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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第一编年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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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朱穆疾宦官恣横,上疏说:按汉朝故事,中常侍参选士人,自建武以后,就全部用宦者了。自延平以来,慢慢变得贵盛。假貂璫之饰,处常伯之任。天朝政事,一更其手。权倾海内,宠贵无极。子弟亲戚,并荷荣任。放滥骄佚,莫能禁御。穷破天下,空竭小民。愚臣以为可以全部罢省。遵复往初。更选海内清醇之士,明达国体者,以补其处。如此兆亿庶民,都将蒙被圣化了。皇上不纳。后来朱穆因进见,复口陈说:臣闻汉家旧典,置侍中中常侍各一人,省尚书事。黄门侍郎一人,传发书奏。皆用姓族。自和熹太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于是以阉人为常侍。小黄门通命两宫。自此以来,权倾人主,穷困天下。应当全部罢遣。博选耆儒宿德,参与政事。皇上发怒不应。朱穆伏地不肯起。左右传出。良久,才起身离去。自此,中官数因事称诏诋毁之。朱穆素来刚直,不得意。过了不久,愤懑发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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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五 汉纪四十七(1)
延熹七年春二月丙戍,邟乡忠侯黄琼薨。将葬,四方远近名士来会葬者六七千人。
初,黄琼教授于家。徐穉(ti)从之咨访大义,及黄琼贵显,徐穉断绝与之交往。至是徐穉前去吊唁他。沥酒上香哀哭而去,别人没有知道的。诸名士推问主持丧礼的人。主丧人说:先时有一书生来,衣着单薄,哭之甚哀。但没有记下他的名字。众人说:这一定是徐孺子啊。于是选能言者陈留茅容轻骑追赶他。追及于半途。茅容为其沽酒市肉,徐穉只好留下一道吃饭。茅容问以国家之事,徐穉不答。更问稼穑之事,徐穉于是答之。茅容回去告诉诸人,有人说:孔子说可与言而不与言,失人。然而孺子难道真的失人了吗?太原郭泰说:不然。孺子之为人,清洁高廉,饥不可得食寒不可得衣,而为季伟(茅容字)饮酒食肉,这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季伟之贤的缘故。所以不答国事者,是因为其智可及,而其愚不可及的缘故。郭泰博学善谈论,初游洛阳,时人莫识。陈留符融一见嗟(jie)异,因将他介绍给河南尹李膺李膺与他相见说:我见过的名士多了,但没有比得过郭林宗的。他的聪识通朗,高雅宻博,今日之华夏,难见能与他相提并论的。遂与他为友。于是名震京师。后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辆。李膺唯与郭泰同舟而济。众宾远望,以为是神仙之属。郭泰性明知人,好奖训士类。周游郡国,茅容年四十余,耕于野。与等辈避雨树下,众皆夷踞相对。茅容独危坐愈恭。郭泰见而异之,因请寓宿。明日,茅容杀鸡为馔(zhuan),郭泰以为是为自己而设,茅容分一半送给母亲。另一半放进饭厨;自己与客人同食草蔬之饭。郭泰说:先生之贤能超过常人太多了。郭林宗犹减三牲之具,以供宾旅。而先生如此,真是我的挚友。起身对他作揖。劝令其从学,以*德。
