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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虹剑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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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你不要激动。”白秋池过去劝他。
“你是不是怕告诉了我，我就不帮你做事了？”阿良眼里燃烧着怒火，质问胡彦施。
“呵……”胡彦施却是一声轻笑。
“你！”阿良一拳就要打下去，却被白秋池阻止了。
“少夫人醒了！”翠儿急急忙忙地跑来，打断了白秋池和胡彦施他们的谈话。
“走，我们去看看。”听到这个消息，胡彦施竟然比白秋池站起来还要快。
没想到，胡彦施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嘛。
胡彦施最先冲出去，白秋池拉起阿良，施展轻功追了上去，翠儿跑在最后，竟也没落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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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二少爷胡彦彬已经早一步赶到了，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关心地询问着兰瑟凝的情况。
兰瑟凝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
刚刚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了过来。难道蕊儿只是想吓吓她？还是抽身去做什么事情了，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那么好运，看起来蕊儿杀气腾腾，不会轻易饶了她。
兰瑟凝通过梦境，想起了一些事情，也有满腹的疑问想问胡彦施，翠儿也很机灵地第一时间去通知他们。她没有想到，最先出现的，却是二少爷胡彦彬。
看到胡彦施他们来了，二少爷胡彦彬没动，胡彦施狠狠瞪着他，他还是站起来，微微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里？”胡彦施的怒意好像积攒了很久。
这么久了，他只是那时候拿三夫人雁灵纱给他的东西来过一次，而胡彦彬却是天天过来看望兰瑟凝。
“我为什么来这里，大哥应该再了解不过。”也许是这段时间，胡彦彬想通了很多事情，他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挡住兰瑟凝，对胡彦施说，“既然大少爷给不了瑟凝幸福，为什么还要抓住她不放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胡彦施想冲过去，白秋池赶紧拉住了他，挡在了两人中间。
白秋池内心不禁一针叹息，明明曾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侠，现在却总要处理儿女情长的事情。其实家国大事，事无巨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才是最难以处理的。这两兄弟积怨已深，怕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解决。
两兄弟还在对视着，夹在中间的白秋池感觉到电光火石，战火一触即发。
“我每天都来探望，而你整天沉迷于声色，不懂得珍惜，你已经没有关心瑟凝的资格了。”胡彦彬一改往日温和的样子，带着怒意说。
“我是凝儿的合法丈夫，我比谁都有资格！”胡彦施冷笑了一下，“比某些没有地位的人强多了。”
“你……”胡彦彬刚要反驳，兰瑟凝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们……不要再吵了……”兰瑟凝的声音很虚弱。
胡彦彬转身看着兰瑟凝，胡彦施也连忙走上前去。
“少夫人刚刚醒，需要静养。”白秋池趁着间隙，赶紧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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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施，你可以过来一下吗？”兰瑟凝突然说。
“让开！”胡彦施一把推开胡彦彬，坐在了床上，像是故意示威似的，还故意抓住了兰瑟凝的手。
他明显感觉到兰瑟凝颤抖了一下。
多久没有牵手了？是有多久没有触碰到胡彦施了？兰瑟凝不知道，这只手，竟然比自己的还冰冷。
“问吧。”胡彦施的语气还是冷冷的，让胡彦彬看得火冒三丈。
“我在昏迷的这段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我想知道，三年前火灾发生的时候，你是不是救了我？”
“救你？”
“对，是你冲进火海把我救出来的，接着你又回去救别人了。”
“我不记得了。”
“对不起，少夫人，我想打断一下。”白秋池问道，“少夫人记得起火的原因吗？”
“不记得，我只是梦到了过去，梦到我被困在一个着火的房间，吓得浑身无力，无路可走，是彦施破窗而入，救出了我，把我推到了门外。”
“对于火灾，你还想起了什么吗？”白秋池问。
“后来，我就在门口等着彦施出来，这时一个浑身着火的小女孩出现在我面前，她几乎完全被火舌包围了，当时我非常害怕，就跌跌撞撞地逃走了，没有能救她，如果我能救她，可能她就不会死。”
“当时情况危急，你也不要太自责。”胡彦彬安慰道。
“你闭嘴。”胡彦施瞪着胡彦彬，“她没和你说话。”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吗？”白秋池赶紧问话，生怕他们马上打起来。
