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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魅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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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昪已经不耐烦了,重重的拍打书案。
两人只得暂时闭上嘴,但仍紧盯着对方。
他们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似乎都各揣心腹事。
“萧俨!你不必再说了!”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一切人证物证都指向你,还谈何冤枉?”
“这是奸人嫁祸,父皇不可轻信!”
“伯玉是与你不合,却也不必置你于死地吧?”
“他担心我觊觎皇位,才想除之后快。”
“朕已决定立他为太子,并且方才已传过旨了!”
“哈哈哈,我无话可说,父皇好自为之吧!”
茶仪卿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无可奈何。
“来人啊!把萧俨打入天牢!”
李昪暴怒着站起身,朝外面士兵喊道。
几个官兵应声跑进来,伸手要抓茶仪卿。
“父皇,他能在天牢杀人,难道就不能越狱?”
李璟见状连忙高声喊道,心中不断的冷笑。
李昪略一犹豫,随即十分自信的开了口。
“由朕的大内侍卫看押,他纵有通天本领又能如何?”
李璟正要再说些什么,李昪却挥手打断了他。
茶仪卿恭敬的朝李昪拜了三拜,苦涩的笑了笑。
不待几个士兵近前,他已决然的走了出去。
他的动作无比从容,从容得让在场众人一生难忘……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李昪对于茶仪卿,既是君也是父。
无论他下什么样的命令,茶仪卿也绝不会反抗。哪怕真的让他死,他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他只是感到有些可悲,也有些可惜。
他不悲自己早夭,而悲自己无能,无能劝谏父皇。
他不惜自己短命,而惜自己无力,无力勘破真相。
但他纵有再多的想法,或许都已太迟了。
就连上天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机会走出天牢弥补遗憾。
但谁都知道,他纵然真的死了,也心甘情愿!
夜,深夜。
萧府厅中坐着两人,神情焦急。
他们往日漠视彼此,此刻却是唯一的依靠。
“不行!我这就进宫救茶兄!”
“凤少侠,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除了硬闯,你还有别的办法?”
“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萧郎,连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茶兄,死又何惧?”
“你就算不怕死,可也要死得有价值吧!”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茶兄死?”
凤九天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大步向门外走去。
救人如救火,晚到一刻都可能悔恨一生。
“不,或许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茉莉连忙开口,叫住了他。
“谁?”
凤九天闻言转过身,眼中放出光彩。
“李昪!”
茉莉的声音极是肯定,像是有万全的把握。
凤九天深深皱起眉头,十分费解的看着茉莉。
“就是他下的旨,我再去求他又有何用?”
“只有他能救萧郎。”
“这我并不否认,可他怎会收回圣命?”
“你知道他最需要什么吗?”
“什么?你知道?”
“当然,还是听你说起的。”
“听我说的?”
“是啊,这两年他一直在寻找什么?”
“寻找灵丹妙药。”
“我又是做什么的?”
“杏林高手……你的意思是……”
“没错,只有这颗灵丹能救萧郎!”
她说着取过一方锦盒,交给了凤九天。
“他中毒已深,只有这颗丹药能救他!”
“你确定?”
“这粒丹药极珍贵,我一直带在身边以备万一,如不是情况紧急,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好,我相信你,希望你没有骗我!”
凤九天接过丹药,瞬间出了大厅,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皇宫,寝殿。
屋内灯火微弱,死气沉沉。
李昪躺在床上,面色十分难看,似乎无比疲惫,连呼吸都很困难。在他枕边放着一个玉瓶,盛有丹药的玉瓶。
“陛下正在休息,任何人不许打扰!”
外面的侍卫低声呵斥,拦住了凤九天。
“我今天必须见到叔父!你们不想死就闪开!”
“凤少侠,您不要难为我们……”
李昪听见外面吵闹声,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外面是贤侄吗?让他进来吧。”
他的声音很虚弱,显得有气无力。
侍卫闻言只得打开门,放凤九天进去。
“叔父!你……你怎么了?”
凤九天正想出言质问,结果吃了一惊。
昨晚还生龙活虎的李弁,此刻竟已奄奄一息。
李昪见到凤九天,勉强挤出个亲切的微笑。
“贤侄,叔父恐怕快不行了……”
“这怎么可能!”
“叔父两年间误食大量丹药,背上早已生疮。”
“您为何那么痴迷于长生之术啊?”
“长生?朕只是以此为名,寻找解药罢了。”
“解药?百日索魂散的解药?”
“是的,朕为购解药,国库已快亏空了。”
“什么!您花了那么多银两?”
