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易先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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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易慎南，估计最近也没必要联系……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没什么好话。

　　　　但是我那声“章鬼子”之后，后面却没声音，我本来还迷糊，一瞬间突然清醒起来，“易变态？”

　　　　“看来是有男朋友了，这么快就喊我变态了。”果然是他，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傻了，不是屏蔽了吗，这样尴尬的时候，我第一个屏蔽的就是他啊。因为刚闹出了这样的新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而我这样想着，也说了，“你怎么打进来的？”

　　　　易慎南何等的聪明，果然紧接着就意会了，“你是不是屏蔽我了？”还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你记不记得你手机是怎么来的？”

　　　　我想起来了，是他送我的。

　　　　他又说，“我早知道以你那个脾气，肯定会动不动要屏蔽掉我，不接我电话之类。这些我真的都预料到了。”他居然在低低的笑，笑声似乎有种磁性，在我心里能引起共振来，“所以我事先在手机上动了手脚，让他们安装了个小小的插件，你可以屏蔽掉任何人的电话，但是无法屏蔽我。”

　　　　“我靠。”

　　　　“你现在是不是在看手机？想要卸载那个插件？”

　　　　我真的在看。

　　　　“没办法。除了那个安装插件的工程师，应该没人会卸载这个插件的。所以啊染染，”他悠悠闲闲的，“你先忍忍。”

　　　　这样的他……好像有点反常。

　　　　而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就只能随便说，“你看新闻了吧？我表现的怎么样？”

　　　　“完全本色发挥，特别的好。”他说，“一个女流氓特质表现的非常明显。这几年我是对你的教育是付之东流了。”

　　　　“这样才接地气嘛。我是女流氓，你是建筑师，大家云泥之别，完全不搭的。”

　　　　他突然顿了顿，“你是为了我吗？”

　　　　我心里一顿，却说，“你是不是有万人爱综合征啊，不自作多情能死啊。”

　　　　“这就好。”

　　　　你看，你说什么，他答什么。

　　　　这么和谐友爱的氛围，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别这样，”我说，“你这样脾气一善良，我都不认识你了。你快变回以前的禽兽面目吧。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我来接。”易慎南完全是柔顺小绵羊，他顿了顿，“章警官人不错，是真心为你好的。”

　　　　我心哐当往下一跌。我勉强笑道，“他现在不是警察了。”

　　　　“没关系。他那么好的人，不做警察也会很好。”

　　　　“不做警察他会什么啊？义务捉坏人有奖吗？”我说，”我以后大概会喝西北风的。“

　　　　“你不会喝西北风的。他不会那样对你。”

　　　　我忽然来了气，“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那样对我？他怎么对我你都和他商量好了？”说完这话，我脑子突然一蒙，“易慎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过生日要来搞这套？”

　　　　我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时候心突然提了起来你知道吗。

　　　　我居然有些害怕他说那个是。

　　　　但是害怕也没用，他居然还真说了。

　　　　“对，他说他想要你做女朋友，问我怎么才能同意。我说我又不是叶染染的监护人，没有资格这时候出示意见。但如果他能对你好，我觉得就没问题。”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有些低，我也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表情，“他踏实，其实染染，你很聪明的。你们俩人日子会过的很好。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他笑了笑，“大问题解决不了，小问题还是没问题的。”

　　　　我心里堵的和吞了个铅球似的，“易变态你快下地狱吧。”

　　　　我把手机挂了。
………………………………

52　一想到你，我就会哭

　　　　我气死了，我气死了。我甚至想把手机摔到墙上，后来想，这是某个人送给我的手机。

　　　　我翻来覆去的摸着手机，就像这样摸啊摸，能摸出花儿来似的。我又把鼻子凑到手机上仔细地闻了下，像是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人的味道。

　　　　然后我就像是闻到芥末似的，眼泪下来了。眼泪哗哗的落到了屏幕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气，真的，我们之间的对话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按照我的剧本，他应该说，“你怎么会这么答应了？”“你知道章警官是什么人吗？他是警察？”“你是在给谁赌气，叶染染！你要我怎么办？”

