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易先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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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想说我靠，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约定。我懂，但是很多事情的走向我们是预料不到的吗？我们还是要看将来，不是吗？我们以后会怎样，谁又能知道呢？”

　　　　这歪理邪说真是说的有板有眼。

　　　　而这眼神也是认真死了，那眼球里除了我没别人。

　　　　但我却觉得慎得慌。

　　　　我心里一个哆嗦，给了他一个字――

　　　　“滚！”

　　　　章鬼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不想给他这个字的，但我又觉得害怕。他的眼珠澄净，目光也幽深，可是我却透过这目光，不自觉的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真的，真的该死啊我，对不对？

　　　　以前都是我被动的承受一切，他是那个主动者。现在是我出息了，主动斩断了这一切。

　　　　所以，都各自好好的吧。

　　　　――――

　　　　说到这里，你看我用的是“斩断”了这两个字对不对？以前还和易慎南确实是不清不楚的，这次好了，我找了男人，确实和他没啥关系了。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不是章鬼子太年轻，而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

54　连分离都这么正式

　　　　我从来不知道章鬼子是这么幼稚的人，非要就这么跟我回凉县，怎么可以？这不就成私奔了？我已经罪过够深重了，再招惹个男人和我一起私奔。那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我们俩正为此事争执，电话响起来了，我一看那号码，是易慎南，刚在犹豫着怎么接通，电话一下子被人抽走了，是章鬼子。

　　　　“喂，”他没好气的说，“易大师，我章晖……有事儿和我说就行……不是，和我说真的是一样一样的，她的什么事儿我都明白……易大师，你不会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吧？我……”

　　　　越说越不像话，我伸手要夺电话，章鬼子长的又高，比易慎南还高，接近一米九了。真是的，这天底下哪儿来这么多长手长脚又伸手灵活的败类？我跳来跳去和猴子似的抢不到，干脆抬脚，冲着他脚面子就狠踩了一下。

　　　　只听到“嗷”的一声惨叫，但是这厮却依然不给我手机，呲牙咧嘴间，我只看到他像是非常奇怪似的，“你说什么？”

　　　　紧接着，他挂断电话，像是个二傻子似的看着我，“妈的！”我提腿又踹他，“你为什么接我电话！”我抓着他袖子，“他说什么了？”

　　　　他那二傻子表情更明显了，“他要请我吃饭，说带上你一起出席。”

　　　　我也傻了，“请谁吃饭？带上谁？”

　　　　“他说是章先生接电话也没关系，本来就是要找章先生联系的。”章鬼子似乎还在犯蒙似的，说话都不在调儿上，“我要请您和叶染染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有时间。我当然说是有啊。”说到这，章鬼子似乎才反过神来，“所以，他要请咱去吃饭。”

　　　　我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去哪儿吃？”

　　　　“就是上次去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章鬼子皱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名字，只能说，“就是那个死贵死贵的连洗手都像是喝汤的地方。”

　　　　我本来这几天就睡眠不好，结果为了易慎南这个饭，一晚上都没睡着。

　　　　要知道，从那天起，我们就没见过面的。就好像约定俗成的没有了联系，反正再也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以前也是，如果要带我去吃饭，顶多会说吃饭吗染染，哪里的饭比较好吃，哪里出现了一个比较合你口味的菜。这样正式的邀请，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太正经了，我激动了一晚上也是可能的。

　　　　我有什么样的感觉你知道吗？我想你肯定会觉得夸张。因为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种n年异地恋，而且还是十年以上的异地恋，突然要见自己的男朋友似的。居然是那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可是易慎南是什么人啊，我居然有这样的感觉。我果然是变态。

　　　　但是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就这样的阵场，还真不负我这样的激动。

　　　　说是阵场也不算是阵场吧，只是感觉。我们去的时候，易慎南早就去那了，他开了个包间，要知道以前在大厅都那么贵，在包间可见有多么奢侈，一瞬间我营生起了这货乱花钱的思想，要是以前也就罢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儒雅高贵，翩翩风度。

