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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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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台玉凤!”

    就这么在他的提示下,才好不容易过了这关,惊险之余,月初又朝他感谢的笑了笑,小声道:“多谢徐公子相助。”

    徐士衡也淡笑,“不客气。”

    接下来几轮中,徐士衡又时不时的帮上数回。两人这么一来二去,最后云湘实在看不去眼了,气得直哼哼道:“这可不行,都几回了,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罚。”

    允礼倒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两人掩嘴笑着。

    月初这才注意到两人这般动作确实看着有些亲密,当下脸红了不少,后面几轮也就不敢再有什么举动。

    又轮了些许时候,后面众人也渐渐词乏,一席下来也罚了不少钱,不过也算玩得尽兴。宴席快结束之时,云湘又不由叹道徐士衡伤得有些不是时候,不如下回众人再约宴,好好欢乐一番。

    这一提议,纷纷引得附言赞同,当下云湘一喜,起身说道:“那下次我做东,就用这些钱,若是不够的话牧言再出银,倒时把尚英也叫上,哈哈。待我回去好好筹划一番。”

    身旁的牧言听后哭笑不得道:“你做东怎么变成我出银了,这么坑我?”

    “嘻嘻,我不是不够银子嘛,我一个太医令哪有你大理寺少卿的俸禄多。”

    “你若是银子不够,大可以找云伯伯要,他”话到一半,牧言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闭嘴看向云湘。
………………………………

第四十九章 菊酒蟹宴(下)

    果然只见云湘眼底发黯,神色郁郁。

    “姐姐若是不够银两,妹妹这还有些,不如”这时云渺温婉地的开口。

    “不用。”云湘幽幽地说道,睇了牧言一眼不满道,“沈牧言,我就是要你出银,你就说吧,到底给是不给!”

    “给给给,云大小姐想要,多少我都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牧言急忙赔笑道。

    “哼,这还差不多。”云湘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继续吃酒。

    “云湘瞧你那悍匪的模样,连大理寺少卿都怕了你,也不担心将来嫁不出。”看了这么出允礼也不由浅笑道。

    “旁人我才不会这般,沈牧言可是欠着我多少药钱,我坑他那是天经地义的。”云湘哼的一声,还在记恨刚刚牧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

    “哦?怎么说?”这边月初也附言问道。

    “以前他在冯州学艺时,每次和人打架受伤,总是翻墙找我讨药,还有帮他上药的工钱我都没算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当初学医时我也没少当药人,”牧言哭笑道:“有次练针灸,一把插到我元池穴,若不是莫大夫赶回来,我估计都不回来安阳了。”

    众人听得不由一怔,这这也太胡来了!

    这下云湘回想当初愧意俱生,才吐了吐舌头歉意道:“师父后来不是救回来了嘛,我不也被罚禁闭。”

    “嗯哼?现在总算可记起来了?”牧言挑了挑眉,这才算满意了一回。

    两人一来一去的斗嘴,席间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直至晚霞西挂,雾霭初期才渐渐宴散。赴宴时月初便让小筱青黛先回府了。待到宴毕则是徐士衡送她回府。两人在门口寒暄几句,月初才进了门。

    进了门,好事者便聚了上来。

    “月儿,娘听说徐公子约你去逛秋月苑了?”

    “月儿,我听你娘说你今日和徐家公子在一块?”

    “小姐,今日秋月苑逛得可还开心?”

    “嘻嘻,没想到小姐竟这么快便和徐公子相好。”

    “哈哈,看来小姐和那徐御史是真有缘的。”

    一轮下来,只剩一旁的桂婶不说话,不过也看着月初嘿嘿直笑。

    月初扫了一眼众人,淡定道:“没怎么逛,后来遇见云湘他们了,一起吃了宴就这样。”说完便直径回房

    “诶?”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只能看着月初进了房才叽叽喳喳又讨论起来。

    月初进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玉佩,看了许久回想今日席上种种,面上始终挂着淡笑。至晚,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月儿,可在房里?娘能进去吗?”

    月初幡然回神,开门看去,应若兰端着一碗点心笑了笑:“娘给你带了宵夜。”月初一笑,侧身道:“娘进来吧。”

    “嗳。”

    既然是应若兰敲的门,自然就不会只是简单的送宵夜。果不其然,吃到一半,应若兰便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月儿,今日在秋月苑里可是有遇上什么不舒心的事?”

