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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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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奴见我神色严肃,忙不迭地点头。
我指了指隔壁的离夏,说:“她被宋皇后陷害,明天要行刑砍去双手,你得想办法救她。”
“这……”庆奴面露难色,“小姐,我要怎么救她呢?”
“钱!庆奴,皇帝这两年的赏赐,都是你保管的,只要能救她,不惜一切代价。而且,宋皇后已然失了势,行刑的差役没必要为一个失势的皇后和钱过不去,所以我想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小姐,”庆奴依旧不解,“您为什么要救她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庆奴,‘千金散尽还复来’,可是人的手如果被砍,就永远没有了。”
“嗯!”庆奴使劲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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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囹圄(1)
我告诉自己我要求见皇帝只是为了救离夏,可是时间仅仅过去三天,我就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虚伪。其实,我要见皇帝,是为了我自己。救离夏,只不过是我为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以维持我可笑的骄傲和自尊。
原来,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是这么容易,只需在炎炎夏日,把他关进这闷热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
离夏未离开之前,我一心只为她想办法,尚顾及不了许多。可是她一走,我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冷得发馊的饭暂且不提,单是这潮湿的空气中发霉的味道就让人难以忍受。更要命的是每天我只能得到可怜的一碗水,饮用尚且不够,更不用说洗漱了。我这个每天必须要洗澡的人被困在这儿,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三天里,我坚持把那一碗水剩下半碗用来简单擦洗一下手脸。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了更糟糕的事情。这里的便溺桶三天才有人来更换一次,在这样闷热潮湿的环境中,很容易滋生出许多不知名的小虫。我不胜其扰,身上长出许多疙瘩,奇痒难忍,但只要一挠,疙瘩就会立即溃烂。
半个月后,我身上几乎已经体无完肤了,只有手、脸因为天天有清水擦洗而幸免于难。
这天,就在我不知今夕何夕,正在绞尽脑汁对付小虫子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太监尖刺的嗓音:“皇后娘娘驾到――”
我一愣,皇后来了?!她来这儿做什么?半个多月的与世隔绝已经让我忘了许多本能。
沉重的牢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人的脚步声夹带着衣饰的环佩叮当响由远而近,最终在我的牢门前停下。
我抬起头,李皇后的容貌恍如隔世。
她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我,眉心一蹙,随即莞尔。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不禁苦笑一下。半个月的时间过后,原本华贵的服饰已被蹂躏得褴褛不堪,而此时此刻,我正半跪在地上捉臭虫,甚至手里还捏着一只。
李皇后清了清嗓子,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开口道:“贤妃,你还好。”
我一笑,心里像被刺扎了一下:“皇后娘娘,您不是都看到了?”
“唉,贤妃,”李皇后轻叹了一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一扬眉:“皇后的‘当初’指的是什么呢?是‘私通’赵德芳还是顶撞了皇后您?我这样的结果,不正是您想看到的吗?”
李皇后脸色有些发白:“贤妃,我好心好意来探望你,你又何必如此刻薄?”
我一笑,“谢谢娘娘您的好心了,我实在愧不敢受。不过……”我举起手中的臭虫,“我觉得,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跟它们打交道要容易得多了!”
李皇后气得花枝乱颤,握紧拳“砰”一下砸在牢门上。“贤妃,我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声贤妃,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若要杀你,就像踩死只蚂蚁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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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囹圄(2)
我冷冷地盯着她,缓缓站起来,把手里的臭虫扔在地上,“啪”的一声踩个稀烂,冷笑一下说:“皇后娘娘,如果您有这个胆量,您早就动手了不是吗?您也不愿意让皇帝记恨你,因为您毕竟是续弦,无功在前而又失德在后,杀了我,您如何在皇帝面前自处?我奉劝您还是保佑我好好活着,因为如果我死了,无论是不是您做的,皇帝都一定会把这笔帐算在您头上。”说完,我稳稳地坐在地上,挑眼看着她。
李皇后气得脸色发青,浑身战栗,一只手紧攥着栅栏木门,几乎要把那根朽木掐断。好半天,她终于点了点头:“好尖利的口齿,不过幸好——被关在这儿的是你而不是我!”说罢,一拂袖,转身而去。
李皇后一离开,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摊在地上。我开始有点后悔了,现在,我把李皇后得罪得更深了,这于我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像煮熟的鸭子一样嘴硬呢?
李皇后走后不久,一个人迈着窸窣的碎步来到我的牢门前。我抬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庆奴,你怎么来了?”
庆奴呆呆地打量了我半晌,忽然放声大哭。
我忙伸手捂她的嘴:“嘘——你想让我死啊?!”
