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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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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冷笑一声,原来她的戏,是演给赵德芳看的。
“说实话,”我平静地开口,现在宋皇后的话语,再也不能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起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表明是皇帝让我来的,又告诉她皇帝早已知道她的苟且之事。我终于明白,原来赵光义的用意在这儿。显然宋皇后在东宫仍然对赵德芳念念不忘,而这种后宫秽行如果公开处理,实在有辱皇室尊严,所以让我到这儿来敲山震虎,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闻及此言,宋皇后当即变了脸色。但马上,她又镇定下来:“妹妹以为我会在乎?妹妹觉得我在这里活得像个人吗?皇帝大约是怕我败坏了宋室的名誉,请放心,如果宋室的名誉有朝一日真的被毁坏,那也绝不是我的过错。”说着,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脸上一白。她这是暗指我与赵光义。“唉――”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脚准备离开,既然话不投机,多说也是无益。但到了门口,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难道也不在乎他的?而且,他真的值得你为他不顾一切?”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不知道宋皇后会有怎样的表情,只是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看着宋皇后,我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她与我的坚持何其相似,只是不知以后,我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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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宠物(1)
出了沁芳斋,我方舒了一口气。这里陈旧、破败殿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不由地加快脚步,想要赶紧回到中宫。
走到两座偏僻宫殿的夹角,忽然从斜侧里闪出一个人影,吓了我一跳。我定睛一瞧――赵德芳。
我心里冷笑一声,倒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赵德芳拦在我前面,两眼直勾勾盯着我,不说话,也不行礼。
我莞尔一笑:“节度使有何贵干?”
他不作声,仍是直直地盯着我,眼睛里闪出某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德芳――”我疑惑地叫。
他忽然笑出声,捏住我的手:“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我心“突”地一跳。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口气,竟和当年做晋王时的赵光义如出一辙。
我反射性地抽出手,后退一步:“节度使请自重。”
他一扬眉:“节度使?哼!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我一惊,这样的话,他也敢说出口,而且是当着皇帝贤妃的面儿。
他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笑得更放肆:“我知道你不会对赵光义说的,你是我父皇的‘花蕊夫人’,你欠我父皇的,要在他儿子身上还回来。”说着,他欺身过来,将我逼进墙角,一把攥住我的手,放在唇边深吻起来,“我父皇的‘花蕊夫人’……早在那年中秋,你的倩影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了。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瑟瑟地发起抖来,这个人,我看错他了,我竟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他比我想象的竟要可怕的多。
我惊恐得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想叫,却始终不敢发声――他毕竟是赵匡胤的儿子呀!突然,一个人影浮现在脑海,我不顾一切地张口说:“那宋皇后呢?”
赵德芳一顿,疑惑地看我:“你知道?”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
他一笑:“她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一颗曾经很有用、但现在已经失去价值的棋子。”
听到这句话,我像突然掉进了冰窟窿,浑身上下冷彻透骨。这个人――宋皇后寄予全部希望的男人。一把钝锥猛地锥入心底,眼里不由自主浮起泪光。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绝望的爱和背叛如此感同身受。
天哪!这是个什么世界,怎么能这样啊?!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一把推开他,声音冷到冰点:“这么说,现在,我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了?”
“不――你不一样,”他急切地分辩。
“那么节度使殿下,”我愤怒得口不择言,恨不得一把抓烂他那张英俊的脸,却只能强忍着与他对话,“我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让你对我青睐有加呢?”
他看出了我的愤怒,语气更加真诚,“你不一样,你是那么美丽,同时又那么――那么独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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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宠物(2)
“所以,”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我硬生生打断,“所以在你眼中,我就仿佛一匹倔强而又美丽的野马。征服我可以满足你的全部**,实现你所有的价值,是吗?然后呢?然后我又是什么?”
听着我犀利而尖锐的语言,赵德芳张嘴想要说什么,我却没有给他机会。
“然后我就成了你美丽的宠物,你会带着它到处炫耀,逢人便说这是你何时何地于何人手中获得的战利品,它是多么的价值连城,你是多么的喜爱它。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只不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难,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会牺牲自己来救护你的宠物吗?还是会牺牲你的宠物来挽救自己的生命?”
赵德芳急得满头大汗,想要辩解却无从插口,忽然听到我这么问,竟张大嘴巴哑口无言。
我冷笑着从旁边侧出身子,倒退着离开。赵德芳呆愣在原地,一时间未回过神来。
我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一咬牙,又折回身来,走到赵德芳面前。他猛地抬头看见我回来,一闪神,竟惊得倒退一步。
我冷笑一声,直视他说:“殿下,赵光义敢把剑交到我手中,让剑尖对着自己的心口,你敢吗?”
