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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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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九命 (甲)
九八年盛夏时,我足足在小院清净了一个月。曹队和小雷去广东查案,焕生和冯不过去上海开一家新店,本来冯不过一定拉着我去,但一想到南方闷热潮湿的天气,又不太听得懂的吴侬软语,我还是决定老实呆在小院里。
这些年,北京到处搞基建,新大楼纷纷拔地而起,老平房慢慢被拆成平地。务工的人,做生意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家附近,属于交通便利,房租又相对便宜的地方,离西客站不远,自然成了很多外来人口青睐的落脚点。隔些曰子,就会有些新面庞在胡同里出现。
但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租房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忙。一清早匆匆地离开,半夜时分又纷纷地回来,和周围的邻居也没什么交流,好象只是晚上在这儿睡一觉的过客,再加上生活习惯不同,让胡同以前亲如一家的邻里氛围大打折扣。
但胡同口开小商店的马劲松并不这么看,外地租房的多了,他那小商店分外红火,销售额翻了几翻,而且最大的好处,不用再跟胡同里的街坊大妈为个块儿八毛的,争来争去。租房客买东西绝不会翻过来调过去看半天,更不会计较比超市贵上些,不还价,这不赚他们赚谁啊?
一年之前,马劲松把原来商店旁边的平房也打通了,营业面积扩大了一倍。地方大了,他就琢磨着再搞点儿经营项目。那会儿,北京的彩票业正开始兴盛起来,他居然找到曹队帮忙,拖关系,攀熟人,去批了个彩票销售点儿。
曹队和马劲松认识,纯粹是因为来我这儿总在小商店买酒买烟的,但马劲松是自来熟儿,能说善侃,自打曹队穿着警服去买了趟烟,每回曹队去他商店,马劲松都分外的热情,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弄得曹队不多买点儿东西都不好意思走。
马劲松那年四十出点儿头,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他最小,街坊都喊他马五。马五这人要说也是个奇人,奇在哪里呢?就是特别容易招上怪事。
马五高中毕业,正赶上大把待业青年不好找工作的时候,在胡同里晃了一年多,游手好闲的成了胡同串子,家里人费很大劲把他弄糕点厂当了个临时工。没想到,他自从在那上班儿,糕点厂就开始闹鼠害,经常把做糕点的原材料全偷吃了。厂里不敢下药,就放了些捕鼠夹,鼠笼之类。可那老鼠如同成了精一样,有危险的吃食从来不碰,宁可费尽周折去偷那些藏好的糕点。
厂里不胜其扰,就去请了南三环有名的鲁老爷子来帮忙。鲁老爷子是南城有名的灭害大家,什么黄鼠狼,狐狸,野猫,老鼠,蛇蝎之类,手到擒来。
这鲁老爷子到了厂里,下陷井,弄网套,折腾了一星期,连个鼠毛也没碰着。马五那时好奇,就天天跟着鲁老爷子,看他的手艺。后来鲁老爷子夜里在厂里蹲守,马五索性也搬进了厂里,有马五这么个大嘴巴在身边陪着,蹲守的鲁老爷子倒也自得其乐。
这爷俩守了快半个月,鲁老爷子终于用一个香油罐的老法子,逮住了糕点厂的大老鼠。可这只老鼠是真吓人,足足一尺长,全身白毛,红眼灰爪,叫声不是吱吱声,倒像是个被惹急的野猫,喉咙里呼呼作响。
鲁老爷子也没见过这模样的老鼠,一时间怔了。不知是不是被这老鼠搔扰的太久,马五对它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个炉钩子,恨恨刺了下去,大陶罐里的老鼠避无可避,嘶叫了一声,由背及腹被炉钩子穿透了,深褐色的污血溅起老高。也许是马五用力过猛,这钩子拄下去,陶罐也咔嚓一声,碎成了几块。
那刹那间,鲁老爷子惊呼一声,伸手去抓马五的手腕,但还是晚了一步。鲁老爷子叹了口气,有点生气的训斥到,“小子,动手也不先说一声,这东西杀不得。”
“鲁老爷子,怪不得街坊都说你上了年记,有了慈悲心肠。这大老鼠可是四害之首,人人得而殊之。”马五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
“小子你懂个屁,老子除害的时候还没你呢。这老鼠长成这样,一定是成了精,修出了道行的,你一炉钩子下去,废了它的道行,它会善罢干休,你小子是惹祸上身,嫌自己命长。”鲁老爷子也没搭理他,收拾了老鼠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只死鼠还能翻了天?老迷信。”马五嘟囔了一句,并不把这当回事。