　　　　我下意识就往他旁边窜，真的是下意识，可是章鬼子比我手快，把我往自己旁边扯，“你坐这儿。”

　　　　“染染，”易慎南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你过来。”

　　　　我刚要过去，章鬼子按住我，“易先生，你该知道的，染染现在是我女朋友。”

　　　　“我当然知道。染染，”他站起来，把我拉到他身边，“你到这边坐。”

　　　　“易先生……”章鬼子还要啰嗦。

　　　　“你老实呆着吧，坐哪儿都一样吃饭。”我坐在易慎南旁边，笑道，“可以和以前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他也笑，“当然可以。”

　　　　我其实不明白，就吃个饭，他怎么会对座位的问题这样追究，按照我对易慎南的了解，他就不该是这么较劲儿的人。很快我就知道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染染坐在这边吗，”易慎南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章鬼子，“今天，我算是染染的娘家人吧。”

　　　　我吃惊的看着他。

　　　　“如今她和爸妈闹成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前姐夫，这点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做娘家人也算是理所应当。染染成了你的女朋友，”他举起酒杯，像是丝毫没看见坐在旁边的我似的，“我希望你能对她好。”

　　　　显然章鬼子也没料到这个，愣了半天，大概五秒才猛的点不同，“对，对。易先生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呢？染染是谁啊。我肯定得对她好的对不对？我……”

　　　　他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扬声，“服务生，我要ropif。”

　　　　服务生立即过来了，“您好女士，要几杯？”

　　　　“给我三**。”

　　　　“小姐……”那服务生一下傻了，“你确定？”

　　　　“当然确……”

　　　　我的手被轻轻按了下，易慎南转过头，“你答应过我的，”他微皱着眉头，“不要喝ropif。”

　　　　“今儿这不是高兴吗？”我呲着大牙笑，挑衅的看过去，“怎么？你舍不得啊？”

　　　　易慎南深深的看我一眼，“对，你也知道我现在穷途末日，没有钱。”

　　　　“不要紧，我男朋友有。”我看向章鬼子，撒娇道，“章鬼子，我想喝酒，可不可以？”

　　　　“我……”

　　　　“求求你啦。”

　　　　“可以！”在我的眼神示意下，一脸懵逼的章鬼子说，“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易慎南比刚才还深地看我一眼，随即笑，“好的，既然章先生都不介意，那我不管你了。”

　　　　太奇怪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权利移接，是不是？

　　　　易慎南简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完全是有问必答。真的，我和他混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有脾气这么好的时候。章鬼子完全是把他当做百度百科了，连染染喜欢吃什么的问题，他都解释的那样详细，甚至连晚上几点睡觉，都汇报了。

　　　　他们在那说的热闹，我就一口一口喝酒，权当没听见。

　　　　真的，这俩人和好兄弟似的，仿佛一切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完全出戏了。

　　　　到了最后，这俩人简直有了依依不舍的意思，章鬼子揽着我，看向易慎南，“易先生，今天我们聊得真是太high……了。”就喝了几口ropif，这家伙舌头就大了似的，“真是相……相见恨晚啊。老易……改天我……我再和你聊。”

　　　　看来是聊的很好，起初还易先生易先生的，到最后老易都出来了。

　　　　面对章鬼子的酒气熏天，易慎南还是那么清清淡淡干净矜持的笑，“好的，如果可以，我随时有时间。染染，”他看向我，“你要回家里住吗？”

　　　　“哪个家？”我靠向章鬼子，“现在我有男朋友了，再回去不合适了吧。”

　　　　“好。”他微微笑着，“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堵的很想咬牙。但是身边的人臭气满满，简直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在我这边，先送他回去是第一要务。

　　　　——————

　　　　你以为我和易慎南就这样告别了吗？

　　　　不不不，这都是其次的。

　　　　然而我从这件事学到的第一个教训是千万不要和章鬼子喝酒，这家伙虽然酒量还算是常人中大的，但是酒品也是真差，我喜欢喝醉了酒就睡觉的人，而不是和现在一样叽里呱啦喋喋不休，抓着我说个没完。

