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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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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我的天后娘娘啊,哪是半日?是一天!”说着云湘便掰开手指数道:“早上大祭,需百官同叩,下午各寺部也要设坛叩拜,到了晚上回去,家里还要设坛叩拜。这样一天下来,膝盖都要青了”
允礼在一旁点头道:“从前顾及祈福劳累,一般只让各寺部自设祭坛祈福,今年要大祭,累人是必然的。”
“既然是为皇上祈福,也就一天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啦。”月初笑了笑安慰道。
云湘蹙眉,撇了撇嘴道:“若是真心为皇上祈福倒也算了”
月初听她这么一说,好奇道:“云湘,怎么能这般说话?不是说太后娘娘就是为皇上祈福才要大祭的吗?听你这话可是古怪得很。”
“月初,你有所不知。若是大祭,需百官亲宗同在。”一旁的苏允礼脸色也跟着黯了黯。“明面上是说为皇上祈福,其实太后是为了庆王殿下。”
“庆王?”月初微愣,庆王君纯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因受封亲王而迁居在外,若无宣召是不得入京的。“这么说太后下令大祭,不过是为了见一见远在外地的庆王殿下?”
“恩,庆王自幼深受太后喜爱,据说先皇当年将皇位传给皇上时,太后还不满了好一阵子,后来爷爷进宫劝了许久才劝住。”
“这么说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并不大好?”月初想了想,问道。
“这事我也不好说,不过看得出比起皇上,太后确实更喜欢庆王殿下。每年节事总会着内廷宫人往庆王殿下那送些封赏。云湘,你常在宫内走动,可有觉得皇上如何?”说着苏允礼看向云湘。
“恩恩,太后不喜欢皇上我也是知道的,皇上倒还好称得上孝子,听宫人们说他每日卯时前都会到慈安宫内请安,风雨无阻,不过太后依旧不待见他。”说着不由暗叹一口气,“这宫内的事,复杂得很。所以说凡是还是少问少知的好。知道多了,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说罢,月初和允礼也不由点了点头,三人这才换了话头,聊起其他事。
安乐街,闵府。
闵朔正在廊下独自弈棋,院内桂影斑驳,满园飘香。这时一道灰影闪入院内。
“先生,十二坊传信来了。”身侧的琴生出言提醒道。
“恩,拿过来吧。”他淡淡应道,未抬头,依旧专注看着棋盘。琴生闻言便朝后院去了,不一会儿回到廊下,手中捧着一只灰羽信鸽。
“先生,是莺时姑娘的信。说庆王已经动身来安阳了。”他递上手中的纸条,说道。
“庆王已经动身了?”闵朔抬头微讶道,“这么说,祺王应该也来了”他低首看了看棋盘,执起一枚黑子,置于棋盘上。
“萧翱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礼部的柳尚书前两天去了趟萧府,应该是为了此次文举之事解释的。”琴生思忖道。
“工部的陈阳寿呢?最近还有往萧府跑吗?”他又执起一枚白子。
“未曾,自从上次送完礼金之后便安静了许多,先生而是觉得有问题?”
指尖轻轻的搓捻着棋子,闵朔顿了顿道:“无缘无故不可能送这么多礼金,应该有什么事,让十二坊的人再仔细查查工部近来的工事可有问题。”说完后,落子又抓了一枚黑子。
“是”说完他迟疑了些许,并未离开。
“怎么?还有事?”见琴生未走,闵朔抬眼看向他,嘴角上扬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难道是怕我寂寞,想再陪陪我?”
琴生面上一黑,冷淡道:“先生在此自弈了半个时辰了,琴生就想问问是否还需要换盏茶。不过想来先生应该是不需要的,那琴生先告退了。”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别生气嘛~我刚刚开玩笑的。”闵朔急忙解释道。
“琴生,有你这么跟山君说话的吗?”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须臾间二人面前便站着一个穿黑衣的男子。
琴生一听面色微白,吓得急忙跪下不敢言语。
相较于琴生,闵朔则一脸笑嘻嘻道:“槐序,你吓到琴生了。”
被唤作槐序的男子又皱眉转向闵朔说道:“山君也是。琴生素来不喜他人调笑,还望山君能收敛一二。”
闵朔一听讪讪道:“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上次托你的事,查的如何?”
