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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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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小谈些许,才渐渐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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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吏部署衙
天气渐冷,初巡几日后,月初再次登门吏部署衙。
此次她并非简单的巡核,而是将上次所取走的文书带回,对着接待的小吏要求要见吏部主事一面。
“这大人事务繁忙,恐怕难以与御史相见。”小吏没想到她这么快又登门造访,心里不由盘算着她该不会真是要当那什么刚正不阿的青天廉吏。
月初眼底一黯,徐徐开口道:“那烦劳将此文书交予吏部主事,待他看完了再决定出不出来见我吧。”
毕竟再怎么无势,到底还是个巡察御史,小吏也不敢多有得罪只能依言将文书呈到后衙,果然不到一刻钟,吏部主事便急冲冲的赶来了。
“下官事务繁忙,未能及时出来见见杭御史,还请杭御史不要见怪呀。”月初低头喝茶,闻声抬眼看去,只见一身锦袍,大腹便便的吏部主事,跨门而来,面上堆笑道。
月初放下茶,轻笑道:“不打紧,只是有些事要与赵主事相商,劳烦赵主事了。”
赵主事闻言一愣,看那文书之时原以为会是个难说话的官,现在看来也不一定,于是躬身道:“杭御史所写文书下官已看过,不知杭御史这是何意?”
月初拿出的那份文书上记着吏部上月治事有误之处,虽算不上太大,但若是具本上奏弹劾的话,他这个主事怕是至少要罚俸半年不止。
月初挑了挑眉笑道:“主事不必过于紧张,本官并未拟本上奏,只是有事想与吏部钱侍郎商议,不过这侍郎大人不太容易见得到,只能先麻烦赵主事。”
赵主事犹豫些许,看了看手中的文书便唤来小吏道:“去,请侍郎大人过来。”
小吏应了一声,便忙去请钱侍郎了。
待钱侍郎到时,面上有些不豫道:“不知杭御史找本官何事?”
月初一笑,躬身道:“下官见过钱侍郎。”
“日前,下官至衙署巡核政事时,发现一处问题。我朝有制,地方县令必须三年一调任,但上年吏部课考后,颁布调令,却有八个县的县令到期未调,而这八县皆是富县,不知此事若被人翻出,吏部一应官吏会被如何处置?”
只见钱侍郎闻言皱眉看向月初,月初低头继续道:“自然吏部有苏相护着,尚书,侍郎之职,丢官位什么的应该不至于,只是萧相也不是吃素的,罚俸降薪应该不会少吧。”
月初越说,钱侍郎的眉皱得越紧,最后出声道:“杭御史说了这么多,究竟是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谁知她一声轻笑道:“下官什么也不要,只是想请钱侍郎将那笔记书以及赵主事手中的所点出有误之处都改改,免得被他人看出。”
钱侍郎闻言一怔,看着月初半信半疑道:“就这样?”
“是,就这样。”她平心静气道。
只见钱侍郎盯着月初看了许久,神色迟疑,直到月初有些不耐之时,他忽而眼珠转了几转恍然笑道:“本官眼拙,竟不知杭御史原来也是替苏相爷办事的,真是水冲龙庙不识自家人,还望杭御史见谅见谅。”
月初闻言一顿,心中思忖。原想吏部附于苏相一党,自己上本弹劾也未必有效,倒不如告知他们政事有失之处,让他们注意掩藏,别让其他御史奏本弹劾她失察之职。没想到这个钱侍郎竟误以为她也是东党之人。
心中盘算片刻她便开口道:“钱侍郎不必言谢,下官也是托苏相之福才能登科入仕,只能说此举是为谢苏相赏识之恩,若说是替相爷办差实在不敢妄称。再说下官这般也已有些私心,不过图两方相安罢了。”
月初这么一说,钱侍郎顿时放心不少,原来不过是个图安稳的人,这样也好,省得又有人出来要分一杯羹,当场便应下,大手一挥让人当场改了文书。而后又乐呵呵的将月初送出署衙。
出了吏部署衙,月初不由摇头暗叹,没想到就连这般立位中庸也是不好做,不由想起她爹,若不是真有几分本事处理一应事物,只怕连主簿之位都不见得能坐住。
下午至礼部处月初也如法制炮,对于两部官吏而言,平白多了一人为他们核查工作掩人耳目,自然欢喜,对她也渐渐不再戒备过多。月末各寺部工作课察,吏部与礼部皆安然通过,这一来对月初更是青睐起来。
另一边吏部安然通过课察之事很快便引来了闵朔的注意。
深秋时节的闵府,内院枯叶落尽,池塘芦苇枯败,看着有些颓静之美。
“此次课察吏部无失?”室内煮茶,闵朔挑眉一愣。
“是。以安排多人复核再三,确无过失之处。”琴生在前低首俯身道。
“钱侍郎长眼了?什么时候处事能如此滴水不漏。”正说着,茶水微沸,他垂眸看了一眼继续道:“恐怕是那位新到任的监祭使的手笔。礼部此次如何?”
