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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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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华站至屏风前,轻唤了一声:“师尊。”

    榻上闭目养神的人,略显疲惫的睁开双眸,浅浅道:“郁华,过来坐吧……”

    郁华不可遏止的红了脸,她活了这么久,除了那个死去的奶娘还有……没有人对她说话有这么宠溺的语气。

    她难免怔愣了片刻,腿僵了一瞬才迈动开来……

    撩起衣袍坐在祭酒榻前的那刻,郁华低垂着头,不敢去瞧那人。

    “郁华,为师无心难为你……”那气若游丝的轻叹落入耳中,郁华睫羽轻颤了一瞬,她当然懂他指的是什么,是先前梁清如的事。

    是的,无心难为,只是有心一试罢了。

    郁华抿唇不语,只道:“师尊自有师尊的理由,只是……郁华想尽快替师尊去掉脸上的疤痕……”

    燕祗瞳孔一缩,抿唇颔首。

    “需要什么明日要孤鹜陪你去买。”

    燕祗在说此番话的时候是眯着眼的,他真想知道他新收的弟子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他很少对人对事刨根问底,而此子却勾起了他一丝性味。

    不是其他兄弟或者朝臣派来的细作,又似乎身世成谜,那些编来唬人的谎言,骗得了别人又岂能骗过他?

    只是倘若真是出于市井,他为何又有办法祛他脸上连太医都说只有一半祛除可能的伤疤?他是本有奇遇?还有另有其他心思?譬如让他记住他的功劳,对他行荫庇之举?

    郁华若是知道燕祗此刻是这等想法,那还了得,只怕是要卷起铺盖走人了。

    她确有奇遇,不过是三年前她在燕南欢阁,一时善心大发,救过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那时她不过是一时心善给那人端了一碗水,没料那人命大倒是给救活了。

    那不为人知的日子里,那人教她了许多奇特的东西,郁华所习之炸死之术,还有一些奇特的药理知识都是那人半癫半狂的教的。

    如今想想那时不曾留心的一段岁月,现今却是值得回忆的。

    “若是无事且退下吧。”燕祗一瞥失神的郁华,淡淡道。

    灰白的袖子动了动,回过神来的郁华,怔愣之中打拱作揖。

    她悄声退下,迈过门楹的那刻冷风拂面,掀起她鬓角处垂落的青丝。

    ・

    腊月初七,长安东城因着腊八近了,白马寺前的庙会早已开始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郁华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儿时趴在欢阁的阑干处,瞧着街市里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场景。

    那时候奶娘还在,那时候那人也还在……

    她想起那张少年的脸,心,又抽痛了,她尤记得那人死去的时候不过十五岁弱冠的年纪,那时候她才十一岁不到。

    也是这个时候,腊月初的样子,可她已然不记得是哪一日了……

    或许一直不想深刻的铭记那段让她曾悲伤过的岁月。

    那病死少年被草席一卷扔往乱葬岗处的样子她依稀记得……

    那时欢阁低贱妓子男倌们的宿命,死后若无亲人朋友来认,便只能草席一卷,扔往乱葬岗。

    她迷茫地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随波逐流的朝着白马寺那处走去……

    推搡着的人们让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无可奈何的低着头,一张小脸依旧冷漠疏离。

    蓦地,她顿感耳根通红,只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一紧,回首间她想去搜寻那道目光――

    ------题外话------

    这里又埋一个伏笔,算到现在文有两个大伏笔了,都是关于过往的伏笔,后文会一一解答。这章之后节奏会加快,近日会有一个小起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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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辞初辞初

    人来人往的街市,川流不息的人群,她站在那里,一身灰白的衣袍,却出奇的刺目……

    她脸上写着些许失落的痕迹,那样的暖意,让她险些想起年少时候,奶娘还在,阿宿也还在……她还是有人呵护的小七呵……

    那时候阿宿会为给她抢馒头而和其他贱倌打架,他会一脸是伤的瞧着她,还痴痴地笑着说:“不痛。”那时候奶娘也会因为她饿了,连夜起来烧水做饭……

    那时候的她,如今想想还真是幸福。

    而她便是这么不知好歹,那时候全然不当一回事。而这时候……这时候的伤感又是给谁看。

    她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一旁楼阁里几人的眼里。

    “本王若是没有认错,那日去七王府中,这人立在门外,这人是谁?”

