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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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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的王爷去了自己的封邑,他可是十四五岁时候就拜官封王,曾经名噪一时的暮阳王燕祗……
是谁敢对皇家的人下毒?还是有不少人在茶楼画馆或者私底下讨论这个问题的。
听说今圣已下令命人严查了!
好好的一个王爷就这么毁了,这七王腿都废了,不必多说是与那至高的位置无缘了,那行军打仗立功之事也不提了!不知圣上对此又是何想法?
七王还至今未醒,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一来七王不用婢女的消息也跟着传出来了,身边的随侍都是男子呢!
今圣得知后当即过问了一旁的宫人,只问当年给七王定的是哪一家?
也不知宫人是如何答的,反正不日,就见宫人去梁太傅府上传口谕,说是要梁二小姐去照顾七王。
梁府一听,便是心里有底了。
太傅二女,容颜绝美,位列长安四美之列。可众人不知二女私心想嫁二王,二王虽有侧妃三位,可正妃之位自今仍空悬,而且暗地里有传言,皇长子早夭,下一个继承者最有可能便是今后所出长子洛阳王。
如今梁清如一听这宫人传的口谕便心知今圣是有意将长姊赐给二王为正妃,将她赐给那七王吗?
梁清如眉头深皱,当即紧咬着薄唇,手中的帕子都快被绞烂了!不是二王,四王、六王也好,为何偏生是七王……
她抬眼仿佛瞧见了长姊梁清漪凤目深处的浅淡笑意,她只觉得心底一股怒火直上眉梢,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房的,半个时辰后宫人在她房外唤着,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要她去照顾那个残疾毁容的王爷?要她给他端茶倒水?她将来还要嫁给他?一个废了腿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的人?
她咬牙,手边的胭脂盒子被她拂袖一挥。
白净的墙面上,愕然留下一抹刺眼的朱色……
为什么梁清漪可以成为二王的妃子,而她只能嫁给一个残疾失势的王爷?只因为她的母亲是妾,只因她是攀附主母而有幸被尊为梁家二小姐吗?
终究只是个庶出罢了啊……
·
当梁清如穿好衣裙从房里出来,那宫人还在,瞧了她一眼,目光微讶,只道:“恭请二小姐启程。”
梁清如艳丽的唇微抿,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赖,随着那名宫人走出了院子。
她一袭桃粉色的衣裙,虽是冬日依旧能见她傲人的身姿,纤腰丰臀,再配以一张鹅蛋圆妖冶艳丽的脸,当真能入长安四美人之列。
前几日大雪纷飞,今日阳光却是大好,正当梁二小姐坐着轿子往七王府赶来的时候。
暮阳王府七王的寝房里,传来一阵欢愉声。
原是昏睡了几日的七王不期醒了。
一屋子的御医擦了把冷汗,谢天谢地,他们身家老小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隔着帘子郁华瞧见,将醒来的七王目光澄澈似婴孩一般,那一刻,她的心又同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那静若游丝,太息一般的目光落在帐帷,又顺着帐帷落在纱幔,落在玉帘,落在香炉燃起的袅袅白烟处……
——虚弱,而又哀伤……
------题外话------
章节标题化用自:唐·杜甫《宣政殿退朝晚出左掖》诗:“宫草微微承委佩,炉烟细细驻游丝。”
四王名,燕禋,禋(yin,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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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谁厌恶谁
郁华从不知这一双初见时候,让她感到如同蛰伏的猎豹一般的眸子,也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主子……”
榻前,跪着七王四名贴身近卫,落霞、孤鹜、秋水、长天。
他们压抑不住心头的悸动,凝着主子憔悴虚弱的脸,颤声道:“臣等罪该万死!”
