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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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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闵中丞以为如何?”他放下茶杯看向闵朔问道。

    闵朔轻轻扫了一眼萧翱,说道:“下官以为仆射大人说的不错,皇上亲政虽然我们摆脱了先前太后的挟制,但也意味着遇事的决断也就更加不定,若是不抓紧时间对皇上进行一番敲打,只怕会让东党占得先机。”

    “好,我知道了。那今日就先这样吧,闵中丞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萧儒长听后暗忖片刻道。

    两人闻言便退下了。

    回到闵府,还未来得及多做休息,琴生便道:“先生,尚将军来了。”

    闵朔微讶,挑了挑眉,“他怎么到我这来了?”不多想便往前厅去了,果然尚英坐在位上喝茶,见闵朔来了,不急不躁道:“听说你今日到萧儒长那去了?怎么样谈得如何?”

    “西党会在在陛下亲政前后,对其震慑一番,要提醒陛下最近小心点。”他皱眉道,“萧儒长那个老贼果然还是很有戒心,细节之处依然没说。”

    尚英垂眼说道:“那看来东党那边也应该打算行动了。陛下亲政大典怕是不安稳了。若是宫里再插不进人,既使我们能顾得到朝中也顾不了内宫。”

    “朝中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了。近日又有几个暗线被查,所幸都装作是西党之人倒没怀疑太多。”

    “看来真的是多事之秋。”尚英皱眉叨了一句。

    闵朔抿了抿唇忽然说道:“尚英,有个人,我想将她揽入我们这。若是可以越快越好。”

    “杭玥?你可有把握?”
………………………………

第六十章 年初

    明帝的亲政大典终于在惶惶不安中顺利举行了。待到上元过后,开朝便可正式主理朝政。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东西二党都并未有什么举动。

    正月十五上元灯节很快便来临。家家户户都挂起了花灯。安阳的大街小巷里更是不缺用各式造型奇特,耀眼夺目的彩灯来揽客的商户。

    过了晚膳,桂婶便端来几碗元宵。

    “来,吃了元宵后便可到街上看花灯了。”应若兰将一碗元宵举到月初面前,月初接过小碗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刚吃了几口,小筱就来道,云湘和允礼已经到门外了。

    月初一听,忙将小碗放下,正要起身,又被应若兰压了回去,“元宵可是要吃完了,才能走,赶紧吃。”

    于是她又忙不迭的将剩下的几个往嘴里送。吓得应若兰直叫她慢点吃,生怕给噎到了。好处容易吃完才匆匆往门外赶,此时她们二人也等了一些时间了。

    安阳上元这日有个规矩,富贵人家若是上街看灯是不得带侍女仆从的。据说是最早是宫中这日会让宫人们返回家中与亲人团聚,或自去游乐,时间一长便成了富贵人家家中仆婢的休憩之日。因而今日赏灯,月初只和允礼,云湘相约外出。

    此外还有不少男女也会约在这日共同赏灯夜游,求得一段好姻缘。这等爱情传说在安阳这样的百年帝都自然是不会少的,九鲤寺、丰乐街、曲河一带都是赏灯的好去处。三人早早便计划好,先到丰乐街看彩灯和琉璃灯,再到九鲤寺烧香看浴佛灯,最后再去曲河坐画舫赏河灯。

    刚到丰乐街便见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人这么多,可怎么看?”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允礼不由叹道。

    还是云湘有办法,带着两人拐到了街旁的一家茶楼楼上。“现在刚是入夜,来丰乐街看灯的人自然多了,我日前就找好了,这家茶楼靠窗的位置朝外看,丰乐街的灯景能揽下一半,我们在此处先坐坐,等一会儿人潮散到别处了,再出去细细看。”

    果然二人往外一探,丰乐街的灯火璀璨一下映入眼中。顿时大喜道:“还是你有办法,这地方果然是看景好所。”

    各式彩灯挂于街道两侧,还有各家门前都置着篝火,待人们举着长长的灯龙穿街而过,各户便会点燃炮竹,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整条街好不热闹。

