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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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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手撑开折扇,仰着小脸看着司寇准,满面春风:“起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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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 冰糖葫芦
月色灯光满帝城,香车宝辇溢通衢。
数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对未来的美好期望使得今夜的七夕更添甜蜜欢喜。
长街人潮人涌,携手流连于各式街铺的小姐妹相视而笑,递上腰间香囊的姑娘羞涩避开情郎的眼,哄着孙儿卖花的老奶奶,扬起大勺淋上调汁的厨子,转得飞快的金光银光……
一出大门,整个儿鲜活的节日气息扑面而来,热闹的浪潮让连鲤几乎惊喜得快昏厥过去。
她紧张又惊喜地看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时不时尖叫一声,司寇准有时候差点儿追不上她,两人几乎要被人潮给冲散了。
烟花绽开,鞭炮噼啪。司寇准挤过前面的人潮,拉住她到街铺的角落避开人群,叹了一口气道:“跑这么快,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什么?”连鲤捂着耳朵大声说道,扭过头来,兴奋地满脸通红。
司寇准脸一黑,靠着她的耳朵大声说道:“跟好了,别走散了。”
司寇准呵出的热气令连鲤的耳朵一阵酥麻,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司寇准,似乎很高兴。
见连鲤听进去话了,司寇准刚一放心,却又见她的眼睛惊喜一亮,撒脚就要往前跑去。
刚说完的话过耳就忘,司寇准第一次发现连鲤自带“撒手没”的技能,心中有些恼,但是人山人海,就算是黑了脸连鲤也发现不了,不由得憋着口气,追上几步在人群艰难地护着她,顺带着低头看着连鲤眼带疑问,用眼神来控诉自己的不满。
连鲤被司寇准拉住,也想起了先前自己才说好的事情,紧紧拉着司寇准的衣袖,不好意思的咬住下唇,她的大眼睛却止不住滴溜溜乱转,嘴馋地看着那一串串叫卖着的糖葫芦,显然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听。
“不听话的话,”司寇准稍稍一侧身,伸手替她挡住了人来人往的人群护着她,无奈低头说道,“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他这么一说,连鲤立马服服帖帖地双手抓住司寇准一手的手心,讨好笑道:“朕不敢,朕最听小准儿的话了。”
她的手温热,覆盖上司寇准微凉的手心,似乎有什么化学反应在手心与手心之中奇妙变化。
司寇准轻轻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这才摇摇头:“出门注意点。”
连鲤拼命点头,又扭头去看那被小贩扛在肩上的一串糖葫芦,可怜兮兮地回望着司寇准。
“想吃?”司寇准的嘴角扬起笑意,“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连鲤却怕司寇准嘲笑自己,赶忙一歪脑袋,轻哼了一声,施施然道:
“你当我傻么!我看书上手,传闻民间有一神物,酸甜适口,耐吃耐看,果子成串串于竹签之上,外施糖衣,名曰冰糖葫芦。朕……我看那人卖的东西很是眼熟,于是……”
能有什么书能一本正经地介绍冰糖葫芦?
司寇准忍不住轻笑出声,制止了这人似乎天生带来的胡诌本事继续发挥下去,挥了挥手,招了正卖力吆喝的小贩过来。
卖糖葫芦的小贩穿着蓝褂,是个中年男子,面相忠厚,眼睛却不停地瞄着人群,透着股精明。司寇准一招呼,卖糖葫芦的小贩极为高兴,躲着人群几步便小跑着过来,停了脚步,眼神却在连鲤与司寇准身上滴溜溜转着。
“来一串。”司寇准预备着掏钱,却被连鲤可怜兮兮的目光定住了动作,眉毛一挑,迟疑说道:“两串?”