“唉,朕不想死,满朝文武更是无辜的……”
“可昨晚您分明还神采奕奕啊?”
“唉,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叔父,我一生从不求人,今日却要求您一件事。”
“求朕?是为了卿儿吧?”
“没错,叔父无论如何不能杀茶兄!”
“哈哈,你真的以为朕要杀他,朕忍心杀他?”
李昪笑容变得苦涩,有些话在嘴边欲言又止。
凤九天紧皱眉头,十分诧异的盯着李昪。
“叔父,您不杀茶兄,为何把他打入天牢?”
“只有天牢能护得住他。”
“难道有人要杀他?”
“是的,有人嫁祸他,要置他于死地。”
“这人是谁?我这就取下他的人头!”
“就凭贤侄你?不要痴人说梦了!”
“叔父,不论成与不成,您都和我说清楚吧!”
“朕若说了,真不知是帮你还是害你……”
“帮也好,害也罢,我绝不怪您!”
李昪闻言点点头,目光变得凝重。
他仿佛回忆起了过往,并不愉快的过往。
“贤侄,你知道你父亲的同门师兄弟都有谁吗?”
“不知,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是啊,这段往事没有人愿意提及。”
“叔父,我父亲的师兄弟到底都是谁?”
“是五个绝顶高手,每个都足以叱咤风云。”
“除了您和舅父外,另三个我认识吗?”
“应该认识两个!而且其中一人,就死在你的剑下!”
“什么!我杀了自己的师叔?”
“是的,你太重表面的善恶,误杀了他!”
“难道……难道是廖楚笙?”
“没错,正是你的廖师叔。”
“我虽知他不是坏人,可万万没想到他是我的师叔!”
凤九天震惊之下,忽然想起了那日廖楚笙的一些举动。
当初他以为廖楚笙是在诱敌,心中还无数次咒骂于他。
可现在想想,岂不正是长辈才该有的表现吗?
“叔父,那另外一人是谁?”
凤九天半晌才开口,声音微微发颤,唯恐下一个名字,会让自己更震惊。
“另外一个就是你师父!”
“我师父?莫非是龙前辈?”
“没错,就是他!”
李昪神情更加凝重,凤九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龙行云常说自己是故人之子,今日才彻底明白原委。
他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隐隐有些担忧。
“叔父,这才四个人,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另一个叫谭安洺。”
“谭安洺?为何从来没听说过此人?”
“因为他死了,二十五年前就死了!”
“死了?可故去的大侠们,也常常有人提起啊!”
“他是个例外!他的死是全江湖的禁忌!”
“二十五年前,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变?”
“朕不能说,你也不必再问了!”
李昪突然变得很激动,并开始疯狂的咳嗽。
凤九天仍不甘心,又开口问道。
“叔父,百官中毒之事……”
“咳咳,这件事朕也不知道。”
李昪一边咳嗽,一边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您是到何处求得解药?”
“不必问了,朕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若想了解真相,就回昆仑山吧……”
凤九天早已想到这种可能,心头却还是震惊不已。
此话由敌人说出,可能是嫁祸,但李昪的话他无法不信。
凤九天半晌才回过神,想把带来的丹药交给李昪。
李昪见了却摇了摇头,无视他手中的丹药,而是伸手拿过枕边玉瓶,取出一粒灵丹服下了。
这粒丹药不愧是灵丹妙药。
李昪不再咳嗽,而且再也不会咳嗽了。
世上只有一种人永远不会咳嗽,那就是死人!
此刻李昪的七窍突然开始流血,脸色变得铁青。
“叔父!您千万不能死!”
凤九天正想为他运气,李昪却忽然笑了。
他指了指李璟的太**,笑声中满是讽刺与不甘。
随后他重重的倒在床上,就此龙御上宾!
“叔父!”
凤九天大吼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这两年中,他们朝夕相处,感情日渐深厚。他知道人迟早会有一死,皇上也不例外。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昪竟会走的这么突然,突然的让他诧异、让他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悲伤。
“凤九天,好大的胆子!竟敢毒杀父皇!”
他正震惊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得绝不会听错。
“李璟!一定是你害死了叔父!”
凤九天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拔出了腰间流云剑。
他此刻义愤填膺,就是绝顶高手也难当一击!
“哈哈,笑话!你手里拿着毒药,反而诬陷我?”
