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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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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慌是假的。如果今晚走不出这里,该怎么办?这个黑暗的念头也随寒意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觉得浑身各种寒意涌来涌去,跟着血液到处蹿流,让四肢都僵硬了起来。

    “你……没事吧?”身后的汉子见我一个劲地搓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苦笑着摇头。

    “开始吧。”陈爷站在我扔掉巧克力袋子的地方,他一只脚正踩在袋子上面,看来算是把它当作了标记。

    “老朽站在这里等五分钟,如果你们无法回到这里,老朽也就不再多等,你们自己保重。”

    尼玛,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得听天由命,走不走得出全看人品好不好?!

    我无力吐槽: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随便怎么折腾吧,没有这队人马的帮衬看你一只老鬼自己怎么闯南城祖墓。

    “快,别磨蹭。”陈爷木无表情地又催,还举杯呷一口茶,悠哉的模样儿让我想到了每次催跑八百米时的体育老师,一幅不折腾死你们死不休的嘚瑟样。

    看看背对的王爸爸,他倒是破罐子破碎地抢先往前面的方向已经开路。

    我无法,只能再次朝回走,汉子跟在身后似乎有些紧张,呼哧呼哧的呼气声响个不停。

    走了大概一分多钟,他终于开口:“柳小姐,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只得点头,其实走半分钟之时已察觉有些怪异。两边的风景跟刚才和陈爷走的一趟有挺大的区别,但细想又琢磨不出哪里不太一样。

    “柳小姐别走了,咱俩好像一直在这五棵树之间来回晃。”汉子突然伸过手按住我的肩,另一只手指向山壁之上。

    我被他这个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转头看他脸色发白神色紧张,估计是真的被吓得不轻才会忍不住碰触我。

    抚开他的手,然后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我却怎么也看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这条山道和“虚妄之山”前的并无太大区别,右侧为高耸的山壁夹杂少许植被,以杂芜的藤蔓为主,偶尔从山壁罅隙里冒出一两棵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无名瘦树,伸着枯枝或纤细的绿叶条条舒展身姿,而左侧则是望不见底的崖,弥漫微蓝泛紫的莹雾。

    但任凭怎么数,都没有在视线范围内凑齐五棵树。

    “哪来的五棵树?”我朝他所指之处反复数了好几遍,有些懵逼。

    汉子张了张嘴没再吭声,我却能看到他额头的汗光更密了。

    或在这霎间,两人都琢磨出些意味了。

    “我和柳小姐你看到的……不一样?”汉子的声音里隐隐拖出些哭腔。

    这事是诡异,饶是虎背熊腰的男人也得要吓哭。

    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哭了,脑子里乱轰轰地怀疑起一个可能存在的事实:是不是打从进入虚妄之山起,每个人眼前的这条幽冥路般的山道其实都不是一样的风景?

    这个设想让我忍不住颤抖了好几下,把呆呆不知所措的汉子给惊到了,连忙将手从我的肩头撤走。

    “你……呃,这位大哥你叫什么来着,看来我们不能乱走了,先得合计一下这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气无力地索性席地坐下。

    “叫我怒马就行。”怒马汉子哭丧着脸蹲下身来,“我该听从萨母婆婆的话,不要跟着来接这趟活的……我错了,我想回家。”

    我抚额,借着夜色凑近了看,才发现这汉子虽然是个头大模子粗,但面相圆润还留着点婴儿肥,年龄应该不会比我大,顶多十五六岁吧。而且我更不好意思地发现,他好像就是刚才那位被南城九倾“恐吓”走麦饼的可怜娃……

    “咳咳……小马,如果不想死在这里,我们得先冷静下来分析这条山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否则饿死在这里也走不出去。”虽然这会儿脑子里一圈圈泛着惊慌失措的漩涡,但当着小弟弟的面,我觉得自己还是扮演起“理性姐姐”的角色比较好。

    “你不是带手机了吗,拍张照就能让我俩辨认了。”怒马弟弟小心翼翼地指向我的口袋。

    好聪明的娃!

