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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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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葬心(1)
离夏被侍卫架出去,李皇后忽然脸色惨白地站起来,“咕咚”一声跪在赵光义面前,声泪俱下,“皇上,臣妾治下不严,以至离夏冒犯了皇上,请陛下治罪。”
赵光义静静地坐着,并不搭言,只仰着头,定定地望着窗外。
李皇后见赵光义半晌不语,又深深地叩了一个头,“请陛下息怒,皇上,为个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唉――”赵光义深深地叹了一声,“皇后,为了个下人,的确不值得。但你跟了朕这么久,朕是什么样的脾气,你该知道。朕喜爱什么、憎恶什么,你也都一清二楚。咱们这儿虽说是皇家,但你和流珠都是朕的家人,朕想方设法的让你们和睦,但是……唉――”赵光义又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虽然不重,但却像鼓槌,清晰地敲在我的心鼓上,“咕咚”一声,敲得我浑身一震。我抬眼看去,这个未及不惑之年的皇帝,登基不到一年,眼角额头竟已有了皱纹,眼底也全是说不尽的疲惫。
这个皇帝……世上毕竟也有他左右不了的事情。
“罢了,皇后,你起来。”赵光义缓缓站了起来,“这顿饭,朕是吃不下去了,朕最后跟你说一句――你是皇后,是六宫之首,宫里的事儿,你该约束着、做个表率,不然,朕……立皇后做什么?”说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我连忙站起来紧步跟上,身后的李皇后并未敢起身,仍深深地叩着首,听见赵光义离开的脚步声,叩道,“臣妾谨遵……陛下教诲,臣妾恭送陛下。”声音虽然极力想保持平稳,但颤抖的强调已然昭显了她的激动和恐惧。
我跟在赵光义身后,迎着午后的阳光,极努力地想保持平稳的步伐。但是久病初愈的身体并不与我的意愿配合,才走没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我的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难道赵光义已动了废后的念头?历史书上并未有过如此记载,如果他真的废了皇后,岂不是改变了历史?那么李煜的命运也许真的会被我改变。可是,废后并非我所愿,我也并不愿历史的风口浪尖中颠簸。
抬眼看向赵光义,他昂头阔步向前走着,旁若无人,似乎根本不知道身后还跟着脚步踉跄的我。我以为他会向福宁殿走去,但他却径直奔向外廷,根本不理会我。
他在生气?!
虽然我刚才机智地化解了离夏的谣言陷害,但怀疑的种子无疑已在赵光义心中发了芽。
我该怎么办?
眼看即将走到内、外廷分界之处,情急之下,我脱口喊道,“陛下!”赵光义顿住脚步,但并未回头。我向左右丢个眼色,他们识趣地退开,我转到赵光义面前,问:“皇上在生我的气?”
赵光义冷冷地横了我一眼:“流珠,你该知道朕在想什么,不是吗?”
我垂下眼睑,点了点头:“陛下,我知道,所以,我才跟到这儿来了。咱们到福宁殿说话好吗?你知道我大病初愈,禁不起折腾了。”
“唉――”赵光义又叹了一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纾解他的无奈。他向左右一摆手,示意宫女过来搀扶。
回到福宁殿,赵光义只静静地坐在红漆圆凳上看着下人出来进去地忙着沏茶倒水,并不说话。我看该尽的礼数已毕,便打发她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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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葬心(2)
赵光义看着我,静静地等着我开口。
我心思百转千回,却不知从哪儿开口,一抬头看见墙上挂的焦桐琵琶,心里一恸,伸手取下,指触弦动,声音仍是勾魂夺魄。
世事变迁,琴还是琴,听琴的人却变了。
“陛下,好久不曾听流珠唱歌了,今天流珠为陛下歌一曲如何?”说完,不等他答话,我已拨弄起琴弦。久不弹琴,技艺已经生疏,但拨弄几下后,旧日的感觉便重回身心。曲调婉转,一曲《葬心》倾泻而出,我启唇唱道: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一曲歌毕,余音袅袅。赵光义仍只愣愣地盯着我,一言不发。许久,他终于道:“流珠,朕、不懂。你的歌,朕……不懂!”
我凄然一笑:“陛下,岂止你不懂,连我自己,都……不懂。只是,流珠有好些心里话想说给陛下听。”
赵光义并未出声,只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人们都说皇家富有天下,可是有谁知道最是‘高处不胜寒’?在我看来,陛下甚至……还不如李煜。”
我看见赵光义放在桌上的手猛一颤抖,咬了咬下唇,狠下心接着道:“李煜虽然亡了国,但身边毕竟还有疼他爱他、不离不弃的周后。陛下虽然贵为天子,身边却只有永无休止权力之争。陛下……你的苦,你的累――流珠明白!”
