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易先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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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对你个屁对。”

　　　　“可是我太了解你了。在来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做了选择。”

　　　　即便死鸭子嘴硬是我一贯的套路，但不得不说，易慎南，真的是了解我。

　　　　对，我早已经做出了选择。只不过理智和情感之间，我只是刚想让后者不太那么委屈而已。大戏要到最后了，我不想委屈自己。我想让自己到最后都绚烂一把。

　　　　我想到这里，直接就释然了，“当然。我想的特别清楚。咱们说点别的吧？”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我说，拿起床单翻了翻，“你看，我没流血。”

　　　　“这就是你说的别的话题？”

　　　　“对嘛对嘛。“我死皮赖脸的。

　　　　他皱眉，“我没有处女情结。”

　　　　“你怎么不问我第一次给谁了？”

　　　　“那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现在。”

　　　　“那未来呢？未来重要吗？”我盯着他的眼睛，唇边却生出笑容，“易慎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怎样的以后啊？”

　　　　他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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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我再也不能惦记你了，以后

　　　　对，这个问题又是我的死结，我这个人，太不会聊天了，总是会把好好的话题引到我们两个人都不想达到的地方。

　　　　无法回答，也没人能给我们答案。

　　　　都说世间的路不是死路便会永无尽头，但这句话是不对的，这世界上的路，对于很多人来言，偏偏就是死路。还是自己就可预料到的死路。

　　　　可是，就当我不期待他给我什么答案的时候，他却说话了，“对于我来说，在yad完蛋之前帮你过了个还算好的生日，它也算有价值了，这就是我的未来。”

　　　　我心里一咯噔，“你这样对待未来，人家会恨死你的。”

　　　　他挑眉笑起来，“那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很喜欢的。”

　　　　我有点呆。

　　　　易慎南的笑容好看死了，怪不得叶心宜说他的眼睛会放电，我以前以为这话纯粹是放屁，放电，说眼睛会放屁还靠谱点。但是今天我才发现，他眼睛真的是一闪一闪在发光的，尤其是在微笑的时候，像是春天湖水泛起的涟漪，对，就像是九寨沟山顶上的水纹，你明知道那深度可能会深不可测，但还是想进去。

　　　　真是个妖孽。

　　　　我头一拱，往他胸膛里一趴，紧紧的揽着他的腰，“你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吗？”我抱着他那样紧，轻呼他的名字，“易慎南？”

　　　　大概是被我抱的太紧不舒服了，他身体动了下，但最终还是老实的摇头。

　　　　“我的未来就是睡你。所以我现在已经达到未来了。”我笑笑，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腰，“其实我早就想睡你了，易慎南。真好啊，”我闭上眼睛，“以后和谁好都没有关系，就不要和秦佳静好。不知道怎么了，我老看她不顺眼，她心机满满，最适合演宫斗戏去。”

　　　　我觉得胳膊一疼，但是很快就不疼了，他反而拍我，“你真是管的太多了，秦其实挺好的。”

　　　　“嗯，是挺好。”我笑，“但我就说不喜欢她啊。”

　　　　“那是你的事情，但那是我的事情……”

　　　　“易慎南，”我气死了，“你非要这么堵我吗？”

　　　　“别的事情可以，秦是好人。而且，你的事情。我们非常需要秦的帮忙。”

　　　　“好了好了，不说那个女人了，”我有点困，感觉再说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只能又岔开话题，“就当我是完成一个愿望吧，其实从我姐在的时候，我就特想睡你啊，易慎南。还想着那天要是睡成了就好了，我挨的那一巴掌也不算吃亏。不过现在好，好饭不怕晚。”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么么哒，要记得我啊。”

　　　　“你……”

　　　　他“你”字没完，手机响了。

　　　　但是他也不接，还是那么看着我，我蜷着身子，“我困了。”

　　　　“染染。”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我又坐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爱不爱我？”

　　　　――――――

　　　　这个问题我想知道很久了，然而我不敢问。我有什么立场可以问他？一直以来，我们的身份关系就和两条平行线似的，完全不搭，还越走越远。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存在那种朦胧的，拉不断扯不断的小情愫的，但比起那叫做“爱”，叫互相折磨才更切题吧。