“礼部也查无过失。”
水大沸,闵朔取来茶饼,将其掰碎后一一投至壶内,“看来她是打算两边都不得罪了。”说着又取来木勺,轻轻搅动茶壶。“可有打听到两部对她什么评价?”
“处事圆滑,两部的官吏对其都赞不绝口。”
“恩,其才可用,只是不知其人能否可用。”他盖上茶盖,将茶壶提至一侧,气定神闲的开始汤洗茶杯。
“先生是想招募此人?”琴生微惊道:“这么做是不是风险有些大?半途出现之人,不知根底,要是倒戈了,我们不是要前功尽弃?”
静默些许闵朔将茶汤斟出,“所以说先探探根底,派去承州查事的人可有结果了?她和徐府有什么关系?”
“还未查出,估计还要等等。”琴生看了一眼闵朔递上来的茶,迟疑些许,还是接过茶杯。
“恩,那就再等等吧。”他笑了笑示意琴生喝看看。
顿了顿,琴生还是蹙眉,尝了一口。果然
“有那么难喝吗?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方式煮的”看着琴生的表情,闵朔颇为无辜道。
灌了一口白水,琴生犹豫些许说道:“水少茶浓,苦得厉害。先生以后还是不要煮茶了,省得被人说你好茶是假,贪财是真。”
“嘿,你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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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安阳初雪(中)
“今日安阳初雪,杭小姐也是出门赏雪的?”他温声笑道。
月初一愣,躬身回礼。“徐公子也是出门赏雪的?”
“是啊,正打算到九鲤寺去,此时赏雪最佳之地莫过于九鲤寺的佛安塔了。”
一旁的小筱听了咯咯直笑,“那真是太巧了,我们家小姐也正打算去佛安塔呢,公子可与我们家小姐一块去。”
徐士衡听后微讶,转向月初笑道:“即是如此,那不如同去?”
月初看着他的笑颜,一时面色微赧,犹豫些许点了点头道:“好,麻烦徐公子了。”
于是二人并肩往九鲤寺去了。
路上小筱及青黛刻意远远的跟在后面,徐士衡则兴致极高地为月初介绍起安阳一带人文美景。比起上次蟹宴之后,今日徐士衡似乎更热情了,月初多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只可惜她并未有太多心思去享受这份热情。
上次相见时,月初曾答应过徐士衡要询问娘亲玉佩由来。因而此刻的她正在为权衡是否说出玉佩之事而苦恼,一路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便到了九鲤寺,大概是天色尚早,寺里的人不多,除了几个香客外,就只剩扫雪的僧人了。
月初向徐士衡说明进香的想法后,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殿外等候便是,于是月初三人就直接往正殿去了。
寺内,正相宝殿。
月初擎香跪于案前,心中有些烦扰。叩拜之后竟一直跪着忘了起身。青黛蹙眉轻轻唤了声小姐,她这才回神,暗叹了口气,起身插香。
进完香后,月初回身对小筱和青黛说道:“好了,现在去佛安塔吧。”只见两人未动身,相视而笑,正欲向月初开口。月初一见她们俩这般神情,当即哭笑道:“行,我知道了。我和他去,你们俩休息。”
“嗳,小姐就是聪明。嘻嘻。”
出了宝殿,徐士衡诧异地看了看她身后。“她们说有些累了,想休息便往禅室去了。”尽管觉得有些多余,但月初还是尴尬的解释了一遍。
徐士衡听后笑了笑,没说话,二人就朝殿后的佛安塔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塔顶,但见安阳城内白雪茫茫,粉妆玉砌。天地间皓然一色,置于其中,仿若隔世离尘,身心释畅。
“杭小姐,可是在想什么?从刚刚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见月初眉头微蹙,有些晃神,徐士衡眼底不由一黯,不过依旧温和的开口询问道。
月初幡然回神,踌躇许久低头道:“刚刚忽然想起公子曾经托我询问家母玉佩由来,不久前小女刚刚才从家母那处知道一二。”
徐士衡闻言一僵,淡笑道:“原是如此,还想着杭小姐可能是忘了,也不敢多问。那不知关于玉佩由来,令堂是如何说的?”
