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易先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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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招聘申秘书，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确切的说，顶着叶家的牌子，虽然最近就没什么好新闻，但是待遇好啊，再不济也是大集团大公司，多少高学历的人争着要来应聘。我是没瞧上申沉的，在一群博士生海洋里，他一个三流学校的本科生实在是太不入眼了，眼睛细细小小的，看起来就没什么精神。后来他问我是怎么选上他的，我说是胆量。就这么个破本科，敢应聘到我这里来，确实勇气可嘉。

　　　　而他也信了。据他交代事情还真是这样的，他来之前，喝了四**青啤壮了下胆子。倒不是担心应聘不上，而是因为坊间传闻，叶家次女非常不好伺候。

　　　　――――――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招聘他来，其实是有个细节，在兴趣爱好方面，他写了“游逛”。

　　　　特别不郑重，不着调的爱好对不对？按照招聘要求，这样的人就不该被面试到。

　　　　但只有他留下来了。

　　　　因为有个人也这样说过自己，叶心宜还说他，你为什么不说自己是旅行呢，什么叫游逛啊。土土的，没什么意思。

　　　　他说，旅行是有目的的，有美感的。而游逛则是什么都不管，只随着心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想和谁走就和谁走啊。

　　　　我以为我招的顶多是个笨蛋，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唐僧。

　　　　这就比较极品了。

　　　　――――

　　　　我脑海里只是掠过了那三个字一刹那，随即就好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我这动不动就想起易慎南的毛病已经改的很好了。偶尔只是一想，就这么掠过了，也不会觉得难受。

　　　　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可有可无般的触感。

　　　　我低头开始看文件，太晦涩的东西了，你要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大文盲，我那野鸡学历还是我爸给我买的，能糊弄的了外人，骗自己却是门儿都没有的。所有的字勉强都认识，但就是无法理解。

　　　　不过一会儿，门又响了，能轻易进我的门的，只有申秘书，我头也没抬，“大哥啊，你还有什么事？”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趴着研究，“你再这样来来回回的有事儿不一气说完，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故意借口找存在感啊。”

　　　　然而脚步声却未再响起。

　　　　我也是突然觉得不对的，然后抬头，然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四目相对间，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一样。

　　　　他也看着我，静静的，深深的，那墨色瞳子里像是盛着一汪深潭，我大方的迎上他的目光，“告状告的够快的啊。这么快就来当你老婆的救兵了？”

　　　　“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啊，但是呢，告状的应该是我吧？你瞧瞧我的脸，”我凑上去，“多日不见，你老婆劲儿可真够大的。”

　　　　他眼睛定格在我的嘴角上，随即慢慢上移，“你为什么不躲一下？”

　　　　“干嘛要躲？我成人之美。”我顿了顿，勾起唇角，“就像是当时成全你们一样。”

　　　　他沉了几秒，突然说，“你如果想躲，她打不到你。”

　　　　我本来低着头，随即倏然抬起，“你这什么意思？她打了人还是她无辜？是我硬逼着她打我的咯？”

　　　　“我……”

　　　　“好了，不必说了。易慎南，没想到你做人如此双标。老婆就是老婆啊，自己人是不是？”我笑了下，“我以前还劝自己呢，觉得你可能是如其他人所言，就是逢场作戏。但没想到，你也太入戏了。”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果真对任何人都脾气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些酸，但是眉毛还是扬起的，“就对我呢，禽兽不如。”

　　　　“这个项目，你想好怎么做了吗？”他垂下头，看着我办公桌上的地块图，“想做出什么风格的？”

　　　　“随你的便。你更专业一点。”

　　　　“你就没什么要求？”

　　　　“我要赚钱。你做的东西能让我卖出去钱就行。其他什么事情都由你。”

　　　　“成本控制上呢？”

　　　　“由你。”他抬起头，我盯着他，“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你设计，亲自设计。我要你亲自做设计师。如果做不到，那你就不要做了。”

　　　　他突然笑起来，软软的，声音却如同叹息，“你明明知道这不是问题。”