　　　　你看我多可怜，你们要问伴侣爱不爱是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可我不行，这就是个石头，一直磨在我的心底，我疼死了，但却不敢拿出来。

　　　　拿出来的话，这点感觉都没有了，疼也比没有感觉好。如果没有感觉了，就像是真的和这个人不再有关联一样。

　　　　易慎南看着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突然又笑，“你是不是想知道很久了？”

　　　　我猛的点头。

　　　　“你觉得呢？”

　　　　“我靠你肉不肉啊。”我激动起来了，伸手去掐他，“就一个问题而已。你说不我也不能灭了你啊，对不对？”

　　　　“你觉得我如果没什么感情的话，何必要和你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第一，你不是吸铁石，第二，我平时工作也很忙。大家耗什么耗呢？”

　　　　麻烦死了，我眉头皱更紧，“这是世界性的难题吗？你直接说爱或不爱有那么难？”

　　　　“爱。”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心里狠狠一跳，而他表情未变，还是那么似笑非笑的悠闲，甚至像是置身事外那般的感觉，“不过我教你一件事，下次想问这个话题，最好在事前问，事后问很容易问出假的来。”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琢磨出这个“事前事后”是什么“事”，而我花了更长时间，琢磨出这个“下次”是什么意思。

　　　　按道理应该难受的吧？但是真奇怪，这个是一伙居然不care了。

　　　　“爱我就行。来，我们再做一个选择题，”我抿了下唇，兴致又来了，“爱我还是爱秦佳静？”

　　　　这次他真的是皱起眉头来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和秦她……”他像是无语了似的，“你是不是特喜欢拉郎配？”

　　　　“不要绕东绕西，你给我老实说话。”

　　　　“你。”

　　　　“爱我还是爱叶心宜？”

　　　　“你。”

　　　　“我是谁？”

　　　　“叶染染。”

　　　　“易慎南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叶染染的？”

　　　　“我……”

　　　　我皱起眉毛，故作威胁，“嗯……”

　　　　“肯定在你喜欢我之前，”真难为他了，这样的时候还能说的特别老实，“你事儿太多，说不清具体事件。”

　　　　“易慎南喜欢叶染染多，还是叶染染喜欢易慎南多？”

　　　　“我爱你更多。”他突然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易慎南，你是叶染染。易慎南爱叶染染更多。但要加个时间词，以前。”

　　　　好吧，加个以前我也高兴。

　　　　你看，好好的一个死板僵硬的建筑设计师，都被我逼成琼瑶咖了。

　　　　我这么个一直麻木不仁冷酷无情残酷暴戾的人，居然眼睛一酸，好想哭出声。但是我忍住了，我瘪住嘴，“好了，把今天的话要记住哦。”

　　　　他眼里那样柔软，柔软的我都快认不出他了，这是易慎南啊。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啦。你快接电话。”

　　　　我们说话的过程中，手机铃声一直在响，真的，我都按断了两次了，这手机还是叽叽嘎嘎的响个没完。我看出易慎南也有点莫名，但他还是每句必回，态度好的超出我的想象，这样的他，我从没见过。

　　　　甚至在我按断他手机的时候，他也没吭声。

　　　　我相信其他人也没有见过。

　　　　易慎南，我在心底对自己说，求你了。只把这一面展现给我好不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求你了。求求你。

　　　　“乖。”我忍住自己内心的酸涩，把自己送上去，再次深深吻他，“接电话去吧。”

　　　　“我们……”

　　　　“不要老让手机响着了，你去接手机。”我笑了笑，“可能是工作电话。”

　　　　最后这一句有效了，他接起了手机，“hello，秦？”

　　　　我的心猛的一颤。

　　　　“我这还有些事情要忙。”易慎南看了下我，声音微低，“什么叫你找到了帮我的方法？”

　　　　我起身，对着易慎南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指示他出去打电话。

　　　　易慎南拍了拍我，走了。

　　　　在他走之前，我又喊了一声，“嘿。”

