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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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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寻思索片刻,随后下了马车,往前方走去。

    虽然雪融了,可是地上还是湿冷的,姑娘正瘫坐在地上,嘴唇苍白,面色却有不正常的潮红。

    叶寻试探叫道:“姑娘?”

    没回话。她眼皮半阖,好像随时能晕过去。叶寻眉头微皱,他犹豫着伸手贴在姑娘的额头上,指尖碰到皮肤的那瞬间,只觉一片滚烫。

    叶寻没再犹豫,他横抱起姑娘,往马车走去。

    “失礼了。”

    姑娘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叶寻怀里靠去。

    在温暖的车厢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姑娘好像精神了些,不过她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使劲的往车厢的角落靠过去,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叶寻,一眨不眨的。她手里紧攥着那把油纸伞,叶寻看见她的指节泛白。

    戒备心真重……

    叶寻不知如何破解车厢内沉闷的气氛,只得和姑娘大眼瞪小眼的。

    半晌过后,叶寻才蹦出一句话:“我不是坏人。”

    叶寻尴尬无比,他正寻思接下来说什么不至于冷场,就听得姑娘突然扑哧笑了一声。

    叶寻抬头,看见她含笑的眼眸。

    姑娘说:“我叫阿离。”

    许是生病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轻得落到叶寻耳中,竟感觉有些痒了。
………………………………

第九章 青花圆盘

    阿离……

    叶寻在心底暗暗念了几声,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叫阿离的姑娘。她还是睁大了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双眸中有些微微湿润的雾气,看起来水汪汪的,眼角反射出点点晶莹。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

    想来是难受得狠了。

    叶寻放轻了声音,问道:“姑娘现在好些了?”

    她点点头,说道:“多谢……”

    “举手之劳。”

    阿离低垂了眼眸,她指尖点在伞面上,不住婆娑着,良久过后,她低低道:“劳烦载我一程,带我回城里。”

    叶寻点了点头,他看阿离神情恹恹,病怏怏的,当下没有再和她讲话,怕扰了她的清净。

    车厢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叶寻索性也半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阿离虽然在车厢上,但是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般,连呼吸声都是悄悄的,很轻柔,叶寻几乎有种自己独处的错觉。

    突然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叶寻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

    阿离此时正拿出一块帕子,仔仔细细拭去唇边的血色。她擦得很认真,丝毫没有到注意叶寻已经睁开了眼睛。等把血迹擦干净了,她把染满鲜血的帕子整整齐齐叠好,拿在手中紧紧握着。

    叶寻看着那张浸满红色的帕子,皱紧眉头,他问道:“姑娘可有什么要紧的?”

    阿离浅浅微笑,她回道:“我没事。”

    一个不好,拉下病根可就不妙了,还是尽快进城就医得好。

    叶寻抿了抿唇,然后对着车厢外的车夫高声吩咐道:“加快速度回城。”

    叶寻话音刚落,马车明显加快起来,一直平稳的车身有些摇晃了。

    “回城后,姑娘还是尽快去医馆找郎中诊病为好。”叶寻劝道。

    叶寻自己本不是一个善心的人,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他本不该如此热心才对。叶寻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这几天竟变得如此和善。

    看来是太久没办案了,心肠被磨得软了些。

    “我……”阿离说道:“我家长辈就是医者,我偶尔随他四处行医,自己也略略懂得几分岐黄之术,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大碍。”

    叶寻打量她,见她淡定从容,似乎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当下没有再谈及此事了。

    马车一路驶进城里,走过长街的时候,阿离轻声道:“到了,放我下去吧。”

    叶寻撩起车帘,见长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扫过一眼,发现此处不是西街。上次叶寻迷路,还是阿离指的路,她应该是住西街才对。叶寻没有多问,他命令车夫停下,让阿离下了马车。

    阿离立在车外面,她微笑着,隔着窗子直视叶寻,半点不见姑娘家的扭捏。

    她低头朝叶寻行了个礼,“多谢。”

    “姑娘客气。”叶寻有些不自在,他还真没见过有人这么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叶寻放下车帘,隔开她的目光。

    叶寻回到了国公府,他刚进家门,老管家便急急迎上来。

    他对叶寻说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大理寺的赵大人一直在等着您呢。”

    老管家很老了,他在叶国公还未出家时便一直待在叶家,可以说是看着叶寻长大的。现在叶寻当家,别人都换了称呼,只有老管家还叫叶寻一声“少爷”。

    叶寻解下披风,伸手递给七宝。他问道:“他来了有多久了?”

