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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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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不是因为家里穷?当初进宫如果稍微有点银子打点管事,就可以跟个好点的主子,说不定哪天我也能飞黄腾达呢!但是现在……”说着,她无奈地耸耸肩,“不过现在也不赖,东宫的主子好伺候,小衣服她们自己的婢女就洗了,只有大件洗不动的才拿来浣衣局。你跟着我们,算你有福了,你看她们伺候中宫的,有多少衣服?”说着一指高台上晾晒的十几竿衣物。
我会心地笑出来,原来让一个人满足,也可以这么简单。
晚间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跟着阿彩回到住处,才知道我和她,还有月容、婉儿住在一起。经过一下午的浸泡,我的手已经有些泛白。我盯着自己的手正发呆,月容将一瓶不知什么东西塞到我手里。
“这是一瓶手油,浣衣局里的人都用它,可能没有你以前用的好,但是――聊胜于无。”月容微笑着,端庄秀丽的容颜上露出几分羞涩。她不太会表达自己,也没有阿彩那么开朗活泼。
我点点头:“谢谢你!”
这时秋儿走进来,熟练地福身施礼:“姐姐们,吃饭了。”神情做派透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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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浣衣(3)
婉儿冲她一颔首:“我们这就过去。”
吃饭的地点就在穆娘的房里,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不由地一皱眉。只有青菜、馒头。
阿彩惊呼出声:“哦――天哪!穆娘,今天有馒头!还有青菜!穆娘你太好了!”
穆娘微微一笑:“今天有新人加入,给大家改善伙食。”
一屋子人欢呼雀跃,我却心里一惊。青菜、馒头如果算改善伙食的话,她们平常吃什么呢?
吃罢晚饭,大家都匆匆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劳累了一天,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然而由于我的到来,我们屋子今天却格外热闹。秋儿、艳霞、玉桂和其它一些我不认识的宫女都凑进来,围着我问东问西。
聊了一会儿,我对她们已有了大致的了解。阿彩、艳霞、玉桂和婉儿都是贫苦出身的女孩子,都是因为家里穷,才入宫当了宫女。而月容和秋儿却是大家闺秀。月容在朝为官的父亲见女儿有些姿色,便盘算着把她送入宫做宫女,以期哪一天做上妃嫔,他也好父凭女贵。然而没想到月容原来的主子张婉仪见月容比自己美丽,怕她会夺了君宠,便把她打发到浣衣局来。每每提及此事,月容都伤心不已。而秋儿,竟是后蜀官员的女儿,后蜀被灭后,她被收没于宋宫,成了低贱的浣衣女。
原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肚子苦水。也许命运让我们相聚于此,也是一种缘分。
夜阑人静,疲劳的大家纷纷散去,阿彩她们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只有我,辗转难眠。
也许对于我来说,这样卑微的活着,是一种幸运。而对于别的浣衣女来说,却是不幸。她们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阿彩、月容、婉儿和秋儿也许还可以期盼哪一天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尽管这样的机会很渺茫,但毕竟她们还年轻美丽。可是如艳霞、玉桂这样青春不再的浣衣女呢?她们只能渴求哪一天皇帝能大赦天下,放她们出宫,否则就只能如元稹诗中所述“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这哪里是闲坐?谁看到了“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的悲哀?
我苦笑一下――自己居然还有心思考虑别人?!
唉――经历过这样的变故,赵光义会怎样对待李煜?白天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然而它却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赵光义还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吗?现在,我一点儿把握也没有了。
也许――死……也许是一种解脱。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尽管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一种痛苦,我却依然希望他好好活下去。哪怕从此把我忘记。
这些是我不愿面对、不愿想的,每忆及此,揪心的疼痛都要把我吞没。特别是――庆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凋落了,我甚至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痛苦,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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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浣衣(4)
这就是后宫吗?这就是视生命如草芥的后宫吗?
迷迷糊糊间,我昏然入睡,然而梦中李煜、小周后、庆奴、赵光义的脸庞交织相错,让我辗转反侧、大汗淋漓。
再睁眼,天已蒙亮。月容已经起身开始梳洗,为了不吵醒大家,她的动作十分轻盈。
我也随着她来到外面。
“怎么?我吵醒你了吗?”她看见我,轻轻地说。
我摇摇头:“没有,是我没睡好。”
“唉――我知道,昨晚你哭了半夜呢!”她牵着我的手,拉我走出院外,“有些事儿,必须得看开些。”
我们走出来,看着远处高耸的金銮殿,深吸了几口气。秋日初晨的凉风让我精神一震。
“你听见我哭了?我的哭声吵醒你了吗?”