她忽然顿了一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衣袖往上一撩,看见了我伤痕累累的手臂,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两眼一翻,身体软倒在地。
“庆奴!”我一惊,伸手去托她,却觉得眼冒金星,力不从心地随着她跌倒。我喘了一下,赶忙揉她的前心,拍打她的后背,好半天,她才长吐一口气,缓缓苏醒。看见我,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庆奴,难道你进来就是为了看着我哭的?”
庆奴紧攥着我的手,仍是泣不成声,好半天,才说了句:“小姐,您受苦了!”
我拍了拍她,笑着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瘦了好些呢!”
她终于抹了抹眼泪:“小姐,是庆奴没本事,这么久了才找到机会来看您,您受委屈了。”
我的泪也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有些哽咽:“庆奴,我不委屈,我刚刚还把李皇后气了个半死呢!”
庆奴抿着嘴,泪又流下:“小姐,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低个头。”
我一皱眉:“怎么?皇上去福宁殿找你的麻烦了吗?”
“没有,”庆奴急切地辩解,“我只是不想让小姐再受这些苦了,待会儿出去,我立即就去求皇上,我相信皇上对您还是有情的。”
“不许去!”我冷硬地打断她的话,泪水忍不住流下,“庆奴,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你怎么能让我连这最后一点尊严也失去呢?”
“可是……可是……”她“呜呜”地哭起来,“我要怎么帮您呢?”
“庆奴,”我叹了一声,“如果有办法的话,让狱卒多给我些水就行了。”
庆奴使劲儿地点点头:“小姐,我一定想办法!”
她正欲起身离开,我一把拉住她,低声问:“庆奴,有侯爷的消息吗?”
她的泪一下子又流下来,无奈地摇摇头。
“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低下头。
“小姐,”她忽然握了一下我的手,“您还记得那个离夏吗?我用钱救了她,托她出宫想办法打听侯爷的消息。”
“真的?”我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即使她打听到了,又怎么把消息传给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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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冒险(1)
看来有钱能使磨推鬼的真理古今皆同,庆奴离开后没多久,狱卒就送来来一大桶水。我再也顾不上水温的高低,把裙子撩开,细细清理起伤口。虽然这监牢里关的人不只我一个,但他们都离我甚远,而且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我也顾不上他们是不是会看见了。
这之后,每天狱卒都会送进来一大桶水,并且每天清理一次便溺桶,我的牢房的条件总算是有所改善。但是随着盛夏的到来,蚊虫却丝毫没有减少,而且我身上的伤口开始有溃烂、化脓的现象,有些地方已经溃烂入肉,即使每天多次清洗也于事无补。渐渐的,我开始发热,头脑经常昏昏沉沉的,有时候需要非常努力才能保持意识的清醒。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儿吗?我看着溃烂的身体,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这样的我,即使能出去,又能够怎么样呢?在这样一个以貌取人的时代,又是美女如云的后宫,我实在不敢高估赵光义对我的爱情。也许我的聪明才智、特立独行真的吸引着他,可是如果失去了似红豆这般的花容月貌,是不是也会变成“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呢?不过,也许他厌恶了我,会把我还给李煜呢?我苦笑着安慰自己,泪水却瞬间盈满眼眶。我知道,答案一定是不会,赵光义既已掌握了大权,又大张旗鼓地封我为“贤妃”,又怎么可能把我还给李煜呢?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呆下去,否则我真的会无声无息的死去。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赵光义根本就不知道,这也绝不会是他想见到的。可是我该怎么办呢?也许那天不该阻拦庆奴去求赵光义,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四面张望着,大脑飞速思索起来。让狱卒去请皇帝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见到皇帝的资格。那就必须得有什么大事儿能惊动皇帝才行。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在脑中一闪――“贤妃”在狱中自尽,这件事情够大了?!我虽然被关入狱中,但毕竟还没有被蠲夺封号,在这里他们可以不尊重我,甚至刁难我,但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如果我“自尽”,这个消息必定会被报知给赵光义。
可是要怎样“自尽”呢?既然是演戏,就必须要做得像,而且要吸引人注意,同时又不能真的威胁生命。怎么办呢?绝食?我摇摇头,就算我三天不吃饭,那个慢吞吞的狱卒也不会发现,况且就算我饿得昏倒在地,他也只会当我在睡觉。撞柱?风险太大,轻了白撞,重了又危险,而且时间和分寸都很难把握。让人看见有作秀的嫌疑,不让人看见又很难有轰动效应。
唉――原来连“寻死”都这么难。
