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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第一编年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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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闻汉兵说王莽鸠杀孝平皇帝,乃于王路堂大会公卿,开当初所为平帝请命金藤之策。涕泣着向群臣展示。
刘秀复徇颍川。攻父城不下,屯兵巾车乡。颍川郡掾冯异监管五县,为汉兵所获,冯异说:冯异有老母在父城,愿归据五城以效功报德。刘秀许之。冯异归,对父城长苗萌说:诸将多暴横,只有刘将军所到不掳掠。观其言语举止,不像是平庸之人。遂与苗萌帅五县归降。
新市平林诸将,以刘縯兄弟威名日盛,阴劝更始除掉他们。刘秀对刘縯说:情况好像有点不好。刘縯笑着说:一直就是如此,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更始大会诸将。取刘縯的宝剑来看。绣衣御史申屠建随献玉玦。更始不敢发。刘縯舅樊宏对刘縯说:申屠建不会有范增的意思吧(事见九卷高帝元年)?刘縯不应。
李轶初与刘縯兄弟相善,后来更谄事新贵,刘秀告诫刘縯说:此人不可复信。刘縯不从。刘縯部将刘稷,勇冠三军。听说更始立,发怒说:本来起兵图大事者,是刘伯升兄弟,如今这个更始算是干什么的?更始以刘稷为抗威将军,刘稷不肯拜。更始乃与诸将陈兵数千人,先收押刘稷。准备处斩。刘縯固争。李轶朱鲔因劝更始将刘縯一并拿下,即日杀之。以族兄光禄勋刘赐为大司徒。
刘秀闻变,自度力不能及,自父城驰诣宛城谢罪。司徒官属迎弔刘秀,刘秀与他们不交私语,只是深深的引过而已。未尝自伐昆阳之功,又不敢为刘縯服丧,饮食言笑如平常。更始因此惭愧,拜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道士西门君惠对王莽卫将军王涉说:谶文言刘氏当复兴。国师公的姓名就是。王涉遂与国师公刘秀大司马董忠,司中大赘孙伋,谋以所部兵劫王莽降汉,以全宗族。秋七月,孙伋将他们的密谋告诉了王莽,王莽召董忠诘责,因格杀之。使虎贲以斩马剑剉董忠,收其宗族,将醇酒毒药白刃丛棘,和他们的尸首混在一起埋掉。刘秀王涉皆自杀。王莽以其是骨肉旧臣恶其内溃,故隐其诛,不对外宣示。
王莽以军师外破,大臣内畔,左右无所信,不能再远念郡国,于是召王邑还为大司马,以大长秋张邯为大司徒,崔发为大司空。司中寿容苗䜣为国师。
王莽忧懑不能食,但能饮酒吃点鳆鱼而已。读军书倦,因凭几假寐,不复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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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汉纪三十一(2)
成纪隗崔隗义,上邽杨广,冀人周宗,一同起兵以应汉。攻平襄,杀王莽镇戎大尹李育。隗崔兄子隗嚣,素有名,好经书。隗崔等共推为上将军。隗崔为白虎将军,隗义为左将军。隗嚣遣使聘平陵方望为军师。方望说隗嚣立高庙于邑东,己巳,祠高祖太宗世宗隗嚣等皆称臣执事,杀马同盟,以兴复刘宗的名义,移檄郡国,历数王莽罪恶。勒兵十万,击杀雍州牧陈庆,安定大尹王向。分遣诸将徇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皆下之。