连鲤偷偷看了那稻草扎上鲜艳欲滴的冰糖葫芦上,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一巴掌,轻声说道:“五串。”
“吃得下?待会儿去河西,带着这么多吃不完可不方便。”
司寇准叹了一口气,看着连鲤捣蒜般地点头,默默将钱掏出先付了。
穿蓝褂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两名小公子,哈哈一笑,将持着稻草扎的手往上一抬又一松手,刚被高高举起的竹竿便在他握着的手心哧溜滑落。
他的手极巧,在竿头碰地的前一秒便飞快收拢手心握住竹竿的中上端,另一手张开的五指好像是活着的飞鸟一般,用指缝飞快夹摘了几串,等竹竿末端轻轻碰地,他的指缝之中早已稳稳夹住了数串糖葫芦,像红花盛开一样,一手齐齐递到连鲤面前。
连鲤看呆了,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的糖葫芦,没有伸手去接。
似乎颇为得意,蓝褂男子挑了挑眉,带着股不正经的口气嘚瑟说道:“看呆了?厉不厉害?这叫熟能生巧。”
司寇准听着这话,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何,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这人的语气似乎……有些熟悉,他立马想起了那为老不尊的师父来。
然而那人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头发花白、讲个话都要唾沫乱飞,穿着道袍却能一脸坦然地拿着神殿拂尘拍掉鞋子蹭上的灰,与眼前笑眯眯扛着糖葫芦叫卖的中年男子,根本不一样。
何况徐亨还曾说过,师傅死了。而司寇准确实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凭空出现的周易老道。
司寇准正兀自沉思着,连鲤扯了扯司寇准的袖子,低声说道:“奸商,少给了一串。”
听闻此言,司寇准还未回过神来,那正得意洋洋递着葫芦串的蓝褂男子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五根手指四道缝,确实少给了一根。
中年男子不由得脸一红,骂骂咧咧地把那四串塞到连鲤手上,又从稻草扎顶上摘了一根丢给连鲤道:
“你个小矮子才奸商!概率失误懂不懂!”
连鲤手忙脚乱接过满怀的糖葫芦,抱紧了,不由得也气哼哼骂道:“要我不说你就给四串,这么多人又这么吵,谁知道你一晚上坑了多少了,还敢坑我家爱妃的钱,奸商就是奸商。”
“气死老子了!卖个糖葫芦容易吗!老子不卖了!”
那中年男子简直是暴跳如雷,在路坎子边上气呼呼地呸了一口,气呼呼扛起葫芦把子转身就走,差点了甩了司寇准一脸糖葫芦。
熟悉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老子”,超级差的脾气。
可是绝对不可能啊……
司寇准愣愣地看着那蓝褂男子大跨步离去的背影,看他怒火中烧故意大摇大摆摇着肩上的葫芦把子,看他一路毫无知觉地用稻草把子拆散了诸多成双成对的小情人们,心中的疑惑更甚,却有一股更为其妙的熟悉感觉升腾起来。
司寇准的目光看着那蓝褂小贩远去,看到那人在人群最深处好像又与人爆发争吵,拿着稻草把子追得对方摔倒在地,骂街的时候甚至干脆甩了挣钱的家伙。
那卖糖葫芦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只梨子来,张口便骂个口沫四溅,啃完了手中的梨子再甩手用梨核砸了对手一脸,扬长而去。
司寇准的脸色一变。
没错,就是周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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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 灯树巧遇
那卖糖葫芦的家伙,就是周易。
“在这里先等着我。”
司寇准看着那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浑身一震,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到连鲤手中,略显焦急地融入人群,向着那个方向艰难行去。
连鲤手忙脚乱接过,刚要张嘴喊他,嘴里咬着的一串糖葫芦差点儿掉了,她急忙咬住,冲着司寇准呜呜叫了两声,哪知道司寇准追得极快,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司寇准不见了踪影。
到底看见谁了啊,这么重要?
再重要,能比她一国之君还重要么?