赵光义听我说完这些话,有些动容,不由自主地握紧我的手。
我反握住他的手:“陛下,那首词……是李煜的词,我把它唱进曲子里,是想告诉陛下,我……问心无愧。我明白陛下想知道,我心里是不是还想着李煜,还念着李煜,会不会还和李煜有联系。”
听我说到这儿,赵光义紧盯着我,挑起眉毛等我说下去。
“陛下,流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流珠的心也是肉长的,陛下对流珠的好,流珠怎么会不知道、不懂得?流珠就是块儿石头,也早被陛下捂热了!”说到这儿,我禁不住流下泪来。
“流珠――”赵光义忘情把我揽入怀中。
“陛下――”我吸了吸鼻子,“流珠再也禁不住陛下的‘这头猜’与‘那边怪’了。”
赵光义把我抱得更紧了:“流珠,你……真的能了了旧缘吗?”
我挣扎着仰起头:“陛下,刚才那首曲子,叫做《葬心》。‘林花谢了春红’,让我的心也随之埋葬,从此我的心,只属于陛下一个人,至于李煜……毕竟还有郑国夫人。”
说完这些话,我把脸埋入赵光义怀中,痛痛快快地哭出声来,好像要与过往做个道别。
重光,如果我们以后在人生路上不能同行,只希望你仍能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如果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那么我情愿――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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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飨宴(1)
经过离夏一事,宫中忽然变得平静起来,连赵光义每日夜宿福宁殿也不再有许多风言风语。
转眼已至八月,赵光义为了鼓舞北伐士气,决定中秋在紫辰殿宴请王公贵族和朝中元老、大将。
这件事情赵光义早早就告诉了我,他还要求我和李皇后代表后宫出席。
我听了着实头疼,这宫里刚平静了几天,我实在不愿再惹人注目。何况后宫有皇后代表足矣,我出现算怎么回事儿?不是明摆着要挑衅皇后至高无上的地位吗?但我跟赵光义请辞多次,他还是执意要我参加,甚至摆出一副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表情,弄得我摸不着头脑。
中秋当日,赵光义下了早朝,特意来到福宁殿,嘱咐我打扮得隆重一些,并叮嘱我记得带上琵琶。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一定要我参加就是为了让我献艺吗?!
午时未到,就有坤宁殿宫女来请我。作为后宫参与典礼、宴请,我理应伴于皇后左右。我也不敢耽搁,稍作打扮后,抱起琵琶来到坤宁殿。
经过一番礼貌性的问候,李皇后也并不与我多言,率领众宫女向外廷走去。一群下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打扮得雍容典雅的李皇后,把形单影只的我,衬托得如同未见过世面的丑小鸭一般。
我只得苦笑一下,尾随于李皇后身后。能够这样最好,后宫女眷能够参加外廷宴请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我可不想招摇过市,惹得李皇后更不高兴。
随着房屋饰物越来越男性化、龙饰纹越来越多,我们已经走出内廷,来到外廷。我更加小心翼翼、敛气屏声。李皇后斜了我一眼,露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冷笑。我心底暗自叹了一声――最好把我当成什么都没见过的丑小鸭!
第二次来到紫辰殿,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想起当初为了见李煜一面而冒险妆扮成小太监来到紫辰殿,真的是恍如隔世。
殿内,文武大臣早已久候多时,赵光义也已端坐于宝座,只等我们到来行过君臣大礼,宴会即可开始。
尽管跟在李皇后身后,尽管参与过几次类似的庆典,此时此刻,我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一进殿,我便低下头,跟着李皇后走到殿中央跪下,向台阶之上的赵光义跪拜。李皇后显得十分稳重,叩首之后,缓缓站起,款款走上台阶。这时我才注意到,赵光义座位之旁,还设了一张凤椅。我也赶紧跟上前去。
李皇后上了台阶,仪态万方地坐在凤椅上,而此刻,我却有些手足无措。这宝位上,显然没有我的位子,我只好尴尬地立在凤椅之后,形同婢女。
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注意我,百官见李皇后坐定,便如同谁下了口令一般,齐齐跪下,口呼“千岁”。又是一番繁文缛节的行礼,半晌,文武才各自落座。
正位上的赵光义微笑着开口道:“我大宋自先帝以来,已先后攻克了南唐、后蜀等国,只是对北汉之战,屡遭挫败,为鼓舞军民士气,今天,朕特意宴请百官,以示君恩。另外,朕也想借此机会款待一下南方的几位先朝国主,以彰显我大宋帝国风范……”
闻听此言,我心里“咯噔”一下,下面的话就再也听不清楚了。
李煜――他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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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飨宴(2)
我急切地四下搜寻,忽然,三个布衣打扮的人从角落一张摆满酒席的桌前站起,垂首走到大殿中央,匍匐跪下。
那个人――我一眼认出,左边那个青衣小衫、形容憔悴的人,正是李煜。
重光――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阻止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呼唤。
重光――
我眼前一黑,觉得胸中有什么在东西翻江倒海,要把我的心都揉碎了。
他跪下,叩首,道:“多谢陛下皇恩浩荡,使我等衣食无忧!”