“之后……我被追着跑了很久，就掉下了山崖，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掉入山崖？这里附近有山崖吗？”白秋池问道。
“确实有，在胡府后面有一个山坡，严格地说也不能叫作山崖。”胡彦彬解释道。
“我也记不清了，因为是梦中。”
“除了这些，少夫人在梦中还见到了什么？”
“我……我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兰瑟凝看了一眼胡彦施，他的表情还是依然冷漠，于是转头继续对白秋池说，“我还梦到了那个女孩，她来向我索命。”
“这么说，池底的水妖很有可能就是她了，水妖能够进入梦境中，窥探我们的梦境和记忆，还会创造出一些幻境，所以有很多事情也不能完全相信。”白秋池告诉大家。
“如果是发生过的事情，我应该会有印象的。”兰瑟凝捂着头说，“这个梦在我昏迷之前，我也多次梦到过，梦到我坠入山崖，之后就没有印象了，不知道后来是谁救了我，也不知道胡府是什么时候修葺好的……”
“少夫人别着急，据我所知，很多人的关于火灾的回忆都很模糊，慢慢想。”白秋池说。
“你那时候有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她叫作‘蕊儿’。”兰瑟凝问胡彦施。
“蕊儿？这个名字非常耳熟，她是……”胡彦施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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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妹妹。”
大家寻声望去，胡彦施的贴身侍女蕾儿出现在房间门口，她一身白衣，慢慢走了进来，给众人行了礼。
“蕾儿，你怎么来了？”胡彦施问道。
“不是大少爷您留了字条让我来少夫人这里吗？”
“没有啊。”胡彦施满脸疑惑。
“那是谁叫我来的呢？”蕾儿也很奇怪。
“你们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婉儿是怎么回事……”阿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冷静点。”白秋池扶住阿良的肩膀，问道，“少夫人，老夫人祭奠那天，你和婉儿都没有出现，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那天，我在房间里休息，被噩梦惊醒了，婉儿就出现在我面前，说有事情跟我说，是关于彦施的……”兰瑟凝叹了口气，看着胡彦施。
胡彦施想起来了，那天早上，婉儿去找他，可是婉儿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就跟她说了很多狠话，抛弃了她。她找凝儿，到底是要说什么？
“彦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兰瑟凝突然抓住了胡彦施的手，眼里闪烁着泪花。
“我变了，不行吗？”胡彦施却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我一直相信你，或者说，我一直逼自己相信你……”兰瑟凝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直到现在，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胡彦施眼神闪烁了一下，用力抓住兰瑟凝的手臂问她。
“你放开她！”胡彦彬看到兰瑟凝吃痛的表情，立刻上前掰胡彦施的手。
“滚开！”胡彦施一脚踢了过去。
胡彦彬狠狠摔在地上，白秋池赶紧过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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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双胞胎姐妹胡念慈、胡念安推着坐着轮椅的三少爷胡彦平也来到了兰瑟凝的房间，紧随其后，锦絮也出现了。
“你们怎么来了？”胡彦施放开了兰瑟凝，问道。
“是白道长要我们来的。”胡念慈回答。
“可是贫道并未来得及通知各位。”白秋池摇摇头，转身问锦絮，“你好一些了吗？”
“我没事了。我也是收到了白大哥你让欣儿带的口信才过来的。”锦絮勉强笑了一下。
“那会是谁呢？”白秋池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抬头往门口望去。
“人都到齐了啊。”一个嘶哑的女声从房间外面传来，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门口最先出现的是雪白的纱裙，雪白的光着的脚迈出一步，两步，站定。
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脸上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闭着眼睛，嘴唇发白。
“婉儿……”阿良激动地想冲过去，白秋池立刻挡在他前面阻止他往前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阿良还在挣扎着。
这时“婉儿”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瞳孔格外显眼。
“啊……婉儿，你怎么了……”阿良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婉儿，停止了挣扎，惊讶极了。
“哈哈哈哈哈……”“婉儿”突然狂笑起来，“我只是借用了婉儿的身体，不然我的尊容可能会吓坏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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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蕊儿
