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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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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心里五味陈杂、脑中翻江倒海,我的脸上仍是淡定自若,只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谢皇后娘娘。”

    皇后搁下东西,也不多坐,只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庆奴送别李皇后,回到屋里,脸色有些发白。

    我问道:“庆奴,你也看见离夏了?”

    她点了点头。

    “难道你也不知道她进了宫,还在李皇后那儿?”

    她仍是只点了点头,脸色却更白了。

    我握了一下她的手,强笑道:“这下咱们不用发愁怎么跟她联系了。”

    我被四平八稳地安放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时醒时睡。除了李皇后的到来,暂时惊扰了我松弛的神经,再没有什么其他事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整个白天,屋里像闹市一样不断有宫女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换水的换水,端药的端药,一时间仿佛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我却睡得昏昏沉沉,毫无知觉。更定以后,侍奉的宫女反而少了,屋里终于清静下来,我睡得更沉了。

    迷迷糊糊间,一双手探进被窝,用沾满药膏的手指给我的伤口带来一片清凉的舒适。

    我笑起来,吃吃的呓语:“庆奴,你又来帮我上药了。”一翻身,又沉入梦乡。

    那双手在我身上游走,不多时,我的全身已是一片清凉。

    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擒住正欲离开的手,咕哝着说:“别忙了,来,陪我说说话……嗯――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大?”

    我一激灵,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倏然睁开双眼,正对上赵光义似笑非笑的眼神。

    “朕的手怎么了?”赵光义看见我睁开眼,神情带上些揶揄的味道。

    “陛下――是你……”我的脑子顿时锈住,脸“腾”地红了起来。连忙坐起,却发现自己仍是一丝不挂,赶紧拽起被子来遮掩,一时间手忙脚乱。
………………………………

第四十九章 疑云(3)

    赵光义轻笑着把我揽入怀:“流珠,朕好久没看到你这样慌乱又羞涩的样子了。放心,这屋里没有别人。”

    我的脸更红了,只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理他。他也不再说话,屋里静得连他急促的呼吸都听得见。

    我窘迫地抬头看他:“陛下,刚才,是你在帮我上药吗?”

    他微笑着点点头,嵌在清瘦脸庞里的瞳眸散发出灼灼光彩。“怎样?朕服侍的可还算周到?”

    我有些不信,抓过他的大手闻了闻,的确还散发着药香。我抿嘴笑了起来,呵呵,无论如何,我何其有幸,竟让宋太宗皇帝替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上药。虽然这些伤他要负大部分责任,但他有这份心,也算难得了。

    赵光义捏起我的下巴,盯住我的眼睛,问:“在笑什么?”

    “我在想,”我的脸上也挂上一丝揶揄,“我有何德何能,竟让文治武功的皇帝陛下亲自为我上药,真是折煞我了呢!”

    “流珠,”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改变,握住我的手说,“你……心里还在怪朕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身体靠上他的肩膀,“不,陛下,我是想说――谢谢!”

    赵光义的手极轻微的抖了一下,我疑惑地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难道是我觉睡得太多,出现了错觉?我努力的摇摇头,想迫使自己清醒起来。

    赵光义忽然一把把我揽入怀中,紧紧抱着我,弄得我喘不上气,只听见头顶上他的声音闷闷的在响:“流珠……直到今天,朕才知道,你的心里――真的有朕……朕……朕……不允许你以后再伤害自己。”

    我的大脑因为缺氧有些发闷,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这个人――连肉麻的话居然也是命令式的!

    我努力吸了吸鼻子,命令眼泪不许掉下来。身体忽然一松,赵光义已站了起来。

    我看向他,他已恢复常态,刚才情绪的激动似投入湖中的一粒石子,随着涟漪的消散,最终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转身坐在桌边的红漆圆凳上,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若无其事地说:“听说白天皇后来了,她来干什么?”

