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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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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这在一千多年以后,仍是一个易碎的梦,何况是现在?
“唉――”我叹了口气,“我的想法陛下是不会懂的。”
“那你就告诉朕,”赵光义忽然踱到我面前,轻抚我的脸颊,“朕喜欢听你说,无论什么样的想法,无论好与不好,朕都喜欢听你说,像刚才一样,毫无保留地告诉朕。”说着,吻密密地落下,在我的颊上、耳边、唇瓣留下点点湿热。
我心里一荡,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感觉到我的反应,他更加疯狂,一边撕扯我的衣服,一边低声唤我的名字:“流珠――”
他喑哑的嗓音让我浑身一僵。“流珠――”另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回响在我耳畔。那样惊讶和绝望的眼神……背叛――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李煜――重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现在,我已经对事态的发展失去控制了。对不起――
但今后,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怎样看我,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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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坚持(1)
一时的缠绵并未让赵光义停留许久,对北汉的战役更牵扯他的心。来到福宁殿是因为他回到乾德殿没有看到我,有些担心,便信步过来。
赵光义走后,我却懒得起身,只躺在床上打量着这座宫殿。一切布置都一如以往,雕梁画栋并未因朝局的变迁而有丝毫褪色,甚至连紫檀木的雕花绣凳也是太祖皇帝赵匡胤曾经坐过的那张。可是,虽然这屋里的住的人没有变,来这屋里的主人却变了。屋梁上,横七竖八扯了许多红纱,窗子上也贴了大红的剪纸画,渲染着热烈的喜庆气氛,我却觉得格外刺眼。红,可以似火;红,也可以是血。
我的心有些麻木,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想不出来。
毛皮制的门帘忽然一掀,从外面射进来的光刺了一下我的眼。我定睛一看,是庆奴。她走进屋,见我还没起,便转身要出去。我坐起来,拿起衣服开始穿。庆奴一见,忙走过来帮着我整理着装。
“庆奴,怎么不说话?”我奇怪地问。今天的她太反常了,平时她干什么都沉不住气,总是唧唧喳喳的,怎么今天与我久别重逢,反而默不作声呢?
“是不是刚才受了委屈,心里难受?”
庆奴沉默地摇摇头。
“那为什么?”我更奇怪了。
“小姐,我……”她嗫嚅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难道咱们分开这些日子,有人欺负你不成?”我心里一凛,想起刚才我回来那会儿,庆奴她们是在院子里跪着的。
“小姐,不是……”她贝齿紧咬下唇,眼睛里有了泪光,“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见她这样,心里更不安,攥住她的手说:“庆奴,你跟着我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咱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小姐,”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庆奴觉得,您变了……”
我一颤,看向她,却并未说话,只以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姐,庆奴知道,您来宋宫做‘花蕊夫人’,原是为了……为了侯爷的,庆奴还知道,小姐跟着太祖皇帝,其实并没有……并没有……**于他。可是现在,您……您……”她急出一头汗,泪水也不住流下,却再也说不下去。
但她言语里的意思,我已彻底明白。一女事二夫,在这个时代,是耻辱的。唉――我深深叹一口气,却不知该对她说什么。我该怎么说呢?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也把握不住自己了。
哭了半晌,庆奴又接着说:“小姐,太祖皇帝早就下过旨意,要善待前朝皇帝和旧臣,绝不加害他们,您……为什么还要呆在这儿呢?难道……难道……真像他们说的,您是贪恋荣华富贵?”
庆奴的话像钝锯一样来回割着我的心,让我痛彻心扉。连朝夕相伴的人儿都这样看我,别人,我还能企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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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坚持(2)
“庆奴,”我抓着她的手,模糊的泪眼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哽咽的声音让我言不成句,“庆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说我……在这儿,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你……你不能这样怀疑我……我的心,是一刻也没有变的呀!”