    “一大早便等着了。现在正在客厅里喝着茶呢。”

    叶寻听了,当下往客厅那边走去。赵子箴来国公府找他,应该是有什么大事,不然该在大理寺直说了。叶寻暗暗猜测,赵子箴此行与兵部侍郎的案子有关。

    陛下不让查,那叶寻便“不查”。线索明明就在眼前,要叶寻就这么放弃了,他实在不甘心。凶手可以没有,但叶寻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叶寻走到客厅的时候,赵子箴正拨弄着茶盖,好像有些走神。叶寻轻咳一声,赵子箴回过神来就要行礼。

    叶寻一挥手,阻止了,他说道:“这里不是大理寺,你大可不必如此,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吧。”

    叶寻虽是如此说,但赵子箴却还是恭谨的站在叶寻下首,微弯着腰,他说道:“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报。”

    叶寻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可是兵部侍郎的案子有眉目了?”

    “正是。”

    叶寻用力把茶杯磕到桌面,面上似笑非笑,“难不成赵司直不知,这案子查不了了么?你是故意找我晦气不成?”

    “下官不敢,”赵子箴愈发低着脑袋,“虽然有大理寺卿压着,盯着不许查,只是……只是下官知道,大人一定还会暗地查下去。”

    叶寻面无表情,说道:“你倒是了解我。”

    赵子箴跪在地上,叶寻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后,赵子箴说道:“下官随着大人办案这些年,别的不敢说,但下关知道,大人若是放任这案子悬而未解,以后定然是不甘心。”

    大理寺有六个司直的职位,但只有赵子箴叶寻用得最是称心。叶寻不喜欢吵闹的人,赵子箴平日少言寡语,除了破案的时候,否则都是叶寻问一句他说一句。而且赵子箴办事利落,不管叶寻吩咐什么,他总是很快办好,跟那些别有心思故意拖拉的人完全不同。不过他只埋头做事,不懂变通,所以官路都是不畅的。

    现在,同期上任大理寺司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迁升,只有赵子箴在这个位置上死活不挪位。叶寻有时候有心提点他,但是赵子箴办事可靠,脑子却不灵活,叶寻怕他升迁了反而会招惹祸事,所以便一直放在身边用着。

    不过赵子箴自己也没有表示过有要另谋高位的意思。

    赵子箴等了良久,见叶寻没有表示,他继续说道:“上次,因为下官贪杯误了大事,差点让凶手把证物毁掉,下官惭愧,只好将功补过,去找了郑大人的管家问出了一点眉目来。”

    叶寻身形一顿,而后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现在叶寻不便动作,没想到赵子箴急他所急,先他一步找了郑管家。叶寻暗喜,看赵子箴是越来越顺眼了。

    赵子箴回道:“下官找到郑管家,他仔细辨认了那堆瓷器后,发现里头丢失的是一个青花白底的圆盘。”

    “那圆盘的来历可弄清楚了?”

    “圆盘是三年前郑大人喜得麟儿时,张大人送给他的。”赵子箴补充道:“是户部的张渐飞张大人。”
………………………………

第十章 醉翁之意

    张渐飞在户部的官职不大不小,他本人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行事中庸,也堪堪能保住现在的官职。叶寻之所以有所耳闻,是因为张渐飞的夫人。

    在京城稍微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张渐飞的夫人实乃悍妇,是京城有名的母老虎。她是张渐飞在交州娶的番邦蛮夷,丝毫不懂中原礼数,也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的贤良淑德,反而行事大胆泼辣。张渐飞因此一度成为同僚饭后茶余的笑柄,可是不知张渐飞是真的被他夫人吓怕了还是别的原因,他这些年也不曾休妻。