“没有,你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我知道,你哭了――”她看着我,认真地说,“屋里很静,你的抽咽――太隐忍!如果你心里难受的话,不妨现在哭出来,也许,心里会好受些。”
我默默地摇摇头。
“其实,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她继续说,“当初我来到这儿,觉得从天上一下子摔到地上,心里很受不了,也是天天以泪洗面。现在,你从更高的天上摔下来,怎么会不难受呢?但是,看开些,日子总要过,人总要活下去的。”
我冲她苦笑一下,她怎么能明白我心里的感受呢?
“谢谢你!我想,我能适应的。”
她点点头:“从昨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你能。你有些――不一样,和我以前见过的妃嫔都不一样。我说不好,但是――你一定能!”
这时院里传出阿彩唤我们的声音,“流珠、月容,一大早你们跑哪儿了?”
月容一笑:“走,该回去了。”
早饭――我终于知道浣衣女平常的食物了。菜,是各宫殿仆人们的残羹冷炙;汤,如果有的话,也是快馊了的;主食――窝头,有的没发酵好,会是酸的。
我几乎要伸直脖子才能咽下眼前的食物,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把它们咽下去,我必须适应这一切,否则,我活不下去。
阿彩她们却习以为常,甚至甘之如饴,连秋儿、月容也心平气和地吃着。原来,人的忍受力,有时候是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
吃完早饭,浣衣女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由于长时间被水浸泡,大家的手都有些白而浮肿。我知道很快,我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红豆这双调弄琵琶的手,将被我糟蹋殆尽。我自嘲地笑笑。
一旁的阿彩忽然挥弄起手里的衣服叫道:“大家安静一下,流珠初来乍到,让她给我们唱个歌儿怎样?”
立刻有不少女孩子响应:“好呀,流珠,你就给大家唱一曲,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阿彩怂恿着我:“流珠,唱一个,大家天天这么洗,多么枯燥。你给大家唱一个鼓鼓劲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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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浣衣(5)
我看她那誓不罢休的劲儿,只好点点头。一股豪情忽然涌上胸口:“我给大家唱个《笑红尘》。”说着我拿起两根拍打衣服用的木棍敲打起来,开口唱道: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唱到兴起,我甚至舞蹈起来。一曲已毕,大家齐声叫好,特别是阿彩,叫的声音最大。
“好――对酒当歌,开心到老!唱得太好了。”
可惜我不是东方不败,更没有她超凡脱俗的武功;我既不能自救,也救不了别人,只能在歌声中满足一下自己的豪情。
我们正喧哗着,穆娘抱着一堆衣服走进院子,“我说姑娘们,咱们歌也听过了,是不是该干活了?”
大家笑闹着,又开始继续手中的活计。
穆娘径直朝我走来:“流珠,这――这些衣物是中宫皇后要你洗的,她派的人还特意吩咐,不许别人帮忙!”
阿彩在旁边第一个叫起来:“穆娘,流珠是我们东宫的人啊――这么多衣服,还不许人帮忙,你分明是在欺负人嘛!”
秋儿在一旁也说:“是呀,中宫的衣服为什么不给中宫的人洗?”
穆娘无奈地笑笑:“小姑奶奶,哪里是我欺负人,是上边交代下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默默接过衣服,心里明白了**分,“没关系,我能洗完。”
我把衣服泡进水盆,正准备往里面放皂角,一声吆喝阻止了我:“流珠,千万别放皂角。”
我一看,是中宫的一个浣衣女。
“皇后说闻不惯皂角的味儿,洗衣服从来不让我们放皂角。”
“啊――不让放皂角?那这么大一堆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了?”阿彩叫起来,“不行,流珠,我来帮你。”
她撩起袖子就要动手,我一把拦住她。
“阿彩,我自己洗。”我坚决地说。
很显然,这是皇后要故意针对我,我不能把阿彩也拉下水。她不知道后宫的水有多深,但是,我知道。
月容也伸手拦住阿彩:“上面吩咐让流珠一个人洗,你――还是别插手了。”说完,她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默默蹲坐在小凳上,揉洗着衣服。待所有衣物全部洗净晾起来,天已大黑,其它浣衣女早已收工了。
我回到住处,她们三个正等着我。
幸好,她们还帮我留了晚饭。
此时,我再也不觉得饭菜难以下咽,狼吞虎咽起来。
月容冲婉儿使了个眼色,婉儿走出房外四下看了看,掩上房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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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浣衣(6)
月容轻轻问我:“流珠,你得罪皇后了吗?”
