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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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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你永远都是流珠心里那个风华正茂的南唐帝王。”我的唇覆上他的,热烈地吻他。
李煜也不顾一切地回应我,“流珠,今天看到你,我才觉得自己又活了,流珠——”他轻抚我的背。
我抱紧他,顺势解开他的衣带。
他一顿,温柔地看我,解下我的衣服,轻轻抚摸我的身体。
我一阵战栗,迎合他。我们缠绵着,向床榻走去。
那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们彼此。
激情过后,我将头枕在李煜清瘦的胸膛前,静静地听他的心跳。他的心跳还是那么有力,让我觉得他憔悴外表下跳动的,依然是一颗年轻的心。
“重光——重光——”我轻轻把玩他散落的发丝,什么也不做,只这样唤他的名字,仿佛这两个字就是我所有的幸福。
“重光——我想让这一刻停住。”我幽幽地说。
“唉——”一声深重的叹息自他喉间溢出,刺痛了我的耳朵。
我心一酸,现实仍然残酷地摆在我们面前。“重光,秦王说今天皇帝召见你了,你们……谈了什么?”
也许是我太过于敏感,我觉察到李煜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皇帝……同意放我了吗?”
李煜默默地点点头。
我一喜:“真的?”
………………………………
第六十三章 选择(4)
他惨然一笑,随即又摇摇头,晶莹的泪珠已顺着脸颊流下。“流珠,皇上让我选择,你,或者薇儿,要有一个留在宫里。”
我的头“嗡”地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黑。
赵光义让他选择――我,或者小周后!李煜怎么可能抛弃小周后,那个与他风雨同舟、生死与共的结发妻?那个为他忍辱偷生的红颜知己?我欠她的,我和李煜都欠她的。为了我们的爱,为了我和李煜能够重逢,她甘冒生命危险;为了李煜能够活下来,她牺牲自己的尊严和视之重于生命的贞操。一切只为了他!这样的女子,李煜怎能抛弃?
何况李煜知道,我能够在宋宫存活下去,而小周后,如何能在敌人的凌辱下苟活?
所以,这是一道只有一个答案的选择题,而李煜所能做的,只有选择唯一的正确答案――放弃我!
就这样了吗?我们的命运,就这样系在别人手中,任人摆布?而我们自己,只能像木偶一样,在舞台上演出别人早已给我们编排好的悲欢离合?
心痛如死。
我紧紧攥着手,指甲已嵌入皮肤,身体冰冷地蜷成一团,不住颤抖着。我感觉到李煜的掌心按住我的背,将我拥入他的怀,可是为什么,还是如此寒冷?
他轻抚我的背,用颤抖的声音安慰我:“流珠……对不起……”
我一把抱住他,张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我好恨――恨赵光义,恨无情的命运,更恨我们的无可奈何――此时此刻,我心里的恨从未如此强烈!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是李煜,又或者,让我替他做出决定,我也会这样选择。
但我好不甘哪――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生活,无可奈何地远离自己的爱――我好不甘哪!
“重光,”我猛地抬头,企求地看他,“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亡命天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乞讨街头,我也心甘情愿。”
他轻抚我的发,重瞳里的悲哀翻江倒海:“流珠,你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会害了秦王的。”
我垂下头,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的喘息平静下来:“重光,我们为什么总为别人而活,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李煜别过脸,我看见他的肩在极力的压抑中隐忍地抖动。“流珠,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我忽然哽住,嘴里发苦:“重光,你该知道,离开你,我怎么可能好好的?这样的感受,你难道会不明白?”
李煜不再说话,眼神穿过屋里的物品,落向渺远不知名的远方,重瞳里翻滚的悲哀逐渐凝聚成令人心碎的落寞。良久,他缓缓坐起,轻轻为我穿上衣服,却不看我的眼睛,“流珠,宫里的宴会该散了。”
我苦笑,是呀,该走了,不然又能怎样?
我理好自己的头发,扭身欲走,手却被李煜紧紧牵住。他的手心炙热而潮湿,如同我在油锅中滚过的心。
我不敢回头,向前迈了一步,李煜的手却攥得更紧。“重光……”轻唤出他的名字,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抖得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也……要好好的。”
他的手慢慢放松,却越来越抖。我狠狠心,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迈步走出去。
屋外,赵廷美正在院中焦躁地走来走去,见我出来,长出一口气,“我们赶紧走,宫里的宴会估计已经散了,皇上若是一时兴起,找起你来,一切都完了。”
说着,急步向外走去。我赶紧小跑着跟上。
坐上马车,赵廷美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你和重光都说了些什么?”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难道没有劝劝他改变主意吗?”赵廷美见我如此,急切地问。
我凄惨地一笑:“改变主意?怎么改变主意?我难道让他选择我吗?可能吗?”
