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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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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华笑得咳嗽了好些声,“咳咳……咳……别说了快,快扶我去沐浴,师尊的命令你不履行等会儿他罚你我可不管你的!”
她拿师尊压阿姜,阿姜果然脸白了一下,赶紧扶着郁华去沐浴。
门外,那轮椅上的人悄声退开,那张俊美迷离的面,显得有些阴沉。她即便是同其他人说话,也喜欢拿他这个师尊打趣吗?
燕祗觉得胸口憋了一团火,他又动怒了……动怒间想起她拿他,同别的女孩打趣,不知怎么心里很不舒服。就像自己在她心里那么随意,随意到可以被她口头指给任何不相干的人……
屋内,郁华泡进药汤里头,方问道:“师尊有没有说着药汤是做什么用的?”
直至现在,郁华已不觉得自己的脸红身烫是因羞臊而起。她醒来的时候身子就不对,倒是让她忽略了。
阿姜茫然的摇摇头,“主子那里只说要奴婢伺候你沐浴,没说别的……”
见郁华一副深沉的样子,阿姜又不禁安慰道:“这定是对你身上伤有帮助的,所以公子不要忧心……”
“嗯……”郁华点点头,“你出去让我自个儿泡会儿。”
阿姜闻言想了会儿才行礼告退。
郁华觉得泡进这药汤里头后,她的身体不那么热了……
那灼热的感觉和滚烫的皮肤,总让人想起她在燕南欢阁那些衣不蔽体,媚体横陈的花娘们,所以她方才在不经意间又提起那个花魁姐姐思慕封拓将军的往事来。
郁华因自己这个想法吓到,虽然她在娼门之中生活了十一年,不知那男女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那欢阁里头妓子们勾引男人,或者小倌们讨好恩客,她都是见过的……
她的身体,她身体的反应和那些被鸨爷儿下了药的小倌……
郁华耳中一“嗡”,顿时如临雷击的坐在浴桶内,她突然觉得浴桶里的药水味道很刺鼻,自己浑身的灼热褪去,身子一瞬间失了温度!
那剑上沾了那种药!
郁华双眸一凝,她可以确定这个了!一定是那种逼迫“不听话”的小倌和妓子们乖乖就范的药!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有小倌服了那药不愿意以色侍人,后来在柴房里折腾了一夜后死掉了。那一夜她在柴房外听了一夜的痛苦吟哦声。
那个时候她就瞧见那小倌满脸通红,浑身燥热,就是那副样子,她好多年都没有忘记。
她虽生养于娼门,但因为年纪尚小,还是不完全懂男女欢好之事。
浴桶中的少女那双清明的目一瞬阴鸷。
想到昨夜里那七个来行刺燕祗的黑衣人,蓦然间她似乎懂了――
他们的目的是让燕祗死,若是不死也会身败名裂!
只可惜那些阴差阳错全用到了她的身上了……
听说后来那七个刺客一个也活口也没留。
郁华似乎也意识到了若是要刺杀燕祗,为何只派了七个人来了?这事太蹊跷了,莫非他们……
对啊,若不是燕祗抽出那柄软剑,她也要以为他不会武功的!可是她亲眼瞧见燕祗将那个要上前杀他的人给一剑结果了!
郁华屏住呼吸,显然那些人并不知道燕祗有武功傍身,所以那些人莽撞的送了命。
在旁人看来,他不过一介文官,只可惜这个文官他身负武艺,且天赋异禀吧!不若怎地可以一扬剑,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让那人成为冰冷的尸体。
燕祗,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药汤仿佛吸收了她身体的温度似的,由微凉的温度变得渐渐的滚烫起来!
这样的温度让郁华身子里的火热陡然膨胀起来!
“糟糕!”屏风外头阿姜突然唤道,她从座椅上站起来,就往这处赶来。
“真糟了!”阿姜急的要哭了,“主子还吩咐了的不能泡太长时间了!我,我给忘了!”
