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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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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完这些,方才注意到大家都停下了筷子,愣愣的看着我。魏处率先打破了沉默,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老常,敬你一杯,也敬那些因为探索玄门而献出生命的前辈。”
“自古我们的自然科学就掌握在术士的手中,这和西方中世纪的教士、炼金士没有什么区别,而他们在一次次实验中献出的生命,却被人误认为是白日飞仙,我们忘记他们的贡献,只记住了他们在炼丹,在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来这一杯也敬他们。”
说完,魏处再次举杯,这次他却给桌上的每一位都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都知道这一段是他讲述的前奏,便都停下碗筷,等着他的下文。
“曹队,老常,陆教授,蒋船长,在座的战友们,我们也许彼此的研究理念不同,研究方法各异,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找到东星号。当然,我,陆教授包括老常,我们的想法可能要更多些,还希望解开东星号身上的谜团。曹队的开场白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也许我们在岸上会有这样那样的争执,甚至干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但今天上了船,就这么屁大一点儿地方,就这么多的资源,不合作怎么办?不团结怎么行?所以我建议我们一起碰一杯,预祝我们能患难与共,完成任务。这杯酒喝完,我先带个头儿,把我们这个组的计划安排给大家介绍一下,合作的第一步就是资源共享嘛。”
这杯酒喝完,晚餐很快就变成新一轮的工作会议,在酒精的作用下,以魏处长、陆教授、曹队和蒋船长领衔的临时领导小组宣告成立。早喝的满脸通红的丁剑显然也是心情激荡,不停的按下相机快门,记录下这重要的历史时刻。只是蒋船长,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来敬酒的绝不推脱,一次一个满杯,很快便头重脚轻,趴在了桌上。
魏处长没有食言,就在饭桌上,把自己的小组的考察计划详细讲了一遍。
魏处长这一组,上船的一共有二十七人,只有一小部分来自海事局,大部分是从南海海洋研究所借调过来的,主要是海洋地质、海洋气候和海洋环流方面的专家。他们对东星号事件的研究角度与陆炳林完全不同,基于丁剑拍摄的照片,他们认为东星号应该是在南海大屿礁一带遭遇了特殊的恶劣天气,触礁沉没了。又因为极其特殊的水下洋流,被暂时推上了海面,遇到了渔船。所以丁剑在东星号上看到了大量的海底沉积物,而由于东星号船壳已经严重破损,一夜之后,再次沉入了海底。
持这个观点的专家笃定的认为,东星号就在渔船当时的定位点水下,只是那一带海域水深超过六百米,这才调来了小型的深海潜艇,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那个定位点海底进行搜索。
当然在魏处长的团队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一些专家认为东星号是遭遇了一种罕见而极端的天气现象……水龙卷。这是一种破坏力极强的海上龙卷风,它的出现完全没有征兆,如果东星号进入了水龙卷的风眼内,它的体积决定船身并不会被水龙卷吸走,但船上的船员应该就没那么幸运。而丁剑照片上的珊瑚礁石,都是被水龙卷从附近岛礁中吸附过来,风力减弱后掉落在东星号上。
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么东星号并没有沉没,而是船员遇难后,船只失去动力,随着洋流漂流在南海上。如果在渔船的定位点进行水文调查,可以测定出洋流的具体流向,那么沿着洋流就很有可能找到东星号。
在魏处长的计划里,海底搜索是a计划,洋流调查是b计划,但显然,陆炳林通过海市蜃楼成像定位东星号的设想根本就没在计划之列。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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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蜃海 (癸)
魏处长意识到了原有计划不但对陆教授的研究非常的不公平,甚至带有偏见和歧视的色彩,有些歉意的端起酒杯,满脸真诚的对陆教授说,“陆教授,海事局制订行动计划时并没有得到你们团队加入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上船时沟通上的误会请您原谅,我会把我们小组前期搜集的所有南海气候和水文资料都向你们公开,希望对你们的工作有所帮助。我们的计划也希望听取陆教授的意见,群策群力才有突破嘛。”
出乎我意料的是,陆教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好像是陷入了沉思,手里把玩着小酒盅,身上却一动不动。曹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陆教授的杯子,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陆教授才猛地醒转过来,有些急迫的问了一句,“魏处长,谢谢,谢谢,可否再把您的a计划详细给我讲讲,另外关于水龙卷,在南海有没有详细的资料记载和分析研究?”