我思忖着,低头看见横在地上,订监牢木栅栏的碗口粗细的圆横木,计上心头――不如悬梁怎样?到时候我后背紧贴木栅栏,脚踩横木,脚尖斜向下,与地面似挨非挨。表面看起来,我似乎已经悬梁,但其实脚下还踩着横木,不会危及生命。即使真有什么,我身后便是木栅栏,可以随时借力脱困。
就这么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脱困,冒一冒险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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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冒险(2)
我估摸着快到狱卒送饭的时间,便解下原本洁白、现在却沾染污秽的束腰丝绦,把它靠着栅栏搭在牢房顶的横木上,又踩着底下的横木,比着脖颈的位置挽了个结,做成个绳套。
一切准备停当,我便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不多时,狱门“嘎吱”一响,那送饭的狱卒慢吞吞的脚步声响起来。
我连忙背靠栅栏站好,踩在地下的圆横木上,手里捧着丝绦。待狱卒的脚步声接近我的牢门时,我一咬牙,把头探进绳套,把丝绦缚上脖颈,垂下双手。
我以为一切都会按照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是我忘了,计划一旦付诸于实施,就难免会有偏差。
我的双手刚松开丝绦,咽喉就感到沉重的压力,加上多日病痛缠身、水米难进,头脑昏昏沉沉的,脚下力不从心地一滑,身体便荡起来,双手挣扎着想要抓住木栅栏,却软绵绵的一点儿也抬不起来。我努力绷直双脚,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但丝毫无法承担身体的重量。我想大叫,却被缢得牙关咬紧,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狱卒的脚步仍是慢吞吞地往这边挪,我的眼前却越来越黑暗。真的要死了吗?我的意识越来越弱,力量逐渐用尽,双脚荡离地面,身体便悬在丝绦上。此时此刻,我的嘴角漾出一丝微笑,心里竟有种解脱似的轻松。
重光,如果我真的死了,魂灵将与你长伴!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个声音温柔的呼唤:“流珠,醒来,你是朕的,谁也不能把你夺走。醒来……”
黑暗的世界里忽然亮起一束光,给我指明了方向,我向那光奔去。
亮光的尽头,瑶光殿里,李煜正拥着一个女子写字,两个人眼角眉梢的幸福温暖了整个大殿。
李煜说:“朕倒不曾想到你还会写字?只是……字也实在丑了点。”
那女子似有些恼怒,嗔道:“皇上,您……”
李煜便宠溺地说:“好,朕不笑你了,朕教你写如何?”
霎时间,我泪如雨下。那女子分明是我,可又怎么会是我?我看着体无完肤的自己,痛哭着向后退去。
他看不见我,感受不到我,我努力地向他靠近,却离他越来越远,离那满室的幸福越来越远。一个力量紧紧撅住我,把我拉向黑暗。
“回来,流珠,你是朕的……”
我不甘心地回头望向李煜,他怀里的人儿已经不知所踪。白衣,似雪,他仓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嘴里似在说着什么,我却一点儿也听不见。
我皱了皱眉,努力睁开眼,满室的阳光一下子灼痛了我的眼睛。在监牢里是不会看见这样灿烂的阳光的,这是哪儿?
腕上的力量触痛了我的伤口,我呻吟一声,嘶哑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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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冒险(3)
还未睁开眼,耳畔惶急的声音就搅扰了我的耳朵。“流珠,你怎么这么傻?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朕怎么办?”
赵光义的声音让我头痛欲裂,不耐烦地别过脸去。
“流珠――”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痛呼出声,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他。一个多月未见,眼前的赵光义让我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君临天下、目空一切的帝王吗?他的眼窝深陷,瘦得连颧骨都凸现出来,简直像换了个人。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感情,让我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流珠,你怎么……怎么这么倔?!宁可死都……让你顺从于朕有这么难吗?”他的眼里已没有了帝王的霸气,取而代之的是心痛与不舍。
我环视了一下福宁殿依旧如故的装饰与布置,心知这次自己终于胜利了。但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沉沉的发闷?
我牵动一下嘴角:“陛下没有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吗?”说罢,又把脸扭向里面。
“你以为这一个月来朕的日子好过吗?”赵光义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朕每天都命令自己不去想你,命令自己不去看你,可是朕……做不到,有几次……有几次朕都已经走到内监门口……”赵光义再也说不下去,用手扳过我的脸,“流珠,答应朕,以后再也不要作践自己了,好吗?”
我心里五味陈杂,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作践自己,难道我愿意这样吗?