    我赞赏地摸一把他的光脑袋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冲四周咔咔咔地连拍十张,然后一张张地翻出来看。

    然后,就震惊得无语了。

    显现在屏幕上的照片所示,与我用肉眼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山崖没有山壁,两侧都是稀疏成林的树,蓝紫薄雾弥漫其中显得无比阴森,而我们脚下也并不是一条平整的水泥山道,而一条宽有半丈,略有些坑洼的林中泥径。

    与眼里的完全是天差地别,几乎不见任何相同之处。

    我被震愣了好几秒,才喃喃地发问。

    “小马,你、你看的是这样的吗?”

    怒马从我手里取过手机,划着屏幕仔细地看了将近一分多钟,才谨慎摇头:“有点像,但又不像。”

    “什、什么意思?”

    “路和树的方向不太对。”他又琢磨了一会儿,才做出肯定的判断,“好像前后方向调了个头。”

    我举手使劲揉了一把眼睛,再次前后左右地看,就是无法看到如手机屏上显示的一张张画面。

    这特么是咋回事?!更可怕的事实是如果怒马看到的和肾7所摄的差不多,也就是说只有本姑娘看到的是……错的?

    但现到如今纠结这个没意思,取回肾7瞄了一眼电池量,打开那些图在程序里用“镜像”滤镜处理一番,然后又把手机放回怒马的手里。

    “快看,这样对不对了?”

    怒马划着屏幕全部细看过去,还是皱眉:“像是对了,但感觉缺了什么……”

    “什么?快想想!”我不得不急催。

    五分钟早就过去,估计陈爷是怎么也不会突发善心破障找回他弄丢的人马。所以单凭我们两个人类的肉眼想要破了这鬼障,就只能全凭脑子有没有动对地方和……运气了。

    “缺了我刚才说的那五棵树。”怒马抓了抓头皮,很肯定地回答。

    “在哪里在哪里,你标出来!”我连忙打开图片编辑功能,调画笔功能出来让他标。

    怒马不停地抓头皮,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才把五根竖线标好了位置。

    我把他标好的图片放到最大,冲着刚才拍摄的方向比划去,却发生那个方向在我眼里竟是左侧的山崖。

    靠,怎么会是这样?!

    我咬咬牙,打算赌一把。

    “来来来,小马,我现在闭上眼睛。你拉住我的手,把我牵到你看到五棵树的从前面数起第三棵的位置,好不好?”

    “好啊!”怒马是个听话的娃,连浪费一句“为什么”都没有,见我闭上眼就用温暖的大手牵住了,然后一步步地开始挪动。

    我感觉他的确是在朝左侧移动,心不由猛烈地狂跳起来。

    左侧是万丈山崖,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的吧?

    但如果只是眼睛给我设的幻障,那就绝不可能掉下去……绝不可能!我只能这样反复地向自己保证,才能迫使双腿坚定地一步步跟着小马走。

    一共整整二十五步,每步都踏在实地上。

    我想自己应该是赌对了。怒马看到的才是诡地的真实之景,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竟会将自己欺骗到这样的地步。

    不知跟现在两魂缺失的状况有关?

    “好了,就是这棵。”怒马轻声而语,他小心地将我的手牵起来搁在一片粗糙的类似于树皮的东西上。

    坚硬踏实的感觉,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植物清香。

    我惊喜地睁开眼,还未来得及看到眼前的树到底长什么样。

    霎间,脚底踏空,失重感疯狂袭来!

    眼前所有的景物化为大片杂乱的光斑,怒马顶着惊讶神情的脸在眼前只晃动一下就完全看不见了,我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正在飞快地下坠,耳边的风声大得呼呼轰鸣,就像我真的在坠崖一般。

    可,这怎么可能?!

    在被失重感击晕之前,只能在脑幕上疯狂地刷着这一个毫无卵用的问题。

    为什么怒马没有掉下来?!为什么只有我坠崖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条山道在视线已成一条莹蓝的线条,我绝望地琢磨着跌得粉身碎骨的感觉不知道到底会有多疼……
………………………………

第261章 一世两途

    “柳妙……柳妙?!”

    哈,居然在叫我?!

    坠崖的过程中怎么还会有人在叫我……真是见鬼了!

    “九倾!”双眼被加速度刺得睁不开,我不顾一切地狂叫起来。

    声音还未冲出喉咙,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身体一顿立即停止了下坠的动作。

    耳边奇怪地响起一两声悦耳的鸟鸣,鼻畔竟飘起稻草的清香。

    怎么回事?!