陆炳林与魏处长难得的坐到了一起,两人低着头,如多年知己一般,一人说的兴起,一人听得认真,时不时还蘸着茶水在桌上描画着什么。我们不好破坏着难得的交流氛围,曹队拉着焕生,重新坐到我的旁边,低声问我,“老常,情况看上去不错,魏处他们的计划你有什么看法?”
还没等我开口,一边的廖焕生低声说了一句:“我感觉魏处的计划八成要跑空。”
“何以见得?”曹队饶有兴致的坐到焕生旁边。焕生这两年不搞教学研究,书卷气褪了不少,但对很多事情的直觉却准确的吓人,这一点上我和曹队都深有体会,他难得接话,想来一定有了什么独到的见解。
焕生压低声音,缓缓的给我们解释到:“很简单,如果是异常的天气状况造成东星号的失踪,船上的电子设备和动力不可能马上失灵,而船员更不可能连个求救信号都来不及发。老常给我讲了丁剑拍的照片,还有他的讲述,我不认为丁剑在东星号上产生了幻觉,相反,一个艺术家的洞察力远超常人,他的一些细节观察,让我觉得东星号遭遇的一定不是什么自然现象。最重要的是,魏处的计划是个常规搜救计划,是个正常逻辑的推理计划,东星号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小半年,常规计划肯定在东星号失踪后就已经被执行过,既然当时都一无所获,这次也一定不会有进展。我倒觉得,那艘补给船最有可能执行着真正的a计划。”
“什么意思?”曹队挠了挠头,不解的问了一句。
“既然不是自然因素造成的,那就只有是人为因素造成的啰,比如被击沉,被劫持什么的,特别是船上运送货物又严格保密,让人不得不有所联想,而曹队你被发配来这条船上,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曹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再次把目光转向我。
“曹队,刚刚陆教授突然问起我海眼井和玄门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再联系一下当初沙漠项目的突然中止,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我们很快会从陆教授那里得到一个新的答案。”
我们正说着,对面的陆炳林忽然向我们这边开了口,“焕生,久别重逢,怎么也不和老学长喝上两杯?这两年,一向可好啊?你当年留下的书,我可是一本没落下,全读了。”
听陆炳林点了名儿,焕生的脸不禁一红,讪讪的说道,“炳林,当年我们在一起搞研究没少吵架,其实挺怀念那段日子,现在我是想找人吵架都没得找了。”
陆炳林摆了摆手,“以前是我想左了,以为不但学术上我们要分个胜负,生活也要如此,强人所难啊,到头来四面楚歌,还以为到了寒江独钓的境界。所以当年你离开于公于私都没有错,今天酒好人也好,往事不提,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焕生诧异地看了看陆炳林,好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一般,犹豫片刻,还是端着酒杯走到了陆炳林身边,问了一句:“炳林,我怎么有点不认识你了?懂得妥协,懂得周旋,懂得用巧劲儿,除了这大胡子还是你的,难不成换了一个人?”