庆奴也泣不成声:“小姐……那您为什么……为什么要当什么贤妃呀!侯爷……侯爷……他心里好苦啊――”
我已哭得上不来气,几年来压抑于心头的痛似乎都要在这一刻迸发,我摇着头,紧紧攥住庆奴的手:“庆奴……庆奴……你能知道我吗?你能理解我吗?我……我身不由己啊――赵光义,他想得到我,如果我不遂他的心,他……他不会放过重光的――”
听我这样说,庆奴忽然止住哭声,惊恐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小姐……小姐……庆奴信您,庆奴信您……您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我惨笑一声,泪珠犹挂在颊边:“无所谓了,庆奴,我……早就不在乎了。离开重光,我的心……”我揪着胸前的衣服,仿佛那就是我饱受煎熬的心,早就被攥得喘不过气来。
“小姐,小姐……”庆奴强忍着的泪又不住流下,“侯爷,侯爷也是一样啊――”说着,她从怀里掏出贴身的荷包,撕开细密的针脚,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年庆的时候,随夫人进宫请安的庆鹃塞给我的,说要我烧在您的灵前。侯爷……侯爷以为你死了,他……”她再也说不下去,伏在床边痛哭起来。
我一把夺过庆奴手中的纸,打开来看,纸上清秀的字迹已被泪渍沾染的点点斑斑,是一阕《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头“嗡嗡”作响。“为什么写……为什么还要写……为什么……”我颤抖着双手,拼命撕扯那张纸,把它撕得一片一片,直到成为碎末仍不罢手。
“小姐――”庆奴回头惊恐地看着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她攥住我的手,阻拦我,“这是……这是侯爷的一片心啊,您……”见我已把纸撕碎,她无奈地颓然坐倒在地,痛哭失声。
一片心……一片心……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他已经把我忘了,这样,他至少可以好好活下去,不再有任何伤痛!李煜――不要再写了……求你……
“庆奴,我不是让你跟庆鹃说不要让侯爷再填词了吗?你怎么……”
“小姐――为什么啊――”庆奴嘶哑着嗓子哭喊。
为什么……为什么……我抱着双腿蜷曲起来,浑身哆嗦。他……他会死的,因为他的词――他会死的!可是我却说不出,也不能说出,我只能哭泣,无奈地掩面痛哭。
“小姐――”庆奴跪伏在我跟前,“小姐――侯爷……有苦说不出啊――”
我一把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词,每一首我都会背……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可是……”我咬紧下唇,无法再说下去。“庆奴,我想见见侯爷,我得见见重光,你――有办法吗?”
庆奴吃了一惊:“小姐,您――不要命了?如果让皇上知道,您……”
背叛――又一次背叛!如果非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背叛赵光义,毕竟他有家国天下,可是李煜什么也没有。即使我的人无法在李煜身边,我必须让他知道,我的心,是在他身上的。毕竟,这样,是对我自己的忠诚,我不能背叛了所有人,最后,连自己也背叛了。
我捂住庆奴的嘴,坚定地说:“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我不能不在乎重光。我还活着,我必须告诉他,我活着,是为了他!”
“小姐――”庆奴狠命地点点头,“我会帮您的――我会帮您留意一切机会,只是……侯爷被囚在府中,很少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
“实在不行,能传出去一句话也可以,只告诉侯爷――流珠活着,只为他一个人。我想……他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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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感怀(1)
雍容华贵、瑶宫贝阙的大宋宫,于我来说,却只不过是个豪华的牢笼。头顶上的一方天空,虽也是蓝的,却窄小得让我窒息。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李煜仍是杳无音信,我却无可奈何。
想当年,隋炀帝的侯夫人因没有机会得见皇帝,无奈中自缢而死,留下诗句“此身无羽翼,何计出高墙”。现在的我和她一样,也只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弱小女子而已,当年出使大宋的豪情壮志早已在无数的变故中消磨殆尽了。侯夫人欲见宫内人而不可得,我呢?想见的是皇帝早已防范的宫外之人,当然更是难上加难,甚至于渺然无期。
春,已将尽,夏,已将至,万物都已葱茏,我却如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与赵光义小心翼翼的周旋让我身心俱疲,他不在时,我就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
无聊时,信步穿越在宫中,精美的雕梁画栋、碧瓦飞甍早已无法提起我的兴致。来到御花园,几乎是习惯性地,我走进那座偏僻的小亭。
风摇叶动,树影婆娑,花落瓣颤,让呆呆发愣的我有了一丝知觉。拢了一下心神,我看着周围生意盎然的树木,心里有一些微酸。叶,是那样的青翠,然而花儿,却凋残了。为何美的东西,终是不长久的?
我无奈的一笑。什么时候,我竟变得和林黛玉一样伤春悲秋起来?也许,因为此时的我也体会到“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滋味儿了?
无意识地,我哼唱起《葬花吟》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花落人亡两不知——”
唱着唱着,忽然觉得脸颊有些黏湿,伸手一摸,原来竟早已泪流满面。也许不等春残花落、红颜老死,我就已经先疯了。不知道李煜过得怎样,不知道他好不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隔着这矮矮的宫墙,我们竟天各一方!这种焦急无助、遥遥无期的等待,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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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感怀(2)
眼前黄光一闪,我一惊,抬头,看见一身龙袍的赵光义静静地站在林荫道旁。
我忙拭泪,站起,福身请安:“陛下,您什么时候来了?”
