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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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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
痛快!痛快!
………………………………
第三十四章 太王太后
伯嚭心中说不出的欢畅愉悦,在与伍子胥的争斗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占据上风了,实在是解气。
伍榕也在,看到夫差瞧郑旦的目光,又恨又气,冲过去一把扯过郑旦双手,左右翻看着。
伍榕的无理,令夫差甚是不喜,喝斥道:“榕儿你做什么?”
伍榕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郑旦的手,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没有,怎么会……”
夫差沉下脸,声音也比刚才重了几分,“闹够了没有?快松手!”
伍榕倔强地道:“她一定是在手里藏了东西,就像那个雅鱼一样,一定是这样,夫差哥哥别上她的当。”
“那你可有找到?”
“我……”伍榕张了张嘴,不甘心地道:“暂时还没发现。”
“那就是没有了,不许再胡闹了。”夫差强行拂开她的手,随即一脸温柔地望着郑旦,“可有惊到你?”
郑旦抚着胸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奴家没事。”
看到夫差对自己与郑旦的态度大不相同,伍榕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与夫差相识相伴十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刚刚相见的越女,这让她如何忍受得了,当即转身奔去。
“她这是怎么了?”面对郑旦的诧异,夫差温言道:“榕儿性子一向骄纵,无需在意。”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对了,本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奴家姓郑名旦。”
“郑旦……”夫差反复念了几遍,露出俊朗的笑容,“好,本王记下了。”
望着夫差的笑容,郑旦心不由得漏跳了几拍,脸上红云更甚,这位吴王……似乎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可怕,反而英俊萧洒,温柔体贴。
夫差不知她这些心思,牵起她柔软的双手,温言道:“走,本王带你回宫。”
在他们离去后,伍子胥面色阴沉地抬起头,正要离去,却被一人拦住,正是伯嚭,后者洋洋得意地道:“让相国失望了。”
“别高兴得太早!”扔下这句话,伍子胥拂袖离去,不愿再看到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走出没多远,就看到匆匆赶来的公孙离。看到他,伍子胥便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她逃出来了?”
公孙离诧异地道:“大人怎么知道她逃走了?”逃出那座宅子后,他就快马加鞭赶来此处,无论怎么算,繁楼他们都不可能赶在自己前面。
“她都已经把大王迷得晕头转向了人,老夫还能不知道吗?”伍子胥没好气的说着,“你到底是怎么在办事的,接连交待几件,都办得一塌糊涂!”
公孙离没理会他后面的话,连连摇头,“她不可能赶在卑职面前抵达太湖,这不对。”
伍子胥也听出了不对,压下怒火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公孙离将冬云与繁楼突然出现,救走夷光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伍子胥拧眉道:“也就是说,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才一柱香的功夫。”
“是!”公孙离很肯定的应着。
伍子胥沉吟不语,从郑旦出现到现在,恰好也是一柱香的时辰,除非她会分身术,否则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此越女非彼越女。
想通了此事,伍子胥顿时拉下脸,寒声道:“难怪老夫总觉得与前夜所见那名女子有些不大一样,原来如此。”说着,他又道:“好一个伯嚭,居然敢李代桃僵,欺骗大王,简直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公孙离思索道:“待卑职想个办法,让大王知道太宰欺上瞒下之事,替相国大人出这口气。”
“不可。”伍子胥出乎意料的拒绝了公孙离的提议,面色凝重地道:“此事一旦捅破,就算你我不出面,伯嚭也知道是咱们动的手脚,到时候必会将你暗中劫走越女的事情说出来,两败俱伤。”
公孙离迟疑道:“他们并无实证,大王应该不会相信。”
“没那么简单。”说着,伍子胥摆手道:“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走吧,先回府。”
在他们前往相国府的时候,伯嚭与文种也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夷光等人,又是欢喜又是懊恼。
欢喜的是,夷光平安归来,虽说受了一些苦头,但至少性命无碍;懊恼的是,就差了那么一小会儿功夫,入宫的人就成了郑旦。
夷光惊声道:“大人是说,郑姐姐代替我入宫?”
