见着这熬着药的房里有小片的类似土渣之物,如今他宋年也不拘小节一次。在那“土渣”里滚了几圈后,方后知后觉发现这些乃是熬药完剩下的药渣,奈何他管不了这许多了。
带着满身的药味,宋年虽不能够说是熟门熟路,倒也最终找到了冷宫在何处。
这是这屋里暗得很,也冷的很。
宋年心下不详,莫不是周盈出了事情?他倒是真的孱弱的紧啊!
心下一急,想要呼唤一声,看周盈可在,宋年便脱口而出。
“喵喵,喵喵。”
不是盈,倒是一串的猫叫声。
他倒是又把自己成那猫崽子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好在这猫崽子的叫声倒是也起了作用,床榻之上,那黑乎乎的一团,突然间就动了。
“喵喵,喵喵!”
既然此法有效,宋年如今倒是也顾不上那老脸了,便又叫唤上两声来。
“雪……隐?”
这下倒是动作迅速,一团子黑朝他袭来,连着面目都看不清楚,倒是那眼眸子晶亮得很。
“喵喵。”
宋年十分配合又喊了一声。
“雪隐,雪隐!雪隐!”
像是要多确认几遍,周盈便一次次的这样唤着小东西的名字。
“喵。”
在这黑夜里,周盈将那猫崽子抱在怀里,听着那一声声的回应,比之佛偈更能将他救赎。
小东西他没有护得住。
但它还是回来了。
回到他身边来,一如他们约定那般。
这世间唯一会回应他呼唤。
“以后,这世间便只有你对我最重要,可好?”
周盈将雪隐抱到怀里,方发现雪隐那一身药味,雪白的皮毛都被染的一块浓一块淡,看着心疼又感动。这般大的猫崽子,在这皇宫里,如何找回来的,可想那艰辛之处。
周盈讨厌现在的自己。
孱弱,一味忍让。
他从未想过同别人争抢何物,却差一点失去雪隐。若是他没办法变得更好,更强,他怀里这个柔软的小身躯,会被人再一次抢走。
而下一次,周盈自问可还有机会见到雪隐?
自然渺茫。
他向来顺其自然,不做那过多苛求,只因以他孱弱之躯,苟活至今,已属幸事,如何还苛求更多?即便苛求了,他周盈可有命享受?
如此,何必大费周章。
可如今,他想强,变至最强,让他在乎的,不再被抢走。
宋年拖着那副猫崽子的身体,在这皇宫大院里忙活了一天,再如何强撑着还是睡了过去。
所以也未有察觉到周盈的异样。
可当他察觉时,已为时已晚。
他在周盈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即便掩饰和清洗以后,依然飘着的血腥味。
周盈身上无伤,那日晕倒在地,磕到额头早已散了淤青。
这血腥味不是他的。
那就是别人的。
他宋年曾经为了周盈惋惜过。一代帝王之气在身,却要如此窝囊度过一生,如何不可惜。
那双盈润单纯的眸中,让他看着可惜。
如今,那双眸中没了盈润。
升起的是那欲望。
宋年在周盈眼中看到了欲望。而他杀了别人亦是事实。
宋年见到了冥界鬼差,及冥君。
“醒了。”
阎魔在一旁看着这一人一猫。
人拖着病榻,眼中熠熠生辉,那是欲望的颜色。
自然,贪图人间帝王之位,此物自然是要野心勃勃方可性。
他奇怪的是宋年。
宋年眼中的惋惜,阎魔瞧出了几分,可眼下眼中不是滋味的,倒也是他。
宋年不知如何是好。
被杀的是那欺辱他们的宦官。
尸体三日后在那池塘中漂浮,被宦官打捞起,埋入乱葬岗。
无人追究此事。
只因周盈放出风来,死的那个宦官是因替宋妃娘娘办事不利而亡。如此,所听闻此事者,皆三缄其口。
主子是天,赐死他们,他们没得选,还要叩谢大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宦官的那些搜刮银两,竟是到了这冷宫之内,屋里那堆珠玉黄白之物,搬过来时,他周盈都嫌弃的将那双消瘦的手洗上三五遍。
如此厌恶,何故追逐?
宋年不解,却也知道三分。他做不了什么,他在周盈身边,每一日醒来,他都会在那枕塌端详片刻。
宋年只恐一睁眼,便是他不识得之人。世间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周盈的成长速度,早已远远超过。
他自导自演一场大火弥漫。
一把火烧了整个冷宫,把他之前待过十几年的岁月,付之一炬。
连头都没有回。
宋年被他护在怀里,感受着从周盈胸膛之内传来的平稳呼吸。
他果然把那颗心给丢了。
周盈假死,用着那些财物,换了一副面孔临世,毫无破绽。
让宋年看着再没有一丝熟悉。
就连抱着他的那双手,都不似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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