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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易先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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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啊”的一声叫。
他倏地回头，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睛微睁，有些愕然的看着我，但似乎不仅是愕然，还渗透着别样的东西。但也只是几秒，便又恢复了那个往常的易慎南。
但我想，我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忘掉那天的易慎南。
因为那天的易慎南，曾经很多次很多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明明已经认识了很久，却似是初见。我能看到他瞳子里那个完整的我，清晰而深刻。在此之前，虽然因为叶心宜的关系，他时常在我生活里出现。但是却好像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姐夫嘛，就像是碎片，是亲人，但总是隔着一层，我很清楚，他与我姐好的时候是我姐夫，和我姐不好的时候我们就没关系，所以这样的亲人，也就是个名分，可有可无嘛。
但自从这一天，却像是完整的了。
我的心里，从此住下了一个完整的易慎南。
————
我抬头，“这是哪儿？”
“我家。”
“不对，”我走进去两步想起来，“你家不是……”
叶心宜是和我说过他家在哪儿的，那是在个新闹市区，显然不是在这么个老城区。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易慎南唇边勾出一抹苦笑，仍是淡淡的，“老家。你觉得就以我的知名度，之前那个家还能过去吗？”
我皱眉，“我姐知道吗？”
“不知道。她知道的话，这个家也保不住了吧。”
我停住脚步，“能不能找个别的地方谈？”
他是我姐夫，带着我，一个小姨子来到姐姐都从没去过的地方。那时候我还是有良心和要脸皮的。我潜意识的觉得这样做有点奇怪。
然而他说，“去哪儿？”那种苦笑又露出来了，“去哪儿都是一群人。”
哦，这倒也是。
“你如果想接受采访，又被编纂出小姨子和姐夫的故事，”他再接再厉，“我们倒是可以约个酒吧。”
托我姐的福气，现在易慎南的名声，已经有赶超一线大咖之势。
进了他的老家，灯是亮着的，最大的感觉就是冷淡。就是个性冷淡的房间，除黑白灰三色，就没有别的色调。而且充斥着几何线条的构造，什么都是带着棱角的，好像一个个长出来突兀的大钉子。感觉进去都会戳人的那种。
就连那个沙发都是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白开、果汁还是酒？”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去单挑的啊。所以我也没好气，“都要。”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果汁、红酒、白开、咖啡、奶茶、红茶什么的给我倒了一溜，他动作慢而优雅，像是个英国回来的贵族，而我完全是匪夷所思，继续维持着土鳖的面目。
后来的很久很久之后了，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男人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饮料。易慎南淡淡的说，知道要叫我过来，他提前一个小时去超市准备的。
那时候，不是没有小感动的。
我自然不能什么都喝遍，我又不是头驴，“不是要单挑吗，”他坐在我对面，手里端着杯茶，“染染，我知道你来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和你姐感情的问题。”
接下来还没等我说，“必须要分手。我是建筑师，简简单单的理工男，我非常讨厌和娱乐圈的人交往，我曾以为你姐是不同的，当初和你姐恋爱的时候，我们也达成了共识，绝对不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而这几天证实了我的判断，一旦公开，我的生活完全乱套。这让我非常烦躁。而我烦躁的基础是你姐的擅作主张，对于感情来说，这是破坏性的。”
我被他这一通冠冕堂皇的话说的有点晕头转向，紧接着，他走向书桌，“你过来。”
我走过去，走到书桌那呆了，书桌上摊着一堆照片，大的小的采光好采光坏的，明拍的偷拍的，不是他，就是他那个家。
我拿起其中一张不一样的照片，“这是哪儿？”
“我爸妈家。我爸妈在洛杉矶。他们追去了洛杉矶。”他说，“所以你觉得呢？我还不该生气？”
“那……”
“如果你觉得这个还无所谓，那么看这个，”他又拿了一堆报纸递到我手里，上面硕大的字体写着：”yad事务所如此火爆，竟是叶杉在背后招揽生意？”
“据报道，yad一半订单，都是由叶心宜去谈成。”
“yad与叶杉不得不说的关系……”
我看了一下，全是这样类似的标题，乱七八糟，乌央乌央的。“如果那些不算是困扰，那这个算是吗？你会甘心你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全都变成是因为其他人的关系？”
我被噎了一下，随即呆呆的看着他，“那又不是别人，是你女朋友啊。以后要成为一家人的。”
他嗤笑一声，似讥嘲又像是无奈。
坦白讲，我也是觉得这事儿有点过分了。我没想到能把他卷的这么深。我那瞬间都想说对不起了，但我又想起叶心宜那可怜巴巴哭的红肿的脸。只能又狠下心，“我知道他们做的可能太过了。但姐夫，你不能因为这个和我姐分手啊。新闻新闻，新的才是新闻。他们娱乐圈都这样，过一段儿时间都过去了。很快他们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太天真了。对，是过去了，热度会消退。但是不会完全冰掉。”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过一段时间就会旧事重提，过一段时间就会旧事重提。像是有一条绳索时时刻刻坠在你的脖子中，动不动就会勒紧。这个感觉也十分不好。”
