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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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以往那些被丧尸啃食的尸体类似。

　　　　这么大规模尸骸群，让人觉得诡异莫名，从心底里往外冒寒气，仿佛小镇里潜伏着数量庞大的丧尸。

　　　　“有什么感觉？”梅西低声道，问的自然是孙万峰。

　　　　孙万峰也学着特种兵的样子趴在小土丘上，听到梅西提问，特意闭上眼睛，稍后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感觉到。”

　　　　“要不……”卫宁冒了两个字，就不再说了，她本想建议大家别去镇子里转悠，干脆直接往南走，可是转念一想，几十公里路，难保会遇到些奇怪的丧尸，没有车辆做保障，几个大男人跑的快或许能生还，她这样的体格，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

　　　　人么，总会有自私害怕的时候，卫宁也不例外。

　　　　正在迟疑的时候，风向变了。

　　　　原本众人处于上风处，闻不到什么味道，这风向一变，可好，尸体高度腐烂的闷臭味，再加上血液**的腥臭味，混合着内脏消化道特有的苦臭味顿时将小土丘包围。这味道的强度可比得上生化武器，别说是付庆蕊与卫宁立刻捏着鼻子连连干呕，就是丛旭这三位当兵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尼玛，这味道简直逆天了。

　　　　“还进镇子不？”孙万峰低声问梅西，其实也是说给三位特种兵听的。

　　　　梅西回头扫了眼腿脚不灵便的同伴，低声道：“进！看这架势，全镇子的丧尸得有大半死在这里，镇子里没准更安全。”顿了顿，梅西有些疑惑，“王少校不是说过，越往南，感染的越少么？这里的尸体数量太多了吧。”

　　　　“那是初期感染的概率，哈尔滨地区是百分之一百，到了长春就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了，剩下的一半人，多数是被丧尸咬过后死掉或者变成丧尸，也就是二次感染。”付庆蕊的理解力估计是众人中最好的。

　　　　丛旭点头表示同意，并没有再讨论丧尸数量这个话题，“那些骡马是怎么回事儿？”

　　　　“在我的家乡，每逢特定的日子都有大集市，各乡各村的要想交易牲口，都会聚集在集市里，我看这里也差不多，或许发生疫情的时候，正好是这些农户赶集的时候。”蒋滨鹏推测道。

　　　　东北夏季，凌晨三点天就蒙蒙亮了，农村赶集一般摸黑就起，快的话，到集市也就四五点的样子，从时间上推算，确实和蒋滨鹏说的类似。

　　　　丛旭其实想追查这些人畜是如何死的，哪怕被丧尸感染，也不会同时死亡吧？被蒋滨鹏一打岔，索性压下了这个念头，左右也要进镇子，没准‘答案’就在镇子里。

　　　　众人翻出简易口罩戴好，踏进‘集市’。

　　　　为了不影响使用夜视装备的丛旭，特意包上块破布的战术手电只能照亮众人脚下这点地方，荒地上常被人畜踩踏，这几天镇子周围明显没下雨，土地干硬平坦，走起来并不费劲。

　　　　隔离了部分尸首的味道，梅西感觉好受了不少，摩挲着从飞行员身上扒下来的飞行服，总感觉不太舒服，没办法，这衣服小了最少两号，以梅西的身材，能穿进去还是得益于衣服的弹性。

　　　　在尸骸中穿行，确实让人提心吊胆，被浓烈的臭味包裹也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好在这几百米路走下来，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其实这些人之中，最紧张的是孙万峰，他的感应能力无法长时间保持，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感应一下，还不能太过频繁，否则剧烈的头痛会立刻让这位可怜的不良中年面目扭曲，呲牙裂嘴。

　　　　刘房子镇的主要街道只有一条，不是很宽阔，街道两侧的建筑很少有超过五层的，楼下停放的车辆也不多，特种兵们只是扫了眼车辆的型号，就继续前进了。

　　　　没办法，路上这些车多数不够结实，连防撞梁都没有，还不如孙万峰以前驾驶的出租车，开出去撞丧尸很容易抛锚，虽说没事的话谁也不会对着丧尸撞来撞去。

　　　　既然镇子里暂时没危险出现，几名特种兵还是选择继续寻找更结实的车辆。

　　　　就这样走走看看，众人没用二十分钟，溜达到镇子中心的十字路口，丛旭停下脚步，低声道：“别浪费时间了，好车也没人停在路边，我看右边的居民楼年限没多长，楼下又有私人车库，撬几个车库看看。”

