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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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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那些建庙的砖石又是怎么运上来的。
道观看上去很有些年头儿,里面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两人不但谈医论药,还聊了不少经史子集,奇闻异事,谈得投缘,张医生就在道观中多住了几日。后来又是那两个黑衣人带着他,腾空而起,一路疾驰,送回了村旁。
听了张医生的说法,大家都是惊讶异常,认为张医生一定是遇上了神仙,也是因为他积善行德,那神仙才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派人来帮他脱离险境。
之后的一个月中,张医生又三次在夜里,被黑衣人背着去了山上见那老道士,每次都会住上个一两天。有一次小童还亲眼看到了黑衣人背着张医生腾空而去,次数多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常嗣庭听到了这件事惊讶异常,直接雇了车辆,拉着告诉他这件事的朋友,跑到小孤山去拜访张医生。可惜那一次张医生去附近的村寨救助病人,一般这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未必回返,常嗣庭扑了个空。虽有些遗憾,但常嗣庭还是从村中乡邻口中,印证了这个故事。
这件事有证人、有证言,最为关键的是张医生这人天性淡泊,没有一点的功力之心,又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完全没有必要通过沽名钓誉的手段,笼络人心。那么黑衣人带走张医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真的只是为了让张医生见一下那个传说中的得道高人?
常嗣庭在怏怏中即将离开小孤山时,从村民口中无意又听到了一件事。与其说张医生这一次是外出治病救人,倒不如说是去寻找病人。好像自从那次奇遇之后,张医生就把自己关在小院中,似乎在配制某种方剂,又请村人帮他寻了几味特殊的药材,这其中便有麻醉使用的曼陀罗花和从来不曾入过药的几种毒蘑菇。
张医生是村里人心目中神医,虽觉得这几样东西有些奇怪,但并没有人质疑,只是尽力将药材准备齐全。那些日子里,张医生的小院里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又像是放久了的大漆被雨泡了,总之,人一闻到,就有些晕眩的感觉,之后腹腔里便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天知道,那些天,院里的张医生是怎么熬出来的。
张医生配好药剂之后,就告诉乡邻,自己要找一些对症的病人,来检验药的效果,可能要多去些时日,这才带着童子匆匆离开了村子。
村里人自然又开始说,一定是张医生遇到了那老神仙,从老神仙那里得到的药方,也许就是传说中起死回生的方子,提到这些,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常嗣庭之后从临安返回了江陵。这一次的临安之行,让他觉得所谓御风而行并不足以令人相信,有这本领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在白天施展出来,像古时的列子一般?一定要用如此隐秘的方式,而且要找那些吃斋信佛而且目浑耳浊的老人?这种行事做法更像是在盛唐一代风行的幻术,只是也有一点令常嗣庭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幻术,那么施法之人一定有其目的,要么是糊口谋生的手段,要么就是借幻术设局行骗,当然还有借助幻术博取声名,进入身居高位者的府幕的。
可常嗣庭始终搞不懂,那黑衣人的行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时,他甚至在想,那老神仙可能并没有传授给张医生什么,而是张医生从里面看出了些门道,他毕竟对药性药理、特殊气味非常的敏感,他也在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在通过自己配制药剂,还原当时发生的状况?