我继续苦口婆心，“我爸肯定想办法。”
“叶杉的实力还不足以控制全球舆论吧。”
我靠。我本来的愧疚被这一来一回的扯锯给拉没了，原来的气再上心头，“你说来说去，还不是不够爱我姐？在感情面前，这些算屁啊。这些不都是芝麻点的小事吗？放在别人面前，叶心宜是公主，谁都高攀不上的公主，别人想靠近她都来不及呢，你可好，你还这么不知足，想推开她！你……”
我哗啦啦说了一大堆，噼里啪啦，啰啰嗦嗦，说的我自己都差点被自己感动出眼泪来了，中心思想就是叶心宜那么好，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不珍惜？
但我说了这么多，易慎南突然抬眼，打断我，“你说的对，”他目光那样淡冷，“我就是不够喜欢她，。说的更白一点，把那个‘够’去了，我是不喜欢她。”
我呆了。
我这种习惯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当时就想一巴掌扇上去。事实也这样做了。但他把我给拦住了，在我的巴掌快要触及他腮帮子的时候，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没想到看起来一贯儒雅风度的易慎南会有这么大力气，完全动弹不得。
而他的眸子清湛坚定，甚至还带着叛逆和傲气，“不喜欢一个人也有错？”
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不喜欢她你别招惹她啊！”
“招惹？”他顿了一下，说，“是你姐说的这话吗？”
“你……”
“你要不要问问你姐，到底是谁招惹的谁？”
“你怎么还敢说这话！要不是你站在我姐办公室门口等了三天，她怎么会看上你？她可是为了你，连什么喜新厌旧抛弃司商的罪名都担着了，你要知道她以前是有男朋友的……”
“你回去告诉你姐，我懂女人在感情一事儿上矜持要面子，但是，”我话还没说完，他倏地回头看我，一向温淡的目光竟有几分犀利逼迫，“不根据事实说话这就不对了。”
按照一般的常理，我就该走的。但是我嗅到了事情有什么不对。
要我回去问我姐？怎么可能？
叶心宜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她不想说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说。
我一把拉住易慎南，“你说吧。你只要说的有道理，”我昂着头，瘪着嘴，十分坚定的样子，“我就站你这边。”
他直直的盯着我，像是没见过似的那般的眼神，然后眼神慢慢温软下来，像是哄孩子似的那种目光，“你这么快就叛变了？”
其实易慎南说的十分简单，大概是为了顾忌我姐的面子，把恋情回忆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是我却勾勒出了与叶心宜所说的完全不同的桥段。
在叶心宜的话里，易慎南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在易慎南那里，我姐为了追她，简直变成了拼命三娘那般的斗士。易慎南原本也是不肯，但叶心宜直接作出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罢休的样子，什么绝食在门口苦等都用上了。易慎南是什么人？原本也是不为所动的。后来那个人又出现了。
你可能想到了，对，就是前面提到的司商。
………………………………
48 易慎南要完蛋了
叶心宜要求易慎南做他假男友，好来摆脱司商纠缠。这么愚蠢的主意易慎南怎么会答应啊，对不对？
可是易慎南这个大傻帽居然还真同意了。
我说，“你傻啊。这样的事儿你也答应？你当你是如来佛祖啊，还想要普渡众生？”
我都不知道我沉浸在这件事上呆了多久，直到易慎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些什么？”
我本不打算说的，这是理智，也是冷静之举。于当下的我们而言，太过怀旧都不算是好事。但我脑缺了，在这种他刻意为我打造的生日气氛里，在他那样深沉如墨的眼光下，好像有一种魔力，就是交付一切，包括你最想掩藏的真心。
于是我说，“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你家的事儿。”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我其实说的很模糊，但易慎南只是怔松了几秒，便知道了我说的哪个家，他笑起来，“你当时也是傻，是去教训我的吧。后来却站在了我这边。”
“对哦，我是要去找你算账的，但后来却被你收买了。”
后来易慎南说没想到叶心宜戏假成真，我越听越气，决定站在易慎南这边，回去熊叶心宜一顿。
“你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我说要做叶心宜思想工作的吧？”
他点点头。
我突然弯腰，撩开背。易慎南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个动作，一把按住我的手，“你要做什么？”
“我靠，你怕什么。”我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放心，不会在这儿做了你。我是要给你看样东西。”
接下来我努力反着手指着腰间，“你看到这儿有条疤了吗？”
很显然，易慎南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还上手摸了下。因为一直在外面露台站着，他手指有些凉，而常年做建筑设计工作又让他指肚有些茧子似的触感。指肚凉凉磨蹭的那瞬间我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下，那种从心底生出来的异样再次麻粟粟的传遍全身，但我忍了，我努力让自己没什么二样。要是摸一下就像是自己能进入*似的，我也太没面子了。