　　　　“要得，我和老刘担任警戒，梅西，你去帮老丛弄门。”蒋滨鹏轻轻拍了拍手里的突击步枪，回应道。

　　　　还没等梅西点头附和，刘永钢插言道：“十点方向好象……有红外反应。”

　　　　刘永钢的语气有些迟疑，没什么紧迫感，丛旭与蒋滨鹏也就没做出相应的战术动作，二人很默契分开，丛旭两步来到刘永钢身边确认情况，蒋滨鹏转身执行后方的警戒任务。

　　　　梅西离刘永钢最近，索性和丛旭一起凑到刘永钢近前。

　　　　已经切换到红外模式的夜视镜里，模模糊糊地显示着几片红斑，温度显示接近人体体温。顺着夜视镜的方向，梅西反复核对了几次，才确认他看到的是二百多米外的一栋两层小楼的红外影像。

　　　　要不是夜色已深，温度下降的比较厉害，丧尸的体温比正常人低，恐怕刘永钢也无法在成片的暗红色中将这点光斑分辨出来。

　　　　瞄着小楼下聚集的几十个丧尸，梅西裂裂嘴，低声道：“密度有些高，都解决掉？”

　　　　丛旭左右看了几眼，“既然来了，得弄清楚楼内的状况，先找个地方安顿你们，老刘，把那台吉利弄开，看到旁边那台四轮子没有？也弄开。”

　　　　“两台？”刘永钢有些疑惑。

　　　　“当然，一台装人，一台用来吸引丧尸。”丛旭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头也没抬，继续道：“别把楼里的人想的太好，没准是变异者呢？你可是报告过，变异者会召集丧尸当保镖。”

　　　　这句话自然是对梅西说的。

　　　　“不能只让你们冒险，算我一个。”梅西理解丛旭的暗示，索性毛遂自荐道：“虽然没有经过验证，不过我也接触了不少丧尸的血肉，二次感染的可能性不大，从这方面讲，进楼探查，我更适合走在前面。”

　　　　丛旭没吭声，只是与刘永钢对视了一眼，他清楚梅西的体格与‘力量’，也知道特种兵不是万能的，三个人无法分身做出四个人的事情，所以才提了这个话头，既然梅西识相，他也没多犹豫，点头道：“好吧。你的后背，就交给我了。”

　　　　回身与孙万峰几人说明了情况，三人都没意见，趁着刘永钢弄车的空挡，丛旭教了梅西几个战术手势，又提点了几处楼内侦察容易忽视的死角，蒋滨鹏再次确认撤退路线与周遭安全，等到刘永钢的车一到位，按照制定好的战术，行动立刻开始。

　　　　四轮子的轰鸣声真不是盖的，几乎将方圆上百米范围内的所有丧尸都吸引了过来，包括付庆蕊在内，持枪的四人都将神经绷紧，随时准备射杀任何高速靠近的目标――没准就有变异丧尸潜伏在附近。

　　　　运气这个东西虚无飘渺，就如同温室效应中的地球天气一样难以捉摸，似乎众人的运气在坠机之后再一次有了转变，整个计划竟然出奇的顺利，目送着刘永钢开着四轮子将丧尸吸引的越来越远，梅西与丛旭站到了小楼的门口。

　　　　这是一栋小镇中常见的‘综合性商业楼’，由普通民居改成，带有一个小院子，所谓的综合性体现在楼外的招牌上，楼内经营着日杂超市、五金百货等等业务，基本上承揽了小镇以及周围村庄所有与生计有关的生意。

　　　　正因为业务繁杂，入口的铁门还算结实，楼上楼下也都安上了钢窗铁条防盗。

　　　　“里面的人都聚集在一楼门窗的位置，院子里没有人。”丛旭盯着夜视镜，低声道。

　　　　简单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门内肯定顶了东西，梅西放弃了敲门的打算，也不想大声嚷嚷，免得召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抬头打量了几眼不到两人高的围墙，握紧太平斧，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小跑加速，临到墙边纵身一跃，太平斧挂住墙头，手臂用力，轻松翻上墙头。

　　　　院子内果然空无一人。

　　　　丛旭也不含糊，背着十几公斤的装备，不用梅西帮忙，同样攀上围墙，看起来比梅西还轻松。

　　　　按理说，丛旭与梅西应该先下去一个人，另外一个在墙上警戒，不过院子里既然没人，久坐高处目标又太明显，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围墙上纵身跳下。

