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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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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生和曹队惊讶得望着我,几乎是同时问道:“小范的角度?”
“对,小范的角度。你们想,小范的人生是充满悲剧色彩的一生。他出生时,双胞胎弟弟死于难产,他不管愿不愿意成了双灵人。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他特殊的能力,与周围的孩子完全不同。之后也因为这种能力,变成了特异功能研究的小白鼠,不但经受残忍的对待,还一度以为弟弟的灵魂因为实验灰飞烟灭了。他有个功利的父亲,不顾及他的感受,只想通过实验让他光宗耀祖。他小小年纪就被当成了骗子,却不能和任何人倾诉。接着他精神失常,成了自闭症患者。”
“后来,在汤斌文的帮助下,他才渐渐找回了自己,找到人生的乐趣,可这份对生命的期待非常短暂,他又因为帮助老师,下了矿井,因为矿难,被永久封存在地下。我只想问你们,如果你是小范,你在深黑的仓库中独自面对十几块石碑,而这些石碑就如同自己无可轮回的宿命,你会怎样做,又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刻,小小的房间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慵懒的阳光像被冻结了一样,不断反射着冰峰般的光芒。冯不过重新用毯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焕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低下头不停搓着手,而曹队紧紧攥住茶杯,好像它会随时掉落在地上一样。
很快,我的身后传来了小杨轻轻的抽泣声,她颤抖哽咽地说道:“我能感受得到,非常的绝望。我父亲埋在矿井下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天都要跑到院门口去等着,期待也许这些都不是真的,父亲还能回来。当我接受这个事实时,内心里是一种仇恨,恨苍天为什么夺走我的父亲,这种情绪存在了很长的时间。”
曹队把桌上的纸中盒递给小杨,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小杨是切身的感受,肯定没错,应该就是仇恨。这些年我亲手逮住了不少变态杀人狂。仔细调查这些人,也发现他们中的很大比例都是青春期时,遭遇过父母离异,或者双亲早亡这些事,一方面缺乏家庭的温暖,另一方面遭受一些社会上的不公正对待,于是才会往那条黑暗的道路走去,越走越远。他们的罪行不可饶恕,但他们的遭遇有时又很让人同情。没错,应该就是一种仇恨,一种对社会不公的愤怒。”
“是啊,那我们再深一步想,从前面我们了解的情况看,汤斌文是非常了解石碑及其文字的意义,而王宝成的父亲王技术员,应该也是清楚的,当年他蒙冤免职时,隐约透露出来的关于扶余四术的内容,不会仅仅是他的推测。这一切是他们在隐瞒石碑的真相。而之后的王宝成也很可能通过他的父亲了解了这些,所以对于石碑的危险,甚至小范掌握了石灵永固的扶余四术,他们可能都是知情的。那么,也许有另外一种可能。”我感觉自己已经触到了故事的谜底,虽然我内心在不断抗争,期望它不是事实。
“什么样的可能?和小范的仇恨有关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太上感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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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刺青 (续)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等我说出另一种可能时,房间的门突然急促地响了。小杨连忙去把门打开,小李满脸疲惫地站在门前。
小李和我们一样,红着双眼,进了屋,警服皱在了一起,在外面披了件外套,警帽也没戴,看来也是奋战了一个通宵。
“领导们都在啊,怎么也是一个通宵?曹局,周博士那里有进展了,希望你们马上过去一趟。”小李边说,边随手拿起一杯已经变成咖啡色的隔夜茶,一仰脖儿,全灌了下去。
“终于有进展了,小周办事还是让人放心,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曹队拍了下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等会儿再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焕生下意识地一把拽住我的手,生怕我忘记了刚才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当年小范在做的那个实验,他和弟弟的灵魂分处两地,以至因为有屏蔽性房间的隔离,小范一度认为弟弟的魂魄消散了。那么,会不会发生矿难的时候,他和弟弟的灵魂同样是分开的呢?”
再次来到市委机关疗养院,虽然只离开两天,我却惊讶地发现,去路两旁的迎春花都开了,一丛丛,一片片,映衬着那一片红墙青瓦的建筑分外的清幽。而一路上,没碰到一辆迎面驶来的汽车,我们在路上都沉默不语,焕生和曹队大概还沉浸在我提出的另一种可能性上。倒是冯不过好像是缓了过来,在后排不断打听着周程的来路,和他到底有什么办法从一个老年痴呆患者身上挖出线索。
一股无法抵抗的困倦感袭过全身。一瞬间,我放弃了抵抗,哪怕短暂的浅睡,也是件幸福的事。从山脚沿盘山路行驶到坐落在半山的干休所,车程应该不到十分钟。但这段路在我的半梦半醒之中,似乎漫长无比。在这段大脑的空白中,我似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已经结束了,尘归尘,土归土,已经结束了。”
但我在睡梦中追问时,反复只是这一句,这让我很是烦躁,索性不再理会。我不知道这句话在我脑海里重复了多少遍,就在身边的曹队推了我一把,让我睡意尽失时,我恍惚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一句不一样的话:“对石头来说,开始和结束又有什么区别?”