赵廷美听及此言,脸色“倏”地一变。黯淡的夜色中,我清楚地感受到身边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冷冷地一笑:“的确,这不可能!”
他好奇怪!我一皱眉,莫名地打量着赵廷美,他却别着头看向窗外,一路上再不与我说话。
………………………………
第六十四章 焚宫(1)
我们回到宫里时,宴会已经结束,宫门口接送皇亲国戚的车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
赵廷美将我送至南宫门,便驾车离开。我匆匆回到内廷,发现宫里已经万籁俱静,宴会时歌舞升平的喧闹早已烟消云散。
我赶紧往中宫后翼的紫薇阁赶去――无论去了哪里,现在才回也确实有些晚了。
回到紫薇阁,我悄悄推门进院,轻舒了一口气。显然月容知道我还没回来,特意给我留了门。院儿里的灯笼忽明忽暗,正殿已经熄了灯,看来大家都睡了。我拴上院门,走进自己的东厢房。
推门进屋,屋里幽暗的烛火随风猛一跳动,映出一个巨大的人影。我一惊,定睛细看,赵光义正静静地坐在绣凳上看我。
我倒吸一口冷气――天!他来了多久了?!
顾不上细想,我连忙跪倒,同时脑子飞转,想着应对之策――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我丝毫异样,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见了李煜。
“陛下,你怎么来了?!”我扬起头说话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赵光义点点头,示意我平身。我站起,挪至他身旁,为他倒茶。在跳动的烛火的映照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他眼睛紧盯着我,问道。
我把茶水递过去,让表情尽量显得自然:“我也不知道,转着转着,天就黑了。”
赵光义一扬眉,却并没有接茶:“你不知道?朕到处找你,你却说你不知道自己去哪儿了?”
我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抿着唇,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我抬眼问他:“陛下找我有事吗?”
赵光义嘴角牵了牵嘴角,一丝奇异的笑浮上面庞:“流珠,朕现在只想知道,从戌时到亥时,你究竟去哪儿了?”
我摇摇头,偏过脸不看他:“不知道,我从御花园走到东宫,从东宫走到西宫,只想找一个听不见丝竹喧闹的地方。”
我静静地说着,眼睛看着墙上赵光义的影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自然。
话未说完,我的手就被赵光义紧紧攥住,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手炙热而有些颤抖,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吹动着我耳畔的发。
“流珠,不要再这样了,朕找不到你,朕在哪里都找不到你……朕真怕……”赵光义焦急、颤抖的声音让我想推开他的手一时之间变得软弱无力。
然而我的声音依旧冷硬:“陛下找我有事吗?”
“流珠,”赵光义的手臂环得更加紧,让我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流珠,你是朕的,从今以后,你都是朕的。李煜,他放弃了,他选择了让你留在朕身边。”
我的心犹如被针刺了一般,猛一抽搐。
我死命推开他,盯住他的眼睛:“选择?陛下,你给了李煜怎样的选择?”
赵光义一笑:“朕让他选择,带你回去做人人欺辱的阶下囚,还是留你在宫里做锦衣玉食的贵妃。他选择了后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无法遏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好一个弥天大谎!这个谎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竟还想骗我?
可是,我能怎样,明知道他在骗我,我又能怎样?
………………………………
第六十四章 焚宫(2)
“流珠――”赵光义又抱紧我,身体有些颤抖,“别这样,流珠,留在朕身边,朕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的声音近乎于哀求,我却痛彻心扉。
可是,无泪。
在赵光义的怀抱中,我静静站着,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他的吻点点落下,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
赵光义炽烈的**瞬间被点燃,他疯狂地撕裂我的衣服,将**裸的我拥入怀中。
我忽然觉得很荒谬,忽然觉得在赵光义怀中的并不是我自己,但我却真真切切地承受着这欢娱和疼痛。
“流珠,做朕的贵妃。”欢娱过后,赵光义疲倦地拥着我躺下,“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受朕的子民敬仰和膜拜,你会知道,李煜不能给你的,朕都可以给你。”
我冷冷一笑:“陛下,真的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赵光义郑重地点点头:“只要你不离开朕。”
“好,”我抬眼看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做皇后!”
赵光义眼睛里针尖般的冷意一闪,浑身肌肉忽然一僵。
我粲然地笑了,挑衅地审视着他:“怎么?陛下,不可以吗?”
