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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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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无需悲天悯人,弱者更无需同情。”
灰白衣袍的少年,声音清润,一个幽寒的眼神扫过郁华,在垂眸之间,他凉薄的话已从喉中溢出。
一室安静下来,郁华猛地望向那少年。
好一个,弱者无需同情……
郁华该死的赞同这个观点,可是话从步怀沙的口中说出,这样凉薄浅淡的语气,让她尤为不满!
“我不同情弱者……但我知墨家之人,不辞劳苦,不尚空谈,他们辛勤劳作,积极向上,一个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便不是弱者。那些附庸风雅,高谈阔论的儒学大家,谁人不是由寒门农夫,市井白丁们供养着!”
步怀沙面露怔色,许久,他只是抿唇,未再多言。
仍旧有些学子心中不满,砸着嘴就要回敬郁华。却见高座上玄黑衣袍的清贵少年,缓缓抬起右手。
“适可而止。”那人微垂着眸子,玄色的帕子微抵唇,“墨家学术,虽未被帝君与士大夫之人大力推崇,但能在流派纷呈之中存活下来,其可取之处便也不可磨灭。”
他目光一扫垂眸低首而立的郁华,心内不禁叹了一句:这少年还有多少面是他未曾见到的?
“都散了,步怀沙与郁华留下。”
燕祗目未瞥他二人一眼,低垂眉目间,无数弟子已朝他拱手作揖退下。
郁华与步怀沙很是默契的一望,双目对视,颇有些交锋之意。
郁华微皱眉,她与这少年,至今日起算是杠上了?
她暗自咂嘴,是步怀沙拿她当“敌人”,她此前可从未对他生过不满之心。
这样真的好吗?
同为国子弟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等众人走后,郁华抬眼一瞥高座的七王,她真心不想沦落到与众弟子“争宠”的地步……
即便如今她的处境,似乎比在太学的时候更加艰难了。
“明日我朝三品公卿之赏梅宴,你二人随为师前往。”
------题外话------
杜若(挠墙):师尊也太偏心了……
以上观点纯属文章安排上的拙见……考据的亲们莫要较真……
话说郁华你这是有桃花呢,还是有桃花呢?
不得不说这种章节我一章要写半天,我的国学书都翻破了,比写《绝嫁》科举题目的时候难多了。
。。。
………………………………
第二十四章 梅台惊变
什么?竟然要他二人明日随他参加赏梅宴?
郁华与步怀沙很是默契的相视一望,只是一瞬,两人瞳孔猛地一缩。
凤目再次交锋片刻后,各自别开脸。
郁华心中甚是烦闷,无论如何,是他步怀沙与她为敌在先。
步怀沙偏头的一瞬凤目一凝,难道当真叫他猜对了?祭酒要从他与郁华之中选一人成为六弟子?
郁华所想到底比步怀沙简单,她想祭酒五位入室弟子不去,为何独独轮到了她与步怀沙?
沉思间,郁华陡然想到一事。
她半年未出太学,那么……她想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探听到她父亲的消息?
虽说祭酒的关注与“恩宠”会让她在国子学内处境更加艰难,指不定如今有多少像步怀沙一样的学子嫉恨着她,但是如今想想能够出国子学,对她而言,无疑是好事。
她沉思之时,步怀沙已上前拱手一揖,“弟子,谨遵祭酒安排……”
郁华眉头一皱,跟在步怀沙后头作揖。
“还唤‘祭酒’?”
高座上玄黑衣袍的少年此言一出,二人一震。
……这是何意?
难道……二人似想到什么,只是不敢确定。
许久,步怀沙反应最快,上前一撩衣袍跪地叩拜,“怀沙谨遵师尊安排。”
这一刻郁华抬眼对上那玄黑衣袍的少年脸上浅淡的笑意,就算是再迟钝,郁华也恍然大悟了,她上前学着步怀沙的样子,跪地叩拜。
只是,这一次收了两个弟子?七王又是何意?
这时从侧门处进来一黑衣人,二人不禁偏头望去,见那黑衣人手中端着案盘,是两个茶盅。
当真是要……拜师,这消息太过突然了!
