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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易先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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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你信不信我？”
我没有抬头，“疼不疼？医生说什么时候才能好？”
“如果你信我，现在就安心做我们的项目。我保证你稳赚，但心思不要放在其他地方了。”
“你当时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刀呢？”
“染染。”他拉长声音，好像有些无可奈何，“我在和你说正事。”
我仰起头，“我也在说正事。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他眼神闪烁了下，看了下腕表，“我时间很紧，需要快些回去。所以有些话……”
我猛的拉起他的手，然后摘下他的腕表，往我背后的大鱼缸里一扔，我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完全是一气呵成，然后再回头看着易慎南，“行了，这次不用急了。不是有话吗。”我收拾起药箱，在他面前坐下来，“慢慢说。”
他看着我，完全是无奈的表情，但这样的无奈，唇角还是扬起的，一小朵微笑。
“慢慢说。”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也笑，“要喝什么？咖啡还是绿茶？白水还是果汁？”
“随你吧。”
不管是怎么偷，即使是偷跑，偷看，一向坦然清朗的易慎南能和这个字产生关联，那也是挺违背他的人设的。
一想到他居然被逼到这个程度了，我就心中有一股小恶意，越要时间紧，我就想要越磨蹭。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妻管严？你易慎南居然也有今天啊。”我榨着咖啡，“你以前那股凶劲儿呢，你管我的那股霸道呢。”
“我说了，我不喝咖啡。”
“你再看表，小心我把墙上这表也拿下来扔到水里去。来都已经来了，我这可是上好的咖啡豆，秦带来的，一般人我还真舍不得。”
“没想到你现在和她这么好了。”
“一致对外嘛。没有永恒的敌人啊。秦起码表里如一，顶多面儿上刁钻一些。这可比某些卖无辜的心机表好多了。”咖啡香气已经弥漫开来，我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你来也是为了那个吧。”
“嗯。染染，专心做你该做的。”
“那我补充回答你刚才提问的问题。我现在不相信你。”我说，“你不是问我相不相信你吗，我现在，没理由相信你。”
他眉头微蹙，“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我心里一跳，倏然抬头。
“你这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
“你别给我打哑谜。”我激动起来，“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
我慢慢坐下来，整个人就如同刚才还饱胀的气球瞬间被捅破了，“都知道？”我颓然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你是为了什么？”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继续纠缠，“是不到时候，还是舍不得？”
他缓了缓，随即笑了。这个笑意味深长，无奈中但仿佛更有些发泄释放，“舍不得？我连自己都抛出去了，舍得，舍不得，于我而言，这就是一个伪概念。”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打哑谜？”
“你不知道的话，一切等时间，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但是如果你知道，我这计划不一定会怎样了。”他又勾起唇角，“你是我最大的变数。”
“……”
手机又响了。这该死的手机，我真想把他也丢进水里去。
可易慎南显然也了解了我的想法，用力攥紧手机，然后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他挽起袖子，从鱼缸里捞出那块表，抽出纸巾擦拭干净，“忘了告诉你了，这表是防水的。丢大海里一年都没有问题。”
我擦哦。
我就站在原处，目送他走到门口，“要不要去送你？”
“又要打架吗？”他说。
我靠在鱼缸上，“我俩打架，你护着谁？”
他目光闪烁了下，“行行行，我知道了。放心，我俩打架，你护着谁不护着谁都和我没关系，就你家那口子还不是我的对手。今儿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但是照做不照做，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你就当为了我。”他走前突然说，“想想我有多可怜。”
“你可怜个屁。”我指了指表，“不好意思，原定20分钟就要溜回去的事，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你还……”
我话没说完，门就关上了。
门的减震很好，闷闷的，没有什么动静，我却觉得世界都跟着那声关门声颤粟起来，嗡嗡的在我脑袋里直响。