初,茂陵公孙述,为清水长。有能名,迁导江卒正。治理临邛。汉兵起,南阳宗成商人王岑,起兵征徇汉中以应汉。杀王莽庸部牧宋遵。众合数万人。公孙述遣使迎宗成等,宗成等至成都,掳掠暴横。公孙述召郡中豪杰,对他们说:天下同苦新室,思念刘氏已经很久了,因此听说将军到了,派使者驰迎道路。今百姓无辜,而妇子系获,这是贼寇非义兵。于是使人诈称汉使者,假公孙述辅汉将军,蜀郡太守,兼益州牧印绶,选精兵西击宗成等,杀之,并其众。
前钟武侯刘望起兵汝南,严尤陈茂前往归降他,八月,刘望即皇帝位,以严尤为大司马,陈茂为丞相。
王莽使太师王匡,国将哀章守洛阳。更始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洛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析人邓曄(ye),于匡起兵南乡以应汉。攻武关都尉朱萌,朱萌降。进攻右队大夫宋刚,杀之,西拔湖县。王莽愈加忧愁,不知所出。崔发说古时国有大灾,则大哭以厌胜之。宜告天以求救。王莽乃率群臣至南郊,陈其符命本末,仰天大哭。气尽伏地叩头。诸生小民,旦夕会哭。为他们专设飱粥。哭的甚为悲哀者,除以为郎。郎至五千余人。王莽拜将军九人,皆以虎为号。将北军精兵数万人东去,将其妻子内入宫中为质。当时省中黄金还有六十余万斤,其他财物也有很多。王莽更加贪爱之。赐给九虎士每人四千钱,大众重新怨恨无斗志。九虎至华阴回谿,依靠险隘自守。于匡邓曄进击,六虎败走,二虎诣阙归死。王莽使使者责问死者安在,皆自杀。其四虎逃亡。三虎收散卒,保渭口京师仓。邓曄开武关迎汉兵。李松将三千余人至湖县,与邓曄等共攻京师仓,未下。邓曄以弘农掾王宪为校尉,将数百人北渡渭水,入左冯翊界。李松遣偏将军韩臣等径西至新丰,击王莽波水将军追奔至长门宫。王宪北至频阳,所过迎降。诸县大姓,各起兵称汉将军,率众追随王宪。李松邓曄引军至华阴,而长安旁兵,四会城下。又闻天水隗氏方到,皆争欲入城。贪立大功。,掳掠之利。
王莽赦城中囚徒,皆授给他们兵器,杀猪饮其血,与他们为盟誓说:有不为新室者,社鬼记之。使更始将军史谌为将,渡渭桥,众皆散走,史谌空还。众兵发掘王莽妻子父祖冢,烧其棺椁,及九庙,明堂,辟雍,火照城中。
九月戊申朔,兵从宣平城门入。张邯逢兵见杀。王邑王寻等分别将兵在北阙下拒击。这时已是日暮黄昏,官府邸第尽奔亡。已酉,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恐见卤略,趋欢并和,烧作室门。以斧砍敬法门小门,大呼说:反虏王莽,赶快出来投降。大火烧及掖庭承明宫黄皇室主所居处,黄皇室主说:有什么面目去见汉家先人。因自投火中而死。王莽避火宣室前殿,大火随之而来。王莽着深青帝服,持虞帝匕首,天文郎按式于前,王莽旋席随斗柄而坐,说:天生德于予(王莽自称),汉兵能奈予何。庚戌天将明,群臣扶掖王莽自前殿至渐台。公卿从官尚有千余人跟随他。王邑昼夜战,疲惫至极,军士死伤略尽,驰入宫,边战边至渐台,见其子侍中王睦解衣冠将要逃跑,王邑呵斥他令他回来,父子共同守在王莽身边。军人入殿中,闻王莽在渐台,围之数百重。台上犹与台下相互对射,不久矢尽,短兵相接。王邑父子,王寻等战死。王莽入室。下晡时,众兵上渐台。苗䜣,唐尊,王盛等皆战死。商人杜吴杀王莽。校尉东海公宾就斩王莽首,军人分解王莽身体,争相杀者数十人。公宾就持王莽首呈给王宪。王宪自称汉大将军,城中兵数十万都归属他。舍于东宫,妻王莽后宫。乘其车服。癸丑,李松邓曄入长安,将军申屠建,赵萌亦至。以王宪得玺绶不上,多挟宫女,建天子鼓旗,收斩之,传王莽首诣宛县于市。百姓共提击之。或切食其舌。