一朝一夕之间她入国子学,而今又成为暮阳王燕祗的入室弟子……
这是她多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生命,果真处处充满着变数……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接过孤鹜递来的茶盅,又是如何跪行至燕祗面前,捧着茶看着那人饮下……
那人用了他二人的茶,只道:“怀沙年长,是为六弟子;郁华,你行七。”
“为师不强调门规,君子之行事准则便是门规,至于过错责罚,近日墨淳会告知你二人。”那人放下手中的杯盏,说话的口气依旧是云淡风轻,郁华不禁在想,究竟什么时候这人才会表现的惊慌失措。
他气质沉稳而内敛,一点都不像才要行冠礼的人。
・
次日宁安十七年,腊月初三。
前朝的安陵王府后便是驿梅台,如今种植着上百株腊梅。
这腊梅种植于十三年前,可非有好事者言这是雍朝著名的权相阴寡月为思其父所植,因权相父尊名阴驿梅。
只是十七年前,祁人的铁骑攻破长安,昔日的倾城权相早已南下,那时这里不过是安陵王府后的一片空地,有三两梨树,和几许梅树……
也不知后来是谁在这里种植了百来株梅树,不到几年,驿梅台闻名长安城了。
直至后来,这里成了除去牡丹台外,贵族常来的风景之地。
今日的郁华一袭灰白的学子儒服。落着雪,她系着深灰的凫裘斗篷,本是一身阴沉的颜色,而因她肤色白皙,晶莹,双颊因冷风吹拂冻得通红,瞧着倒是颇有些楚楚之色。
尊师就走在前头,她微低着头和步怀沙跟在后头。
七王深居简出,不注重排场,随行的也只有孤鹜一人。
还未进驿梅台就见有几位官员上前来朝七王作揖。
“昨日听几位大人说今日祭酒大人会来,当时还不大相信,没想到消息还是可靠的。”
这位大人如是说,也不是不无道理的,燕祗从不过问朝政,从不结交结党,或者交友问政,许多人眼里他就如同一个超脱于庙堂之外的文人一般……
燕祗拱手,笑道:“本王只是听闻几位大人说驿梅台的梅花开将将开了,故,带弟子前来一观。”
“是开了,开的正好了。”有几个好客爽朗的大人上前来,“相爷和几个大人主持的赏梅宴,里头都安排好了,还请七王移驾。”
燕祗浅笑,又回头望了一眼郁华和步怀沙。
驿梅台外就能闻到梅香阵阵,如此雪日,也掩藏不住这梅香。
那雪地里梅枝轻颤,梅花满簇,好生景致!
郁华有注意到驿梅台外几块石碑。
她在规行矩步跟着众达官贵人进园子的时候,目光一瞬放肆的落在那几块石碑上。
江南风骨,天水成碧,天教心愿与身违……
只是一瞬,她灵动的目只掠过这两句,却在字字落于眼眶的那刻,心被猛地撞了一下,字字如针尖一般在心里扎了根……
不单是梅林吧,也许还有她的故事,只是时光荏苒,往事如烟,没有人再记得那故事的本来模样了……
郁华跟在后面,小脸平淡而漠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错过了那些达官贵人的流觞曲水、对酒言欢、青梅煮酒……
她只知这样的场合她不该说太多的话,也不该表现的太过突兀,她又一次忘了自己来时的初衷。
脑海里盘旋的是今晨出门时大师兄墨淳说的话:既为师父弟子,今后你一举一动都在众人注目之下,你不再只是郁华而已。
她迫切的想去寻问父亲的下落,却又顾及着自己现今的身份,她不想给七王她的尊师带来麻烦。
只是似乎是事与愿违,她听到有大人提及七王新收的两个弟子,自然是她与步怀沙。
方才大人们将在借此景致,咏作关于梅花的诗。这种时刻,那些大人门下的幕僚门生们多少都是争相表现的。
她方才一直见师尊神情淡淡,无意于此,还暗自觉得侥幸;也见那些人没有强行要师尊作诗,还以为师尊不喜作诗,所以那些人不敢强求。
可是,众才子高咏作罢,一眨眼的功夫就转到她这里来了。
她不由的望向身旁座椅上的师尊,见他轻抿的薄唇轻动:“郁华,你且赋一首。”
不仅郁华愣住了,连步怀沙也望了眼师尊又望向郁华,片刻的惊恐后那少年眼里多了几分看戏的意味。
郁华眉头深皱,明知她不懂诗律,只会一些外诗,师尊倒是不怕她丢他的脸面?
