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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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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隔着窗户，梅西几人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热浪，稍微靠近窗户就感觉呼吸困难，毛发都开始焦曲！要不是太阳岛四面空旷，艺术馆周围通风良好，足以支持如此剧烈燃烧消耗的氧气，地面上都是水泥石板路，起到防火隔离带的作用，艺术馆内的众人不因缺氧窒息，也会被火焰烧成灰烬！
看到众人惧怕又迷惑的表情，一直担任看守的丛旭提示道：“混合燃烧弹，强击机投放的。”接着摆手示意大家离开窗户，补充解释道：“你们还是离窗户远一些，免得皮肤被灼伤。”
此时此刻，太阳岛对岸的江边公园里，十几个人影都盯着那片超过夕阳光辉的绚丽火焰，他们的表情各有不同，流露出不甘、疯狂与惧怕的神色，只有一位站得稍远一些的人影，没有去看燃烧中的太阳岛，而是抬头望天，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果然，在没有办法避开卫星遥感之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不过呢，这些当兵的想进入市区，也得再掂量掂量。
或许，对于双方来讲，时间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只要有时间，成为神也不是什么难事……
人影收敛笑容，忽而后退，将身影彻底隐匿在建筑物的阴影中……
………………………………
第二十六章向南飞
梅西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场血战，起码也是拉锯战，结果这场由丧尸发起的战斗如此简单而轻松的结束，这样的结局确实让他有种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感觉，仔细一想，却也忍不住失笑，确实，也只有自己这样的军事白痴才会瞎担心，在如此众多的现代化武器与雄厚的国家军事实力面前，多少丧尸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算不上一盘菜。
他却浑然不知，这些丧尸不过是某些‘人’的炮灰罢了。
梅西绝了逃跑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坐上直升飞机，等待被送往后方。
夜色逐渐深沉下来，一如众人黑暗难测的未来，机舱外偶尔闪现出几个光点，那同样是一架直升机，与搭载众人的直升机一起返航，只不过那架飞机上装载的不是民众，而是孙浩的尸体。
虽说燃烧弹的温度过高，烧过后没有产生预想中的尸骨焦臭味，可是那些燃烧产生的灰烬却更加让人不舒服。坐在直升机机舱里，梅西总感觉鼻子里塞满了灰尘，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才好受了点，索性戴上隔音耳包，继续休息。
原本惦记着逃跑的王铁军和梅西一样，上了飞机也是满副认命的样式，瘫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
机舱里塞满了八个人，空间就显得很局促，除了刘永钢守着一侧舱门坐着，丛旭和蒋滨鹏都挤在梅西几个人之间。
直升飞机起飞后的噪音实在有些大，三名特种兵大概是习惯了，没有什么反应，卫宁却因此从昏睡中清醒，只是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也不说话，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
付庆蕊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晚饭，她本来没什么胃口，只是觉得自己受伤行动不便实在拖累大家，希望多吃点饭或许能好的快一些。
当然，她不指望能象梅西那样浑身受伤，隔天就活蹦乱跳，毕竟自身变异的是视觉与听觉，而不是身体素质，或许身体素质也有一定改变，肯定不如梅西那么明显。
况且，女孩子再‘宅’，哪怕象付庆蕊这样仅仅二十岁，学历却晋升到‘灭绝师太’级，爱美之心也是有的，付庆蕊可不想让自己浑身都长出肌肉块，变成魔鬼筋肉女。