    正是看得起兴,月初忽而觉得街边右侧两个人影很是熟悉,定睛细看不由脸色一黑。允礼见她这样,问道:“怎么了?说着便顺着月初的目光看去,不由倒吸一口气,脸色也不太好。

    街边右侧站着的是一对男女,举止亲密,细看便知是徐士衡与云渺。两人约游赏灯不多说也知道是何情形。允礼是知道月初之事的,当下也噤声不语。云湘见她们二人面色古怪,好奇也跟着探头一看,不由阴郁道:“当时真是白瞎了,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人。”

    月初眼中黯了起来,凉凉道:“你们逛着吧,我先回府了。”

    苏云二人见了,知道她还是郁郁放不开,忙说道:“不妨事的,要不我们去别处看也行,安阳又不止这一处看灯的地方。”

    月初摇了摇头,“我没事,一时还是缓不过,一阵子就好。你们看着吧,要不我先下去走走,等等就回来。云湘不是想吃双喜铺的点心吗?我刚好给你买回来。”

    知道她想先一人静静,允礼便道:“那行,你路上小心点。”见允礼都这般说了,云湘自然也跟着点点头。

    月初出了茶楼,便朝曲河方向去了,双喜铺便在曲河边。到了曲河只见人还是一样的多,不喜拥挤,月初便往河边靠了靠。正恰此时又一条灯龙朝此而来,又是一阵炮竹声。大家急忙往边靠去,月初紧随人潮。

    忽而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来,猛地一推。月初身体一倾,险些掉进河里。幸好手快一把抓住河边护栏。她半倚在栏杆边上,正是惊魂未定之时,身后又有手推了一把。

    扑通一声,毫无征兆的掉入水中。

    入冬的河水,虽未冰封但也是刺骨寒冷。月初在河中扑腾数下,很快便没了体力。河岸上噼啪声不停,众人都被长长的灯龙所吸引,竟无人发现有人落水。

    寒冷的河水灌入鼻腔,直到不再感觉到冰冷,身体也跟着僵直无法动弹,在意识也渐渐丧失的最后一刻,月初突然甚是想念爹娘

    不知何时,月初又再度感到冷意,但很快的周身的冷意散去取代的是围绕全身的暖意。恍惚间意识有些回归,隐约看见眼前晃过的是一个女子身影,以及耳边轻声唤起的一句将军。

    将军?哪个将军?月初脑内一瞬清明,倏然醒来。

    刚要动身,忽觉身体有些异样,此刻她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约莫三层的锦被,然而锦被之下竟是寸缕未着!

    月初一时僵在床上,眉头微皱。

    “醒了?!”床边传来女子的惊喜声。

    月初寻声看去,是一名身着普通布衣的女子,年纪约莫比她大一些。长发简洁束起,浑身上下未有一点首饰,举手投足干净利落。

    见月初醒了,她端起一碗热姜茶坐到她面前道:“你先喝点姜汤,身子可暖些了?”

    月初看着她,犹豫少许并未马上起身。那女子一愣,反应过来笑道:“看我都给忘了,你放心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

    月初听后感激的笑了笑,小心翼翼掖起被子,就着女子端起的小碗,喝了几口姜汤。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一边喝着姜汤,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四周。从屋内的摆设来看似乎是个富贵人家的客卧,但看了看面前女子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是丫鬟。正是困惑之际,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阿姊,山君问说杭小姐醒了没?”

    “醒了,醒了。”眼前的女子回道,“你让他等等,我们一会儿过去。”

    山君?是谁?
………………………………

第六十一章 揽月(上)

    那名女子显然并不熟悉屋内摆设,月初请她给件衣物。她东翻翻西找找,才找出了里衣和一件青色的曲裾给月初穿上。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穿衣的空档,月初开口问道。

    “七夏。”那女子简洁的回答道,手中曲裾往月初身上送了送,有些不好意思,“这衣服我从没穿过,不知道怎么穿的,杭小姐可以自己换上吗?”

    月初笑了笑,接过七夏手中的曲裾,“本该我自己穿的,不麻烦九夏姑娘了。”心中更是确定了她并非这屋之人的推断。

    “敢问七夏姑娘可是救我之人?”

    七夏摇了摇头,“我不会凫水。”

    月初愣了愣见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觉得有些古怪,又开口问道:“那七夏姑娘可知救我的是何人?”

    “稍等你问山君吧。”七夏说道,简洁但语气还算好。

    月初明白过来,她应该是什么都不想讲吧,这么看来问什么她应该都不会回答。

    穿好衣服月初便跟着这位七夏姑娘出去了,见见她口中的山君。只是月初明明记得初醒时她听到的是将军,为何又成了山君?

