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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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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兄,怎能不在意呢?”燕祯不理解,那可是好好的一双腿啊!

    燕祗眉目一动,又道:“我不行军打仗,坐这个依然可以看书写字,只是微微有些不方便罢了,等适应了就好。”

    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轮椅扶手。

    “……”燕祯还想说什么,却听得外头有侍卫怯生道:“二王至。”

    屋内二人皆是一愣。

    这时九王从座椅上站起,朝燕祗一揖道:“七兄,我哥来了,这个不好,我昨日回京刚开罪了他,我得先回避一下……”

    燕祯话没说完,红着脸,他瞧见燕祗微愣片刻后,脸上宠溺的笑意,便也明白了,他笑了笑,“七兄我去了。”

    他快步朝殿外走,生怕赶着与自家哥哥撞见了。

    九王的三名随行没料到主子会这么快。

    “小主子,圣上要您来瞧七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榆木脑袋?没听到说二王来了吗?”

    那随从没预感的被主子这么一敲,捂着头直直呼痛!

    “本王在七哥府里头转转。”燕祯话还未说完人已朝长廊而去。

    随侍心紧,赶紧跟了上去。

    燕祯随行者贴身宫人一个,侍卫三五人,两个在七王府外头候着,两个跟在身旁。

    话说郁华得知梁府的二小姐又来了,没见到师尊,便去给师尊熬晚间的药膏。

    她去衡芜苑经过厨房,问了一下七王这个时辰的药已经熬好了,可是仍没有仆从来取,七王内服之药,多为镇痛、排毒之内……

    她想师尊定是和那梁家小姐聊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喝药?

    莫名的她觉得胸口窒了下,这般感受却没能在心里停留多久,她迈着步子朝衡芜苑走去。

    ・

    冬日,暖阳。蘅芜苑前的衡芜池里泛着冬日苍凉的白,只是那湖面平静无波,暖阳照在上头,郁华凝着,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末了,她步下一顿,在池子前站下。

    胡风吹来,带着腊月的寒意,和几许幽幽淡淡的梅香。

    她静闭上略显疲惫的眼,想用心感受此刻久违的宁静。

    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急促紊乱的呼吸声,仓皇之间,她猛然回头,却见一双素白的手向她伸来。

    郁华眉头顿皱,一个急转身,就散开数米远。

    情况紧急,那人她并未看清,等意识到什么再抬起头的时候,那碧色衣裙的女子已在一声尖叫中“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啊――”

    “采莲!”

    两个女人的尖叫,打破了蘅芜苑的宁静。

    郁华俨然未曾想到这主仆二人会出现在这里。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那梁二小姐见自家丫鬟入水已吓得惊慌失措,她这一叫唤,立马赶来来了许多王府男丁,都是离着衡芜苑最近的厨房里头的仆从。

    头一个见到有人落水的男丁,想都没想立马脱了外衫,跳下水去将那落水的丫头给抱上来了。

    看着浑身湿漉嘴唇青紫的丫鬟,梁二小姐那做主子的气得直发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怒火,抬腿就朝郁华走去,拿着帕子的手颤抖地指着郁华。

    “你!是你将采莲弄成……”

    她话还未说完,脚下一滑,身子向旁处一倾,“啊”的嗯一声尖叫,就朝池子里头歪去。

    梁清如在惊慌时刻本能的死死地拽住郁华的袖子。

    郁华瞳孔一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女子拉下池子。

    。。。
………………………………

第三十三章 忍痛尺责

    灰白的衣袍滴着水湿漉漉的挂在身上,青丝尤显凌乱,湿哒哒的,水珠一滴滴落在青石地面上。郁华跪在那里,轻咬着薄唇,双目依旧平静无波。

    赤金打造的轮椅在暖阳的照射下显得尤其刺眼,轮椅上一袭玄黑衣袍的少年同样紧抿着唇,方才他朝身旁的随侍吩咐将梁二小姐主仆二人送去厢房。

    而这里,青石地板上跪着他的弟子一人。

    过了许久,才听得有宫人来传话,二小姐那处已打点好了。

    七王顿了会儿,兀自转动着轮椅转身,那一瞬目光掠过跪在冰冷地面上的郁华,心终究是被刺了一下。

    七王去蘅芜苑厢房见梁清如,浅淡的对一旁的随侍放下一句话:“让他跟着来。”

    他,自然是指郁华。

    旁处,燕祯抿着唇笑,狡黠的凤目凝视一眼那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心里颇觉得爽快,可他未高兴多久,觉得一道不自在的目光朝他投过来,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灰着脸,低着头道:“二哥,这处没什么事了,咱们……走吧?”