    月初一愣,看向应若兰没有应话,半响才道:“娘怎么这么问?”

    “这不是刚刚回府见你脸上没什么表情,便以为”

    “娘不必担心,其实挺好的。”知道应若兰误会了,月初也讪讪道。

    应若兰狐疑的看着她,见她脸上有些红晕,这才稍稍相信了。

    牵过她的手,应若兰轻轻的拍了拍说道:“好就好,娘就是怕你受委屈。当初徐家拒婚,我和你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原是打算等过一两年再给你寻门亲事的,现在看来你自己心中应该已有些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管了。”

    月初点了点头,“谢谢娘和爹体贴。”

    应若兰绾起她耳边的碎发道:“傻孩子,什么谢不谢的,只是那徐家公子他可知道婚约之事?”

    月初摇了摇头,“还不知道。”

    “月儿,你若是真喜欢,我们也不拦着。只是多少还是担心徐家先前拒婚的架势,怕你要是真嫁到徐家会不会受委屈。”

    “娘我想好了,想看看徐公子对这婚约是个什么想法,要是他心不在此那我也不会强求什么的。但若是他并不拒此约月儿还是想试试。”

    应若兰闻言眼底一黯,而后还是展颜道:“也罢,还是你爹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月儿没问题,娘也没问题。”说着便收拾碗筷道:“天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月初颔首将她送出门,今日便就这么过了。

    翌日。

    是月初到任后第一次前往吏部及礼部监察。

    “杭大人这边请。”带路的是吏部的一名小吏,“最近吏部事务繁忙,侍郎大人无暇顾及。杭大人若需看文书奏表等物可与下官说,侍郎大人有交代下官好好配合杭大人。”

    “恩,多谢了。”月初点点头道。知道这不过是敷衍之语,也懒得多拆穿。

    至吏部前,月初便询问过同僚这监察之事。说是监察,其实也不过是到两部的署衙翻翻文书,看看奏表,有时甚至连到场都不需要。

    因为监察御史虽有察举百官之权但因品级过低,若无顶上有人维护,极易得罪权贵。帝无实权,这样一来御史台之职自然也落了下来,要么无为度日,要么成为两党之一攻击对手的工具罢了。

    “吏部往年的行政文书都会怎么处理?”她想了想开口问道。

    小吏闻言一震,回头睇了月初一眼,神情有些不可思议。见此月初不由皱了皱眉,“这么?本官可是说错了什么话?”

    小吏很快的便反应过来,赔笑道:“没有没有,往年的行政文书都放于文库馆中,只是不知大人为何问起此事。”

    “本官刚就任,对于吏部之事不甚明了,因而想看看往年的行政文书,学习一二。”月初解释道。

    小吏点了点头,便引着月初往文库去了。

    到了文库馆,月初随意翻了翻,取出一本今年的文书问道:“本官想调阅此卷文书,不知可否?”

    小吏低首道:“馆内文书,乃是吏部行政之体现,大人怕是不能贸然取走。”

    月初挑了挑眉,“可我怎么记得巡察御史有随意调阅各寺部文书案卷之权,只需立下凭证便可。”

    小吏微惊,大概是没想到月初对这些典章制度如此熟识,“下官在吏部办差,因而不太知道御史台之权,既是如此那大人但取便是。”

    月初勾了勾嘴角,这才立下凭证,取走几卷文书。接下来小吏又带着月初在前衙巡兜了一圈,月初细细问了些事后方离开吏部署衙。

    看着她离去,小吏眼底不由黯了黯,转身便朝后衙去了。“大人,人已送走了。”

    “恩,没什么是吧?”后衙堂上,吏部主事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尊翡翠貔貅。

    “这那个新来的监祭使带走了几卷往年文书。还问了小人些许吏部之事。”

    堂上的吏部主事一愣,抬头困惑道:“带了几卷文书?”捋了捋嘴边的小胡子,他若有所思道:“难道是个刺儿头?”

    “小人当时也是这么担心的,大人可是要将此事报给侍郎大人?”