他在谢……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现在,他在谢――谢敌人施舍的衣食。
我浑身都颤抖起来,泪夺眶而出。
但是我知道,此时此刻,在这大殿之上,我不能哭。我紧咬下唇,默默吞咽着自己流下的泪,逼迫自己脸上绽放出笑容。
重光,你抬头啊――看看我,我就在你眼前!即使我们不能相守,这一刻的目光交会、心灵契合,也足够我回味半生!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叩首谢了恩,就垂首回到角落里的那张桌旁,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宴至欢时,席上觥筹交错。但那个坐着三位帝王的角落,却布满了灰尘蛛网的阴霾。布衣打扮的他们,与满殿珠光宝气的摇曳生辉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李煜――第一次出使大宋时,我曾经说过要让权力的光华永远将你笼罩,但是――请原谅我没有做到……熟读历史的我在历史中竟如此无能为力!
命运让我来此一遭,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我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吗?既然不能相守,为何还要你我相知相爱?!……
我正恍恍惚惚发呆,忽然侧前方的皇后伸手扯了我一下。我一趔趄,回过神来,发现皇帝正在看我,满座的文武大臣也都在翘首望着我。
这……我疑惑地看向李皇后,难道我失态了吗?可是,我发现自己在笑着啊――纵使心里在滴血,我的脸上仍在笑着啊!这是怎么了?
这时赵光义笑着开口了:“贤妃,快点儿啊――文武大臣都在等着你一展歌喉呢!”
原来,是让我献曲。
我强笑着抱着琵琶上前几步,环顾四周,忽觉一道目光如电一般射向我。我知道,那是李煜。赵光义让我献曲终于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是,此时此刻,我不敢看他,也不能看他。因为我知道,赵光义正在我的身后审视着我。
我完全能够感受到来自李煜的这道目光的执着、热烈和绝望,甚至能够触摸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是,我就是不能去看他,连看似无意的一瞥也不敢。
“陛下想听流珠唱什么?”我听见自己说。
“哈哈哈哈”身后的赵光义笑得很欢快,“贤妃的曲子总能出人意料,你就根据今天的场合,应景儿唱一曲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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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飨宴(3)
我默默点点头,拨弄着琵琶,走下台阶,向两旁酒席桌前的百官道:“今天是中秋,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我借着这个机会为大家唱一曲,祝大家都能月圆人团圆。”
说完,我一拨琵琶,唱出一曲《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歌时,我挪动身子,以使各个方向的人都能够听见。当转至李煜前方,李煜胶着的目光让我心里一恸,几乎唱不下去。幸好大家都没有听过这曲子,我以琵琶伴奏掩饰了气息的阻滞。
李煜――他变了。他身上没有了帝王的尊贵,甚至没有了上次我在紫辰偏殿见到他时的憔悴和悲伤,此时此刻,他目光中只流露出令人心碎的绝望。
重光――看见你,我忽然发现,一切“葬心”的决心都是徒劳的。你这样看着我,把我心里的一切挣扎都溶掉了,没有矛盾,没有割舍,有你这份情,我这一生,足够了,为你而死,我心亦足矣!
此刻,我恨不得扔下琵琶,不顾一切与他相拥,纵使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我也心满意足了。
然而,我还是抱着琵琶边唱边远离了他。
重光――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一曲歌毕,立刻有位大臣站起来奉承道:“贤妃之曲,词工乐雅,实在是人间之仙乐,我等今日有幸,竟能闻此佳曲,幸甚、幸甚!”
站起来的是位老夫子,一席话说得赵光义哈哈大笑:“贤妃,朕还不知道你竟会填词,此词一出,要令天下才子都汗颜了呀!”
我脸一红,跪下道:“陛下,这词并不是我填的,乃是一位民间词人所作,妾实不敢居功。”
“好!不管谁作的词,也需贤妃唱得好才行。”赵光义笑着说,“来人哪――看赏。”
左右立刻有太监端金银上来,这种场面我已司空见惯,我谢了赏,道:“陛下,臣妾还有一曲,愿借此机会献与陛下听。”
“哦?是唱给朕的吗?”赵光义兴致更高了,“好,快快唱来。”
我拨弄一下琴弦,目光流转,看了一眼李煜,把那一日在红罗小亭念给他听的《长命女》合乐唱出:
“秋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请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愿郎君千岁”,重光,你听见了吗?唱到此处,我有意无意瞟向他,他的眼里早已包含热泪。郎君――你既已明白,既知流珠心之所愿,就一定要健健康康活下去呀!”