    “平日里,张大人和郑大人的交情如何?”郑杰喜爱邢窑的瓷器,若不是叶寻查案,他还不知郑杰有这个爱好,若非交情很好,张渐飞也不会投其所好,给郑杰送了这么一个礼。

    “这……下官不知。”赵子箴回道。

    叶寻指尖轻点在案几上,一幅沉吟之色,良久过后,叶寻道:“你继续与郑管家周旋,若是有什么消息,来国公府找我。”

    “是。”赵子箴俯首作揖,低低道:“下官告辞。”

    赵子箴走到门口,叶寻唤住他,“等等。”

    赵子箴回头,说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切记,小心行事,一切暗中进行。”

    两日后早朝。

    叶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下朝就回府,他叫住户部的一个官员,邀请道:“大人,在下今日在醉客坊设下酒席,还请大人能赏脸。”

    那位官员一脸莫名。他与叶寻并没有什么交情,平时都是各走各走的。

    官员斟酌道:“只是……我等会还有事要办,实在不能相陪。”他其实很想给叶寻这个面子,毕竟叶寻无论出身还是官职,都比他好太多。现在叶寻突然给他抛枝,不管以后能不能搭上叶寻这座桥,这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的。可是还未清楚对方的底细,他还不想惹麻烦。

    谁知道大理寺又要办什么案子?他不可不想横插一脚,惹得一身腥。

    叶寻看起来有些为难,他靠近那个官员,俯身说道:“只是在下在郊外有一处地产……”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不过那个官员却是能听清楚了。

    官员换上笑脸,说道:“如此,那在下随叶大人走一趟。”

    户部主管户籍征赋,土地房产。叶寻如此一说,便是有求与他,希望能方便行事,官员若是再不去,可就太不识好歹了。

    叶寻淡笑,说道:“如此多谢大人了。”

    两人一同来到醉客坊,叶寻带他来到一处包厢里,里头早已备好酒菜等着了。

    叶寻笑道:“现在酒娘未到,就劳请大人自个儿斟酒喝了。”

    官员嘿嘿笑了两声。他对叶寻说道:“不知叶大人遇见了什么难处?但凡用得着在下的,愿尽绵薄之力。”

    “也没什么打紧的,那本是我名下的地产,原本想开春的时候,在上头建一座园子,如今却是遇见了点麻烦,现在不说也罢。”叶寻说着,给官员斟了一杯酒,官员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

    酒过三巡,官员见叶寻还没说出什么有实质性利害的东西,渐渐把心放回肚子里。只是庄园的事情,自己顺手就能解决了。

    官员道:“在下在户部任职,承蒙叶大人抬举,庄园的事情,在下一定替大人办妥当了。”

    “实不相瞒,在下与户部的人,其实并不相熟,此番找上大人实数无奈,”叶寻举起酒杯,说道:“若真要说什么熟识的,也就一个张大人了。”

    “张大人?莫不是那个……畏妻如虎的张大?”官员一脸惊奇,没想到张渐飞还能以这样的名声扬名。

    叶寻但笑不语,可神情却是别有深意,显然是默认了。

    官员哈哈大笑,说道:“说起那个张大人啊……哈哈,还真是畏妻如虎。”官员仰头,喝下一杯酒,“张大人的祖籍在交州,边陲之地,总是有许多番邦人进进出出的,张大人娶谁不好,偏偏娶了个凶猛如虎的。不过他的夫人在下见过几次,倒是好看,不过却像北边的,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交州去了。”

    北边是狄国,交州地处西南,地域相隔不止千里,这样貌上的差别总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叶寻淡笑道:“说起来在下还未曾与张大人有过什么应酬,下次有空,一定请他上醉客坊来坐坐。”

    “请了他也来不了。他家那位可凶悍得很,平时我等出来应酬,张大人大多是不来的。”官员叹道:“诶,真是遇人不淑啊……”

    “这……”叶寻惊讶,他问道:“张大人平日……都是这么清苦的?”