    男子墨泼似的眉皱起,好看到让人溺亡的凤目闪过一丝寒意,他“哼”了一声,“事情没完之前,你也别想着走了,随本王去。”

    九王砸了砸嘴,只觉得日头黯去,天也沉了,眼神也黯淡了,他方才就不该图一时之快,言是那小子将梁家的主仆二人推下水的。这下自己惹了一身骚,二哥若是晓得了,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二哥在此,他怎地玩心未泯呢?他真害怕二哥一生气,又要他去燕北喝西北风……

    他可是才从那里回来呢。如今光是想着,就让他毛骨悚然。

    燕祯畏畏缩缩地跟在燕禩的身后。

    ·

    厢房里

    “向二小姐道歉。”

    听完这主仆二人的哭诉后,燕祗的面色难看无比,他紧抿的薄唇终于松开,说了事发后,他的第一句话。

    郁华跪在燕祗面前,面朝着燕祗而不是其他人。

    “郁华无罪。”

    薄唇青紫,身子在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她依旧强硬地挺直腰杆,已经足够狼狈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

    “还不知错……”燕祗说道,眼里掠过一抹痛色。

    “郁华……知……”

    燕祗神情一动,有些期待……郁华能服个软,只要他认了错,他就有办法息事宁人,郁华还小,他才十四岁不到……他又缘何不知这不过是九王和梁家的伎俩罢了。

    “郁华……知道自己错在……没有让梁二小姐沉塘,郁华后悔被她拉下水后还将她救上岸!……”

    少年此言让一屋子的人骇了一大跳,众人的表情各异。

    师尊你很失望吧……

    郁华咬着的唇松开,青紫的唇却高扬起,目光无奈却又傲慢的如同一朵风中辛夷。

    “拿戒尺来!”

    轮椅上的少年,身子颤抖着,修长的手已重重地拍在轮椅的扶手上,连一直俯首立于七王身旁的孤鹜都骇了一跳,他在七王身边伺候了十年了,是从未见过发火的七王的……

    “主子!……”落霞与秋水一齐呼出声来。主子要尺责郁华,这要郁华身为国子学生日后颜面何存?

    而且……以郁华之性情,他们真想不出郁华会将梁家小姐主仆二人推下池子。

    坐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裹着华贵狐裘的梁二小姐微低下头,一方面她将郁华在心里骂了千百遍,想不到这少年竟是如此阴毒,还想让她“沉塘”,她帕子掩着唇,这种人如何只是尺责而已?……

    而后来的二王和九王两人,双双将目光投向殿前跪着的郁华。

    燕祯心下“咯噔”了一下,唇嘟起,这少年倒是有一番傲骨,敢在长安这鱼龙之地,这般说话,还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只是终究缺了心计!

    殿前传来女子虚弱的冷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为君子典范,郁华不是君子,那么,那些睁眼说白话的七尺男儿,就是……君子?”

    燕祗眉目间闪过一抹疾厉的痛楚。

    郁华……你可真倔。

    你可知男子太狷狎了不好……

    九王俊秀的脸白了一瞬,神情顿改,好个小儿,竟敢将怒火撒到他这里来了!这世上敢与他抬杠的几乎无人,这长安谁不看他脸色,即便是吃了亏,也暗自受着,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儿有几番能耐!别还没跟他翻两下,便被弄死了!