    我笑了笑:“没什么,皇后来送了些补品。”

    “就这样?没别的事儿?”赵光义的语气有些怀疑。

    “嗯,就这样,没什么事儿。”我强压下心头关于离夏的疑云,笑着答。

    “是这样最好。既然如此,你先休息,朕还有奏章要批阅,明天再来看你。记住御医的嘱咐,不能吃辛辣的食物,药要按时服用……”

    我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嘱咐,看着他上下不断碰撞的双唇,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然,梦境中的一个场景与眼前的人物叠加。如同雷击一般,我猛然忆起――

    瑶光殿里,我与那满室的幸福渐行渐远。李煜仓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嘴里说着……说着……

    “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说的――是这!

    我的心像忽然被一把大手攫住,不断地揉搓,让我没有喘息之力。

    活下去――好好的――

    可是……重光,你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是我好好活下去的幸福?
………………………………

第五十章 阴谋(1)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后,我终于获得赵光义的“恩准”,可以下地活动活动。

    在床上躺的一个多月,我虽然闷得发慌,脑子却一刻也没有闲着,离夏的事儿让我费了许多心思。我几次打发庆奴悄悄地去找离夏打听情况,庆奴居然连离夏的面儿都没有见着。她回来回禀说,离夏总是寸步不离地伺候着李皇后。李皇后似乎格外倚重离夏,无论吃饭、睡觉,都离不了她。

    这个情况让我很是奇怪。以前李皇后从没有格外倚重过哪个下人,现在她为何这般对待离夏,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才故意盯着她的?可是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为什么又不揭发出来?这可不太像李皇后的性格。离夏的事情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可是既然李皇后并没有做出什么针对我的动作,我也不好先挑起事端,毕竟自己才刚从阎王手里逃出命来。

    赵光义还是照例每天更定以后来看我一次,却从来没有在福宁殿留宿过,这让我有些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好容易获命能够下床走动走动,我自然兴奋不已,来回地在屋里溜达。刚开始,四肢还真有点儿不听使唤,走了几圈后,就灵活起来,只是体力明显不如以前。

    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吓了我一大跳。天哪!这还是那个明眸皓齿、娇俏动人的“红豆”吗?怎么胖成这样?!连双下巴都快出来了。更要命的是,由于长时间不活动,整个脸都是浮肿的。

    我正对着镜子呲牙咧嘴,门帘儿一挑,赵光义从外面踱步进来。他看见我的模样,“扑哧”笑出声来。我尴尬地捂住脸,背过身子。

    赵光义忍着笑,道:“流珠,怎么?下了地,连礼数都忘了?看见朕来,居然用背对着朕?”

    我着急地跺了跺脚:“陛下,我不是不行礼,只是我现在实在是太丑了,没法儿见人!”

    赵光义强忍着的笑声转眼已至耳边,他环着我的肩,把我的双手拉下来。“哪里丑了?现在已经很美了,一个月之前的你才叫丑呢!朕嫌弃过你吗?”

    我扁了扁嘴,恨恨地说:“我决定了,我要减肥!”

    “减肥?!”赵光义瞪大了眼睛,咂摸了半天,笑道,“呵呵,这个词儿真有意思,是你们南方的方言吗?不过……你现在挺好的,朕喜欢现在这样的你,生龙活虎的!”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决定不与他继续理论下去,他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于是转移话题,“陛下,今儿还没过午,你怎么就来了?”

    赵光义的脸色黯了一下,笑得很勉强。“朕……看你已经能够下床活动,咱们不妨一起到坤宁殿吃顿午饭如何?”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毕竟还是一国之君,每日有忙不完的朝政,自然不愿自己后院起火。所以我和李皇后能够和好如初,或者至少维持表面的和平,自然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

    我皱了一下眉,垂下眼睑。
………………………………

第五十章 阴谋(2)

    赵光义见状,叹了一下:“唉――如果你不愿去,朕也不勉强你。”

    我心思一动,也许,这正是一个可以探探李皇后的虚实的机会。我笑着抬起头:“陛下,我怎么会不愿去呢?前日李皇后送来那么多补品,我还没机会谢谢她呢。”

    赵光义一听,大喜过望,立即吩咐摆驾坤宁殿。

    从福宁殿到坤宁殿不到五分钟的步程,赵光义硬要叫来銮舆,要我坐车过去。

    我们来到坤宁殿,李皇后已经亲自候在门口迎接。看见銮舆停下,立刻跪倒参拜。我和赵光义下了銮舆,我刚想跪拜李皇后,就被她搀住。“妹妹,万万不可,你大病初愈,怎可行此大礼?咱们姐妹之间,就免了这些规矩。”

    我嘴里说着“谢谢”,偷眼向赵光义看去,只见他面露喜色,显然对这样的场面很是满意。我冷笑一下,不知如果他知道当日我在监牢李皇后来探望我时发生的事,看见我们现在这样,还能笑得出来吗?