能诗善赋的步怀沙不用,偏生要她来!
“是……”郁华应答之声可同雪片轻落无声。
她抬首间,小脸绯红,深吸一口气,清明的目光一扫一眼梅林……
她心中微动。
偏头,她对上一道灼热的目光,是步怀沙的,见他神情有些急切,眼里看戏的意味消失了。
抿唇,她知他不会好心替她担心,只是担心她损了师父的面子吧!
她没来由的又是一阵烦躁,负手之间,那诗已从口中咏出: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她听闻微微的抽吸之声,周遭的氛围压抑沉闷。
恍然间她突然懂了什么,忙道:“郁华只是进园前瞥到了驿梅台的石碑,看石碑上写着江南,于是想到了江南……”
经她如此一解释后,周遭炸开了锅,郁华微讶,竟多是赞美。
她低眉再瞧一旁的尊师,见他似笑非笑,又有一瞬茫然。她终究是懂的,师尊未责罚她便够了。
・
梅花晏持续了两个时辰。等师尊已走远了些儿,回过神来的郁华才跟了上去。
可就在那一刻,她抬眼之时,恍惚间瞧见,那颀长的身影顿然倒落空,“轰”的一声从石阶上滚下……
------题外话------
倒下去的是谁,写的不隐晦吧,咳…
郁华诗出自:《赠范晔》南朝・宋,陆凯。
一个小互动:驿梅台的梅花可能是谁所种?(看过我的绝嫁病公子的亲猜猜)
。。。
………………………………
第二十五章 腿废容毁
惊惧布满郁华的双眼,那一瞬太过突然,连常跟在七王身旁的近卫孤鹜都措手不及。
那玄黑的身影,滚下足足十多个台阶,直至最后再没了动静……
那一刻的静止之后,她听到无数的声音,周遭早已乱成一团。
“七王!”
“祭酒大人摔倒了!”
“祭酒大人从台阶上滚下去了!快传御医啊!”
“……”
孤鹜在惊慌之中早已顾不得那么多闪身到主子面前。
那玄黑的身影趴在冰冷的雪地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如同死去一般。
孤鹜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的将主子翻了个面。
那俊秀的脸白若死灰不提,一道石阶印下的血印自那鼻梁划向右颊……
那伤痕粗而长……未曾流血只是因外力印上去,却看着狰狞可怖至极……
“七王!……”
孤鹜痛苦的呜咽出声,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他真是该死!是他没有照顾好主子,明知主子的腿……
行事果断如孤鹜,竟是有些欲哭无泪,他抱着主子往外头走,直直的唤着随从。
“回府,传太医!”
郁华和步怀沙跟在后头,有些被吓到,又没有个主意。
二人都觉得这样抛下师尊回国子学不好,于是很不约而同的跟着去了七王府……
毕竟是他们的师父,尊师如父。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做学生的岂能临阵脱逃?
郁华和步怀沙跟着去暮阳王府的时候,国子祭酒驿梅台出事的事情一下就传到了宫里。
郁华和步怀沙站在长廊处,长廊的尽头直通七王的寝房。
他们站在那里,风雪乱舞,许多人来来去去,御医院里的御医来了不下四五个了,可是依旧没听到祭酒醒来的消息。
郁华觉得这日天黑的特别晚,当宫灯燃起的时候,她才见孤鹜从长廊那头走来。
步怀沙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作揖,“师尊……如何了?”
刚毅果敢的孤鹜脸上写满了彷徨与无可奈何。
郁华正叹息之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同样一身玄黑的锦袍,只是他头戴玉冠,行走之间,带着几分孤傲强势。
郁华先注意到那人的脚才慢慢向上瞧。
当瞧到那人的脸时,一抹惊艳掠过眼底……
倾国倾城形容此人觉得太庸俗了……绝代风华也太俗艳了!
