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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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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敛心思,应和道:“咱们是不用,但月容是一定要的。婉儿,你看月容现在这样子好看吗?”

    婉儿笑着走过来:“不用看了,一定又像上次那样,花脸猫似的跑出来……”她正说着,忽然顿住,目光紧盯在月容脸上久久不能移开。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月容?田美人,真的是……是你吗?”

    月容笑着颔首,婉儿的反应让她很满意。现在的这张脸,实在美得让人窒息。

    赵光义,你应该也会被它吸引?!

    我抱起太监赐回的焦桐琵琶问月容:“美人儿,你会跳舞吗?”我故意将“人”儿化,眼角眉梢透出轻佻的暧昧。

    她脸一红:“多年没跳了,也不知能舞成什么样!”

    我点点头:“那好,我来弹奏,你跳一曲如何?”说着,我不由自主地唱出古老的曲子赞叹月容之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月容随着我的歌曲,翩跹起舞,柔美的身姿一旦舞动,就让我见识了她扎实的舞蹈功底。

    不愧为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女工歌舞无一不精。她的舞姿显然未经过刻意编排,却极好地和着我的旋律,顾盼生姿,让我也不由地赞叹。

    婉儿站在一旁,已经看呆了,眼睛不错地盯着月容。待一曲舞毕,她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太美了。月容,你今天实在太美了,还有你的舞……”她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了。

    我冲着她嫣然一笑:“婉儿,你看,若是皇上看了此舞,当如何?”

    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转瞬就恢复自然,她沉吟道:“连我都被吸引,若是皇上看了,岂非早就魂不守舍?”

    月容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此刻的她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根本没有发现婉儿表情的不自然,但这一切却没有躲过我的眼睛。

    我心一沉――婉儿,你是否也在期盼这样能让皇帝魂不守舍的机会?
………………………………

第六十二章 赌局(3)

    有了期待,时间似乎就过得格外慢些。掌灯之后,仍然未见到赵光义的影子,月容有些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我笑话她:“怎么?咱们的大美人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其实我也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赵光义特别的通告到底意味着什么,心里既期盼,又有些恐惧。

    月容坐在我身旁焦虑地问:“流珠,皇上会不会不来了啊?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驾临紫薇阁了。”

    我勉强笑笑:“皇上说过的话是不会不算,这叫君无戏言。”

    我是在说给月容听吗?暗自叹息一声,我悲哀地发现,其实我是在安慰自己。

    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希望这句话适用于赵光义。

    我们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太监拉长了声音的高叫声:“皇上驾到――”

    月容“腾”地站起来,往院子奔去,眼角眉梢全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也赶忙跟着出去。

    到了院里,我才发现紫薇阁竟已被赵光义带来侍从的灯笼照耀得灯火辉煌,太监宫女分立两列,从紫薇阁的大门一直排出去好远,而赵光义还没到。

    我一愣,他――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前面,月容已经跪下候驾,见况,我也赶紧跪在她身后,婉儿、小兰和紫薇阁的其它宫女和我并排而跪。

    约跪了一盏茶的时间,院外才传来太监宫女一声声的叫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我更疑惑了,这种架势,我还从未见赵光义摆过,甚至当年在福宁殿也从未见过。

    疑惑间,赵光义已走进院内,院外的太监宫女也列队而入,站在院子四周,这小小的紫薇阁几乎快挤满了。

    月容深叩一头:“臣妾恭迎陛下。”

    我们也赶紧随着叩头。

    头顶响起赵光义的声音:“免礼,都平身。”

    我跟着月容站起来,偷眼看向赵光义,他眼睛正盯着月容,神情有些发愣,显然被月容的容貌所震惊。我暗自低头轻笑,这也难怪,白天月容的妆容已经很美了,可是毕竟一切在日光之下都明晰清楚,缺少了几分柔美。但到了晚上,这美丽被昏黄的灯光所衬托,更显得妩媚动人。

    赵光义呆呆地看了半晌,一言不发。还是月容张口打破了沉默:“陛下,殿内请。”

    显然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阵势,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赵光义晃了一下神,点了点头,却并未抬步,转身向周围的随从摆了摆手。

    那些太监宫女得到命令,提着灯笼鱼贯离开,院里顿时昏暗下来。

    剩下的零星几点灯火照着赵光义,他的眼睛却越发亮起来。

    显然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阵势,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赵光义晃了一下神,点了点头,却并未抬步,转身向周围的随从摆了摆手。

    那些太监宫女得到命令,提着灯笼鱼贯离开,院里顿时昏暗下来。

    剩下的零星几点灯火照着赵光义,他的眼睛却越发亮起来。
………………………………

第六十二章 赌局(4)

    “田美人,正殿――朕就不进了。”说着,忽然眼神一转,盯住我,“流珠,随朕来东厢房,其他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说完,未容我们做任何反应,他径直走进我住的东厢房。

    我也愣了,看向月容。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里有针尖般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一哆嗦――这种眼神,如此似曾相识!