“不错。”伯嚭颔首道:“迟迟不见你归来,大王又等得不耐烦,无奈之下,只得由郑旦顶替你泛舟湖上,好在我早有准备,一切顺利。”
夷光担心在道:“姐姐性子单纯柔弱,如何能够适应后宫这等纷杂之地。”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好在大王对郑旦很是钟意,当能护她周全,你无需太过担心。”伯嚭的话并不能令夷光放心,思索片刻,她忽地道:“我要入宫。”
伯嚭眉头一拧,不悦地道:“大王已经认定郑旦是当日在苎萝村外救她的那名越女,你若此刻说出真相,对你我还有郑旦都没有好处,你可不要乱来。”
文种在一旁道:“太宰大人说得是,你若真想入宫,咱们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
“太宰误会了,夷光并非不舍荣华,而是放心不下姐姐一人在宫中,所以想以婢女的身份入宫陪伴帮衬。”顿一顿,她又道:“姐姐到底是假冒身份,万一不甚露了痕迹,我也好帮着圆场,不至于暴露身份,连累了太宰。”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伯嚭放下心来,抚着那一络山羊须道:“这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他打量着夷光道:“我从未见婢女比娘娘长得标致的。”
夷光会意,当即从地上掬起一些土抹在脸上,“这般可否?”
夷光的善解人意令伯嚭甚是满意,此女确实比郑旦更机灵能干,颔首道:“好,我明日就安排你进宫。”
“多谢太宰。”在一番道谢后,夷光与文种登上马车,带着无数心事往文府的方向缓缓驶去。
伍榕回到王宫后,也不回她的琉璃馆,一路来到百宁殿,此处是太王太后的居住。
太王太后正在与宫女说话,伍榕突然奔了进来,也不说话,只是扑进她怀里不停地哭着,令太王太后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伍榕哭得越发利害,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也劝不住,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渐渐止住。
太王太后怜惜地抚着伍榕还在一搐一搐的背,怜惜地道:“谁欺负你了,快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听到这话,伍榕眼泪又落了下来,哽咽道:“还是祖母最疼榕儿。”
“好孩子,快别哭了,你都快把祖母的心给哭碎了。”太王太后拭去伍榕脸上的泪水,满面慈爱地道:“快把委屈与祖母说说。”
伍榕含泪道:“夫差哥哥他……他不要榕儿了。”
太王太后一愣,旋即笑道:“哀家还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你与差儿自幼一起长大,岂会不要你,别整日胡思乱想。”
“是真的。”伍榕将观鱼大会上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听闻夫差对那名越女如此上心,太王太后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果真如此?”
“榕儿怎么敢欺骗祖母,为了这件事,父亲几次上谏劝说,夫差哥哥都置若罔闻,执意要举办这观鱼大会。”说着,伍榕又道:“皇祖母你想想,哪有人能让锦鲤无端沉入水底的,定是使了什么妖术;榕儿只要一想到有这样的妖女跟在夫差哥哥身边,就不寒而栗。”
“糊涂。”太王太后冷然斥了一句,一股无形的威胁自眉眼漫出。
伍榕抽泣着道:“榕儿担心夫差哥哥安危,好意提醒了几句,哪知反而招来夫差哥哥一顿责骂。”
太王太后慈爱地拍着她的手,“哀家知道了,你放心,哀家一定好好说说差儿,让他给你道歉,可好?。”
伍榕摇头道:“榕儿受些委屈不要紧,就怕夫差哥哥有危险,越女阴险歹毒,之前公孙将军帐下的留毒就是被越女所杀,万一……那可怎么是好。”
伍榕虽未说出“万一”后面的话,太王太后又岂会不懂,沉沉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名越女,绝不能留在差儿身边。”
听到这话,伍榕心中一定,夫差最是孝顺不过,太王太后开口,定能将那名越女赶出去。
是夜,太王太后将夫差召到百宁殿,絮语了几句后,道:“哀家听说,你纳了一名越女为妃?”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夫差不动声色地道:“是榕儿告诉您的吧?”