不用多想,这人当是今圣声誉最响的二皇子、四皇子或者六皇子三人中的一位。
他带着高冠,表示已行了冠礼,不会是同样名动北祁的九皇子,那么只有可能是四皇子或者六皇子了,并不是说大皇子、三皇子等人不出挑……只是长安之地声名最响亮的,更为她郁华都所知的,只有考虑到的这四位皇子了。
来人斜飞入鬓的剑眉深皱,凤目阴鸷,让步怀沙与郁华同时一震,末了跟着孤鹜行礼。
“四王万福……”孤鹜显然惊讶,全然没料到四王会前来……而且来的这么快,看来四王是从宫里出来的。
郁华与步怀沙这才知晓来人的身份,原来来人是今圣第四皇子,晋阳王,燕禋。
今圣元后出大王与四王,皇长子夭于三年前,而四王美貌倾国,年少而身居高位,而今已是手握重兵,再想有此等冷凌孤高气焰者北祁又能有几人!
“四王万福……”郁华和步怀沙跟着行礼。
那人连瞧都未瞧一眼,修长笔直的腿更未曾停顿,径直地朝七王的寝房走去。
那人行走似风,玄黑的斗篷飞扬,在风雪乱舞的长廊处,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
寝房内,因为四王突然而至,来不及避开的薄云书,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处朝着四王行礼。
“想不到琴师也在……”那人阴鸷的凤目微眯,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冷凌的目光散落薄云书的周身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确切的说薄云书觉得自己被一只毒蜂蛰了一下一般,他额际渗出薄薄的汗水道:“下官……下官只是碰巧经过七王府,听闻七王之事后,过来看看……”
随着孤鹜过来的郁华听得真切,暗自皱眉,看来这薄云书只是暗地里效忠着七王吧!
琴师?难道薄云书是皇宫里头的乐师?
“碰巧吗?……”冷峻绝美的男子意味深长的咬文嚼字起来,“说来也巧,七弟的消息传到圣上那的时候,将好本王在,这不,圣上命本王来瞧七弟了……”
薄云书拱手低眉,四王在宫中,莫不是又有什么战事或者军机了?不必说多少与那鲜卑人有关。
燕禋顿了一瞬,美目流光,偏头又道,“七王如何了?”
这时孤鹜从门外走进,躬身道:“几位御医已瞧过了,主子……主子仍旧昏迷不醒,如今……御医们还在诊治……”
四王微愣片刻,末了一撩衣袍,转而绕过屏风朝七王的正榻走去。
当燕禋的目光落在燕祗的脸上,心,难免震颤了一瞬。
那狰狞的疤痕落于目,让他这个常年领兵的人都背部发麻……
“这……”燕禋眉头一皱,“传御医进来。”
孤鹜只愣了一会儿,忙将御医唤了进来。
四王转身,那冷凌阴鸷的气息让御医还没站稳就“扑通”一声跪地。
“圣上派本王问七王伤势,你如实而言!”
一句“如实而言”让御医猛地打了一个寒噤,这要他如何敢说实话?
告诉四王,七王爷他毁容残疾了?!……
“四、四、四……王……”御医舌头打结,跪在地上的身子颤抖的不像样子。
燕禋见着,眉头猛皱,格外烦躁。
“说不出来是吧?”他玄黑的袖子一拂,“拖出去杖责八十!找个会说话的进来!”
那人目光冷凌如同三尺寒冰,只周遭的气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凝固成冰。
那御医如同突闻惊雷一般,那神情俨然被雷电所劈!
短暂的呆愣,在四王随从已朝他走来的时候,他跪爬着上前抱住晋阳王的腿,哀嚎道:“下官说,下官说!……七王的腿……废掉了,恐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
周遭的气息压抑沉闷,若是细听,还能听到有人的抽吸之声。俨然,房内房外的人都有被方才那御医的话吓到。
四王燕禋在愣了片刻后,踢开那名御医,绝美的凤目一缩,许久才道:“你可说的实情?捏造事实的罪,不用本王言明你也晓得吧!”