    七王要的戒尺很快便被仆从给取来。

    仆从畏缩却恭敬的将戒尺奉上。

    一室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七王这处。只是,许久也不见七王伸手去拿那戒尺……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焰的梁家小姐,此刻见状更是暗自气得发抖,她紧咬着薄唇,她身为名门贵女又该如何学那些市井女子撒泼胡闹,这会儿她出不得声,可七王这么不动声色,是打算放过这个人吗?这可不行……

    她余光瞥向旁处的杯盏,上挑的眼尾顿然多了几条褶皱,眯眼间她已臂膀轻颤的将那杯盏撞下地。

    “咚”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清……清如,失态了……”女子帕子掩着唇,目里似有眼泪要滴落下来,身子也一颤一颤的。

    一深灰衣袍的人从厢房外大步进来,来人瞥了一眼四下,径直到七王面前躬身道:“梁府来人了。”

    来人声音不大,这四下里却听得真切。

    梁清如掩在帕子下的唇角微微扬起,她已命亲信将此事告知梁府,没想到人来的这般快,梁府里头既然来人了,七王这处该是要给个交代的。

    她起先不解九王缘何要向着她,如今看来是这刁民得罪了九王,如此刁蛮大胆又狷狎,这人在长安绝对活不长……而且这种性子还会为七王生出许多事端,既然此人气量这般小,她不怕玩不死他。

    燕祗面色难看至极,一旁的几个随侍都看在眼里,此刻却不敢再上前多说什么,该怎么办七王心中自有计较。

    只是苦了……郁华。

    燕祗不去看地上跪着的浑身湿漉、朱唇青紫的郁华,他微低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抿着唇,冷笑:“郁华为本王之徒,此番出言不逊是本王的过错,今日本王尺责此子,还望二小姐主仆二人宽恕于他!……”

    无人瞧清那人如何在玄袖一扬间拿过仆从手中的戒尺,众人只听到“啪”的一声,那戒尺就扣像那瘦弱少年的肩膀!——

    更无人瞧到燕祗赤红的目,饱含着痛心疾首的情愫。

    他不怨郁华,唯怨自己连护着自己身旁的人的能力都没有,他想他不会忘记今日。

    果然那一尺又一尺下去,二王绝美的凤目惊惧一瞬后,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至于房室里的其他女子,已然别开脸或者捂上了唇,那一尺尺,似乎是使了九成九的气力,叩在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上……

    而那地面上跪着的少年却紧咬着乌黑的唇,不吭一声……

    “十三尺!祭你过去无人教养的十三年!你入我门下,依旧犯错,错不在你,怨只怨你入我门下太晚,今日受刑之人是你,明日你若再错,为师请叔父受刑!尺责为师!……”

    ------题外话------

    叔父:景王燕景。俺绝嫁的老熟人了吧(*^__^*)

    会近一步吗?且看下回分解。

    求收藏,嗓子都喊哑了……咳咳。

    。。。
………………………………

第三十四章 强势如风

    这声声字字萦绕耳畔,郁华恍惚间似是瞧见师尊赤红的凤目,可她还没来得及再瞧清些儿,人已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她有没有听错?

    ——十三尺!祭你无人教养的十三年!你入我门下,依旧犯错,错不在你,怨只怨你入我门下太晚,今日受刑之人是你,明日你若再错,为师请叔父受刑!尺责为师!……

    原来师尊都知道,都明白,师尊知道不是她将梁清如推下池子的,他说的过错,只字不提梁清如,便是明白的。

    为何满腹委屈的时候,这个严厉冰冷狠戾的师尊还会让她觉得一丝似有若无的温暖,她原该是要嫉恨他的,却因着那丝似有若无,她不得痛恨了,可谁又说没有恨呢?

    她当然恨……她郁华再贫贱也不曾偷鸡摸狗,再算计也不曾想过致人于非命……

    可长安之地,这些食民脂民膏的皇族贵族,却能睁眼说百话,旁人的性命于他们而言,比草芥更轻贱!

    十三尺,十三尺……

    当燕祗最后一尺敲下,白皙修长的手一颤,那乌黑宽厚的戒尺滑落,在房室里坚硬的地面砸出一身刺耳的声响!