我默默地点点头。
“那你被贬与皇后有关吗?”她急切地问,随即一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我笑了笑:“没关系,其实,这次的事与皇后无关。”
“哦――”她长出一口气,“这样还好,不过――”
“不过什么?”阿彩忙着问。
婉儿一拉她的袖子:“还用说吗?皇后肯定不会放过流珠的,这宫里哪儿不是趋炎附势、欺软怕硬?”
我莞尔一笑:“月容、阿彩、婉儿,你们真好,谢谢你们。”
“谢谢我们?为什么要谢我们?我们又没有帮上什么忙?”阿彩更疑惑了。
“谢你们把我当成朋友待,虽然我刚来两天,而且,我是被贬的妃子,但你们并没有趋炎附势、欺软怕硬。”我真诚地说。
“这――”阿彩红了脸,“你被贬到这儿已经够可怜了,我可不希望你像上一个一样……”她正说着,婉儿又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连忙停住,吐了吐舌头。
婉儿坐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在这儿,我算是资历最老的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我十四岁进宫,一直呆在浣衣局,已经有八年了。这八年里,我见过三个被贬来浣衣局的宫人,她们没有一个在这里活过一个月的。前一个被贬的妃子,就是因为一点小小的过错,被另一个妃子的手下活活打死。而另外两个,一个是淑仪,一个是美人,都不堪这里的困苦生活,自尽而亡。但是我觉得,你不一样,你来到这儿,从来没有把我们当过下人,把自己当过主子。”
我苦笑:“我已经被贬了,和你们是一样的,还当什么主子?”
婉儿摇摇头:“不一样!那些妃子的婢女都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更何况是曾经的贤妃。但是你没有,你还给我们唱歌,你从没有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我心里一酸――这是下层人的悲哀吗?原来一首歌也能让她们感激涕零。
“流珠――”婉儿握着我的手一紧,“你现在被贬在这儿,如果你得罪过皇后,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千万要小心,事事都要小心!”
我反握住她的手,默默地点头。
事情果然如婉儿所料,第二天一早,皇后那边就送来了更多的衣服。我只好一个人硬着头皮应对。
接下来连续一个月都是如此。幸好她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让我从早到晚不停地洗衣服,甚至于到后来无衣可洗时竟拿些新衣服来让我洗。
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让我和阿彩、月容、婉儿成了密友。她们经常给我讲些浣衣局发生的故事,我也经常唱歌给她们听,日子过得反而比较轻松。
这一天大约皇后实在没什么可洗的了,送来的衣物比较少,黄昏时分我就洗完了所有的衣服。我十分不雅地伸了个懒腰,对阿彩说:“我完成工作了,帮你们洗点儿?”
阿彩看看天,又看看手里的衣服:“我们也快洗完了,还不到吃饭的时候,让月容陪你出去转转,放松放松。今天难得完成工作这么早,别干了。”
月容一笑,顺势把手里的衣服推给阿彩:“那我可去了。”
阿彩笑道:“爱偷懒的小蹄子,早知道我让秋儿陪流珠去呢。”
月容拉着我边走边笑:“晚了,来不及了,今天我非去不可!”
说话间,我们已出了浣衣局的大院。
为了方便各宫各殿送取衣物,浣衣局就设在中宫,只是位置比较靠后,与北面几座冷宫相邻,显得稍有些荒芜。我们也不敢走得太远,只围着浣衣局漫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我们正说笑着,东南边紫薇阁旁有个人影儿一晃。月容奇怪地说:“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这儿?”
我定睛仔细看了看,心“咚”地猛跳一下。
――是赵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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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浣衣(7)
虽然他缁衣长袍远远地站着,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个人影,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他为什么来这儿?
他走到紫薇阁就停住了脚步,只是默默站着,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们,也没有要往浣衣局来的意思。
“是个男人,又不像太监。”月容自言自语地说着,看向我,“你认识他吗?”
“他是皇上。”
我的语气很平静,却吓了月容一跳。
“你说什么?他是皇上?当今天子?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这儿?”月容不可思议地说,几乎要尖叫出来,同时又显得十分兴奋。
我心里暗叹一声――后宫的女子,有哪个不想一朝伴在君王侧?毕竟月容也是后宫众多女子之一,又怎么会例外?
“你想去见见他吗?”我问。
月容全身都颤抖起来:“我可以吗?我从来没有见过皇上!”一向沉稳的她此时显得六神无主。
我苦笑:“为什么不可以?”说着,我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你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我――”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我要怎么说?”
我笑:“皇上没有穿龙袍,你又没有见过他,当然他也没有见过你,你直接过去问他是干什么的就行了。”
“流珠――”她激动地抓住我,“你――真好!”