李璟忽然大声冷笑起来,用手指着凤九天手中那方锦盒。
凤九天早已失去理智,更确切说是失去耐心与顾忌。
往日茶仪卿无事,李昪尚在,他自然不敢动李璟。可现在李昪已逝,茶仪卿危在旦夕,反倒没了顾忌。
当年他有多想杀牧璇天,现在就有多想杀李璟。
“李璟!是你一再逼我,休怪我绝情!”
凤九天说着就要出剑,刺出绝对致命的一剑。
李璟却从容得向后退着,笑声变得越发得意。
“凤九天,你要清楚自己是在哪里!”
“在皇宫又如何?”
“你以为自己能敌得过数千禁军?”
李璟说着朝门外面大喝一声,无数禁军刹那围住寝殿。
凤九天右手倒垂宝剑,剑锋泛出骇人的寒芒。
他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知道,但不妨试试!”
随着他的话音,人已追出寝宫。
李璟脸色不由一变,忙朝众侍卫挥挥手。
大内高手们虽非凤九天的对手,却也绝非弱者。
他们刹那间刀剑齐出,光华万千,凌厉非凡。
凤九天也是人,若被乱箭击中,必死无疑。
但他却又不太像人,人怎能使出这么快的剑!
常人想连出三剑尚且困难,又何谈连出十剑呢?
凤九天这十剑迅捷、精妙、冷酷、绝情。
面对这样的剑法,就算再强的高手也绝难抵挡。
“当!当!当!”
兵器落地声,刀剑铺满了地面,宣告了死亡。
“咚!咚!咚!”
尸体栽倒声,血光溅红了寝殿,浸染了宫闱。
两个声音此起彼伏,交相混杂在了一起。
这样的声音是残酷的,却又偏偏透着希望。
人想在绝境中生存下来,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九幽鬼境虽群魔拱卫,却各自为政。
南唐皇宫高手如海,且众志成城。
凤九天不知出了多少剑,早已大汗淋漓,他明白李璟没有说错,自己无法以一当千。但他绝不甘心就此死去,不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邪魔一日不除,自己便一日不能死。
他脑中盘算着何去何从,手中却依然未缓半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凤九天小声喃喃自语,偷眼看向太**方向。
“来人啊!给我射死他!”
李璟见久未得手,朝身后弓箭手大喊。
众侍卫闻言忙向后撤退,给弓箭手让出空场。
无数弓箭手持着精良的硬弓,搭上了锋利的羽箭,他们连闽国都能轻易攻下,更何况区区凤九天?
但凤九天没有一点慌张,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更是个很自信的人。在他看来,多快的利箭,也赶不上自己的双腿。
在众弓箭手拉弓拔射的片刻,他已纵身上了殿顶。
无数利箭齐发,如雨般落下的刹那,他竟飘然出了宫墙。
月光皎洁,照耀着金陵。
凤九天对这里很熟,却从未登高俯视。
从这个高度他能看清每条街道,城中有无数巡逻的官兵。
此刻城池为盘,街道为线,人人为子。
李璟手下的众官兵,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凤九天想要突出重围,就必须下赢这盘棋。
所以他在高矮不一的房顶穿梭,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太**!
东宫,夜色仿佛更深。
夜色最深之时,也是黎明将至之时。
凤九天伏在后墙,小心翼翼的向里看去。
他虽在金陵城住了两年,却从未进过太子府。
后院没有灯火、没有人声,也没有犬吠。这里若非屋舍俨然,谁都会认为此处早已荒废。
凤九天正想寻机下去藏身,突然见厢房中走出个人来。
此人一身下人打扮,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他刚刚走出大门,就飞快的把房门锁上了。
这一切凤九天看的很清楚,眉头微蹙,嘴角微笑。
“莫非这里关着人?或许破局就在此人!”
他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翻身下了墙头。
凤九天的轻功十分好,落地时全无声响。
“别动!把钥匙交出来!”
凤九天瞬间到了下人身后,把剑横在他项间。
下人只觉项间发凉,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大……大侠,饶……饶命啊!”
“饶命可以,钥匙呢!”
“钥匙在我腰间,就这一把。”
凤九天在他腰间取出钥匙,又押着他到了门前。
“说!这房中关的是什么人!”
“这……这小的不敢说……”
“不敢说?看来你是活腻了!”
凤九天的剑逼得更近,下人抖得更加厉害。
“好……好,我……我说……”
“快说!”
“里面……里面关的是……是李璟!”
“少要骗我!李璟现在皇宫!”
“不……不!皇宫里是假的,这里面才是真的。”
“嗯!你若敢骗我,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敢,我哪敢骗您啊!”