但这之后,马五慢慢开始觉得不对劲。有天晚上睡着了,忽然耳朵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一下惊醒,伸手一摸,满手是血。到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耳朵上留下一小排深深的齿痕。
有时,后半夜起身去公共厕所,走着走着,身后总隐约听到很轻的脚步声,马五往前走,这声音也跟着往前,马五站住,那声音也停下,弄得他浑身直冒冷汗,他壮起胆子回头看时,身后又什么都没有。
自家电器的电线被老鼠咬断,半夜里厨房的碗筷会莫名其妙的掉落下来。有时中午没吃完做剩菜,搁到晚上,就会变质,发出难闻的臭味。马五并不知道这些怪事是因何而起,但那时他年轻,胆气壮,并没太往心里去,反而常常和周围邻居当笑话来讲。
也许是身正胆气足,这些怪事几个月后就消失不见了。慢慢,马五也得了个马大胆的名号,在这南城一片,颇有了些声望。
后来,有好事的闲人找马五拼胆量,马五看面子比什么都重,又是光棍一条,没个顾忌,就和他们逛坟地,下防空洞,闯老宅,从来没含糊过。
直到后来结婚娶了媳妇,才收了玩心,不再在外面瞎混,九十年代初,开了这个小商店,日子也算是滋润。
那年,我在家呆的时间长,就总去他的小店买点儿烟酒。我算是看着马五长大的街坊长辈,从没见过乐天的马五有犯愁的时候,可这两天去店里,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电视发愣。
即使有来买彩票的邻里,他也不像之前,热情地帮人讲解选号。那些买足彩的总喜欢聚在他店里,喝瓶啤酒,聊聊比赛,有时还要在这守着电视看球。但马五却好象与自己无关一样,不再参与,也不说话,继续发他的愣。
我本以为是马五两口子吵架拌嘴,他为家里的事闹心,可又常看见他媳妇没事儿来店里帮忙,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不像有什么家庭问题,只是一细看,马五媳妇也是眼圈发黑,魂不守舍的样子。
又过了几天,马五拎了两瓶好酒,几小袋月盛斋的酱肉来了我家,说是老邻居老街坊过来走动走动,但他愁闷之态写在了脸上,我知道他一定是遇上了解不开的难题。
“老常,你说霉运这东西是人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被什么东西操纵的。”马五给我的酒杯里倒满酒,也不看我,仰着头盯着葡萄藤上还是青绿色的葡萄问我。
“马五,你可是咱这片儿有名的马大胆,神鬼妖狐你都不怕,怎么,让运气这东西难住了?”我朝他笑笑,拿起杯咂了一口。
“有形的东西,我真没怕过什么,您说的鬼神什么的,我还真撞过两回,顶多吓你一跳,却伤不到人,可这霉运,哎,你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觉它的存在。缠上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马五,慢慢说吧,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肯定能让你心里舒服些。”我把椅子问前搬了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身体埋进去,等着他开口。
马五的双眼没有离开葡萄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人倒霉都是因为一个贪字,这道理谁都明白,可事到临头,谁又有这定力?反正我是没有。”
这很有哲理的话从马五嘴里吐出来,还一本正经的,反而让我对他的故事充满了兴趣。
马五的故事从他做彩票销售点开始。马五这人想问题直来直去,甚至可以说不走脑子。别人告诉他,开个销售点卖彩票赚钱,他跟本没去考察,也没算过账,想着来买彩票的人在他店里买瓶啤酒买包烟,他小商店的营业额也上去了,至于卖彩票本身赚不赚钱,他想都没多想。加上房子也是自家现成的,重新粉刷粉刷就能用,立马开始跑动起来。
(凡有貌像声色者,皆物也。物与物何以相远也?夫奚足以至乎先?是色而已。则物之造乎不形,而止乎无所化。夫得是而穷之者,得而正焉?彼将处乎不深之度,而藏乎无端之纪,游乎万物之所终始。壹其性,养其气,含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夫若是者,其天守全,其神无郤,物奚自入焉?夫醉者之坠于车也,虽疾不死。骨节与人同,而犯害与人异,其神全也。乘亦弗知也,坠亦弗知也。死生惊惧不入乎其胸,是故忤物而不慑。彼得全于酒而犹若是,而况得全于天乎?