　　　　好吧，最后一句话是玛丽苏的高级形式，是我想的太多了。

　　　　但无论如何不该是这样的。

　　　　这还是那个曾抓着我的手，说叶染染，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掉你的那个人吗！这还是那个曾霸道将我压到身下，疯狂吻着我的那个人吗！这个人还是那个在雨夜里，在我被派出所放出来的那个雨夜里，拉着我一步步回家的那个男人吗？

　　　　他，不是了。

　　　　他已经放开了我，彻底放开了我。

　　　　他决定不要我了。

　　　　这个认真居然让我无比心痛，就像是被什么锤子狠狠的一下下砸到骨头一样，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痛。

　　　　我曾以为我爸妈不要我就足够令我心痛，但这次不是心痛了，我感觉我像是要崩溃掉一样。

　　　　是我不想要他，是我决定不要他，我早就知道，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绿茶婊。

　　　　所以我才如此难过，无意中抬头，车窗上照出的那个自己，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妈的。哭个屁哭。

　　　　这回老子的日子才要真正开始了。

　　　　关于那批神秘的遗产，我已经无从考虑一天三餐都成问题的奶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财产，给钱我就拿着，不拿白不拿，这一向是我的原则。何况，我妈当时说为了答谢奶奶对我的养育之恩，给了她不少好处。所以，这也应该算是那些好处的吧。

　　　　我前几十年的经验是，人想的越多，事儿就越多。

　　　　而那个邬律师办事儿也很有效率，我说的一个星期吧，人家半个星期就找到买家了。对，那个律师姓邬，来来回回打了个几个电话，我们之间也熟了不少。卖价不菲，真的是超出我想象的价格，而这个拍卖还上了电视新闻，我也是从新闻上才看的到奶奶给我的那个东西。

　　　　直到成交之前邬律师还在问我，确定真的要卖？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7％。

　　　　我今天问过专家了，再等等那个纽约拍卖会，可能会卖得更好的价格。

　　　　——6％。

　　　　他叫，叶染染！

　　　　对，我们之间已经熟悉到不用“叶女士”这三个字的地步了。

　　　　——你再啰嗦就降到5％。我叼着烟，我说到做到。

　　　　这家伙哎了一声，终于不说话了。

　　　　我挂了电话，想了许久许久，我开始给那个人打电话，“我是叶染染，”我说，“我要见你。”

　　　　你知道我想见谁吗？

　　　　不不不，你肯定猜不出来。因为我要见的是我最讨厌的人，秦佳静——那个秦。

　　　　秦如约而到，我看向窗外，看到她款款向这边走来。在上江，她已经算是出挑，气质颜值都是没的说的。而在凉县，她不只是出挑了，她简直是扎眼。走在路上，不光男的，那些女的的眼睛都长在了她身上。大家窃窃私语，而秦不愧是气质型佳人，面对大家的目光扫视，仿若不见，昂首挺胸往这走。

　　　　对，我和她约在一个酒吧。

　　　　我这样的货色，最擅长在酒吧谈事。因为酒吧比起任何地方都令我感到自在。传说中越乌烟瘴气的地方，越能遮掩我的真面目，可以自如地面对任何人。

　　　　秦来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吸烟，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有七八个烟蒂，而秦显然把目光也先投向了烟灰缸，烟雾缭绕中，她微小的表情依然清晰，“你等了很久吗，染染？”

　　　　“没有很久。半个小时吧。你不要从烟蒂上看时间的多久，”我看出了她内心的说法，“对，半个小时我干掉了八颗烟。”

　　　　“你这样吸烟对自己身体不好。”

　　　　“易变态也这样劝我。瞎操心，还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呢。”我笑了下，把手头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手随便在眼前一晃，拨走都已经有点遮挡视线的烟雾，“我叫你来，是有事情。”

　　　　她把手交叉放在胸前，特别有涵养的小饮了口咖啡，“说吧。”

　　　　而我本来想说的事情，因为她的涵养突然不想说了——对，有素质有涵养有气场，连颜值都是高的，想说的就说，不想说的打死不说，就比如易慎南也没对我说，秦是他世交之女的事情。即使我不想承认，但从本质上说，眼前的秦佳静和易慎南真的是一种人。