月初顿了顿说道:“家母说,那块玉佩其实一开始也并不是她的,而是不久前回娘家时,在当地一家当铺买的。”说着她睇了徐士衡一眼,果然见他神色一怔,而后月初又继续说道:
“家母说,那块玉佩其实是她一好友之物,因为一些原由流至当铺,被她偶然见得便买了下来。”
“令堂的好友可是――”
“家母的好友并非公子之母。不知徐公子可有听过清源许家?”她抬眼看向徐士衡,心里咚咚的跳了起来。
只见徐士衡困惑的看着月初,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并未听过。杭小姐的意思是那玉佩是原是清源县一户许姓人家的。”
月初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面上继续平静道:“是。我娘说她与许家夫人是闺中好友,这玉佩便是那许夫人之物。”
“这么说还要问问那许夫人玉佩何来了?”
月初一听,顿了顿,淡淡道:“徐公子,那位许夫人其实已经病逝多年,且三年前许老爷也过世了,我娘说许家只剩一个女儿在。”
徐士衡闻言眉头微拧:“这玉佩是?”
“玉佩据说是许家曾与一户人家订婚的信物之一。”她袖中的手暗暗紧握成拳,继续面无表情道:“而不久前许家姑娘的亲族又为她另定了一门亲,那许姑娘不愿,便当了细软之物携奴逃婚,至今不知去向。”
“这么说那块玉佩确有可能是我母亲的?”月初话刚落音,徐士衡便说道。
月初一愣,看向徐士衡:“是有可能,只是这么一来,便说明徐公子可能就是与那许姑娘订婚之人,不知徐公子对此事是如何想的?”
徐士衡皱了皱眉,思忖片刻说道:“你刚刚不是说她后来又与人定亲了吗?若是这样,即便我家确实与那清源许家订过亲,如今也不作数吧?”
月初怔了怔,“可是她并未答应婚事,而是选择逃婚所以”
“你不也说她逃婚后不知去向吗?可见她已有了心仪之人,与那人私奔也不一定,否则一个姑娘家,这样逃婚,也不怕惹来什么麻烦事,势必是背后有人帮她。”他平淡的说道。
“难道徐公子就没有想过,有可能她是因为这之前的已订过亲,不愿改亲才逃婚的吗?”月初有些焦急的解释道。
徐士衡听后一笑,“看来杭小姐是太单纯了,这不太可能吧,若真是与我定亲便说明我与她从未相见过,既然是从来没见过的两人,那许姑娘怎么可能为此傻乎乎的要逃婚呢?”
被他这么一说,月初一时怔怔不得言。
垂眼见月初面色有些菜菜,徐士衡犹豫了一下说道:“杭小姐可是误以为我与那位许姑娘订过亲,今日才待我有些生疏?”
