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易先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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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们俩隔得越近，越对他不好，是不是？”

　　　　元圆圆呆了下，随即目光更惊悚了，“你就当我乱说，乱说的！”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我笑，“其实感情牌永远是其次，当下之际，只有查出来真正的凶手，我们才能过了这一关。否则，事儿不会完的。”

　　　　话落，我转身走了。

　　　　“哎！染染！染染！”元圆圆在后面喊我，“染染你干嘛去？”

　　　　我挥了挥手，“我去想想到底谁是杀人凶手。”

　　　　我走了。

　　　　我回到房间，想了想才给易慎南打电话。电话一直打不通，大概打了七八个吧，才通了。那边声音有点涩哑，真的，很奇怪。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我们才通过电话吧。

　　　　短短的时间，我们就变得有些陌生了似的。

　　　　“你可以啊，”我说，“你接元圆圆的电话，但不接我的。我得罪你了？”

　　　　“刚有事。”

　　　　“yad倒闭了？”

　　　　“快了。”他微微一顿，居然还能笑出声，“但不至于那么快。”

　　　　“心真大。”我又说，“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然后把你脑子给压垮了？”

　　　　“脑子压垮还不至于，”他像是很疲惫似的叹了口气，虽然还是笑着的，“多大点事儿。对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给你过个这样的生日吗，因为没准儿再过去一个星期，我就包不起那个酒店了。”

　　　　“……”

　　　　“所以，干脆奢侈一把，你好好在那玩儿，我包了一个星期的呢。放心，全款都已经付了。”他笑意更明显，语气轻松了不少，“吃喝全免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什么都不用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语调越轻松，我就感觉越憋屈。

　　　　像是大石头压在心头，憋屈压抑窒息。

　　　　“易慎南，我问你个问题。看在是我生日的份儿上，你老实回答我。”

　　　　“就是从那天谈话的时候，你到我家的那天，就是你今天回忆的那天，你要劝我和你姐和好的那天。”

　　　　“什么？”

　　　　“你不是又要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吗？就是那天。你劝着劝着就站在我这边了，整个人吹胡子瞪眼的，特别有趣，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我心里一跳，是狠狠的一跳，像是被橡皮筋儿弹了下，因为还伴着酸酸的疼呢。我强迫自己扯唇，“谁让你说这个了。”

　　　　“不是这个？”他微微扬声，“那你要说什么？”

　　　　“yad要是垮了，你会怎么办啊？”

　　　　“不是要是，是一定会垮的。今天不垮也会是明天，今年不垮也会是明年。什么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是梦，我本来就不喜欢做那么不切实际的梦。走一天是一天就好了，”他说，“yad没了，再过几年，我会创造一个rad来。”

　　　　我心里更酸，真的，是那种被碾压的酸。

　　　　这不是易慎南，起码，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易慎南。

　　　　“你之前还说的啊，说要把yad作成第一大建筑品牌，你要振兴中国的建筑设计质量，你要让……”

　　　　这也是那天他告诉我的，有关于他的雄心抱负。

　　　　“以前不成熟，”他语气仍旧淡的像是水雾，“现在成熟了。好了，你快休息吧，接下来几天好好玩，警察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没事情的。你放松下自己。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

　　　　“你先别挂！”我就说，“外面人都说你也卷入了杀人案，你怎么办？”

　　　　“学着你，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可是你……”

　　　　“你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丢下这么句话，他就挂断电话了。

　　　　甚至没来得及让我说声再见。

　　　　————

　　　　我看着手机，呆了良久，呆到章鬼子走到我身后，我都不知道。

　　　　“你在给他打电话？”

　　　　我还愣着，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

　　　　“易慎南，除了他还有谁。”章鬼子像是有点烦躁似的，“叶染染，你怎么就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呢。他……”

　　　　“说实话，他对我还挺好的。这次我特感动，就过一个生日，还把你们叫来。”

　　　　我说完这话，也不知道触到了章鬼子哪根神经，这大仙居然激动起来，“他对你好你就感动了，我对你的好呢！”

　　　　突然间情绪这么激动，我实在是古怪。

　　　　我看着他。

　　　　“我为了你，连警察都不做了！”