    顾不上细想,我迈步走进东厢房。我不知道,里面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挑帘进屋,赵光义正靠在桌旁呷茶。茶是冷的,我知道,已经一天没有人碰它了。但此刻这个皇帝正在一口一口地品着,似乎那是刚沏好的名品。

    见我进来,赵光义放下手中的杯,坐下,问:“流珠,你的琴呢?”

    我低头回答:“在正殿。”

    “拿来好吗?”

    我心一跳,转身出去。“拿来――好吗?”这究竟是命令还是请求?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这样的他,让我害怕,让我想逃。

    但我知道,我不能逃,自己的命运,必须靠自己去争取。

    今天,也许会是个转折。

    取来琴,我硬着头皮再次踏入东厢房。赵光义仍坐着,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尴尬地开口:“陛下想听琴?”

    赵光义点点头:“流珠,朕想听那日中秋宴上,你唱的第二曲。”

    我的心一颤――冯延巳的《长命女》,可是他知道,那并不是唱给他听的。

    我抱着琵琶未动,赵光义问道:“怎么?不愿意唱给朕听吗?”

    我垂下眼睑:“陛下知道,这首曲子,不是唱给陛下的。”

    烛光中,我看见赵光义的影子微微颤了颤。“流珠――有没有一首曲子,是唱给朕的?”我听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我抬起头,横起琵琶反弹,开口唱道: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我不忍,我不能――

    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

    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分。

    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他多么认真。

    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我不问,我不能――

    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一曲歌毕,我抬眼看向赵光义。他目光下垂,若有所思,半晌,冷笑一声,沉吟道:“那也是一个中秋,流珠……在先帝的宴会上……”

    我沉默地低下头。

    “流珠,朕不明白,为何我们……会变成这样?朕对你的情意,你该明白的。”

    我抬起头看他,眼睛有些发涩。“陛下,放了流珠,也放了自己,陛下宫里的美人,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哪一个对陛下不是千依百顺?”
………………………………

第六十二章 赌局(5)

    “这就是你今天把月容妆扮得如此动人的原因?”赵光义站起来,凌厉的目光紧盯着我。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在这个帝王面前,我竟无法掩饰自己一分一毫。

    “你还不明白吗?朕只想要你,只要你就足够了。”他忽然欺近我,捏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

    我垂下眼睑:“陛下,流珠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宫里比流珠美的女子多的是,陛下为何一定要流珠?”

    赵光义一把揽我入怀,按我的头贴在他胸口:“因为――只有你,流珠,只有你才能让朕觉得自己还活着,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世上!”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我心里隐隐作痛。这就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吗?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觉察不到自己还活着的帝王?我听凭自己柔软在这宽阔的胸膛里,耳畔却忽然隐隐响起一声尖叫――

    “啊――”小周后无助的叫声依旧凄厉。

    我一哆嗦,猛地推开赵光义,心里狠狠一疼。

    这种伤害,早已痛入骨髓!

    我直挺挺地跪下:“陛下,君无戏言,请将流珠赐还违命侯。”

    赵光义忽然一把扯起我,把我逼入墙角:“流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想回到李煜身边,这样迫不及待?!朕究竟哪一点不如他,他能给你的,朕也可以,他不能给的,朕也能!你告诉朕,朕究竟哪一点不如他?!”赵光义的眼睛里盛满了盛怒,紧紧逼视着我。

    我别过脸,抿着唇不回答。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他怎知感情无法用贵贱来衡量?

    看着沉默的我,他忽然放手,倒退着坐在凳子上,喃喃道:“流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朕?你说过,你爱朕的,不是吗?”

    我浑身颤了颤,那日的情景一幕一幕如同电影画面般又重回我的脑海。我滑坐在地,以手捂面。

    这一切的一切,我曾费尽了心力想要忘记,我甚至不敢回忆在南唐与李煜曾经的甜美,因为每回忆一次,它就像一根刺一样刺痛我一次,让我痛不欲生。

    赵光义,你又如何忍心这样对小周后,这样对李煜,这样对我?