巨鹿孟敏客居太原,手中拿着的碗掉落地上,不顾而去。郭泰见了问他为什么不低头看一看,孟敏回答说:碗已经破了,再去低头看它有什么意义呢?郭泰以为此人有主见,能决断事,和他交谈,了解了他的德性,因劝令其游学。遂知名当世。陈留申屠蟠家贫,在别人家做漆工。鄢陵庾乘年少在县衙做守门人,郭泰见到他们以为他们都有奇才,其后皆为名士。其余的人,或出于屠沽卒伍,因为郭泰奖进成名的还有很多。陈国童子魏昭向郭泰请求说: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郭泰答应了他的请求。郭泰曾经身体不适,命魏昭做粥。粥做好了呈给郭泰,郭泰呵斥他说:为年长者做粥,不加敬意,使粥不可食。说完以杯掷地。魏昭另盛粥更进,郭泰再次呵斥他。如此者三次,魏昭姿容无变。郭泰于是说:我刚见你的面,不知你心里是怎样想的。从今以后,我知道你的为人了。于是友而善之。陈留左原为郡学生,犯法见斥。郭泰在路上遇见他,延入酒楼为他设酒肴宽慰他。对他说:昔日颜涿聚,梁甫之都是巨盗,段干木是晋国的大商人,卒为齐国的忠臣,魏国的名贤。蘧(qv)瑗,颜回尚不能无过,何况其他平凡的人呢?希望不要因此恚恨,能够直面自己的过错就行了。左原听从了他的劝告,告辞去了。有人讥刺郭泰不能与恶人划清界限,郭泰说:人已做了不仁之事,如果过分的敌视他,反而使他更怀为乱之心。左原后来更怀忿结客,想要报复诸生。这天正好郭泰在学。左原愧负前言,因遂罢去。后来其事暴露,众人这才谢服郭泰。
有人问范滂说郭林宗是怎样的人?范滂说:隐不违亲,贞不绝俗,天子不可得为臣子,诸侯不可得为挚友。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郭泰曾举有道,不就。同郡宋冲素服其德以为自汉元以来,未见其匹。曾劝其入仕。郭泰说:我夜观天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是无法重新支撑的。我将要悠闲地渡过安逸的岁月而已。然而犹周旋于京师,诲诱不息。
徐稺写书信告诫他说:大木将颠,不是一根细绳可以维系的。为什么还要栖栖遑遑的不到安宁的地方呢?郭泰感寤说:谨拜斯言,以为师表。
济阴黄允以雋才知名,郭泰见到他后对他说:先生高才绝人,足成伟器。年过四十,就会著名于当时。然而至于此际,应当自我节制,不然将会失去一世英名。后来司徒袁隗欲为从女求婚,见到黄允叹息说:得婿如此,我也就满足了。黄允听说后就回家准备休掉结发妻子。其妻子请求大会宗亲与之分别,因当众数说黄允隐匿的十五件私事而去,黄允因此声名废于当时。
初,黄允与汉中晋文经并恃其才智,扬名远近,徵辟不就。托言疗病京师,不通宾客,公卿大夫遣门生旦暮问疾。郎吏杂坐其门,犹不得见。三公所辟召之人,都前来拜访。二人随所藏否以为与夺。符融对李膺说:未听说二人的行业,却以豪杰自持,遂使公卿问疾,王臣坐门。我恐怕他们以小道破义,空誉违实,应当特加实察。李膺也这么以为。二人自此以后名论日衰,宾徒渐少。旬日之间,惭叹逃去。后并以罪废弃。
陈留仇香至行纯嘿,乡党无人知其才行者。年四十为蒲亭长。百姓中有一位叫陈元的人,与母亲独居。有一天母亲去仇香那里告儿子陈元不孝。仇香吃惊说:我近日经过陈元家门,见其庐落整顿,耕耘以时。这一定不是恶人,应当是教化未到罢了。母亲守寡养孤,苦身投老,奈何以一旦之忿,废弃历年之勤呢?况且母养人的遗孤,不能够使之成为有用之人,若死者有知,百年之后,当以何面目见死者?