班固有赞说:王莽始起外戚,折节力行,以要名誉。及居位辅政,勤劳国家,直道而行,岂至于所谓色取人而行违者耶?王莽既不仁,而又有佞邪之才,又秉四父历世之权,遭汉中微,国统三绝,而太后寿考,为之宗主。因此得以肆其奸匿,以成篡盗之祸。推而言之,也是天时使然,非人力所能改变的。及其窃位南面,颠覆之执,险于桀纣。而王莽晏然自以为是黄虞复出。于是开始姿其仇雎,奋其威诈,毒流诸夏,乱延蛮貉如此尤未足以逞其欲望。是以四海之内嚣然,丧其乐生之心。中外愤怨。远近俱发,城池不守,支体分裂,遂令天下城邑为虚,害遍生民。自书传所载乱臣贼子,考其祸败,还没有比王莽更甚的。昔日秦燔诗书以立私议,王莽颂六艺以文奸言。同归殊途,都很快灭亡。都是为圣王所驱除。
定国上公王匡,拔洛阳,生缚王莽太师王匡,哀章,皆斩之。冬十月,奋威大将军刘信,于汝南击杀刘望。并诛斩严尤陈茂,郡县皆降。
更始将以洛阳为都,以刘秀行司隶校尉事,使他前去整修宫府。刘秀于是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汉制度。当时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服饰杂乱,莫不笑之。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有老吏垂涕说:不想今日复见汉官威仪。于是识者皆归心于他。
更始北都洛阳,分遣使者征徇郡国说:先降者复爵位。使者至上谷,上谷太守扶风耿况,迎上印绶。使者接受后,一宿无还意。功曹寇恂勒兵入见使者,请归还印绶。使者不与,说:我是天王使者,功曹要胁迫我吗?寇恂说:非敢胁迫使君,只是后悔我们考虑不周,今天下初定,使君建节衘命,郡国莫不延颈倾耳。如今始至上谷而先坠大信,将再凭什么号令他郡?
使者不应。寇恂敕令左右以使者的名义召耿况,耿况至,寇恂向前取印绶交给耿况。使者不得已,只好承制诏令耿况归职。耿况受封而归。
宛人彭宠,吴汉亡命在渔阳,乡人韩鸿为更始使者徇北州,承制拜彭宠为偏将军,行渔阳太守事。以吴汉为安乐令。
更始遣使劝降赤眉,樊崇等闻汉室复兴,即留其兵将渠帅二十余人,随使者至洛阳,更始皆封为列侯。樊崇等既未有国邑,而所留之众稍有离畔者,于是就再逃回他们的军营。
王莽庐江连率颍川李宪,据郡自守,称淮南王。
故梁王刘立之子刘永至洛阳,更始封为梁王,国都雎阳。
更始欲令亲近大将徇河北,大司徒刘赐说:诸家子唯有文叔(刘秀字)可用。朱鲔等人以为不可。更始狐疑,刘赐坚持劝说,更始乃以刘秀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河,镇慰州郡。以大司徒刘赐为丞相,令其先入关,修宗庙宫室。
大司马刘秀至河北,所过郡县,考察官吏,黜陟能否,平遣囚徒,除王莽苛政。恢复汉时的官名,吏民喜悦,争持牛酒迎劳。刘秀皆不受,南阳邓禹杖策追刘秀,在邺城与刘秀见面。刘秀说:我可以自专封拜之事,先生远来随我,是想要入仕吗?邓禹说:不愿意。刘秀说:既然如此,那你想干什么?邓禹说:但愿明公威德加于四海。邓禹得效其尺寸之力。垂功名于书帛也就够了。刘秀笑,因留宿与之私下长谈,邓禹向他进言说:如今山东未安,赤眉青犊之属,动以万数,更始既是常才,而不自听断,诸将皆庸人屈起,志在财帛,争用威力,朝夕自快而已。