可惜,这一切无法在张医生那里得到验证,但常嗣庭想到了一个验证的办法,那就是去一趟四川路的眉州,看一看临安老汉所说的那座东来寺是否真实存在。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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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无类 (癸)
那一趟四川之行,比常嗣庭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一点不假。出发时他的同伴有七八个,一路坐船逆流而上,到了浅滩暗礁密布的地方,还要下船徒步而行,走到水流平缓的码头,重新雇船再走。
特别是过了瞿塘峡之后,在船上和陆地交替行动的次数大大增加,常嗣庭不堪这样的折腾,索性放弃行船,选择走艰险曲折的陆路。很快,阴雨不断的日子到来,道路更加的泥泞难行,常常要找个镇子住下,天天望着绵绵的细雨,等着天晴。
同行的友人多是些文人墨客,既受不了道路艰险,更受不了这样无聊的等待,纷纷借故回返,很快就只剩了常嗣庭和他的仆人两个。这时,常嗣庭内心也有过犹豫,但一想到验证临安老汉的话,东来寺是唯一的线索,强烈的好奇心又让他再次的坚持下去。
西南的梅雨绵长,基本上走个一两天就要停上三四天,路过的镇县多了,无聊时只有找客栈的掌柜伙计,饭铺的食客路人闲谈解闷。这一聊,不但了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更让常嗣庭有了新的收获。
在川东一带,由于交通闭塞,商品主要通过水路运输,陆路的旅人稀少。但这种闭塞,也让这里少有兵祸,再加上民风淳朴,盗匪都很少,乡民们几乎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也因为这个原因,躲避中原战乱后迁而来的百姓很多,其中还不乏大户望族,隐于林泉之下的名士,修真炼丹的道人。
在这里,也许是缺医少药的原因,巫教盛行。每个地方的巫教各有不同,敬奉的神灵也是千奇百怪,但大多数都是当地巴人传承下来的原始图腾和道教神灵的结合,其中据说最灵验的是天官道。只是常嗣庭路经看到的天官道的庙宇都很破败,没什么香火,不知是个什么原因。
但在当地人对天官道的描述中,都提到了那些道中高人有一个神奇的本领,就是御风而行。据说,有这个道术的人,可一夜之间飞行千里,道术高的,还可以在背上背个人,丝毫不受影响。
常嗣庭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黑衣人的来源,详细一问,却发现流传的故事很多,但天官道的本事竟然几乎没人亲眼看到过。他也曾走访了几座破败的天官道道观,可看里面的道人并不像什么得道之士,问起御风而行的道法,都信誓旦旦的说确有其事,只是这道法并不是随时都可以施展,需要特定的吉时,要开坛作法之后才行,当然了,不捐些香火,也是开不了坛的。
就是想学这独门秘术也不是不可能,捐资修庙,钱出的够了,有高人指点,练上个三年五载便有小成,可做到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但要做到御风而行,没个二三十年的修炼是不成的,而且还有自身的悟性和特殊的机缘方可。
听了道士的说法,常嗣庭已觉得他们与江湖骗子无异,自身恐怕并无什么真本事,吃饭全凭一张嘴。而且,按临安老汉和张医生的说法,两个黑衣人都很年轻,二十岁出头,怎么可能修炼上几十年?
再挖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常嗣庭也只有怏怏的离开。
这一路常嗣庭走了大半年,入秋时才到了眉州。在眉州一打听,还真有个东来寺,就在县城东三里的灵境山上,而且名气颇大,香火极盛。
常嗣庭连忙赶到东来寺,这寺庙建在半山之上,规模宏大,而且在不久前刚刚修葺过,很有些气象。寺门口有两株千年银杏,每株都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常嗣庭忽然记起,那次去临安老汉家,那老汉曾描述过东来寺的壮观,还特地提起过门口这两棵巨树。
常嗣庭站在大树前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老汉自己不到东来寺,又如何知道庙门前的两棵大树?而老汉腿有残疾,又怎么可能跑到眉州来?自己从江陵来一趟眉州,都用了大半年的时间,那老汉怎么可能三四天的时间跑一个来回?难道黑衣人御风而行的事是真的?
常嗣庭正在庙门前发呆时,恰好一位老僧从庙里出来,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也是心下好奇,就问他既然前来拜偈,何不入庙一叙?
原来这老僧正是东来寺的主持了正大师。常嗣庭心头一喜,连忙问了正几个月前可否有个半瘫的老汉远道来过,还在寺中住过几天?