    “清苦不清苦,在下不敢妄言,在下与张大人也不过点头之交,平日里他也不怎么跟同僚往来,风月场所就更少进了。”官员想了想,继续道:“他好像就与京兆府少尹走得近些吧。”

    难怪叶寻这几日怎么也截不到张渐飞,原来他根本都不应酬,如此一来,叶寻就不知道怎么与他搭话了。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找上张渐飞,先不说会不会惹人怀疑,关键是叶寻怕打草惊蛇。

    叶寻笑得很温和,他又给官员倒了一杯酒,说道:“好端端说这些作甚,大人还是同在下畅饮一番,别扫了兴致。”

    官员诺诺应是。

    张渐飞现在叶寻拿他没办法,不过京兆府少尹嘛,叶寻倒是与他有些交情。

    叶寻自觉差不多了,他击掌几下,没多久功夫,几个酒娘从门外鱼贯而入。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官员被美色冲击得眼前一晕,他回过神来,见叶寻意味深长的盯着自个儿。官员脸上一阵发热,赶紧正正经经端坐好,尽量目不斜视。

    酒娘们一进来,屋里就热闹起来,她们各自围坐在叶寻和官员的身旁,低声笑语盈盈,眼波脉脉含情。

    官员身边围着几个美人,酒娘一行一动间,浮动的暗香一直笼罩着官员周身。她们一杯接一杯的替官员斟酒,没多久那官员就被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也不知是醉在酒里还是醉在美色里。
………………………………

第十一章 京兆少尹

    这边叶寻还在想着要如何通过京兆府少尹来接触张渐飞,京兆府少尹在一个午后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

    “稀客呀,什么风把少尹大人吹来了?”叶寻面上不动声色,调笑着说。

    七宝给少尹倒了一杯茶,少尹先是拿起来喝了一口,而后说道:“如今街上刮的可不是西北风么?”

    叶寻轻笑一声,不再接这个话头,而是转言问道:“说吧,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京兆府负责京都的守卫治安,平日有什么人犯事的人,都是京兆府来管,而有时事情比较严重或者出了人命的刑事,就由京兆府移交大理寺。京兆府的少尹和大理寺少卿差不多,平日里都是管事管得最多的,所以少尹柳嗣安和叶寻常常有公事上的往来。

    两人志趣相投,办案行事俱是凌厉果决,勉强算是官场上的同道中人,他们两都不怎么掺和朝堂的事,所以一来二去,渐渐也有了些交情。

    柳嗣安喝了热茶,暖了暖身子,“你上次让我在西街加强人手巡逻,如今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人是不是该撤回来了?若是你们大理寺没有什么要查的我便叫人回来了,免得白忙活一场。”

    叶寻想起来了,上次闯了普相寺的那个贼人现在还没抓着。叶寻这些天一直为郑杰的案子伤神,加上西街那边的情况没人来上报,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这些天来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柳嗣安轻嗤一声,说道:“也不知你为何要监视那边,那些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风浪,白费了我的功夫。”

    叶寻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市坊卧虎藏龙,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什么厉害人物?”

    “行了,不用与我说这些,你就说说,西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值得你这样花费心思。”

    “上次有人闯了普相寺,不知你可有耳闻?”叶寻指尖不住的在茶杯的边沿轻抚,继续说道:“我那天正好上了一趟普相寺,途中遇见了那个贼人,还与他过手,最后他往西街逃跑了,我没抓到他。”

    柳嗣安听了,不禁也皱起眉头。能闯了普相寺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的确不简单,不过柳嗣安更加感兴趣的是他为什么闯了普相寺。

    一群和尚,整日吃斋念佛,按理来说没什么可图的。

    柳嗣安想了想,说道:“普相寺里都是和尚,没什么身外之物可图,贼人总不能是为佛而去,那他应该就为和尚而去,此事我会注意。”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柳嗣安起身告辞,叶寻却唤住他,说道:“今日你可有什么应酬?我在家待得有些闷了,不妨带上我同去?”

    柳嗣安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叶寻。许多弯弯道道在心中转了几转,柳嗣安有点惊恐的往回退了几步,说道:“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可图的,你打的什么主意?”