而易慎南就是易慎南，上来就直戳问题本质，“谁打的？”
“我姐。”
他扬声，“叶心宜？！”
“拜托，你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这动静也太大了，我急忙去捂着他的嘴，“你有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闹成什么样了，你叫什么叫。”
他一把抓下我的手，“叶心宜还打你了？”
“要你你不打？我回去就说这事儿你不对，你和讹上人家有什么区别。你最好和人家分手。要是你估计你不仅要打我了，还会砍我呢。她本来还一心盼望着我能把你劝回来，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了这么一嘴，她当时就要恨死我了，说我背叛了她，胳膊肘往外拐之类的。”
我是不是说的逻辑错乱？因为易慎南目光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深了，更深了些，“我以为我已经够小看她，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打你。”
“什么是打？只是失手而已。气急了就抓起皮带在我身上甩了下！我是疤痕体质！比较容易留下疤痕的！”
他的眼光一如往常的深邃凝重，“叶染染，你有后悔过的事儿吗？”
“我……”我想说我有，我当然有，我……
他又不等我回答，或许他本来也没指望我回答，“我宁愿没有遇到叶心宜。从来就不要遇到。但是已经这样了，”他看了半天远处的风景又看向我，“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啊，对不对？”
那句对不对明明又轻又淡，是扬起的。但坠在我心里却如同一颗大石头，那么沉那么重。
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后悔遇到我？”
还没等他说话，我也赶紧挥手，“好了好了，不用回答了，你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我突然有些害怕，像是怕在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于是也学了他那套，赶紧打断，稀里糊涂的又接过去，“对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这个生日礼物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幸好，他眼里刚才那般浓浊雾气淡淡散去了，似乎又恢复了平常那般冷疏的易慎南，“我也是尽力而为了。只要你喜欢。”
我总觉得他的话有一种苦涩的味道，但是我又不知道这个味道是什么。可我很清楚，这种我自己无法形容的感觉，特别令我心慌。
于是我只有一直说话一直说话。
“我好久好久没和他们在一起了，虽然你觉得他们不是好东西，但我和他们最自在。”我指指另一边喝的一塌糊涂的毛豆儿小饼他们，“和他们在一起，我们谁也不用装。我们都是一个档次的人。”
“你和我也是。”易慎南说，“只是你从来不把我当自己人。”
“我……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谢谢你们，不过你也不用给他们钱，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们有他们自己活下去的本事。就算是活的差点，但生存也没问题。”
“什么钱？”
“到现在你还想要继续瞒我啊？好啦，你就不要做好事不留姓名了。”我打了他胸一下，“小轩他们都说了，有人偷偷给他们资金，扶持他们开店之类的。这个人不是你是谁？”
易慎南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真不是我。”
“那能是谁？”
远处突然窜上了一个烟花，易慎南抬手看了下腕表，“我问过叔叔了，你是凌晨两点的生日。现在一点五十八了，”他笑着看向我，“叶染染，祝你每天都像现在这么快乐。以后安安好好的，万事顺心如意，不要难过，当然，更不要作，能舒适的在这个世界上就很好了。”
至于吗？为什么一个生日祝福说的和临终遗言似的？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却让人感到告别和凝重。
我说，“你要走了吗？”
我这个“吗”字刚说完，耳边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是章鬼子。“叶染染叶染染”的叫，还冲我挥手。我回头再看向易慎南，他笑容柔和，“去吧。小章警官喊你呢。”
“叫什么叫！”我嬉笑着走过去，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德性，“老娘又不是聋子。”
章鬼子也向我走过来。
世界万物要是都有个剧本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事。
可是好像没有。
就在章鬼子快走向我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从口袋里变出一支玫瑰花。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儿，“叶染染，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靠啊。这算是玩什么把戏？
我也不知道，第一个动作居然是去看易慎南。
我回头，正对上易慎南的眼睛，他微皱着眉头，眼里的颜色深的如同揉不开的雾。然后，他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去追易慎南。
然而章鬼子比我想的更快，猛的拉住我的手。
“染染，”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你个鬼脑袋哦！”