我回到座位，一下一下揪着他整理好的垃圾袋子把儿，易慎南这个人变态的仔细认真，连绳带儿都能系出独特的风格来，我抓起旁边的**，电视打开，跃然于眼前的，是刚才刚走的那个人的画面。
易慎南不会知道，只要打开电视，他近些天的举动，都会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高清的。
但是他更不会知道，我其实拍的不是他，而是他老婆。什么论文抄袭，什么曾被包养，什么假做账目，总之，所有劣迹，即使是一点点的，我也给搜集到了。
比起证明一个人多好多优秀，我更爱的是，搜集一个人的恶行渣举，彻底将她毁灭。
而这件事，我已经进行了多时。我拨通电话，“原定于明天发布的消息……嗯，一点都不要放了。”
………………………………
129 坐等鱼上钩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给我第一个长的经验就是，天塌不下来，就要去公司上班。
这在以前该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尤其是在我做梦，梦到了半晚上易慎南的情况下。我们争吵，纠缠，他前脚说带我走，然后我后脚把他和元圆圆捉奸在床。
什么叫捉奸在床呢？哎，人家是合法夫妻，要是捉奸，也是我的奸吧。
――――――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再次发现洛小鱼不在。
“小鱼呢？”
申沉说，“是不是病了？”
我扬声，“是不是？”
申沉看我脸色不对，没敢说话。
“没有请假条吗？或者和人事部说过什么没有？”
章鬼子摇头。
洛小鱼已经n天没有来上班了。
本来我还觉得这家伙可能是病了，临时休假，虽然没有履行公司的请假程序，但是这也没什么。有的特别急的病啊，或者是很重要的事，没有时间请假也是有可能。
但是这都快十天过去了。
关键是手机微信什么的都不通。
一个大活人，突然失去了所有联系方式。这不得不让人多想，我刚以为会不会是被绑架了，然后急着要去章鬼子那报到，后来转眼间仔细一想，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
如果真是被绑架，第一个着急的该是章鬼子吧。这么多天过去了，章鬼子也没什么动静。这要是按照以前，早三天两头的来我公司找小鱼了。
靠，我想了想，这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我直接找到章鬼子家。
果然，洛小鱼就在里面。
章鬼子回家看到我都疯了，他看着被破坏的门锁，“你怎么进来的？”
我笑了下，“我的技术你不知道？哥，下次麻烦换个好点的锁。”
“叶染染！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章鬼子跳脚，“你这是私闯民宅！你这是强行进入！这是偷……”
“你还限制人家人身自由呢，你说……”我指着一旁的洛小鱼，“你这算是不是囚禁？”
“她是我女朋友！”
“她还是我员工呢！”
“我们可以辞职！小鱼，咱们立即，马上，即刻辞职！”
“我不同意！”我也叫，“再说，女朋友就允许囚禁了？”
“小鱼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个屁！”
“小鱼都没说什么？”我过去拽起洛小鱼，“你说，是你答应不去上班的吗？是你自愿留在这里的吗？是你……”
“小鱼，你……”
“小鱼，不用搭理他。”我打断章鬼子的话，“你直接说实话。”
小鱼看了下章鬼子，最终胆怯的摇摇头，只听章鬼子一声重重的叹气，气急败坏似的，“你……”
“能到你到现在就不错了。洛小鱼！”我拉起洛小鱼，“咱们走！”
“叶染染！叶染染！”章鬼子跟在我后面，企图拉着我，“你给我……”
我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把门一摔，拽着洛小鱼就下了楼。
――――――
我带着洛小鱼上车，车开的飞快。
事实上我也气的手发抖，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章鬼子为什么能做这么脑缺的事。这和囚禁什么区别。
然而洛小鱼却说，章鬼子是怕我对她再起疑心，或者再用工作什么事情为难她，所以才兴起这个主意，让她先躲一躲。“叶总，您就不要怪章晖了。”洛小鱼看着我愤怒的表情，怯生生地说，“他也是为我好。”
瞧我多的这事儿，两个人都不要我为难对方，活该我就是一个大恶人。
――――――
我把洛小鱼送回家，就回到了自己住处。
我家距离洛小鱼家很近，据说洛小鱼本来住在另一处，是因为照顾我方便，才特地新租了房子。
我很快到家，刚出电梯就看到一只生物蹲在我门口，毫无疑问，是章鬼子。
他看到我，慢慢起身，“你把她送回去了？”
“不会吧你？章鬼子，你和她才认识几天？咱俩多少天的关系？你不了解我叶染染是什么样的人？你还真担心我把你女朋友给卖了？”我掏出手机，“安全到家！不信就你自己打电话确认！”
章鬼子没有接手机，随后跟我进门，“染染，这世界人这么多，你让别人做你助理不好吗？”
“你没病吧你？”
“真的，洛小鱼她……”
“她怎么了？她杀人还是放火了？”
章鬼子眼色一暗，像是被吓到了似的，随即脑袋一晃，“这倒没有，但我觉得，她不适合呆在你身边。”
“你就别操心了，我想用她，她想被我用。我们情投意合的，你这才做多管闲事好吗，”眼看着他又要说话，我拿起旁边的一个小面包强行塞住他的嘴，“你再多说一句，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完蛋。”
这次倒是没声音了，只是一声声沉重的叹气。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倏地回头，“等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他一呆，“没有啊。”