并没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希望能够尊主安民的人,历观往古圣人的兴起,只是两条而已,天时与人事。如今从天时方面看,更始既立,而灾异方兴,而从人事方面看,帝王大业,不是凡夫俗子所能胜任,分崩离析,形执可见。明公虽建藩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况且明公素有盛德大功,为天下所向附,军政齐肃,赏罚明信,为今之计,莫如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心而虑天下,天下不足定也。
刘秀大悦,因留邓禹共宿,与他制定计议,每当任使众将,必定先征求邓禹的意见,而他所举荐的人,皆当其才。因此史书以为邓禹为中兴元功,实在是因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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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汉纪三十一(3)
刘秀自兄长刘縯死后,常自独居。而且不食酒肉。枕席之间有涕泣处。主簿冯异独叩头宽譬,刘秀制止他说:主簿不要乱说。冯异因进言说:更始政乱,百姓无所依戴,人长久的处于饥渴状态,很容易就能够吃饱。今主公专命方面,应该分遣官属徇行郡县,宣布惠泽。
刘秀采纳他的意见,骑都尉宋子耿纯,在邯郸谒见刘秀,退见官属将兵法度,与他将不同,遂自深相结纳。
故赵繆王子刘林,游说刘秀决列人河水以灌赤眉,刘秀不从。就离开去了真定。刘林平素任侠于赵魏之间。王莽时,长安中有自称成帝子子舆者,为王莽所杀。邯郸卜者王朗,因此诈称真子舆,自称其母为故成帝宫女,尚见黄气从上而下,遂妊娠。赵后欲害之,与他人子交换,因此得以保全。刘林等人相信了他,与赵国大豪李育张参等,谋共立王朗。此时民间传言赤眉将渡河,刘林等因此宣言赤眉将立刘子舆。以观众心。百姓大多相信这件事。十二月,刘林等率车骑数百,晨入邯郸城,止于故赵王之宫,立王朗为天子。分遣将帅徇下幽冀。移檄州郡,赵国以北,辽东以西,皆望风响应。
二年春正月,大司马刘秀以王朗新盛,于是北徇蓟州。
申屠建,李松自长安迎更始迁都。二月,更始出发至洛阳。三辅豪杰假号诛王莽者,人人皆望封侯。申屠建既斩王宪,又扬言三辅儿郎都是狡黠之辈,共杀其主。吏民惶恐,属县囤聚,申屠建等不能攻下。更始至长安,乃下诏大赦。除王莽之子,其他皆除其罪。于是三辅悉平。当时的长安,只有未央宫被焚烧,其余宫室供帐,仓库官府,皆案堵如故,市里与过去没什么区别。更始居于长乐宫。升前殿。郎吏按顺序列于庭中。更始羞怍,俯首刮席不敢直视。诸将有后至的,更始问掳掠所得多少,左右侍官,都是长久在宫中为吏的,因此惊愕相视。李松与棘阳赵萌说更始,应该封诸功臣为王,朱鲔以为不可,因为高祖有约,非刘氏不王。更始乃先封诸宗室。刘祉为定陶王,刘庆为燕王。刘歙为元氏王,刘嘉为汉中王。刘赐为宛王。刘信为汝阴王。然后立王匡为泚阳王,王凤为宜城王,朱鲔为胶东王,王常为邓王,申屠建为平氏王。陈牧为阴平王。卫尉大将军张卬为淮阳王。执金吾大将军廖湛为穰王。 尚书胡殷为随王。柱天大将军李通为西平王。五威中郎将李轶为舞阴王。水衡大将军成丹为襄邑王骠骑大将军宗佻为颖阴王。尹尊为郾王。只有朱鲔推辞不受,于是以朱鲔为左大司马,宛王刘赐为前大司马,使其与李轶等镇抚关东。又使李通镇荆州,王常行南阳太守事。以李松为丞相,赵萌为右大司马。共秉内任。更始纳赵萌女为夫人,因此委政于赵萌。日夜宴饮于*,群臣欲言事,辄沉醉不能见。有时不得已,就令侍中坐在帷中与之对话。韩夫人尤其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奏事,就会发怒说:皇帝刚与我对饮,为什么这时候拿那些破事来烦我?起身抵破书案。