    “不必了。交代各处都小心点便是,就算是个刺儿头咱也不怕,现在这官场上,难道还惧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八品小官?”说罢他就挥了挥手,让小吏下去了。
………………………………

第五十章 帝争

    夜,勤政阁密室,君绎与闵朔二人对坐相谈。

    “陛下身体可好些了?”闵朔关切的问道。

    “闵卿无需担心,朕已经好了许多。”君绎浅笑道。

    闵朔点了点头,眉头依旧微蹙道:“陛下此次病得有些蹊跷,可是太后和皇后那的动作?”

    闻言君绎身形微滞,垂眸说道:“闵卿多虑了,确实是朕有些不注意休养。”说着又侧过头道:“此事不提了,上次闵卿说要安排一些内应宫人,可是有人了?”

    “内应的宫人已经寻妥,现皆安插在掖庭,只是要渗入宫中还需一段时日。自从上次险些被太后发现之后,这段时间宫内又严密了许多,臣会再想想办法的。”

    “无妨,朕被两党监视已不是一天两天,闵卿无需焦急,现在在外情况如何?”

    “此次礼部试已如我们所料,两党争执,最后所选之人大多无身份背景,不过吏部还是做了些手脚,其中多数人被调往御史台及太常寺等处挂着闲职。”

    “恩,朕听闻此届十科仕子中除了苏允礼,还有一女子登榜?她是何背景?”

    没想到皇上会提起月初,闵朔呵呵一笑,“她是礼部一主簿之女,臣已探查过她,并无背景。原先不在三甲之内,被臣拔擢三甲后又被苏相提至九科,为的是替苏小姐应举正名。”

    “哼,果然是个老狐狸。不过也只能说此女运气确实非凡。”

    “是,不过此女能得中不能光说是运气,她的文章臣是阅过的,即便被提为五科之内都不为过,被苏相放在了第九科倒还委屈了。”闵朔笑了笑说道。

    听闵朔这么一说,君绎不禁微讶道:“没想到还有人能得闵卿青睐,若是将来有机会朕倒想见见她,看看是何人物。”

    闵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她确实很是有趣,只是现在还不知其人究竟是敌是友,若有机会臣还会再试探一二的。”说着又道,

    “至下元大祭后,庆王和祺王都留滞安阳。臣担心他们密谋结党会对陛下不利,还请陛下多加小心。”

    “闵卿放心,东西二党虽与他们相近,若真打算拥护其一上位,另外一党势必也不会做壁上观。朕虽被他们挟持,但毕竟太后是我生母,朕的皇后又是萧家人。正因二党相持不下,朕才能坐得这帝位至今。大概是朕生病之事让闵卿担心了,无妨的,朕会小心护着自己的。”

    闵朔顿了顿,轻叹一口气,“也罢,那便如此吧。还有一事,东党那边尚将军估计是无法了,苏小姐虽然对他思慕已久,但苏相还是戒心得很。再加上尚将军也不愿拿苏小姐做文章恐怕”

    “恩,朕知他心,不愿便算了。”君绎静静说道,看向一旁的沙漏又道:“时辰也差不多,闵卿也该回去了,外面的事还是多劳闵卿了。”

    “臣遵旨。那臣就先下去了。”说罢,闵朔便起身告退,纤弱的身影逐渐消失于暗道之中。

    另一边待闵朔离开后,君绎朝着幽深的暗道看了许久,才转身回到勤政阁内。

    “陛下”一出暗门,郭公公便上前为其披上大氅,“密室湿冷,陛下应该披件大氅再与闵大人商谈的。”

    “无事,密室不算寒。也不过小聊几句而已。”君绎淡笑一边走至案前坐下。

    郭公公奉茶而上,眉头微皱道,“陛下那事真不同闵大人再商量商量?”