“朕来了有一会儿了,”赵光义踱步进来,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听见你一个人在唱歌,朕不忍心打搅你……怎么哭了?”他走近,看见我脸上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眶,语气略有起伏。
“没什么,只是有些伤春感秋,慨叹人世无常罢了。”我分辩解释。
“是呀——朕,也有好久没有听过你唱歌了。”他的思绪似乎飘向远处,“还记得第一次听你唱歌,也是在这里。那时候,你还弹着琵琶……”
我低头不语。琵琶——大周后的焦桐琵琶,已经随“花蕊夫人”葬了。当庆奴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心里竟没有起丝毫波澜。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命,物又何尝不是?这样也好,葬了,就让一抔净土掩去绝代风华、掩去悲欢离合。物,竟是比人要好,清清白白地被人收葬,免于被蹂躏于污浊淖世中了。
“流珠——”
“啊?!”忽然听见赵光义叫我,我才发现自己思绪竟飞得如此远,连他说的话都没有听见。
“在想什么?”赵光义目光灼灼地看我。
“在想——”我看着赵光义,心下一叹,“在想那日在这座亭里与陛下偶遇,那时陛下还是晋王……”
他微微一笑:“就像今天一样,那一日,朕也是被你的歌声吸引来的。只是朕没想到,朕踏破铁鞋未曾寻到的人儿,竟就在宫中,近在咫尺。”
我心里一颤。记得那时他说过,他曾去南唐寻我。只是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扮男装的使臣吗?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这些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再提还有什么意思呢?
赵光义捻住我的手:“流珠,连朕都不知道为什么!从没有一个女子,能让朕如此放不下。而那时的你,甚至只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使节,朕却……流珠,千万不要,永远不要背叛朕!”他喃喃地说,目光穿过我,落向某个不可知的远方。
我心里一酸,反握住他的手。半年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赵光义,他也变了。文德殿里的刻薄尖锐、驿馆里的步步紧逼、小亭里的不顾一切,弑兄时的无情、夺位时的冷静、为我安排时的缜密。现在,当上皇帝、大权在握的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样患得患失起来?可是——对他忠诚,就意外着对另一个人背叛,我怎能……
半晌,我回过神来,见赵光义仍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陛下您那么忙,怎么会来这儿呢?”
赵光义一笑:“朕到福宁殿,庆奴告诉朕你来御花园了,朕就知道,你一定在这儿。”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奇怪地问。
“宋皇后忠贞于先帝,朕已命她搬入东宫了。”赵光义意味深长地说,“你——闲暇时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你名义上的姐姐。”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是夜,赵光义因政务繁忙并未驾临福宁殿。但晚饭过后,却有一个小太监奉旨送来一把琵琶。
我看到琵琶,心里一惊。这不是焦桐琵琶吗?但仔细看去,这把琵琶和大周后的那把略有不同,材质虽一样,做工却更精美。手指拨动时,声若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这个赵光义……我心里一酸,泪水在眼眶浮动,却判断不出它是甜的还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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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敲山(1)
次日闲暇无事,我决定去看看宋皇后。虽然我心里面并不太想见她,但既然赵光义提出了此事,我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至于赵光义为什么会突然要求我去探望宋皇后,我虽然一直很疑惑,却也并未深究。
我不想大张旗鼓的去东宫,所以只和庆奴说我要去御花园。她也并未起疑,便由着我一个人出门。由福宁殿出来往东走,约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东宫的范围。我一开始以为这东宫是太子住的地方,即使现在未立太子,也应住着皇子。可是来到这里,却发现这儿竟比西宫还要荒芜、萧瑟,走了半天竟很少看见人。
一时间,我找不到宋皇后住的屋殿,便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宫女。那宫女竟未看见我,被我一唤,倒吓了一跳。她打量我的衣饰,知道我是宫妃,忙跪下请安。
我示意她起来,问:“你叫什么?你是哪个殿里的人啊?”
那小宫女诚惶诚恐地答道:“回娘娘,奴婢名叫离夏,现在在沁芳斋伺候。”
离夏,沁芳斋,好雅致的名字,我心里不由自主对她有了好感。
“沁芳斋?现在是谁在住啊?”我无意识地问着,其实“沁芳斋”在哪儿我根本不知道。
“回娘娘,是宋皇后。”
“哦?”我心里一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被我歪打正着。“正好,我正打算找我的姐姐宋皇后呢,你带我去。”
那宫女听我这样说,吃了一惊,忙叩首:“奴婢不知是贤妃娘娘驾到,怠慢了,请娘娘恕罪。”
我一笑:“你哪里怠慢我了?是我叨扰你了呢。赶紧带我去找姐姐!”