她说着就要拉着郁华起来,可是她力气就跟挠痒痒似的,压根不能将郁华从水中提起来。
郁华泡浴桶里头神智渐渐游离起来,脑袋瓜子同绞成一团似的,那迷离的目里只能看到簇簇火焰,一团一团的。
好热……就像要燃烧了一般,先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这样了……
阿姜听到门外的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还有车轮声,意识到什么,她竟是一个猛力将郁华提起来。
“好主子,奴婢给您磕头了,您清醒点,今儿个阿姜已犯了大错,您再不清醒点,只怕……”阿姜眼里泛着泪水,她可不想被赶回去,丢人且就不说了,可她真得不想离开王府。
这话郁华到底是听进去了,她下意识的也认识到这浴桶不能再呆了,再待下去她非得烫死不可。
“扶……快扶我出去……”郁华勉强镇定下来,心知这姑娘力气小,自个儿撑着浴桶,就这么出去了,这时候阿姜忙手忙脚乱的给郁华将身子擦干,又给她套上衣服。
还好室内暖和,郁华见阿姜那手忙脚乱的样子,那手指不经意间摩擦到她的肌肤,这样的感受让她难受之极。
郁华无可奈何打断她道:“你去把我斗篷取来给我套上。”
阿姜红着脸,心知自个儿做事不麻利,恐是让这小主子笑话了,她将斗篷拿来往郁华身上一裹,就响起了敲门声。
阿姜心一紧,脸煞白了一瞬,许是主子知道时间过了还没见她去通传便急急忙忙的赶着来了!
阿姜呆愣地望向郁华,显然是想要找她拿主意。
郁华无奈点点头示意阿姜去开门,而后,她撑着身子往床榻处走去。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郁华起来没?”果然那人莆一进门就厉声问道,那匆忙气势里透着丝丝关怀之意。
阿姜俨然吓傻在当场好半晌都答不出话来。
燕祗未曾瞥向阿姜一眼,倒是他气煞了,若是没起来也不会开门了,他示意身后的孤鹜和傻站着的阿姜退至门外,自个儿进了屋内。
看着郁华发丝湿漉漉的,身上还裹着斗篷,燕祗一瞬沉了脸。
“那婢子进来!”他一声厉唤,显然就要发作。
郁华见状,抬起通红的脸望向燕祗道:“师尊,不怪她……”
她声音艰涩,有些颤抖。
阿姜听到屋内的传唤腿都软了,她哪里敢不听,踉跄着推门进屋,没走上两步就跪在了地上,“主,主子……”
她白皙的脸因为惊吓更是惨白若纸,俨然吓得不轻。
“本王吩咐的话你办不到,那本王要你何用?!”燕祗似是真动了怒。
阿姜一听如大难临头一般,“咚”的一声头磕在地上,泪水就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她声音颤抖,连连求饶,“阿姜……知错了,主子您别惩罚阿姜,阿姜这次真知道错了……”
那少女哭的梨花带雨,看得郁华都心有不忍。
“那个……师尊啊,我没事……您别责罚她了……”郁华是真的觉得比将才强多了,可是将一说完,那灼热不适感有来了,她顿时身子一缩,咬牙倒在了床榻上。
“郁华!”那人快速的转动轮椅到了郁华身前,见郁华小脸通红,心道他千叮呤万嘱咐还是发生了!
他冷着脸头都未偏,道:“你出去,这次饶了你,下次做事再不尽心,便无需再费口舌了!”
阿姜连连叩首,心里一万个自责,她怎地就忘了,明明记得牢牢的,可是同那小主子聊了数句,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阿姜欲哭无泪,踉跄着退下了。可在掩门时,竟是胆大的向床榻处瞥了一眼,心道:“主子对这姑娘真好……即便是动怒也是对她们这下人。”
・
床榻上郁华身子热得难受死了,听到阿姜的关门声,感受到渐渐向床榻靠近的男子……
郁华的心又渐渐沉至谷底……
“师尊……”郁华咬牙唤了一声。
听到郁华在叫他,燕祗很是受用的离得她更近了些儿,这一挨近,那男子气息就似扑面而来般,将郁华的意识碾了个粉碎。
“你怎么了?”那人皱眉问道。
而郁华却像遇到洪水猛兽一般身子往床榻内缩了再缩。
“师尊,你离我远点……”她薄唇轻颤着,终于说出口。
初初听时燕祗震得不轻,等反应过来,他后退了好几米远。
那药汤是那御医配的,他知道能让郁华缓解不适感,只要连着泡上几日那合欢粉的毒性就会解除了,只是这药方有利有弊,不得多泡,泡久了,那汤药吸走的热量又会全全反到人身上,会让人比起先更难受,虽说这难受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可是发作的那半个时辰甚是磨人。
“郁华,你忍忍,半个时辰……就好了……”他双眸沉郁,满是不忍。
半个时辰?
