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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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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旨的太监搀起她:“田美人,请跟我们走。从今儿起,您就是紫薇阁的主子啦,再不用在这儿洗衣服了!”

    月容还有些不太相信现实:“公公,皇上为什么加封于我呢?”

    “哎哟――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美人您天生丽质啦――”管事的太监像口里抹了蜜似的,尽拣好听的说。

    月容想了想:“公公,请您稍等一会儿,容我向众姐妹告别。”

    “嗨,这还有什么可告别的?您可是去享福呢!更何况您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可不能再跟她们称姐道妹了!”

    月容点点头:“我有分寸,麻烦诸位到门口等我。”

    那些太监鱼贯而出,院子里忽然静默下来,大家都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我心里更是百般滋味,不知是苦还是甜。

    月容也不知说什么好,紧紧拉着阿彩和我的手。

    阿彩低着头,嗫嚅着,半天才说:“月……田美人,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月容流下泪来:“紫薇阁就在前面不远,大家有什么难事,一定要去找我。”

    可是满院寂静,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过来想要抱一抱秋儿,可是秋儿明显怔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我看见月容顿了顿,尴尬地放下已经半举的双臂。

    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这院中碎裂。“咔嚓”、“咔嚓”,犹如花朵凋零时的瓣颤,不甘,却又无奈。

    我轻轻拉起她的手,默默牵着她走出院子:“月容――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谢谢你这一个月来对我的照顾。”我看着前面等着她的太监队伍,说,“出了浣衣局就不能再像在这里一样,有了张婉仪的前车之鉴,你要知道,在后宫,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月容紧紧攥着我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流珠,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我能被加封,一定要谢谢你,真的,谢谢!”

    我摇摇头:“月容,咱们都有各自的命运,谈不上谁谢谁。大家都要好好保重。”

    月容深深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太监走了。

    入夜,我们都听见紫薇阁锣鼓喧天。那是皇帝临幸的标志――而且是临幸新人。

    我独自坐在院中,仰望星空,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我究竟是在干什么呢?我究竟是怎么了?

    赵光义,为什么要加封月容?会是因为我吗?让月容认识赵光义,真的是帮了她吗?

    脑子里一团混乱,我觉得自己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包括这里平静的生活。

    忽然,我听见一个呼吸声在头顶响起。

    我一回头――是婉儿。

    “你怎么还没睡?”我问她。

    她一笑:“那你呢?”

    我沉默了,低下头摆弄着地上的石子。

    她挨着我坐下:“其实,月容被封为美人,是因为你?”
………………………………

第五十七章 美人(3)

    我叹了一下:“你知道?”

    “不,我猜的。”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告诉她那是皇上,然后她自己就去了。”

    婉儿轻笑:“皇上怎么会来浣衣局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沉默了。这个问题,我无法解释。

    “流珠――”婉儿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眼睛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皇上――心里其实是有你的,对吗?”

    我心里一颤。婉儿――细腻如你,竟能从点点滴滴中看出蛛丝马迹!

    “其实,”她继续说道,“从你来的那天,我就发现紫薇阁旁经常站着一个黑衣人,只是,我从没想到那竟是皇上。”

    我的心又是一颤。从我来的那天……经常……

    “流珠,”婉儿轻轻地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皇上绝不会是为了月容。还有,他是一国之君,为什么要这样呢?这宫里的女子,哪个不属于他?”

    属于――是呀,赵光义,这后宫的女子,哪个不属于你?你又何必如我般执着?

    我把脸埋入手掌,任泪水肆意淌下。

    我抽噎着,哭泣声痛苦而隐忍,全身都止不住颤抖。

    婉儿轻抚我的背,试图安慰我,却始终静默着。是呀,还能怎样呢?我的故事没有人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良久,婉儿终于叹了一声:“唉――这是为什么呢?既然皇上心里有你,为什么要把你贬来这里受苦呢?”

    泪渐渐止了,心却依然痛着。

    “他曾经爱过我,也许,我也曾经爱过他,但现在,我们彼此憎恨!”

    婉儿抚着我的背的手微微颤了颤,尽管很微弱,但真真切切地颤了一下。

    我扭头看她,她的眼里似也有了泪光:“流珠,你和我们真的不一样。”

    是吗?不一样吗?也许会有一点儿,但我正在渐渐被这个时代、这个宫廷同化,连自己都几乎要忘了那曾经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我正在变得多愁善感、怨天尤人。我的抱负呢?我不是曾经说过要拯救李煜吗?可是,重光,我究竟该怎么做?