“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你看看吧。”槐序说起此事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闵朔挑眉,接过书信拆开细阅。
半响,他抬头讶异道:“抚远县没有叫杭玥的?”
槐序点点头,“恩,不单单是抚远县,我走访了附近的几个县都没有叫杭玥的女子。可是,我到了韶安城时听说了一件事——有个许姓的姑娘为了不嫁给当地纨绔子,逃婚了。”
“那与此事有何关系?等等,你是说那位许姑娘和她有关系?”
“是,许家姑娘是在今年五月时出逃,而杭姑娘是在六月到的安阳,算时间是对的上的。而且杭家和清源许家是相识的。于是我又查了那位许姑娘。她的家世就在后面那张信上。”
闵朔闻言又才低头细看,“湖东书院?难怪她的文采不过这样还是不能解释她为何要应举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皱眉思忖。
“山君,这位杭小姐的身世是有些特别,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见闵朔神色肃穆,槐序有些好奇。
“是没问题只不过我觉得她这个人并不简单。”闵朔将信折好,收起。
“看来我该找个机会,和这位杭小姐亲自聊聊了”他最后说道。
………………………………
第四十三章 到任
礼部为朝中六部之一,掌礼乐、祭祀及科考之事。日常百官行事礼仪典章,每年的祭祀,科考以及朝中大小凶事吉事,皆有礼部安排筹划。
礼部有柳尚书主理,设侍郎二人协理。底下有礼部官吏三十九人,另有礼部主簿一人掌印拟文。
吏部。掌朝中文官任免、升降、考课、调动以及勋封之事。吏部设有尚书一人,侍郎二人,下设四司。各司皆有主司一人,大小官吏共计一百一十三人。
监祭使所行之事便是查阅两部文书资料,监看上下官吏治事妥善与否,并定期上报御史台。
“杭御史可听明白了?”御史台察院内,两鬓花白,身形微躬的老吏正携着月初,一边絮絮叨叨的介绍,一边往典籍阁去。
“明白了,那何时上报?可有要求上报数量?”月初认真问道。
老吏一愣,回过头看了月初一眼,笑道:“杭御史不必太过认真,老朽刚刚所言,不过例行公事。实际上,等你到了吏部和礼部就会发现,其实不必如此。”说着他指了指前面的屋子,“那边就是典籍阁。朝中六部的典章制度都在其中,杭御史要看大可进去翻阅,不过记得查阅之后,放回原处便可。”
月初顺着老吏所指之处看去,前方是颇为破旧的屋子,上头挂着典籍阁三个大字,字迹甚至有些许剥落。若不是老吏所说,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处古址。
“多谢老伯。”她躬身道了谢。
老吏摆了摆手,“老朽也不过无事,多走动走动。不足谢,不足谢的。”说罢便转身离去。
月初回头拧眉看着典籍阁,小声的叹了口气。上前轻推门,顿时惹起一阵尘烟。捂嘴小咳了几声,这是有多久没人来过?月初暗诽道。
待踏进去之后,她四处看了一眼。典籍阁内的藏典颇多,包含各朝各寺部的典章规制,宫中的宫规宫制,还有历代御史台的官吏名录,除此之外含数最多的应该是各州的治政史料,不过这些都只更新到贞隆年间。
月初掐指一算,大概有七八十年未更新过了。这么算来,这御史台“闲置”了也至少有五十多年了吧?想此不由眼底黯然。
月初在典籍阁待了有快两个时辰,走的时候还带了几本礼部以及吏部的典章。这一消息自然很快便传到了闵朔处。
“还带走了两部典章?”他挑了挑眉,有些讶异。
“是。此外再无其他行动了。”身侧的琴生说道。“先生有何想法?”
“主动了解政务,此事说来好坏皆有。先这样吧,让人继续看着,有什么异常再来报予我知,工部那边可有查到什么?”