陆炳林哈哈笑了一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焕生坐到了我和曹队这边儿,对我说道:“老常,您刚才问我如何确定海市蜃楼的幻影还会出现,我们又如何制定离东星号最近的路线?刚才一聊天给岔开了,其实这个问题和焕生刚问的问题,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问题,都跟我几年前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实验有关。”
曹队一听这话,连忙又从身后的纸箱中拽出一**泸州老窖,拧开盖,给陆炳林倒上,好奇的魏处长也凑过来,听他讲那一段尘封已久,又少人知晓的往事。
那是九五年的夏天,陆炳林带着十一个物理学家和二十三个学生,来到渺无人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他用了接近两年的时间,磨破嘴皮才从研究所弄出了一科研经费,又花了一年时间准备,弄齐了装备,联系好了当地的边防部队,雇佣了几个本地工人和向导,这才开始了他庞大的实验计划。
陆教授的实验目的和实验方法,之前焕生给我详细做过介绍,和陆教授现在讲述的基本一致,唯一有出入的是,是那旗杆上三色旗帜的作用。
根据焕生当时的推测,悬挂三个颜色的旗帜是为了增强视觉的识别性,便于远距离观察。但陆教授的想法远不止于此,他根据很多海市蜃楼的目击报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海市蜃楼中的景物似乎缺一种色调,红色。正是红色的缺失,使画面整体都呈现出青灰色调,显得如鬼域般的阴森。
陆教授认为,光线经过被照射物体投射到大气时,红色的光谱被屏蔽掉了,那么被照射物周围的气象条件一定极为特殊,造成了光线的散射。当然还有一种概率极低的可能性,就是被照射物本身出现了异常情况,吸收了红色的光谱。
在沙漠中的旗杆上挂起三种颜色的旗帜,陆教授就是希望通过反复的观察,找到红色光消失的真正原因。
实验计划的制定永远都是轻松的,但在实际操作中却要经历千难万险。建立试验场并没有花费陆教授太多的时间,但找到发生海市蜃楼的地点却足足花掉了陆教授近一年的时间。
陆教授手上有四辆越野车,两辆卡车,他把追蜃人分成了两组,沿着大漠向西搜索。最初他以十公里的为半径,每组搜索自己的范围,搜索完毕后返回试验点。但很快,搜索范围扩大到了一百公里,这时,追蜃人已经不可能当天返回,就在越野车里带上帐篷,在沙漠中过一夜,第二天返回。
到了秋季降临,追蜃人要在野外度过两天、三天,甚至是五天,搜索半径在半年后扩大到了五百公里,这时,必须有卡车满载补给跟在后面,每一次行动都需要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
虽然陆教授他们在实验开始前就做好了大海捞针的准备,但现实的残酷还是让他们措手不及。夏天的酷热,冬夜的严寒,极度干燥下的水分流失,沙尘暴、流沙坑,甚至是传说中的沙漠野狼,追蜃人们都碰上了。
之后他们的补给困难,特别是旗杆周围的水槽,每天蒸发的水量惊人,卡车每天到五十几公里外的小河取水,要来回跑上两趟。而那组电加热设备则靠柴油发电机驱动,隔上个三天还要去百公里外的兵团运送柴油。搜索半径加大后,车辆人员的调配都成了问题,而两百天的搜索没有发现一次旗杆的海市蜃楼影像,这让所有人都非常沮丧,甚至有队员已经开始怀疑陆炳林的理论。
在一年的时间里,大约有十一人因个人原因离开了试验队伍,但真正让陆炳林担忧的是,实验经费所剩无几,即便再节省,估计也坚持不了三个月。
陆炳林讲到这里,一直没有作声的焕生忽然插了一句进来,“炳林,你是把旗杆西面的沙漠划分成五平方公里一个的格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去检测吗?如果是在内地平原,每一个格子驻守一个人,这样你的人手可以一次验证一百平方公里,但在沙漠里你没法驻留观测者,这样撒网去碰,不就是瞎猫碰死耗子吗?你是否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海市蜃楼成像的数学模型,在沙漠中的搜索只是一个验证过程?”
(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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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蜃海 (子)
出乎大家的意料,焕生略带嘲讽的问询并没有引起陆教授的反感。他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廖焕生,一字一句的说道:“焕生,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当时已经有了模型,如果按模型去验证,当然更加省时省力。但问题是,实验室环境和实际的自然环境差别太大了,实验室里我们挪一步,换个角度就可以解决,但在沙漠里,这一步也许就是上百公里,几百个沙丘。如果不在实践中修正,那个数学模型就是个理论。其实你当年离开追蜃人并不是因为我们研究方法的不同,而是你认为完成数学模型就已经解开了海市蜃楼的秘密,在实验室中一次实验的成功就代表研究已经万事大吉,可以著书立说,不是吗?”