相信我，我不仅是腹诽了这句话，我还说出来了。但是没有人听得见，毛豆阿扁他们的起哄声音太大了，完全把我的表态声淹没。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整个场子里都是这个声音。
还记得我前面说我总感觉心慌吗？还记不记得？
我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我被那群人拦住，又灌了几杯酒，然后匆匆去找易慎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必须要向他说清楚这件事。这是本能的驱动——可是等我本能到那里，人居然没有了。
他的房间是空的。像是瞬间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来过的痕迹。
“易慎南！易慎南！”我急匆匆的跑出来，然后大叫，可是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正好元圆圆迎上来，“染染！”她拦住疯狂乱转的我，“慎南走了啊，你不知道？”
“走了？什么叫走了？”我有点不敢置信，“大半夜的他走了？”
“他公司有事情，他需要赶回去处理。”
我依然不好理解，“什么样的急事需要大半夜走啊？”
“染染，”元圆圆突然收起笑容，“你过来。”
元圆圆把我拉到一个房间，把门关上，“染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易大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被审讯了吗？”
她像是被噎着了似的咽了口唾沫，“还有别的事儿。”
我感觉浑身血液都要顶到鼻尖了，“还有？”
“你别瞎激动，他没出事，是他公司出了点事情。”元圆圆把我按在沙发上，啰啰嗦嗦的开始了，“其实上次去澳洲，他好像就是去融资的。但你知道他是建筑师嘛，其实这些人际的事情不太明白的。反正好像不太成功。回来本来打算再拼一把，你知道的，他又出了车祸不是嘛，所以又耽误了。你又知道的嘛，最近大家又都传出来他是杀人凶手，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按道理警方内部是不会放出这样消息的，但现在情况是一下子都涌出来了……”
又到关键时刻将话说的乱七八糟，我听的快急死了，“所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一皱眉，终于言简意赅了，“yad好像要完蛋了。”
………………………………
49 你没能让我说再见
“就这事儿？”
“这事儿还不够大啊？”元圆圆像是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有人要搞他。难道这个事情你知道？”
我脑子里忽然就想起来某个人那副嘴脸了。“什么？！”
————
果然。
“你知道有个叫司商的大明星吗？哦，你肯定知道。那个人是前姐夫的。那个人不是也有个公司吗，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反正感觉就是来对付易大师的。”
“你听错了吧？司商是房产公司的boss，易慎南是建筑设计事务所，可以有业务来往，但怎么会产生冲突？”
“他有设计院的。司商的房产公司有个设计院，叫什么xy，对就是心宜，就是你姐名字的缩写。他刚成立的，那时候你妈还给他站台呢，这个xy不知道哪来的本事，抢了易大师的好多单子。”
“都是有合同的啊。”
“合同算什么啊。”元圆圆恨恨的说，“司商一方面大力压价，报给别人特别低的设计费，然后还把人家和易慎南的违约金都给准备好了。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儿，人家干吗不来啊。”
我终于明白了！
我x他司商几辈祖宗！我以为上次他只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给我玩儿真的。
——————
元圆圆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要我说，易大师只墙倒众人推。他现在声名这样，大家本来就和他合作的三心二意的。这个司商恰巧是看准了时机，所以才抢到了这么多资源。说到底，”元圆圆叹气，“还是最近易大师的名誉受到了影响。你看新闻上，大家都不说你是杀人凶手，都说易大师了。说你没那个本事杀人还不被发现的。倒是易大师有那么高的智商……”
“名誉……”
“是啊，你想想，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更知道易大师是什么人，可其他人不知道对不对？你俩现在都男未婚女未嫁，所以外面说什么话的都有。其实，我有时候挺希望易大师有个固定女朋友的……”说到这里，元圆圆小心的瞄了我一眼，有些紧张似的表情，“染染，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但是，你现在和易大师越近，真的是对他蛮不好的。叶心宜的事情影响太大了，何况人家司商又打出了那个什么感情牌，你俩就是众矢之的，你俩……”
我倏地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眼神，总之看到元圆圆一副吓到了的样子，赶紧摆手，“我是乱说的，你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还是希望你们……”
“你说我们俩隔得越近，越对他不好，是不是？”
元圆圆呆了下，随即目光更惊悚了，“你就当我乱说，乱说的！”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我笑，“其实感情牌永远是其次，当下之际，只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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