    还有就是曲河旁,她落水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只是她一直小心为人,不知是得罪了谁才遭此毒手。

    正想着两人便到了厅中,厅内四周都燃着炭火,正中的位置摆着一张案几,上头温着一壶酒。

    案几旁慵懒的倚着一人,他背对月初,微微抬头看着院中缓缓飘下的白雪,一动不动。另外还有一人跪坐在案几不远处。

    看向一侧的仆人,月初顿时一怔,是琴生!与此同时,琴生见她这身妆扮也不由一惊,不过稍纵即逝,月初并没有发现。

    既然这人是琴生那么,月初看向那背影,他应该就是……

    “山君。”七夏一声轻唤。

    闵朔缓缓回头,只见面前站着一青衣女子,长发微束。狭长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线,他脸上一点点漾起笑意,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昭儿”

    月初这才发现他脸颊有些微红,似乎有些醉了。

    闵朔的轻唤,让琴生不由身形一僵,他清咳两声说道:“先生,杭小姐到了。”

    阖眼稍顿,再次睁眼时闵朔显然已经清明不少,指了指案几一侧他说道:“杭小姐坐吧。”说完回头看雪,他又淡淡道:“杭小姐落水之事,在下擅自安排了一下,苏云两位小姐以及令尊那边并不知道,你大可安心。另外我已让人去通知你的丫鬟,她们应该稍后便会来接你。”

    听此月初心中稍稍有些安心,“多谢闵大人。”她上前几步坐在案几的另一侧亦跟着抬头赏雪。七夏不知何时已退去,琴生端上一副酒具后又坐回原处。

    “这应该是安阳冬日的最后一场雪了吧。”闵朔轻叹一声,为月初斟了一小盅酒。“漫漫长冬也该要结束了。”

    月初没有接话而是侧过脸,对着他问道。“闵大人,那救我之人可还在府中?”

    “你想见他?”

    “救命之恩,自然是要当面言谢的。”

    “可他不想见你。”闵朔双手插入袖中,狡黠一笑,打算看她如何回应。

    仿佛预料之中,她眉一敛,浅笑道:“既然不见那便算了,有劳闵大人替我道声谢了。”

    闵朔眉一挑,“听杭小姐这样的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们既然都瞒着不愿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她漫不经心道。

    闵朔不以为然,凝神认真看向她,许久才轻哼道:“我可不想管你们的事。等日后有机会见到他,你自会去道谢的。”

    月初垂眸抿唇,沉默不语。

    厅内灯火微弱,闵朔唤琴生又点上几只蜡烛。

    “既然等人也是乏味,在下说个故事给你解解闷,杭小姐或者说许姑娘,你觉得如何?”稍寂片刻,闵朔淡淡开口。

    月初听言一震,他怎么知道?拧眉看向闵朔,心中思绪纷繁。后者则悠然看着她,仿佛他所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事。

    “闵大人想说就说吧。”半响,她不豫道。

    一声浅笑,如获赦令般,他娓娓说起:“话说从前有一任帝王,从父辈那继承帝位后却发现朝中结党乱象,**黑暗,使得底下百姓苦不堪言,他有心想拨乱反正,但奈何外戚权大,党羽遍布,别说惩治奸恶,连他自己的帝位也是摇摇欲坠。”

    月初眼眸一黯,插声道:“闵大人想说的可是当今皇上?”

    她话落,闵朔嘴角便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并不接话而是静静坐着。

    月初正觉奇怪,突然反应自己这是插话,是极不礼貌的行为,面色一赧,她垂眼歉声道:“是我错了,闵大人继续吧。”

    点了点头他才道:“在下说的乃是先帝褚宣帝。许姑娘是不是也觉得他和当今皇上的处境何其相似?”