　　　　“我没想到老易这么好……这人，这人果真要落难了才更可爱……”好不容易把章鬼子搀到家，这个人抓着我就说个没完了，“以前吧……你看他那么高高在上，就像是谁都入不了他眼睛似的。现在好了，他……他……”

　　　　“别啰嗦了，”我给他掖好被，“你睡吧。”

　　　　“别啊别……别……”章鬼子起身又拉着我，说个没完，“你……你是不是难受了啊……今天，今天我觉得老易真是可爱死了。他这是交代……交代你知道吗？从此以后他对你死心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

　　　　我对“我的人”这三个字突然觉得异常恶心，猛的推开他，章鬼子没坐稳，头撞到了后面的台灯架子上，“你……你怎么了？”

　　　　“妊娠反应。”我没好气的说，“恶心。”

　　　　我刚站起身，谁知他猛的一扯，又把我扯回来了，眼睛瞪得和牛眼似的，“妊娠反应？”扯嘴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瞪回去，皮笑肉不笑，“那什么叫你的人？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你……你生气了？”他上来伸手，要摸我的脸。

　　　　我纹丝不动。

　　　　“你生气也没用……”他笑嘻嘻的，“他不要你了……易慎南不要你了。”

　　　　这句话“不要你了”如刀子一般狠狠剜入我的心，如刀子一般，在里面搅和搅和。

　　　　但是我是谁？我也是跟在易慎南身边很久的人了。所以我抿唇一笑，“章鬼子，你还要装醉多久？”

　　　　“我……”他还在大舌头，“你……你什么……意思？”

　　　　我抓起旁边的果汁杯，猛的浇在了他的脸上。“在我面前装，”我看着他，“你他妈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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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干脆办了你

　　　　我说完这话，就走了。

　　　　章鬼子在后面追，问我去哪儿，我说你管我去哪儿。章鬼子说你要去找他吗。我说对。他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说你放心，你想的和我要找的是一个人。他好像绝望了，又咬牙切齿的说人家都不要你了。我站住，直直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章鬼子，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他不要你了！你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吗？是托付！他要把你托付给我了！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儿？他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他……”

　　　　我猛的扬起手，快要降到他腮帮子的时候停住了，“章鬼子，”我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我……”

　　　　“你闭不闭？”我狠狠的瞪着他，我自己都觉得我那眼神都快赶得上杀人了，“提前说好的事情，你也不要忘了！”

　　　　“我就忘了你怎么样？”他也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我，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突然间勇气那么大，而且力气也变大了，抓着我的肩膀，那劲儿就像是要钻到里面似的，“你早晚会变成我的人！”

　　　　这疼加着急让我烦了，我挤出冷笑，“你能等到那天再说。”

　　　　“我不要等了，择日不如撞日。”他居然猛的欺上来，“就是今天。”

　　　　真是，想一万种，我也没想到章鬼子会来这一套。以至于我怀疑他是真醉了，否则，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可怕就可怕在他没醉，他万分清楚自己想什么。

　　　　我本来觉得我力大无穷，几个男的是干不过我的，因为以前我也有战斗经验；我本来认为章鬼子身形清瘦，力气小的不得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以为的大错特错。眼前的这头是个警察，警察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一招一式，完全在我上风。

　　　　来来回回几下，我外套就被撕开了。

　　　　等到最后我大半个胸膛都要露出来的时候，我突然不挣扎了，“章鬼子，”我又一朵笑容挤出来，“你要是真觉得你在做什么？行，我陪你玩，就当报答你对我的好。”

　　　　他停了停，还在我胸前拱，和狗似的。

　　　　我浑身难受，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我猛的推他起来，“强迫算什么本事？你是我朋友，我不想要你承受强奸的罪名，强奸还不舒服。我自己来，”我开始脱裤子，深吸一口气，“这样你情我愿的，多舒服。”