赵光义略一沉吟:“可以,但不是现在,你……得给朕时间,毕竟废后……非同小可。”
端午,庆会,下诏,封妃。我这个女主角却一概不知。直到第二天,太监擎着一纸诏书前来,我才知道前一夜赵光义的话并非玩笑。
封贵妃,入主华宁殿。从此,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从此,后宫将有我的姓载入史册――蔚贵妃。
可笑的是,我并不姓蔚。
太监来宣旨的时候,赵光义就坐在我房里,于是我连下跪接旨的那一套繁琐礼仪也省了。我明白,赵光义不过想用一领黄纸来表明他的决心。
他是胜利者,毋庸置疑。
接下来的工作是收拾东西和搬迁――由皇帝亲自坐镇指挥。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待遇,这是比封后更大的荣光。从此,我就是后宫的无冕之王,只要――只要我对皇帝、我“法定”的丈夫一心一意。
院子里,月容正指挥宫女太监忙碌着,其实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但她却硬把许多物事都划入我的名下。
为我的事情,大家都在忙,我这个当事人却无所事事。
时间已近正午,月容挑帘进屋,双膝跪倒:“贵妃娘娘,一切都已收拾停当,您看……”
我冷冷地笑了,片刻前,我还要向眼前这名女子行礼,可是现在,她跪在我面前,显得那么坦然。这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宫廷?!这就是永远无法预测旦夕祸福的宫廷?!
“月容,我要走了。”我静静地说。
她抬头,眼里泪光盈盈,似有万分不舍。
抬脚出门,我看见赵光义已在院中的銮舆上等我。屋门口,婉儿正手足无措地看我。
我轻笑:“婉儿,跟我走。”
她张皇地看看月容,又回头看看赵光义,使劲儿点点头。
我回身向月容告别:“田美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随时欢迎你来华宁殿。”
月容泪已流下,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针尖般的寒意再次刺痛我。
我转身,登上銮舆,毫不留恋。
我知道,一旦身份改变,我与她之间所谓的友谊便如秋风中的落叶,随风飘零。我也知道,一旦我离去,皇帝再无驾临紫薇阁的可能。我更知道,她早已将未能获得君王眷顾的恨,全部记在我的头上。
如果没有我,皇帝会不会青睐美丽的她呢?
我在叹息中绝尘而去――我们之所以有很多痛苦,就是因为我们假设了太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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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焚宫(3)
华宁殿,并不是中宫最豪华的殿宇,却是离赵光义的寝宫乾德殿最近的殿宇。
銮舆逐渐靠近中宫,我的心越来越疼。
前面那座熟悉的院落是我心中最沉重的痛。庆奴、福宁殿、小周后凄厉的惨叫……这一切的一切都像噩梦般挥之不去。
赵光义看我脸色改变,便命令下人加快速度。
我却扭头看他:“陛下,我们可否在福宁殿停一下?”
他显得有些惊讶,攥紧我的手:“流珠,有些事儿就让它过去。”
我默默点点头:“陛下,我只是……”我抬眼,极目向福宁殿远眺,“那儿,有我和庆奴生活过的痕迹。”
“唉――”赵光义轻轻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摆驾福宁殿”。
福宁殿,朱红的立柱门墙依旧。我静静地下车,走入正殿,屋内的陈设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模样。
赵光义紧紧地跟着我进来,却吩咐下人在院外守候。
人去楼已空,红颜几时重?
我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在跳,那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殿宇里,震耳欲聋。满心的悲哀在胸中翻江倒海,胸口越来越憋闷,犹如夺命的白绫锁喉。我张嘴大口的喘息,浑身战栗,眼前越来越黑暗。
赵光义见状,忙揽我入怀,轻抚我的背,“流珠,想哭,就哭出来。”
我攥紧拳,紧咬的下唇已尝到了血腥。
哭,我多么想痛哭一场,可是,为什么眼中无泪?!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大脑渐渐恢复知觉,渐渐平静下来的我推开赵光义,开口问:“陛下,有酒吗?”
他点了点头,冲外面吩咐,“速备酒来,”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要上好的女儿红。”
酒很快就送来了,摆在殿中央的木桌上。
“陛下,请容我单独呆会儿,行吗?”
赵光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握了握我的手,默默点点头,走出殿外。
我慢慢走到桌前,坐在绣凳上,斟酒入杯,仰头,一饮而尽。
“庆奴,一个人留在这座宫殿里,你寂寞吗?”我轻轻地说。
第二杯。
“庆奴,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你害怕吗?”我仰头,看头顶的雕梁,轻轻问。
第三杯。
“庆奴,为了我,值得吗?”