离夏脸一红,从地上站起来,说:“奴婢可不敢当,娘娘您请跟我来。”
我们三拐两绕,便来到一座屋殿门前。这座小殿和宋皇后在西宫的住所规模大小相仿,只是名字起得雅致。离夏要进去回禀,我想了想,说:“不用了,我们姐妹之间,还搞那么多客套干什么?”便抬脚欲进。
离夏突然显得不自在起来,脸上一红一白的,惴惴不安地拦住我:“娘娘,我还是进去通禀一声。”
我见她这样,心中疑窦顿生,既然她一直坚持,我也不好直接进去,便由她进殿通禀。
不一会儿,沁芳斋殿门大开,宋皇后从里面笑盈盈地迎出来,边走边说:“今天真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怎么亲人都赶在一起来看我?”说着已到我面前,以我从未见过的热情,牵住我的手,往里面拉我,“好妹妹呀,你这么久不来看姐姐,真是把姐姐想死了。”
这样的她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曾设想过无数种我们见面的情景,却没有一种是这样的。我傻傻地由着宋皇后把我拉进正殿,直到看见一双炽热的眼睛,脑子才突然清醒起来。
………………………………
第四十三章 敲山(2)
赵德芳!
怪不得刚才离夏吞吞吐吐的,原来是他在这儿。
我吃惊地看着宋皇后。
她依旧笑靥如花:“怎么了?妹妹,难道不认识二皇子了?他是德芳啊,现在官拜山南西道节度使啦。他好容易才回来一趟,我正高兴着呢,没想到你也来了,今天我这屋里可真是双喜临门、福星高照呀。”
这个宋皇后――我心里一阵一阵地犯恶心,身上的鸡皮疙瘩无法遏抑地往下掉,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地想要呕吐。
我扭过头不想看她,眼光不经意落在赵德芳身上。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老实说,宋皇后钟情于他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年轻人继承了他父亲的五官,生就英气逼人,身上更是带着皇子应有的威仪与尊贵。而且他有着赵匡胤所没有的东西――青春。
出于礼貌,我冲他一颔首。
赵德芳也立即垂首施礼:“拜见贤妃娘娘。”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手腕。我随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自己早已习以为常的白玉镯,心里一哆嗦,这个我一直戴在身上的白玉镯,是太祖皇帝赐给“花蕊夫人”的,我怎么忘了?!我脸一白,赶紧福身还礼,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慌乱。
一旁的宋皇后拉起他:“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生分啊?”
赵德芳立直身子,腼腆地一笑,眼睛直直地瞟向我:“母后说的是,拜来拜去的,倒显得不像一家人了。”
我尴尬地咧咧嘴,勉强地笑了一下。当我的眼睛碰触到赵德芳的目光,心里陡然一凛,这种目光――怎么似曾相识?这是――一个人影儿忽然跳入脑海――刘秉宜。这样的目光,拼命克制却又欲罢不能的目光,我曾经在南唐旧臣刘秉宜身上看到过。现在这个“牵手”宋皇后的人的目光竟和那年出使大宋、隔着李煜的**裸充满**的目光如出一辙。
这样的目光与他的年龄、容貌实在太不相称了,它让我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我张口,意味深长地说:“不知道节度使在这儿,不然我就不来了,打搅了你们母子叙旧,实在是我的唐突。”
偷眼看宋皇后,她竟然面不改色:“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妹妹不来,我还要派人去请呢!好容易咱们姐妹亲人聚一聚,哪里会唐突?”
我傻傻地呆住。如果不是先前发生的事,我真的会以为宋皇后把我当成了亲妹妹。可是现在……她的心思,实在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我正发呆,一旁的赵德芳开口说:“母后,我也来了许久了,你们姐妹见面,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叨扰,先告辞了。”
照理,我该挽留客气一番,可是看见他的眼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便冷眼看他与宋皇后道别。
宋皇后脸色一黯,嗫嚅了一下,终于说:“也好,你朝里还有许多事,不要挂念这里,要尽心为皇上办事才是。”言毕,唤进来几个小宫女,吩咐她们送他出去。
赵德芳被宫女簇拥着,款步走向外面,临出门,回头好似无意地瞟了我一眼。但这一举动,却让敏锐的宋皇后登时变了脸色。
待他们走出去,宋皇后立刻撂下脸来,也不看我,只冷冷地说:“妹妹好不容易被封为贤妃,不在中宫享清福,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冷笑一声,原来她的戏,是演给赵德芳看的。
“说实话,”我平静地开口,现在宋皇后的话语,再也不能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起初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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