    那声响伴随着地板上摇摇欲坠的清瘦身影倒地,在众人回过神来的那刻,那人轮椅向前一使劲,那柔若无骨的人儿就落入他怀中。

    冰冷湿漉的衣衫摩擦着手心的肌肤,燕祗只觉得心头一寒。

    他低垂着的凤目更幽深了些。

    “时日渐晚……孤鹜、秋水……你二人送二王、九王。长天,你让梁府来人到正堂里等我……”他沉声发话,无人知晓他低垂的眉目神情疲惫,就连眼梢都带着倦意,他的手紧拽着怀中人儿,“落霞,你送郁华回房……”

    王府的医官就在门外候着,先前已诊治了梁家主仆,这会儿跟着落霞去了。

    燕禩轻抬眉目瞧向轮椅上的少年,片刻后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梁清如,他微微前倾身子,道:“二小姐,七王已责罚了那学生,今日这事便到此了吧。”

    梁清如讶然片刻,她抬起头对上二王绝美的凤眼,险些要溺亡其中……二王帮那刁民说话,又是缘何?她凝着那好看的眸子,已然不能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燕祗闻言亦是一怔,只有片刻,他幽深的目光滑过屋舍内地面上的那滩水渍,心底有一瞬的黯然……

    “秋水……送二王、九王……”他喑哑的重复命令,兀自转动着车轮朝房门处而去。

    燕禩凝着燕祗远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是该回去了,你们快去照顾你家主子,不用送了。”

    玄黑的衣袍涌动,那人已随着七王的步伐而出。

    ·

    落霞将郁华放至王殿偏殿郁华的床榻上,这时候仆从急匆匆地进来,“医官已在外头候着了,您看要不要叫进来。”

    落霞凝了眼仆从微微点头,“唤进来。”

    他说着已伸手去给郁华除衣,这湿漉漉的衣袍再不脱掉,只怕要寒入骨髓了。

    他手指灵活的去解郁华的腰封……

    “我自己来……”

    榻上那人睁开空洞而又疲惫的眼。

    “你……”榻前男子俨然唬得不轻。

    郁华未曾望向他,虚弱的冷笑道:“死不了……”

    这等责罚算什么?她曾经在燕南欢阁里受过的,远远比这些惨烈。

    “劳烦大人给我一点热水……”

    她的语气平淡而疏离,似乎刻意想告知落霞她身子无大碍。

    “……”落霞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谢谢了……”郁华从榻上坐起,那湿漉漉的外袍已被她扔在了床榻旁的桌案上。

    “……”落霞临走时仍旧担忧地瞥了一眼郁华。

    郁华心里一声长叹,她绝没有他们想象的脆弱。

    郁华所求的一点热水,变成了满满的一大桶的热水。

    屏风后的大木桶里冒着热气,郁华好久都未曾受过这般待遇了……

    澡豆、皂粉、香露都放在她手能够得着的地方。

    落霞离开的时候只是浅浅吩咐道:“快些洗,医官还候着。”

    将门掩得严实,屋内只留了妆台前一盏蜡,郁华褪了衣袍,泡进热水里,顿觉身子好受了许多……

    待她沐浴完,穿上暖和干净的衣袍,目光扫过铜镜,发现自己的面色和唇色都好了许多。

    落霞听到屋内的动静,心道郁华已沐浴完了,随口在外头问了句:“郁华,你可是洗完了?……”

    他方问完转头就见长天推着自家主子过来。

    落霞愣了会儿,低头恭敬行礼,想来梁家人已送走了,主子便来瞧郁华了。

    “主子。”

    “他如何了?”燕祗不过象征性的一问,手已转动着轮椅,脱开长天的力气朝房门而去。

    “都退下,本王去瞧他,落霞你去传膳。”

    落霞长天相视一望,恭敬答是,主子精通医理,只是旁人不知,看来这次主子是要亲自给郁华诊治了。

    等人都走开了,燕祗才叩门,“郁华,开下门……”

    他声音浅淡之中带着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宠溺,犹是一个严厉又慈爱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那般。

    郁华早知门外是燕祗,也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是她站在那里,凝着房门,抿唇不语,目光一瞬沉郁阴鸷。

    门外那人再叩,“郁华,让为师进去……”

    燕祗脸色有些难看,依旧是好言相劝。

    那声音柔软,将郁华的心一撞,就这么撞出个血窟窿来,有温热的东西滑落眼眶,让她恍惚间回到了,奶娘还在,阿宿还在的时候……

    她本不该恨他的,他给她一个在长安安顿的地方,他让她读书识字,他教她学问知识,似乎是她,一直都不满足。

    她生养于娼门,就是学问也洗不去她一身的恶劣,洗不去她的市井俗气,她又如何能明白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所想?