    月容离开的一个月里,日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浣衣局里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大家很快就淡忘了这个曾经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女子。至于她临走时说的话,没有人会当真,因为在宫廷里,地位和权力就是所有的生存法则。

    直到这一天,我正在洗皇后送来的衣物,忽然进来一个宫女,要我跟她去紫薇阁面见田美人。

    我去了,因为我没有资格拒绝。

    紫薇阁并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一间正殿和几间侧屋。比邻浣衣局,紫薇阁几乎相当于冷宫,而一个月前,这“冷宫”却住进了一位美丽的新主人。

    进入正殿,我看见月容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一个月未见,经过悉心调养和妆扮,她已和昨日浣衣局的婢女判若两人,顾盼之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见我挑帘进屋,她高兴地站起来,笑迎:“流珠,你可算来了,我等得快急死了。”

    我也笑:“上吊还得喘口气儿呢,你就这么急啊?”

    “放肆!”我正说着,耳畔忽然响起一声怒喝,吓得我一哆嗦,“你是什么身份?!见到美人非但不行礼,说话竟如此无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去,怒喝的人正是引我进来的宫女。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却又笑不出来,心里一阵阵发堵。这才是宫廷――这才是宫廷的本来面目。
………………………………

第五十七章 美人(4)

    我看了看月容,顺从地跪下去,却在双膝未落地前被月容搀起。

    “流珠,万万不可,不要听小兰胡说。小兰,你太无礼了,还不赶快出去沏茶?!”

    我顺势站起来,抬眼看月容。她训斥着宫女小兰,脸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欣悦之色。

    我心里顿时发凉。

    这不是宫廷本色吗?我不是早已看透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痛呢?

    然而我却笑起来:“田美人,唤奴婢来,究竟所为何事呢?”我听见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

    月容笑了,笑得很灿烂:“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挺想大家的。这些日子,皇上赏了不少好吃的东西,你来正好可以带回去些给大家尝尝。还有,宫里的事儿我还有太多不懂,想向你请教请教。”

    “那先谢谢田美人了,还说什么请教,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笑着说,忽然发现自己的笑容是那么僵硬和职业化。

    “是这样的,”月容压低了声音,“流珠,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我想问问你,在这宫里,皇上究竟最宠爱哪个妃子?”

    我的手微微抖了抖。

    这么快――难道这么快,她就要开始处心积虑地邀宠了吗?

    我不答反问:“田美人以为呢?”

    她摇了摇头:“流珠,我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结识了不少妃嫔,可是她们似乎都不怎么受宠,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皇上。流珠……”月容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在她这个小动作上,我又看到了昔日月容的影子,心里的柔软不禁被触动。

    “怎么?你看到了什么吗?”

    她摇摇头:“流珠,我不明白,这后宫里的事儿,还有皇上,彻底把我搞糊涂了。”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妨说说。”我情不自禁地问。

    “皇上――”月容的脸有些红了,“皇上几乎每晚都来紫薇阁,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可是他从不在这儿过夜!”月容一口气说完,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

    我一愣。赵光义每晚都来,却……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从来都没有碰过你吗?”我疑惑了。

    月容红着脸点点头,忽又抬起头急切地问我:“流珠,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我问她。

    她摇摇头:“我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她们都嫉妒我获得君宠,可是……”她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沉默了。我该怎么回答她,答案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离开中宫两个月了,很多情况我已都不了解。”

    “我听说,”月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听说皇上最近经常召唤‘违命侯’的妻子‘郑国夫人’进宫,会不会……听说‘郑国夫人’可是江南出名的美女……”

    “轰隆”,我忽然感觉一声惊雷沉闷地敲在我的头上,让我眼前一黑。赵光义――经常――召唤小周后?!我的心“咚咚咚咚”乱跳,发现天地都开始旋转。

    “啊――”那一夜,小周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又回荡在我耳边。

    不要――赵光义――不要这样――我想阻止这一切,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廷柱上。

    我求他,我不顾一切、不顾尊严地哀求他,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无济于事……
………………………………

第五十七章 美人(5)

    召唤吗?经常召唤吗?

    重光――重光――我懂了,今时今日,你的词,我全部懂了!可是,痛――好痛――心里的伤,让我痛不欲生啊!