榻上的人好容易收回太息般的目光,虚弱的偏头凝着他四人。
许久,浅淡道:“无碍……”
不知是言他们无罪,还是在说自己身子无碍。
他勉强的想翘首张望,却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力。
“落霞。”他极力地想表现出清醒的样子,“要大人们都下去,给本王备膳。”
他言之语气比方才有了气力,御医们一听到底是一颗心落下了。
落霞当即答“是”,领着几位御医出去了,孤鹜立马去唤宫人给七王准备膳食。
此刻的郁华显得有些无助,她依大师兄墨淳之令,与几名弟子轮流来探师尊,不料七王竟是在今日她来探看的时候醒来了……
看着一屋子忙碌的人,她颇有些觉得自己站在这处就是个多余。
等孤鹜接过宫人们递来的膳食给七王奉上的时候,听得外头有宫人来传:“梁府二小姐到。”
一屋的人都有些惊讶,俨然不知梁府二小姐何时与他们七王府有交集了?
孤鹜等人转而望向榻上的七王。
连燕祗眼里也掠过一抹迟疑,末了,他长眉微皱,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秋水道:“你去……”
燕祗顿了下,显然在想这话该如何说?是迎进来,还是?
那梁府的与他无甚关联,怎地今日就堂而皇之的来了?他眉目一动,似想到了什么,身影不由的震颤了一下。
秋水等着主子的下文,等了半天,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主子,见主子面露难色,只道:“是,主子……”
他应了声便朝外走。
孤鹜给自家主子将饭菜摆好,余光打量着主子的脸色,心里也猜到了这大概是圣上的主意……
只是依主子的清心寡欲,这下有得烦闷了……
他到底是不理解主子的,明明快二十岁的年纪了,放在其他皇子身上早已是妻妾成群,甚至世子都不知多大了,可自家主子……
想到了什么,孤鹜忽地微红了脸。
・
没想到秋水竟然将人给领进来了。
落霞、孤鹜等人以怪异的眼神看着秋水。
秋水很是无可奈何的瞧了自己兄弟们一眼,他也没有办法啊,圣上那头的宫人都来了,说是要梁二小姐来照顾主子的……他不好把人晾在前殿吧。
桃粉衣裙旖旎色,粉紫臂帛如丝垂,莲步悠悠暗香涌。那美人儿昂首挺胸手拿着暖炉儿从门楹处走来,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那如丝眉眼高高扬起,唇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浅浅淡淡的。
梁清如喜欢这种被众人关注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的年轻貌美,引无数男子喜爱,女子倾羡……
她踏着莲步,扭着水腰,不时的眯一下凤目,她在意着四周的男子的目光,却唯独不将目光投向那玉帘、屏风后榻上少年那处。
梁清如在乎所有男子对她的看法,却唯独轻鄙这个将要与她的人生有联系的七王,轻鄙他的残疾、轻鄙他的毁容、轻鄙他在国子学呆了五六年,还只是一个从三品国子祭酒!
这样的人,相貌平平、身子残疾不说,还是个庸碌之才!读书作诗作画的老顽固,他一定不知风花雪月,和女儿心思……
这样的人……
女子凤目闪过一丝厌恶,唇角划过一抹讥笑……
她行至屏风处,还未抬眼看榻上的七王,未躬下身子行了揖礼。
“闻七王遭此劫难,清如悲恸不已,今圣忽传宫人命清如前来看望七王,清如又何等荣幸……”
女子的声喉温柔的可以捏出水来,十六岁的年纪,正值婚嫁,也愈发走向成熟……
燕祗眉目动了动,闻声望向那微低着身子的女子,他虽为皇子,见过的女子着实不多,无疑这女子在他眼里是好看的……
见她低着身子,有些一晃一晃的,颇有些楚楚之色,他这才意识到他一时间忘记了让她起来。
“不必多礼……”
梁清如咬着牙,还道这暮阳王如何清高呢!府里头不用一个婢女?原不过也是一个见了美人看直眼的凡夫俗子!