“科学需要灵感,这我承认,但更需要的是百折不挠的验证过程。我们这个时代不缺乏智者,但真正能将理论一一验证的又有多少?如果沙漠追蜃人都不能征服,我们又怎么让这模型放之四海皆准?”
陆炳林的话说得平静,却字字诛心,焕生胀红了脸,下意识的拿起酒杯,遮掩神色的尴尬。陆炳林倒是没有围绕治学这件事再深入下去,继续给我们讲起万里之外沙漠上的故事。
就在追蜃人即将陷入绝境,士气也低落到谷底时,终于幸运女神降临到他们头上。陆炳林带的一个小分队在沙漠的腹地,距离旗杆八百多公里的地方,观测到了海市蜃楼,观测到了飘扬着三面旗帜的海市蜃楼。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二十七秒,但足以令追蜃人喜极而泣。陆炳林没有加入欢庆的队伍,一方面他需要记录下所有的气象数据,重新完善定位观测点的数学公式。另一方面,他注意到了很多预料之外的细节,比如,在海市蜃楼中,旗帜都呈现出青绿两色,本该是红色的那面旗帜,变成了青灰色。再比如,海市蜃楼的图景只显示出了旗杆上半部分以及三面旗帜,而旗杆下二十多米变成了影影绰绰的雾气,但雾气之中似乎有很多的人影晃动,看不太真切。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发现海市蜃楼幻影前的十分钟,陆炳林刚刚用卫星电话和实验基地联系过一次,基地的留守者告诉他,天气情况非常好,万里无云,一丝风也没有,旗帜几乎垂落了下来。但海市蜃楼中完全是另一种景象,狂风蔽日,黄沙漫天,旗帜在风沙中疯狂的摆动,如同要被撕扯开一般。
海市蜃楼的景象出现后,陆炳林的卫星电话就受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完全接收不到任何的信号。在海市蜃楼消失后不久,电话恢复了,但陆炳林打过去后,实验基地的留守人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基地的天气没有丝毫的变化,旗帜都没精打采的垂着。
陆炳林一时没有想通其中的缘由,有同伴认为是不同的影像发生了重叠,也许就在试验基地附近,还有一个风沙漫天的地方,沙漠之中天气的瞬息万变,追蜃人们早已领教。但这无法解释发生在旗帜身上的问题,这一切只有等采集完所有的数据,重新代入公式才会有结果。
可仅仅一个小时的数据演算,就让陆炳林在沙漠中央停留了三天,不休不眠,直到补给耗尽才返回了试验基地。
这三天里,陆炳林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数字陷阱。观测点所有的气象数据代入公式后,无法反推回实验基地的坐标,相差有几百公里,这绝不是数据采集的误差所能解释的。陆炳林不得不面对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自己的数学模型是错误的,另一种是海市蜃楼的出现完全是随机的,没有规律性可言。
观测和预知海市蜃楼的出现,是公式存在的基础,如果数学模型出了问题,那自己多年的研究努力都将付之东流。如果是后一种可能,则意味着这项研究本身就毫无意义,但陆炳林又永远也不能接受偶然性,随机性这种东西。巨大的挫折感让陆炳林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看到陆炳林的颓态,追蜃人们也急在心里,一个伙伴的说法让陆炳林再次燃起了些希望,他猜测陆教授的数学模型本身并无太大问题,造成巨大偏差的原因是沙漠中存在着未知的干扰源,正是这种干扰让卫星电话短暂的失灵,那它也完全有可能影响海市蜃楼的成像。陆炳林联想到之前的海市蜃楼目击报告里,经常会提到伴随海市蜃楼往往会出现一些极端的天气状况,这也许真的是误差出现的原因。
但猜测并不能证明事实真相,陆炳林决定实地考察,找到这神秘的干扰源。而干扰源的位置也不难确定,那个因为误差而出现的坐标,一定是离干扰源最近的定位点。
陆炳林近似于疯狂的想法遭到了追蜃人们的一致反对,倒不是出于对他想法的否定,也不是因为缺乏补给,理由只有一个,那个坐标点的位置太骇人听闻了。