疗养院的胡院长专门给周程腾了一间治疗室出来,汤斌文的床被放在房间的正中。汤斌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似乎完全没有知觉,浑浊的双眼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一条薄被盖在他的身上,可能是肌肉萎缩的原因,被子下面仿佛就是床板,好像根本没有身体一样。他的头顶连接着很多各色的金属导线,床头的仪器不断闪着淡蓝色的幽光。
屋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只在床头的金属推车上,放了一盏台灯。我这才发现,周程就坐在台灯的后面,不知为何戴了副墨镜,头半仰着倚着椅背,一动不动。
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我们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然后把我们带到了旁边的一小间办公室。
摘下墨镜的周程,并没有我原以为疲惫不堪的样子,反而显得神采奕奕,从眼神中能感觉到他刻意隐藏的兴奋。
“周程,怎么样,这个病人不一般吧?早跟你说了不会让你白来一趟。”曹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周程却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汤斌文躺在那,好像一点意识都没有,你怕什么?”曹队还是压低了音量问了一句。
周程安排我们坐下,又检查了一下办公室的门,然后坐到我们几个身边,小声的说:“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怎么说呢?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不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周程向我点点头,用他独特的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讲了起来。心理治疗师的讲述方式和他的职业背景有很大关系,跳跃性很强,对细节的描述很详细,再加上语言里充满了暗示,我们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理解,听着很累。可即便如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离开他的嘴唇,仿佛,那就是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周程最初是用的常见的脑电波监测的方式,对汤斌文做了个检查,希望能找到他处于昏迷状态和相对清醒状态的规律。如果能找到他的清醒状态,那么再考虑用什么办法和他的大脑建立联系。
基本上他用了一整天做这个研究。但令他沮丧的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测,汤斌文的脑电波像一条波澜不惊的河流,永远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这是项枯燥无比的工作,周程疲倦的不行,就让小李和他换换班,并嘱咐小李,有一点点微小的变化,马上叫醒他。
就这样到了第一天凌晨的时候,观察力很强而心思缜密的小李,发现了汤斌文脑电波非常微小的变化。那条平直的线忽然轻微的向上跳动了一下,大约一秒钟之后,这条线又跳动一次,但这一次跳动的幅度明显大于上一次。但这次跳动之后,那条线复归于平静,再没有了动静。
小李并没有马上叫醒周程,他看了一下表,在本子上记录下跳动的时间,然后继续等待。大约每隔十分钟左右,脑电波就会跳动,和之前发生的一样。但小李记录了几次就发现,跳动间隔的时间正在缩短,从十分钟到九分钟,再到七分钟。
小李连忙叫醒了周程,把他做的记录拿给周程看。周程很兴奋,至少这证明汤斌文的大脑对外界还是有反应的。又观察了半个小时,跳动的间隔已经缩短到了一分钟,这种大脑复苏和运转的方式是周程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但那时周程有了很大的担心,间隔时间的缩小,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如果开始的时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那么往后很可能出现他更不可控的情况。
果然,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突然之间,汤斌文的脑电波如同翻涌的海浪一般,一**的涌起。但与常人不同的是,这似乎并不仅仅是波峰波谷,再到波峰的过程,而是一个小波浪之后,紧接着一个大波浪,不管前一个波浪的幅度有多大,后一个波浪必定会超过前一个,周而复始。
周程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汤斌文,老人的面容依旧没有表情,但他的双手微微抬起,在不停地摆动,好像手里有支画笔,而半空中有一块画布,他正在尽情地抛洒色彩一般。只是他的小臂颤抖的非常厉害,恐怕已经无法握住一支真实的画笔。
讲到这里,周程停了一下,我知道,他现在正在组织语言给我们讲述,但究竟这脑电波代表了什么,竟然让一个心理学博士,一个接触过上千病例的顶尖医生,无法组织起合理的语言呢?