    李皇后恭谨地请赵光义进殿,我跟在他们身后,一眼看见不远处尾随着李皇后的离夏。离夏看见我,紧紧得抿了抿嘴,皱了一下眉,又低下头去。

    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李皇后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我满腹疑惑,却又欲问不能,只得不动声色地走进殿里。

    李皇后显然已经有所准备,红漆雕花的圆桌上早已盛排宴席。我们三人围桌而坐,大殿里呈现出满室祥和。

    我的心思一直在离夏身上,看着她出来进去传菜倒水一刻不停,以致于连赵光义和李皇后说什么都没有仔细听。直到赵光义叫我,我才一愣。

    “啊?陛下刚才说什么?”

    赵光义无奈地摇摇头,“流珠,朕在和皇后说你此次死里逃生,真是万幸!”

    我勉强地笑笑:“是呀,还多亏了姐姐的补品呢!姐姐,我的病刚见起色,御医说我不能饮酒,我就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向姐姐表示感谢。”

    李皇后摇摇头:“妹妹这就错了,要不是姐姐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之言,妹妹何至于受此牢狱之灾呢?这杯该是姐姐向你赔罪。”

    我恍惚了一下,怎么这宫里的人都有两张面孔呢?转念一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两张面孔?心里苦笑着,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满溢口腔,我不由得赞叹:“好香的茶!姐姐,这是什么茶?”

    李皇后莞尔一笑:“妹妹长居北方,怎么连洞庭碧螺春的味道也不识得了?”随即朝身后叫道,“离夏,你来给陛下和贤妃娘娘讲讲这茶。”

    离夏低着头行了个礼,便道:“碧螺春产于苏州太湖洞庭山。传说在太湖的西洞庭山上住着一位勤劳、善良、美丽的孤女,名叫碧螺。碧螺喜欢唱歌,有一副圆润清亮的嗓子,山乡里的人都喜欢听她唱歌。与之隔水相望的洞庭东山上,有一位青年渔民,名为阿祥。阿祥为人勇敢、正直,又乐于助人,在吴县洞庭东、西山一带方圆数十里的人们都很敬佩他。碧螺姑娘那悠扬宛转的歌声,常常飘入正在太湖上打鱼的阿祥耳中,阿祥被碧螺的优美歌声所打动,于是默默地产生了倾慕之情,却无由相见。

    一年早春,太湖突然跃出一条恶龙,蟠居湖山,迫使人们在西洞庭山上为其立庙,且要每年选一少女为其做“太湖夫人”。太湖人民不应其强暴所求,恶龙便扬言要荡平西山,劫走碧螺。阿祥闻讯怒火中烧,趁更深夜静之时潜游至西洞庭,手执利器与恶龙交战,连续大战七个昼夜,阿祥与恶龙俱负重伤,倒卧在洞庭之滨。乡邻们赶到湖畔,斩除了恶龙;将已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中的降龙英雄――阿祥救回了村里,碧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便把阿祥抬到自己家里,亲自护理,为他疗伤。但阿祥因伤势太重,已处于昏迷垂危之中。

    一日,碧螺为寻觅草药,来到阿祥与恶龙交战的流血处,猛地发现生出了一株小茶树,枝叶繁茂。为纪念阿祥大战恶龙的功绩,碧螺便将这株小茶树移植于洞庭山上并加以精心护理。清明刚过,那株茶树便吐出了鲜嫩的芽叶,而阿祥的身体却日渐衰弱,汤药不进。碧螺在万分焦虑之中,陡然想到山上那株以阿祥的鲜血育成的茶树,于是她跑上山去,以口衔茶芽,泡成了翠绿清香的茶汤,双手捧给阿祥饮尝,阿祥饮后,精神顿爽。碧螺从阿祥那刚毅而苍白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笑容,于是碧螺每天清晨上山,将那饱含晶莹露珠的新茶芽以口衔回,揉搓焙干,泡成香茶,以饮阿祥。阿祥的身体渐渐复原了;可是碧螺却因天天衔茶,以至情相报阿祥,渐渐失去了原气,终于憔悴而死。