“未有,近来的工事并无异常。还有一件事,庆王至安阳前有绕道曹州大营。”
“到军营里?”闵朔一怔,低头思索片刻,“看来他此趟入京,目的并不简单。宫里没有眼线不知道皇上那现在如何”
“先生是担心宫中会出事?”
“恩,太后此次要举行大祭,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招庆王入京。年底皇上亲政亦需宗亲同在,他们肯定会找借口滞留在京数月。这样一来,怕是容易出事了。”
“那现在该如何?”
“只能先看着了,让人飞鸽将庆王入营之事告知尚英,剩下的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是。”
转眼便入十月,朝中也为即将到来的中元大祭忙碌着。
夜,杭府,月初房内。
“小姐?怎么还不休息?”青黛入内添香,只见月初一人坐在床前,手中握着一块东西发呆。“明日便要大祭了,小姐今日还是早点休息吧。”
“恩。”月初应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动。
“小姐?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青黛觉得奇怪便上前一探,只见月初手中拿着的是一块玉佩,上头有一丝裂纹。心中一顿,她曾听小筱提起月初婚约之事,想必这块玉佩便是定亲信物吧。
月初回过神,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向青黛一脸微讶,惨笑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可笑,这东西我早该扔了”
青黛一时静默不语。
“确实该扔了,可我就是舍不得。”她抚了抚手中的玉佩,“他们走得早,留给我的东西不多,却都被我丢得无几。徐老爷虽是那样说,但我总是有些不甘心”
“正是因为父母给的,所以小姐才格外的珍重这段姻缘吧。”若是以前青黛自然是难以理解月初这般行为,但如今皆是父母亡故,对月初的感受她自然也能贴近一二。
“明日大祭,我应该能看到徐御史,我在想若是可以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我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关于此事,小姐是想当面问问徐公子?”
“恩,也好过我一个人瞎想。若是他已有了思慕之人那便作罢。但若他并没有,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去试试”说着月初面上有些微赧。
“小姐,想去就去试试吧。确实也比干想着好。”青黛笑了笑鼓励道。
“恩,”有了支持,月初自然欣喜了不少,“那我还是早早休息的好。”说着便将玉佩放回匣内,回身上榻。
青黛在帮她掖被后,也回屋睡去了。
翌日,清晨。
小筱正在帮月初穿戴祭服。玄青祭服,素白腰带,一应谷圭,绶带等物。费了好些时候才穿戴上。
“想不到祭服也能被小姐穿得怎么好看。”青黛端着祭冠进来,看到月初这一身不由叹了一句。
“那是,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小筱得意道。
一旁的月初见她们俩这般说,不由笑了笑,“你们俩就别瞎讲了,快点,要不一会儿迟了可不好。”
“嗳。”二人一听,又急急忙忙的折腾起来,等全数收拾好后。时辰也差不多了,月初瞧了瞧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出门,忽而一顿,看向梳妆台上的木妆匣。犹豫了些许,她打开妆匣,取出那枚玉佩看了看。
“小姐?”小筱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困惑。
“没事,我们走吧。”她笑了笑,将玉佩塞入袖中,这才离去。
………………………………
第四十四章 下元祈福
奉天门大祭,月初并未见到徐士衡。
大祭时,宗室皇亲以及在京九品以上官员皆需在场。虽然两人同为御史,但品级相差,祭祀时的站位是按品级排位,她的站位一直快排到了朱雀门。
抬头远望,天高蔚然,秋气凉爽。朱雀街旁槐叶已黄,青石路面昨日已被宫人们扫着干净不留片叶。两侧皆是玄青祭服的官吏,低头敛目,面色沉寂。一直看到了奉天门城楼上,勉强能看到一抹赤玄相间的影子,那便是当今皇上——明帝君绎。