    我紧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缓缓唱出一曲《让我欢喜让我忧》: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爱悠悠,恨悠悠。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又想起我的温柔?

    曾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也为我凭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等候,

    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多想说声曾真的爱你,

    也想说声对不起你,

    伤害注定情缘已尽,

    难再续,难再续――”

    我颤抖着唱完,屋内忽然静得让人窒息。

    “情缘已尽……难再续……”好半天,赵光义喃喃念起来,“流珠,对李煜你可以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为何对朕却……”说着,他哽住,偏过头,留给我一个萧瑟的背影。烛光下,他被放大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抖动,似乎昭示着主人心绪的不平。

    “陛下,”我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轻轻说,“放手!”

    墙上赵光义的影子猛然一顿。他扭过头死死盯着我,那冷如冰铁的目光让我的心“突突”乱颤。对这个男人,我实在没有太大把握。这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坚持会不会让他恼羞成怒。

    但为了我和李煜渺不可期的将来,我已赌上一切。筹码是赵光义对我的爱怜和不舍,赌注是我自己、甚至是李煜和小周后的生命。

    事到如今,我已不惜一切!
………………………………

第六十三章 选择(1)

    没有答复!回想那夜赵光义的拂袖而去,我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我像一个输红了眼、准备倾家荡产押上自己最后一点筹码的赌徒,却忽然发现对手根本不屑于跟自己赌下去,早早就撤了赌局。

    还有比这更令人沮丧的事吗?我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瑟缩一下――初夏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但我却不愿回去,宁愿独自一人坐在这御花园这座偏僻的凉亭里。

    今天是端午节。照例,宫里很繁忙。但忙的是他们,与我无关。从早晨开始,各式各样的拜会就连续不断,但那是有身份的宫妃的特权,是月容要应付的事。晚上,宫里更是要大宴嫔妃,宫里忙得不可开交,我在紫薇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十分碍事。于是,寻了个空子,我躲了出来。

    果然,御花园里倒是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忙着过节去了,谁还有工夫赏花呢?

    唉――我轻叹一口气,仰头看看天色。这会子,宫里的宴会应该开始了。

    赵光义和他的嫔妃、亲人在一起,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李煜呢?端午佳节,他也会举杯把盏来庆祝吗?会有人给他做粽子吗?

    想到这儿,我心里狠狠一疼。几年之前,我不是还曾在南唐皇宫陪他过节吗?那时的我们何曾想到今日?

    果然如他的词中所说“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了。我不禁轻轻哼起他的《虞美人》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还记得这首曲子当年是邓丽君唱的,音调婉转,不知揉碎了多少痴情人的心。现在唱起来,却只觉得一片凄凉。唱着唱着,我觉得眼睛有些发涩,心里很苦,却流不出泪。

    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我忽然发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有时候心里明明非常难过,眼里却无泪。这是为什么呢?好像这一切都是从那夜李煜的探望开始的。

    那夜――“不要哭了――你等的人仍然在等着你呀!”梦里的孩子拭干我的泪这样对我说。

    是他吗?梦里的孩子,带走了我的泪水?

    我轻轻吁一口气。可能吗?梦里……

    也许是我想得太专注了,不经意间一抬眼,忽然发现眼前有个人影。

    我连忙站起,肃手而立――我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来的是个男人,身着便服,衣饰华美,可以判断出非富即贵。能在皇宫出入自由的,会是谁呢?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御花园?

    待他走近,我偷偷抬眼观察,觉得有些面熟。他的眉宇和赵光义有七八分相似。

    他走到我身旁,忽然开口问我:“你是流珠?”

    我连忙福身:“是奴婢。”

    他点点头:“还记得我吗?我是赵廷美。”

    赵廷美?秦王赵廷美?那个因“金匮之盟”而屡被赵光义猜忌、最终因此丢掉性命的弟弟?

    我忽然忆起这个温润的男子,以前在宴会上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有礼有节,行动举止都很有分寸。

    得知他的身份,我减了不少戒心。
………………………………

第六十三章 选择(2)

    “秦王殿下为何不在中宫飨宴,来到这里呢?”我知道今晚被邀请的都是赵光义的亲人。

    他摇摇头:“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太吵。信步至此,没想到却听见你在唱歌。刚才你唱的曲子,是谁的词?”

    我的心“咯噔”一跳。糟了,那是李煜的词,可是李煜此时还未把它写出来!