    阑干处一身锦文玄色厚重袍子的绝美男子,凝眉道。

    负手立于一旁的靛青色衣袍男子身影轻颤了一瞬。

    燕禋招来人道:“去将那小公子请上来。”他猜这人不会是燕祗的随从,是燕祗的徒弟吧。

    随行的侍者有些怔然,不知四王是何意?如此明目张胆的去请七王的人,若是被探子瞧见了,岂不是说不清了?……

    虽说是心怀不解,身后站立的笔直的黑衣仆从仍旧微躬身,朝四王恭敬答“是。”

    “今日可不是国子学子休学的日子,这小子……”四王余光一瞥身旁靛青衣袍的少年,此人是四王帐下谋士。虽为谋士,却身份极高,出于今辅佐祁朝文治武功重臣之家的辞家。

    北祁皇子王府,北苑为正居,东苑赐予姬妾,西苑一处安置西席(夫子),南苑供养麾下谋士。

    话说祁朝文治武功的重臣之家有文臣奚家、梁家、郁家、薄家;还有武臣封家、荆家;更有文武兼并的辞家,他们忠于燕氏,效忠于皇族。

    那少年低垂着眉目,让人看不清容颜和脸上神情,颀长的身影微躬,单是一望就之此人修竹俊逸,却他轻轻颔首,薄唇抿唇一条极薄的线,而未曾答话。

    “辞初……你说七王……是什么想法?”许久那人转身不看街市,凝着一旁华丽的灯盏说道。

    名唤辞初的少年身影似是轻轻一颤,靛青色的衣袖轻抬,要说的话至心头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启唇。

    七王的想法……除去避祸、无争还会有其他的吗?

    “今七王虽腿废容毁,主上仍需忌惮……”他言的清浅,却有一股气势由内而发。

    所有人都言,七王腿废容毁,无疑是已从皇位的纷争中败下阵来,众臣子或同情或悲悯,或得意,或舒心,或暗自幸灾乐祸的时候,只有这个少年说“仍需忌惮”。

    “你的理由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浅淡利落的答道。越是无事无害的人越不可轻易相信其表。

    似是听到动静,燕禋微微抬手,一室变得格外安静了。

    郁华很不解自己是何时被四王给记下了的?当她听说四王要见她的时候,真有吓到,那个疾言厉色,比师尊可怖数百倍的人,竟是要见她?

    她随着黑衣随从走进,还未看清屋内的人,但已瞧清屋内衣着最华贵的人的所在。

    她拱手行礼,“四王万福。”

    “不必多礼,且坐。”那冷凌的人开口,冷淡疏离无比。

    郁华愈加不自在了,得这人礼遇意味着什么,她再傻也该清楚,莫不是来套她话的?可七王那处又有什么好问的!莫不是只是不放心而已?

    郁华暗自摸了摸鼻子,师尊啊师尊,你每日抄录经典整理古籍,如今又困于病榻,过往形同吃斋礼佛,而今犹是笼中鸟,可你的兄弟并不放心哦!

    她尤显惴惴不安的坐下,等待着四王的问话,她也不开口问,只是等着。

    可那人如同看穿她心思似的,不说话只是坐着,还命他身旁的人给她看茶。

    那些仆从们在她进来的时候就早已退下了,她瞧着屋内除去四王就只剩一个人,她连四王的脸都未曾瞧清,又何况那人的。

    有人缓缓地朝她走来,郁华低垂着头,只瞥见那人上好的靛青色流云锦衣袍下摆,那暗纹似祥云,圈圈绕绕之中又不显繁复杂乱,是银线暗织……

    流云锦呢……她曾有幸在燕南欢阁听几个花魁提及服饰布匹的时候了解过。

    她心紧了一下,能穿得起流云锦制作的衣袍的人,绝非等闲臣子,二品以上,不,应该是王公及其后人之列……

    此等人物,怎能……

    郁华略显仓皇地从座椅上站起,朝着那人拱手道:“怎能让大人奉茶,郁华受之有愧,郁华还是站着回话。”她并不是拘泥于形势之人,若她只是郁华,大可随性,只是如今不同,她冠着燕祗之徒的名,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再是她自己,还有燕祗,国子学,甚至七王府……