    睁开眼,一阵强烈的光线刺进眼睑,疼得我用胳膊连忙抱住头。

    再次睁眼,我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蓝天之上娇阳当空,颊边吹拂裹挟着清草气息的微风,而自己正蜷身在一棵熟悉的枣树的枝桠间。

    这个视角很熟悉,小时候常常这么看,因为这棵枣树是种在……我家院子里的。

    对,我家是在瑶江山区里的。可问题为什么我会从诡地坠崖掉到自己家的院子里?

    我突然想起遇到冥兽之魂那位上神时的情景,连忙这次也是它救的?好像可能性不大。

    如果煤瓜也在那方诡地里,南城九倾早就知道我了,所以这或许只是那个可怕鬼障的一部分幻境。

    多半是我刚才破了一个鬼障,然后坠到另一个?我坐在枝头,乱糟糟地琢磨了一通。

    “柳妙,快下来,你爸送你上学去了!”一声温和的叫唤从底下传来。

    老妈?!我又惊又喜地伸长脖子往树下看。

    家门前,穿着青灰毛衣的老妈正帮着我的山农老爸把院里晒干的山货装进一撂撂的篓筐里,应该是准备背到集市上去攒出我整个学期的食宿费。

    而我栖身的这棵枣树下,邻居家的男孩天青正拎着一只拴了白绵线的斑点天牛,仰起头咧开傻不愣登的嬉笑。

    “柳妙,”他扯开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无比欢快地说,“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我笑而不答,因他的声音像隔了一堵厚实的砖墙,听来遥远而恍惚。

    茂盛的枣树叶在耳边簌簌作响,乍听清晰,却更像夜梦里的虫行,似近还远,抓心挠肺的迷离。

    坠死得生,我想自己或许是……穿越时空了?

    突然记起来,这幅情景是我初三最后一个开学季时经历过的。

    还记得那时正和老爸老妈闹着很大的别扭,因为中二期中的我正揣着任何一个普通山女娃都不敢做的白日梦。

    本姑娘要当明星,要当大明星,要当比范冰冰国际章还要红的大明星!

    我对他们再三地表示,而作为山农的老爸老妈只当我电视看多了犯着二呢。一个温饱有余的普通山农家,怎么可能拿得出培养明星的财力?

    “娃别闹,好好听老师的话,咱就填个卫校好不好?”老妈再三地劝我,“毕业后你爸去托城里的二姑妈给你走走关系,能当个捧铁碗的公家医院护士就已是咱祖上有光了。”

    这话让当时怀揣巨星梦的中二少女怎么听得下去,于是我就跟他们闹了两个学期的别扭,这会儿正跟他们单方面的冷战着呢!

    夹着树杆,我熟门熟路地滑下树去,粗糙的树皮隔着裙布刮擦着大腿,郁钝的痛楚带有一种强烈的真实感。

    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幼嫩,果然是豆蔻年华时的样子。

    居然真的穿回初三那年了?真特么有些扯……还是继续被困在那个鬼障里?

    我觉得自己有发疯的迹向,手指在抖个不停,跟得了痴呆症似的。

    “喂,要不要玩?”

    天青一如既往迎了过来,并给我献上他手里的天牛。

    我冲他友善地笑,牵住棉线让虫子绕着手指飞甩出一圈又一圈。

    明天就要开学,何其美妙……或许我应该借这个机会纠正一下自己的人生轨迹,听话去读卫校,出来当个大医院的护士有多好。

    这或许是一个山女娃最好的归宿了。

    将和南城九倾相识至今的记忆远远抛开,就像扔掉一条被神灵封印的毒蛇,或许这一次我能做对选择,让老爸老妈为我的白日梦少吃点苦,让自己的生活过得轻松而正常。

    我默默地做出决定,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快乐地追逐起天青,想把手里颤着长须的天牛塞入他的后颈。

    一切恢复正轨,回到那个选择命运的开学季,这一切是不是神灵给的机会?

    我实在疑惑。

    天高气爽的初秋午后,从小的跟屁虫天青总会来向我道别,而双亲在忙完一天的农活后会提上我的行李,赶在下午四点前送我到车牌下,等待去镇上的最后一班私营中巴车。然后我在镇上转车,颠簸半天的路,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就能回到朝气蓬勃,栽满梧桐树的学校。

    “柳妙,走喽,车要来了!”