　　　　我呆了。而章鬼子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我……我的意思是……”

　　　　这回是我反应过来了，“你什么意思？”

　　　　“我辞职了。”

　　　　“我靠。”我上去就踢他一脚，“你他妈没病吧？”

　　　　居然辞职！他章家可是三代警察！他这不是辞职！是把家里的念想给断了！！把家里的传统给丢了！！

　　　　章鬼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你爸就看我不顺眼！现在会更恨我了知不知道，我都害怕我下次出去，他会直接把我砍了！我已经害了一个易慎南，你现在还要我害你？章鬼子！”我一个劲儿的抬腿，恨不得踹死这男的，“你有病啊！那是铁饭碗，你不说那还是我你的梦吗，你就这么把你的梦给辞退了？”

　　　　“他易慎南能为了你把yad整垮了，我章鬼子就不能辞个职？”

　　　　我靠，这都是什么逻辑！

　　　　这放在玛丽苏小说里，得是超级好的一个台词吧！！可是生活不是玛丽苏剧！所以没法乱搞！就我这么一个烂货，红颜祸水，外面人都叫我破鞋公交车之类的，你居然为了我把工作给辞了？

　　　　一个消息接连一个消息过来，我简直抓狂到恨不得爆炸。

　　　　“染染！染染！”章鬼子抓住我的手，“你不需要自责和愧疚，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就可以了。”

　　　　“我承受不起这种好的，”我真是要疯了，“你就饶了我吧。能不能都让我省省心，我自己爱死爱活那都我的事儿，为什么你们非得搀和到我的事儿里来。”

　　　　“我辞掉工作这事儿对你，对我都好！”

　　　　“我……”我还要说些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章鬼子还在那啰啰嗦嗦，那意思无非就是瞎眼看上我有一段日子了，如果我和他在一起，绝对会比和易慎南在一起幸福balabala之类。

　　　　“章鬼子，既然这样了，”我平静下来，直直地看着他，“你能帮我一件事吗？当然，你可以不做。我不勉强你。”

　　　　其实人是自私的。

　　　　在话说出口的那瞬间，我就知道，章鬼子会做的。因为我赌的就是他的不忍心。

　　　　果然。他说了那个“好”字。
………………………………

50　最牛逼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我以前没有那么大能力，现在有了。

　　　　以前如果叶心宜出去，记者们自动会簇拥过来，仿佛她是吸金石，从头问到脚，问的事无巨细，总之叶心宜就是个公主，享受着众人围堵的待遇。而我以前就是溜下水沟的份儿，我们一家人都如星辰般耀眼，就我是毫不起眼的煤灰。我妈妈到了什么地步？她会有经纪人专门统计他们几个人上媒体的次数，如果缺多少次，就会想方设法造出点新闻来。

　　　　而现在，我不是公主般的待遇，我是王后的待遇。

　　　　“我是叶染染，我在安江山度假村，我有事情宣布。”

　　　　这三段话一宣布，不到两个小时，记者们都赶过来了。

　　　　叶心宜啊叶心宜，如果你泉下有知，能看到现在这一幕，一定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你们苦心想要追求的曝光率，你看我，这么唾手可得。

　　　　我站在那个台上，这个台是度假村的演出场，有很多大牌曾经来这载歌载舞。我身边站着的是章鬼子，我俩第一次紧紧牵手，姿势真是无比别扭。章鬼子简直就是个雏儿，握个手都和握钢铁似的，毫无感觉、

　　　　可这样，我们却要做出一副特甜蜜的样子给大家看。

　　　　“今天是我生日，我有事情要宣布。之前一直是你们在猜忌我和yad的易慎南有关系，这次请别惦记了，我男朋友是章晖。易慎南和我屁事儿也没有。”我歪着嘴，笑，“希望你们别再害我了。说实在的，你们老说我和我姐夫搞到了一起，你们拍到我们搞到一起的照片了吗？喔喔，我知道你们拍到我们牵手，聊天的照片，但是男女之事，拍不到上床都是狗屁。你们都废话些什么啊。”