　　　　章鬼子眼都红了。

　　　　我闭上眼睛，“看在我给你的份儿上，你帮我好好收个尸。死前这么一搞，我也算是死前奉献了。”

　　　　这回章鬼子停住了，他的目光居然有些阴鸷，“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强迫我做。”我笑，“做完我就死。”

　　　　他眉头皱了下。

　　　　“章鬼子，”我继续脱裤子，没事人似的，“我没和你开玩笑。”

　　　　他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反正怎么死。你知道的，”我静静的看着他，“我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就是看不惯你为他难受。”他狠狠地甩开我，“我就看不惯我说他不要你之后，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你别吓我了。我算是明白了，你死必须也是我的人。”

　　　　我死也是你的人？他妈的你做梦呢？你的自信真大啊。我都不知道我死是怎么个死法，我还管自己是谁的人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我只知道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跑向马路，也算我命好。刚出了马路，一辆出租车迎头赶上来了。我上了出租车，司机看我这德行，问我去哪儿？我张口就报了易慎南的地址，说完了自己都觉得惊讶。

　　　　但话已出口，对，我就是要找他。

　　　　等我到了易慎南那儿的地方，我打开门直接冲进去，那个“易”字刚喊了半个音，你相信吗？这家伙居然不在家。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说的，但是我靠啊……黑咕隆咚的，就像是攒足了劲儿准备大打一场去了才发现是塑料人一样。

　　　　我站在客厅，看着我熟悉的一切，如同被瞬间抽走了力气，瘫软在沙发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的什么，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耳边出现指纹锁打开的声音，我惊喜的起身，只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慎南，我其实蛮心疼你的。你这样都扛到自己身上，压力会不会太大？”

　　　　是秦。

　　　　但是我和上次不一样，我出息了，这次我不想躲了。

　　　　伴随着那个“大”字，他们把灯打开了，我乍然出现在一片光明中。灯光刺眼，照的我想流泪，我只能眯起眼睛。先是秦惊呼，“染染？”她说，“你怎么来慎南家了？”

　　　　而我就当没看见，直直的看着易慎南。看着这个男人静静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到心里去，他慢慢走过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你猜呢？”我执拗的仰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和章鬼子又打起来了吧。”他说，“你总是这样。”

　　　　我耸肩，“他想那个我。”

　　　　我终于看到了易慎南的眼睛出现了震惊，好像还有一种别的东西，但我看不懂。我只知道他这样看我的时候，我眼里一酸，只想流下眼泪。

　　　　真好，那张云淡风轻的表情下，你终于为我有点颤动了。

　　　　真好啊。

　　　　可为什么我这么想哭呢？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奇怪，眼泪是你自己的，你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流泪的原因。

　　　　“你……”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笑了，“但我没答应啊。”

　　　　“好了。”易慎南看了我几秒，把我一揽，拥入怀中，轻轻地拍，“回家了，没事儿了。”他转头，“秦，这事情我们明天再说，我先谢谢你。”

　　　　“好啊。”秦这次像是反应慢似的，得停了好几秒才回答，然后深深看向我，“染染，要不要追究责任？章警官属于强*奸未遂吧，这个也是可以追究的。”

　　　　“不需要。”我还没回答，易慎南便轻轻的推开我，“他们是情侣，亲热是很正常的。”

　　　　我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不，不是刺，像是有针头，还是很粗的针头，结结实实的往我身上打。

　　　　我一向觉得《还珠格格》上容嬷嬷扎紫薇的情节暴虐而夸张，可现在知道了，我简直感同身受。

　　　　“对的，不要追究了，昨天就是气氛不对。我不和他做和谁做，”我看着易慎南，挑起眉毛，更大的扯起唇角，“对吧？”