“你就是池底的水妖？”白秋池喝道。
“呵呵，白道长别生气嘛。”“婉儿”的声音嘶哑，“我可不是水妖，我只是个孤魂野鬼罢了。”
“你是……”蕾儿看着她，忍不住上前几步，声音有些激动颤抖地问道，“你是不是蕊儿？”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就是蕊儿。”蕊儿点点头，朝蕾儿伸出手。
“先别过去。”锦絮拉住了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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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一切都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蕊儿没有生气，反是笑了，“首先我得感谢白道长，原来我以我胡府的罪恶会被永远尘封，多亏了你，这些罪行都被慢慢揭发了出来。”
“你想怎么样？”胡彦施吼道。
“别急嘛！你会知道的。”蕊儿环顾一周，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听我说个故事吧。我死后，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就一并告知诸位了。”
“十年前，我和姐姐被卖到了胡府做丫鬟，姐姐有幸选上，成为了大少爷的贴身丫鬟，从小和大少爷一起长大，而我却因为体弱，被安排到了伙房去打杂。不过这完全没有影响到我们姐妹两的情谊。大少爷很慷慨，姐姐便经常拿给她的赏赐与我分享，我也算过得还算衣食无忧。可是，噩梦终究还是来了。”
“首先，是胡老太婆。我想三少爷应该和我感同身受，这个可怕的老太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折磨下人。她表面上一心向佛，实际上是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她的黑猫已经换了好几只了，每次黑猫死了，她就会用黑猫的皮毛做一个围脖，时时带在身边，非常奇怪的癖好。最后的这只黑猫，算是活得最长的，因为它和胡老太婆臭味相投，也喜欢看这些折磨人的东西。”
蕊儿把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注入了自己的回忆。三少爷胡彦平看到这些，又想起了自己那些惨绝人寰的经历，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而其他人也如身临其境一般，仿佛看到了胡老夫人折磨下人时，得意忘形变得狰狞的脸。
“有一次，伙房的师傅没空，便让我去给老太婆送甜点，我不小心窥探到了她虐待下人的场景，吓得把碗打破跑了。事后她让师傅叫我过去，我自然不敢过去，躲在被子里也不敢出来。姐姐和我很像，便偷偷代替我去了。”
蕾儿一直看着蕊儿，听到妹妹的经历，非常心疼，恨不得想替她承受，也一直在拼命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事情，说，“我好像有印象，但是老夫人当时也没把我怎么样啊？”
“那是自然，她认出了你是大少爷最喜欢的丫头，套了话又知道你根本一无所知，说明我胆小如鼠肯定谁也不敢说，便暂且放过了我，所以就假装让你给大少爷带东西而传唤过来的。”蕊儿情绪有些激动，她满脸的怒意和痛苦都表现在婉儿的脸上，让阿良看了很是心疼。
“可是，她由此想到了一个更恶毒的主意，就是每次要动刑的时候，就派人把我带去，同她一起观赏，我不忍心看时便让人架着我，抓住我的头，顶开我的眼睛强迫我看，听我发出痛苦的声音，和那些被用刑的人惨叫声夹杂在一起。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的兴奋。”
“我也见过三少爷受刑，相较于其他人的刑罚，三少爷所受的还算是轻的。”
“这么说，那个死老太婆对我还算是挺好的！哈哈哈！”胡彦平这自嘲的笑有几分凄然，已经没有了之前张狂的样子。
“其实我非常同情三少爷，所以我经常去看你，可惜你却看不到我。”蕊儿苦笑了一下。
“我听得到你的声音，你的叹息声。”胡彦平坐在轮椅上，叹了口气说，“我孤独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陪伴着我，使我安然入梦，我把这叹息当作对我的鼓励，让我觉得我做的没有错。”
“你想给自己报仇，有什么错呢？”蕊儿慢慢走向胡彦平。
“平儿，不要受她的蛊惑！”胡念慈和胡念安赶紧护在了胡彦平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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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紧张，我还没说完呢。”蕊儿抚弄着婉儿的头发，继续说道，“对人用私刑，甚至折磨致死，此胡府罪之一也。”
“难怪有那么多人不见了。”阿良后怕地说。
“呵呵，这只是之一。相信白道长已经从自尽而死的莫吟风那里知道了，胡府源源不断骗人进来，除了给三少爷制药，实现莫吟风除掉胡老头的一己私利之外，还有一用就是胡老头的莲花。”
“这种莲花叫嗜血莲，是西域引进的。胡老头是去西域做生意的时候，他很喜欢莲花，即使是听说了这个莲花需食血肉才能生长，还是花重金买下，只是为了一睹白莲变成红莲的过程，不惜牺牲那么多人的生命。”
“那么这种莲花不能算是妖了？”胡彦施问。
“可以说是一种妖化的植物，只有嗜血食肉的本能。刚开始一些动物还能满足，比如大少爷用来做实验的鱼，但是渐渐的，只有人能满足了。”
“这么说，胡老爷是知道莲花的本质的，可是他依然一意孤行。”白秋池问出了关键，“他们的这些嗜好一开始就是这样吗？那胡老爷为什么会失踪？和三年前的火灾有没有关系？”