    看到了我爸,善良的对女儿百依百顺的山农汉子,手里拎着我沉重的书包,微驼的背上系一只塞得无比皮实的包袱。

    他站在家门前朝我挥了挥臂。而我妈正揪着围兜,眯起眼看向枣树下吵吵闹闹的我和天青,脸上挂着微笑。

    她一直以为我长大后一定会嫁给天青,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天青是发小,是长大后再也不会联系的童年罢了。

    我安静地与老妈俩俩相望,像看一幅无比熟悉却被涂改过一两笔的风景画。任天青扯住我的手晃了又晃,他喃喃地嘀咕:“今晚不要走,好不好啦好不好?明天我陪你开学,还帮你包新书皮。”

    自从我需要出村上学后,每到开学的前一天,他都这样跟我说。也是每年,老爸老妈都是这样地送我出村,走向他们期盼的未来。

    我再次抬头窥天,云蒸霞蔚日丽风和,没有任何魑魅魍魉临世的迹向。

    紧紧地抿起唇,甚至怕自己一记呼吸或惊喘,会扰破这场神灵施舍的反转。

    “走喽,丫头,别耽搁了车。”老爸又远远吼出一嗓子,他已拐向出村的路。书包在弯曲的臂中晃悠。

    我甩开天青的手,迈开双腿朝他奔去,一边向倚靠院门的老妈使劲地摇手作为告别。

    而天青则站在枣树下,手里攥着白棉线,吊一只不再动弹的天牛,还在远远地喊:喂,妙妙,不要走啊,再留一天嘛!

    像从一场淋漓的噩梦中醒来,天光明媚将梦里的所有阴霾暴晒风干,拂去了那层黏糊不清的血腥霉层,还来人生原本清晰简单的脉络。

    顾村长和数十个山民扛着镐踱步在河堤的渠沟沿上,他们笑着朝老爸摆摆手。

    “柳老三,送咱们的才女去学校了啊?!”

    我爸扬手挥了又挥,呵呵地憨笑,将已滑向腕部的书包带拽回臂弯。

    我止住脚步,悚然看到一只只圆滚滚拖垂着长发的白色头骨挂在山农们散慢迈动着的大腿旁,晃荡出一道道柔美飘逸的弧。

    “柳妙,要快点喽,车子不等人的!”老爸又喊,阳光把他微驼的身影拖成一缕扭曲的影,磕磕碰碰地抵在路基石上。

    我站在原地,神思恍惚。呼喊像来自一条宏旷大河的另端,飘忽忽地随风颤晕了尾音。

    一辆橙色的中巴车正慢吞吞地从村道外的水泥路上驶来,肮脏的车窗后“终:瑶江市西平区洛北路”的红漆指示牌鲜明夺目地悬挂在那里。

    车停在我爸跟前,哗啦开了前门。

    “柳妙,快点,别让车等!”老爸将身上的包袱扔进了车,焦急地招呼着我。

    我不假思索地飞奔过去,取过他手里的书包就要跨上车,却怔愣住了。

    一个青衫黑发的俊美男子翘腿挡在车门前,双臂抱胸,墨般的瞳平静地穿透我,睇向我们身后。

    车内包括驾驶座上都空无一人,地板上躺着我的行李包。

    “司机,我要去西平区四中的车站。”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纸币,献祭般虔诚地举到他手边。

    男子无故笑开,修长的颈脖下有条光泽柔润的银链随着起伏的胸肌,水般涟涟。

    “决定了?”他平淡地问,声音像天顶轰下的闷雷,失了力道的隆隆咋响。

    我拼了命地点头,回头看自己身后。老爸见陌生人就会绽开一抹傻笑,城里人称之为农民式的憨。

    “是,五块钱。”我爸也跟着连连点头。

    青衫男接过纸币,收回了架在门沿上的腿,让开一条上车的缝隙。

    我挨着他擦身而过,拎起躺在地上的包袱。回过头去看窗外,天光明媚渐褪,橙黄的光幕铺天漫地从天际倾泻而下,寂静地充斥在眼眶内,像层拢到头顶的厚棉胎,窒息苦闷地压过来。

    车门哗地关闭,无声无息地启动,缓缓地滑行在这场乍地而起的光幕里。

    没有人在驾驶,男子依旧站在车门前,或正瞧着什么。

    我抱着自己的书包缩在车座上,低声嘀咕:还没给车票。

    他转头面向我,古怪地笑开,白牙莹亮似雪砌:“柳妙,你的世界若不需要鬼怪,我为这般模样可好?”