　　　　“那好。这是合同，我签好名字了，”我推给他，“你如果看了没什么事，就签上。”

　　　　易慎南居然看都没看，就开始往空白处要签名。在笔马上要落下的刹那，我按住他，“你不看一下合同条款？”

　　　　“大概都差不多。”他唇弧扬起了些，“你还能坑我啊？”

　　　　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很久很久了，其实也没有和他分开很久很久，但我却像是和他分开了很久很久一样。

　　　　――――――――

　　　　我是不是在说绕口令？你是不是觉得我快逻辑混乱了？是的，我连自己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了。事实上，我遇到这个人，好像脑子就没清楚过。

　　　　我看着他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那个“南”字最后的弯钩，一如我最熟悉的弧度，圆圆的，但又像是带着锐利的角，“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

　　　　他顿了一下，但是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不容易？你是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吗？”我盯着他，“还是要我把那些她和司商的床照发给你，你才会相信我的话？”

　　　　还是没有抬头，“我什么时候有不相信你的话？”

　　　　“那你真的不在乎她……”

　　　　“这和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他终于抬起头，脸上温润的，“那以后，”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好……”

　　　　那个“好”字还没落，就当我们手要接触起的那刹那，我只觉得胳膊一痛――被打断了，一个巨大的力气猛的把我推开，我猛的一下子撞到桌子上，后腰被桌子一硌，真是疼到姥姥家了。

　　　　疼的我当时骂娘的心都有。

　　　　站住的时候，更想骂娘了，“叶染染！”

　　　　我揉着腰，还没来得及回答，之间元圆圆拉着易慎南的手，“慎南，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我好和你……”

　　　　易慎南推开她，“你去外面等我。”

　　　　“慎南，我……”

　　　　“以后叶总就是我们的甲方了，很多细节需要商榷一下。”他看着元圆圆，声音温柔却不乏坚毅，“你先出去。”

　　　　“慎南，”元圆圆养着看着易慎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合同已经签了？”

　　　　“嗯。”

　　　　“你怎么不和我……”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是要说这句话吗？”我直起身，笑道，“拜托，我一直以为易大设计师只是在设计上别具天赋，没想到还这么怕老婆啊……难道签合同这样的事儿，还需要问老婆的意见？”

　　　　“叶染染，你不要太欺负人了。”元圆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指着我，“慎南，你看她……”

　　　　“请你出去。”我收起笑容，“我有事要和易设计师谈。闲杂人等先去外面等等。我这里的咖啡是最好的，听司商说你特别喜欢咖啡呢，你可以品尝一下。”

　　　　“你……”

　　　　我转过身，在办公桌上坐下。

　　　　“你出去。”这次是易慎南在说话，他看了元圆圆一眼，“我和叶总说话。”

　　　　“慎南，你……”

　　　　“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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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小鱼游入大海

　　　　易慎南就是易慎南，即使在这样的时候，那个“出去”两个字顶多是有些力气，但仍不像是在发脾气。

　　　　“我就是不出去。”元圆圆揪着易慎南的衣服，仰着脸，一脸天真状，“慎南，这项目当时招投标都是我做的，你让我听一下好不好？我又不会添乱的……你知道我啊，我……”

　　　　“你不出去是不是？”还没等易慎南说话，我又憋不住了，“那好啊，那我来。易慎南，我对这个项目还有个要求，我这盘设计期间，元圆圆小姐不能参与其中任何事项。我说的是任何。只要有一条违规，不好意思，甲方可无条件毁约。”

　　　　“叶染染，你……”

　　　　“闭嘴。”我瞪了元圆圆一眼，“我和她的事情，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我重新看向易慎南，“怎么做，你选择。”

　　　　“可以。”他语气平稳，特别冷淡的说，“我们下周四，第一次通气会见。”