了正摇了摇头,肯定的说并不曾来过这么一个人。了正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常嗣庭的意料,如果老汉从未来过,那他又是如何知道东来寺中的情况?不太可能是黑衣人告诉老汉的,常嗣庭不相信老汉会是一个说谎的人。
了正看了看常嗣庭困惑的神情,便请他进到庙中,泡上禅茶,详细问了他困惑的前因后果。
常嗣庭此时正是困惑无比,惘然无从的时候,便一五一十把临安老汉和张医生的奇遇,详细向老僧讲述了一遍。
了正听完,端着茶碗,愣愣的低头不语,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常嗣庭等得焦躁,就问了正到底该信临安老汉来过东来寺,还是没来过?黑衣人御风而行是不是真有这样的道法?
了正朝常嗣庭微微一笑,告诉他,天底下的事未必都是非此即彼,老汉也许既来过东来寺,也从未来过。
常嗣庭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无法理解了正这自相矛盾的解释。
了正却不着急,只是请常嗣庭平心静气,慢慢品茶。常嗣庭明白自己再急也没有用,索性静下心来,不再想黑衣人的事,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了正法大师泡的茶清香无比,入喉之后又回味无穷,每一滴茶汤仿佛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进到五脏六腑后便徐徐开放,让整个身体都像被精心地由内及外,洗涤过一般。
常嗣庭常与文人墨客为伴,自然也深得茶道,天下茗茶也大多品过,可唯有了正大师这茶,茶品非凡,给人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既觉得心境平和,又觉得神思激荡,常嗣庭正搜肠刮肚琢磨该如何表达,不想身边的了正已经开了口。
“常施主此时可是有了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的之感?”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这八个字如同是天籁之音,震得常嗣庭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再也动弹不得。
了正大师又是一笑,开始从赵州和尚到百丈怀海,从六和之敬到草木中人,滔滔不绝讲述了参茶与参禅的故事,一时间让常嗣庭心驰神往,不能自己。
猛地,了正大师又话锋一转,告诉常嗣庭,是非曲直皆在人心,临安老汉既来过又没来过的道理,你可曾想通?
常嗣庭困惑的摇了摇头,“大师的意思可是,那些事本与我无关,何必挂念于心?”他不明白为何了正又从禅茶聊到了临安老汉的事。
了正大师摇了摇头,“常施主,以茶修禅,称为禅茶,当然也可以用酒,用食,用一切天下事来修,不在用何物,而在参禅之心。你一路从临安来,历尽千难,只为找一个因果,这本身也是修行的过程,关键是你可明白要修的是什么?”
这翻话让常嗣庭似有所悟,但还是没想通其中的关节。
了正大师又缓缓说道:“我佛有六通之说,是谓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神足通便是不拒于形,可神游物外,不出于世,而尽知天下。天下所修者,也不尽是僧道,能修出神足通的想来应该很多。”
“你说的临安老汉,他数十年来一心求佛,谁又能知道他是否有了神足通而不自知,那两个黑衣人也有可能以神足通的道法来助老汉。这就是我说老汉既来过,又没来过的原因。”
听到这里,常嗣庭有点明白了正大师的意思,不禁插了一句:“大师,你的意思是神足通这个法门未必真的有御风而行的能力,而是指一种神游物外的状态?”
了正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但突然面色变得凝重而严厉,声调也提到很高,“常施主,你本有慧根,但须知我佛也有忌神通,世人皆求有神通,但无非一个贪字,以此心修行,未得真智之体而只求一用,必致堕落,必招恶果,甚可畏也。你也要时时想到这个忌字。”
了正大师说完再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心潮翻涌的常嗣庭。
而常嗣庭也明白,了正大师的一番话应该就是禅宗所说的“当头棒喝”了,这一棒确是很重,常嗣庭终于明白他不远千里入蜀地,冥冥中的天意也许并不是了解黑衣人的真相,也明白为何了正大师的寺院,有东来寺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善男子,末世众生将发大心,求善知识欲修行者,当求一切正知见人——心不住相,不著声闻、缘觉境界;虽现尘劳,心恒清净;示有诸过,赞叹梵行,不令众生入不律仪——求如是人,即得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圆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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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无类 (子)
常嗣庭的游记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他虽为常家人,但终生未修习常家的道法,甚至不大相信鬼神之事。他生性狂放,与琴棋书画为友,但那一次蜀地之行后,突然转了性,拜在了正大师门下,法号净寂,三年未曾回家。在了正大师圆寂之后,他破例成了东来寺的主持,之后世间只知净寂,不知常嗣庭。
照理说,家谱上有他的记载本无可厚非,但单单把他的临安和蜀地之行所做的记述保留下来,还是原封不动的抄录,而且跟家谱的前后没有任何关联,这的确让我有些困惑。难道在当时,常家的先辈已经觉察到常嗣庭的记述有非常特殊的地方吗?