    她想……她若再呆下去,什么纸醉金迷、舞榭歌台、繁华似锦的盛京,她还没有领略到,就会在她眼前化作一滩齑粉。

    果然贪嗔不好,执念不好,是她想要的太多……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门外安静了,院子里安静了……末了,她缓缓的吁了一口气。

    转身间,一阵疾利似风的呼啸划过耳畔,伴着一声轰隆的巨响,寒风入室——

    “你在想什么?我终归是你师父,拒之门外?郁华你这样待师?……”

    “师尊……”

    ------题外话------

    我一抚七王的炸毛,再抚七王的炸毛,顺着摸,一根一根……咦,怎么还这么扎手……

    “遣开!——”

    (⊙o⊙)……

    。。。
………………………………

第三十五章 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师尊了?早前在想什么?”那人沉凝了半晌,本是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不肖子,却在郁华如此温温儒儒的唤了一声“师尊”后,抿着好看的唇线,心头软了一下,又不想就此放过,沉着脸斗起嘴来。

    郁华满头黑线,这人拆了她的门且不说,还同她斗嘴……她原不知道她的师尊也有这般性情……

    似想到了什么,郁华神情陡变,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轮椅缓缓地动了下,那人挑眉凝着沉默的郁华,脸色又难看了些儿,看来他不该今日来的,这小子心里有计较,无论他今日如何人骂他,这小子都是暗自受着,背地里再把他给怨怼着?想来是他算错了,若是明日来,让他这会儿战战兢兢的过一晚上,吃点苦头的好……

    燕祗暗自烦闷,可他就是担心着他的身体,才将那梁府的一送出府就赶着来瞧他了。

    可郁华这么一副样子,要他该如何是好。

    以往他可没有遇上这样的人,打了,他自个儿心疼;话说重了,他倒好,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他又无法将他撂在一旁不管……

    “去将门掩上……”他沉着声音吩咐道,还顺带将自己领口拢了拢,做出畏寒的模样。

    郁华愣了半晌,本是做好听这人训斥的准备,哪里料到隔着这么久他都不成说她一句……

    郁华有些怯生的迈出步子,将被寒风吹得摇曳的门掩上了。

    燕祗便是料到,这小子便是心里有了底,今日他无论说什么他都全然不会在意的,便是如此今日他不再提先前的事,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好。

    他指着手边的梨木大椅子让郁华坐下,这一来郁华果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她咬着牙站在那处,就是不肯坐下。

    燕祗眉目动了下,未曾表现出恼意,似是轻叹了一声,上前,温和的手指叩住郁华的手腕。

    那温润的触感犹如上好的温玉……让郁华身子颤抖了一下……果真是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这便是一双生来该捧书卷执玉笔的手……

    反观燕祗,眉头顿皱,倒不是因郁华的病情,而是这手臂太过纤细了……

    等回过神来,郁华暗自生恼!她都在想些什么?

    他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又怎真是一介书生?他可是燕祗,是北祁七皇子,十四岁官拜国子监祭酒的暮阳王燕祗!他十四岁的时候洛阳王(二王)、晋阳王(四王)不过朝中五、六品小将,当时最为才干的荥阳王(六王)也不过正四品司隶台司隶大夫……

    暮阳王燕祗,十四岁名动长安的少年,如今他坐在国子祭酒的职位上已逾六年,六年来他无甚丰功伟绩,六年来他废了腿残了容颜……

    师尊,究竟是你刻意而为,还是……你也会害怕?

    一股愤恨至心头升起,郁华挣脱开七王的手,背向七王,那白色的身影立在那处,孤绝而高傲。

    “你……”燕祗终究是压抑不住动了怒火,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狠绝的话来。

    静了半晌,他兀自地转动车轮,朝着书案走去,书案上笔墨俱齐,方砚之中掩盖着的墨汁还未干涸,想来是今晨才用了的,笔走龙蛇间,燕祗已写好药方。

    他抬眼正欲朝外头一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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