    阿祥万没想到,自己得救了,却失去了美丽善良的碧螺,悲痛欲绝,遂与众乡邻将碧螺葬于洞庭山上的茶树之下,为告慰碧螺的芳魂,于是就把这株奇异的茶树称之为碧螺茶,又称碧螺春。”

    离夏讲起故事娓娓道来、声情并茂,很快就吸引了我们的全部注意。故事完结,我们都长吁一声,仍沉浸在那美丽的爱情故事里不能自拔。
………………………………

第五十章 阴谋(3)

    良久,赵光义摇着头笑道:“好伶俐的丫头,皇后,朕以前怎么从没在你这儿见过她?”

    李皇后笑吟吟地说:“陛下当然不曾见过她,离夏是我好容易从别人那里要来的呢!她可会讲故事了,我现在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她了!”

    “哦?”赵光义一挑眉,显得兴味更浓了,“你从谁那里要来的?朕也去要一个,闲时听听故事解解闷儿也好。”

    “这想必不太容易了,”李皇后笑着说,“离夏原是‘违命侯’夫人的侍女,前日她进宫来请安,我见这丫头实在让人怜爱,便硬留下来的。陛下要是喜欢,让离夏跟着陛下便是。”

    李皇后的话虽然柔声细语、不温不火,却不亚于在我心里扔下一颗重磅炸弹。“轰”地一声,我抚着茶杯的手一抖。“违命侯”……她从“违命侯”夫人那里要来的离夏?!这么说离夏真的去过李煜那里?!可是,如果小周后知道离夏是宫里的人,还刚刚死里逃生,怎么会带着她进宫呢?

    不对――有什么事儿不对!

    我偷眼看向赵光义,他脸上似笑非笑,看不出在想什么。还未容我细想,他又开口道,“想不到‘违命侯’竟有如此脱俗的侍女。”

    李皇后“哈哈”一笑:“哪里呀,陛下,我要下离夏才知道,她原来也是宫里的人,还伺候过宋皇后呢。真真这么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竟让我们给埋没了。”

    赵光义一挑眉,转向离夏,“哦?你原来是宋皇后的人?怎么会到‘违命侯’那儿呢?”

    离夏见皇帝问她话,连忙跪下,“回陛下,奴婢原来在‘沁芳斋’伺候,后来宋皇后丢了金钗,非说是我偷的,便把我关入大牢,还要砍我双手。皇上,我冤枉呀,我真的没有偷金钗。”离夏说着,声音里已带了哭腔,不住地磕头。

    我听她如此说,心里“咚咚咚咚”直打鼓,双手绞着手帕,几乎把这不结实的丝绢绞得支离破碎。

    赵光义一皱眉:“朕没有问你这个,朕是问你如何会到‘违命侯’府?”

    离夏更害怕了,战战兢兢地说:“多亏了贤妃娘娘,救我出监牢,送我出皇宫,还嘱咐我去投靠‘违命侯’。哦,对了,我随夫人进宫时,侯爷还嘱咐我将一封信交给娘娘。”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双手呈给赵光义。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对,有什么事不对!可是――我转眼向赵光义看去,他眸中难以自持的温存已覆盖上一层冰霜,让我在夏末感觉如同坠入了三九严冬的冰河,从头到脚冷彻透骨。

    赵光义接过信,眼睛也不抬一下,转手递在我面前。我心里如万把尖针在刺,我知道我不该接,也不能接,可是赵光义举着信的手在坚持着。那信如同打在我脸上的耳光,无声,却响亮。

    僵持了约有数分钟,我终于颤抖着接过信,展开。里面写着一阙《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煜的词,但是,这不是李煜的字,虽然有几分像。