想到“楚楚之色”一词,燕祗脑海里闪过一个清瘦的影子,他身子震了一瞬,本能的望向房中某一处。
目光跃过玉帘,不期,对上一双清明的凤目。
果然,他就站在那里,远远地,静静地,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醒来时候就知道屋子里有很多人,只是没有瞧清,下意识的他觉得郁华当是在的,这一望,他还真站在那里。
不知为何,他心头有一丝温暖,末了,竟是勾唇痴痴地笑了。
梁清如抬起脸就见到低头轻笑的燕祗,那一刻竟是痴愣地怔在原地。
俊秀苍白的脸,狰狞的疤痕,微低的眉眼,痴痴的轻笑……
明明这么不堪入目的人,可是那一抹轻笑,竟然让她这个长安才女找不到词汇来形容了……
她内心深处能感受到他并不是因她而笑,那一笑竟然让她顿觉自己无比的渺小。
在这个少年眼里,她或许什么也不是……
一个残疾失势的王爷,他竟然笑的如此疏狂……
她凤目一缩,想要再看清楚那人的脸,却只看到他脸上狰狞无比的伤疤,而且那伤疤在她眼里越方越大,越来越丑陋,越来越恶心……
该死!前一刻,她还觉得他有些无法形容的气度,是她眼神不好吧!
真难看……
她咬着牙,满脑子的都是这三个字。
梁清如目光又落在燕祗床榻上的茶榻上,见膳食将摆好,还未食用的样子。
她极不情愿的迈动着步子,离得床榻更近一步,柔声道:“圣上要……清如伺候七王用膳……”
若不是这外头还站着圣上宫里的公公,她才不会做这些呢!
女子走近了,燕祗闻到一抹香味,他知道是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也许,这也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他暗自想,可当那抹香味更浓了些,他长眉顿皱。
“劳烦梁二小姐跑一趟了,本王无碍,残貌无以示人……还恐吓坏了小姐……再者,小姐乃千金之躯,怎能做这些。”他说着用玄袖来挡。
梁清如以为这人尚有自知之明,不过是燕祗觉得那香味来得怪异才出此言。
七王都这般说了,她一个姑娘家怎地没脸还站在这里呢,梁清如行了礼退至屏风外头。
“郁华……”榻上的少年唤了声,无人应,又唤了声,“郁华可是在这儿的……”
本是眼观鼻,鼻观口的郁华愣了好久才仓皇应了声。
“在……郁华在。”她说着已走至正堂处。
“给梁二小姐搬个椅子,再来伺候为师用膳。”
------题外话------
咳咳,郁华要炸毛了……下章见析。
祭酒,您这是在拉仇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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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此心初动
郁华微张着嘴巴,她有没有听错?!
那小姐是千金之躯做不得这些儿,她郁华就是奴才的命?若伺候七王吃饭是她身为弟子的该尽的孝道,但给这女人搬椅子,这又算什么?她算什么东西?
郁华腰杆子挺得笔直,士可杀不可辱,她不解师尊何意,若是七王当真是值得她尊敬的师尊,她想试探多于其他把!若不是,便是她眼神不好,自认倒霉!
思及此,她自行壮胆,毫不客气地道:“师尊……郁华为国子学子,虽不在官位,也无半点功绩,但郁华身为师尊入室弟子,此等烟色媚行之事,郁华不做。”
小脸坚毅,言之灼灼,竟是让在场人一怔。
要她给一个女人搬椅子,这算什么?
闻此,燕祗一眯眸。
转看梁二小姐,花容顿改,脸色难看至极,甚至可见她身子轻晃,俨然是气得不轻。
“你放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站在门楹处梁二小姐的贴身丫鬟。
“我家小姐是奉圣上口谕来照顾七王的,你知道什么?!圣上的意思……”
“采莲!”
那丫鬟没能继续说下去,被梁清如给打断。
女子朝着屏风后的七王微躬身行礼,难看的脸上稍缓道:“清如教奴无方让七王见笑了,今这婢子胆大无礼,清如交与七王惩治……”
笑话,师尊岂会惩治她的奴才!
郁华对那丫鬟之语一点儿也不畏惧。
她早听说这梁小姐是圣上派来的,即便是圣上的意思,圣上钦点这人为她师娘又如何?
她还想瞧瞧她们有没有这个脸面说她梁清如是来做七王妃的!
她便是认准了这个,才装糊涂。
这女子从进房来,她就余光打量过,反正她无甚好感,即便再美,也只让她想到在燕南时见到的那些花魁。
再一听她言论,真觉得虚伪。
这女人不配做她师娘……
郁华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她师娘由谁来做,真的很重要吗?