　　　　说完，他就走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去拉住他的冲动，我想问问他凭什么，凭什么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可以这么冷淡的面对我。他走的时候，已经带上了门，这门的隔音效果极好，根本听不到任何脚步声，我发疯似的跑到窗前，果真看到不一会儿他离开，元圆圆缠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甜蜜。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他的车完全不见影子，就这么也没什么留恋的走了，我这才觉得自己手心生痛，原来指甲尖儿把手心戳的生痛。

　　　　“别攥了，把自己攥这么紧，疼不疼？”我恍然抬头，发现居然是章鬼子，“还哭，还有脸哭！”他反身去抽纸巾，“这和你把自己攥的生疼一样，都是你自己找的。你在这哭，你把自己攥出血来，他易慎南能看到吗？你当年借他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你还哭！”章鬼子的手太糙了，这叫擦眼泪吗，这程度直接和磨皮似的，“你也真是的，留这么长指甲干什么，挠人啊！”

　　　　我反应过来了，“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能进来？你那个小秘书让我进来的。我说我章晖，你男人。”

　　　　“我靠。”我咬牙，“我今天就辞了他，让他回家种蒜去。哎，”我只觉得我手被他猛的攥住，“你干什么啊？”

　　　　很快我就知道章鬼子要做什么了，挥着个大指甲剪，抓着我的手指头就要下刀。我拼命挣扎，“我不剪！我不剪！”

　　　　“你留这么长做什么？白骨精吗？”

　　　　我们俩陷入了你抓我挣的纠缠中，幸好此时门被打开了，申沉推门而入，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我……”这个二傻子居然要再出门，那样子超级尴尬，面红耳赤直接结巴了，“那……那你们先忙……我先出去好了。”

　　　　“你给我回来！”趁这工夫，我猛的一踢章鬼子，“有什么事？”

　　　　“外面有个应聘人员，学历样子气质什么的都不错，也有很多工作经验，人事部将她推荐到了您这里，叶总，您要不要看看？”

　　　　“看！”我坐回椅子上，先瞪了一眼章鬼子，“我要做事了，申秘书，你把章警官给送出去！”

　　　　“染染，你别……”

　　　　“还有，我知道你是想当老头子的说客，但是如果真的想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最好离我远点啊。或者当个聋子哑巴，这样也不错。”

　　　　章鬼子看了我，一副我想杀了你但又没办法的表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你这就是过河拆桥，你……啊！”

　　　　他打开门，门外恰好一个人要进入，差点被撞倒，就这样也是直接顶到了墙上，章鬼子连忙去扶，“哎，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是个漂亮的女生，高鼻梁，大眼睛，乌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唇弧扬起，声音却微微有些低，少许涩哑中透着一种奇怪的质感，“您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你来是要……”

　　　　“我来找叶总。”这女生这才看向我，“您是叶总吗？您好，我就是人事部推荐的洛小鱼。”

　　　　“洛小鱼？”

　　　　――――

　　　　“你就叫洛小鱼？”

　　　　“是呀。”她甜甜的笑着，“您是说洛姓吗？这姓很少见是啦，但是百家姓中的一个哦。”

　　　　“我是说小鱼。小鱼这个名字是真名字吗？”我怀疑的看着她，“不是什么乳名还是艺名的？”

　　　　“不是。因为我爸妈是渔民，所以我就叫小鱼啦。”她万般真诚的看着我，“您若是不信，可以去调查我的**件的。我没有说谎。”

　　　　“你是来自台湾的？”

　　　　“是的，我虽然是内地人，但是却在台湾长大。怎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说话是不是有一点点嗲？”

　　　　“不是有一点，”我也笑了，“是很多。但也蛮好听的。”

　　　　――――――

　　　　讲真，这个洛小鱼除了这嗲嗲的台湾腔，其他基本算是挺能干的。专业素质确实很强。作为我的“首席助理”很称职了。

　　　　更关键的是，她很完美，怎么说呢，像是很多明星的集合体，总之，特别漂亮。

　　　　如果这些还都不算什么，那么“解救”我的功能就算是大功一件了。自从她来，章鬼子就不断进入我办公室，真是赶都赶不走，简直如同强力胶，我本来还以为他还贼心不死相当我爹说客。直到某一天，他表情非常奇怪的看着我，“染染，咱们现在也不算是男女朋友对吧？”

