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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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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缓缓道:“保范蠡还是保文种,你自己选择。”
“我……”夷光刚说了一个字,便又被夫差打断,“放了范蠡几人,已是本王的底线,若你再要求更多,本王发誓,哪怕是你以死相逼,也一定杀了范蠡!”在说这句话时,夫差眼中杀气腾腾,可见他对范蠡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夷光眉尖紧紧蹙着,如笼了一层轻薄的烟雾,令人望而生怜,她看得出,这一次夫差是说真的,若自己非要保住文种,他真会不顾一切杀了范蠡。
怎么办?
那厢,文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迭声朝夷光哀求,才被关了这么几日就已经在鬼门前绕了好几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这一次被留下,不知还会有怎样可怕的刑罚在等着自己。
阿诺在一旁轻声道:“娘娘,不要意气用事,先将文先生留下,咱们再慢慢救他。”
“也只能这样了。”夷光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轻轻往后退了一步,谁都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退让。
看到这一幕,文种惊骇欲死,用一种恐惧而怨愤的目光盯着夷光,“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越国,娘娘你怎么可以弃我于不顾?!”
“对不起。”夷光内疚地道:“虽然暂不能救先生,但我保证,一定会尽力护先生周全!”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护我周全!”文种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死命攥着范蠡胳膊,嘴里喃喃重复着相同的话,“我要走……我要走……”
范蠡手臂被他掐得生疼,却不敢挣扎,极力放缓了声音,“文种兄且先忍耐一阵,我会尽快想办法来救你!”
听到这话,文种猛地停下了言语,抬头死死瞪着范蠡,“连你也要抛下我?你忘了初来姑苏时,我是怎么帮你,又是怎么讨好伯嚭,好让你一步步将夷光送入宫中的吗?”
听到这话,众人尽皆看向伯嚭,令后者面色通红,尴尬不已,真是混帐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
伯嚭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喝斥道:“好一个越国贼子,死到临头还在诬陷本官,真是该死!”说着,他朝夫差拱手道:“大王,越贼可恶,当立刻杀之!”
在他声音落下后,是一片令人尴尬不已的寂静,夫差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淡然道:“将文种带回地牢,严加看管。”
“不!不要!”文种拼命的挣扎,可又怎么敌得过孔武有力的禁卫军,只能绝望地拖走,他最后瞥过范蠡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回宫!”夫差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翻身上马,马蹄奔腾,踏着未曾化尽的积雪而去。
夷光轻叹一口气,朝范蠡屈膝微微一福,“夷光只能送到这里了,先生一路保重!”
“你也是。”范蠡沙哑地说着,虽有千言万语,能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三个字,停顿片刻,他又道:“文种那边,还请娘娘设法保住他性命。”
“我一定尽力,快走吧。”在目送范蠡等人离开后,夷光方才带着阿诺上马,沿着夫差留下的脚印离去。
伯嚭眼珠子转了几圈,忽地唤过一名叫狼牙的副将低声交待着,后者听完后,满面惊讶地道:“大王不是……”
伯嚭不悦地打断,“你懂什么,这就是大王的意思,快去。”
见他这么说,狼牙不敢再置疑,拱手离去,伯嚭目光阴沉地盯着范蠡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冷笑道:“看你们能走出多远。”
再说夷光那边,回到馆娃宫后,来到夫差居住的景和殿,却意外地吃了闭门羹,王慎挡在门前,冷言冷语地道:“大王有令,谁都不见,娘娘请回!”