赵光义见我流泪,忙替我拭干,伏下身来轻吻我的脸庞。瞬间,**的疯狂就淹没了理智,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我痛苦地呻吟,想推开他,却连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我只好别过脸:“求你……不要碰我,不要……”
赵光义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流珠,你还在怪朕吗?但是,让朕不碰你,这不可能!”说着,他伸手一扯我的衣服,“嗤”的一声,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应声而裂。
我嘴角牵动,冷笑浮上面颊――是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唯我独尊的赵光义,他也许会为我心痛甚至憔悴,但他永远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
“啊――”赵光义惊呼一声,如我所料一般,他“腾”地跃起,“蹬蹬蹬蹬”倒退几步,“咕咚”一下跌坐在凳子上。
我苦笑一下,看向他,准备迎接他厌恶的目光――我溃烂的身体早已惨不忍睹。但出乎我的意料,他的眼睛里竟然噙满了泪水。是我看错了吗?那个男人的泪水?帝王的泪水?!在他的哥哥的遗体前,他甚至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我心里一酸,轻唤:“陛下――”
赵光义似乎没有听见,只紧紧盯着我身上的伤。我注意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尽管他在努力控制,可是衣袍的颤动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突然,“啪”的一声,他猛一拍桌子,那朱漆雕花圆木桌震了几下,险些崩裂。随即,他狂吼:“来人哪――传所有御医立刻觐见!”说完,迈步走出殿外。
不一会儿,门口又传来赵光义暴跳如雷的声音:“你们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医好贤妃,否则,朕要你们的脑袋!”
听着门外一群御医唯唯诺诺的应答声,我的泪又一次滑落,这泪水中,有甜,有酸,但更多的却是苦涩。
………………………………
第四十九章 疑云(1)
当御医们低着头鱼贯进入殿内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想笑出声来。今天,我总算真真正正见到什么叫做面无人色了。
御医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我已经无可救药,而他们业已被叛了死刑一般。几个御医抬头瞟了一眼卧榻,立刻抖若筛糠,慌不迭地扭转身子,背过脸以袖掩面。其中一个更是夺路而逃,却在奔至门口时被他的同伴制止。
我这才意识到躺在床上的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立即拉过衣服遮掩身体。即使我的思想很开放,也没有把自己残破的身体放在公众面前展览的嗜好。
我刚掩好自己,赵光义从外面挑帘进屋,看见一屋子手足无措的御医,勃然大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替贤妃诊脉?”又看了看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陡然拔高八度:“你们看见了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地,一屋子御医吓得“噗通噗通”跪倒一地。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冲赵光义说:“陛下,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赵光义将信将疑地看看我,道:“那还不赶紧过去给贤妃瞧病?”
御医们如获大赦,“呼啦”一下围拢过来,这个诊脉,那个细细端详,好半天,才一个个退下去。面对赵光义的询问,他们这个义说我是“忧思郁结”,那个说我是“水湿内聚而泛溢肌肤”,还有的说什么“虚火上越而内里不足”等等,我却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在御医对我的症状下结论之前,我已经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当我再次醒来,又看见温暖的阳光,觉得心里着实很受用。我偏过头,看见庆奴在桌上的水盆里洗着什么。身上似乎没那么疼了,我便欠了欠身,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裹在被窝里,身上清清爽爽的涂满了药膏。
庆奴见我动了动,一惊,赶忙过来,看见我睁着眼,泪水似开了闸的江水,毫无预警地滚滚而下。
我连忙伸出手臂拉她:“好妹妹,你怎么了?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用手绞着衣襟,只是哭个不停。
我摇了摇头:“庆奴,我才刚好些,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就算你恼我,你那衣襟总没得罪你?干嘛跟它过不去?”
庆奴正哭着,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小姐,您……您吓死我了。您……怎么这么傻啊――”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我赶紧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嘛!不哭了啊。我这身上是你替我擦洗的?”
庆奴扁了扁嘴:“嗯,她们做我不放心。小姐,您还说您没事儿呢?您看您把自个儿糟蹋成什么样儿了?以前您是最爱干净的……”
庆奴的话还未说完,门口忽然响起太监的尖着嗓子的通秉声:“皇后娘娘驾到――”
我厌烦地皱皱眉,唉――后宫的战争,何时才能画上短暂的休止符?
………………………………
第四十九章 疑云(2)
庆奴赶紧擦擦脸朝门口走去,想出去迎驾,还未走到门口,门帘一挑,李皇后已径直进来,身后也没有随从。
我略略侧了侧身,淡淡地说:“皇后娘娘,请恕臣妾身上有伤,不能起身行礼。”
皇后一笑:“妹妹不必多礼,我正是特地来探望妹妹的。”说着,扭头示意庆奴下去,“妹妹多福,幸能死里逃生,现在觉得身上如何?”
我思忖着,不知李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虚应:“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李皇后颔首,道:“我怕他们照顾不周,特地送来一些补品,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来人啊――”还未容我拒绝,她已冲着门外吩咐,“把补品端进来!”
四个宫女鱼贯进殿,各自端了一个锦盘。里面的补品倒是稀松平常,但其中一个端锦盘的宫女吸引了我的目光――
离夏!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出宫了吗?她不是答应庆奴去“违命侯”府了吗?为什么又进宫了?为什么会在李皇后手下?李皇后又为什么带她来这儿?这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尽管心里五味陈杂、脑中翻江倒海,我的脸上仍是淡定自若,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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