老实说,族谱对于常家,就是自家阴阳风水之术的技术手册。只是在一代代先辈的不断摸索中逐渐完善,某种意义上就是一道道的教学研究题,有的题,一代无法破解,便有了后几代的不断深入研究,从第一页开始,密密麻麻都是先辈们的思考与批注。也正是这种传承,让每一代常家人都有了冥冥中的责任。
而我也一直坚信,族谱中的记载是真实的,每一条看似日常的记载,都是有意义的。对常嗣庭这篇突兀的游记,我相信收录进来一定有它的研究价值,只是我还没有弄明白其中的深意所在。
合上家谱,看着西去的日头,我没来由的有了一种悲凉感。某种意义上说,常家人自古就遗传了特殊的艺术细胞,虽然真正投身艺术创作的并不多,但精于书画音律的比比皆是。但发达的艺术细胞所带来的,有时并不是艺术的感知和享受,更多的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烦恼,来自于自怜自怨、来自于触景生情,甚至是悲天悯人。
在这一点上,常嗣庭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临安老汉和张医生的事,他一路追到眉州,虽然他在眉州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偶遇了了正大师,机缘巧合的找到了自己的正途。至于黑衣人呢?了正那一句当头棒喝时,就已经对常嗣庭没那么重要了。
而跨越过千年,同样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卢盘子和小饶的遭遇与临安老汉何其相似,可我却没有了正大师的点悟,而一路走下去又会抵达哪里?
我正暗自感慨,院门忽然传来了敲击声,开门一看,正是小雷闪了进来。
“常叔,我找了个北京最有名的有地下乐队演出的酒吧,这会儿还太早,咱爷俩胡同口先垫口东西,我就带您过去。”
和小雷吃饭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从常嗣庭的故事里走出来,见我一直沉思着什么,小雷就不住的给我添酒。几杯下肚,我就把常嗣庭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
平时小雷听我讲些奇闻异事,总喜欢在关键处插两个问题,他就是那种很直的性格,心里藏不住事儿,我们早已经见怪不怪。可今天有点儿奇怪,从始至终他都是一言不发,但听得很是专注,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我几次下意识的停下来等他往里插话,可他依旧是愣愣的盯着我,一声不吭。
就在我讲完之后,小雷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常叔,您肯定猜不出您讲故事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
“我估摸着你肯定要感叹,卢盘子身上的事敢情一千年前就有了,这么多年来还生生不息是不是?可这也没什么可笑的吧?”见小雷笑的灿烂,我心头的阴郁被驱散了不少。
“不是,常叔,我是在笑了正大师的当头棒喝。嘿嘿。”小雷说着又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端酒杯的手也拿不稳,酒洒的衣袖上都是。
“这有什么可笑的?”我诧异的看了看小雷。
“您不知道,哈哈,我今天总算弄明白了,原来咱们公安战线早就把佛法融入到工作中了。”小雷笑的放下酒杯,两手撑着桌子,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什么意思?佛法和你们公安系统有什么关系?”这次换成了我盯着小雷发愣。
“就上个礼拜,咱老姜局给我们做了个内部培训,其中讲到了审讯嫌疑犯的技巧。姜局总结成话套子,话锤子,话锥子三个技术。话套子就是说先和嫌疑犯拉家常,放松他的警惕,不断的兜圈子,把他带入到某种我们设定好的情景中。话锤子就是说进入情景,嫌疑犯开始按照你的思路思考问题,回答问题时,在他不经意的情况下,猛地发作,不给他思考应变的时间,直击重点,再观察他的反应,来做出合理判断。”
“有了判断之后,就要用话锥子,话锥子往往是那种不容质疑的语气,甚至有很强的攻击性。就是让落入话套子,内心已经趋同于你,又被话锤子锤过,处在极度恐慌状态里的嫌疑犯内心崩溃,只要他内心崩溃了,自然就会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
“常叔,我是在想,你刚刚说的了正法师,用的就是姜局的思路啊,先和常嗣庭讲茶道,借着茶道讲佛法,看他进入情景了,之后来个当头棒喝,把常嗣庭原本心里的疑问无限的放大,最后用话锥子一捅,弄出个忌神通来,目的还是让常嗣庭入教。哈哈,原来这些审讯的技巧一千多年前的和尚已经掌握了,是不是很好笑?”