“榕儿是担心你,才会来告诉哀家。”这般说着,太王太后蹙眉道:“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荒唐。你也不想想,那些越人刚刚被你灭了国,岂会真心实意地归顺,就算臣服,也不过是表面,实则暗藏祸心。”
夫差静静听着,待她说完后,方才道:“别人或许如祖母所说,但郑旦――一定不会。”
“就因为她救过你?”
“是。”夫差颔首道:“那日她明知孙儿是吴国人,也依旧肯救治孙儿,可见其心地善良,断不会有害人之念。”
太王太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人心隔肚皮,你怎知她不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还有那什么沉鱼一事,一看就知道是使了妖术;这等妖女,岂可留在你身边。”不等夫差言语,她挥手道:“明日一早就送出宫去吧。”
夫差一惊,“祖母……”不等他说下去,太王太后打断道:“怎么,连祖母的话也不听了?”
“孙儿不敢。”说着,夫差跪下道:“孙儿是真的很喜欢郑旦,还请祖母成全。”
太王太后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半晌,痛声道:“看来你真是被她给迷惑住了。”不等夫差言语,她目光倏地一冷,一字一字道:“那就更留不得她了!”
“王慎。”
“奴才在。”听到太王太后叫自己,王慎赶紧躬身答应。
太王太后扬一扬下巴,声音森冷如深秋的寒霜,“立刻将那越女乱棍打死!”
“万万不可!”夫差急忙拦住,心思飞转如轮,“天下人都知道孙儿纳了郑旦为妃,一日不到就乱棍打死,传扬出去,必会说孙儿残暴不仁,越人也会更加抵触我吴国的统治,到时候吴越两国就真的不死不休,永无宁日了。”
太王太后想想也是,一时没再说话,见事有转机,夫差加紧道:“孙儿自幼受祖母与父王的教导,多年来不敢有丝毫忘记;沉鱼大会也好,娶郑氏也好,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安慰越民,从而彻底收归越国。”
听到这里,太王太后缓了口气道:“那就暂且将她关入掖庭,没有哀家的旨意,谁都不许放她出来。”后面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夫差听的。
待王慎离去后,太王太后示意夫差起身,“哀家知道,你这心里正怨怪着呢;不过哀家宁可你怨一辈子,也不愿见你步你父亲的后尘,哀家至今还经常梦到他。”
见她又想起英年早逝的父亲,夫差安慰道:“孙儿定会好好侍奉祖母百年,您别担心。”
太王太后召手示意他近前,像小时候一样抚着他的头顶,感慨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夫差静静伏在太王太后膝边,感受着那只苍老的人所带来的温暖,母亲早夭,父亲又战死杀场,是祖母将他们兄弟抚育长大。
两年前,父亲的死对祖母打击有多大,他是亲眼看见的,祖母一生只得一子,在父亲身上投注了全部的心血,万万没想到,会折在那场本该必胜的战局里。
若非他们俩兄弟日夜守在榻前,苦苦哀求,祖母怕是已经随父亲去了,这两年来,他想方设法哄着祖母欢喜开心,这才令后者渐渐展眉。
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违逆祖母的,可是郑旦……
夫差回到长德殿的时候,郑旦正如一只无处可依的小鸟被王慎驱赶着离去,看到他来,郑旦连忙奔过来,泣声道:“大王,奴家做错了什么吗,要被关去掖庭?”
她已经从宫人口中知道了掖庭是一个冷宫般的存在,犯了错的嫔妃会被废黜去那里,可是她才刚入宫,连话也没说几句,怎么就要被关去掖庭?
………………………………
第三十五章 郑美人
看到她落泪,夫差心痛不已,抬手抚去那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委婉地道:“你没有错,是祖母对你的身份有些担心,所以让你去那里暂住。”
听到这话,郑旦稍稍放下心来,怯怯道:“要住多久?”