……《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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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九命 (乙)
彩票点开了张,因为马五的店不靠人流量较大的马路,在胡同里面,所以来买彩票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销售额并不高。
开了一阵之后,马五开始为彩票点发愁了。倒不是因为顾客少,而是因为卖了小半年,只中过几个三等奖,大奖一个都没见着。
那会儿玩彩票的大部分都是老玩家,玩的时间长了,除了研究概率,研究球赛,研究彩运,还开始研究风水,在哪买容易中的风水。这纯粹是个心理作用,但赌徒往往把这些虚幻之事看得很重。比如棉套胡同的老崔,每天一觉醒来,都把梦里的东西记下来,看能分析出什么数字,买彩票时就选这几个号码。还有我们胡同的赵大爷,六十多了,迷上彩票。他驯了两只黄巧儿,每天都把写了数字的纸片放鸟笼子前面,让两只鸟去选,但这些法子有用没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马五的彩票点半年没出过像样的奖,老彩迷都在传是马五那商店风水不好,影响了大家的彩运。更有这一带的老住户出来解惑,说马五商店背后那个杂院,解放前住了个柳寡妇,是个富商的遗孀,改嫁过三回,在那院子里克死了三任丈夫,有得病死的,有在外面跑买卖让马匪害了的,还有一个更邪乎,晌午在家里吃饭,盛了一碗热面条,碗太烫没拿住,热汤落在脚面上,往后闪的时候,绊上了门槛,头砸在石阶上,破了个杯口般的大口子,血就止不住了,当晚便死了。吃碗热汤面都死人,这院子让柳寡妇方得太邪,马五那商店开在那,风水能好得了?
正所谓众口铄金,这说法一出,街坊们买彩票都宁可多跑两站地,也不去马五那里。眼瞅着生意一落千丈,马五却也只有干着急,他听了老彩民的话,在彩票点儿里供了财神,门口摆了鱼盆,屋里挂了彩旗,快弄成个小庙了,但依旧没什么鸟用。
在马五有些绝望,准备把彩票点儿关张了事时,天无绝人之路,在九七年春天时,彩票点出了一注一等奖。因为那一期的特等奖空缺,一等奖全国也就三十几个,所以一等奖的奖金高达二十七万。这个一等奖让彩票点一夜扬眉吐气。
但让马五惊讶的是,中奖的人并不是他熟悉的老彩民,他甚至记不起这人是谁。好在来买彩票的人不多,马五仔细回忆了一下,隐约记得那人是个外地的租房客,口音像是河北人,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戴一付黑边眼睛,文质彬彬的样子,引起马五注意的是,那人手上总提个老式的黑色手提包,不离身。
九十年代,彩票点出了大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虽然中奖奖金要去市彩票兑奖中心兑,但中奖的要去买彩票的销售点盖个章,而销售站老板会提前准备个一万响的挂鞭放了,讨个彩头,自然中奖的也会给老板包个百八千的红包,以示谢意。
马五那天还真不是为了红包,他放了两万响,只是想让周边四邻都知道,他的彩票站出了大奖。可没想到,在店里等着他盖章的河北人,一听见鞭炮响,章都没盖,拎着包匆匆地走了。弄得马五傻在了门口,以为是河北人不愿出这个彩头。
不曾想当天晚上,马五正上门板关店时,河北人悄无声息地闪身进了店。没等马五反应过来,河北人已经把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了过来,马五一摸,至少三千,本想责问他两句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那河北人似乎看透了马五的心思,一边把那张中奖的彩票递过来,一边歉意地解释。说自己不是本地人,在北京做点小生意,经常两边跑,就在附近的英才胡同租了间民房住。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彩票又是偶尔买着玩,不想中了个一等奖,担心中奖的事往外一传,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出门在外,总要多留个心眼儿不是?