御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道:“下官以身家性命担保……不敢有半句虚言。七王的腿……因受毒,和外力作用,时日见长,如今已……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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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不担心,当今,颜控太多,疤不长久,咳……至于残疾,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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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烟驻游丝
受毒?
“受毒?你这庸医信口雌黄!若本王七弟受毒,父皇缘何不知,本王缘何不知?!”燕禋长眉深皱,凤目一眯凝着那名御医道。
那御医手抖得如同筛糠,面如死灰,一双枯槁的目凝着地面道:“回、回、回……四王,下官、也只是今天才知道……七王,体内有毒……是让人骨肉软化……四肢疲软的毒……因今时时日渐长,故那毒已……七王的腿已废了。”
燕禋身影一颤,转头望向榻上的燕祗,目光更富几分深意。
曾经年少,名噪一时的燕祗,而今五六年过去,于朝中无甚功绩。皇子之中会想到给他下这种毒的……
似想到什么,燕禋玄黑的袖间拳头顿时握紧。
连燕祗都不放过,又岂会留他燕禋?
即便他燕禋是元后所生又如何?他母亲已离世,母舅家的势力日渐衰弱,即便有功绩在身,也终究不抵如今的二王,九王……如今奚家的势力可谓在朝堂之中根深蒂固……
若不是他早年功勋傍身,今后忌惮于他,二王动他不得……可他转念又想,连燕祗都被人坑害至此,他燕禋手握重兵,那些人岂不是想要将他剥筋剔骨?!
他玄黑的衣袖之中,指尖深入腠理。转眼他望向一旁躬身而立的孤鹜,刀削似的薄唇动了动,“你们是知道的?”
孤鹜身子本能一颤,末了,二话不说,跪下地。
“主子不让透露……”
燕禋似气得牙痒,即便昨日他们不知,今日过后这事情岂能瞒住?倒是燕祗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受了毒默默的瞒着,他该说他蠢还是畏惧?
“不用本王多说,不惜一切治好七王!查明七王中毒之因!”他厉声下达命令。偏头,余光落在床榻上的燕祗身上,呼吸略显急促。末了,他身影微动想要离去的时候,却听闻外头传来宫人的声音:“淮阳王至。”
淮阳本是今圣极喜爱的长子的封邑,今圣当年派三王与四王攻打秦淮一带,夺得淮阳之地,当即就长子封为淮阳王,只是今圣长子夭于三年前,由其当时方六岁半的独子继承了淮阳王之位。
“侄儿见过四叔……”九岁大的孩童在入房后瞧见站立在屏风处的人是四王,先是一愣,末了,拱手行礼。
与旁人对晋阳王的态度不同,燕谵惧四王,尊敬多于畏惧,较多的缘由也许是四王与他的父亲本是一母所出。
燕谵下意识的朝榻上的七王瞥去,抬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七叔可醒了?”
燕禋凝着燕谵摇摇头,他上前微弯下身子,牵着燕谵的手道:“阿谵,让七叔好好休息,四叔送你回府。”
燕禋脸上的冷凌之色稍减,多了几许温柔与宠溺。
燕谵偏头瞧了一眼床榻上毫无生气的七叔,似是瞧到温柔的七叔脸上狰狞的伤口,他瞳孔愕然放大,心被猛地撞了一下。
记忆里的七叔,即便是清瘦也不曾这么脆弱过……
四王同孤鹜吩咐了几句,凝了薄云书一眼,牵着淮阳王离开了。
郁华和步怀沙站在门外,同众人躬身礼送四王离开。
四王走后不久,就飘起鹅毛一般的大雪,一夜过后,长安又是一片银装素裹。
·
七王因受毒致使腿部残疾,又因外力作用,今时腿已完全废掉的消息没几日已传得长安人尽皆知了!
不过没有太多的人觉得同情或者扼腕叹息,若不是这一时提起,好些人都记不上来这七王了!
可到底是个在长安的王爷,不像三王去驻守居延一带荒芜之地,也不像酷爱经商的五王居无定所,可不是其他几位无甚功绩的王爷去了自己的封邑,他可是十四五岁时候就拜官封王,曾经名噪一时的暮阳王燕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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