　　　　就在梅西越离墙头的同时，一楼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道人影瞬息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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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打不相识

　　　　黑影扑出的时间十分刁钻，正好是梅西与丛旭双手离墙，重心前倾的那一瞬间，除非是蜘蛛侠附身，否则任何人到了这个姿势，想要改变重心坐回墙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从黑影的速度与小院的宽度来看，梅西的脚刚刚沾地，黑影就能扑到他近前，此时梅西重心不稳，连防御姿势都摆不正，根本就是对方手中的一盘菜，任人宰割！

　　　　一时轻敌，带来严重后果。

　　　　电光火石间，特种兵应对突发状况的反应自然比运动员要快上一分，丛旭根本没时间思考，纯粹是下意识地横出一脚，踹在梅西的腰胯上！

　　　　匆忙出脚力量并不大，能将梅西踹离黑影的扑出路线，这就足够了！

　　　　也正因为这一脚，丛旭是斜着落地的，他很干脆地落地翻滚，直接闪进院墙的角落里，手中突击步枪平端打算先干掉黑影再说。

　　　　丛旭的战术动作很利落，枪是端平了，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不知道多深的菜窖里！

　　　　梅西此时可没工夫注意丛旭，甚至连同伴消失都没有发觉，借着丛旭那一脚躲开黑影的扑击，勉强落地，还没等他站稳，黑影手中的家伙已经带着风声向他的脑袋招呼过来！

　　　　呜！

　　　　院子里不如街道上视野宽阔，光亮度自然更低，借着些许月光，梅西依稀看清武器的来路，从外形判断是一把铁锹，他赶忙握紧太平斧封挡。

　　　　当啷！

　　　　这声脆响就好象炸雷一样在梅西耳边响起，针扎一样刺得他耳朵生疼，更恐怖的是，梅西整个人都被这一下劈飞了出去，连退几步直到撞上侧面的院墙才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发麻，似乎失去了知觉，有股热忽忽的液态顺着左手的虎口流下，看样子就这一击，已经震伤了梅西的左手。

　　　　黑影看起来也不好受，手中的铁锹断为两截，锹头飞砸到小楼的外墙上，又是一阵叮当乱响，毕竟梅西的力气摆在那里。

　　　　黑影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承受不起反震的力量。

　　　　虽然五官依旧模糊，不过黑影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瞳坐实了他的身份――变异人。

　　　　而且是力量变异的人类。

　　　　出事到现在，给梅西造成危险的，都是那种可以操纵各类生物，以吃人肉为生的变异人，与自身变异能力一样的对手，梅西确实是第一次遇到。

　　　　黑影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半蹲着从地上捞起一块砖头，右手依旧拿着锹把，弹身又向梅西扑来！

　　　　梅西也是打出了真火，看准黑影的来势，突然向后坐倒，手中太平斧砸开锹把，趁着黑影胸门大开的机会，双腿收缩猛然蹬出！

　　　　黑影的反应也不慢，锹把被砸开，砖头直接拍向梅西的脑袋。

　　　　梅西这一蹬正好命中黑影的胸口，黑影凌空飞出去三四米，砸中院墙发出砰地一声，接着倒在地上大口吐血，挣扎了几下都没起来。

　　　　黑影拍出的砖头擦中梅西的太阳穴，带下一大块皮肉，险些将他的眼角豁开，鲜血立刻铺满了梅西的右半边脸，本来梅西想乘机解决黑影，刚起身还没迈步，脑袋发晕，又坐了回去，一张嘴，路上塞的那点食物混着胃液喷薄而出。

　　　　轻微脑震荡，梅西心中哀叹。

　　　　小楼的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人影就没有黑影那么敏捷了，手里依旧拿着铁锹，显然想来个趁人之危，大概因为胆小的缘故，走两步停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对梅西下手。

　　　　院子不大，新出来的人再犹豫，没走几步已经到了梅西近前，梅西想起身应敌，可惜他的脑袋实在晕的厉害，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墙上举着太平斧，希望能多拖延点时间。