    我连忙掩饰:“殿下,是我家乡的一曲小调,不登大雅之堂,让殿下见笑了。”

    赵廷美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是重光的词呢,颇有些他的风格。”

    重光――我心里微微一颤,他与李煜很熟吗?

    “流珠,”他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你与重光的事,我都知道。”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我和李煜的事,他都知道?如果是真的,那么应是李煜告诉他的,这么说,他竟和李煜关系密切?

    看着我疑惑的目光,他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流珠,我和重光私交莫逆。我……很钦佩他的才华,也很……你们的感情,让我扼腕。”说着,他的眼睛逐渐黯淡下去,眼神里有某种情绪在起伏。

    忽然,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流珠,你愿意见重光一面吗?”

    我心一惊――见重光一面?他能让我和李煜见面?

    “当然愿意!”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眼前这个人――赵廷美,我能相信他几分?在今天之前,他在我的生命里只不过是个文字符号而已。

    他抿着唇点了点头:“谢谢你信任我,流珠。其实,如果不是今天皇帝曾召唤重光进宫,我也不愿冒这个险。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什么?赵光义今天曾宣召李煜?那么他们谈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让我劝劝李煜?

    赵廷美审视了我一下,又看看天色:“幸好你现在的身份是个普通的宫女,咱们得马上走,必须赶在宴会结束前回来,时间不多了。”

    说着,他抬脚走出亭子。

    相信他?不相信他?

    一瞬间,我的脑子乱成一团麻,可是在我没做出决定之前,脚步就已跟上赵廷美的步伐。

    我想见李煜的愿望竟是这样强烈!一咬牙,我不再想那些疑惑。事已至此,听天由命!何况,欺骗我对赵廷美有什么好处呢?

    跟在赵廷美身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他的侍女。我们很快走到宋宫南门,上马车,一路打马出宫,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出得宫外,我长出一口气。在我看来,如铜墙铁壁般的宫墙,要出来,竟也能这么简单。

    我看向赵廷美,他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这样堂而皇之的在端午夜去探望李煜,岂不是太惹人怀疑了?且不说有我在马车上,单是这招人耳目的马车的主人,皇帝的宴会不参加,却到亡国之君李煜的府邸,意欲何为?这件事若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

第六十三章 选择(3)

    “殿下,我们——怎样见重光呢?”我犹豫着问。

    他笑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今日端午,我早已奏请皇上恩准,让重光来秦王府过节,他现在还在我府上。”

    哦——我舒了一口气。

    看我放下心,赵廷美却皱起眉头,“今日重光见驾……”话刚开头,他却突然顿住,看着我,好像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他摇摇头:“唉——算了,待会儿你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你们的事,还是自己说清楚。我只希望你……替他想想,劝劝他。”

    赵廷美欲言又止的话语让我心急如焚,并不长的路途中,我已问了好几遍“什么时候才能到”。

    马车七弯八绕,终于来到秦王府,却并未在正门前停下,而是由角门径直穿入。

    我下了马车,被秦王领进一个偏僻的院落。他嘱咐我进屋稍候,转身离去。

    我进屋,却一刻也坐不住。陌生的环境带给我莫名的恐惧。希望我没有信错人,希望我这样轻率的冒险是值得的。

    不多时,门外脚步窸窣,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赵廷美举步进屋,身后跟着一袭白袍的李煜。

    我轻舒一口气——看来,秦王没有骗我,他是真心想帮我们的。

    眼光越过赵廷美,我细细打量李煜,心里不由一哆嗦。我日夜期盼的重光啊,距离上次见面不过才数月,你的鬓角怎么就斑白了?这还是南唐后宫那个多愁善感的帝王吗?为何一夕之间苍老了这么多?

    再也顾不得其它,我扑入李煜怀中。

    他愣了一下,随即紧紧圈起臂膀抱住我:“哦,天啊——流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瞬间,他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一旁的赵廷美见状,默默退出屋外,掩上门。

    我把头埋入他的胸膛,想哭,却流不出泪:“重光,重光,是我,是我,你的流珠来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李煜抚着我的发,低下头吻我的脸,清泪沾湿了我的耳畔。他死命拥着我,好像怕我会突然凭空消失。我听见他胸腔起伏的抽咽,我多想和他一起用泪水宣泄多年压抑的情感,可是眼中无泪,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心,好疼!

    “重光,为什么?才几个月未见,你怎么……”我紧咬下唇,再也说不下去。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呀,流珠,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我却……”一句未完,清泪又下。

    “重光,你永远都是流珠心里那个风华正茂的南唐帝王。”我的唇覆上他的,热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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