夷光没有勉强,但也没有离去,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庭院中,衣袂不时被吹起,在寒风中猎猎飞舞,衬得她身体越发单薄,犹如随时会乘风离去。
“咳咳!”夷光低低咳嗽着,阿诺在一旁劝道:“冬夜寒冷,再这样站下去,非得着凉不可,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大王气消了再见不迟。”
夷光拂开阿诺的手,温和而坚定地道:“我没事,你若是冷了,就先回去吧。”
阿诺跟了夷光两年,知道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轻易不下决定,可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万万不会更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尽管夷光极力忍耐,还是有那么几声咳嗽从喉咙里逃逸出来,殿内的灯光一直亮着,未曾熄灭,仿佛是在陪伴着夷光。
“咳咳……咳咳!”在又一次咳嗽后,紧闭的殿门终于打开,夫差阴沉着脸走到她身前,恼怒地道:“你这苦肉计用上瘾了是不是?”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见大王一面。”夷光的眼眸清澄如当空洒下的月光,没有一丝杂质。
夫差按住胸口的悸动,冷声道:“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本王就会原谅你了吗?”不等夷光言语,他又痛声道:“这几年来,但凡是你说的,本王从未有一分怀疑;本王那么相信你,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背叛,是你越国奸细的身份!夷光,你骗得本王好苦!”
夷光被他说得泫然欲泣,哽咽道:“臣妾自知愧对大王,但臣妾也有自己的苦衷,还请大王给臣妾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夫差满面讽刺地道:“好让你再一次欺骗本王吗?”
“臣妾发誓,绝不会再瞒骗大……阿欠!阿欠!”话说到一半,夷光突然打起喷嚏来,一个接一个,身子亦瑟瑟发抖。
夫差内心挣扎不定,他一边气得不想去理会夷光,一边又舍不得,许久,他一把拉起夷光的手往殿中走去,一边走一边绷着脸道:“本王站得累了,进去再说。”
虽然夫差极力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夷光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意,有涓涓的暖流在心底淌过,令她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待得进到殿中后,夫差甩开夷光的手,在鎏金盘龙的宝椅中坐下,面无表情地道:“说吧。”
夷光轻吸一口气,哑声道:“大王可知臣妾的父亲是死在谁人手里?是公孙离!”
夫差手指微微一紧,漠然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夷光遥遥望着越国的方向,声音悠远而飘渺,“我自幼失母,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教我识字,教我习医,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下去,可一场战火毁了所有的一切,父亲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敢问大王,换了您,能不恨吗?”她看向夫差,一滴滴滚烫的珠泪从眸中落下。
夫差无言以对,当年他亲眼看到父亲阖闾死在越王手中,归来之后,日夜练兵,征讨越国,为的就是替父报仇。
结果,他的父仇报了,夷光的父亲却死了,真是讽刺。
许久,他低声道:“是谁杀了你父亲。”
“公孙离!”虽然公孙离已经死去多时,但在提及这个名字时,夷光言语间依旧有恨。
杀父之仇,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
第九十一章 离心
“所以你接近本王,只是为了报仇?你我之间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戏?”连夫差自己也没有发现,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夷光跪下握住他冰冷的手指,仰起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庞,轻声道:“臣妾不敢说没有算计,但臣妾对大王的心意是真的,也是真得想和大王白头偕老!”
若换了今夜之前,夫差听到这话必定十分感动,可此刻,只觉得可笑,他抽出手,激动地道:“就在刚刚,你为了救范蠡,连性命都不要,如今却又说对本王是真心的,还要白头偕老,夷光啊夷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撒谎?”
“没有,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欺瞒,臣妾愿受天罚而……”没等夷光说出最后一个“死”,樱唇已是被夫差死死捂住,只见后者寒声道:“你的命是属于本王的,没有本王的许可,不许说那个字。”
他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只要一想到夷光会死,恐惧就像滔天巨浪一般扑面而来,令他瑟瑟发抖。
夷光缓缓拉下他颤抖不止的话,眸中情深如海,“好,大王一日不说,臣妾就一日不敢死!”
夫差不自在地别过脸,冷声道:“夜深了,你回去吧。”
夷光没有依言离去,而是仰头道:“臣妾知道,大王对范先生的背叛深恶痛绝,但吴越两国的百姓是无辜,还请大王以百姓为重,莫要再起战事,还两国一个太平盛世。”
夫差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气急败坏地道:“刚刚还说对本王一片情深,一转眼又为范蠡求情,果然你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范蠡!”