母亲涕泣而起,仇香于是亲到陈元家,为其讲论人伦孝行,譬之以祸福。陈元感悟,卒为孝子。
考城令河内王奂署仇香为主薄。对他说:听说你在蒲亭使陈元不罚而受教化,你是不是少了一点鹰鹯之志呢?仇香说:愚以为鹰鹯不如鸾凤,因此不愿为之。王奂说:枳荆之林非鸾凤之所集,百里,非大贤之路。于是以一月俸禄资助仇香,使他入太学。郭泰,符融通刺谒见。因留宿。明旦,郭泰起身下床拜之说:先生是郭泰之师,非郭泰之友。
仇香学毕归乡里,虽在宴居必正衣服。妻子事之若严君。妻子有过,免冠自责,妻子庭谢思过,仇香冠,妻子才敢升堂。始终不见其喜怒声色之异。不应徵辟,卒于家。
三月癸亥,陨石于鄠(hu)。
夏五月已丑,京师雨雹。
荆州刺史度尚招募诸蛮夷击艾县贼。大破之。降者数万人。桂阳宿贼卜阳潘鸿等逃入深山,度尚穷追数百里,攻破其三处兵屯。多获珍宝。卜阳潘鸿党众尤盛,度尚将要进击之,而士卒骄富莫有斗志。度尚考虑当今形势是缓之则不战逼之必逃亡。于是宣言卜阳潘鸿作贼十年,习于攻守。如今兵众寡少,不可轻进。应当等待诸郡兵都到了再并力进攻。申令军中,可以恣听射猎。
兵士闻令喜悦,大小皆出。度尚于是密使亲兵潜焚其营。珍积皆尽。猎者来还,莫不涕泣。度尚人人慰劳,深自咎责。因说:卜阳之财宝足富数世,只怕诸卿不能并力。今所亡极少,何足介意。
众人于是踊跃请战。度尚敕令秣(mo)马蓐食,明旦,径赴贼屯。卜阳潘鸿等自以壕堑深固,不复设备。吏士乘锐,遂破平之。群寇悉定,封为右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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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五 汉纪四十七(2)
延熹七年冬十月壬寅,皇上南巡。
庚申,幸章陵。
戊辰,幸云梦。临汉水,还幸新野。
当时,公卿贵戚,车骑万计。徵求费役,不可胜记。
护驾从事桂阳胡腾上言,天子无外,乘舆所幸即为京师。臣请以荆州刺史比司隶校尉。臣自同于都官从事。皇上从之。自是肃然,没有敢妄自干扰郡县的。
皇上在南阳,左右并通奸利。诏书多除人为郎。太尉杨秉上疏说:太微积星,名为郎位。入奉宿卫,出牧百姓。宜割不忍之恩,以断求欲之路。于是诏除之事才停止。
护羌校尉段颖攻击当煎羌,击破之。
十二月辛丑,车驾还宫。
中常侍汝阳侯唐衡,武原侯徐璜皆卒。
初,侍中寇荣是寇恂的曾孙,性矜持清洁,少与人交往。以此为权宠所疾,寇荣从兄子尚皇上的妹妹益阳长公主。皇上又纳其从孙女于后宫。左右更加忌疾之。遂共陷以罪,与宗族免归故郡。官吏承望风旨,持之浸急。寇荣恐怕不能免祸,诣阙自讼。未至,刺史张敬追劾寇荣擅离边地,有诏追捕之。寇荣逃窜数年,虽赶上赦令,但不得除罪。积穷困,于是在逃亡中上书说:陛下统天理物,作民父母,自生齿以上,咸蒙德泽。而臣兄弟独以无辜为专权之臣所见批抵。青蝇之人所共构会,令陛下忽略了慈母之仁,发投杼之怒。残谄之吏,张设机网。并驱争先,若赴仇敌。罚及死没,髡剔坟墓。欲使严朝必加滥罚。因此不敢触突天威,而自窜山林,以候陛下发神圣之听,启独见之明。救可济之人,援没溺之命不想滞怒不为春夏息,淹恚不为岁时怠。遂驰使邮驿布告远近,严文尅剥,痛于霜雪。逐臣者穷人途,追臣者极车轨。虽楚购吴员,汉求季布,也无法与之相比。臣遇罚以来,三赦再赎,无验之罪,足以蠲除。而陛下疾臣愈甚。有司咎臣尽力,停下就会被扫灭。行则为亡虏,苟生则为穷人。极死则为冤鬼,天广而无以自覆,地厚而无以自载。