    “哈哈……”高座上那人笑道,“辞初,瞧你把他吓的,哈……”

    郁华只觉得额头上又出了一层薄汗,这四王是传闻之中治军严厉的大将军,他功绩卓越,传言之中杀伐果决,更主要的是在他手上犯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如今这等人物对她大笑,倒是让她更忌惮三分。

    “喝口茶吧。”

    郁华口中的大人似乎丝毫未曾受到影响。

    温儒简单的话传入郁华耳中,这声音里带着一丝……

    她猛然抬首望向那人,那一刻,眉目里满是惊惧,还有疑惑……

    在场的人似乎都因郁华此刻的神情,露出不同的表情。

    “你……”喑哑的声音从郁华口中发出,下一刻却被少年浅淡的笑意打乱了。

    那少年凝着她浅笑,眉目里多了几分伎俩与算计。

    这人生得真美,竟比她见过的最美的四王还要生的美,美得让女子也自惭形秽,而且他更多了几分儒雅与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高清俊气质,郁华心跳至嗓子眼,呆愣住了,末了微红了双颊……

    垂首,她甚至不知她方才的异样来至何处。有些不知所措的绞着衣角……

    她这般神态落入两个男子的眼里,瞳孔同时一眯。

    燕禋瞧了眼辞初,唇角噙着浅笑,“都言二王为今朝第一美男,从前本王便有感觉,若是辞初经常露面,长安人见得多了,这第一第二恐是难分高下了。你初见辞初难免会有这般神情……”

    不是的……

    郁华暗自摇首,不是这样的,不过此时此刻她也说不清楚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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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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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你可是七王的入室弟子?你唤什么?”四王扬眉问道。

    郁华渐渐收回神思,朝着四王一揖道:“学生名:郁华。”

    “哦……你姓郁啊……”四王眯眼,“可与幽州郁家沾了亲?”

    燕禋说此句的时候,目光一瞬落在郁华身旁平稳捧着茶杯的少年身上,那少年低垂着眉目,面色无波。

    郁华听闻四王此语,眉头青筋顿显,俨然有被吓到。

    “不,郁华来自邺城。”她试着平静道。

    哪里晓得那人却道:“邺城离着幽州也不远。”

    他将她的神情收于眼底,从座椅上站起,玄黑的衣袍倾泻下来,寸寸流光,微迈出步子,露出修长的腿。

    他朝着郁华这处走了几步,笑道:“本王唤你来,是想问下七王情况如何,你既如此拘谨,一不肯就坐,二不敢用茶,告了话便去办自己的。”

    郁华愣了瞬,没料到这人这么好说话,她今日是撞大运了。

    她故作怯生生的回话,将七王近日的情况陈述了一遍,甚至细到几时醒来,几时用药,几时用膳……

    她陈述完后且听四王又问道:“那你今日出来?”

    郁华愣了片刻,私心不想扯出自个儿要替七王除伤疤的事,恐招来麻烦。

    “是,今日郁华求了师尊想上街一趟,原是想进白马寺礼佛的。”

    “哦,明日腊八,怎地明日不请?”

    没想到四王还是个这般较真的性子呢!

    郁华顿时沉了脸道:“明日……国子学的大人……们有安排。”

    “夏孝瑜那几人就爱瞎折腾,腊八礼佛,他们也安排了祭孔孟么?”四王没有瞧郁华,兀自笑道。

    这四王如此张狂,即便是国子监司业的名字也叫的如此随便,也罢,他们须得尊敬礼待的人,在四王眼里不过是个四品小官。郁华长吁一口气,如此算是过了吧。

    四王一扬手道:“最好没骗本王,退了吧。”

    郁华暗自打了个寒噤,末了,惊惧未消的颔首作揖而去。

    她临走时瞧了眼那个一身靛青流云锦袍的少年,低着头向他作揖,仓皇离开了。

    辞初目光在郁华远去的身影处停留一瞬,他放下手中已凉掉的杯盏,朝着四王道:“此子定是七王新收的徒儿,不知四王是何想法?”