　　　　他们俩是同类，我不是。

　　　　我这个直肠子，前一分钟知道的事情，后一分钟我就能给秃噜出来了。

　　　　这个认知再一次让我无比灰心，“你和我姐是闺蜜？”

　　　　她好像是呆了一下，“是啊。”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这个？”

　　　　“你问起过吗？”她笑起来，“你也没问起我这个。”

　　　　你瞧，律师的思维总是这么严丝合缝，不由你质疑。而且她会占据主动权，“来吧，叫我到这里来是什么事？总不会就是问我和你姐，和易慎南是什么关系吧？”

　　　　“如果我问的就是这个呢？”

　　　　“那打个电话就ok了。对不起，我还是挺忙的，”她毫不客气的起身，“那我先走一步。”

　　　　我扯住她的衣角。

　　　　“叶染染，你其实也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她皱起眉毛，好像很无奈似的，“我是在忙你的事情。”

　　　　“你的男朋友还是我姐介绍的吧？喜欢易慎南，却又接受了她介绍的男朋友。秦姐姐，”我站起来，凑上去看着她的眼睛，“这点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唇角挤出一抹冷笑，“看来你真的很想针对这个问题一问到底。”

　　　　“对的。”

　　　　“那我就如实相告。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顿了顿，“至于这事儿还要问你姐，你以为你姐不知道我的心思吗？在那之前，我和易慎南才是青梅竹马啊。她知道易慎南和我关系好，怕我抢走他。所以就特别好心的给我找了个男友。说真的，比起我，”秦笑容迷人又端庄，“你姐才是大善人。”

　　　　是人都能听到这个“大善人”是打着引号的吧，我没想到秦居然会这样说，一时间没控制住，“你胡说！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她给你介绍了个有钱男友，现在你还说她不对？你不要脸了吧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慎南帮你忙吗？”她无比优雅的喝了口咖啡，然后放下，看着我，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方面是因为慎南求我。他这个人，很少求人，更加少求我。这第二方面，以你的智商，我认为你杀不了你姐。叶心宜的心计……大概你这样的十个，也抵不过她半个吧。”

　　　　我死死的盯着她，“你真的是她闺蜜？”

　　　　她笑容更深，反问道，“你真的是她妹妹？”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是她妹妹，她怎么会忍住不把唯一的闺蜜的事情告诉你？倘若我真的是她闺蜜，她怎么会不告诉自己妹妹有个闺蜜的事情？所以，”她损了吨，“我们之中必然有一个，是假的。或者，更坏的是，可能都是假的。”

　　　　她这段话说的很像是绕口令，对不对？

　　　　可奇怪的是，我居然听懂了。我这么一个大笨蛋，向来慢半拍的大笨蛋，这么复杂的话，我居然听懂了。

　　　　然后心里一阵寒意升腾上来，我很想反驳她，但我反驳不了，她是律师，连调侃的话说的……都像是逻辑强大，无从辩驳。

　　　　叶心宜……这个姐姐，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吗？

　　　　我紧紧的盯着她，特别想确定什么似的。按道理我这眼神也挺让人发毛的，可面前的女人却始终淡定，最后，才清了口嗓子，“其实，染染，你也挺聪明的。比如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知道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我想哦，这个人不愧是叶心宜的妹妹。但是呢……”她唇弧又扬起来，“比起你姐，你远远不会用这个聪明。而如果不会使用自己的智商，”她眼里的光彩重了一些，“还不如没有这些聪明。因为，这样是会被算计的。”

　　　　又是一段很像绕口令的话对不对？

　　　　可惜这次，我没有听懂。我一个字，都没有听下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秦又将话题拉入正题，“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其实也是聪明人，我真的不相信你就为了这点事儿扯东扯西。”

　　　　当然不是。

　　　　但是秦，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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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斩断啦，我把我们的关系

　　　　其实我很想问秦很多很多事儿，最好从易慎南出生起，将他所有的事儿都告诉我。我特别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特别想知道。