听小雷这么一说,我心念不禁一动,连忙问他:“小雷,照你的意思,了正的说法目的就是游说常嗣庭皈依佛门,有没有那六神通都不重要,甚至临安老汉到没到过东来寺都是可以编造的,只要能引出那话锥子,让常嗣庭幡然醒悟就行,是不是?”
小雷点了点头,推开了我递过去的酒瓶,“常叔,我这点儿酒量您有数,一会儿还得带您去酒吧,酒吧里闹腾,我也是拖了个朋友找的摇滚圈里的人,肯定少喝不了,我留点量,这会儿就不陪着您了。”
小雷夹了口菜,边嚼边整理着思路。“临安老汉的事,过去一千多年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常嗣庭单方面的记述,其实并不能真实客观的反映当时的事件过程。但常叔,我觉得至少有几个地方值得我们注意:了正大师提出了一种可能,就是神足通,借助神足通实现神游,老汉的魂魄到了东来寺,真身还在临安。那么,如果是老汉自己具备了这个能力,为何要编造出两个黑衣人来?而且没有外力的帮助,老汉即使神游了,真身又藏在哪里,一直没被人发现?”
“如果是在那两个黑衣人的帮助下,那老汉就不可能具备神足通的能耐,常叔,您想,了正大师说了,这神足通的本事可不是短期修炼可以完成的,那个什么天官教不是也说,十几年才有小成,炼成御风而行的功夫,怕是很多人穷其一生也难做到的。黑衣人都是二十几岁,不可能啊?”
“换句话说。常叔,就算是那两个黑衣人天赋异禀,有高人指点,从小就有御风而行的本事,那他把老汉弄到东来寺的目的是什么?整件事给我的第一感觉像是连环杀人案。”
小雷说得很慢,似乎在给我充分的时间思考,但我不得不承认小雷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是否也应该换个角度来思考呢?我也便笑着问他:“小雷,你倒是现学现卖啊?分析这么多是不是在下话套子?连环杀人案就是话锤子了吧?”
小雷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常叔,哪能呢,跟您面前小机灵没用,我的意思是很多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留下一些小小的线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们作案手段的高明吧?我想,黑衣人也好,卢盘子和小饶事件中的两个双胞胎也好,好像是在故意现身,引起我们的注意,是不是在透露一些信息给我们呢?”
透露一些信息?老实说,小雷的这个猜测可以称之为话锥子了,他成功的带走了我原本的思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故事的前因后果。
“常叔,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跨越千年的类似时间里,都是出现两个人?两个黑衣人,一对双胞胎?背老汉的是一个人,说明一个人可以完成,还有那个山东黄延秋事件也是这样,为什么一定要两个人?是不是用这种刻意的方式引起我们的注意?哎,本以为曹队选了个休假案件来查,没想到比平常查案还伤脑筋。”小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却托着酒盅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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