赵德芳听及此言,已经面无血色,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他把剑尖对着自己的心口?怎么可能……”
我的声音更加冰冷:“所以――你永远也斗不过他!为了太祖皇帝,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这样富丽堂皇的春秋大梦了,好好活下去,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
我冷笑着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谁知赵德芳竟又抓住我的手。
我扭头看他,他已全无刚才的意气风发,眼睛里带上了企求。我不屑地甩掉他的手:“殿下,有句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我讨厌你这种把感情当作棋子、筹码的男人,讨厌你这种前脚吃软饭、后脚摔饭碗的男人。就冲这一点,我鄙视你!”
说完,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转身飞一般地离开。身后“咕咚”一声身体撞击到墙壁的沉闷声音让我长吐了一口气,仿佛终于为别人、也为自己报了一剑之仇一样。
唉――后宫的女人,谁不是“美丽的宠物”?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难,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会牺牲自己来救护你的宠物吗?还是会牺牲你的宠物来挽救自己的生命?”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这句话,我忽然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的到了生死攸关,李煜,你会抛弃我吗?
我的心像忽然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力的恐惧让我眼前一黑。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害怕,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我真的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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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入狱(1)
转过颓败的宫墙,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抹华美的亮色让我一阵眼晕。我定睛一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李皇后!
如此偏僻的东宫,她怎么会在这儿?
顾不得其他,我连忙倒身下拜,同时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看样子,她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显然是在特意等我的,那么我和赵德芳的事,她看见了多少?她故意出现在我眼前的目的又是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起身抬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职业性的笑容:“皇后娘娘,您怎么到这偏僻的东宫来了?”
李皇后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我,显然是不打算和我把“天下太平”的戏码继续演下去。她冷笑一声:“贤妃呀,我是特地来看戏的。”
我听她的话如此直接,心凉了半截,刚才的愤懑变成一股无名怒火在脑中冲撞。我也不再掩饰,皮笑肉不笑地问:“哦?那娘娘可看到了好戏?”
“好!怎么能不好?一个是皇帝的妃子,一个是皇帝的侄子,真是精彩极了!”她的语调阴阳怪气的。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这个宫廷,无风也有三尺浪,何况今天这种情况,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索性豁出去了。我把心一横,冷笑着开口:“我以为娘娘这话应该对皇帝说去。”
李皇后一愣,倒未料到我会如此放肆,勃然大怒,一甩袖子,厉声道:“贱人,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是……”
她还想说什么,被我冷笑着打断:“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您是为了大宋宫廷的面子。大宋宫的龌龊,我看得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娘娘,您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李皇后一句话未说完,被我噎在喉中,憋得面红耳赤。可是很快,她就平复下情绪,一挥手屏退手下宫女,方开口道:“莫怪皇帝如此专宠于你,甚至不惜为你赶赴南唐,你果然是与众不同。既然是当着明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要你自请出宫,为先帝守陵。”
我心里暗自冷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以这种方式要挟我出宫,除去我这颗眼中钉,显然比向皇帝告状来得更直接、更高效。可惜,她太高估我,也太高估自己了。我叹了口气:“娘娘,留在宋宫,实非我所愿。您认为皇帝会放了我吗?”
李皇后也深深叹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流珠,既然如此,你只有――死。千万别怪我无情!”说完,也不看我,扭头径直向内廷走去。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从心底涌出前所未有的疲倦。利欲熏心、明争暗斗,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头?
拖着疲惫的身心,我刚回到福宁殿大门前,就嗅到了屋里冰冷、血腥的气息。福宁殿所有的太监、宫女和皇帝、皇后的仆从,都整整齐齐地跪在殿外,这其中还包括庆奴。
她见我回来,拼命地向我使眼色,让我不要进去。我只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既然避不了风浪,不如索性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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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入狱(2)
迈步走进大殿,我看见赵光义脸色铁青地坐在正座上,李皇后肃然垂首立在他身旁。
我跪下,深深拜下去,却并不问安。
大殿里静极了,几乎可以听见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赵光义不发话,我就静静跪着,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由平稳变得急促,又逐渐平稳下来。
“这是真的吗?”赵光义突然哑着嗓子问。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陛下所问何事?”