　　　　大概是觉得再不知道，就永远会不了解这个男人了吧。

　　　　但是现在，知道是不是也没什么作用呢？

　　　　那些事儿都前尘过往，再多的疑问，也让他们一辈子腐烂在心底吧，当前才是最重要的事儿。我说，“易变态不是最近倒霉吗，我有一笔钱，想要帮帮他。但是如果这样给钱，他肯定会不要的。你帮我给他吧。”

　　　　秦像是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你有一笔钱想要帮易慎南？一笔钱？你要帮他？”她接连用夸张的语气进行了一堆反问，“姐姐，你知道他需要多少钱吗？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吗？可你知道他需要填补的空有多大？除非你想卖身……不，就你这样子，卖身都不够吧。”

　　　　我拿出存折，“这些够不够？”

　　　　秦半信半疑的接过去。接下来，我就见识到了秦的反应。

　　　　真难得啊，我也能见到一向矜持优雅端庄的秦如此夸张的表情。早知道这样，我就提前拍下来了。她眼睛瞪得那么大，连嘴巴都张起来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以为我偷的？”看着她眯起眼睛，我又忍不住靠了下，“大姐，抢银行也没这么多钱吧。我倒是想偷那么多，而且，如果我抢银行，你是不是早就在新闻上看到我了？”

　　　　“我需要知道这个钱的来源。”

　　　　“无可奉告。”我也来了脾气，“你不帮拉倒。”

　　　　“叶染染！”她拉住我，“这是很严肃的事情！这不只是一笔巨款！这是很大一笔巨款！你必须说明来源。”

　　　　我头也不回，转身快走。

　　　　一、二、三、四、五……

　　　　在第五步的时候，我被秦拽住了，“染染，”她深呼一口气，像是要压住什么似的，“你要我怎么帮？”

　　　　“你答应帮我了？”

　　　　她不问反答，“你有没有方案？”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要是自己不想回答的，就想方设法遮过去。我笑了下，“我需要什么方案，我觉得，以你的聪明，肯定会想的比我要周全百倍。你都怀疑这笔钱的来路了，你觉得我交给易慎南他会收吗？所以找到一个怎样的合适的理由让他收下钱，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她吸气，再吸气，那眼神就像是要钻到我心里似的，看来还是毫不放松，“染染，我不再问你这钱是怎么来的，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她顿了一顿，“你这钱的来路是正的，对吧？”

　　　　“你相不相信，这么一大笔钱我如果给别人，哦，比如元圆圆吧，”我挑着眉毛，“也许易慎南一感动然后再那么一激动，俩人都能顺便把结婚证都领了？”

　　　　这下，秦把钱拿过去了，“好。”她皱着眉头，“我来想办法。”

　　　　“只要别告诉他钱是我给的。”我说，“求你啦。”

　　　　“你根本不需要求的。”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紧逼，“你知道，我求之不得。”

　　　　怎么办？我又发现了秦一个优点，那就是直接。

　　　　“但我不欠人情，更不想欠你的情，，”她说，“我会想办法把你的事情给搞定。而这件事，你要确定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好吗？”

　　　　“哎啊，你怎么这么会做生意啊！破一个案子居然要三亿！”我夸张的瞪大眼睛，但伸出手，“但是呢，成交！”

　　　　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啦，而且立即得到了验证。

　　　　秦问我回不回上江，我倒是不想回，但是估计警察同志们虎视眈眈，是不允许我不回去的。然而秦说没问题，警察那边她负责搞定。还有，她说，她发现了这案子的许多疑点，假以时日，她会保我清白，让我要相信她。