　　　　他迎向我的眼睛。

　　　　我也看着他。

　　　　我此时肯定像一头倔驴，我就这样瞪着他，带着笑，带着挑衅，带着不服输的劲头。

　　　　我们好像陷入了一场对峙，谁先抵不住谁便输了。只不过，我有点歇斯底里，至少情绪上有点歇斯底里。而易慎南又恢复了风轻云淡，像是什么事都不会在乎。

　　　　后来，还是秦打破了这个局面，“慎南，你好好安抚一下染染。染染，你休息一下哦，我先走了。”

　　　　紧接着啪的门响，秦走了。

　　　　我看着门，深呼吸一口气，“行了，讨厌的人终于走了。”

　　　　易慎南突然把我推开，紧紧的盯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扯唇，“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装的啊。”

　　　　他不说话。

　　　　我微微一笑，猛的扯开胸前的衣服，上面已经变成了紫色，我皮肤还算是白的，所以这样看起来有点吓人，“现在呢？”我斜着看他，“现在还以为我是装的？还是你觉得我自虐啊？”

　　　　他眉头皱紧，随即起身，“我去找他谈一谈。”

　　　　“谈个屁，你不就是想看这样的结果吗？你们俩今天的交易谈的很愉快对吧？”我在他身后说，“你巴不得把我推出去，是不是？”

　　　　他站住，良久身子都没有回来，然后说，“对。”

　　　　“你还敢说对！”我猛的把他扳回来，愤怒的瞪上他的眼睛，“你是我什么人？就这么轻松愉快的把我给打发了？”

　　　　“我是为你好。”他垂下眼，“染染。”

　　　　“那我他妈的是为谁好？”我咆哮了，然后猛的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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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我中有你

　　　　真的，我是想好好的接个吻的。但是他推我，推推推，我就忍不住了，我咬死你，我看你还推不推得开我。

　　　　我已经尝到了血液的咸腥味，他还是推。“你喝醉酒了。”

　　　　“你少给我来这些，”我恶狠狠的继续往他身上蹭，“我多少酒量你不知道？”

　　　　“叶染染！”他突然一声大叫，用大力气推开我，真的，我以为刚才那劲儿已经够大了，但是这次他却下了狠心，我的头撞到了沙发上，狠狠的一撞，真他妈的疼。然后他突然把我抱起来，往门口一丢，“你给我走！走！”

　　　　“易慎南！”我转过身，抱着他的大腿，“易慎南。”

　　　　他还是冷冷的样子，仰着头，不肯看我，但我别的不好，眼神还是好的，我跪在他脚下，从下往上看，我看着他腮帮子上有一串水线，那是眼泪吗？

　　　　“易慎南，”我爬起来，拉着他的手，“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做，”我可怜兮兮的，“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易慎南看我一眼，对，上次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这次没有看错。

　　　　他居然哭了。

　　　　易慎南居然哭了。

　　　　我心里像是一个大坝被轰然冲开，洪水袭来，而这样的洪水还是带滋味的，是酸的，是柠檬的酸气，铺天盖地把我淹没。“就好好的说说话嘛，说话又不搞什么事儿。”我抱着他，仰着脸，“好不好啊，好不好啊易慎南。”

　　　　他把我拉进去了。

　　　　――――

　　　　我觉得我给易慎南上了一课。

　　　　据说男人的两句话不能相信，“我不进去，我就蹭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然而易慎南很快就知道了，女人的话同样不能信。尤其是我这样的女的。

　　　　一旦给个口儿，我就能赖上了。

　　　　我像是无尾熊似的爬在他身上，他先是轻轻挣脱，后来我缠的紧了，仿若我是可怕的瘟疫，他开始用力挣脱。他的力气那样大，我被他甩在地上，我爬起来，他又把我踢到一边。我也来了气，我从后面抱住他，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踮起脚尖，找到他的唇。

　　　　“叶染染。”我吻的迫切和无赖，他终于有机会推开我，“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

　　　　我不说话，还是吻。

　　　　他全身像是被电了似的僵住了，然后接着推开我。

　　　　“我说了，你喝醉了，我不计较。”他面色仍旧是那样平静，“等到你酒醒过来，就会什么都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