“少则几日,多则十来日,事情一处理好,本王就去接你,没事的。”说着,夫差对王慎道:“郑美人初入宫庭,不习惯宫中之事,你安排几个去掖庭侍候郑美人。”
“恭喜郑美人!”夫差这句话,等于给了郑旦身份,王慎是个乖觉之人,当即躬身道贺,随即为难地道:“太后……”
夫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祖母那边,本王自会去说。”
“喏。”见他这么说,王慎不再多言,领着惴惴不安的郑旦离去,直至他们走得不见身影,夫差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唤过垂手立在一旁的宫人,“立刻传太宰进宫。”
伯嚭原本已经睡下,得知夫差召见赶紧穿衣起身,满腹疑惑地登上马车往宫城驶去。
奇怪,大王这应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还有空见自己,难不成……郑旦的身份暴露了?
想到这里,冷汗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伯嚭甚至有一种调头离去的冲动。
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中,他来到了长德殿,数十支儿臂粗的红烛将大殿照得亮堂如白昼。
夫差单手支颐,闭目坐在椅中,伯嚭悄悄看了一眼四周,不见郑旦,难道……真让他猜对了。
伯嚭按下心底的慌乱与不安,拱手道:“参见大王,大王圣安!”
“来了。”夫差睁开眼,挥手道:“赐座。”
见夫差神情平和,并无恼怒之意,伯嚭心中微定,斜签着身子在宫人端上来的绣墩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大王深夜召臣入宫,有何吩咐?”
夫差目光沉沉地道:“祖母不喜欢郑美人,此刻已经将她关押至掖庭之中,她是长辈,本王也不好反对,你可有什么办法?”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伯嚭顿时放下心来,“太后一向深居简出,极少管外面的事,此次这么快出面,恐怕是有人在她老人家面前告状。”
“还不是榕儿那个丫头。”夫差冷声道:“看来本王真是太过宠着她了,令她越来越不懂规矩,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伯嚭敏锐地从夫差的话里嗅出了一丝对伍家的不满,不过他没有去揪这件事,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一直都牢牢记着,“大王息怒,眼下最要紧的是太后那边。”
夫差颔首道:“是啊,所以本王才连夜召你来商议。”
伯嚭思索片刻,徐徐道:“太后之所以反对这件事,是因为担心大王,只要她老人家知道郑美人心地善良,不会加害大王,便没事了。”
夫差苦笑道:“你说的这些,本王何尝不知,能说的本王都已经说了,无奈祖母对越人成见已深,又有一个伍榕在旁边吹风,如何能够让她相信郑旦?”
伯嚭眼珠子一转,已是有了主意,微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与其百闻,不如一见。”
夫差听得有些意思,“说具体一些。”
伯嚭笑意深深地道:“太后受伍氏蛊惑,认为郑美人不善,可若是亲眼见到事情与伍氏所言截然相反呢?”
夫差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说,利用榕儿来改变祖母对郑旦的看法?”
伯嚭拱手道:“大王英明,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伍氏无疑是最合适的那一个,到时候大王再从旁劝说,定能事半功倍。”
夫差颔首道:“确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待本王再仔细想想。”
伯嚭眸光一动,道:“启禀大王,郑美人在文种府中,有一个婢女,她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不知能否让她入宫陪伴郑美人?”
“准。”见夫差答应,伯嚭连忙道:“那臣明日就安排她进宫。”
翌日,夷光在伯嚭的安排下,第一次踏入吴王宫,她利用妆容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倾城之姿。此刻的她,在外面看来,就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婢女,与王慎挑出来的那几个人一起前往掖庭。
郑旦并未认出人群中的夷光,只道都是王慎选来的宫人,随意看了一眼,便让他们下去做事。
众人依言离去,唯独夷光还站在原处,郑旦疑惑地看着这个面生的宫女,“还有什么事吗?”