　　　　“我对易慎南没兴趣，他太闷，不是我的咖。相比，这位才是我的菜。”我揽过章鬼子，把他的头一掰，得瑟的在他脸上“啪”的就是一口，“老章，给他们打个招呼。”

　　　　到底是没见过大场面，章鬼子僵硬的鞠了一躬，那姿态就和刚染上病毒的僵尸似的。

　　　　“所以，我告诉你们，也别去拿我去招惹什么易慎南，人家帮我，是因为看在我是他曾经小姨子的份儿上，你看你们的心那一颗颗脏的。怎么，都盼着我俩上床啊？”我看着镜头，眯起眼睛，“你们想看戏的，可以去看看我妈那一拨。我呢，只回应这一次。以后别指望在我嘴里再套什么话，懂吗你们！”

　　　　我这姿态又骄傲又放肆，说完，我拖着章鬼子，朝台下走。记者们太多了，幸好毛豆他们还在，三下两下，倒是也能护住我。

　　　　可也还有一两个顽强的，非要我再说什么，“叶染染，你还想回应些什么吗？”

　　　　“不想。”

　　　　“那如果一定要回应呢？”

　　　　他妈的，到底烦不烦？我抓过话筒，“我就说三句话，第一，我和叶杉集团那两口子没关系，对，是他们不要的我。第二，关于我杀没杀叶心宜，你们等着警方给答案！第三句话，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永远不会喜欢易慎南，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那些盼着我和他有什么事儿，一个劲儿的用我在他身上泼脏水的人，麻烦死了这条心吧！”

　　　　对，这就是我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这话，我就被章鬼子扯下去了。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世界终于回归清净，章鬼子突然拉过我，上上下下仔细看我，“他们挤着你了？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我有点莫名奇妙，而且还被看的毛骨悚然的，“没有啊。”

　　　　“那你哭什么哭。”

　　　　“我哭了吗？”

　　　　我伸手一抹，果真手指上有水渍。我笑了下，“汗。这么多人挤来蹭去的，能没有汗吗？对了，”我打乱话题，“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你家眼睛还出汗？”

　　　　章鬼子真是不解风情到极点了，我无语了，“我是为了入戏，这样的时候哭啼啼的不比我面无表情更有说服力吗？以前就给四分之一的版面，现在我这一流眼泪，整版估计是没问题了。”

　　　　“反正……”他有些古怪的看我一眼，“说什么都是你有理。”

　　　　“我到底表现的怎样啊？”

　　　　“等着上头条吧咱们。”

　　　　“那就好，能上头条还好了呢，也不枉我如此卖力演出。”我从他口袋里揪出颗烟，“就怕上不了。”

　　　　“哎，你不是不抽烟了吗？”

　　　　“你刚才是不是说，一定会比易慎南对我更好？”

　　　　章鬼子弱弱地低声，“啊……我是这么说来着……”

　　　　“那就让我吸烟。我也就剩下这点爱好了，你让我高兴点。”我心满意足的吐了口烟雾，看着远处眯着眼睛，“别和那个姓易的似的，这么招我烦。”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不怎么做。”我眯着眼，“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你知道吗？很多事情，难熬的就是那个犹豫的过程，一旦不犹豫，整个人就像是有了主心骨，解脱了似的。

　　　　我觉得吧，这件事，该有个人画个句号。

　　　　而我，就特想做那个特大的句号。

　　　　我们没有在那个安江山度假村停留多久，等着记者们走散之后，我便想要离开。你都和人家在公众面前划清关系了，还好意思呆在这个地方吗？

　　　　章鬼子先回去了，他倒不想先回去，他爸火冒三丈，直接用警车把他锁回去了。我躲在女厕所里，逃过一劫。不然我看那个样子，他爹能让我呆在牢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我发现自己还真是个祸害，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哭天喊地一片。

　　　　我自己磨蹭的收拾行李，其实挺奇怪的，来的时候，我跟在易慎南后面，我们两个人笑的欢欢乐乐的过来，好像忘却了一切烦恼的事。然而现在要走了，只有我一个人收拾着行李。我在这磨磨唧唧收拾行李，一样一样的把那些东西给拿回去，心里却像是烂掉了，一点点的被掏空。