孙万峰并没有强迫自己吃太多，胡乱扒拉两口饭就放到旁边，军医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了得，再加上急救用的伤药效果确实不错，他的腿伤不那么疼痛了，难得‘安静’下来，不免要胡思乱想，回忆起家人与朋友……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正当梅西想问问还有多长时间到达四平，直升机开始盘旋下降。
舷窗外，依旧是黑压压一片，只有左下方隐约闪现着火光。
这是要降落？怎么连导航灯都没有？
机舱里的照明灯已经打开，丛旭与刘永钢交换了位置，从座位下面拽出一套绳索套具开始穿戴起来。
看这架势丛旭打算绳降，肯定有事情发生。
梅西本想开口问问情况，看着丛旭皱紧的眉头和严肃的表情，他还是识趣地闭上嘴，扭头看向孙万峰，发觉后者同样满脸疑惑，便用口型和手势询问孙万峰头疼不疼。
孙万峰本来想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特别感觉，又想起刚才把自己从回忆中惊醒的瞬间刺痛，顿时犹豫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俩人打哑谜的功夫，直升机已经稳定下来，丛旭吼了一嗓子让众人扎紧安全带，起身拉开舱门，顶着螺旋桨带起的狂风，将挂钩钩好，背着枪纵身跃出机舱。梅西抓好安全带，探头看向下方，隐约可以看见地面上燃烧的火堆。
那是一架直升机的残骸。
此时的机舱中不但充满了荒野里草木特有的味道，也夹杂着燃油燃烧产生的烟熏味，即使不算浓密，闻起来也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舒服。
除了自己搭乘的直升机，周围只有那架运送孙浩尸的直升机，梅西立刻向两边张望，黑漆漆地夜空中，原本很显眼的飞行灯消失了踪迹。
梅西不懂飞机维护那套东西，但是他对解放军的实力可是百分之一百信任，又不是什么恶劣天气，也不是在山区飞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摔飞机，明显说不通。
这不可能是巧合。
那架飞机上装有孙浩的尸体，除了孙浩复活这种天方夜谈式的答案之外，就只有一种可能。
王铁军在搞鬼。
说不定他也会操纵丧尸，利用孙浩的尸首弄掉了直升飞机！
梅西几乎肯定下面的残骸是诱饵，王铁军肯定留有后手逼迫这架直升机降落，好让他逃跑！不论如何，不能让丛旭下去送死！
开口喊他回来？别开玩笑了，梅西自认嗓门再大，也大不过发动机的噪音，丛旭听到他的话，能不能相信还是两说，等到梅西把前因后果解释明白，估计王铁军的诡计都用了十个八个了。
电光火石间，梅西没想太多，弄开自己的安全带，起身扑向坐在对排最里侧的王铁军，他的打算很简单，不能把王铁军丢下飞机摔死，也要弄昏他！昏死过去的家伙肯定没办法操纵任何东西！
梅西快，战士更快。
就在梅西起身的瞬间，坐在王铁军身边的刘永钢同样动了，他的动作非常简洁，只是一肘，准确地打在梅西的小腹上！
梅西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消失无踪，肚子里翻江倒海，一张口，吐了王铁军满身满脸，就差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坐好！不准乱动！”刘永钢一肘打中梅西，并没有什么愧疚感，在刘永钢看来，为了押送这些平民回四平，护航的直升机才出的事。现在自己的战友生死未卜，眼前这个空长了身板的家伙再敢挑事儿，他不介意再出几下狠手。
“飞机坠毁是因为他！”梅西急了，也顾不得弄干净身上的呕吐物，对着刘永钢大吼道。
刘永钢冷笑，他根本不相信梅西的话，只做了一个动作算是回应。
子弹上膛。
“不要！”原本呆滞的卫宁偏偏比其他人反应的都快，刚要起身，就被同样担任押送任务的蒋滨鹏抬手挡住。
“梅哥不是坏人！求你们！不要打他！”卫宁抓住蒋滨鹏的手，哀求道。
这种哀求与其说是卫宁对同伴的一种保护意识，不如说是她长时间处于社会底层，受到各种不公正待遇时的下意识反应。
卫宁的哀求只换来两道冰冷的目光。
蒋滨鹏能成为特种兵，除了责任、荣誉、钢铁般的意识等等优秀品质之外，一旦进入临战状态，立刻转变成杀戮机器也是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他没有甩开卫宁的手，已经是特意控制自身反射神经的结果，毕竟卫宁是女孩子，做出的动作幅度不大，没什么威胁性。