　　　　“不算啊，之前有关系，不也是假的吗。”

　　　　“那咱更没有什么婚约在对吧？”他继续，“咱俩其实就是哥们儿是不是？你落难了，我特想帮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关系？”

　　　　“当然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你脑子没病吧。”

　　　　“所以我现在如果在这方面做什么事，不算对不起你，对吧？”

　　　　“你和别人当我面天雷地火噼里啪啦成人十九式这都和我没关系。”我说完这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不对……你看你这贼兮兮的表情。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只要你不抱怨就没关系，嘿嘿嘿嘿，”他一副又贱，又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吧，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我本来没当回事，安静了两秒，随即“我靠”起来，“是谁？”我赶紧说，“到底是谁解救了我？你赶紧带我去，我要冲她磕两个头，感谢她终于把你这个大烦人精的心给勾走了。”

　　　　“你真要给她磕头？”

　　　　“特别真诚。”

　　　　“好，谁不磕头谁是孙子。她就是洛小鱼。你待会儿见她，别说磕头了，鞠躬两次就行。毕竟我还没把她追到手，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什么？洛小鱼？”

　　　　“是啊，就是洛小鱼。”章鬼子露出一副春天里动物们典型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扭捏，“人家喜欢她有一段时间了。”

　　　　――――――――

　　　　我靠，这可是个大新闻，震的五脏六俯都快迸出肚子了，我上去就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他胸上，“大哥，你没毛病吧？”

　　　　“你啥意思啊？我就不能喜欢别人？”他竖起眉毛，不自觉退后一步，“你要是个好树，我还值得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但你就是个蔫蔫的歪脖子树，我还不能转移目标啊？我再不转移，没准儿你哪天就砸我身上，我想转都不行了。”

　　　　艾玛艾玛。这是哪儿来的好消息啊。

　　　　章鬼子啊，你终于不死心眼了。我呢，也终于不用对不起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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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你被带绿帽子啦

　　　　说实话，之前我倒是一直不担心章鬼子对我“念念不忘”，我这个人，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根本不值得人喜欢那么久，估计也就稀罕一阵子就忘了。但是他如此快的转性到一个类似于陌生人的身上，我还是挺惊讶的。

　　　　是单纯的惊讶，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在吃醋。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一见钟情。”

　　　　“你对她说过这事没有？”

　　　　“还在保密。”

　　　　“你真的决定了？我感觉她心气很高，你俩可能……”

　　　　“非她不可。”

　　　　“……”我被呛了个半截，然后深吸一口气，踮着脚，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拍，“亲爱的章鬼子，你能不能说人话？”

　　　　“反正你要帮我。”

　　　　“嘿嘿，凭什么啊。”

　　　　“就凭咱俩这么多年的革命感情啊。反正你必须要帮我。我这人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吧？这是第一次，我……”

　　　　“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帮我调查元圆圆。”我说，“我不要求你什么违法，但是我要你注意一下元圆圆最近身上发生的一切事。事到如今，我不相信她这个人是完全干净的。”

　　　　“……”

　　　　“所以，你就当我向你举报个犯罪嫌疑人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染染，”章鬼子说，“除非你有她明确的不规矩的证据，否则，我们都无法评判一个人。”

　　　　――――

　　　　其实这话也就是随口一说，就算没什么事，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帮章鬼子追求洛小鱼。要知道，这么个榆木疙瘩终于能改变心意喜欢一个人，这还是挺不容易的。

　　　　其实“助力”这样的事儿无非就两种手段，逮着空就说章鬼子好话，创造机会让两人见面。

　　　　洛小鱼真是个好姑娘，不像是别人似的，说我不要恋爱啦，我还要忙事业什么的，她一直柔柔软软的，也不会很强硬的就拒绝章鬼子的心意，顶多只是高冷，虽然还是笑，但只是出于疏离和礼貌，我一直以为这样子就是没戏了。但是呢，渐渐的过了几天，两人竟开始开起玩笑来。