　　　　“别动！再动我开枪了！”丛旭恼火地吼道，战术手电的光芒将小院照亮了不少。

　　　　东北的菜窖为了储存整个冬天的土豆白菜等蔬菜，一贯挖的又大又深，丛旭费了不少劲儿才从菜窖中爬上来，幸亏是夏天，菜窖里没有烂菜叶等杂物，没有让特种兵更加狼狈。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梅西看到自己面前的是个姑娘，长相普通，带有明显的东北农家肤色，大概是惊吓的缘故，面色发青，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到是比常人大上几分，此刻眼睛里全是泪水，正拿着铁锹不知所措。

　　　　“别……别开枪！”黑影是个年轻男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主儿，他勉强起身，也和梅西差不多，靠在墙上才能站住，嘶声道：“楼里没吃的，都是些孩子，不相信你们可以进去搜，但是别伤到孩子。”

　　　　丛旭都气乐了，“我们不是抢劫的！你见过有几个抢劫的手里有枪，一身战术装备？”

　　　　“昨天有几个穿警服的也这么说……还不是……”

　　　　男人话说了一半，被大眼姑娘打断了，姑娘放下铁锹，问道：“你们不是来找粮食，进院子做什么？”

　　　　三言两语解释了众人的处境与来历，丛旭很干脆地说道：“我们正打算向南撤退到四平，既然你说楼里都是孩子，作为解放军，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么？”

　　　　“我们当然想走，只是楼孩子不少，吃的已经不多了，没人会开车，外面又围了一群丧尸，想跑也跑不掉，最可气的就是白天有几个穿着警服的混蛋，摆明了来找吃的，还说什么警民一家亲，要不是虎子手狠把他们打跑，我们现在就断粮了，还是解放军靠的住，二话不说就要带我们走……”

　　　　人生二十年，除了罗嗦唠叨的老妈，梅西终于再次碰到一位说起话来跟机关枪差不多，滔滔不觉几乎无停顿的女性。

　　　　不光是梅西受不了，开始联络同伴的丛旭也深感头疼，“情况我大概了解了，那个谁，叫你虎子不太好吧？伤的如何？”

　　　　对付罗嗦的人，转移话题是不二法门。

　　　　“张虎，叫我虎子就成，大概是伤了气管，胸骨也可能裂了，喘气有些难受，没有大问题，以我的恢复能力，几天就能好。”

　　　　还真是个怪物……梅西在心底暗自说道，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个‘怪物’。

　　　　“啊，虎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有事啊！你出了事，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十几个孩子还需要你保护呢……”

　　　　一家老小？保护？这都是什么用词啊？姑娘的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

　　　　即便是丛旭再镇定，他的眼角也开始略微抽搐了，看来转移话题作用不大，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天里，都要听面前这位大眼姑娘制造噪音。

　　　　或许，这也是她排遣压力的一种方法吧，总比被丧尸吓疯了强。

　　　　丛旭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与他有类似想大还有处于眩晕状态的梅西。

　　　　在大眼姑娘不断的絮叨中，两人也逐渐了解到楼内这些孩子的经历。

　　　　张虎是刘房子镇中学的体育老师，大眼姑娘叫孙明霞，小镇一家饭店的服务员，出事儿那天，张虎正好在学校值班。

　　　　由于刘房子镇的地理位置与哈尔滨不同，感染率并不高，幸存的普通人不少，也正因为这样，丧尸袭击普通人次数很多，场面更加恐怖血腥。张虎发觉情况不对，狠下心解决了几个被感染变成丧尸的学生，带着其他在学校寄宿，没被感染的学生撤离校舍，寻找食物与安全的落脚点。

　　　　撤离的过程中陆续有学生因为各种原因失散，张虎也逐渐注意到自身与他人的不同，原本他想带着学生离开镇子，无奈张虎自己只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小老师，根本不会开车，又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不知道去哪里安全，最终带着学生选了这栋小楼躲藏，在楼里遇到了怀着同样目的的孙明霞。

　　　　两人带着学生躲在小楼里，整日担惊受怕，今天白天还赶跑了窥探他们藏身处的几个男人。

　　　　“跟我离开学校的总共二十九个学生，活下来的只有这些……”张虎的声音十分低沉，眼光扫过他的学生，年纪小一些的熬不了夜，已经在睡着了。

　　　　“你一个人护着这么多孩子，还要替他们找食物，已经够不错了，别太苛求。”赶来汇合的孙万峰看着眼前这些刚刚念初中的少男少女，开解道。

　　　　脑袋包成粽子的梅西继续眩晕中……

　　　　“恩，这么多人要安全地带到四平，咱们得弄辆够大够安全的车。”蒋滨鹏皱着眉头，“张虎，你熟悉镇子里的情况，哪里有比较大，够结实的车辆？最好是全封闭的。”