    “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多么可笑的评价――后人怎能理解你深入骨髓的痛苦?重光,我好恨,好恨――我为什么帮不了你?我好恨――

    然后,我看见了一双眼睛,饱含着惊讶与欣喜。

    是赵光义。

    一瞬间,我所有的心理防线全部崩溃。

    我疯了一般地冲过去,扬起手一掌打在他脸上。他毫无防备,被我结结实实打个正着。我抬手,还要继续打,却被他钳住双臂。

    “流珠――你干什么?!”

    “赵光义――”我哭喊着,拼命挣扎,“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流珠――”赵光义惊呆了,“你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伤了我一次,把我的尊严践踏在脚下,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我的叫喊声歇斯底里。

    赵光义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凌厉地扫过月容。

    月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呆了,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疯狂,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看她。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流珠――不要这样子。”他紧紧地拥住我,让我无法挣扎。

    我的恨意、愤怒无法发泄,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天已渐冷,尽管隔着几层衣服,我还是很快尝到了血腥。赵光义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却并未出声,只是轻抚我的背。

    这个动作让我的心猛一抽搐,松开了口。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呜呜”地哭起来。

    “流珠,朕――没有!朕向你保证,朕没有!”赵光义用手指帮我梳理着头发,在我耳畔轻轻地说。

    他――他说他没有吗?我愣了。这个帝王虽然并不宽厚仁慈,但是帝王“君无戏言”的诚信他还是有的。那么……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他竟然在微笑,若无其事。

    “真的?”我呜咽着将信将疑地问他。

    他放松手臂,抬手拭干我的泪,低头轻吻我。

    “真的没有,相信朕。”他说着,眼睛扫向屋里摊跪着的月容,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而凌厉。月容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田美人,你且先出去。”赵光义下令,月容如获大释般迅速逃出屋子。

    赵光义拥着我,轻抚着我因愤怒和哭泣而颤抖的身体。我逐渐冷静下来,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刚才月容说他“每晚”都来,可是现在是大白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来?”我尴尬地开口,努力企图挣脱他的束缚,却力不从心。

    赵光义把我的脸深埋进他的胸口,说话声音有些发闷:“朕――朕不知道。朕只是忽然觉得,应该过来看看。流珠――没有你的两个月里,朕……”他忽然顿住,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我感觉到有种温热的液体滴落下来。

    我心里一酸――我怎会不知?

    可是――为什么当初要用这种方法来伤害小周后、伤害李煜、伤害我?

    我奋力推开他,福身一揖:“皇上,奴婢该走了,浣衣局还有好多活儿呢。”说完,理理衣装,便欲出门。

    “流珠――”赵光义唤住我,“你……宁愿就这样做个低贱的仆婢吗?”

    我背对着他点点头:“仆婢再低贱,也有尊严。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我不敢回头,我怕――怕看见赵光义的眸中真的有泪,更怕自己坚强的外壳被轻易地击碎。

    屋外,月容正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见我出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流珠――”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轻轻摇头,无话可说。

    月容被封也许是因为我,但我却不能左右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她再也不用粗茶淡饭的整日与脏衣服为伴,但她今后的命运如何,谁也不知道。
………………………………

第五十八章 杖刑(1)

    我奋力推开他,福身一揖:“皇上,奴婢该走了,浣衣局还有好多活儿呢。”说完,理理衣装,便欲出门。

    “流珠――”赵光义唤住我,“你……宁愿就这样做个低贱的仆婢吗?”

    我背对着他点点头:“仆婢再低贱,也有尊严。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我不敢回头,我怕――怕看见赵光义的眸中真的有泪,更怕自己坚强的外壳被轻易地击碎。

    屋外,月容正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见我出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流珠――”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轻轻摇头,无话可说。

    月容被封也许是因为我,但我却不能左右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她再也不用粗茶淡饭的整日与脏衣服为伴,但她今后的命运如何,谁也不知道。

    回到浣衣局,婉儿正焦急地在门口等我。

    “流珠,你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怎么了?刚才田美人唤我去紫薇阁,大家不是都知道吗?”我疑惑地问。

    “是,我们是知道,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婉儿说着,拉起我的手就往院子里冲,“你快来看看!”

    “怎么了?”我疑惑极了,可是跑进院子看见我离开之前堆泡的衣服,我心里顿时一惊。

    那是李皇后送来的宫衣,是在正式场合穿的霞帔。本来该是大红的颜色,现在却有点发灰。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叫。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着急呢!”婉儿急躁地说,“你走之后,没有人动这盆衣服,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伸手翻动衣服,忽然发现霞帔的大红中飘出一抹绿色。我赶紧翻开一看,衣服的夹层里竟裹着一块翠绿的方巾。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明显是李皇后在陷害我。

    这时代布料的染色技术还不发达,特别是绿色,极易掉色。所以绿色衣服必须要和其它衣服严格分开洗。而李皇后送来的霞帔的夹层中竟夹了一块翠绿的方巾,一切昭然若揭。

    一旁的婉儿惊叫一声,随即压低声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苦笑一下:“你难道忘了我和李皇后并不和睦?”