月初愕然,有些慌乱道,“没不是。”
“杭小姐不必否认,在下并未觉得杭小姐有错,只是在下觉得,婚姻之事,虽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底要两情相悦才算得上完满。”
月初听后讪讪道:“徐公子说的是。”
见月初并未否认,徐士衡浅笑道:“我与那许姑娘并未见过,若真有父母定亲一说,在下觉得终究只能说是强作一对,但杭小姐就不一样了。”
月初闻言一怔,看向徐士衡,刚刚她似乎听到他说自己不太一样,“徐徐公子你刚刚说”
“我说,你予我而言,与他人不同。”他笑了笑一字一顿说道。
………………………………
第五十三章 安阳初雪(上)
葭月至,安阳初雪。
大清早,小筱就在外头大呼小叫,一路小跑进了月初房内。
“小姐,小姐,下雪啦!下雪啦!”她兴奋得大喊,捧着一团雪球,手冻得有些发红也不顾。
青黛白了她一眼,“不就是下雪嘛,有什么好兴奋,看你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寒气都带进来,也不怕冻着小姐了。”
被青黛这么一叨小筱也有些委屈道:“可是人家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嘛。”
月初在一旁浅笑道:“承州确实不常下雪,既是有雪也不大,也难怪小筱这般,我也有些想出去看看。”说着便让青黛取来斗篷,穿戴一番便往后院去,果然一片白雪皑皑,院内各处银装素裹。
看得月初也欣喜起来,“这雪下得可真大。青黛,此时安阳城内,可有赏雪的好去处?”
青黛一听笑嘻嘻道:“此时,应该是九鲤寺赏雪最佳,寺内的佛安塔上看得到大半个安阳城,这下了一夜的雪,现在整个安阳应该白皑皑的一片。”
月初眼中精光一闪,“那好,等吃完早膳我们便去九鲤寺烧香吧,然后到塔顶看雪。”
过了早膳,三人便出门准备进香。
行至宣阳街时,忽遇两辆马车并行着横冲直撞而来,将两侧摊贩掀翻,青黛小筱急忙将月初护到一侧。待马车过后小筱愤愤道:“这什么人,这般嚣张,宣阳街是小街,还这么冲撞。“
青黛冷笑一声,“能有什么人,看那马车的样式就知道,是尚书仆射萧翱家的,和他相冲的,自然是东党的。”
正说着便见一老人倒在街旁,似乎是刚才被马车撞到了。
“老伯你没事吧?”在月初的示意下,小筱上前扶了老人一把。见老人家只穿着一件棉衣,月初不由皱眉问道:“老伯你出门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大雪天的,要是冻着了就不好了。”
只见老人神情颓丧,神神叨叨道:“老夫昨日才进城,没想到就下了雪。”
月初一愣问道:“老伯是外地人?可是来城里找亲人的?”
老伯挥了挥手,目光好不容易有些聚焦问道:“敢问姑娘可知御史台的登闻鼓是设于何处?老夫寻了许久还是未见御史台。”
“老伯是入京来击登闻鼓鸣冤的?”青黛一惊问道。
老人眼底一黯,点点头未说话。
当下月初三人不由对视一眼,月初道:“老伯,这登闻鼓可是不能乱击的,若是查无实据要进刑部大牢的。”
老人苦笑一声道:“老夫已是孤寡之人,害怕什么坐牢,若是不告,我儿真就白白死了”
听老人这么一说,青黛不由看向月初,两人面面相觑。
“老伯你是哪里人士有何冤情,不如跟我说说,我有一朋友在御史台做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斟酌再三,月初开口道。
老人一听顿时精神些许,“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是。”
老人点了点便一五一十的告诉月初。
老人原是曹州东丘县人,家中做采石之事。两年前曹州东丘县来了一个县令,贪张枉法,为祸乡民,更将朝廷拨款修堤的工银贪为私用,以沙砾代替石料补堤。几家采石户自然不愿,于是到县衙闹,没想到东丘县令带着衙役竟将带头的几人活活打死。其中一人便是他的儿子,事后未免闹大,又给了几户些许补偿。
但老人之子乃家中单传,老人自然不甘如此,于是便一路至安阳上访。
“这般草菅人命,州府就不管管?”闻言月初一怔。
“那县令是州府的外甥,州府自然不会替我们出头,若非不得已又怎么能不远入京来鸣登闻鼓?”老人伤心说道。
“县令是州府的外甥?”月初一愣,喃喃重复道。
“小姐,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青黛见她面色有异,于是问道。
“地方官吏任职有规定,凡是族亲之人不可同处任职,不可为上下属。”月初凝眉解释道。
“这么说是吏部的任职有问题咯?”小筱附言。
“不对,吏部往年的任职文书上,我并未看到此事”说着她眉头倏然紧皱,“他们应该是改报了户籍这么说是民部的问题”
眼底黯了黯,月初瞬间反应过来,若是涉及民部,应该便和东党有牵扯。老人前去击登闻鼓鸣冤的话,势必会查到此处,倒时东党出面干涉,官官相护,只怕到时未免闹大,有人心一横,老人家的性命也可能不保。
“姑娘?姑娘?你那朋友可帮得上?”老人见月初月初沉默不言,心中也忐忑不安起来。
看着老人的模样,月初不由生出一丝愧意,若是这种情况,她是想帮也帮不了的,别说鸣冤无望,只怕连老人的性命都会搭进去。
“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是御史台察院办事,诉讼之事是报至台院的。”月初低头回道。
老人听后略略失望了些,又摆摆手道:“没事,不怪姑娘。烦请姑娘告诉老夫御史台如何去,老夫去击那登闻鼓便是。”
听完老人的话,月初更是担忧起来,既然已经知道鸣冤无望,若再告诉他御史台之所让他鸣冤,不就是白白让他送死吗?