连鲤心底有些不高兴,蹲在街角,把嘴里的糖葫芦一口气吃掉,等了一会儿,百般无聊,索性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地上理了理:
小准儿给她买的牛皮鼓、小准儿给她买的画册、小准儿给她买的糖葫芦、小准儿给她买的油纸伞、小准儿的钱袋子……
她看着一堆凌乱的小东西有些苦恼,等了大半天,却始终不见司寇准再回来。
连鲤正愁苦着,离她不远处的长街中心地段却灯火辉煌,锣鼓喧天,在许多人的欢呼声中,一棵高大的灯树亮起。
那灯树树身高达两层楼,由金属打造出来的繁枝茂叶上皆置灯盏,每盏花灯各不一样。
灯树八个方向的檐角垂挂着金银双色穗坠,金玉相佩,银铃相击,光照互映,风吹互响,锵然成韵,悄然成画,似虹似霞,似乐似歌。
连鲤虽然站得远,也看呆了,像是看见了好吃食物的小猴儿一样,抓耳挠腮,好奇得不得了,直想要过去看看热闹。
可她却又舍不得手上一干零碎的物件,何况司寇准也还没来。
惊鸿一瞥,她发现旁边铺子上售卖的大花布匹,忽然灵光一闪,跑去剪了几尺,学着灯会上有些游客的样子,笨拙地把这些东西捆成一小包背在背上,抖了抖,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却掉了一地。
好在那布店摊主好心,看着连鲤的囧样直发笑,居然肯放下手头的生意过来帮连鲤收拾一番,她客客气气道了谢,又掏出银子在布店又买了些布料,将布包往身上背了背,发现还挺结实。
连鲤十分佩服着店主的手艺,眼见那灯树又大放光芒,她便也冲着那边赶了过去。
左手拿着三支糖葫芦,右手拿着一串时不时咬上两口,连鲤像是从乡下进城赶集的农家娃子一样,开始兴致勃勃地融入观赏灯会的人群,围绕在金银灯树旁观赏花灯与表演,随着人群爆发如海的喝彩,连鲤兴奋得满脸通红,使劲地鼓着掌。
这些东西,在宫里可看不见。
一口老酒自卖艺汉子的口中喷出,溅的一堆篝火火光四溢,连鲤的眸子被映得流光溢彩,惊讶地看着那火花大喝一声。
待那火光一熄,却望见了对面一黄衫女孩儿,娇娇弱弱,面若三月桃花,一双安静的杏儿眼正犹疑地望着这边,一见连鲤也歪着头地看着她,这才面露惊讶之色,赶忙冲着连鲤挥了挥手。
黄衫女孩眼神一亮,笑意盈盈,喊的一声哥哥迅速被呼喝声淹没。
正是施洛雪。
见到连鲤,施洛雪的心情由一大早的郁闷愁苦,瞬间变为了惊喜与羞涩。
与到连鲤之前,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很多,比如她的闺中好友屠姣姣又反悔了不肯将家中私藏的几本书出借给她,比如她已经连续半个月辛辛苦苦抄写了一半的手本被侍婢一碗汤给毁了,比如她在七夕佳节的时候碍于爷爷命令要与世家子弟同行,既浪费了抄写的时间,也浪费了给她的连鲤哥哥准备惊喜的时间。
然而当她第一眼看到灯火消逝之时,对面的那双灵动眸子,心却狂了起来,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穿着寻常人家的淡青衣衫,如寻常人等挤在人群之中,屈尊降贵,为灯会的表演喝彩鼓掌?
等对面的连鲤也耐不住兴奋垫着脚冲着她挥手呼喊的时候,施洛雪的心底还依旧存着些犹疑,不大相信。
然而她的手,她的眼,她的笑容,在此时此刻都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施洛雪感觉到自己微烫的脸颊,她看见自己高兴地挥手回应,她听到了自己喊的一声哥哥,声音比往日都要洪亮。
今年的七夕终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了。
施洛雪忽然庆幸自己没有如往年一般独坐书房,去翻阅那被人冷落的诸多书籍。
灯树光芒大放,将夜空映照得恍若陷仙境,人群又爆发出一身欢呼。
待到连鲤挤着人好不容易来到施洛雪这边之时,连鲤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那双眼睛却兴奋得亮晶晶的,尖叫一声,将施洛雪一把抱住又跳又叫的。
幸好旁边一位年轻公子哥拦着,连鲤差点儿亲上去了。
“我的洛洛越长越好看了,今晚可有好好打扮打扮,出水芙蓉?沉鱼落雁?”
连鲤调笑说道,拉着施洛雪的双手,大方夸赞道。
“陛……别,你怎么在这儿?!”
施洛雪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的声音,高兴又羞涩地抿了抿嘴。
多羞人。
说到这个问题,连鲤下意识回头一看,满眼的人山人海却不见司寇准的身影,心中一阵失落,却又被她迅速收起,只是回过头来,眉欢眼笑反问施洛雪道:“我出来玩呢,你又怎么在这儿?”
说着话,连鲤还得意洋洋地将手里的糖葫芦一个劲塞到施洛雪的手里,还给她示范道:
“洛洛来跟哥哥学,这东西特别好吃,先吃这层冰糖,特别甜,再吃里面的酸枣儿,保证味道超级好,我在……家里,我在家里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连鲤十分热情,边说着,边不客气地先给施洛雪拆了一只,再给自己拆了一只,张嘴便咬,腮帮子吃得鼓鼓的,笑眯眯地看着施洛雪。
施洛雪含笑低头一看,那竹签子上穿着数个大小相近的红果子,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在灯光映照下流转着红艳艳的光芒,煞是诱人。
她爷爷是绝对不许她吃这种东西的,但是此时,怎能拒绝?