当蒋滨鹏与卫宁对视的那一秒，忽然感觉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目光是如此的清澈与纯洁，他原本坚冷如钢的心防闪现一丝裂痕，没来由地感觉心底发软，点了点头。
几乎在点头的瞬间，蒋滨鹏悚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脑海中刚刚消失的感觉太奇怪了！眼前这个女孩子有问题！
几乎是下意识地，蒋滨鹏甩开卫宁的手，去摸手枪。
从梅西扑向王铁军到蒋滨鹏去摸手枪，前后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自始至终，王铁军都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打开了他这一侧的舱门固定保险。就在蒋滨鹏抽出手枪，吸引了全舱人注意的瞬间，王铁军板下舱门锁，奋力推开舱门，趁着所有人转移视线的短暂时间里，蹿出机舱！
意识到王铁军要跳机，刘永钢拧身去抓王铁军，他的反应速度几乎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即便这样，受到安全带的影响，刘永钢的大手堪堪摸到了王铁军的衣角，却无法阻止王铁军下落，眼睁睁看着王铁军消失在机舱下的黑暗中。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闪出一个念头：王铁军疯了？
直升飞机悬停的高度距离地面最少也有二十米，大概七层楼的高度，梅西自忖以他现在的体格与反应能力，落地后立刻翻滚卸掉力量，也是非死既伤的结局，即便是落到泥地或者草地上，最少双腿是保不住的。
但凡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既然王铁军跳了，要么他想自杀，要么，梅西说的对，这个家伙与刚才的坠机事故有关。刘永钢顾不得跌坐在座位上的梅西，打开战术眼镜的夜视功能，扑到舱门边向下张望，同时呼叫到达地面的丛旭戒备。
发觉夜视模式中有个干瘦的绿色身影正向二百米外的树林狂奔，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刘永钢有些发蒙，随后将杂念甩出脑海，以跪姿端起突击步枪。
此时的王铁军只跑出去五十米多一些，刚刚超过手枪的有效射程，以刘永钢的枪法，这个距离射击移动靶，说打中王铁军左脚跟就绝对不会打右脚跟。
不管这个王铁军是人是鬼还是丧尸，先留下他再说！
砰！
谁都没有想到，刘永钢必中的一枪竟然落空了！
并不是刘永钢有意放水，而是在他开枪前的刹那，直升飞机的摇摆忽然加剧，三位特种兵的耳麦里同时响起飞行员略带尖锐的声音！
“老鼠！机舱内发现老鼠！我和副驾都被咬了！”
………………………………
第二十七章迫降
机舱里出现老鼠，众人被咬的风险大幅度上升，特种兵的身手再好，在狭小的机舱里抓老鼠，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唯一的办法只有迫降。
看着迅速拉近的地面，梅西没来由地感觉心里阵阵发毛，到不是他有了孙万峰那样的感应能力，这种对未知环境的恐惧感纯粹来自于多年的运动员训练。忐忑中，手心一紧，却是付庆蕊抓住了梅西的手，女孩子的胆子更小一些，下意识地想找个可以获得支撑庇护的对象，这也是天性使然吧。
反到是孙万峰没有太多感受，因为他已经感应不到王铁军的存在，只是有些担心驾驶员被咬后，能否坚持到迫降成功。
瞬息间，飞机震颤，起落架已经接触到地面，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毫无预兆的，直升机猛然左倾，还在飞速旋转的螺旋桨顿时打在地面上，碎片四散，沙石飞扬！
这种时候，再多的防护都是徒劳的，任何人都只能紧紧抓住身边的一切，固定自己的身体，祈祷不会在翻机事故中受伤乃至丧命！
巨大的轰鸣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剧烈摇晃着所有人的身体，考验着他们的神经，更多的，却是考验着他们的运气……
当直升飞机的主体终于静止下来，足足过了半分多钟，倾斜的机舱里一片寂静，只有破裂扭曲的螺旋桨残片缓慢旋转着，时不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发动机的惯性输出起码带着飞机主体横移了十多米，在地面上犁出了深深的痕迹。
梅西无法估算侧翻到底持续了多久，他也没心情注意时间，先是小心翼翼地活动了几下四肢，感觉身体零件还都在，接着顶了顶压在肩膀上的重物，带起几声呻吟，听声音，是卫宁。