　　　　“你等一下，”我听到他说，“秦。我有些事情。”

　　　　然后他又走回来，揉了揉我脑袋，另一只手还捂着手机，“又怎么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爱不爱你？”我抬头，“叶染染不爱易慎南，从来就不爱。”

　　　　他呆了下，但随即又笑起来，“爱不爱都好。”

　　　　――――

　　　　这时候怎么还能笑呢？

　　　　是因为感觉到是打趣，还是情人间特有的**？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也算是个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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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这才是别离的前奏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门后，何止是消失了，好像过了好久好久，我还沉浸在那个梦里，没有醒来。

　　　　我大概是根本不想醒来。但是，是梦终会有醒。

　　　　于是，我才坐起来，悄悄打开门。

　　　　很好，客厅里没有人。

　　　　大概是怕我被吵醒，易慎南跑到书房里接电话。而我穿好那些已经破了吧唧的衣服——被撕扯了两通，足可以看有多破，收拾好所谓的行李，悄悄开门，走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之前那一大段问话挺莫名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神经病？

　　　　可我只想让他将一些我最爱听的句子说给我听，我在想方设法的勾他说出那些书本上常有的情话。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配合的我差些舍不得放掉。

　　　　但是，我们在一起，只能是互相拖累对吧？

　　　　元圆圆说的对，你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但是，唯独不要是我。关键是，我对你没有帮助也好，但我还坏，我还会拖你下水呢。

　　　　我早晚会害了你。

　　　　我自己没关系，已经这样了。但我希望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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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脱离了易慎南，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

　　　　但很快，我就知道该去哪儿了。

　　　　我下楼一溜快跑，为什么要跑呢？因为我怕易慎南发现我不见了下来追我。但事实证明我是多想了，其他房间的灯都是暗着的，唯独书房那样明亮。说明他还在和秦电话着呢。

　　　　要知道我走的时候，除了书房，把别的房间灯都给关了。

　　　　也是，那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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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有点小失望的，言情剧里，言情男主很快发现苦逼女主失踪，然后再不顾一切追出来，这不才是固定套路吗？

　　　　“你别走！”“不！我必须走！”“你走我和你一起走！”“不，我走是为了让你不走！”

　　　　对，再来几个这样的撕扯回合，才更好啊。

　　　　但是没有，刚才易慎南脑子秀逗了配合我演一出琼瑶戏也就罢了。他那么个人，怎么可能永远男主角情节呢？

　　　　而我，期待的也是这样。我走的痛快，他不拦我，这样才爽。

　　　　我抱着包，站在路口打车，尽管是大城市，就这半夜三更的特殊时段，但是也很少有出租车出没。我正要走的更远一点，只听耳边“呲“的一声尖利，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了。

　　　　骚包红，敞篷跑车，我下意识瞅了下车牌，77777，一溜串号，再看看牌子，阿斯顿马丁。

　　　　我看到这些元素组成的组合的第一瞬间，脑子里立即流露出一个念头，就是想跑，赶紧跑。

　　　　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那个变态猛的发动车子，然后“吱嘎”一声，嗖的在我面前正正停下。

　　　　我靠。

　　　　“哎呦，”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瞄在我身上和瞄x光图似的，“刚下战场吧？”

　　　　我低头一看，跑的急，居然把章鬼子给我撕坏的那件衣服给套回来了，易慎南那明明有我那么多衣服，我真是……

　　　　“而且，很明显，”某个人还不知死活的凑过来，像是发现猎物的豹子一样从上到下扫描我，“战况很激烈啊。”

　　　　“你他妈的要死啊！”我狠狠的瞪他良久，憋不住了，开始猛的踹他的车，“好车了不起是不是？有本事撞啊！来！”我张着手，“往姑奶奶这儿撞！姑奶奶拿命陪你玩到底！反正姑奶奶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对不起，我姑奶奶和我一个姓，姓司不姓商”，他摇下车窗，笑的和朵狗尾巴花似的，探出个头，“上车。”