“大王误会了,臣妾……”夷光急忙想要解释,但夫差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厉声打断道:“你不必再说,这场仗一定要打!”
“大王!”夷光心急如焚,迭声道:“之前与齐国一战,虽然险胜,但损失惨重,又因为修建馆娃宫劳民伤财,百姓早已经苦不堪言;相反,越国战败之后,一直休养生息,国力恢复迅速;若此时起战事,恕臣妾直言,未打已经先输一半!”
“够了!”夷光的话字字如针,刺得夫差耳膜发疼,咬牙道:“我大吴国力强盛,百姓富饶,区区几场战事又算得了什么,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本王停手,放越国与范蠡一条生路,呵呵,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夷光苦口婆心地道:“大王不可听信伯嚭等一众小人的吹嘘奉承,吴国的国力早已经不比当年,强行发动战事,等于自寻死路,必败无疑。而且这一败,连吴国的百年基业也会化为虚有;到时候,大王有何颜面去见吴国列祖列宗,又有何颜面去见太王太后?”
见夷光说出与范蠡相差仿佛的话,夫差越发嫉妒,用力挥手道:“本王心意已定,绝不会更改!”
夷光急得落下泪来,脱口道:“难道大王真要看到姑苏城破,吴国灭亡,才来后悔吗?”
夫差眼皮狠狠跳着,咬牙切齿地道:“你就这么希望本王输吗?”
“正因为不想大王输,臣妾才百般劝说,求大王以百姓为重,以江山为重,不要一错再错!”夷光垂泪磕头。
“错……”夫差喃喃念着这个字,下一刻,他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在深夜里听来,是那样的刺耳尖锐,停在屋檐上的几只乌鸦被这笑声吓得张开羽翅,慌慌张张地飞向远处。
王慎骇得面色苍白,他跟了夫差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后者如此癫狂的大笑。
许久,夫差止住了笑声,一把捏住夷光的下巴,浓烈的爱意与恨意一同交织在那双略带一丝琥珀色的眼睛里,他盯着夷光一字一字道:“在你眼里,本王做什么都是错,只有范蠡,只有范蠡才是对的,你知道吗,本王现在真得很后悔刚才没有一刀杀了他!”
“不过没关系了,本王很快会证明你是错的,至于范蠡,他若不知死活的出现在战场上,那就别怪本王刀下无情了!”
见他一直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夷光急得拼命摇头,“大王……”
“好了!”夫差松开手,拂袖道:“王后乏了,送她回去!”
“是。”王慎应了一声,来到夷光身边,“娘娘请回吧。”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大王正在气头上,娘娘还是改日再劝吧,这大军出征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完成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慎虽然还介怀夷光是越国奸细的身份,但他看得出,夷光是真心为夫差与吴国着想,并非虚情假意。
见王慎这么说,夷光只得压下心中的急切与悲伤,扶着阿诺的手撑起早已经酸疼不堪的膝盖,“臣妾告退。”
在夷光走后,夫差发疯一样地将御案上的东西拂落在地,如此犹不解恨,又将所有能动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待他停手之时,整个春和殿内,已经没有一样完好的东西了。
在他们争执之时,范蠡那边也遇到了麻烦,在奔出十数里后,他们被狼牙带来的一队人马团团包围,虽然奋力抵抗,无奈敌众我寡,不断有人受伤甚至死去。
狼牙的人一个个出手狠辣,完全没有留活口的意思,圈子也被压缩的越来越小,再这样下去,被杀是早晚的事情。
冬云在杀了一个敌人后,以剑撑地,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臂上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不断从里面涌出来,染红了衣衫。
繁楼在挥刀逼退狼牙后,迅速扯下衣摆,替冬云包扎伤口,后者倔强地道:“我没事,你不必管我!”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繁楼话音未落,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踉跄着往前跌去。这个角度的变化,令冬云清晰看到他身后所发生的事情以及狼牙那狰狞的表情与染血的大刀。
冬云扶住冷汗不断的繁楼,恨恨地瞪着从背后偷袭的狼牙,“你们居然出尔反尔,好生卑鄙!”