应该可以算是……御旨吧。
施洛雪娇羞一笑,学着连鲤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从竹签顶端轻咬一口,安静贤淑,细嚼慢咽,咽下去后,才冲着连鲤又是微微一笑。
味道确实好。
连鲤一见她喜欢,又高兴地把背后的包裹拿了下来,想要拆给她看自己买的许多小玩意儿,哪知一只手粗鲁地按住她的包裹,用力地压着她的手。
一道声音在连鲤头顶响起,她抬头一看,施洛雪身旁站着位年轻公子,此时正极为嫌弃地挡住自己拆包的手,不爽地问道:
“雪儿,这位……是家府上的公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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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7 更上层楼
那声音的主人不爽,连鲤更不爽。
谁敢压着她的手,还敢叫她的洛洛这么亲昵?
连鲤皱着眉头抬头一看,施洛雪身旁站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公子,腰背挺直,衣衫精致,看得出来今晚是好好费了些功夫打扮过的。
可惜长了一对三角眼,显得这人猥琐又奸诈。
此时,一脸自矜又略带鄙夷的文励心正不自觉地撇着嘴角,嫌弃地看着连鲤唇角残存的一点红糖渣子,啧了一声,回头却和颜悦色对着施洛雪道:“这无礼的小子是哪……家府上的?”
他说的客气,问的府上,其实他从连鲤刚出现的三秒钟之内就判定了这家伙虽然穿得人模狗样,可惜却举止无礼。
等看到连鲤跟献宝似的把糖葫芦和灯会上到处都卖的小玩意一股脑塞给尊贵的施小姐,文励心又得意洋洋地给连鲤的身上贴上了“穷蛋”的标签。
他故意问的“府上”,只等着身旁的施洛雪一脸尴尬地说出这野小子是哪个山旮旯的。
“这是我哥哥。文公子,先前说过了,我们相识不久,还是暂且不要称呼那么亲近为好。”施洛雪有些不高兴,但仍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微笑说道:“这位是自小与我相熟的哥哥,难得相见,自然高兴。”
说着,施洛雪又介绍起这三角眼,向连鲤介绍说道:“这是文励心公子,与端州文旭大人是表舅甥的关系。”
“噢……文旭啊。”
连鲤对着人没有好感,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显得兴趣缺缺,心里默默地将这人标记为“三角眼”。
那三角眼十分不爽连鲤对自己表舅直呼名讳的举动,冷笑一声,低头对着施洛雪伸手温和道:“外面人太杂,不如雪儿与我上御风楼坐坐。”
“好啊好啊。”不等施洛雪开口,连鲤很是高兴,把包裹里面的东西又都包好一甩背在背上,挤开文励心,一脸傻笑地勾住施洛雪的胳膊亲热说道:
“正好我也饿了,洛洛,我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可没有吃晚饭,快要饿死了,御风楼很出名吗?有什么好吃的?”