    他每每言辞都十分直白,这也是为燕禋所欣赏的,只是今日燕禋却挑眉道:“不过一个弟子,辞初何故在意?”

    在意?辞初身子一震,他在意了吗?

    他暗自摇头,深作一揖后抿唇退到一旁。

    许久他才听到高座上的男子沉声道:“腊月至了,宫中的家宴频繁,这一来又要生出不少事了,再者我若没记错,七王的冠礼也近了。”

    “四王……”少年将言又止。

    燕禋偏头望向辞初,“什么时候学的婆妈了?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辞初微红着俊脸,迈着步子走近四王,在他耳边耳语数句。

    “你怎地突然想到此事?”燕禋面色微沉,绝美的凤目变得阴鸷。

    “只是那日听几位大人提起。”辞初答道。

    “是,本王也听今圣说过,有这一说法。”燕禋添了一句。

    “臣料想,近日圣上会请七王进宫的,七王的冠礼也不会延期。”

    四王抬手道:“此事日后再说,先回府。”

    ·

    一连五日,燕七王在七王府衡芜苑给郁华单独设一处熬药。

    郁华见着那处风景绝佳,华木如盖,还有一处水池。这几日已不再落雪了,只是依旧严寒。

    那日上街郁华一口气备了十副分量的药,可是没五日便用完了。至于效果是真见效的,师尊脸上的伤痕结痂的地方脱落后,那疤痕淡去,最终只盼得和师尊脸上的肤色一样,至于以后用手抚摸起来的时候,也是光滑细腻……

    只是师尊的腿……

    “嘶……”郁华指尖触到滚烫的汤钵,烫得鲜红。

    那种疼痛她想象不到,只是师尊紧咬牙关,忍痛不呼的样子依旧留在脑海里。他本是受了毒的,摔伤是小,毒入骨髓是大,所以至今日不能行走,不是骨折肿痛所致,全是奇毒所使。

    这几日频频见到宫里有公公前来,就在昨日今圣身边的红人汤公公还命人送了一物来。

    ——一个赤金打造的轮椅。

    当那轮椅被推到七王寝房里去,郁华亲眼瞧着落霞与孤鹜将七王抱至轮椅上。那轮椅就同七王的腿似的,七王不用分毫力气便可操纵,而且行得稳当又轻便……

    她明明瞧着昨夜的七王,唇角带着笑意,高兴的如同一个孩子似的,可是转眼间,再望向他时,哪里还有什么笑意,冷凌阴鸷,沉着冰冷。

    她想圣上心底还是念着这个七子的吧,七王的笑容也是源自圣上待他的这一份好吧……

    只是他的兄弟终究是太多了,十二个啊,即便是父爱如山也被瓜分的所剩无几了。

    郁华用白纱卷了手指将滚烫的汤钵子端起,黑乎乎粘稠的药膏落入白瓷盏里,她将将打理完后便见一小宫人来取。

    “七公子。”那人朝她打拱作揖。

    “药熬好了。”郁华朝那宫人笑道,帕子净了手,又道,“我离府买药,你给七王敷药之时,去同七王说明。”

    那宫人颤颤的应了“是”。

    郁华不知她将将出府,一宫人又轿子抬着梁二小姐来七王府了。

    七王府的人纳闷无比,只道:圣上当真有意撮合他家主子与梁府二小姐。

    看来近年七王府会有喜事了,可没有人表现的特别高兴,自家主子都这样了,他们该如何想才能不让自个儿难过呢?

    很快七王房里就传了话来,恭请梁二小姐入殿。

    距上次到访已过了些时日,就着最近的消息,梁清如回府后前前后后想过,圣上对七王终究是不忍的。

    昨日赐椅,又有意将她指给七王,这种种都是佐证。

    圣上那处,恐真是想立二王,若梁清漪为二王妃,而她为七王妃,七王腿废容毁,又有她这个二小姐为王妃,二王因着梁府不会动七王……

    想到这里梁清如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可是圣上错了,她不是什么正经的二小姐,她不过一个有幸攀上主母,又有幸与大小姐演绎着姐妹情深的庶出女儿。试问谁会在乎一个庶出的生死,梁府教养她,便是为了给梁府的大小姐铺路的……

    如今看来只有嫁给二王,获得二王的心,她梁清如才不至于在江山易主后成为废弃的子!