皇室人重婚姻,轻视恋情,郁华毕竟不懂。
燕祗倒是不曾想到这处,他不是不知这梁二小姐虚伪做作,美貌其表,注重虚华,可是今圣有意,他如今又不敢造次,只能在时局未明之前走一步算一步。
“二小姐且不必这样,是本王这‘孽徒’无礼,本王且代他陪不是,落霞。”
燕祗又唤了落霞,“给梁小姐赐座。”无人瞥见,那榻上玄衣人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落霞被点名了,很不是滋味,他是颇赞同小七的说法,可小七不是奴才,他是真奴才,敢情这孬事每每都归他……
郁华觉得“孽徒”二字格外不是滋味,她怎地就“孽徒”了?师尊,你不凭良心……
入国子学的时候,是谁说她是读书人了不必虚礼,一言一行都代表大祁之体。
要她一个代表北祁国体的读书人去给一个闺房小姐搬椅子,是闺房小姐重要还是士大夫文人重要?今儿这事就是师尊的不对了!
要她伺候她师尊端茶倒水,赶明日伺候她师娘洗脚都可以!今日她绝对不会低这个头,认这个理的!
梁清如即便是坐在垫得舒舒服服的梨木椅子上了,也颇有怨气。这人她倒是记下了,等明日她真成了七王妃,这人她铁定要修理,让他今日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有朝一日,她加倍奉还!
梁清如帕子微抵着唇,温柔似水,又羞赧的脸上,众人不见她眼底的阴寒,“七王言重了,这位小公子所言极是,是清如的婢子无礼了,让王爷和小公子见笑了……”
“梁小姐之大度为北祁女子表率,本王替徒儿谢过梁小姐。”燕祗眸底清明似水,他微抬手,“郁华,还不过来伺候为师用膳……”
郁华眉头一抖再抖……“北祁女子表率?”连她都替师尊觉得齿冷,他怎地就说得这么顺溜,这么冠冕堂皇?只道:今日怎么不是步怀沙来探病,偏生是她!
瞧着这一出出的,真是堵心,恶寒!
她怎地遇上这么一个虚伪的女子。天啊,真的要这女人做她师娘吗?不行,她一定没被整死,也要被逼疯的。
燕祗瞧着走上前来的女子一下红一下黑的脸,长眉一挑,有些疑惑爬上眉梢。
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呢?
他老着脸指着床榻旁的方凳说道:“坐下伺候为师用膳。”
郁华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的坐下。
她未曾抬眼瞧师尊,只是盯着他面前的小茶榻。看着上头的饭菜,汤水,正犹豫着指尖一触,竟然发现隔了这么久竟然还是热的。
也难怪这屋子里暖和。
“还愣着做什么?”燕祗启唇道,心里有些生气,也不知是气什么,似是想到郁华自走过屏风来到他榻前就没有正眼瞧过他,想到这里他似有些怨气。
末了,郁华僵硬的伸手去拿碗筷的时候,他修长的手竟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颊……
也许,真的很难看吧……
他心中闪过一抹自嘲,脑海里闪过方才梁清如见到他容貌时候的一丝厌恶的神情,不用想,他脸上的疤痕有多么狰狞。
若不是碍着父皇的宫人在外头,不便让梁清如走的太早,他也不会留那女子屏风外观坐。
等他缓缓地放下手,愕然抬眸,却发现那小人儿正盯着他,也不知瞧了多久了。
“师尊,吃饭……”郁华捧着饭碗,大眼眨巴的凝着燕祗。
那清澈的美目,平静的如一池秋水,澄澈无杂质,某人的心被猛地一撞……
郁华不觉得,他脸上的疤痕,丑陋么……
他的小郁华,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眼神,没有落霞孤鹜等人的惋惜伤痛,没有御医他们的畏惧,没有梁清如的厌恶轻鄙……
这清明的眼,映得他从中瞧见一个卑微而渺小的自己……
他微颔首,薄唇扬起的弧度,无奈、悲凉。
“嗯,吃饭……”他轻声道,浅淡却不失温柔。
郁华从未喂过奶娘以外的人吃饭,她显得笨拙又有些不自在。毕竟师尊是个男的……
想到这里她微红了面颊。
过了很久,燕祗偏头望了眼郁华。
郁华这才反应过来,连着几口她都只喂了饭,没有夹菜。
她微红着脸有些手忙脚乱的给他夹菜,目光落在茶榻下的锦被上,心里一颤,不禁想,师尊的腿……真的废了吗?