一声锣响,随后钟鼓声起,百官跪地,行三叩九拜之礼。有官诵祭辞,拜。焚帛,再拜。前前后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期间跪叩不下数百。
时间渐逝,月初微微拧眉,膝盖处已有些酸疼。此时闻一声锣响,献礼。只见前方官员们一一退至两侧,庭上乐生奏乐,有舞生自两侧入中,跳祭舞。
官员们这才能稍作休息,月初趁机环顾了一圈,依旧看不到人。不知何时还要再复位叩拜,也不敢走开,只好等到祭礼结束后再看看了。
果然不久初献结束,百官复位再拜。二献,复拜;三献,终拜。
日晷摆到午时,祭礼终于结束了。好在今日未有艳阳挂空,秋风送凉,大小官员们也都撑了过来。结束后,官员们按序一一退出朱雀街。月初心中喜慰,下午各寺部单祭,这下要看到他应该不难了。随着熙熙人群,正要返回御史台,忽而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背影,月初一愣,急忙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到他身后,月初轻吐一口气,定了定唤道:“徐御史。”
那人闻言回身,只见一名身着祭服的女官站在他身后,眉头微皱,“你是”
敛衽一礼,月初恭敬道:“下官杭玥,刚至御史台任职,徐御史应该不认识下官。”抬眼见徐士衡一脸困惑,她又解释道:“徐御史才学出众,广有美名。下官倾慕已久,冒昧攀言,还望徐御史勿见怪。”
徐士衡闻言颔首,淡笑道:“原来是杭御史。过誉了,在下不过写得出几句诗而已。”
她微怔,抬眼看向他,他刚刚说了“原来”?怎么说他知道自己?心倏忽间紧张了起来,“徐御史知道下官?”
点了点头徐士衡淡声道:“杭御史此次应举文采斐然,睐得苏相与闵中丞同时举名,在下怎会不知?”
月初闻言眸色微黯,面上却灿笑道:“原是如此,不过运气好些罢了,让徐御史见笑了。徐御史可是要回御史台?下官可否一道同路?”
徐士衡一笑未言,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月初顿时惊喜,两人便并作一块走。
很快月初便发现,徐士衡只是走着并未多言,甚至未多看自己一眼,月初藏在袖中的手绞了绞,无意间碰到先前放入袖中的玉佩,她顿了顿,目光一闪。说道:“下官初到御史台,有许多事不甚了解,不知徐御史可否讲解一二?”
徐士衡垂眸睇了她一眼,温声道:“既为同僚,杭御史有什么不了解的,但问无妨。”
月初心中一喜,说道:“御史台下设三院,分别是台院、殿院和察院。下官一直未解三院所治之事有何异同,烦请徐御史详解。”
“原来是此事。”徐士衡点了点头,“既下设三院,隶属的御史自然各不相同”起头之后,自然便娓娓说了起来。
一路上,月初看着他的侧脸,怔怔听着,偶尔回应两句,引他继续说下去,也算谈得相合。不久两人便到了御史台。“这样说,杭御史可听得明白?”御史台署衙门口,徐士衡依旧温声道。
月初莞尔道:“徐御史说得极为详尽,下官岂能不知。”
“那便好。”徐士衡也笑了笑。
说着两人便一同跨门而入,进到署衙内皆不由一愣。
只见署衙内出了看门的老吏外竟无一人。见月初和徐士衡进门,老吏上前躬身道:“两位大人好。”
“老伯,其他御史人呢?下午不是还要设坛祈福?“见衙内无人,月初不由开口问道。
“方才云大人说上午大祭劳累要回府休息,设坛之事全权交由闵大人处理。闵大人念大祭祈福过于劳累,便免了下午台内设坛祈福之事,令御史大人们各自回府休息。老朽便是留下来知会诸位大人此事的。”
“原是如此,那多谢老伯了。”月初点了点头了然道,老吏说完便转身离开前院。
这么一来下午便有半日休息了,月初凝眉盘算着,忽有念头闪现,不如回头正欲同徐士衡说。只见他不知何时起立于一旁,静若深潭的眼眸淡淡地看着自己,月初一时愣住,脸有些微红。
“杭御史,我们先前是否在哪见过?”徐士衡看着她,缓缓开口问道。
月初忽闻此言,心中百感交集。“我们”话止嘴边,不知如何开口。
见月初开口吞吐,徐士衡忽然想起这话有点像是风流子搭讪之言,哑然失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这话似乎不该随意对女子说起。”
“没有,不是”月初急忙说道,正是心急之时,原藏于袖袋中的玉佩,一不小心滑到手中。手握玉佩,月初一时怔怔。
“杭御史?”徐士衡见她这般表情,有些困顿。
袖中的手抓着玉佩紧了又紧,月初抬眼看向徐士衡,心中踧踖不安。