    这是贵族儿女的悲哀,成王败寇,登上高位,万人敬仰,或者败下阵来。一念之间,便是云泥之别。

    即便圣上面冷心热,有心相护又如何?维持的不过一个表面的平衡罢了!

    ------题外话------

    这场棋局太多人各怀心思,终至如今依旧一盘散沙。等棋局明了,拨云见日。

    下一章要出现两个前文一直在提的人。前文就算是先闻其声吧。

    。。。
………………………………

第三十二章 冤家路窄

    “哪里杀出来的狗,竟敢挡着本王的路?”那少年长眉高扬,从长廊处似风般行至。

    “九、九王……”有宫人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地。

    郁华却皱眉抬眼望着那人,玄衣乌发,青丝披沥,略带青雉的脸上带着张扬跋扈的气息,尊贵外显……男生女相带着几许妖娆之态。

    虽来人俊秀,却仍让郁华心里莫名的烦躁。似乎是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宫人方才对这人的称呼……

    她心下一紧,顿然低下头,拱手,咬牙道:“九王万福……”

    燕祯早就对这人大逆不道地瞅着他瞧了好久,心生不满。

    “谁教你对王爷的礼,是拱手作揖的?”

    近日郁华未着学子儒衫,故,九王不知她为国子学生。

    “郁华乃七王入室七弟子,此番行礼不算逾矩。”郁华只觉得长廊处的寒风,都不及她此刻齿寒,这人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模样,怎地如此飞扬跋扈,恣意张狂。

    真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这人刁钻性情也算是一奇葩了!

    燕祯只是微愣了片刻,他早有此番猜测;也微有耳闻,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七王收了两个新弟子。

    “呆笨固执!七兄如何收了你?!”

    即便郁华透露了他为燕祗弟子又如何,这人依旧要拿她逞口舌之快!

    燕祯便是这般人,无论怎样也不愿败下阵来的性情。

    “……”郁华眉头抖了抖,紧咬着牙。这人便是不在众人之前羞辱她几句,不得罢休,不如先服个软?毕竟他是个王爷,也不可真得罪了吧?

    “王爷教训的是,小的知罪了……”她低着头,记忆里这似乎是来长安以来第一次低头。

    “哼!”那玄衣少年一拂衣袖,“最好别再让本王看到你!”

    说话间,他身影已远去。

    郁华微低垂着眉目,且放一百个心,下次她见了此人绝对绕行!如此飞扬跋扈,刁钻性情,谁惹上了谁倒霉!

    郁华快步朝七王府衡芜阁而去,每日她亲事的药膏不能经他人之手。

    七王府横芜阁比邻七王府厨房。

    因九王突然到访,七王便借口支开将将来看望他的梁二小姐。

    梁二小姐被七王已劳烦端药的借口从房里请出来,与九王擦肩而过。

    二人对视一瞬……各自假意行礼。

    九王面带笑意心里却轻鄙,梁清如同样面带笑意,心里和九王无甚差别。

    只是九王张狂、跋扈名声在外,梁清如轻鄙的是这个;而九王不过是因少有的几次见面,对这女子完全无什么好感。

    梁清如前脚走,后脚孤鹜进去同七王耳语了数句。

    不过是说郁华购药材回来,在房外站了会儿,见梁二小姐在没多留就走了。还有在长廊处郁华遇见九王的事情也同主子说了。

    七王只是微微点头便同孤鹜道:“快请九王进来。”

    燕祯对燕祗并不多大了解,自然也无什么话好说。不过,毕竟是兄弟,他初回京,得了圣令前来看七王,自然得说些体己的话。

    燕祗命人看了茶,朝燕祯温柔道:“七兄恭祝九弟回京,谢九弟此番来看望我。”

    “七兄说哪里话,七兄遭此劫难,九弟心内甚是悲恸,还望七兄宽心些个,我定找北祁最好的神医来治好七兄的腿。”那少年言之灼灼,双目发光。

    燕祗微点头,笑道:“无碍,我不在意的……”

    “七兄,怎能不在意呢?”燕祯不理解,那可是好好的一双腿啊!

    燕祗眉目一动,又道:“我不行军打仗,坐这个依然可以看书写字,只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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