愣了一会儿,周程选择了放弃用语言去描绘他所看到的一切,而直接开始叙述他的结论,这样他就重新做回沉稳而充满逻辑性的自己。
周程认为,汤斌文的脑电波证明他依旧存在着思维能力,只是肢体肌肉退化已经不能对他的思维做出有效的反应。从这一点看倒是符合帕金森综合症的特点。但是,当汤斌文的脑电波开始活跃时,波峰的极值远远超过了正常人,这对一个古稀老人是极端不正常的情况,至少周程从没有碰到过。但这一点,周程还可以用从事艺术工作的人,在灵感来了的时候,脑活跃程度会远远超过正常人来解释,当然,在汤斌文目前的状况下,是否还具备艺术创作能力的疑问,周程暂时先放下了,毕竟事实摆在面前。
但让周程完全无法理解的是,那个小波浪接一个大波浪的脑电波图像,他从未见过,而且无法理解,如果是处于艺术创作的状态,脑电波受思维影响也应该是没有规律性的,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才对。周程意识到,如果此时给自己的大脑也连上机器,怕是他的脑电波也在同样的起伏。这是一种糟糕的感受,一种让人内心叵测却又充满无力感的感受。
大约二十分钟后,汤斌文的脑电波恢复了平静,是瞬间平复的,完全没有一般人由强到弱的过程。周程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坐在汤斌文床前,再没有了困意。这时病房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
之后的一点三十分,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二十分钟后同样无声地消失。这让周程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一个怪异的想法进入他的大脑,虽然听上去有点可笑,周程还是决定测试一下。他在汤斌文的后脑部位重新安了一组监测导线,又给他注射了一定剂量的司吉宁和神经酸,来缓解帕金森病对神经系统的麻痹。然后,给自己的太阳穴上,抹了点清凉油,在汤斌文床边重新坐下来,默默等待着还会发生什么。
(从冥初生觉。从觉生我心。从我心。生五微尘。从五微尘生五大。从五大生十一根。神为主常。觉相。处中。常住不坏不败。摄受诸法。能知此二十五谛。即得解脱。不知此者。不离生死。优楼迦言。实有神常。以出入息视眴寿命等相故。则知有神。复次以欲恚苦乐智慧等所依处故。则知有神。是故神是实有。云何言无。……《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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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刺青 (续一)
大约到三点二十分时,仪器屏幕上,前后两个波浪形的脑电波再次出现,而这时,周程分别给两组探测线通电,用一定的电压来刺激汤斌文的皮下神经,用来观察神经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情况。
周程给我们讲述的过程中,他的专业术语越来越多,特别是在神经应激反应上,很多内容即使我们连猜带蒙,也完全不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只能看着他兴奋又有些茫然的手舞足蹈。
曹队终于受不了他打哑谜般的描述,逮住周程喘气喝水的功夫,插进去问了一句:“周程,你那些研究过程我是真听不大明白,你就直接告诉我结论吧。”
周程摊了摊手,耸着肩说:“曹队,现在我没法下结论,只能说说我的推测。汤斌文的脑神经是由两套思维系统在控制,都会对外部刺激做出反应,但对应的脑扇活动区和皮层深度不同。但又和我们常见的人格分裂不同,人格分裂是一套思维系统,想象出另一种人格,但本质上还是单一系统,但汤斌文很明显,是两个独立的系统。”
“能不能再简单点?”曹队揉着已经有些微微谢顶的脑门儿问道。
“就是我们说的双灵人。”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站在唯心主义角度,老常的说法也没错,但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帕金森综合症的变异现象,或者说有点类似于帕金森综合症的新的脑部疾病。可老常,你们怎么知道汤斌文是双灵人?”周程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震惊。
“我们不知道汤斌文的情况,只是通过对小范的调查,发现小范是个双灵人。”廖焕生皱着眉给周程简单讲了一遍这两天我们的调查结果,以及来疗养院之前我们的推测,在这一遍描述中,廖焕生对很多细节做了一些修正,整个推演显得无懈可击。
听完廖焕生的介绍,周程从曹队手里拿过根烟,点上,默默的抽了几口,又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不赞成双灵人的说法,更不相信有什么灵魂附体,但在汤斌文身上确实有很多我无法解释的现象。你们知道帕金森综合症产生的原因是什么?”