赵萌专权。生杀自恣,郎吏有说赵萌放纵者,更始大怒,拔剑斩杀之。自是无人再敢进言。以致群小膳夫,皆乱授官爵。长安有句童谣说:竈(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军师将军李淑上书进谏说:陛下定业,虽是因下江平林将士的势力,但那只是临时济用,不可以在国家安定时再固守常规,唯有名与器,是为圣人所重的。如今加非其人,望其裨益于万分,就如同缘木以求鱼,升山以采珠,海内之人见此,就能够度量到汉祚能否复兴。更始闻言大怒,将他囚禁起来。而诸将在外者,皆专行诛赏,各置牧守。州郡交错,不知所从。于是关中离心,四海怨畔。更始徵隗嚣及其叔父隗崔隗义等,隗嚣将行,方望以更始成败未可知,力劝希望他不要动身,隗嚣不听。方望留书辞谢而去。隗嚣等至长安,更始以隗嚣为右将军,隗崔隗义皆就旧号。耿况使其子耿弇奉奏诣长安。耿弇时年二十一,行至宋子,会王朗起,耿弇从吏孙仓卫包说:刘子舆是成帝正统,舍此不归,还要远行干什么?耿弇按剑说:子舆是为弊贼,不日将为降虏,我至长安,与国家上陈上谷渔阳兵马,归来后发突骑以临乌合之众,就如同催枯折腐,看诸位如此不识去就,看样子是离族灭不远了。孙仓卫包遂亡降王朗。耿弇闻大司马刘秀在卢奴,于是驰马北上谒见。刘秀留他在身边,署为长史。与他一道北至蓟州。
王朗移檄以十万户的赏格购求刘秀的首级,刘秀令功曹令史颍川王霸,至街市中募兵击王朗。市人皆大笑,举手揶揄之,王霸羞惭而返。刘秀将南归,耿弇说:如今兵从南方来,不可南行。渔阳太守彭宠,是主公的同邑之人,上谷太守,即是在下的家父。发此两郡之兵,可得控弦万骑。邯郸不值得忧虑。刘秀的官属腹心皆不肯,说:就是死尚要南向,为什么要北行进入别人布好的口袋里呢。刘秀指着耿弇说:这是我北道的主人,北行是没错的。此时故广阳王子刘接在蓟中起兵以应王朗。城内扰乱。说是邯郸使者方到,二千石以下皆出迎。于是刘秀趣驾而出,至南城门,城门已闭。强攻得出。遂晨夜南驰,不敢入城邑。舍食道旁。至芜蒌亭,当时天气寒烈,冯异奉上豆粥。至饶阳,官属皆乏食,刘秀乃自称邯郸使者,入传舍,传吏刚要吃饭,从者饥饿,争先夺食。传吏怀疑他们是假冒的,于是椎鼓数十通,欺骗他们说邯郸将军至,官属闻言皆失色,刘秀爬上车欲逃跑,继而考虑恐怕不能免祸,就慢慢地坐回到座位上,说:请邯郸将军入。过了许久不见动静,才匆匆的驾车而去。如此晨夜间行,蒙犯霜雪,头面皆破裂。至下曲阳。传闻王朗兵在后,从者皆恐。至滹沱河,打前站的属吏回来说河水流急,无船不可渡河。刘秀使王霸前去查看,王霸恐惊动众人,使军心混乱,回来就撒谎说:冰坚可渡。官属皆喜。刘秀笑着说:前哨果然是在瞎说。遂带领众人前行,及至河边,河上的冰果然坚硬可渡。于是令王霸护渡。众骑刚过而冰由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冲撞之力,轰然瓦解。至南宫,遇大风雨,刘秀引车至道旁空房中,冯异抱薪,邓禹点火,刘秀对着灶台烘烤衣服。冯异复进麦饭。进至下博城西,惶惑徘徊,不知该怎么办,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着他们说: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城守,离此八十里。