郁华简直想握拳垂床,她这般狼狈的模样要持续半个时辰之久?
“师尊,你……你走……”那骨子里的骄傲,不愿让她将这一面展现到旁人面前。她不想让燕祗看到这么狼狈的她。
那火焰如同从地狱里燃起一般,好似要将她烧得渣都不剩了!
“师尊,你走……”她咬牙重复道。
燕祗点头又摇头,看着郁华在床榻上挣扎的样子,他不忍就此离去,若是她滚下床榻伤到自己怎么办?
郁华冲着他吼了好几句都不见他离开,终于她疲软下来,已淡若游丝的语气道:“师尊……你把我绑起来,绑半个时辰……”
燕祗一震,眸中幽蓝的光晕一缩,似有一瞬的迟疑。
他终究是这么做了,找来他认为柔软的布条,将郁华的手脚绑在榻前榻尾。
郁华那痛苦的模样让他目不忍视,那倔强的样子,他深知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幕,可是他却不忍丢下她让她独自一人痛苦。
郁华咬紧牙关,显然在和身体极力斗争着……
末了,那薄唇溢出一抹血色,鲜红刺目,让燕祗的心抽痛了一瞬,那血色似毒蜂的针刺,就这么毫无预料的扎进了他的肉里,也唤醒了久违的痛意……
他是见不得血的。
他上前去,修长的手掰开郁华的下颌,“郁华,你松开……”
他似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那小人儿不语紧紧地咬着唇。她不知道,若是不让自己清醒着,还会做出什么,会不会像那些小倌那样,扭捏着身子,还吟哦出声?不,她不要!她宁可死也不要!
“郁华……”那人凝着榻上的少女终于眸子里生气一丝怜意,那通红倔强的小脸终是映入脑海,映在记忆深处。
他拳头紧握住,他若是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郁华,你不是想吃面吗?师尊这便去让人给你做……”
窄长的凤眸红了一圈,那如深潭般千年沉静的眸终于无法忍住那股激流……
他只是想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想她才堪堪入他门下不过一月,那时他亲手奉上茶水,仿佛还只是昨日的事,既然入他门下,他当保她不被欺不被辱。而如今她因着他的缘故,不但受了剑伤,还因此中了这等肮脏的毒药……
郁华的思绪很快的被带到吃面一事上。
恍惚间,她还记得昨日生辰,那个时候师尊有命人吩咐给做面的,那个时候她震惊了一下,也不过是一瞬,也许师尊自个儿想吃面了……
可是后来遇刺,她也不知后头怎么样了……
“昨夜我命老铁给你做面,可是你为为师挡了一剑,你那样子可把老铁吓到了,想他打铁十年竟然手抖,连面碗都端不起……你说要不要罚他?”他语气温和似三月的和风,让郁华一瞬想起奶娘,这个样子真像长辈哄着晚辈。
这感觉真好……
“嗯……”突然间郁华应了一声。
燕祗晦暗的目突然闪烁出华光,他略显欣喜,可语气依旧平淡温和,“是,郁华说罚便一定要罚,该怎么罚呢?”他故作沉思许久,“不若就罚他一个月每天打一把剑?”