“呵呵。”狼牙舔着刀刃上的鲜血,阴笑道:“卑鄙有何不好,能杀得了他就行。”说着,他阴恻恻地盯着繁楼,“你在太宰大人手下十年,我们几个就被你压了十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要被你压着一头呢,没想到你竟然是越国奸细,哈哈,可真是有趣。”
“太宰大人气得七窍生烟,可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不仅不用再看你这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上,还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是谁派你们来的,大王还是伯嚭?”
“太宰也好,大王也好,总之你们今夜是死定了,哈哈哈,多少年都没这么痛快过了!”狼牙咧嘴笑着,露出两排森冷锋利的牙齿。
繁楼将冬云护在身后,沉声道:“我死无妨,只求你放过她!”
狼牙一怔,旋即戏虐地道:“你这是在求我吗?想不到啊,一向自傲过人的繁楼公子,居然会求饶。”
“不要求他,死就死了!”冬云的话并没有令繁楼改变主意,始终牢牢将她护在后面。
冬云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并不高大的背影,刚刚被狼牙斩开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却给她一种莫名的心安,仿佛就算天塌下来,这个背影都会替她顶住;这是她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哪怕是范蠡。
“好!”狼牙竟然异常爽快地答应了,倒是令繁楼诧异不已,他深知狼牙禀性,与公孙离一般,是个龇牙必报又心胸狭窄的人;与人为善,以德报怨这种事情,从来与他没半分关系。
那厢,狼牙一脚踩在一具尸体上面,撩起盔甲,满面得意地指着胯下道:“我可以放她,但你得从这里钻过去!”
钻人胯下,乃是极大的耻辱,但凡有点气节者,宁可死也不受这等胯下之辱。
冬云正要说话,竟看到繁楼往前走去,赶紧拉住他,“不要去,他分明是故意羞辱你。”
繁楼安慰道:“只是爬过去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没事的。”
望着他认真的眼神,冬云第一次有了悸动的感觉,她别过眼,不自在地道:“像他这种小人,是不会言而有信的,你别上当。”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试一试。”繁楼态度异常坚定,任冬云怎么说都不肯改变主意,冬云不知该说他执着还是蠢笨。
“想好了没有,我可没什么耐心。”狼牙不耐烦地催促着。
繁楼没有犹豫,挣开冬云的手大步往狼牙走去,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范蠡身边的人又伤了几个,余下诸人也已是强弩之末,咬牙死撑。
看到繁楼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慢慢从自己胯下爬过去,狼牙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姓繁的,你也有今日!”说到这里,他绿豆大小的眼睛射出阴狠的光芒,“可惜啊,你们还是要……”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胸口一凉,低头看去,胸口露出一个小小的匕首尖,正“滴嗒”、“滴嗒”地往下滴血。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一张他恨了十余年的脸,也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张脸,一张……比女人还要柔美的脸庞。
“你……好卑鄙……”在艰难吐出这几个字后,狼牙仰天倒去,随着全身重量的压下,匕首柄硬生生透背而过,露出半个刀身。
看到狼牙死去,繁楼心神一松,身子的疲惫与疼痛立刻如潮水一般涌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冬云连忙上前扶住他,又撕下衣摆替他包扎背后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繁楼坐在地上,虚弱地笑道:“我替你包扎,你替我包扎,我们还是有缘,这是不是所谓的天生一对?”
冬云被他说得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个白眼道:“这种时候还有力气贫嘴。”
“不多贫几句,怎么对得起我刚才受的钻胯之辱。”繁楼将头靠在冬云肩膀上,后者本想挣开,但看到繁楼苍白的脸庞,不知怎么的,心中一软,没有移动身子,任由繁楼静静地靠着。
冬云轻声道:“所以你一早就打算好杀他了?”