所以今天马五鞭炮一放,吓了他一跳,只好先匆忙离开了,没事先和马五打个招呼,请马五原谅。
河北人话说的在理儿,天底下胆小谨慎的人太多,马五之前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可让马五诧异的是,帮河北人办完了手续,河北人都走出了店门,又返了回来,很认真地问马五,自己再中了奖,马五能否替他保密,他以后就在马五这儿买彩票了。
马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着河北人的背影消失在胡同里,又不禁笑了起来,“以后再中奖?”难不成河北人把买彩票当成逛菜市场,买了就能中?实在是可笑。
这个大奖在左近还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关于马五彩票点风水不好的说法自然是偃旗息鼓。其后,来买的人多了,基数上去了,大奖自然也出了几个。而那河北人也成了彩票点的常客,但只有马五熟悉些,其它老彩民见都很少见到。因为那个河北人总是在彩票点快关门时才来,买了彩票就走,从不和其它人交流。
几个月后,马五和那河北人较为熟悉了,知道这人姓张,原来是石家庄一个重点中学的老师,两年前辞职下海,在北京干什么买卖,马五并不清楚,只觉得他平时早出晚归,又常在两地奔波,显得很忙碌。但那会儿,中学老师虽工资不算高,但每年课外补习班的收入却不少,马五还有些诧异,这老张也不知做的什么大买卖,铁饭碗都不要了。
马五这个人,平时粗枝大叶,小事从不往心里去,店里的账目都交给老婆鲁晓娟管着。鲁晓娟人很仔细,也很有经济头脑,关键是会来事儿,对老来店里的熟客买得金额较多的,就偶尔送包烟,送瓶水,逢年过节还给送些对联、窗花,也算是初级的大客户维护。
后来,买彩票的彩民多了,光用脑子记不清,鲁晓娟就给熟客们都起了个代号,再跟据电脑上的购买记录对应起来。之后,自学了电脑上的统计软件,自己弄了个很实用的客户档案。
九七年秋天的时候,鲁晓娟和马五吃过饭闲聊,告诉马五,她闲得没事,把这一年里大客户们的购买和中奖数据拉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两天总在琢磨,越想越后怕,说着把几页纸递给了马五。
马五随手翻了翻,没看出什么异样。五片儿纸总共列了两百多个大客户,按购买多少排的序,买得最多的有七八位,总数都差不多,最多的一年花了一万七八千,大多数一年买了一两千块,但花得最少的一个这一年只买了八十四块的彩票。
“老婆,这一年只买了八十四块的怎么也列进大客户名单了?早应该踢出去,送瓶水都亏啊。”马五笑着提了提意见。
鲁晓娟没说话,又递了一张纸给马五,马五再一看,是这个彩票点中奖的记录,排名第一的,总奖金有三十九万多。
马五边看边说到:“老婆,那帮碎嘴子还说咱家店的风水不好,我看咱这儿就是个风水宝地,这中奖金额都快赶上一年的销售额了,哪个彩票点比得了?”可马五再往下一看,顿时楞住了。
排名第一的,总共只中过三次一等奖,其它小奖没中过,排第二那位,一年花了一万多,中过一次一等奖,一次二等奖,其它小奖无数,但累积的总中奖金额不过两万一千块。
关键是拿走了三十七万奖金的那个人,全年只买了八十四块的彩票。那一栏里鲁晓娟做的记号是zls。
“这zls是谁?”马五这时脑子有点大。
“就是那个河北的数学老师。”鲁晓娟把凳子搬到马五边上,又小声说到:“马五,那个人太邪了,偶尔中个一等奖那是运气,花八十中三个一等奖,忒不正常了,咱会不会跟着摊上事儿啊?”马五听出媳妇声音都有点颤抖,但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顾不上安慰她,站起身就蹿到了电脑旁边。
马五这会儿记起来,那个河北老张让他对中大奖保密的事,马五本以为是个笑话,但那一次之后没多久,老张又中了个一等奖,马五遵守了承诺,没放鞭炮,没拉条幅,甚至连来买彩票的街坊他都没说。
那一期之后,又有个老彩民在马五这儿中了个一等奖,那个彩民买了三年的彩票,基本上期期不落,原来是一注两注的买,后来上了瘾,一次常买个一两百注,选的号码还都不一样,弄得马五媳妇一人为他得打一小时的票。