郁华想笑,对于一个钟爱打铁的人,要他每天打一把剑,这算哪门子的罚啊……
时间就在指缝里悄悄溜走,因为燕祗的陪伴分散了郁华的注意,这半个时辰竟然给顺利挨过了……
半个时辰后折腾的累极的郁华终于沉沉的睡去。
直至郁华睡去后燕祗才将郁华绑着的手脚松开。
他轻抚郁华手腕的勒痕,取了怀中的膏药为她涂上了些儿。
离开偏殿时,燕祗将那药瓶与了阿姜,叮嘱着她给郁华脚踝处再上些儿药。
・
次日,郁华睁开眼,厚重的棉被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别样的温暖……
她游离的目光凝望着周遭,突然听到耳边“咯咯”的颤笑声,还闻到了一阵小葱清水面的香味……
郁华只觉得眉眼氤氲,就势转过头去。就看到杜若那张灿若春风桃李的面孔。
“怎么……是杜若师兄……”郁华微皱着眉头问道。
“阿姜这面端来的正是时候,好巧不巧你就醒了……”杜若笑道,一瞥阿姜手里端着的那碗小葱清水面。
“面?……”郁华望向阿姜,果然见到阿姜手中端着的面碗。
思绪一下子回到昨日,那个时候师尊提过面的。想到这里郁华猛地红了脸。
“怎么了?”见郁华脸突然发烫,杜若不禁问道,还伸手扶着她转身坐起。
“你这长期趴着也不是办法,这还得想想法子让你好受些儿。”杜若心疼的说道,“也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往那刀口子上撞的……”
“……”郁华真心不想告诉杜若,她是脚滑了才撞上去的,她就是个时运背的,不想当人救命恩人也非给她塞个。
“对了,杜若师兄怎地来了?……”郁华拧眉问道。
“师尊说师兄几个终究是要来一个人来照顾你,便是安排我来了。”杜若说着给站在一旁的阿姜使了个眼色。
阿姜见状放下面碗就出去了,临走时候还不忘提醒杜若,吃了面后还要用药。
等阿姜走了,杜若才悠悠叹道:“郁华,今早宫里头就来了人,师尊寅时三刻就急急忙忙地进宫了,真希望这次师尊遇刺,能得圣上怜悯,重视起来……”
郁华眉头一皱,又不禁微扬唇角,皇室遇刺已不是什么小事了,为何隔了两三日才让师尊进宫?即便七王没有受伤,但这无疑让人觉得圣上对七王的事太轻视了!
郁华凝着杜若那担惊受怕的样子,无奈轻叹,师尊也真是悲哀至极,连遇刺也未得圣上的垂怜,此番进宫得以面圣也无疑是一个机会了。
可转念郁华不禁皱起眉头,燕祗他身负异秉,武功上乘,怎地甘心让自己居于弱者的位置?
犹是摇尾乞怜,被人视作刍狗,为父兄轻视,朝臣嘲讽,这副样子真的好吗?!
郁华吐了吐舌,她是不是想得太过火了点……
“哎!我光顾着说了,这面都快要凉了!”说着杜若就端着面,凑上来,“郁华,师兄喂你吃吧。”
他笑着依旧如和煦春风,那哄弄她的样子就像哥哥对待弟弟。
“呃……不必了,五师兄让我自己来吧……”郁华接过他手中的面碗,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内心瞬间被填满。
一碗清汤小面来得有些晚了,可是她却吃得满是温馨。
有些怀念一段旧时光。
“郁华,你慢点吃,不够再叫膳房去做。”杜若笑道,还伸手给她去倒水。
“吃完了歇上一刻钟,再把药喝了。”杜若将茶水奉上,“给你,你漱漱口。”
郁华接过,笑道:“有杜若师兄在身旁,小日子就是过的惬意滋润了,不知师尊要你怎么陪我?”
郁华吃完了面,漱了口,悠悠地开口同杜若闲谈。
“师尊叫我没事念书你听给你解闷,我想着若是给你念书,你估计会更闷!”杜若大笑道。
“师兄你竟会取笑我,哼,我郁华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那日我《九章》只读了一遍就记住了,虽说错了几句,但也是大致背下来了。”
杜若听了,不禁问道:“你怎地背楚辞这么快,要你背《孔雀东南飞》倒是像要命似的,那日我听你高潜师兄说你背完错了世纪处我还不信呢,后来邹珩之也这么说起,我才信了。你记性那么好,被首叙事诗怎么会要命的紧?”