“真没有？”
“有什么有！你知道吗，我不想要她在你身边就是因为这个，疑神疑鬼，仿佛周围都是你暗敌似的。早睡吧你，”他匆忙到玄关那穿鞋，“我走了。”
“哎，你……”
门要关上了。
我转身去喝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个门真正关闭时候的“砰”声，再回头，章鬼子又回来了，半探个脑袋，“对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正愣神呢，他已经走了。
这次是真正走了，我听到了他摩托车发动的巨大声响。
――――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乱了。即使吃了片**，我还是睡得极不安稳。
我再次做梦，似乎最近天天做梦，梦的东西全都是碎片式的，毫无逻辑但又凶险万分。比如昨天我又梦到我站在一个山顶上，四周突然伸出无数只手，要把我拉下山巅。
内容像是恐怖片，但样子却偏偏无比写实。
起初我还是会被吓醒，但是最近做到已经习惯了，顶多起来一脑门子汗，吓倒是不至于。
就像是今天，我又是冷汗涔涔。但却不是被吓醒的，是被电话吵醒的，申沉打来的，意思言简意赅，“出事了。”
――――――
我花了五分钟，迅速起床穿衣，也没洗漱，就这么披头散发地赶到公司。
果然，出事了。
说起来事情也不大，就是我疯疯癫癫去找易慎南的样子全都被刊到了媒体上，包括人家不让我进去，我装作被非礼的样子强行进入。再包括我随后在病房摔东西，全都被刊到媒体上了。
“插足不成备受打击！叶家次女精神崩溃！”
觉得还挺客观的是不是？
嗯，因为这是最客气的一个题目，其他那些就有碍观瞻了。总之，在媒体的形容下，我就是一神经病和荡货。
申沉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但即使他样子沉重，却还是有条不紊地“善后”，“告诉娱周刊，只要撤下报道，我们一切要求都能满足。”
“喂，麻烦帮我联系你们的新闻部主任，我要……”
我伸过手，拿起他的手机，挂掉。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叶总？”
“信息时代，你撤下这个新闻，能撤下那些互联网的吗？遍地开花，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那我们怎么办？这次……”
我盯着那些越来越恶劣的新闻题目，看着不堪入目的网友们对我的抨击侮辱，忽然笑了，笑容越来越大，简直开怀。
而申沉那样子完全就和看一神经病似的，他肯定觉得我被刺激到脑子了，“叶总，”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地，“您没事儿吧？”
“这条鱼终于出现了。”我勾唇，冷笑道，“这次，我看你怎么再躲回去。”
………………………………
130 我们从没有好好的
如今信息的传播速度完全堪比瘟疫，各种角度说我不堪的新闻铺天盖地，三百六十度无缝衔接的包围了我。
单是报纸，就这年头发行量最差的报纸，单是说我的就这么一厚沓，全都放在了我桌子上。
这还是仅仅三天的量。
“你挺厉害的。”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短短这么点时间，所有媒体基本都覆盖了。不愧是我的助理啊，效率这么高。”
“叶总……”洛小鱼扯扯唇，笑道，“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她眨了眨眼睛，“您是调查是谁在对付您了，对吗？”
她那个样子既风情万种又无辜单纯，是的，这是一组极其矛盾的词语对不对。但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突然感觉有些恍惚，因为她这个样子，总像是从哪里见过。
洛小鱼说，“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你是谁派来的？”
她眼睛更大了一些，那种单纯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软吧。
可怎么办呢？我是个女的。
“我想不出是谁让你做这些事，元圆圆？”我仰头想了一下，慢悠悠地转着手里的笔，“总不会是顾冰吧？”
她眉毛极快的跳了下，快到我以为我是看错了，是我太敏感，所以才觉得她每一点反应都像是有嫌疑。但是她脸色发白，嘴唇都跟着白了起来，咬着唇，死死的瞪着我，尽管这样盯着我，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觉得你上次就是想告诉我些什么的，但是章鬼子太碍事了，突然跑了出来。这次你不用担心，章鬼子被派到新疆去了，所以今天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坦白一下。洛小鱼，不，或者连这个名字都是你随口编的。”我站起来，一步步地靠近她，“你到底是谁？”
我们距离的如此之近，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黑色瞳仁里像是燃起了火，突然熊熊燃烧，又突然无情浇灭。明明灭灭，就在她眼睛里这样交替上演。
“我在医院那天，所有的一手资料只有你能拿到。当时所有人都是被我支了出去的，只有你在当场啊。还有，昨天我刚把你从章鬼子那带出来，这事儿就出了。洛小鱼，你这么想要搞我，怎么就不等等？再晚两天，也好躲开这个嫌疑啊。”
她深吸一口气，样子反而坦然了，大大方方笑出来，“就凭这个，您就怀疑我？”
“你还真想死鸭子嘴硬？”我反身，从后面的书橱里抽出一个信封，啪的一下甩到她面前的地上，“这全都是你做那些事时被拍下来的证据！你自己看！”