没等他再做动作，一双粗糙温热的大手已经搭在梅西的肩膀上，丛旭焦急地声音响起：“还能动么？我先拽你们出来！”
梅西恩了一声算是回答，两脚找了个可以用力的支点，闷哼一声，硬是在丛旭的帮助下带着卫宁从残骸中爬了出来。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地燃料味，梅西有些担心地问道：“会不会爆炸？”
丛旭已经将半个身体探进机舱中，闷声回答道：“不会，又不是坠落，军用的没那么脆弱，来！抓着我的脚，一起使劲！”
在丛旭的指挥下，两人配合默契，迅速将机舱内的人员救了出来。
坠机这么大动静，难保不会吸引过来什么‘东西’，众人草草收拾一下，尽量收集残骸中还能用的物品，尽快转移到附近相对安全的土丘上。
至于驾驶舱内，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已经完全丧尸化的驾驶员，丛旭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补上一枪。
枪声清脆，在夜空中袅袅飘散……
还别说，得益于安全带的固定作用，除了蒋滨鹏的头被磕破需要包扎，付庆蕊的肋骨裂伤需要重新检查一下，其他人多少都有几处青紫磕碰伤以及轻微的扭伤，再没有其它更严重的伤势。
“格老子的，那个龟儿子，死定了！”正在让战友给自己缠纱布的蒋滨鹏红着一双眼睛，连家乡话的粗口都骂了出来，狠声道：“老丛！咱们在什么位置？距离四平还有多远？！救援什么时候到？！够不够时间先去宰了那个龟儿子？！”
丛旭站在土丘上，正在用开了夜视功能的战术眼镜四下张望，头也没回，“距离四平六十公里，地图显示，咱们南面不到十公里是公主岭市，西面五百米外是g102公路，西面再远一些有个镇子，叫刘房子镇，距离这里一公里多。”
刘永钢做着包扎收尾工作，接口道：“救援别想了，直升飞机的通信系统坏了，连公主岭那边的军用机场都联络不上，卫星通信同样没回应，单兵作战系统的最大通信范围不超过十公里，没有车载系统的支援，连多光谱分析能力都没有，我们只能靠自己往四平撤离。除非诸位想在这里等待救援。”
原地等待救援？在这种地方？随便来群丧尸都可能把他们‘淹没’。
刘永钢将纱布塞回到战术背心里，起身走到梅西旁边，拍了拍梅西的肩膀，“怎么样，胃还难受么？刚才我下手重了，抱歉。”
军人作风就是这样，简单直接。
梅西正盯着远处还在燃烧的直升机残骸发呆，愣了一下，摇头道：“没事，已经好多了。”接着又忍不住指向王铁军跳机的方向，“这家伙怎么做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受伤？他属青蛙的？”
付庆蕊正被肋骨的疼痛折磨的闹心，听到梅西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没好气地回应道：“管他去死！就让那个混蛋变成癞蛤蟆好了！”
其实付庆蕊真的冤枉了梅西，并不是梅西神经大条，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还想着这种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他确实被这个会驱动老鼠的王铁军搞毛了，不弄明白这家伙身上还有什么变异能力，万一王铁军潜伏在众人周围，寻机来个杀人灭口，恐怕还要有更多的同伴死在他手上。
好在丛旭替梅西解了围，“刚才我跑过来的时候，正好经过王铁军落地的位置，那里有一大堆被砸死的老鼠，估计这家伙利用自己的能力召唤了老鼠做肉垫缓冲，才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没有受伤。”
“追杀王铁军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刘永钢替付庆蕊检查完肋骨的情况，规劝道：“老蒋，你也收一收你的爆脾气，被王铁军摆了一道，又死了这么多战友，我也生气，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还是先护送这几位安全到达四平再说。”
说白了，这就好比玩网络游戏，玩家组团下个新副本，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偏偏团里还有几个低级的菜鸟，在没弄明白副本环境，boss能力等情况前，轻举妄动很容易导致团灭的下场。
游戏团灭可以重新来过，现实里死掉可就是一了百了，没有重生的机会，不如先退回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蒋滨鹏脾气火暴，却不是一味蛮干的主，只不过心气儿难平，又骂了几句过过嘴瘾，算是默认了刘铁军的话。