“哎!不瞒师兄你,那篇我着实提不起劲儿来,若是天下夫妻都成了那般,我觉得那姻缘这东西不要也罢了,到最后都死了,读多了伤感,所以我瞟了一眼就没看了,若是要背下还真是伤神,记来记去,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唯记得那句‘自挂东南枝’……”
“……”杜若无语了一阵却是大笑出声,“哈哈哈……”
“师兄你笑什么?”郁华狐疑地凑近了些儿,皱着小修眉道,“江南无所有,自挂东南枝;问君何所事,自挂东南枝;少壮不努力,自挂东南枝……名落孙山时,自挂东南枝……”
“哈哈哈……”前一刻还是清风皓月,陌上人如玉,这一刻却是笑得“花枝摇曳”,完全没了形象。
“……”郁华鄙夷的望了一眼杜若,勾唇道,“杜若师兄,几句话便让你现了原形……”
“哈哈哈,再来个红杏出墙来,自挂东南枝……”杜若捂着肚子大笑道,
“不不不,还有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树梨花压海棠。”郁华挑眉道,她以往在燕南欢阁里头可听过好多这类的糙句歪诗,要是杜若师兄要听讲一夜都讲不完,保管他能笑一夜。
“哈哈哈……咳咳咳。”杜若笑着笑着被口水给呛着了。
郁华也不管他,佯作无事,恨不得找个扇子来摇摇,继而道:“还有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花开后百花杀……”
“啊哈哈哈……杀了,还真是百花杀,这一枝花不知要摧残多少良家小花呢!”杜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郁华啊,这些歪诗你可别叫师尊听到了,真不知你在哪里听到的,笑死我了……”
郁华皱眉正要再开口责备杜若这话他们自己懂就行了,干嘛要讲出来呢?却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投向她。
“……师尊。”郁华惨白着小脸唤了一声。
杜若见状,凝向郁华,脸一白,唇抖了抖,笑道:“郁华,吓唬师兄,就是你不讲义气了……师尊一大早进宫去了!”
“……”闻言郁华唇抖了再抖,脸由白转黑。
她哪里是要吓唬他……
杜若感觉很不对劲,缓缓地回过头去。
不远处轮椅上,一身玄衣的清俊男子阴沉着脸凝着他二人。
杜若腾地一下起身,转身向燕祗行礼,颤颤地开口道:“师……师……尊……”
他方才的恶劣言语全被师尊听到了,这叫他如何是好!
怎么办,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郁华何尝不和杜若想的一样,不是说师尊进宫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下可真真是好了,好得不得了了。
果然那人话不多说,冷声道:“杜若,将《诗经》、《楚辞》、《汉乐府》、《古诗十九首》……全部抄一遍,不得漏掉一字。”那人边说边想,说完仍不解气,还想再添几句。
杜若光是听着就觉得手抖……诗经多少字,楚辞多少字?师尊他以为他是那碑拓,直接可以拓的吗?
“还不快去?!”燕祗瞅着呆若木鸡的杜若不禁厉声道。
杜若一头雾水,他心中颇觉不平衡来着,何故罚他罚得这么重,这些个全抄完,他这手是得养上好几天了。可师尊未免太偏心了,犯事的是两个人,为何对郁华责备都不曾。
“还有你!笑?竟然还敢笑?!”杜若正想着就听到师尊对床榻上那人冷声道,“病着不好好养病,怎么地书读得多了些儿,就开始玩弄起来?”
杜若一听唇角也勾起来,他便知道师尊是最公平的。
“你杜若师兄抄书,你这几日就这这给我磨石子!”
什么?……
郁华敛起笑容,一头雾水。
师尊他几个意思?
“啊哈哈……”杜若一听,大笑几声,出门去,“还是抄书好,我才不要磨石子呢!”
“好小子,还敢笑。”燕祗望着夺门而出的杜若,暗哼了一句,语气虽生冷,可那唇角却是微微扬起的。
“师尊,那个磨石子是什么意思?……”郁华不禁问道。
燕祗突然郑重其事地望着郁华,“你字没写好是手劲儿不足,我要你先来刻写石碑和印章。”
“……”郁华又听到师尊说她字不好,一阵无语,说实话她字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记旁录,那些博士或者师尊讲得太快了,她怕跟不上漏掉了,写的时候写丑了点,恰巧师尊瞧见了,一直抓着不放。
郁华心道:师尊你可别逼我,到时候我郁华成了书法家,看您老人家还怎么说……
不知过了多久,郁华回过神来,却发现师尊一直低垂着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看着似有心事,莫不是宫里又发生了什么?
他回来的这般快,莫不是圣上只是草草安慰了几句?或者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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