蹈陸土而有沉沦之忧,远严墙而有镇压之患。如臣犯元恶大罪,足以陈原野,备刀锯。陛下当班布臣之所坐,以解众议之疑。臣思入国门,坐于肺石之上,使三槐九棘平臣之罪。而阊阖九重,网罗陷阱遍地,臣无缘至万乘之前。永无见信之期。悲哀啊,活着也实在是无聊了,忠臣杀身以解君怒,孝子殒命以宁亲怨。故大舜不避涂癝浚井之难,申生不辞姬氏谄邪之谤,臣怎敢忘记这个道理,不自毙以解明朝之忿呢?只是乞求以身塞责,愿陛下放过我兄弟死命,使臣一门颇有遗类,以崇陛下宽饶之惠。先死陈情,临章泣血。皇上省章愈怒,遂诛寇荣。寇氏由是衰废。
八年春正月,皇上遣中常侍左悺去苦县,祠老子。
渤海王刘悝,素行险僻,多桀骜不法。北军中候陈留史弼上封事说:臣闻帝王之与亲戚,爱虽隆,必示之以威。体虽贵,必禁之以度。如此才能和睦之道兴盛。骨肉之恩才得以体现。窃闻渤海王刘悝,外聚嫖轻不逞之徒,内荒酒乐。出入无常,与他在一起的人,都是家中的弃子,朝中的斥臣。时间久了必有羊胜伍被之变州司不敢弹纠,傅相不能匡辅。陛下隆于友爱,不忍遏绝。恐怕以后就会滋蔓难图。为害弥大。希望能够明示臣的奏章,以宣示百僚,令大家公平的议定所当接受的国法,待法决罪定,陛下再下不忍之诏,虽臣下固执,而陛下少有所许,如此,则圣朝无伤亲之讥,渤海有享国之庆。不然,不久恐怕就会有大狱兴起。
皇上不听。后来刘悝果然谋为不道。有司请求废其爵位,诏令贬为瘿陶王,食一县。
丙申晦,有日食。诏令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千秋万岁殿火灾。
中常侍侯览之兄侯参为益州刺史,残暴贪婪。家藏巨亿。太尉杨秉上奏槛车徵侯参,侯参在道上自杀。杨秉因上奏说:臣案察旧典,宦者的本职是给使省闼,司昏守夜,而今猥受过宠,执政操权。附会者因公褒举,违忤者求事中伤。居止效法王公,富贵比肩王室。饮食极尽肴膳,仆妾众于王家。中常侍侯览兄侯参,贪残元恶,自取祸灭。侯览掂量轻重,必有自疑之意。臣愚以为不应当再见亲近,昔日懿公刑邴歜(chu)之父,夺阎职之妻,而使二人骖乘,卒有竹中之难。应当赶快屏斥侯览。用这样的馋人,就如同与虎狼为伴,不能因为私恩就加以宽宥。请免官送归本郡。
书奏,尚书召杨秉的掾属诘问说:设官分职,各有所司。三公统外,御史察内。如今越奏近官,经典汉制,有什么依据,请明确回答。
杨秉之使回答说:春秋传上说,除君之恶,一定要尽力而为。邓通懈慢,申屠嘉召邓通诘责,文帝从而请之。汉世故事,三公之职,无所不统。
尚书不能对。皇上不得已,竟免侯览之官。司隶校尉韩縯因上奏左悺罪恶,,及其兄太仆南乡侯左称,请托州郡,聚敛为奸,宾客放纵,侵犯吏民,左悺左称皆自杀。韩縯又举奏中常侍具瑗兄沛相具恭赃罪,徵诣廷尉。具瑗诣狱谢罪。上还东武侯印绶诏令贬为都乡侯。单超及徐璜唐衡袭封者,并降为乡侯。子弟分封者,全部夺去爵土。刘普等贬为关内侯。尹勋等亦皆夺爵。
皇上多内宠。宫女至五六千人,及驱役从使,又数倍于此。而邓后恃宠骄忌与皇上所幸郭贵人争宠相斗。癸亥,废皇后邓氏,送去暴室,以忧死。河南尹邓万世,虎贲中郎将邓会,皆下狱诛死。
护羌校尉段颖击罕姐羌,大破之。
三月辛巳,赦天下。
宛陵大姓羊元群在北海郡罢官。藏汙狼藉。郡舍厕屋设计奇巧,也将它用车载了回来。河南尹李膺表案其罪。元群行贿宦官。李膺竟反坐。
单超之弟单迁为山阳太守,因罪系狱。廷尉冯绲考致其死。中官相党,共同飞章诬奏冯绲以罪,中常侍苏康,管霸障固天下良田美业,州郡不敢诘问。大司农刘祐移书所在,依照科品没入官。皇上大怒,与李膺,冯绲一道输作左校。
夏四月甲寅,安陵园寝火灾。丁巳,诏令毁废郡国诸淫祠。特留洛阳王涣,密县卓茂二祠。