    “若是跟他说了,他必然不会答应,还是不说的好。”君绎接过茶说道。

    “陛下!老奴也觉得此举甚险,恳请陛下还是放弃吧,陛下此次病重也是——”

    郭公公话未说完,君绎便轻喝一声,“朕说过了,不要紧就不要紧,难道你要朕真的天天看着他们涉险卖命,自己只能在这深宫之中毫无作为?!”郭公公一震垂首,不敢再言。

    知道郭庵也是担心自己才这般相劝,君绎不由又软下声说道:“郭公公也不必再劝了,自朕幼起你便看着朕长大,你应该朕的脾性,也知道铲除东西二党不但是当年父皇的夙愿,也是如今朕的心愿。为此这点牺牲也不算什么。”

    郭公公听后默了默道:“老奴知道了,先帝在天之灵一定会护佑陛下平安化险的。”说着便想起宣帝君珸,“哎,先帝当年若是能早日遇上闵大人这等人物,也不会就这般郁郁而终,尚弈将军也不会那般故去”说此不由暗暗垂泪,君绎亦是静默不语。

    许久郭庵才抹了抹两行老泪躬身道:“老奴是真老了,一想起先帝便泪从中来,惹得陛下一起黯然,还望陛下恕罪。”

    “郭公公也跟了父皇十多年,情深厚谊,朕是知道的。当年宫中暗潮涌动,九死一生,父皇拼尽全力才保得朕登上这帝位,朕不能看着东西二党,这一帮宵小折腾君家的江山,将祖上的基业白白断送”他目视前方,咬牙暗道。

    交谈间,已漏尽更阑。

    杭府,月初房内。

    青黛起身小解而归,隐约见得里屋还有些亮光。疑惑之际亦上前探看,只见月初倚在塌边细细看着今日白日取回的文书卷轴。

    “小姐怎么还不睡?”她惊诧道。

    月初抬眼看去,笑了笑道:“有些睡不着便起身看看文书。”

    青黛一听撇了撇嘴,“小姐这监祭使不治事也可,何苦这样累着自己。”

    “无妨,不过打发打发时间而已,你先睡去吧。”

    “我现在也不算困,不如陪小姐聊聊天解解闷可好?”自从买下她以来,月初几乎未把青黛当作贱婢一般使唤,甚至可以说有些亲似姐妹,青黛记在心里,嘴上虽未提过,但也渐渐开始替她着想。

    月初看着她,想了想笑道:“也可,那你坐上来。”她拍了拍榻上的空位说道:“我正好也有事想问问你。”

    “嗳。”青黛依言上榻,“小姐有什么事便问吧。”

    待青黛上榻后,月初静静看着她,缓缓开口:“青黛,你是不是认识左中丞御史闵朔?”
………………………………

第五十一章 闺内夜谈

    “你是不是认识左中丞御史闵朔?”月初凝视着她,缓缓问道。

    青黛一怔,看着月初平静的表情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月初泰然道:“我忽然想起之前与他初次相见时,你看他的神情有些不一样,所以猜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你爹之前是西党之人,他又是西党的重臣之一,你可别告诉我你对他并不熟悉。”

    月初心细如针,青黛也知道应该是不可能瞒得过她的,于是点点头道:“是,小姐猜得不错,奴婢确实认得闵大人。”

    “那你能否告诉我,你所知道的闵朔是什么样的人?”她歪头问道。

    青黛听后眉头微蹙,“小姐为何突然要问我此事?”

    “不久前,与云湘她们谈起闵中丞,她们说他是奸佞之臣。还说若遇此人,要避得远远地,他阴险诡诈,行事狠绝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可没什么好下场”月初看着青黛,朱唇微启,面色淡然地将闵朔说得极为不堪,甚至还加重了诽谤之语。

    果然,青黛听得有些急了,忙说道:“闵大人才不是那样的人!”

    “哦?此话何解?难不成还是允礼和云湘冤枉了他不成?可我确实听说他贪财好利。”月初挑了挑眉说道。

    青黛一听垂头怅然,外界对他的评价确实不过奸佞好财之语。“他他不是那样的人闵大人可能是好财了点,但他心善,城外的善粥铺就是他暗地资助的!”

    生怕月初不信,青黛又道:“奴婢说的是真的!”