　　　　我说假以时日要多久。

　　　　她皱了下眉头，显然是很不喜欢这个问题。然后说大概需要半年。我说那半年哦，那太久了。

　　　　我这反应就更令她讨厌了，但是我们刚还谈了那么大的合作，所以她理智的克制了对我的厌恶。

　　　　看，钱的威力永远是这么的大。你这分钟付钱，下分钟就能帮你做事了。

　　　　更何况，以秦的立场，她肯定永远巴不得我别回上江吧。

　　　　但就算再不回去，那也是将来的事，当下还是要回去一次，那就是去找我家男朋友，章鬼子啊。

　　　　在路上，我想了一百遍章鬼子该怎么惨，但还是超出了想象。一个大男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一条条的印儿，脸上也是青的。这幸好见我的时候是黑夜，如果是白天，估计人家都和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我们俩坐在某个大排档上，就章鬼子这副德行了，他居然还想喝酒，“白的啤的？”

　　　　“你都这样了，你还喝酒？”

　　　　“都这样了才想喝酒，以前做警察的时候，要顾忌形象，想喝酒都喝不成。现在好了，”章鬼子伸手要来酒单，“可以自由自在的喝，想喝多少喝多少。说，来白的还是啤的？”

　　　　不知道怎么的，我也很想喝酒，这样直接被他勾起酒瘾来了，“啤酒叫酒吗？”

　　　　“那来一箱啤酒！”

　　　　“……”

　　　　“你一个女孩子家，成天大酒大肉的像什么话。”酒来了，他利索的开**，拿了个杯子要给我倒上。而我直接夺过来**子，对着**口就来了一口，“真他妈的过瘾。”

　　　　章鬼子皱眉，“能不能把他妈的给去了？”

　　　　“打住，你说过不管我的。”我又喝了一口，“大家要遵守约定。”

　　　　“可……”

　　　　“你不要和易变态一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让我重新做人。”我说，“我真的讨厌这样，你们是谁啊？我爹妈吗？不，”我笑，“我爹妈现在都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章鬼子不说话了。过了几秒钟他有点自嘲，“我真是脑子坏了，怎么就会答应你这些。”

　　　　我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反悔啊。”

　　　　“那我这揍不就白挨了！我**都奉献上了！”他瞪我一眼，“你想的美。”

　　　　我笑了下，继续喝喝喝，“你爸怎么对你这么狠？”

　　　　“泄愤呗。平时审讯不准对嫌疑犯动私刑，他老人家就把这股邪火发我身上了。”都疼这样了，这丫居然还笑，“这要不是我妈我奶奶扯着，我估计直接就被揍残了。”

　　　　“你这样和残也差不多！”我一把拉开他的衣服，“这是什么抽的？”

　　　　“皮带，警用皮带。妈的，平时看着就那么一个颜色一点都不好看，没想到质量这么好，抽下去真是稳准狠，老子的骨头感觉都要见太阳了。”

　　　　“你被打成这样不会先求饶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当然知道！可要分什么事儿！这可是原则问题。”章鬼子抓过我的酒喝了一口，说实话，这动作真是让我有点……感觉不舒服，我又开了**新的，悄悄把那**放到一边，幸好他只顾着讲故事，没在意这些，“我爸问我和不和你断绝关系，我说你都从新闻上看到了，这该怎么断绝？我要把你娶进来，当章家的儿媳妇！我爸气疯了，之前我辞职的那天他就想疯，只不过我奶奶挡着没敢对我下手。这次简直是万箭齐发，也行，被打了一顿，他心里就舒服了。我也不至于感觉到多亏欠他。不听话，皮肉偿嘛。”

　　　　我还是觉得他傻，“你知道我的人生座右铭是什么？”

　　　　他呆了下，“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啊！你傻啊，你这样还任着他打！要是我被打成这样，我接着给人磕头。别管什么气节了，只要不受罪就行。爹啊，”我手在桌子上一点点，做出磕头的样子，笑道。“求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时犯贱，早晚会甩了叶染染的。”

　　　　“你去死。我看后悔的是你吧。”章鬼子拿筷子狠狠地敲了下我的脑袋，“我说了，分事儿。在这事儿上，如果我说了不，那以后就没转圜余地了。叶染染，”他忽然非常认真的拉着我的手，“我必须特别严肃认真的，让他们知道，我喜欢你。这辈子，我就非你不可。”

　　　　“我……”我想说我靠，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约定。我懂，但是很多事情的走向我们是预料不到的吗？我们还是要看将来，不是吗？我们以后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