五月丙戌,太尉杨秉薨。杨秉为人清白寡欲,曾自称我有三不惑,就是酒色财。杨秉既没,所举贤良广陵刘瑜至京师上书说:中官不应当比肩裂土,竟立胤嗣,继体传爵。又宫中嬖女充积,穴食空官。伤生费国,又第舍增多,穷极奇巧。掘山攻石,促以严刑。州郡官府,各自考事,奸情赇贿,都是官吏的钓饵。民愁郁结,起入贼党。官府一旦兴兵诛讨其罪,贫困之民,又有自卖首级以求其赏的。父兄相代残身,妻孥相视分裂。又陛下好微行近习之家,私幸宦者的第舍。宾客市买,熏灼道路。因此暴纵,无所不容。希望陛下广开谏道,博观前古,远佞邪之人,放弃郑卫之声。则政致和平,德感祥风了。诏令特地召见刘瑜。问其灾咎之徵。执政者欲令刘瑜依违其辞于是更策以他事。刘瑜复细心对八千余言。言辞急切有过于从前。拜为议郎。
荆州兵朱盖等叛乱,与桂阳贼胡兰等复攻桂阳。太守任胤弃城走。贼众遂至数万。转攻零陵。太守下邳陈球固守拒战。零陵地势低下,编木为城。郡中惶恐。掾史向陈球请假回家安排家属避难,陈球发怒说: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能因为顾忌妻孥而沮败国威呢。再言者斩。于是弦大木为弓,修剪长矛为矢。引机而发,多所杀伤。贼断河水灌城,陈球就在城内因地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余日,不能下。当时度尚徵还京师,诏令以度尚为中郎将,率步骑二万余人救陈球。发诸郡兵,并力讨击。大破之。斩胡兰等三千余首级。复以度尚为荆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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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五 汉纪四十七(3)
延熹八年夏,胡兰余党南走苍梧,执苍梧太守张叙。交趾刺史张磐击破之。
苍梧太守张叙因为贼所执,与桂阳太守任胤皆徵还弃市。
六月,贼众复入荆州界。度尚怕成为自己的罪负,于是假称苍梧贼众入荆州界。于是徵刘磐下廷尉。辞状未正,正好有赦令得以见原,刘磐不肯出狱。狱吏对刘磐说:天恩可是好久才会再次降临。而你不想出去,这可以吗?刘磐说:我刘磐备位方伯,而为度尚所枉,受罪牢狱。事有虚实,法有是非。刘磐实在是无辜。赦无所除。如果忍以苟免,将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请求传度尚诣廷尉,当面对质,足明真伪。如果不徵度尚,刘磐将埋骨牢狱,终不虚出。望尘受枉。廷尉将其情状上闻。诏书徵度尚到廷尉。辞穷,领受罪责,因为以前有功,得以原宥其罪。
闰月甲午,南宫朔平署火灾。
段颖击破西羌,进兵穷追。辗转山谷间,自春及秋,无日不战。虏兵遂败散。凡斩首二万三千级,获生口数万人。降者万余落。封段颖为都乡侯。
秋七月,以太中大夫陈蕃为太尉。陈蕃让位于太常胡广。议郎王畅,弛刑徒李膺。皇上不许。王畅,是王龚之子。尚为南阳太守,因为疾愤当地多贵戚豪族,下车奋厉威猛,大姓有犯法者,就派人发屋伐树,填井捣竈。功曹张敞奏记进谏说:文翁召父,卓茂之徒皆以温厚为政。流闻后世。发屋伐树,做的有点严烈。虽欲惩恶,但难以远闻。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出于章陵。三后生自新野。自中兴以来,功臣将相,继世而隆替,愚以为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孜孜求奸,不如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离。化人在德,不在用刑。王畅深纳其言,更崇宽政,教化大行。