夷光微微一笑,“姐姐真的认不出我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郑旦娇躯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夷光,眼底有泪水浮现,颤声道:“你……你是……”
夷光蹲下身,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柔声道:“是我,我来了。”
这一次,郑旦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夷光,她欢喜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下一刻,她紧紧抱住夷光,哽咽道:“回来就好,我好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好怕!”
“没事了。”夷光忍痛拍着郑旦后背安慰,她知道,这一天一夜对性子柔弱温婉的郑旦来说,是莫大的煎熬。
待情绪平复下来后,郑旦松开手,见夷光眉眼隐约有痛苦之色,关切地道:“怎么了?”
夷光轻描淡写地道:“没事,受了些小伤。”
“快给我瞧瞧。”在郑旦的坚持下,夷光只得卷起袖子,露出一道道鞭痕,虽然已经上过葯,但依旧触目惊心。
郑旦看得眼泪都下来了,两只手上就有那么多,那身上一定更多,“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是伍子胥的人。”夷光将昨日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郑旦听得惊心动魄,“这个公孙离可真是歹毒,居然对你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幸好你事先安排了冬云暗中跟随,方才能够逃出来。”说到这里,郑旦忽地想起一事来,满面惶恐地道:“这么说来,伍子胥已经知道我是冒充的了,他会不会告诉大王?”
夷光倒是淡定,安慰道:“姐姐无需担心,他要是说出这件事,就等于承认自己掳劫越女,破坏观鱼大会;所以就算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
“那就好。”郑旦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环顾四周,忧声道:“我现在被困禁在这掖庭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这件事,太宰已经在想办法了,应该很快就能助姐姐出去。”夷光的话令郑旦心中一定,她紧紧握住夷光的手,感慨道:“幸好你来了,否则我一个人,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是姐妹,自当患难与共。再说了,若不是我遭人掳走,姐姐也不会被迫顶替入宫,在这里担惊受怕。”说到这里,她突然起身,郑重其事地朝郑旦行了一礼。
夷光这副模样,将郑旦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夷光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姐姐不喜欢这条路,但为了越国,为了千千万万遭战火迫害无家可归的越国百姓,也为了范先生他们,还请姐姐务必走下去!”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郑旦神色复杂地道:“我也想走下去,可你知道,除了女红之外,我什么都不懂,夷光,我真的很怕,万一吴王知道我不是……”
“不会的。”夷光打断道:“我会帮着姐姐,吴王不会发现的。”
“但愿如此。”郑旦无奈地点点头。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晌午时分,有宫人端了午膳进来,因为夫差特意交待过,所以膳食还算不错,六碟精致小菜并一个珍珠丸子翡翠汤,丸子是用鱼肉搓成,翡翠则是剁成碎末的菜杏,刚一掀盖,便能闻到一阵鲜香之气。
宫人盛了一碗翡翠汤,殷勤地端到郑旦面前,“这汤最是鲜美不过,美人您快尝尝。”
郑旦正要接过,却被夷光抢了先,“这汤太热,还是放一放再喝吧。”
宫人面色微微一变,随即道:“汤可不就是要趁热喝吗,凉了那鱼丸子该变腥了。”
“是吗?”夷光淡然一笑,随即右手一扬,将鱼汤递到他面前,“我家美人用膳有个规矩,所有膳食,都得有人先试吃;你刚才不是说这汤最是鲜美不过吗,那就你吧。”
宫人骇然,连连摇头,“姑娘说笑了,我……我就是一个低等宫人,哪配吃这些。”
“这是美人的意思,你只管吃就是了。”任夷光怎么说,那宫人都不肯张口,郑旦瞧着有些不忍,轻声道:“夷光,别为难他了。”
“美人莫理,奴婢自有计较。”说着,夷光盯着惴惴不安的宫人,冷声道:“你进来后,也不摆碟,也不搁碗,就盯着这翡翠汤,分明是有古怪,快吃!”
宫人满面委屈地道:“姑娘当真误会了,我就是怕汤凉了会有腥味,这才急着盛给美人喝。”见夷光不语,他又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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