    叶寻勾了勾唇,说道:“我真心想与你把酒言欢,你这样说可太让我伤心了。”

    说柳嗣安以己度人也罢,他与叶寻本来就是同一种人。叶寻平时除了必要应酬,不然都是窝在府里或者大理寺里,如今他竟主动说嫌闷了,柳嗣安不能不怀疑他想算计自己,另有图谋。

    柳嗣安还未想好怎么委婉的拒绝,叶寻已经上前来,与柳嗣安并肩站着。

    叶寻说道:“柳大人请了。”

    柳嗣安看他一脸笑意,面无表情的别过头不看他,而后快步往门口行去。

    罢了罢了,就让他这一回,就算他真想算计自己,难不成自己就不能反击回去?

    这样想着,柳嗣安就无视了身后紧跟着的叶寻,专心走路。

    今天这一失算,让柳嗣安接下来几日悔得肠子都青了。

    柳嗣安本以为叶寻也就跟着他一天,叶寻有什么事情找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叶寻不仅第一天跟着他,接下来每天都跟着他!

    柳嗣安看着杵在自己跟前的叶寻,终于食不下咽了。他“啪”的放下筷子,进食到一半就不再用饭。

    柳嗣安让小厮绞了帕子擦手,而后对着叶寻说道:“我这几天没什么应酬,你嫌闷还是自个儿回家去吧,我这儿也闷。还有,”柳嗣安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你再赖在我家,我把你这几天用的饭菜都算了钱,回头去你府上要。”

    “不就――”

    “对!”柳嗣安看着叶寻,说道:“我就是这么小气!所以你快走吧!你总跟着我算什么?难不成你大理寺没什么事可干了?还是你被大理寺卿给炒了,丢了官职不敢说,所以上我这儿混吃混喝报复来了?”

    叶寻一时竟无言以对。本应该尴尬的,可是不怎么的,他竟然有点想笑了。事实上,叶寻的确笑了,不过是苦笑。

    “你这嘴巴,忒毒了。”

    柳嗣安不为所动,他回道:“你明显是要算计于我,我同你客气什么?”

    过了一会儿,柳嗣安又说:“错了,你不是要算计我,你是要算计那个与我有应酬的倒霉蛋。”

    叶寻哈哈大笑。

    等叶寻笑够了,他正了正色,一本正经说道:“说算计还不至于――我本来就没想算计你。此事有些复杂,本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才没有明着跟你说。其实我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碰运气罢了。”顿了顿,叶寻继续说道:“我本意是不想打草惊蛇,想等他自己上勾,没想到你倒先看出来了。如此倒罢了,那我便与你说了吧――”

    “别,你别说。”柳嗣安打断他,“我不想听。”

    叶寻眨了眨眼睛,看着有些不解。

    柳嗣安冷然道:“如今也就郑杰的案子能令你如此头痛,可是此案陛下已经盖棺定论,也难怪你要百般遮掩。现在还有左丞在一旁虎视眈眈,你要往枪口上撞我不拦你,但我还不想被你拉下水。”

    “啧,真是无情。”

    柳嗣安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你想做什么,直接与我说了吧,不过内情我并不想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叶寻听了,也不再与他绕圈子,直接了当的说:“不知户部张渐飞张大人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

    柳嗣安心头一跳,如果凶手是朝廷官员,那么事情就复杂得多了。不过这张大人好像也是左丞那一党的。

    柳嗣安低下头,掩住变幻的眸色。

    片刻后,柳嗣安回道:“异常倒没有,不过约莫四个月前,张府失窃。当时动静闹得挺大的,我得到消息就赶紧过去了,但是张大人告诉我,丢的不过是他夫人喜爱的东西,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但是张大人那些时日整个人消瘦不少,我估摸着他没有实话实说。但是后来盗贼一直没抓到,是以不了了之了。”
………………………………

第十二章 失窃谜团

    柳嗣安缓缓补充道:“就是在十月初三那天失窃的,之后的时日,张大人状态都不太好,神情整日恍惚,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又调整回去,没再有什么异常。”

    张府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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