    我搂紧怀里的包瞪住他,喃喃的像念一段破咒的经:“你还没给车票,我要去四中的车站。”

    他淡笑,眯眼瞧我半晌。

    “驶过阴阳途,人或人鬼或鬼,浴血骨塑魂一世两殊途,可要选好了。”

    见我不再吭声,他抬臂扬手一挥,天色蓦的亮堂,光线针雨般袭来,我吓得双眼紧闭。
………………………………

第262章 到下一站

    “前面三湾桥要到了,请要下车的客人提早知会。    ”

    耳边炸响起粗糙的充满吴越腔调的报站声,还有热闹的嘈杂声。

    再睁眼,发现自己四周突然熙熙攘攘地挤了两排各式打扮古怪的人物,几乎全为男性。可能由于天热,不少人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汗酸臭气,塞得密不透风的车厢内实在难闻。而且车厢也颠簸得厉害,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汽车行驶。

    我一手抓牢破旧的车椅,一手匆忙掩鼻,却猛然发现更多古怪的事情。这车厢的陈设全部变得破旧和肮脏不说,人们还穿得像是在演戏?个个是清末民初的装扮,有些男人的头上还盘着油腻的长辫,但也有几位将头发剪得特别短,身上穿的还是竹青长衫。

    而且,车厢前方居然还响起众多马蹄踏地的“嘚嘚”。

    这、这居然就是一辆货真价实的马车?!

    怎么回事,难道一眨眼的功夫又穿越到某个剧组的片场去了,这跳跃幅度未免也太大,让本姑娘完全懵逼。

    我愣了好半晌,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产生幻觉后连忙四下搜寻,古怪的青衫男已不见踪影。

    马车突然停下来,人们就像收到命令的工蚁,扛起行囊涌向敞开的木栅车门。

    被后面的人不断催促着“快点快点”,我只得缩回坐位上,懵得不知所措。车窗外没有眼熟的风景,更不是自己往返了三年的中学校门前的车站。

    伸长脖子挨个数走下车门的男人,确实没有青衫男的踪迹,就不知他使了什么把戏缺德地把我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甚至可能是陌生的年代?

    最关键的是,他和那个要命的鬼障之间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现在只是被鬼障迷住了,为什么会遇上他?难道他也是类同于缚灵兽魂似的远古上神,特来用幻相指引本姑娘脱离迷途?

    想得太多,再转眼发现车厢已空。

    “师傅,这是哪里?”我冲前面的驾驶座叫嚷,却没人回答。

    戴着毡帽的佝偻背影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似乎就等着我下车。

    看来唯有下车一途,我抓起身边的一只棉布袋赶紧跳下马车,踏上结实的地面还是不免有种逃脱诡地的兴奋感,就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空气中蒸腾着难闻的暑气,开学季的九月正是秋老虎最凶之时。各种区分不出来源的气味,随暑气在兵荒马乱的车道上汹涌翻滚。

    相比起那方诡地中浮动的腥腐气息,这里像刚出笼的包子,热腾腾地泼洒出一股子人间该有的气息。

    我忍不住伸手狠拧一把大腿肉,啊啊啊,超疼!看来的确不是摔晕后的白日做梦。

    既然不是做梦,那现在还是回到某个民国时代的“柳妙”应该怎么办?天哪,干嘛要这么玩我,好歹该让我看看“剧本”才能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吧?真的很想给某个鬼障打个羞评!

    杵在这块肮脏杂乱好像是候车站的地方,我使劲伸长脖子到处瞧,试图从身边这些走来走去的民国群众中挑出一个能提示我接下来该怎么办的np角色。

    但没有人朝我这个奇装异服的小姑娘多看一眼,仿佛本姑娘是透明的。

    我有些慌,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可能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存在的。

    地面上散跌各种垃圾纸屑,脚下随时能踩碾到一些令人反胃的黏湿,它们可能来自食物或排泄液及呕吐物,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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