我惨笑一下,摇摇头,“不值得啊,庆奴……”我举起酒杯,“这上好的女儿红,我只喝三杯,剩下的,都留给你,咱们主仆一场、姐妹一场,庆奴,你的恩,我已无法报答……”说着,我把酒倒在桌上、地上、帘幕上。
酒已尽,满室香。
我冷笑一下:“谁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既已不在,留花何用?”我猛地挥袖,推倒龛上烛台。烛火沾酒,火苗“腾”地蹿起来,帘幕裹着桌椅,立时燃成一片火海。
我看着头顶的飞梁,泪终于潸然而下,“庆奴,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我看见火苗燃上裙裾,凄然地笑了:“庆奴,重光选的不是我,他已不再需要我,你――带我走……”
烈火爆裂声中,我听见殿外赵光义狂躁的呼喊,“流珠――流珠――”外面传来人们提水救火的声音,忽然人群中传出数声惊呼,“皇上――不可以,您不能进去――皇上――”
转瞬,一个人影冲进来将我横抱而起,转身冲出火海。
我仰头看见赵光义因为焦急而铁青的脸色,冷冷地笑了。
赵光义冲到殿外,扑灭我身上的火苗,紧紧抱住我,身上的肌肉仍兀自颤抖不停。
好半天,他松开我,厉声吩咐太监:“速宣御医!”
我伸出手,轻抚他的脸庞,那儿沾染了些烟火灰尘。他一把攥住我的手,凌厉的眼光逼视我:“流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嫣然一笑,看向福宁殿的大火,“陛下,你不是都看见了?”
他攥着我的手更紧了,我痛得一皱眉,回头看他。他的脸上写满了盛怒,眼睛里的熊熊烈焰比燃烧着的福宁殿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想、死、吗?”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拭净他面颊上的灰尘。
我盯住他的眼睛,静静地问:“陛下,为什么――你是赵光义?”
我看见他眼中的火焰迅速熄灭,眼底漫上一层薄薄的凉意。他将我的脸贴上自己的胸膛:“流珠,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
我轻笑,尽管心中泪意迷蒙。
我伏在赵光义耳畔嗫嚅着说:“陛下,不会了,我以后还要做皇后。”
………………………………
第六十五章 平静(1)
福宁殿的大火,焚烧了赵光义封我为贵妃的打算。尽管他向一切人隐瞒了我纵火焚宫的事实,“天将不祥”的风言风语还是让他无力招架。于是,在外臣和后宫的压力下,他不得已降我为“贤妃”。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同的是,这次,我迁进了华宁殿。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这是在后宫,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让我惊讶的是,三宫六院的嫔妃对我这次复立展现了空前的热情,纷纷来到华宁殿向我表示庆贺,并送来各式各样珍奇的礼物。这种热情,让有过一次封妃经历的我惊讶不已。上次我被册立为贤妃,赵光义甚至在外廷为我举行了盛大的典礼,但后宫嫔妃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这一次,我不过是被复立,后宫何以如此重视?
私下无人的时候,我将疑惑告诉婉儿。婉儿掩嘴窃笑。
我更糊涂了:“怎么?婉儿,难道你知道原因?”
她板起面孔,却仍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娘娘,我虽然没有十分把握,却也知道大概。”
我一皱眉,又是“娘娘”。自打我被封,婉儿就十分自然地改口称呼我为“娘娘”,就像她在浣衣局称呼别的后妃一样。我却非常反感,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因称呼的变化而遥远。
“婉儿,”我郑重地看她,“私下无人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叫我‘娘娘’,仍叫我流珠,像咱们在浣衣局时一样。”
婉儿嫣然一笑:“娘娘,您身份变了呢,婉儿怎么敢坏了规矩?”
我摇摇头:“规矩可以变,但人心没有变,流珠在哪儿都还是浣衣局那个流珠。”
婉儿抿着唇盯着我,认真点了点头。
我一笑:“那么,现在你来说说为什么这些后妃这么奇怪?”
婉儿忍不住又笑起来:“你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更奇怪了:“什么?我说过什么?”
“你说你还是浣衣局那个流珠,这正是后妃最怕的事情。也许你在浣衣局,还洗过她们的衣物呢,她们见你重新得宠,自然最怕你报复。”婉儿笑着说。
我一皱眉。是这样吗?后妃的巨大转变只是因为怕我重新得势后报复?那么最应担心这个问题的该是李皇后不是吗?可是,她并没有来。原因也不难揣度――一是我们历来不和,二是她现在仍然是皇后,我自然奈何她不得。
我冷笑一声,这宫廷,真正是权力的天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衡量权力的天平,砝码该加在哪里,只在于权力在谁手中。
一旁的婉儿忽然轻笑,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她笑着问我。
我尴尬地咧咧嘴:“我在想一个人。”
“哦?”她一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想谁呢?”
我沉吟着说:“我在想李皇后。”
婉儿手一哆嗦,眉紧紧皱起来。她挪至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流珠……是什么样的深仇,让皇后定要置你于死地?”
我别过脸,摇摇头。“还记得月容为何会被贬至浣衣局吗?仅仅是因为她比她的主子美丽。这个原因――足够了。而我和李皇后之间的恩怨,决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婉儿拍了拍我的手:“无论如何,苦难都过去了,好歹你现在是贤妃,她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我笑了一下,心里却越发沉重。李皇后,我从来都无意与你为敌,可为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演变成这样?
………………………………
第六十五章 平静(2)
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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