他脸上青筋突然暴起,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你明知故问!”
我突然觉得很滑稽。只是一顶道听途说的“绿帽子”,就能让他气成这样,那么他抢了李煜的爱人,李煜又该如何?!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我说这是真的,他会怎样。杀了我吗?
但我只是嫣然一笑:“我不明白。”
“你——”赵光义咬着牙,“皇后说,你——赵德芳,你们……你说,这是真的吗?”
我几乎觉得这件事有些无聊了,便问:“陛下为何要我到东宫探望宋皇后?”
听见我的问话,李皇后的身子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我心底冷笑一声,看来,她根本不知道我去东宫是皇帝的意思。
赵光义点了点头,神色有所缓和,却仍追问:“赵德芳为何……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笑了笑,心里清楚地知道他想问的是赵德芳为何缠住我不放,却说:“陛下,德芳侍奉宋皇后犹如亲生母亲,您可以放心了。”
“朕是问你,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赵光义语气依然生硬。
一股屈辱感瞬间将我吞没——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沦为了这个男人的私有物品?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我昂起身子,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冷眼盯着他:“陛下不如直接问我究竟是不是和赵德芳有奸情!”
坐着的赵光义浑身一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冷冷一笑:“陛下难道忘记了我的出身?我曾是先帝的‘花蕊夫人’,更曾是江南国主李煜的婕妤,在这之前,甚至是金陵行院‘倚红楼’的头牌。陛下,您说,我和赵德芳会不会有奸情呢?”
听完我的话,赵光义脸色发绿,几乎背过气去。半晌,突然猛一拍桌子,俯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死命地往旁边一推。我应声摔倒在地,额头在桌脚撞出血来。
但我依旧笑靥如花,“陛下,听了我的话,你是否满意呢?皇后娘娘,听了我的话,你是否满意呢?哈哈哈哈……”我笑着,泪水却从眼中不住地流下。
李皇后身体晃了晃,突然直挺挺跪下,厉声道:“皇上,宫廷之中,怎能容下此等丧德败行的女子?臣妾……”话未说完,忽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李皇后被打得摔倒在地,身体哆嗦成一团。
“咣当”——一盏茶杯被赵光义摔在地上,碎成粉末,“咕咚”、“砰……嗙……”,屋里能摔的东西无一幸免,全部被砸在地上。李皇后吓得伏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我冷冷看着这一切,咬着嘴唇不再出声。
好半天,赵光义终于停了手,一脚踢向伏在地上的李皇后,暴跳如雷地怒吼:“滚——如果今天的话在外面传出一个字,朕要你的命!”
说完又向外喊:“来人哪!”
几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迈着碎步进来跪下。
赵光义指着我,怒吼着:“把她押进内监,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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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救赎(1)
我想现在大概是我来到这个时代最糟糕的处境了,当我被架进地上堆满稻草的牢房,就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的意气用事了。虽然现在已经入夏,但这里的阴冷潮湿还是让我一阵阵地哆嗦。原来《还珠格格》演到的牢房里面,老鼠蟑螂满地跑,一点也不夸张。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里的气味,混杂了物体发霉和排泄物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我被推进牢房,牢门“咣当”落锁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沉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这里虽然不好,但至少不用再与赵光义周旋,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别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正安慰着自己,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您……贤妃娘娘,是您吗?”
我循声望去,一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隔着木栅栏跪在另一间牢房向我说话。
我分辨了一下,觉得有些眼熟,却认不出来。
“娘娘,奴婢是沁芳斋宋皇后的婢女,今天早晨还为您引路来着。”她见我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说。
哦!我突然忆起这个名字雅致的宫女,“你……是叫离夏,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离夏突然满眼是泪,哭着说:“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奴婢是冤枉的!娘娘,求您帮帮奴婢!”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向我叩头。
我见她这样,慌了手脚,忙安慰她:“不哭,不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离夏好容易止住悲声,抽噎着说:“今天早晨娘娘走后,宋皇后说我办事得力,赏我一支金钗。可是转眼又说金钗丢了,非说是我偷的。苍天可鉴,那钗是皇后赏我的呀!怎么会是我偷的呢?”
听完离夏的话,我脸上一阵凉一阵烫。事情是明摆着的,离夏把我引去见宋皇后,宋皇后受了气,便拿她发泄。可是她又有什么罪呢?她甚至连我和宋皇后究竟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还天真的以为我们真的是亲姐妹,没想到却糊里糊涂地成了弄权者情绪的牺牲品。她何其无辜?!