“你到底出来多久了,当然会饿了。”施洛雪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明明年纪比连鲤还要小,此时却像是姐姐一样拍了拍连鲤的手,高兴介绍说道,“有很多好吃的,你肯定会喜欢。”
三角眼听着连鲤背上叮叮咚咚的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一瞪,又碍于施洛雪在场,只好故作风度将伸出的手换了个方向,请了连鲤与施洛雪一起上了楼。
御风楼,便是之前施洛雪被屠姣姣拉着前去的那名满魏京的酒楼。
连鲤随着三角眼身后走进御风楼厅堂,乍一看便惊讶地张大了嘴,显然也被这半分阴阳的独特设计惊喜到了。
“设计倒是独特,要知道,就算是宫里面也只是中规中矩的,少有这样的。”连鲤对着施洛雪道。
文励心听见了,心中又鄙弃连鲤的话来,心想着你这看什么都新鲜的乡巴佬,哪能见过世面,说得就好像你进过皇宫一样。
连鲤不知文励心的想法,还兴致盎然地与施洛雪走在前头。
宴客的楼层高耸,从一楼一路顺着环形阶梯向上,有四五楼高的大堂顶端悬挂的无数花灯垂至下方,随势旋转而上,沙戏灯、马骑灯、火铁灯、架儿灯、象生鱼灯、一把蓬灯、海鱼灯……
施洛雪为连鲤细心介绍着,那从灯纸洒下温润的金光,似乎为连鲤开启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一楼设有歌台舞榭,有数十美人轻歌曼舞于高台之上,琴瑟幽幽,觥筹交错。文励心定的位子在二楼,较为安静,属于中等偏上的价位。
连鲤走到酒桌之前才迟钝地发现,这一层的宴席楼层都是半开阔呈扇形临窗的地带,从窗外望得见三面风景,就好像悬浮在半空中的楼宇一样,视野开阔,十分震撼。
“真厉害……”连鲤满脸惊讶,快跑着将背上一袋子玩意儿丢到桌上后兴奋地跪在窗边椅子上,趴在窗户旁往楼下望过去,,喃喃说道,“什么样的人能想出这样的设计啊……”
文励心一听连鲤这话,心中对连鲤的印象又添加三分土气,施施然摇着手中的折扇,侧头对着施洛雪带着得意介绍说道:
“传言中这栋位于魏京长街中心的酒楼背后是老板行事隐秘,性喜烈酒与美人,偏又脾气乖僻。只要心情不好了,便将客人们都轰出去关门三天都有过。原本这种酒楼该是不出半个月就倒闭的,偏生酒楼装潢极其风雅,饮食汤糕虽价格昂贵,可却皆为上等特色,滋味独特,况且还有许多的菜品打着独此一家的称号……”
施洛雪正含着笑意看着连鲤兴奋的模样,闻言一听,便也开心说道:“那敢情好,哥哥早就饿了吧?”
连鲤欢呼一声,一路小跑坐到位置上,腰背挺直,兴致高涨,望着施洛雪的一双澄净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御风楼每层分配了十名做事干练眼力高深的候桌小厮,连鲤他们这桌的小厮一开始便候在一旁的角落,文励心勾勾手指,那小厮便捧了菜单子安静送上,也不是像寻常酒楼小二那样张嘴就来一段子绕开报菜,而是端着御风楼的规矩,不卑不亢地等候着客人的差遣。
“今日有何新鲜的招牌菜?”文励心看了一眼菜单,将它递给了对面的连鲤,客气笑道:“我与雪儿相熟,小公子是客,请先点。”
连鲤挑着眉毛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到底是谁跟谁比较熟。
只不过腹中空空,饥饿让她放弃了计较那么多,接过菜单,连鲤看了两眼,发现每个菜色还以诗为名,什么千里莺啼绿映红,什么万绿丛中一点红,很是讨厌,便抬头干脆利落说道:
“太麻烦了,吃个菜还这么罗嗦。还是十道招牌菜都来一遍吧,另外米膳、粥品我不用,多上甜品就好;还有,我喜欢吃一品琉璃果、三蒸酉羊、七味红瑙肉,九珍果汤多加糖,嗯……先上这些吧,需要的话我会再吩咐的。”
她的嘴里每蹦出一个菜名,文励心的脸就黑上一分,招牌菜两三道便已是他预算的极限,自己又不是王爷丞相,哪担得起十道菜都来上一遍的道理?
直到连鲤放下菜单子,一脸腼腆笑容极为不好意思地把菜单递给了他,文励心才咬着牙对着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记下了没?”
哪知道那小厮的脸比他还尴尬,对着连理恭敬一礼,客气说了一句:
“小公子见过世面,很抱歉。您要的菜,一品琉璃果与七味红瑙肉都没有。”(未完待续。)
………………………………
2…098 一把绿伞
文励心心下一阵庆幸,又不好表现出来,一看连理笑意盈盈的好似故意的样子,顿时感觉面子被削了,难堪地低声骂那小厮道:
“你个魏京第一酒楼居然会有没有的东西?”
“这两样菜品,是宫里御品,独家秘方。御风楼是有自己的独家菜,可也不敢冒犯天子把这两样明码标价拿出来卖呀。”
小厮客气回答着,瞥了玩着筷子的连鲤一眼,心里默念道,敢情这几个富家子弟是来砸场子的,自己居然还以为要接一大笔单,等下一下场,还得赶快和楼上那位管事儿通报一声。
连鲤却不知道那低眉顺眼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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