刘秀即飞快的奔驰而去。是时,郡国皆已降王朗。独信都太守南阳任光,和戎太守信都邳肜不肯从。任光自以孤城独守,恐不能全,闻刘秀至大喜。吏民皆称万岁。邳肜亦自和戎来会。议者多说可因信都兵自送西还长安,邳肜说:吏民歌吟思念汉政已经很久了,因此更始举尊号,而天下响应。三辅清宫除道以欢迎他,今日卜者王朗,假名因执,集乌合之众,随即震动燕赵之地。无有根本之固,明公奋二郡之兵讨伐他,何患不克?今释此而归,岂不是徒然空失河北。而且还会惊动三辅,坠损威重。非为上计。若明公再无征伐之意,则虽信都之兵,也难以使之会合。为什么?若明公既西去,则邯郸的势力就会壮大,民众不肯捐父母,背成主,而千里送明公。其离散亡逃是必然的。
刘秀于是不再坚持西去。刘秀以二郡兵弱,欲入城头子路,力子都军中。任光以为不可。于是征发旁县,得精兵四千人。拜任光为左大将军。信都都尉李忠为右大将军。邳肜为后大将军。和戎太守如故。信都令万修为偏将军。皆封列侯。留南阳宗广领信都太守事。使任光李忠万秀将兵跟从。邳肜将兵居前,任光于是多作檄文,说:大司马刘公,将城头子路,力子都兵百万之众,从东方来击反虏。遣骑驰至巨鹿界中,吏民得檄书,转相告语。刘秀趁傍晚时分突入棠阳界,多张骑火,弥漫大泽中。棠阳随即降。又攻降貰县。城头子路,是东平大盗,在河济之间寇略,有众二十万。力子都有众六七万。故刘秀欲依靠他们。昌城人刘植,聚兵数千人,据昌城迎刘秀。刘秀以刘植为骁骑将军。耿纯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老病者皆载木自随,迎刘秀于育。拜耿纯为前将军。进攻下曲阳,下曲阳归降。众稍合至数万人,复北击中山。耿纯恐宗家怀异心,使从弟耿䜣宿归,烧毁宗族庐舍,以绝其反顾之望。
刘秀进拔卢奴,所过之处,征发奔命,移檄边郡,共击邯郸,边郡还复响应。当时,真定王杨起兵附王朗,有众十余万。刘秀遣刘植游说王杨,王杨于是归降。刘秀因留真定。纳王扬甥女郭氏为夫人,以结好王杨。进击元氏,防子,皆下之。至鄗,击斩王朗大将李恽。至柏人,复破王朗大将李育。李育还城固守,攻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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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汉纪三十一(4)
南郑人延岑,起兵居汉中。汉中王刘嘉击降之。有众数十万。校尉南阳贾复,见更始政乱,就对刘嘉说:今天下未定,而大王安守所保,所保会不会不可保呢?刘嘉说:你的话有点大,不是我所能胜任的。大司马在河北,必能相用。于是写书向刘秀推荐贾复及长史南阳陈俊。贾复等在柏人与刘秀相见,刘秀以贾复为破虏将军,陈俊为安辑掾。
刘秀身边书童犯法,军市令祭遵格杀之。刘秀怒,命人收押祭遵。主簿陈副进谏说:明公常希望众军整齐,今祭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的典范,于是刘秀就赦免了他,以他为刺奸将军。对诸将说:应当小心防备祭遵,我身边舍儿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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