    她点点头:“这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来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如果皇后要害你,她早就应该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我看了婉儿一眼:“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凡是被贬来浣衣局的妃嫔,没有能活过能一个月的……她,是在等我自尽!”

    婉儿颤了一下,猛地攥住我的手。

    我凄然一笑:“只是她没想到,我的生命力竟这么顽强,而且竟还使月容封了美人。所以,她等不及要亲自动手了。”

    “那……那……”婉儿焦急地跺着脚,言不成句。
………………………………

第五十八章 杖刑(2)

    我摇摇头,无奈地一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事情发展之迅速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第二天一早,坤宁殿的宫女就行色匆匆地来取衣服,当她看见被染的霞帔,一言不发就走了。不到一刻钟,就有四个太监夹着棍棒来宣懿旨,仿佛早就安排好似的。

    懿旨很简单,无非是说我玩忽职守,导致皇后霞帔被毁,而宣判的结果是杖责四十。

    这样的杖责在后宫应该司空见惯,那年紫燕不过因为行礼时站立不稳就差点被杖责二十,何况现在是毁坏皇后衣物的“重罪”!但我却知道这所谓的“杖责”却大有蹊跷,它可以让人看起来皮开肉绽却不伤筋动骨,它也可以让人看起来毫发无损却五脏俱碎,一切全在行刑人的手法。

    如今,李皇后显然是来要我命的。

    李皇后的懿旨虽然让浣衣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大家也并未十分担心,因为似这样来自于后妃的苛责实在是屡见不鲜,杖责一般也都不会十分严重。只有婉儿,在一旁暗暗为我着急。

    那宣旨的太监读完懿旨,向两旁丢个眼色,夹着大棍的太监立即就要上前架我。

    一瞬间,我心思百转千回――不行,不能就这样委委屈屈地死在杖下,无论如何我都要赌一赌。

    我冲领头的太监莞尔一笑:“公公辛苦了,我有个要求,望公公能够答应。”

    那太监爱答不理地说:“什么事儿,赶紧。”

    “公公,此院是浣衣局仆婢们工作的地方,洗放的都是后妃的衣物,如见血腥,恐不吉祥。所以,烦请公公将我带到外面寻一处冷僻之所行刑。”我不卑不亢地说。

    那太监冷冷地一笑:“这自然可以。”说罢,吩咐手下太监将我带出去。

    到了外面四下无人之处,几个太监麻利地架好行刑用的木凳,等着我趴上去受刑。

    我沉静地说:“公公,可否容我再说几句话?”

    为首的太监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等受刑之后再。”

    我一笑:“恐怕到那时候,几位公公就有性命之忧了。”

    “哦?”那太监挑起眉毛,一脸的不屑,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公公想必知道我是谁!”

    “哼!”那太监冷笑一声。

    “我也知道你们此行必是来夺我性命的。”

    那太监这时才开始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我。

    我轻轻一笑:“你们是李皇后的人,奉她之命来施刑,要我死于杖下也并非难事。只是……”

    “只是什么?”他此时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你们想过没有,若是我已完全失去君宠,就此消失于后宫,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若是我并未失去君宠呢?”现在,唯一能救我性命的,大概只有权力地位高于皇后的赵光义了。

    那太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我却看到不屑的目光背后闪现一丝犹疑。
………………………………

第五十八章 杖刑(3)

    我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贤妃曾经下过监牢,可是后来居然又参加了中秋大宴;那么她现在虽然被贬入浣衣局,但下一刻将会怎样,谁能知晓?皇后现在想除掉我,当然因为我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但我现在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婢女,皇后责罚于我,导致我不治身亡,追究起来,过错也并不大。可是诸位呢?皇上找不到皇后的把柄,会找谁的麻烦呢?”

    听我说到这儿,那几个太监眼里都掠过一丝惊恐。

    我暗暗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到时候,恐怕第一个成为替罪羔羊的,就是你们?而且,如果你们真的杖杀了我,这也必将成为现实!”

    那太监一挑眉,神情又带出刚才的不屑:“失宠的妃子,我们见得多了,冤死的不止你一个。”

    “但是被贬之后还能每夜泽被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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