　　　　“上你妈个大头鬼。”我气汹汹的看着他。

　　　　他还装作无辜似的，唇角微微扬起，眼里却像是藏了刀，“你脾气怎么这么坏？我就奇怪了，大家又不是受虐狂，你这样的脾气，到底有什么好惹人喜欢的。”

　　　　谁都快被撞死了还能脾气好啊，“我脾气就坏了！”我气死了，感觉所有的不顺都攒到了一起，“你他奶奶的还能撞死我？谁要你大半夜非得找我这么个脾气坏的？”

　　　　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性又上来了，“上来。”

　　　　上你奶奶个腿儿。

　　　　我不说了，瞪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又是“吱嘎”一声，嗖的一下在我面前正正的停下。“叶染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特别拽特别轻狂的说，“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没什么耐心。当然，对你耐心可以多点儿。但是……”

　　　　我气死了，冲着他车正前脸就是一踢，“你大爷的到底要干什么？”

　　　　“呵，我他妈，姑奶奶，大爷的，你妈的……”他居然还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指数了数，“这半天，你把我司家的众人可都是问候遍了。”

　　　　我横他一眼，直接快走。

　　　　阴阳鬼，现在还是个啰嗦狂。

　　　　——————

　　　　“你再不上，我敢保证那个人就要追上来了。尤其是你这动静那么大，保不齐还会吸引来警察和媒体。”他悠悠的，还点上一颗雪茄，“我给你一根雪茄的时间，上不上由你，我也没那么大耐心。”

　　　　妈的。不用一根雪茄。此人之衰，衰到连说话都很灵验。

　　　　抽了一口我就被俘虏了。

　　　　我啪的一下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男的虽然可恶，但是这句话是对的。但我不怕招来警察和媒体，此刻我最怕的是，是招来易慎南。

　　　　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上去，就低头系着安全带的工夫，“说曹操曹操还真到了。”司商那声音真是轻的缭绕的想让人揍他，我猛的抬头，易慎南正站在车的正前面。

　　　　“给你两分钟。”司商皮笑肉不笑的，“下去告个别。”

　　　　我看着易慎南，“不用。”

　　　　“人家好歹追到这，你……”

　　　　“没话说，你开走吧。”

　　　　“你……”

　　　　“费什么话，”我咬牙切齿，“开走啊。”

　　　　“你还真是没良心。”司商笑，猛的发动车，易慎南也不动，就站在那，直直的看着我，司商笑的更欢了，猛的打了个转向，我就知道以他的秉性，他不会就这么走掉。面对一个抢了他女人的男人，他怎么会这么甘心走掉？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车划了个弧线，就那么停在易慎南旁边，“老兄，yad的事那么棘手，你还有心情在这儿泡妞呢？我刚和染染探讨完，你俩玩儿的够嗨的啊，什么十八招本领全都发挥上了吧。”

　　　　我猛的转头，伸出手指照着他胳膊内侧上的肉就一顿猛掐，司商疼的嗷的一声大叫，我说你再不走我整死你你信不信。我们俩正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我手上搭过来一个袋子，“你的衣服。”易慎南看着我，“我帮你收拾好了。”

　　　　然后，还没等我说什么，他转身走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瘦削挺直，但却如此孤单。我心里那样酸，酸的我快要流出泪来了。

　　　　然而，司商也是个二神经，突然就发动车子，车子猛地疾驰，我挺着脖子，一动不动，感觉整个人硬的就像是一具雕像。

　　　　我不敢动。我怕我一动，就会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事实上我不看也完蛋了，我满脑子都是他。

　　　　应该是刚从楼上下来，发现我走了他就来找我了，因为没有穿外套，只是匆忙的套了个衬衣，衬衣扣子还是坏掉的，大概是因为我拽崩掉的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像是从不认识那般陌生，又像是在看一个宿敌，眼里颜色深的如同拔不出来的沼泽。

　　　　我心那样痛，我以前以为心痛到不能呼吸很虚，就是一歌词，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居然觉得自己疼的要背过气来了。