八月戊辰,初令郡国有田者畒敛税钱。
九月丁未,京师地震。
冬十月,司空周景免。以太常刘茂为司空。刘茂,是刘恺之子。郎中窦武,是窦融的玄孙。有女为贵人。采女田圣,有宠于皇上。皇上将立之为后。司隶校尉应奉上疏说:母后之重,兴废都由其而定。汉立飞燕,胤嗣泯绝。应当思索关雎之所求,远离五禁之所忌。太尉陈蕃也以田氏卑微,窦族是良臣之家,争之甚固。皇上不得已,辛巳,立窦贵人为皇后。拜窦武位特进城门校尉。封槐里侯。
十一月壬子,黄门北寺火灾。
陈蕃多次上书言李膺,冯绲,刘祐之冤。请求加以原宥,升之爵任。言及反覆,诚辞恳切。以至流涕。皇上不听。
应奉上疏说:忠贤武将,是国家的心腹。窃见左校弛刑徒冯绲,刘祐,李膺等,诛举邪臣,施之以法,陛下既不听察,而猥受谮诉。遂令忠臣等同元恶。自春至冬,不蒙降恩宽恕,遐迩观听,为之叹息。立政的要点,就是记功忘失。因此武帝舍安国于徒中是为失误,宣帝徵张敞于亡命途中,是为英明。冯绲前讨蛮荆,与吉甫之功相同。刘祐数临督司,有不吐茹之节。李膺著威幽并,遗爱度辽,今三垂蠢动,王旅未振,请求原宥李膺等以备不虞。
书奏,于是全部免其刑罚。过了很久,李膺复拜司隶校尉。当时小黄门张让弟张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畏惧李膺威严,逃还京师。藏匿于兄家复壁中。李膺知其情状,率吏卒破壁抓捕张朔。交付洛阳狱。案正其供词,即杀之。张让向皇上诉冤。皇上召李膺,诘责其不先请便加诛之意,李膺回答说:昔日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今臣到官,已经一旬。私惧以稽留为过失,不想竟获速急之罪。自知罪责难逃,死不旋踵。只求再宽留五日,尅歼元恶,退就鼎镬。这是我求生的愿望。皇上不再言语。回头对张让说:这是你弟弟的罪过,司隶有什么过失?于是遣李膺出。自此诸黄门常侍皆鞠躬屏气,休沐不敢出宫省。皇上怪问其故。皆叩头哭泣说:怕李校尉。当时朝廷日乱,纲纪颓驰,而李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朝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
徵东海相刘宽为尚书令。刘宽,是刘崎之子。历典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厉色。吏民有过,但用蒲鞭惩罚他们。只是示辱而已。终不加酷刑。每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见少年,勉以孝悌之训。人们都因为感悦而接受教化。
九年春正月辛卯朔,有日食。诏令公卿郡国举至孝。太常赵典所举荀爽对策说:昔日圣人建天地之中称之为礼。众礼之中,婚礼为首。阳性纯而能施,阴体顺而能化。以礼济乐,节宣其气。故能丰子孙之祥。致老寿之福。到了三代的时候,淫而无节,阳竭于上,阴隔于下,故周公之戒说:时亦罔或克寿。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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