    这次月初不敢回了,只是呐呐点头。

    闵朔见她这般模样不由一笑,继续道:“宣帝为了保住帝位,等待机会反击,韬光养晦,小心翼翼地平衡各方势力。好在那时并非只有他一人,有位忠臣一直守在他身边,护他左右。二人既是君臣亦是挚友,在那漫漫深宫中相互扶持度过。”

    听到此处,月初别有深意的看了闵朔一眼,心中猜测莫非那位忠臣是他的父亲。只是想归想,这次她并没有开口插话。

    “所幸努力终究没有白费,时日一长,两人也羽翼渐丰,培植自己的势力,开始正式与奸党抗衡。只是”说道此,闵朔原先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幽幽寒光,

    “忽有一日,北境敌人入侵,为保天下安稳,那忠臣毅然披甲,上阵杀敌,好不容易才将敌人赶出边境。”

    倏然间,月初瞪大眼睛。

    “许姑娘应该猜到了吧,那位忠臣便是已故的宣武大将军尚弈。”

    忽有冷风灌入厅内,案几上一时烛火明灭。闵朔面色凝重问道:“许姑娘可知尚弈将军是如何死的?”

    月初一愣,垂眼道:“诱敌入风沙谷,欲与形成合围之势后,歼之。未料敌多我寡,待到外军抵达时,将军已战死。”

    闵朔听后,眼前闪过一抹讽笑,“其实尚弈将军不是诱敌入谷,而是被逼入风沙谷的。”

    “你说什么?!”
………………………………

第六十二章 揽月(下)

    月初一震,被逼入风沙谷?!

    “当时拟定的歼敌之计实有两条一是诱敌入谷,内外合围;另一条是兵分两路,尚将军领兵三万打下敌军最勇猛的左翼军,而另一路则是管将军领兵五万负责扫平右路。两计各有人支持,相持不下,只能上呈皇上裁决,皇上则下旨全权交由尚将军定夺。”

    “尚将军认为第一条计策过险,因而决定用第二条。只是没想到兵分两路后,管将军突然收到皇上诏命,要求使用诱敌之计。但此诏并未达至尚将军处。”

    心中寒意顿起,月初怔怔不言。

    “尚弈将军抵达战场时才发现,敌军九万皆严阵以待。于是只能且战且退,一路将敌军引入风沙谷。”到此闵朔已不由惨笑,“原先诱敌至少需要五万兵马,尚将军却领着三万黑甲军对阵敌军九万,漫天黄沙,杀伐之声不绝于耳,最后才是如你所知的,尚将军战死,死前斩敌过半,外军抵达时方能轻易得胜。”

    面色僵白,她指尖微颤,

    “许姑娘心中应该有许多疑问吧?为何皇上要突然下此诏?为何敌军会知晓我军的兵力布阵?为何管将军会那么迟才赶到风沙谷?”

    “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皇上根本未下过此诏,因为帝党之中存有奸细!因为外戚之中有人通敌!之后的事许姑娘应该也知道了。宣帝得知尚将军身死,悲痛欲绝,三日不食不寝,亲自为其发丧,因为自己的一时失算,使得昔日好友亡故,宣帝从此一蹶不振。帝党一派被悉数坑害殆尽后,宣帝最终郁郁而亡。”

    话毕,闵朔一声长叹。院中,小雪渐大,纷纷扬扬,很快便覆盖住一切。

    “褚朝党争至平帝起,历经三代,已逾百年。平宣二帝最终皆是夺权失利,而上一代结果更是惨烈。现在传到明帝手上,许姑娘,你觉得有可能成功吗?”他目视前方,声音骤然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平静。

    月初凝神,侧过头看向闵朔,长发半束,他微仰看向院外墨色的空中。狭长的眼眸微眯,一抹黯色拢于眉间。

    回神,她淡淡道:“世人应该从未想到,贪财奸诈的闵中丞竟是为皇上办事。”

    闵朔惨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可否问大人几个问题?”沉思片刻月初又再度开口。

    “但问无妨。”

    月初睇了一眼案几上的酒具,酒已凉透,她终究未举起过。徐徐开口道:“大人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又为何想要招揽我?”

    “什么时候?”闵朔再次倚在案几上,凤目半阖,“从你应举之时便开始了,运气好?在下从来就不相信什么运气,只相信必然。”

    “至于为何要招揽,在下没别的本事,看人的眼力还是有些的。”说着,他眼底透出异光道:“吏部和礼部的支度账册,做得如此隐秘也能被你查出异常,许姑娘是太谦虚了,还是真把自己看低了?”