　　　　这几天的所有所有，都好像一场梦。

　　　　不真实的，残酷的，美丽的梦。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个常年以没心没肺，不要脸和泼皮闻名于世的人，收拾着行李居然都想哭。我和章鬼子算是彻底出名了，我现在开着电视，都能听到大家对我的报道，什么祸水公开承认和易慎南没关系，一切都是公众无聊猜测臆想。

　　　　当然，在编辑和记者们的加工下，人家总结的比我想说的高级多了。我之前翻了下报纸，我是头条，在网站，我也是头版！在各大新闻app，我更是重磅位置。除此之外，我还屏蔽了无数个媒体的电话。否则，我这事儿闹的还应该更大吧。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点了颗烟，边吸烟边往外走。

　　　　走到快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我，“叶染染。”

　　　　我以为是那些记者又追上来了，撒丫子快跑。但没想到那人又开始喊叶染染叶染染，然后大概看我还是跑，突然说，“你认识刘青花吗？”

　　　　我一下子站住了，“刘青花？”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刘青花是谁？实际上，刘青花已经消失在我生活里很久很久了。

　　　　还记得之前在凉县抚养我长大的奶奶吗，她就是刘青花。

　　　　后来我被接到上江这个家，刘青花就不和我联系了，我妈说给了她大一笔钱，足够她在凉县那个地方活的好好的。我要回去看看她，我妈不要。她要我断绝一切与凉县的联系，她一直是这样的。觉得凉县那个地方又穷又土，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对，这点前面说过了。

　　　　请原谅我，在这个众叛亲离，大家都不要我的时候，我实在是有些激动，“你是奶奶的是什么人？”我抓住他，“我奶奶呢？”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冷漠，“刘青花走了。”

　　　　“走了？奶奶去哪儿了？”

　　　　“死了。”他以一种“你怎么听不懂人话”的样子看着我，目光划过一丝讥嘲，“走了就是死了，死两年了。”

　　　　我呆了。

　　　　但是也就几秒，我抓住他胳膊，“她怎么死的？你是她什么人？”

　　　　他无比嫌弃的把我胳膊拿开，“小姐，请务必安静地，听着我接下来的话。这对你很重要。”

　　　　“至于她他是怎么死的，病死的，癌症吧。这个不归于我负责的范畴，”他也没什么表情，“我只是她律师，我负责来传达她的遗愿。”

　　　　“这些东西。”他拿出一个小箱子，“全是她留给你的。交代律师要在你19岁生日的时候留给你，现在你已经19岁了，请查收一下。”

　　　　我还是懵逼，茫然的打开箱子。

　　　　那个律师继续面无表情，就和背书一样，“凉县三江府别墅一处，高第花园290平米复式房屋一套，万达商场四楼商铺一处……”balabala念了好久，最后来个结尾，“还有唐代雕花座椅一套。”念完了，看着我，“你没听到？”

　　　　我正仰着头，一脸懵然，“啥意思啊这是？”

　　　　“我念半天白念了？”那律师感觉要抓狂了，“你不跟着清点吗？还是这些东西你统统都不要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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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我把她交给你了

　　　　看到这里。

　　　　你是不是又要怪我矫情？怪我装？

　　　　但是别怪我了。实在是不怪我。我记得奶奶都要靠我养活吧，怎么会有这么多遗产突然跑出来？像我这样穷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适应这样的生活啊？

　　　　但那律师脾气坏到是不会给你任何解释的。你再磨，他就直接不会给你办了。

　　　　于是我签了字，他快走的时候我突然又叫住他，“能不能转卖？”

　　　　“转卖？”

　　　　他以一副看精神病似的样子看着我，“刚拿了就卖？”

　　　　“当然是要卖啊。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德行啊。被家人都赶出来了，吃穿都顾不上。”我又拿起根烟，点燃放嘴里，“赶紧把东西帮我卖卖，至于好处，老娘我少不了你的。”

　　　　他嘴里嘟囔了两下，但是没说出声。

　　　　类似这样的表情我太了解了，知道了，过去的十多年，我最熟悉不过的就是这个表情。之前跟着易慎南快把这样的眼神给忘了，但现在挺好的，重回了一遍那样的人生。

　　　　“你别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叶染染不愧是败家子儿。对嘛，我就是败家子儿，”我笑，“不用全都卖，这里面最值钱的是什么？你帮我指指。哦，你要是也和那群人似的那么闲，想给媒体似的报个料之类的，也ok。”