离夏见我默不作声,又开始哭起来:“娘娘,求您帮帮我啊,我没有偷啊,他们……他们要砍了我的手……我冤枉啊!”
一支钗,一句话,一双手――我的头“嗡”地一声!“尔独何辜”!我又何其无能!我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衫,又看看离夏,想要安慰她,颤抖的双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我要怎么保护她,我自己也身陷囹圄呀!
“娘娘”离夏哭了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看着我忽然问,“您……怎么也……”
我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娘娘!”她的声音陡然增高了八度,“他们……他们要对您怎样?!”
这孩子――我不由自主隔着栅栏握住她的手――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别人。这样好的孩子,宋皇后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我拍了拍她,问:“离夏,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对你行刑?”
听我这么一问,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事,害怕得抽噎起来:“说是明天中午,行刑之后就把我送出宫去。娘娘,奴婢在京城一个亲戚也没有,这不就等于要奴婢死吗?奴婢还不如……还不如……”
“离夏!”我握着她的手一紧,正色道:“听我说,我一定救你,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娘娘……谢谢娘娘!”离夏像忽然看见了希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俯下身拼命地叩头。突然,她顿住,仰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娘娘,可是您……”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是呀,我自身都难保了!我努力对离夏扬起一个微笑:“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
第四十六章 救赎(2)
尽管我这样安慰离夏,可是一直到掌灯,我仍没有想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好办法。牢房里昏暗的灯光燃起好长时间后,送饭的狱卒终于磨磨蹭蹭拎着一篮子饭菜开始逐个牢房发放。我见终于有人来,急切地冲至门边,嚷起来:“来人啊——我要见皇上!来人啊——”尖利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宇里格外刺耳,但那狱卒似乎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做着事情。
当他终于挪到我的门前,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我说我要见皇上,你听到了没有?!”
那狱卒只用眼角扫了我一眼,仍旧慢吞吞地说:“娘娘,既然来到这儿,我劝您还是消停会儿。”
他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我,我死力拉他往牢门上一撞,怒吼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贤妃,在皇帝没有废黜我之前,你胆敢顶撞我?”
狱卒四平八稳地慢慢把衣服从我指缝中揪出来,拿出属于我的一碗饭放在门边,嘴里念念有词:“我说娘娘,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您冲我发什么火呀?甭说贤妃了,我们这儿上至皇太后、皇后,下至皇子、公主不知关了多少,个个都说要见皇上,都要我通秉,可是皇上认识我是谁啊?!我还想见皇上呢?!”嘴里嘟囔着,他的脚步已移向了下一个牢房。
我颓然滑坐在地,茫然地四下看去。整个牢房关的人其实并不多,只有几个宫女和太监,我大概是这里“级别”最高的犯人了。但那狱卒说的何尝不是事实?宫廷斗争历来都是腥风血雨、残酷无情,权力的交替更是瞬息万变。今天还是皇帝,明天也许就成了阶下囚,甚至连性命都没有了,这些我看得还少吗?赵光义弑兄夺位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其实我在这里呆多久都无所谓,但是我不能不管离夏。无论如何,她都是因为我才受到了牵连。
在我绞尽脑汁仍毫无进展时,隔壁又传来了离夏低低的啜泣声。听得出来,她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怕我听了难受——刚才那一幕,她又怎么会看不见?我想过去劝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动步子。
现在的问题不是有没有能力救她,而是时间太仓促。明天她就要行刑了,可是现在赵光义正在气头上,他怎么会来见我呢?走出这个监牢,也许我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贤妃,可是一旦身披枷锁,即使皇帝并没有废黜我,我也什么都不是了。
我正在发愁,狱门外一阵窸窣声响,一个宫女闪进来,急急忙忙向里面奔。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庆奴。
她看见我,还未开口,泪就“刷”地流下来。
我忙攥住她的手:“庆奴,我没事儿,不哭啊。”
庆奴点了点头,半晌,才止住悲声:“小姐,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见皇上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摇了摇头:“宫里的事儿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庆奴咬着下唇,“小姐,我要怎么帮您呢?”
我笑了笑:“不用了,皇帝一时间生我的气,把我关进来,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花重金买通了狱卒,他们才放我进来跟您说几句话。”
钱!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庆奴!”我猛然攥紧她的手,“我的确有一件事要你帮我,而且你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庆奴见我神色严肃,忙不迭地点头。
我指了指隔壁的离夏,说:“她被宋皇后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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