    月初微怔,吏部和礼部的账册她是几日前发现异常之处的,为此还暗自抽调出往年的账目一并查看,但她做得极为小心,没有人知道她看过账目。看来他不仅仅是调查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严密监控。

    “许姑娘还有何问?”斟了半盏酒,闵朔一饮而尽。

    “我听七夏姑娘唤大人为山君,不知此号何来?大人是何背景?又为何要卷入这纷乱的朝局之中。”月初眯眼问道。

    闵朔闻言笑了笑,“还以为许姑娘对在下毫无兴趣呢。”以手支颐,他侧目看着月初懒懒说道:“许姑娘可知玹学一门?”

    “玹学?”月初微诧。

    五伐时期,九州各国征战不休,为了天下统一,苍生平稳。诸学兴起,各证其能;其中有一派称为玹学,与别的学派四处著述不同,玹学一门有着严苛的弟子制度。

    凡是入玹学一门,必誓终身为其门弟子,行事作风皆需遵守门规,玹学一门推崇去喜怒,安仁义,以捍卫苍生为己任。门下弟子文则仁,武则侠一度被世人推崇。

    只是岐国统一九州之后,为确立宗学地位,四处残害其他诸学弟子,玹学一门似乎也渐渐陨落。

    “岐启帝之后,玹学一门的师长带领余下弟子隐于昆吾山,门下弟子也渐渐不再称其玹学,改称昆吾门下,师长亦被称为山君,以避免被迫害。彼此间若非必要一般也不会表露身份,因而知道的人甚少。”

    月初目光一闪,所以他是

    闵朔并没停顿,而是继续说道:“太平时期,昆吾弟子中文士多隐于山中,武士则游侠四方;若是纷乱之秋,则多数弟子便会遵循门规,出山觅主,匡扶天下。许姑娘所知道的诸朝开国功臣里便有四成是我昆吾弟子。”

    “开国功臣?”

    “史书中所记载上至南魏的孙余,下到大安的欧阳龄皆是吾门弟子。”

    月初闻言蹙眉暗忖,所以他卷入朝争仅仅是因为遵循门规?

    “许姑娘若有疑问可以再问,独自想着可该多累啊。”见她蹙眉沉思,闵朔眯眼一笑,轻声道。

    月初敛眉,抿了抿唇,“夺权之路何其凶险,闵大人如何能确定我就会答应呢?”

    此句话起,闵朔原先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淡去,“我确无把握,只是别无他选了。”他垂眸陈述道。

    月初沉气凝目,默然不语,心中已然百转千回。

    “你也不必急于现在就回答我。待你考虑清楚后再说吧。”话语落毕,便有侍仆入厅在琴生耳边附言几句。

    “先生,青黛姑娘到了。”侍仆退去后,琴生恭敬道。

    闵朔点了点头,说道:“夜色已晚,在下就不多留了。”月初点头亦道谢离开。

    月初走时,大雪已停。闵朔看着院中覆着的茫茫白雪,轻叹一声,幽幽道:“你觉得她会愿意加入我们吗?”

    阴暗处尚英已然走了出来,“我希望她不答应。”双手环胸,他亦看向面前的雪景。

    “怎么?心疼了?”他扬眉,揶揄笑道。

    尚英皱眉,低头看了慵懒倚着的闵朔。“没有的事就不要胡说了。”

    闵朔倒是毫不在意他的话,继续道:“眼下的情况,即使不答应也难办了。落水之事不是意外吧?”

    “你让十二坊的人去查查便知。”

    “看来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注意到她,只是来者不善啊。”
………………………………

第六十三章 上巳春祭

    上元落水之事,月初未对任何人说过,只是遇事比以往更是小心些。时间渐长,也倒相安无事。

    嘉景十四年,正月。

    十八开朝,九臻朝殿上,至此只独坐一人。

    “既是如此,那春祭之事便依苏相所言吧。”朝殿之上,君绎心不在焉说道。虽已亲政,但他行事上并未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凡事皆依苏萧二人之言。这让不少人安心下来,看来之前的准备都没有白做,这明帝已然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傀儡了。

    只是几人欢喜,自然就有几人愁。有人喜欢他安安静静听话,但也有人巴不得他搅弄朝堂,掀起风浪,这样就嫌隙可钻。

    “母后,你看这”慈安宫内,庆王来回踱步,面色有些焦虑。“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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