　　　　我现在无比后悔刚才和司商磨叽的那个自己，早走就行了，也不至于再碰到易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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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在没上那辆“阿斯顿马丁”之前，我就知道没好事。关于司商，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事情，都和“好”这个元素关联不起来。

　　　　果然，上来就开始，然后一直没结束过。

　　　　“行啊你。到现在还和这男的藕断丝连的，我以为你俩早崩了呢。”

　　　　我心里都快疼死了，但我咬着牙，不说话。

　　　　“易慎南啊易慎南，我就特别不明白了，天底下好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会栽到这么个货色上头。就这货，”他瞄我一眼，“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啊。”

　　　　我还是不说话。

　　　　“你该不会是给易慎南下药了吧？”到红灯了，他不仅还在那说，居然还动起了手，手指在我下巴上一勾，“除了下药，就凭他那条件，和你还缠不开绕不断的没道理啊。”

　　　　我猛的甩开他。还是不想说话。

　　　　“你知不知道，”他倒是一反常态，也不怒，还是那么轻佻的语气，“刚才我如果没控制好自己，估计他就死我车轮底下了。但是呢……我想想，这游戏还刚开始，我没玩完呢。他就这么死了，多对不住我自个儿。”

　　　　我终于忍不住了。

　　　　很久很久之前，在那段我们刚认识的时光里，司商身边的人就说这个人脾气和面相成反比，别看长的这么漂亮，其实脾气特别暴躁。动不动就甩脸子之类的。那时候我还不信，要知道这个人就算在外多不是个东西，和我认识那么长时间，还没怎么发脾气过。

　　　　倒是我，有时候给他甩脸子，故意惹他。他倒是脾气特宽容的样子，真烦了，顶多就是躲出去，几天不见我。这所谓的几天，顶多就是两天，他就回来了。

　　　　现在看来，这还是因为我姐的关系。爱屋及乌，他那么喜欢我姐，所以舍不得对我发脾气。

　　　　所以现在，我姐没了，他也开始对我恶劣起来了。

　　　　但我还是没说话，我还在憋着，妈的只感觉，和这个人说话会脏了我嘴巴，所以我看着他，猛的扯过来他半个身子，突然咬上他的手。

　　　　我力气很大，我当时是真的存了把他手给咬断的念头的，妈的，老娘已经这样了，不和你混了。司商不知道拿什么砸我的头，我的头超级疼，我觉得黏糊糊的，可能要流血了。我觉得我再用一些力气，就能把他的手指头给咬下来了，但是后面的车突然在鸣笛，拼命的鸣笛――

　　　　我想咬死司商，但我不想成为众人观摩对象。

　　　　生日的新闻期过去的太短，易慎南还没彻底摆脱我的阴影，大家都还盯着我呢，我不能在他公司面临危机的关键时候，再给他添麻烦。

　　　　这也是在当下，我唯一的信念了。

　　　　于是我松口，死死的瞪着他，“你是疯狗吗！”司商气急败坏，疼的嗷嗷叫，“叶染染，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怎么着你！”

　　　　“你有种就对付我！说我可以，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次他试试！”我一擦嘴，有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告诉你，司商。我已经被我妈当做杀人犯了，无所谓，我不在乎真的杀一次人。你别这样激我。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好耐性。你一激我我真的把你给做了。我贱命一条赔你就是了，无所谓。”

　　　　我说完，拉开车门就要走。

　　　　可他猛的拽我，“你给我坐下。”

　　　　话落，车子猛的发动，车子力气太大，我摇晃了一下，腰搁在了后面的中控制板上，真他妈的疼。

　　　　我觉得我这样疯狗也不是没作用的。起码司商没有那么多废话了。他始终紧皱着眉头，和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紧盯着前面。

　　　　我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我是怕他的，但我现在不怕了。对的，我刚才想明白了，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甚至觉得我现在是超人，能拉下一个人下水就拉下一个人下水，能拉司商这么个祸害下水，我也算是为人民造福了。

　　　　所以打就打。斗就斗。无所谓。

　　　　我也不知道车子到了哪里，应该是一个挺豪华的别墅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