马五明白,对这位来说,中多少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中一回。必竟为一件事,坚持不懈等三年,对谁都是要被逼疯的节奏。
那个彩民虽中了一等奖,但那一期全国出了六百多个一等奖,奖金一摊一共才一万多块,但那老彩民愣是在自家院里摆了流水席,街坊四邻全请,海鲜山珍全上,请客花了五千多,就为了中大奖高兴一回。
可那个河北老张,一等奖中了三回,生怕让别人知道,又不偷又不抢,怎么会跟作贼似的?还整天一副苦瓜脸,好象彩票点欠了他的钱一样,太反常了。
(笼中之猿,踊跃万变不能出于笼;匣中之虎,狂怒万变不能出于匣;小人之机,智虑万变不能出于大人之道。夫大人之道,如地之负,如天之垂。无日不怨,无人不欺,怨不我怒,欺不我夷,然后万物知其所归。……《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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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九命 (丙)
马五越想越觉得不对,打开电脑,进了数据库一查,立马呆住了。每回只买一注,差不多周周都买,但河北老张中的三回一等奖,全部是在奖池累积资金比较多,或者是当期中一等奖的较少的时候,所以他那一注一等奖顶其它时候四五注的金额。一年之中,用四十几个号拿下三个一等奖,本身就很离谱了,每次还能赶上奖金高,中奖人少的时候,这老张能掐会算不成?
但再一细想,马五觉得更没巍H绻险旁は戎懒撕怕耄恫恢懈鑫灏偻虻耐方保勘暇怪徊钜桓鍪苯鹂刹钐嗔恕R运幸坏冉钡母怕剩鐾方辈皇乔岫拙俚氖拢考幢阃方敝胁簧希炕芈虿势倍嗦蛏霞缸ⅲ荒甓嗷ǜ黾赴倏椋苯鹩帜芊阜皇牵空饷醇虻サ闹赂环ㄗ樱砦宀恍爬险琶豢闯隼础
他把自己的困惑跟媳妇一讲,两个人都没琢磨出里面的门道。马五媳妇又告诉马五另一件事,前几天,彩票中心的侯主任专门來彩票点儿视察了一回,那天马五去给商店进货没在,马五媳妇就给侯主任塞了两条烟,临走时侯主任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你们这彩票点在彩票中心可出了名了,一年的中奖金额快赶上销售金额了,全国头一份啊。”想到侯主任的话,马五媳妇觉得更不踏实,“马五啊,咱这儿老出一等奖,肯定让彩票中心盯上了,别出什么事吧?”
马五把眼一瞪,说到:“能出什么事?以前没人中奖,还净有人说是解放前那柳寡妇方的,说咱房子风水不好。现在中奖的多了,红眼儿病也多了,咱不偷不抢,跟那河北老张更没什么交往,没事,趁着这好时候,把周围胡同买彩票的全招咱们这儿来才是正事儿。”
马五话虽这么说,但马五媳妇提起的事,让马五意识到,河北老张应该不是不能中头奖,也不是一次买不起十注八注的,他肯定是怕被别人注意到,二等奖经常一注只有千八百的,太少,所以盯上了一等奖。看来这河北老张真的有猫腻儿啊。
马五又调出老张这一年来买的彩票一分析,还让他真发现了一些道道儿。那个老张应该不会知道每一期具体中奖的号码,他会先买一组数字,一直每期都坚持买,少则七八期,多则十几二十期,他就会中个一等奖,中奖之后,他又会换一组号码,一直买下去。也就是说,老张知道哪组号码会中,却不知道是哪一期中。这就排除了他和彩票中心内部有什么勾结的可能性。但他怎么知道那组号码会中呢?马五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这里,我已经被马五的故事深深吸引,不禁插了一句:“马五,彩票啊,赌博什么的,我从来不沾,也没研究,但我知道,正常的赌博就是个概率问题,庄家的赢面永远比闲家的概率大一些,所以我们在赌场会看到有运气好的,一晚上赢很多,但没看到更多运气差的,输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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