安抚完自己的战友，丛旭话锋一转，问道：“王铁军能操纵老鼠，你们几位的能力是什么？现在大家在同一条船上，同舟共济更应该开诚布公吧？”
话音未落，付庆蕊、孙万峰、卫宁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梅西的身上。
事到如今，梅西也知道再隐瞒下去，说不得这三位特种兵转身就走，虽说人民子弟兵这个称呼很好听，那也得分对谁，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介意身边的‘不正常’人。退一步讲，如果不和这三位摊牌，一味隐瞒下去，或许大家还能一路同行，不过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恐怕三位特种兵就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对敌，总要留下三分力提防身边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至于到了四平以后，会不会被抓去做实验，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梅西拿定主意，索性将自己与孙万峰、付庆蕊的能力简单介绍了几句，轮到卫宁却犯了难，梅西并不知道卫宁影响蒋滨鹏的事情，只有实话道：“卫宁似乎没有变异，她的能力我不清楚。”
“我来说吧。”蒋滨鹏闷哼了一声，简略道：“小丫头似乎会催眠术，能影响人的心志，刚才她无意中帮你解围，不然对你小子动手的，就不止老刘一个了。”
催眠术？有点意思，不过，对丧尸恐怕没什么作用。
“接着！”丛旭掏出从飞行员身上得到的自卫手枪与弹匣，丢给付庆蕊，“剩下的话边走边说，咱们先去镇子上找车，老刘，路上教会她用手枪，既然有射击天赋别浪费了。”
梅西没要手枪，他没经过训练，枪法根本没准，正好直升飞机配备的甲板救援箱里有太平斧，被梅西拿来充当武器。虽然是双手斧，比以往那把更大更重，以他现在的臂力，舞动起来丝毫没有困难。
多出来的手枪给了孙万峰，不良中年也有自知之明，参考梅西使用斧头的经验，干脆多拿了把工兵镐，充当防身武器。
至于卫宁就没这样的待遇了，这姑娘实在没什么力气，也清楚自己在战斗的时候不添乱就算不错，只要了把军刺，聊以自慰。
丛旭前出探路，蒋滨鹏压后，刘永钢跟在四人身边，孙万峰与付庆蕊的行动都不方便，这片荒地又是高低不平，走起来磕磕绊绊的，直到众人走出荒地踏上田埂旁的土路，前进速度才算恢复正常。
东北的环境还算不错，夏日夜晚，夜风微徐，说不上鸟语花香，也称得上草青虫鸣，再加上城市里少见的璀璨星空，还真是别有一番田园风光。
漫步前行，房舍逐渐增多，偶尔有零散的丧尸出现，如果靠的太近，会被丛旭轻松解决――九五式短突击步枪加上消音器，精准又低调，确实是收拾丧尸利器。
美中不足地是，梅西饿了。
众人前进的脚步声竟然无法掩盖梅西腹中发出的空响，刚开始响两声，众人还都当做没听见，几次三番之后，别提已经笑出声的卫宁与付庆蕊，就连刘永钢都忍不住笑道：“飞机上不是吃了盒饭么，这么快就饿了？”
梅西撇了撇嘴，直接道：“那点饭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刘永钢从背心中掏出压缩饼干，又解下水壶一起递给梅西，道：“就着水吃，别噎着。”
停！还没等梅西将第一口饼干咽下去，前出的丛旭已经做出了停止的手势，并迅速卧倒。
梅西四人有样学样，跟着刘永钢猫着腰冲上土坡，趴在坡顶向前张望。
………………………………
第二十八章小镇惊魂
数百米外，小镇的建筑在夜视镜中已经隐约可见，依稀可以看出镇子并不大，一条柏油马路蜿蜒探出，与102国道平行。
或许是受到人类活动影响不适宜耕种的缘故，与众人来路上大片大片遮蔽视野的庄稼地不同，镇子前基本都是些低矮的荒草地，零星的土坑水洼点缀期间，这些荒地上的野草最高也不过刚过常人的小腿，让众人的视野骤然开阔。
梅西的目光盯着荒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尸骸遍地。
虽然在夜视镜中看不清晰，不过从轮廓上判断，不单单有人的尸骸，牛、马、羊的尸骨也不在少数，这些尸体看起来残缺不全，与以往那些被丧尸啃食的尸体类似。
这么大规模尸骸群，让人觉得诡异莫名，从心底里往外冒寒气，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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