    月初听后一愣,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有次经过善粥铺,看见闵大人带着琴生在铺内为乞儿施粥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假!”她信誓旦旦说道。

    “资助善粥铺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恶事做得太多,为了平复心中所愧才有的举动,也不能说明什么”眼底异光闪现,月初又故意扭曲道。“说到底,你毕竟没有正面接触过他,偶尔见到一两件善举,便以为他是好人还是太过武断了,毕竟世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对他的评价应该是不会错的。”

    青黛急得不停摇头,“不是那样的,我当初我爹与萧儒长嫌隙之前,他就再三提点我家,若不是爹性子直拗不肯听他的,我们纪家也不至于会如此若他是奸佞又为何要颇费周折的帮助我家”

    “那也可能是因为你爹手上有他什么把柄,才让他不得不相救。说不定背后他还落井下石过呢。”

    “小姐,不必再这般曲解闵大人,我们纪家会如此下场,关不得闵大人分毫。说到底只能怪我爹太过贪恋权位了”

    月初听后,静默不语。

    青黛以为她还是不行,便低头娓娓说道:“我们纪家原是安阳内的一商贾之家。商人位低,不少亲族暗暗看不起我家,我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二十年前,我爹倾尽家财在御史台谋得一职,后来又经过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升到了兵部侍郎之位。那些亲族也渐渐趋附我纪家,但毕竟是商贾出生,还是有不少人背地里讥笑纪家假充仕贵。”

    “不过我爹是心高气傲之人,容不得旁人半点侧眼,因而除了官场上广袖善舞之外,对子女也是格外注重才学培养,就为了能在人前扬眉,不受人欺辱。”

    “只是没想到一朝与辅相生嫌,竟就这样家破人亡,说到底那些功名利禄不过黄粱一梦,真不如明哲保身,如老爷这般安稳度日。”

    一席话毕,两人都不禁沉默下来。

    “青黛,你还记得我当初买下你后,问过你有何心愿之事?”半响,月初又缓缓开口道。

    青黛一愣,点头道:“青黛记得,当初对小姐还戒备万分,凡是都小心翼翼。”

    月初一听浅笑道:“其实也难怪,突然来了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不惜重金买下,自然有些担忧害怕的”

    “其实我那时不远千里至安阳寻亲事,却被徐家拒婚,心中一直郁愤不已,恰好那时遇见你,觉得我们二人有些相似,皆是被压权贵之下的可怜人。因而心生投影将你比作了我自己,才愿花这重金买你,问你心愿之事也是为此,觉着若是能助你了却心愿,自己是不是也会好些。”

    “小姐,其实不必再想了,对青黛而言,如今能这般已是万幸了。说起来也不怕小姐笑话,当初纪家也算京中权贵,然而名利盛自然人心不齐,背地里宅内嫡庶间的勾心斗角,京城中世家闺阁间的明争暗斗,都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真不如小姐这般小家和睦。”

    “勾心斗角?应该也并非全数如此吧,你看看允礼和云湘,我倒不见她们有什么不对之处。”

    “小姐终究是没见过这类龌蹉事。你没发现京城的小姐中,只有苏小姐和云小姐与你相近吗?”

    月初一愣点了点头,

    “苏小姐是因为小姐也是举考之人才另眼相待,毕竟京城的世家小姐们谁都没她身份高贵,所以她交友自然不见门第。云小姐自小在外长大,心情飞扬不爱触这类事,与小姐脾性相投才有这般结交。小姐要是不信看看那云二小姐便知。”

    “云渺?”

    “是。”青黛冷笑一声,“她可是这类事的个中高手。云大小姐不就被她压得死死的。”

    月初一时微讶,想起云湘先前那般表现,青黛的话怕是对了七八分。

    “权聚之地向来少有清明,小姐当初要应举入仕,青黛其实并不太赞同。只是现在即已入仕就多说无益了,但还望小姐听我一句劝,要知宦海沉浮,万事还需小心谨慎,可不要如我爹那般,只顾追求权欲,终究也败于权欲之下。”

    月初闻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我当时被徐府拒婚,一时意气欲与允礼相比,才考取功名,后来直到登科入榜,才知此事并非如此,原还想着继承父志,一心为民,报效国家,未曾料到这官场黑暗,鱼龙混杂。你放心吧,此事我亦已看清,宦海途中,必不会误惹是非。”

    二人小谈些许,才渐渐睡下。
………………………………

第五十二章 吏部署衙

    天气渐冷,初巡几日后,月初再次登门吏部署衙。

    此次她并非简单的巡核,而是将上次所取走的文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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