歌罢,宝座上的赵光义不由自主站起身,满面红光,喜形于色,嘴唇哆嗦,显得有些激动。他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下宝座来迎我。然而李皇后面色发灰、眉头紧皱地在后面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提醒了失态的皇帝,他尴尬地咳了一下,道:“贤妃此曲尚可,罢了,你――先行回宫。”
我知道他是怕我再唱出什么惊世骇俗之曲,便点了点头,向四周一福,最后瞟了李煜一眼,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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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逃亡(1)
出了紫辰殿,我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汹涌流下。我想躲起来,哪怕再多看李煜一眼也好;我想回头,哪怕看到的只是他的侧影。但我只是挺直了腰,径直离去,不曾把脚步稍微放缓,甚至不曾抬手拭一拭面颊的泪水。我知道,为了李煜能好好活着,我不能――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异状。
进入内廷,我越走越快,把跟随我的两个宫女远远地甩在身后。到了最后,我狂奔起来,一口气奔回福宁殿。庆奴见我气喘吁吁地回来,眼睛通红,忙打发屋里的宫女出去,扶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待我平静下来,她开口问道:“小姐,您好些了吗?您……是不是见到侯爷了?”
我吃惊地仰头看她:“你知道?你知道他今天会来?”
庆奴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庆奴默不作声,挣脱我,来来回回在屋里踱着步。终于,她把拳一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小姐,你走?”
“你说什么?”我不解地看她。
她走过来,急切地抓住我的手,“小姐,趁今天宫中大宴,人多眼杂,您跟着侯爷走!”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总是唯我命是从的小姑娘,心中有些难以置信。这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吗?
“庆奴,你疯了?!”
“小姐,我没疯!”她激动地说,“这件事我与夫人已经计划许久了,只是那时您的身子尚未痊愈,且没有良机,所以一直未告诉您。”说着,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太监服,“小姐,赶紧换上这套衣服,夫人在东门等着您呢!”
看见她拿出衣服,我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脑中忽然一片混沌。好半天,我才恢复思考的能力,“等等,庆奴,我们能走到哪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且侯爷还有人监视!”
“小姐――”庆奴急得团团转,但见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只好耐下性子来,“侯爷的旧臣早已计划好要营救侯爷,只是侯爷一直惦念着您,不愿离去。今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您坐上停在东门内的马车,马车就会把您和夫人拉往城外,而侯爷待到宴会结束,就会和你们在城外会合。到时候,你们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谁还能找得到您呢?”
庆奴语速极快,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庆奴,你……”我从不知道她和李煜、和宫外竟还有联系,从不知道她竟悄悄地为我筹划着一切,一时间,我无言以对。
庆奴迅速为我脱下身上的宫装,换上太监衣物,并熟练地帮我挽起头发、卸下妆容,把脸抹黑。
待她把一切收拾妥当,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走了,宫里不见了贤妃,赵光义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怎样对待庆奴?会怎样对待这福宁殿里的下人?他可不是《还珠格格》里宽容大度的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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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逃亡(2)
“不行,庆奴,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必死无疑,这福宁殿里的人谁也活不了。”
庆奴一皱眉,“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考虑这些?离夏的事您忘了?这宫里的人,谁真正关心过您?”
我沉吟了一下,攥住她的手说:“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行。庆奴,要走,我们一起走!”
“不行!”庆奴甩开我的手,坚决地说,“小姐,谁都知道我是这宫里您最信任的人,您不在,如果我也不见了,会让人生疑的。小姐,这次您一定得听我的,您快点去,夫人在东门等着您呢!”说完,不由分说,把我推出殿外。
事已至此,我只好硬着头皮往东走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太监、侍卫络绎不绝,但在今天这个欢庆繁忙的日子,人人都有自己的活儿要干,谁也没有注意我。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我看着自己逐渐被拉长的影子,脑子逐渐冷静下来,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盛。
这件事实在太冒险了,中间哪怕出现一点儿纰漏,我、李煜、小周后都会有灭顶之灾。还有,李煜的那些旧臣可靠吗?倘若他们可靠,南唐又何至于亡国?即使我们真的能够成功,庆奴又要怎么办?我怎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牺牲之上?
我的脚步开始犹疑不定,然而踌躇间,我已看见东门广场稀稀落落停泊的马车。今日来参加飨宴的王公大臣大多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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