这个坐标点几乎在整个沙漠的中心,坐标周围分布着几个掩埋在黄沙下的古城,当然也包括历史上让人谈虎色变的魔鬼城。虽然一千多年前的绿洲曾见证过古城的富足和繁华,但沙海之下此时再无一丝的生气。无数的商队、探险家、逃匪、叛军、盗墓者、边防战士在这里销声匿迹,令人记忆深刻的是二十多年前的彭加木,与十多年前的余纯顺。
这里是沙漠风暴的肆虐地,是没有任何动植物存在的生命禁区,是正午可以烫熟鸡蛋,晚上万物成冰的极端气候区。不要说驻守在这里进行观测研究,就是装备齐全的专业科考队,也常常有进无出。
更令人绝望的是,这样的坐标点不止一个,而是多达四个,虽然相距都不过百十公里,但必须一个个排除。在这片沙海,穿越一次如有幸运女神的眷顾还有可能,穿越四次,怎么看都与自杀无异。
陆炳林的思路一经公布,直接的后果就是科考队雇来的几个哈萨克牧民向导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魔鬼城是诅咒之地,神罚之地,亡灵之地,去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回来,侥幸回来的也变成了魔鬼的奴仆。”这是向导们离开时留下的唯一一句话,甚至连陆炳林拖欠的工钱都忘了要。
团队的成员们反复找陆炳林商量,希望他收回这疯狂的计划,但陆炳林只是对着基地里巨大的沙漠地图若有所思,他已经不再关心究竟有几个追蜃人愿与他一起进入死亡之海,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一个他曾经有意回避的问题。
如果那个未知的干扰源能够遮蔽卫星信号,那么它对周围环境还会有什么影响呢?显然光谱中消失的红色光是一种影响,突然降临的异常天气是另一种影响,但为什么实验基地与沙漠腹地对同一观察物有如此之大的视觉差异难道时间也会受到影响?换言之,海市蜃楼中看到的景象,并不是同一时间的观察对象,可能早,也可能晚,如果干扰源的能量足够强大,沙漠中流传的千年古商队的故事就不是传说。这种差异能够被验证出来,那不啻于是个世纪大发现,可这发现一但公布出来,自己又会成为反对者的众矢之的。
陆炳林最终下了决心,他把追蜃人召集在了一起,宣布了一个看似折衷却本质更加决绝的方案。下一次全面考察的时间定在明年的四月份,这个时间段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气候条件相对稳定。而在近半年的时间里,陆炳林会带领大家回到北京,争取更多的经费,争取更多的给养,争取更多的人手,做好充足的准备。
再次返回时,考察车辆将增加一倍,考察队也将采取更稳妥的方式推进。间隔二十公里的两支车队齐头并进,始终保持一小时内可以相互援助的距离,每隔六十公里建立一个小型补给站,保证随时可以退回实验基地。
依托补给站,一路拖拽有线通讯设备,保证基地和两支队伍的联系。同时,科考再次开始前,所有人员在基地进行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学习生存技能,提高应变素质,确保队员体能。
当然,这是一次自愿的行动,有家有业太多牵挂的队员可以选择离开,或留在实验基地,但同样可以享受这次伟大探索带来的巨大荣光。
最终,九名队员离开了科考队,但随陆炳林返回北京后,依然不遗余力的帮助他找资金,凑设备,甚至是游说新鲜血液加入追蜃人的队伍。但陆炳林最想弄到的却是另外一样装备,一个他并没有向队员们说明用途的装备。
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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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蜃海 (丑)
陆炳林记得前些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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