说完,扭头向赵光义走去。
我心里一酸――月容,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担心赵光义会看见我,我一转身回到院中。
阿彩看见我,吆喝着说:“流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月容呢?”
我强笑:“我头有点晕,先回屋休息了。月容还在外面‘偷懒’呢!”
说着也不顾阿彩的叫嚷,一转弯,径直回屋。
一进房间,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赵光义――你为什么还要来这儿呢?你――还想怎样呢?
我正暗自伤心,忽然有人推门而入,我忙拭干泪水。
是月容。
她掩上房门,坐在我身边。
“那个人,真的是皇上吗?”她疑惑地问。
我点点头。
“你确定你不会看错?”她紧接着说,“应该不会,毕竟你们曾经朝夕相处,但是――皇上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
我强笑一下:“哦?你想象中的皇上是怎样的?你见到的皇上又是怎样的?”
“我想象中的皇上应该是――应该比那些妃子更高傲、更盛气凌人,但是皇上……”月容踌躇着说。
“皇上怎样?”我问。
她摇摇头:“皇上看起来很孤单,很憔悴。”
我心里一酸,泪水忍不住扑簌簌流下。
“你怎么哭了?”月容紧张地问。
我摇摇头,努力擦干泪水,向她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见了皇上怎么说的?”
她笑了,脸有些发红:“我就按你教我的问他,结果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哦!”我吸吸鼻子,“没关系,现在你已经见过皇上了,下回再有机会,要努力表现让皇上记住你。”
月容用力点点头,忽然说:“你很奇怪――别人有机会见到皇上,都是努力往前凑,特别是嫔妃。而你……为什么不去见皇上,反而让我去呢?”
我苦笑一下,怎么说呢?看起来只好撒谎了。
“我不是不想见皇上,只是我现在能保住命就谢天谢地了,还怎么敢让皇帝再想起我来?”
“我明白了,”月容似乎有些了然,“你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
第五十七章 美人(1)
赵光义的到来虽然除了我和月容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但他还是或多或少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因为第二天月容早早地就起床开始梳洗打扮,并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上,以至于大家都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我心里叹了一下――难道她还希望今天赵光义仍然会来吗?
黄昏时分,月容果然推说自己身体不适,独自出去了。
阿彩神秘兮兮地问我:“月容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她昨天跟你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怪怪的?”
我摇摇头,强笑:“我哪里知道?我可是先回来的。”
秋儿在一旁窃笑:“看她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难道是去会心上人?”
婉儿用肘一顶她:“小小年纪,就会胡说。”
我在一旁口是心非地笑着,眼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院门口。
不多时,月容回来了,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轻舒一口气――看来,今天赵光义没来。我又不禁为自己的忧心感到好笑――赵光义毕竟是一国之君,哪里会总有时间来“关照”我这个小小的浣衣女?
月容走到我身边,轻轻拉我:“你来一下好吗?”
我疑惑地跟着她出去。
到外面,她环顾四下无人,悄悄地说:“我又看见他了。”
我一惊――怎么?赵光义又来了?
“那怎样?”我急切地问。
月容皱着眉摇了摇头,眼中有泪水在打转:“我好像说错话,惹他生气了。”
“哦?你们都说了什么?”
“我看见他,就走过去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又来这儿。可他不回答,却问我‘你知道我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赵光义,果然不愧是皇帝,目光竟如此犀利。
“那你是怎么说的?”我问。
“我一害怕,就说出是你说的,结果他皱着眉就走了。”月容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就要掉下来,“流珠,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不会害了你?”
我苦笑着摇摇头:“放心,不会的。”
“那……”她似乎仍然担心。
我只好安慰她:“和你没关系,也许皇上正在想其他事情。”
“可是……皇上怎么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了呢?”
我无奈地说:“你看看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和昨天判若两人,连阿彩都看出你不对劲儿了,何况是皇上?”
“真的?她们都觉察了?”月容一下子羞红了脸。
我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下去,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我们正在忙碌,一队太监托着数个金盘前来宣旨。
“浣衣女田月容行端容丽,举止稳健,着加封为美人,即日起入主紫薇阁。钦此。”
宣旨的太监念完圣旨,跪着的我们都傻了。特别是月容,呆呆地看着圣旨,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
第五十七章 美人(2)
“田美人,领旨谢恩哪。”一个太监提醒她。
她忽然流下泪来,叩伏于地:“月容谢皇上隆恩――”
宣旨的太监搀起她:“田美人,请跟我们走。从今儿起,您就是紫薇阁的主子啦,再不用在这儿洗衣服了!”
月容还有些不太相信现实:“公公,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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