最终她拧眉,一咬牙道:“唐突问一句徐御史,可见过此物?”说罢,她从袖中掏出玉佩置于徐士衡面前。
徐士衡被月初这一举动弄得更是困惑不已,见她掏出一块玉佩,玉质并不好,甚至还有裂纹。看了一眼正要说不曾见过,忽而觉得有些眼熟,一把抓过来细看。
“这这玉佩,你是哪里得来的?!”他震惊万分,一把抓着月初的肩膀,激动道。
月初被他突如其来的言行吓得惶惶,懵懵说道:“是是我爹娘给我的。”
徐士衡一愣,正要细问。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真是不巧,闵某有事找杭御史。可有打扰两位了?”两人不由一怔,看向身侧。
说话的是左中丞御史——闵朔。
………………………………
第四十五章 朝局
“闵某有事找杭御史只是似乎来得有些不是时候。”闵朔不知何时站在身侧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暧昧。
徐士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动作似乎有点引人遐想,不由面上一僵,放下手他轻咳一声说道:“在下方才有些激动,逾距了,还望杭御史不要怪罪。”
月初对他刚刚的反应也感到颇为困惑,只是现下有他人在侧,不好直问只能笑了笑道:“无妨。”而后转向闵朔,躬身道:“不知中丞大人找下官何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例行公事。对新进的下属做一番教导。二位若是有事,那闵某还是不便打扰吧。”闵朔一声轻笑说道,不过脚下似乎并没有挪动的意思。
徐士衡自然是知晓闵朔之意,便开口说道:“我与杭御史不过闲话些许,中丞大人既然是公事,那就先请吧,在下告辞了。”说罢,便朝二人揖礼离去。
看着徐士衡离去,月初的眼底不免有些郁郁。
“杭御史,可是好久不见了?”这边闵朔开口道
“中丞大人有礼了。”月初一愣,急忙作揖道。
闵朔上下打量了一眼月初,掩嘴轻笑道:“杭御史不必多礼,啧啧,没想到这一身祭服穿在杭御史身上可真是不一样呢。”
月初眉头微蹙,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可是扰到杭御史了?”闵朔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在意月初是否要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问道。
月初一怔,低首惶恐道:“中丞大人多心了,不过是和徐御史闲聊而已。大人既要训导,那便移步堂中吧。”
闵朔听后眼底黯了黯,面上一笑说道:“杭御史好歹喝过闵某的茶,怎么不过数月,就变得如此生分了。”
“下官惶恐。”
闵朔垂眼看着她,静默少许,便移步往堂中方向去了。月初小舒一口气,趋步跟上。只是他并没有走到堂中,而是绕过又往后堂去。
心中虽有些困惑,但她还是选择闭嘴跟着。到了一处厢房,闵朔才停下脚步说道:“这是我办差之处。”说罢推门而入,月初亦跟在身后。进了门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人,正是初见时见到的小公子。月初朝他点头示意,小公子倒是一愣,随后点头回应。
待两人坐定后,琴生自然的端上茶水点心。月初轻啜一口,蔚山银尖?!她突然有些相信闵朔真是奸佞之言,这么名贵的茶竟然只是与下属谈事便能饮到。
那边闵朔坐定后,睨月初一眼说道:“杭御史刚就任便忙于了解政务,我这个做上司的可甚是欣慰,还望杭御史能在往后的仕途不忘此心。”
月初倏然浑身一震,抬头看向闵朔。他知道自己至典籍阁取书的事?这么看来他应该许久之前就注意到自己了。看来这所谓训导,并非例行公事。面色一敛,月初淡声说道:“中丞大人,若有什么事可直接与下官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闵朔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接,当下一笑,“杭御史果然是聪明人,一点便知。不过此番邀杭御史前来确实不过小叙而已,另外还有一事闵某想问问杭御史?”
“中丞大人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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