繁楼喘了口气,道:“狼牙是一个十足十的小人,他怎么会放过你,不过是趁机羞辱我罢了,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冬云默默不语,许久,她突然道:“不难受吗?”
繁楼知道她问得是胯下之辱,咧嘴露出一个飞扬的笑容,“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缠绵的情话,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言语,却令冬云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她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压下,别过脸有些不自在地道:“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没半点正形,真不该同情你。”
繁楼微微一笑,他从冬云看似冰冷的言语里听到了一丝暖意,她……终不是铁石心肠。
狼牙的死,令他的手下慌张不已,范蠡趁势反击,竟是扭转了原本必败的局变,将吴军打得落荒而逃。
虽然饶幸捡回一条性命,但范蠡知道,他们并不安全,谁也不知道夫差或者伯嚭什么时候又会派人来追杀,必须得立刻离开吴境。
在他们快马加鞭赶往越国的时候,消息也传到了伯嚭耳中,得知截杀失败,且还赔上了狼牙一条性命,伯嚭勃然大怒,将他们怒骂一顿,并勒令加派人手,继续追杀,务必要取范蠡与繁楼的项上人头。
晌午过后,夫差派人传伯嚭入宫,询问兵马集结以及粮草准备的情况,待得一一回答后,伯嚭胸有成竹地道:“大王放心,越国此次必亡无疑。”
“啪!”夫差将一封刚刚看完的奏折掷在案上,随口道:“范蠡诡计多端,繁楼也不是个简单的主,不可大意。”
伯嚭一脸神秘地道:“臣知道这二人是心腹大患,所以早就派人去办了。”
夫差从他话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蹙眉道:“你去办什么了?”
………………………………
第九十二章 再次伐越
“臣知道,大王根本就不想放过范蠡他们几个,只是碍于王后,才不得不答应;所以昨夜范蠡等人走后,臣立刻命狼牙带人前去截杀,原本都已经差不多得手了,可惜狼牙这家伙大意,被繁楼击杀,从而逃了出去。”伯嚭滔滔不绝的说着,随即又道:“不过大王放心,臣已经再次派人前去,这一次,必当取回范蠡等人的项上人头。”
听到这里,夫差面色已是一片铁青,“谁让你去追杀他们的?”
伯嚭被他问得一愣,反问道:“难道大王真打算放他们归越?这几人可都是一头头猛虎,放虎归山乃是大忌啊!”
夫差眼眸微眯,凉声道:“你这是觉得本王奈何不了他们?”
伯嚭被他盯得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大王乃是真龙降世,区区几头山野虎兽,又岂是大王的对手,只是臣想着,与其劳烦大王在战场上费手脚,不如趁现在羽翼未成,先行消灭了他们,也算是两全齐美。”
“混帐!”夫差狠狠一掌挥在伯嚭面上,后者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跌倒在地上,眼前金星乱晃,一颗牙齿被当场打落,混着血沫掉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替本王做主了?此事传扬出去,本王脸面何存?万一传到王后耳中,又该如何?”
伯嚭从未见夫差发过这样大的火,吓得浑身哆嗦,眼泪鼻涕一并都下来了,迭声求饶,“臣……臣该死,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大王看在臣还算忠心的份上,饶了臣这一回!”
“还脸求饶!”夫差越看伯嚭越厌恶,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自作聪明,半点也及不上相父。
不知为什么,夫差突然想起了伍子胥,那个他曾经无比痛恨厌恶的相父。
“这件事臣做得极是隐蔽,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就算……万一传扬出去,也是臣的错,与大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伯嚭又慌又怕,他从夫差眼中看到了可怕的杀意,一如当初夫差看伍子胥的眼神。
“这么大的事情,你担得起来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夫差越说越恨,抬脚欲踢,想起吴越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恨恨地收回脚,冷声道:“你派了什么人去?”
伯嚭赶紧说了几个名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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