　　　　除了吸引丧尸的刘永钢，其余人都汇集到小楼内，商讨撤离方案，被这么多孩子拥簇着，就连蒋滨鹏这样的爆脾气也平和了不少。

　　　　“结实……全封闭……”张虎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押款车成不？镇头的农业银行里有两辆，我有个发小在那边做保卫，我知道钥匙放在哪里，那车肯定结实！”

　　　　蒋滨鹏一拍大腿，兴奋道：“成啊！押款车不错！老刘已经甩掉了丧尸群，等他回来就去弄车！”

　　　　“那几个被虎子干掉的警察有特殊能力么？”一直在旁边沉默的付庆蕊皱着眉头，没头没脑地问道。

　　　　眩晕中的梅西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付庆蕊一旦进入‘分析状态’，肯定没好事。

　　　　“没有，都是普通人。”孙明霞有些奇怪，回答道。

　　　　“那就是说，白天警察来的时候，楼前还没有丧尸，对吧？不然他们不可能靠近这个院子，退一步讲，这些警察想办法驱散了丧尸，他们走了以后，这些丧尸又是如何围拢过来的呢？难道你们特意吸引丧尸自保？”

　　　　话音刚落，原本‘和谐’的气氛一扫而空。

　　　　女博士就是女博士，不愧是第三类生物，立刻抓住了整个事件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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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公主岭

　　　　“自保？什么自保？”孙明霞一时间没明白付庆蕊的话，愣了几秒，转过味来，顿时抓狂道：“你个小丫头扯什么犊子呢？呸！你才吸引丧尸！你全家都是丧尸！”

　　　　梅西只能苦笑，对于付庆蕊这种说话不经大脑，随时得罪人的天赋，他已经从无奈到习惯了，就事论事，整个镇子才多少人？尤其众人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大量的丧尸残骸。

　　　　残余的丧尸估计都聚集在小楼前，这确实是个疑点。

　　　　如果只有孙明霞与张虎，哪怕孙万峰没有感应到操纵丧尸吃人肉的变异人，梅西也会赞同付庆蕊的推断，仔细调查孙明霞与张虎。问题在于，楼内还有几名明显没被感染过的普通孩子，孩子不会演戏，从他们对待孙张二人的神情就能推断出，这两位为了保护孩子，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好了！我们这位小妹妹不会说话，给二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二位别生气！”梅西勉力起身说道。

　　　　本来这话年长的孙万峰说出来更合适，不良中年此刻正微闭的眼睛无暇他顾，梅西清楚孙万峰因为付庆蕊的推断，正处于再次感应的状态，只好自己出来打圆场。

　　　　好歹也是和张虎打了个两败俱伤，有梅西出面，孙明霞再罗嗦，也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梅西趁机转移话题道：“我们在镇子外的荒地上发现了大量牲口与丧尸的残骸，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孙万峰仿佛从瞌睡中清醒，做出倾听的表情，只是略微摇了摇头，暗示他什么都没感应到，看到他的表示，所有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幸亏孙张二人都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辈，说白了，他们俩不过是体育老师加小服务员，善良老实外带有强于普通人的责任心，也就没再追究付庆蕊说的话，毕竟经历了这么多让人难以承受的恐怖事件，任何人都可能象付庆蕊那样神神叨叨地乱给他人扣‘帽子’。

　　　　“说起来……”张虎摩挲着满是胡茬的下巴，还没等他继续，孙明霞又抢着说道：“前天下午镇子飞过几架大飞机，什么型号咱不知道，不过它们飞了几个来回后，荒地那边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出事那天是个大集，原本那里聚集了不少牲口，丧尸感染扩大后，全镇子没剩几个活人，丧尸就被大牲口吸引到荒地上，它们吃了不少呢，血腥味满镇子飘，老恶心人了。”

　　　　孙明霞这话说起来有些颠三倒四，不过大概意思众人都听明白了，丛旭追问道：“飞机只是盘旋？没做别的？”

　　　　“没有……我们也奇怪呢。”

　　　　“你们当时有什么感觉？”付庆蕊插嘴道。

　　　　孙明霞没好气地瞥了付庆蕊一眼，还是很干脆地回答道：“能有啥感觉，飞机飞呗，轰隆隆地，没完没了，闹地人老心烦了，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