踌躇许久,月初最终还是决定告诉老人此事。
老人听后一时怔怔无言,月初心中不忍,便从腰间解下钱袋递与老人,说道:“老伯,我实在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里有些银两你拿着用吧,权当是补偿。”
老人一听急忙推拒道:“这哪能啊,老夫一乡里巴人,对京城之事懂得不多,姑娘肯告诉我这些已经是大恩了,怎么敢再收姑娘的钱呢?”
“老人家收着吧,我们家小姐就是见不得别人遭难,你收着她心里也好过些。”知道月初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做得此举,青黛急忙帮腔道。
老人听后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月初,没想到这京城之地多的是古怪人,于是感恩的道了声女菩萨,这才离开了。
老人走后,月初赏雪的心也不由降到底点。
“杭小姐?!”正郁郁打算回府时,却恰遇徐士衡。彼时他刚从一茶楼里出来,见到月初欣喜不已。
………………………………
第五十六章 北狄入侵
初雪后不过几日,有一封加急奏报上呈安阳。
奏报至青州方向来,报北狄伊稚王领骑五万,突袭边境乡镇,掠夺物资,残杀平民,烧毁民宅数千,青州州尉奏请上意。
一时间朝野上下都炸开了锅。百官纷纷上书,言和言战各执一词。后又过了几日,朝中战和的风向也随着两党的站位而逐渐清晰出来。
东党以苏谊为首人士认为举战则耗损国力,于民不利因而主和,而西党为萧儒长为首,认为北狄屡犯大褚,掠民夺财,不战不足以扬国威因而主战。两党胶着,难分上下。
寒夜,宣武公府。
尚英正武房内擦拭长剑,忽而眼底一黯,曼声道:“出来吧。”
只见角落里一人隐于暗处,淡淡道:“尚将军,暖晴阁,先生有请。”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垂眸看剑,又轻拭几下,挂了回去才缓缓起身而出。
转眼便至暖晴阁,外面虽是寒天雪地,但炭火烧得阁内暖意正盛。闵朔正倚在榻上似眠未眠。
“这么晚找我何事?”未听开门声,屋内却陡然人声,不知何时尚英已环手抱胸立于榻边,悠然问道。
榻上的闵朔阖眼未睁,只是妖娆道:“青州战事,整个朝堂上下都议论纷纷,你一个将军都是比我这个文臣还沉得住气。”
“如若不然呢?”尚英自嘲道。扫了一眼屋内,只见收拾整齐的书案上放着一份摊开的题卷,他漫步过去说道:“朝中这几日商议战和可有进展?”
“你说能有什么进展,太后是东党的人,自然不会轻易下诏举战,但朝中武将多是西党,若一味举和,只怕引得武官们不满。”说着他起身招呼琴生上茶。
“朝中武官何时有了这般风骨?我竟不知。”嘴角掀起一抹讽笑,尚英漫不经心的拿起题卷低头细看起来。
“这风骨自然只是给东党看的,若真要打起来,只怕也没几个敢出征,只会让青州的边军自行御敌。”闵朔抬眼,见他正翻看自己放在书案上礼部试题卷,毫不在意道。
“那为何还要举战,不应该举和吗?”他一面接过话,一面看着手中的题卷挑了挑眉,问道。
“你常年远离朝事,自然不知这些朝虫的花花肠子。若是武将全数一致言和,你觉得东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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