凤九天轻轻点点头,打开了门上的锁。
他全神戒备,缓步进屋。
屋中肮脏而混乱,尘埃蛛网密布,除了缩在墙角的一个青年外,屋内没有一丝人气。
“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呸!你们把本王抓来,还问本王为何在此!”
此人十分不屑的轻唾一口,十分不耐烦的说着,可他猛然意识到眼前的白衣人,似乎是自己熟识之人。
“你是凤九天?你怎么会找到本王?”
这人拢拢头发,仔细打量凤九天,试探着说道。
凤九天微微颔首,声音冰冷中透着几分亲切。
“没错,我是凤九天!纯属误打误撞。”
“原来如此!你也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吧!”
“我没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兴趣!”
“难道你是来救我的?”
“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好!莫说两件,就是答应你二十件又有何难?”
“首先,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你尽管问!”
“你是什么时候被抓的?”
“一年前,伐闽途中,军营失火的那天夜里!”
凤九天眉头锁得更紧,脸色变得万分凝重。
“也就是说,这一年中,宫中一直都是假李璟在充当太子!”
“是啊!我被关在这,哪来的真李璟?”
“那两年前,你去过不归村吗?”
“你和萧俨真是莫名其妙!那地方本王听都没听过!”
“那他们为何不杀你?”
“杀我?他们杀了我,如何彻底了解本王?”
“没错,不彻底了解,再高明的易容也会漏洞百出。”
凤九天说着点点头,眼睛却看向了他身后的金佛和箱子。
“这箱子里是什么?”
“箱子里是**,听说是城内烟花厂运来的。”
“烟花厂?就是专供皇室庆典的烟花厂?”
“没错,是用来庆贺几日后的盂兰盆节。”
“那尊金佛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有秘密之物放在一起,当然是为了便于保管。”
“嗯,的确有些道理。”
“喂!你那些奇怪的问题,问完了吗?”
“问完了,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假李璟要做什么了!”
“他要做什么?”
“他第一次出现,是想挑起你和茶兄的矛盾。”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为了毒杀叔父,并代你继位,控制大唐!”
“什么!我父皇现在有危险?”
“唉……太晚了,叔父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凤九天一生很少愧疚,此刻却面带歉意。
李璟见状激动起来,不断的摇晃着凤九天。
“凤九天,你快告诉我!我父皇到底怎么了!”
“叔父……叔父已经晏驾归西了……”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璟瞬间像疯了一样,大声朝凤九天吼着。
“你和萧俨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能让父皇死了!”
凤九天长长叹了口气,十分抱歉的看着李璟。
“我们无能,中了假李璟的奸计……”
“萧俨在哪!本王要杀了他!”
“茶兄已被关进天牢,性命危在旦夕!”
李璟闻言颓然坐下,眼中的疯狂化为绝望。
“父皇死了,萧俨入狱,我大唐完了!”
“不!大唐不会就此覆灭的!”
“哦?难道你有办法?”
李璟似乎看到了点希望,把凤九天当做救命稻草。
“只要你我还在,大唐就不会完!”
“就凭你和我?”
“没错,我们可以逆转一切!”
两人目光相对,四只手紧紧相握。
敌人与挚友看似天差地别,有时却只在一念之间。
大风忽起,宫灯忽明忽暗。
南唐亦如宫灯,在狂风中摇摆不定。
假李璟负手立于正殿之前,甬道之上。
此时禁军头领带着小队官兵,来到他的面前。
“太子,属下无能,没有找到凤九天……”
头领深施一礼,低着头畏惧的说道。
仿佛他面前的不是太子,而是嗜血的恶魔。
“啪!”
假李璟抬手就是一掌,重重打在头领的面颊上。
“一群饭桶!本太子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他正想再出言教训,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助纣为虐之人都该死,你也不例外!”
这声音十分冰冷,冰冷中透着狂傲与霸气。
随着话音落地,寒芒骤起,血光迸溅,方才活生生的一队禁军,顷刻变为满地尸骨!
“什么人!”
假李璟略显惊慌,瞬间拔出长剑。
白衣人却不慌不忙,手中倒提流云剑。
鲜红的热血从剑尖滚落,滴滴坠于大地。
冰冷的人、锋利的剑、犹温的血,无不晕染着杀意。
如水的月光倾洒下来,显得他愈发冷傲。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顿的说了四个字。
“杀你的人!”
假李璟持剑当胸,手不由颤抖,但他的语气却故作淡定,似乎稳操胜券。
“凤九天!我是太子,你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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