那信封就在她脚下摊着，洛小鱼看了一会儿，却没有抬头。
我死死的盯着她。
直到她唇角扬开，再次抬头的时候，整个人都笑起来，她笑起来真的是生动，本来那样一个单纯的女生，这样一笑，竟有点妖冶瑰丽的感觉。“都已经这样了，我看什么。”她长腿一迈，反而在我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来，“那么您希望，我是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厉害，别让我自己承认我是谁啊。对，我承认这些事儿都是我做的，但是至于我是什么人……您自己慢慢查去吧。”
我心里立即无数个“靠”字涌出胸口。
她好像很得意看我这样失控的样子，笑容更大，“叶染染，知道什么最可怕吗？”她倒也没坐多久，接着起身，“我暗，敌明。有本事，你就去查我的背景啊。只要查出来什么，算是我输。”
说完这话，她就要走。
可她那副挑衅劲儿实在是太碍眼了，我情急之下便去拉她，“洛小鱼！你给我说清楚！”
“刚才都说了，已经知道洛小鱼这个名字是假的了，干嘛还要叫呢。”她猛的把我一推，这个女人，用劲儿特别大，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柔弱，我一时没注意，特别没气场的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叶染染，你还和以前一样没出息。”
“你……”
“对了，至于我是谁，你可以和你家章鬼子去说。你倒是看看他相信谁。”她俏皮的眨了下眼，那副“洛小鱼”的典型形象又回来了，“我也很期待哦。”
门关上了。
我靠在桌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不！绝对不是。
按照我的预想是，我说，洛小鱼，你说你是谁，我已经揭开你真面目了！接下来洛小鱼就该心虚的说起她的所有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一个转胜的将军，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
因为洛小鱼虽然走了，却是以一种极其正常的方式走的。她写了辞职信，理由是自己犯了无法容忍的错误，还去财务部把奖金给领了，甚至，还特别尽职的交接了下个阶段的工作，再甚至，她连接下来几个月的工作计划安排都帮忙做好了。
――来的耀眼，去的尽职。
人人都称赞洛小鱼走了真的是好可惜。
我在大排档前灌下第五杯啤酒的时候，章鬼子才到。我把签子差点戳到他脸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回家拿钱来着。就你，从来不带钱的主子。”他瞥我一眼。
这说的倒是，尤其是和章鬼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从来不掏钱。
“别别别，今天这顿我请。我对不起你嘛。”我灌下一口酒，“我把你女朋友赶跑了。所以要杀要剐，你随便。把我吃破产了我也没意见。”
“你放心，”章鬼子拉开啤酒罐儿，“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什么？”
“中午刚和我提的分手。”
“……”
我瞠目结舌，老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你问她为什么了吗？”
“问什么问，男女分手，有那么多理由吗。”
“什么啊，没理由也得编个理由出来啊。总不能好好的就突然不在一起了吧，这不成立啊。”
“我们从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过。”
“什么意思？”
“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啊，我感觉她也不是十分感冒的样子。就是那种……有人爱我更好，没人爱我也无所谓的感觉。所以分开也好，”章鬼子说，“我还省钱了呢。你别说，杨女朋友是真他妈的费钱。”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章鬼子。
这个当时要死要活，感觉都快被洛小鱼迷死了的男人，此时却好像一派云淡风轻地在谈这件人生大事。这不科学啊。
大概是我被我的眼神给看毛了，章鬼子叫，“你别这样看我啊，行不行？”
“嗯。”我转过头，“分开也好，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怀疑过她吗？”
“还好吧。”
“我告诉你，我的那些事都是她……”
“叶染染，你觉得你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吗？”章鬼子打断我的话，“我可是警察。”
“你怀疑你还……”
他的样子无比冷静，说实话，自从和洛小鱼在一起，章鬼子就变成了一个没脑子的花痴，罕少见这样的冷静，“亲密关系是测试人性，探究真相的最好办法。”
我忽然想起来，不由瞪大眼睛，“所以你逼着她辞职，就是怕……”
“但某个大傻逼不听啊。要不然，你这波舆论追杀是可以免了的。”
“你都知道她有些不对了，就不能仔细查一查？我觉得她背后肯定有很多问题，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查的难度很大。或者说，根本就没法查。”章鬼子说，“她可是台湾籍。就目前两岸这情况，诸多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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