    转瞬之间,过往的种种,犹如电影回放般在我眼前一幕幕掠过。赵德芳的无礼为什么会恰巧被李皇后撞见?宋皇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那么在意一枝金钗?离夏为什么会出现在坤宁殿?离夏――原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从离夏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可是,我无法辩解。我该怎么辩解?说我没有救过离夏?离夏的事情只要想查,随时会有一堆证人,到那时我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我没有让离夏去找李煜?赵光义怎么能相信?何况还有这么一封要命的证物――“信”!我与李煜保持联系的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比与赵德芳私通的言之凿凿更令赵光义愤怒。李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制造了怀疑。但这怀疑,比什么样的愤怒都更要命。上一次,我已几乎命丧监牢,这一次,我该怎么办?
………………………………

第五十章 阴谋(4)

    顷刻之间,我的心思已百转千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放下信时,我已恢复了淡定。

    “‘违命侯’……他还好吗?”我把信放在桌上,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李皇后,淡淡地问。

    赵光义听见我的问话,眼中针尖般的光芒一闪而逝,手紧握成拳,却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听着。

    离夏叩了个头,道:“回娘娘,侯爷身体还算结实,就是瘦得厉害。”

    我心里一酸,赶紧调整了呼吸,硬下心肠继续问:“那郑国夫人呢?”

    “夫人身体也好,就是整日以泪洗面。唉……”离夏显得忧心忡忡。

    我横了她一眼,心里冷笑了一下。“怎么?难道他们过得不好吗?窅娘呢?她难道没有为侯爷跳舞解闷吗?”

    “窅娘?”离夏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提起这么一个人物来。

    “怎么?你没见到窅娘?”说着,我把头扭向赵光义,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着,我也不管那么多,只自顾自地说,“陛下,皇后娘娘,窅娘的三寸金莲和莲花舞天下独绝,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到宫里跳上一曲,让陛下、皇后欣赏欣赏……离夏——”说着,我忽然转头,厉声问道,“你该不会说你没听说过窅娘?!”

    离夏一哆嗦,赶紧说:“娘娘,奴婢……奴婢见过窅娘,只是……从不曾见她跳过舞。侯爷说……侯爷说……”

    赵光义见离夏吞吞吐吐的,怒喝道:“李煜说什么?快说!”

    离夏又一哆嗦,跪伏在地上,颤抖地哭着说:“侯爷说,没有流珠的琵琶,再美的舞姿也不堪入目。”

    “放肆!”一旁的李皇后突然一拍桌子,喝道,“贤妃娘娘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李皇后冷不丁的一嗓子惊得我一哆嗦。我向她看去,只见她“气”得面色潮红,嘴唇也在哆嗦,只是双眸中闪耀着异样的光彩。

    离夏被皇后一喝,更是吓得抖如筛糠,向我连连叩头:“娘娘,奴婢不知,请娘娘赎罪!奴婢不知,请娘娘赎罪!”

    我冷笑一声:“这罪,我可以恕了你,只是……窅娘早就死了,连我都没有见过,你见到的是鬼吗?”

    离夏叩头的动作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连泪都忘了流。

    我冷冷地笑起来:“离夏,你真的到过‘违命侯’府吗?真的见过‘违命侯’吗?可惜,你拿的信,根本就不是什么‘违命侯’写的。离夏,你编这些故事,究竟是何用意?!”

    我一字一顿地问着,眼睛却不错地盯着李皇后。李皇后的脸色由红转白,嘴角哆嗦得更厉害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哼!”一旁的赵光义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挥手招来两旁的侍卫,一指离夏,“你们,带她下去。”

    离夏两眼空洞,无助地看着李皇后,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吓得面无人色。赵光义虽然没有说把她怎样,但这无言的裁决,更让她恐惧。直至被侍卫架出坤宁殿大门,她才死命地喊出来,“皇上——饶命啊——皇上——”

    她声嘶力竭、绝望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酸——毕竟她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呀!我张了张嘴,想为她求情,但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虽然有惊无险地赢了这一仗,但是让离夏去找李煜却是确有其事,所以,离夏,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能留你!
………………………………

第五十一章 葬心(1)

    离夏被侍卫架出去,李皇后忽然脸色惨白地站起来,“咕咚”一声跪在赵光义面前,声泪俱下,“皇上,臣妾治下不严,以至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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