“好像是因为人年纪大了,大脑中分泌的一种激素慢慢变少,造成神经对身体肌肉的控制能力下降,最后肌肉萎缩,机体功能丧失,人就瘫痪了。当然,帕金森好像还是一种遗传病。”廖焕生把身子重新埋进椅子里,答了一句。
“是多巴胺能神经元的萎缩造成的”周程向廖焕生点了点头,但面容依旧严峻。“酪氨酸氧化酶是多巴胺能神经元主要产生的化学酶,现代脑科学认为酪氨酸氧化酶是大脑控制肌肉神经的主要代偿物质。那么帕金森综合症,就是酪氨酸氧化酶分泌不足造成的。”周程大量的医学名词再次蹦了出来,我们只能跳跃着理解他语句的意思。
“可是,我昨天测试了汤斌文酪氨酸氧化酶的情况,怎么说呢?的确比正常人要少一些,但并不会造成他肌肉功能的丧失,况且,汤斌文发病已经很多年,那肌肉功能丧失会进一步加快酪氨酸氧化酶的分泌减少,成为一种恶性循环。从发病时间上,汤斌文现在的酪氨酸氧化酶值应该很低才对。我一直没想通,曾经认为汤斌文得的并不是帕金森综合症,是另外一种我们还未知的脑疾病,但听了刚刚焕生对小范心理疾病的推测,我反而有了个新的想法。”
虽然我们内心都对周程的研究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但真正听周程分析起来,不知为什么内心还是非常沉重。就如同当时我们对着小范的录像带,分析小范特殊的行为特点一样。
“老常,前几年我接触过几个气功大师,本想通过技术检测的方式,弄明白咱们古代的内功心法,经络运转的成因,至少能有一些科学的解释,但是无功而返。我并不怀疑我的检测方法不对,而是当时我的仪器还达不到检测的需要。但这些检测至少证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修炼者,以意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这两天,通过对汤斌文的检测,我刚才忽然想到,之前我们从汤斌文的病理现象,去反推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于是发现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但是,如果我们换个角度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也许,汤斌文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少当年他开始有帕金森综合症症状时,酪氨酸氧化酶是正常的。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得了帕金森,并且开始习惯性的抖动手脚,慢慢发展为主动地屏蔽外来的信息,人为地把自己封闭起来。人意念的力量,有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巨大,而他的身体也会遵循他的意志,而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也许没有多久,汤斌文的酪氨酸氧化酶开始下降,几年之后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但这个帕金森综合症是他臆想出来的,和真正的帕金森患者还是有很多的不同,比如酪氨酸氧化酶值偏高,比如他的身体机能并没有明显的病理性神经病变,比如,多数药物治疗对他完全没有作用。所以,我认为汤斌文得的是一种癔病,一种心理疾病,由于这种案例非常少见,我才会认为汤斌文具有两套思维系统,不同的脑叶完全分割开来工作,这也就是你们说的双灵人。”
周程一口气把他的推测讲完,大家重新陷入了思考之中。老实讲,站在科学的角度,他也许分析的没错,但对于我们掌握的前因后果,这种解释并不能让人信服。
曹队直肠子的性格再次表现出来。“周程,科学就是科学,不能掺杂进太多主观因素,个人因素,这些我也明白,可你要说汤斌文自己想象出了帕金森,我是不信,他没动机和理由啊。你说,是因为小范的死,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内心不安。这有可能,可他矿难之后,一直还在研究石碑上的文字,一点没有轻生厌世的样子。他只是意外死了一个学生,可他还有很多学生等着他教啊,怎么会想不开?我不相信一个曾经把自闭症患者治愈的人,自己会得了自闭症,除非这自闭症是传染的。再者说了,就算是汤斌文想不开了,他也犯不着用这么慢,这么痛苦的方式折磨自己吧,和其他自杀者一样,割了腕多痛快?”
“动机和理由?曹队,你能破那么多大案,看来也不全是蒙的,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故事可能想得太简单了,双灵人,还有,老常说的矿难时小范的另一个灵魂,再加上我们面前汤斌文的臆想症,这些我想不是孤立存在的,还好,周程为我们补上了最后一环,让我们可以还原那个故事的最后部分。”廖焕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曹队的肩膀,一边望着我,兴奋地说。我相信屋里所有人,对廖焕生的案情推理,比对周程的医学术语说明有兴趣的多,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廖焕生。
我向焕生点了点头,“焕生,还是你来把这个曲折的故事接续讲完吧。”
焕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年,小范被埋在了矿井底下,他因为本身就是个双灵人,估计也是高句丽大巫们传承的天命之选,得以破解了石碑上的扶余四术,并利用石灵永固之法,在自己的肉身毁灭之前,将灵魂注入了石碑之中。但那一次小范下井的时候,他弟弟的魂魄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一同下去。”
“而小范出事后,他弟弟的魂魄无法找到哥哥的**,而此时的汤斌文与王技术员一定已经知道那些石碑的意义和作用,他们担心石碑的秘密泄露出来,会导致一些邪恶而可怕的巫术再次横行,而没有把石碑背后的东西公布出来,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汤斌文必定觉得他对小范的死负有责任,而以自己的肉身接纳了游离在外小范弟弟的魂魄,成为了另一个双灵人,并一直在研究石碑上的文字符号,希望找到救出小范灵魂的办法。”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石碑中小范的魂魄完全掌握了扶余四术,并利用驱影传信的方式和汤斌文身体里的弟弟取得了联系。但这时小范的魂魄因为自己短暂一生中所遭遇的不公待遇,而变得出离愤怒,他内心里已经完全是复仇的怨念,虽然他并不知道应该找谁去复仇,但只有借助弟弟的魂魄,和这种特殊的沟通方式,才能完成复仇的计划。也许,最初小范弟弟的魂魄并不赞成小范的计划,可小范的怨念越来越强,小范的弟弟也渐渐丧失了自我。”
(为巫者鬼必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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