　　　　不过这俩人的关系，不光是我惊讶，秦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的。

　　　　――――――

　　　　我们现在其实是挺奇怪的关系，以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现在反倒成了……好吧，即使我不愿意这么说，即使我刻意用“奇怪”两个字来形容，但还是得说，我们俩人现在就是闺蜜。

　　　　是那种从来嘴里就没两句好话的闺蜜，她一天不损我就一天不舒服。而我，不嘲笑她也过不去那种。

　　　　好吧，谁要我们俩是沦落人呢。同样被某人甩了一刀，这样落难时期的友情就弥足珍贵了。

　　　　所以说，世事变化，有时候真的是既无情又讽刺。

　　　　秦一直对我成立了冉慎这件事非常不理解，在她看来，我就是文盲，文盲能把自己的事情捋明白就好了，居然还妄想着成立公司摆老狐狸一道，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报仇的方法有千千种，而成立公司摆人家一道这个方法，适合于高智商，如她一般的精英。像我这样的祸害，摆人家不成，还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

　　　　于是她一直阻拦我，试图扰乱我的复兴大计，说我这无异于自毁前程。当然，是她失败了。

　　　　我这个倔脾气，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基本就不想再回头。

　　　　于是她只能感叹，有钱真他妈的好啊。想干什么都行。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如今二百五都能开公司了。

　　　　秦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据说是哪里带着公司去拓展，回来的时候全身直接黑了一圈，倒是胖了不少，已经进我办公室十分钟了，一直在唉声叹气说自己必须减肥，“你是不知道，体力大就控制不住饮食，再加上那边的饭太好吃了，我就吃成了这德行。”她掀开衣服，一直在揪着肚子上的赘肉，说是赘肉，其实也就赘起了一点点，她纯粹是夸张，“你看这些肉啊，肉……真是吃时一时爽，吃后万年烦。”

　　　　我拿起手机，对着她就开始拍，秦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啊？”

　　　　“发网上。”我挑眉，“让人家看看大律师的真面目。精干外表下的油头满面，不拘一格。”

　　　　“你……”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夺走了，“你敢……你……啊！”

　　　　突然间，捂着肚子，脸色极为痛苦。我被吓了一跳，怎么看这脸色也不像是瞬间演艺的爆发，“你怎么了？”

　　　　“快点，你的专用洗手间在哪儿……”她抓着我，“我最近减肥茶喝多了，一言不合就要排……排……”

　　　　太恶心了这个表情。

　　　　我简直是把她踢到了卫生间。

　　　　――――――

　　　　秦出来的时候，我正翻她的包，其实并不胖，但对于减肥……这家伙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减肥茶减肥药还是有什么减肥饮料，总之，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减肥产品。

　　　　她出来，一看到我翻她包就疯了，“你要死啊，翻我的包。你这是侵犯人**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起诉你的！”

　　　　“该怎么起诉怎么起诉，”我淡淡的瞥她，“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当时那么喜欢翻我的包，我吃饭的时候翻，我睡觉的时候更是翻，现在开始有法律概念了。当时你干嘛去了？”

　　　　“……”她夺过包，在我身边坐下来，“我当时不是想在你身上，发现一点某人的蛛丝马迹嘛……”

　　　　我“嗤”了一声。

　　　　“对了！”秦突然一声大叫，“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你肯定感兴趣。”

　　　　“有屁快放。”

　　　　“你戴绿帽子了。”

　　　　“我？”我停顿了几秒，“谁带绿帽子？我？”

　　　　“是有人给你带绿帽子了！你个二百五！算了，我憋不住了，我就和你说了吧，你自个儿撑住，”秦坐在我身边，放低声音，贼兮兮的说，“我刚才看章鬼子和一个女的说笑……哎，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告诉你，你可别不当回事，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