“白道长果然一针见血，这些问题会慢慢解开的。其实他们的嗜好都没有变，只是你们的记忆全部都混乱了而已。”蕊儿想了想说，“一切皆有缘，万宗皆注定。现在想想，那天还真是机缘巧合。你们还记得大夫人冯婉婷的遗书吗？”
“上面只留了一句话：‘罪孽深重当诛，己之罪自当了断’，意思应该是她有罪所以自我了断了，这也确实是她亲笔写的，而且是看起来有一定年代了，但是肯定不是她本人放出来的，所以她并非自杀。”
“没错，是我从她的首饰匣里拿出来的。”蕊儿歪了歪头，“用不上血玉金簪，不费吹灰之力。”
“原来冯婉婷的首饰匣里锁的秘密就是这张纸而已吗？”胡彦施问道。
“对啊，我特意拿出来想提醒你们的，可是你们好像都没有猜到背后隐藏的信息。”
“所以之前簪子不见了也是你拿的？背后隐藏了什么信息？”白秋池问道。
“是我拿的，因为有个人说太快知道真相了不好玩，所以就给你们制造些波折。”
“是谁？”白秋池问。
“就是莲池的主人。”
“莲池的主人？”
“很久以前，胡府的老宅建立之前，莲池的主人就生活在湖底了，当时莲池没有被围起来，她能够自由自在地游泳，没有人打扰她。”
“所以莲池的主人是鱼吗？”胡念安好奇地问。
蕊儿并未回答她，而是继续说：“当时胡家的祖先游历到此，看到了这碧波荡漾的湖水，后面又是山林，景色宜人，便想在此建房养老。当时请了术士来查探风水，术士发现湖里有灵物，建议胡家祖先不要在此建房，因为这里虽是风水宝地，但一旦稍有不慎破坏灵气，则会折损子孙的福气。”
“我家祖先定不信这些，依然建了宅院，还把湖围起来，填了部分，建了这个水池。”胡彦施很了然地说。
“胡家的人骨子里果然是一样的。”蕊儿点点头表示胡彦施说得完全正确，“自从在这风水宝地建了宅院，胡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家业越来越大，*遍地开花，他们认定是湖水的功劳，便精心地维护着湖水的清洁。湖底本来连接着江水，围起来后湖里的生灵生存的环境变化了，面积减少了很多，即使精心保护，水里的灵气也在不断的减少，水中的生灵怨声载道，湖里的主人玄青灵鱼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也并没有反抗，可是水质越来越差，很多生物就此死去，灵鱼的积怨渐渐加深，又无从发泄，就妖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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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水下有一个由灵鱼变成的鱼妖？”胡彦施问道。
“到了你们这几代，家族的好运也差不多要走向尽头了。” 蕊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先是突逢战乱，诸多产业受到牵连，不得不举家搬迁回老宅，如此一来便是复仇的大好机会。你们说，作为一个只能生活在水里的妖，她该怎么做？”
原来真的有被困在水里的水妖……白秋池屏息凝视，很认真地听蕊儿说的一字一句，并和之前的很多线索连接起来，逐步弥补上很多的缺漏。
“呵呵，好在胡府里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好用。”见众人都不回答，蕊儿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胡家的人，说，“你们这一家人，各自心怀鬼胎，自私自利，不择手段，尤其是老太婆和那个死老头罪孽深重。老太婆的罪孽之前已经说了，至于那个死老头的罪孽除了嗜莲如命，杀人喂莲，虐待亲子，还好色，被他用种种龌龊手段弄到手的女人不胜枚举。他们的报应也该来了！”
“这和大夫人有什么关系？”白秋池问道。
“冯婉婷的家族因为你们胡家落井下石而家破人亡，死老头又*，她一直在隐忍，积蓄力量，她就是一枚完美的棋子。”
“可是鱼妖不是被困在水里出不来吗？”胡彦彬问道。
“那你们是怎么和她交流感情的？”蕊儿好心地提示他们。
“对了，梦境！鱼妖可以进入我们的梦境，读取我们的记忆，还可以制造幻象。”白秋池最先反应过来。
“没错，她在冯婉婷的梦境中，告诉了冯婉婷一个很好的复仇方法。”蕊儿微笑着说。
………………………………
第八十二章 复仇
窗外突然亮了起来，闪电的光亮映照在众人表情各异的脸上。一阵惊雷响起，经久不绝。
“复仇？”
“怎么样让胡府全部消失又不会损害到湖水呢？”蕊儿笑道。
在闪电一闪一闪的光亮中，蕊儿的表情特别的诡异，她血红色的瞳孔睁得很大，嘴角扬起，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难道是三年前那场火灾？”白秋池大胆地猜测道。
“不愧是白大侠。”蕊儿直接道破了白秋池的身份，“冯婉婷想到了这个方法之后，一直在暗中筹划准备着。她利用胡府的暗道，在各处都准备好了足够的燃料和易燃的油。”
“可是光凭她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同时点燃那么多出燃火点啊。”胡彦彬说。
“这个二少爷不用担心，因为她有很多帮手。”蕊儿笑着解释说，“你们不记得了吗？我说过胡府的关系真的非常好利用。”
“你是说……”大家都有些吃惊。
“一个很好的契机来了，那就是胡府打算去祭祖，而且全家出动。也就是连在外面跑生意的大少爷和一些血亲都要回来。”
“可是大少爷不是大夫人的亲生儿子吗？如果他在外面不是可以活命吗？”胡念慈问道。
“正是因为大少爷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才更加愤恨，恨自己怎么给胡家留了后。反正她也不打算独活，也不能给胡家留有血脉，她选择同归于尽。”蕊儿又扫视了一圈胡家的人，继续说，“利用你们互相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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