　　　　“叶女士，我是有职业操守的。请问你真的要知道这些东西的具体价值吗？”

　　　　“别啰嗦了，”我满脸不耐，“快点指。”

　　　　他又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开始指。

　　　　“这个不值钱？”我指着那个最后的唐代什么的，“这个不值钱吗？”

　　　　“这里面最贵的就是它了。”

　　　　我干脆利索，“那把他给我卖了。”

　　　　“叶小姐，你没疯吧？”律师的眼睛直接要瞪下来似的，“对，我们作为律师，无权利干涉你的行为。但我还是想友善的提醒一句。单是这一件的价值，就相当于之前所有的那些综合。而且什么是古董？就是越放钱越多的物件。而且据我所知，你这个不说是价值连城那也差不多了。去年香港佳士得拍了一个类似的，好像拍了两亿还是多少。”

　　　　“这么值钱？”我眼睛瞪大了，实在是有些激动，“那赶紧的卖卖卖。”

　　　　“你……”

　　　　“既然这个这么值钱，那那些就少卖点好了。”我认真思索，把有些东西划掉，“那这两个房子就别卖了。对了，你确定这个是我的东西，对吧？”

　　　　他点头。

　　　　“那好，那就去卖吧。卖什么价格全由你，怎么操作我也不管。你要卖的高你也得的高。”我吸了口烟，心满意足的吐了个眼圈，“我会抽成8％给你。”

　　　　如果是几亿几亿的，我想了想，8％也不少吧。

　　　　果然这律师那表情立即和刚才不一样了，刚才就和要去吊丧似的，爱搭答不理的对我。现在眼球都亮起来了。“尽快，一个星期之内行不行？”我又说，“我是要救人的。”

　　　　他颠颠的走了，不管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叶小姐，我看出你是个好人，所以我也多嘴提醒你一句。”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着我，“救人的话，卖个房子就可以了。如果卖栋别墅都救不了，这人基本也没救不活了。所以，我建议卖掉房子，这别墅还是留着。”

　　　　他很真诚，我感觉心里蓦地一软，表面却堆着凉薄的笑，“你看出是我好人？你哪只眼看出我是好人了？我可是杀人犯。”

　　　　“可……”

　　　　“再说我不是要救人命，是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能用这些换来他能好一些，我也知足了。比起人来，东西算个屁啊，”我又重新看向他，笑起来，“对吧？”

　　　　“我不知道那个案子到底实情如何，”这律师也是个轴人，他的眼神万分真诚，“您确实是个好人。”

　　　　“可别……别说的我就和我马上要死似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我笑起来，“我叶染染就是个祸害啊。”

　　　　这个律师终于走了。

　　　　突然成为富翁是什么感觉？

　　　　前几年我已经体验过了，那是那次从凉县被我爸接到上江这个类似于皇宫的家的时候，我适应了n天才觉得这不是梦，是事实。而今天，我不用试验那么久了，这算不算熟能生巧？仅仅两分钟，我就能花出那么多那么多的钱。

　　　　我走在路上，想了半天还是给章鬼子打了个电话，“你爹打死你没有？”

　　　　“没有，他舍得打我吗？老章家的香火还指望我呢。”电话里的章鬼子还那么嬉皮笑脸的，我听了终于有些放心，因为我知道，他那个警察老爹，完全不是好对付的。

　　　　说了几句我们就挂了。我靠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

　　　　这两天都没好好睡，前几天是做梦梦司商，后来是梦易慎南，再后来是和记者们缠斗，日子太丰富，真是委屈我这被叶心宜一向形容为250的脑子了。

　　　　我正睡得晕晕蒙蒙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想都不想就接起来，“喂。章鬼子？”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笃定是章鬼子吗？

　　　　因为我刚才把其他人号码都给屏蔽掉了，除了章鬼子，否则，就以记者们的挖新闻积极性，我这两个星期内基本还清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