不知怎么,一股名为哀伤惋惜的情愫爬上心头,她竟然为师尊的腿感到一丝疼痛,一丝哀伤。
可那情愫未曾在她心头持续多久。她知道也许她只是觉得,一个曾经在她面前直立行走的人突然之间被告知再也不能走路了,她只是有些不适应。
可是她不知,她那短暂的哀伤情愫,被人捕捉到了……
------题外话------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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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疑是故人来
于燕祗,似乎少有人为他心殇,他的属下对他的担心是使命职责所在,他们依附于他而活,他的存亡关乎于他们的生存……
国子学与太学之为官、为徒者,与他的牵系都是“利益”二字。
那么郁华呢?
方才他眼底的伤痛,根本与“利益”毫无关联。在意识到这一点竟让他燕祗,怔愣了片刻。
郁华将一勺子肉和青菜还有米饭送到师尊嘴边,却久不见他张口,不由的皱起眉头来。
“师尊……”
她唤了声。
“嗯?……”燕祗回过神来,望着郁华送到口边的瓷匙,面微红,“为师……饱了。”
郁华明白了,低头见手中的饭还有大半碗。
师尊是吃不下吗?
还是……
郁华瞧着师尊脸上那道疤痕,师尊他可是在担心这个?
她摇摇头,她想告诉他这个疤痕是好除的,并没有那些御医们说的复杂。
也许是因为那些御医想贪功劳,所以才说的那么麻烦吧,她知道有法子可以除疤痕而且不留痕迹。
她大胆地伸手指着燕祗面上的疤痕道:“师尊,这个……您不必担心……”
可是,话将将说出去,郁华就后悔了……
“嗯?……你有办法?”燕祗将目光定格在郁华的小脸上,眉头深深皱起,末了,又意识到这会儿谈论这些不妥。
他轻抬手,只道:“撤了。”
他此语一落,站在屏风外头的孤鹜忙上前去,将那茶榻撤下。
燕祗的目光落在屏风处,他能清楚的瞧见,那女子身子轻轻动了动,应该是等的太久了吧……
他微勾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他也不习惯有女子在这里,所以他也能明白梁清如的压抑与不适。
“二小姐久等了,落霞送二小姐出去,同公公说本王感谢圣上怜悯,二小姐很好,只是本王这里终究是病榻,二小姐千金之躯,恐染了本王这处的污秽气,便不要再劳烦二小姐跑来跑去了。”
燕祗言的委婉,可梁清如听着依旧不舒服。总觉得是别人在赶她走似的,若不是圣令难却,她才不稀罕常跑这里呢。
不过这样也好,七王这样一番话,圣上会将过错怪罪在七王身上,倒是成全了她的心思,两全其美。
她微俯身行礼,又说了一大串客套的话,才肯做退。
燕祗岂能不知梁二小姐心中思量,兀自轻笑了一下。
那宫人将梁清如送回梁府后才回宫复命去了。
・
夜里暮阳王留了郁华,落霞等人不知是何意,只见郁华与王爷在房里头谈了很久才出来,他们隐晦的问过,郁华只是浅笑,言师父留她在府上住几日,陪他说说话,打发时间好养伤而已。
落霞等人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是主上的命令,他们只好领了,按照主子的吩咐让郁华在偏殿里安置,住了下来。
郁华当日夜里又去了躺燕祗房里。那时燕祗将用了药,服侍的宫人退下了,一室寂静,大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烛火摇曳,暖炉流火,更漏香残。
郁华站至屏风前,轻唤了一声:“师尊。”
榻上闭目养神的人,略显疲惫的睁开双眸,浅浅道:“郁华,过来坐吧……”
郁华不可遏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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