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潮-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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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犹豫放下定钱与老钟家达成协议，老钟家立刻组织人马下地，俩兄弟与货运公司签好合同，电话上通知父母，紧急通过银行汇钱过来。

　　　　cd的太阳昆明的风，这句话应验了。

　　　　下午开始，阳光里大风一个劲地刮了起来，平地劲风根本没有停歇，刮得头昏脑胀眼睛睁不开，运输公司五顿康明斯东风车到位，老钟亲自在车厢里铺下一层薄膜，然后一笼一笼横排摆放蒜苔，每笼蒜苔相隔十公分距离。

　　　　对于俩兄弟的询问老钟迎风大声说道：“蒜苔是很新鲜的水菜，要保持水分所以用薄膜铺底，蒜苔还不能挨着摆，因为新鲜蒜苔离开蒜根还会生长，要是摆得紧了便会弯曲很难看。”

　　　　他拿起一把蒜苔说道：“在路上相隔一定时间要给蒜苔浇水，第一是不叫蒜苔发热变坏，第二是蒜苔生长需要水分，这个问题很关键，驾驶员是知道的，如果你们跟车的话，驾驶员就不管，你叫他怎样他就怎样，不叫他他就只管走路。”

　　　　老钟又说：“如果需要蒜苔长的长一些，浇水的时候可以加点化肥，那样到贵阳蒜苔长得很长，但是根部会变粗卖相差，如果浇点盐水，蒜苔变得很嫩很脆，卖相好但是长得没有多长。”

　　　　经验之谈，俩兄弟点头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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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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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呼啸不停，直到黄昏毫无停歇之意。

　　　　俩兄弟大风里看视农人装车，终于完毕，最后超编装上些与驾驶员协商好的千多斤青绿扁豆，张开篷布覆盖车厢，巨大的风力，将篷布刮得东飞西闪，这张篷布的捆绑费尽人们精神，俩兄弟看看农人们实在不行自己动手，几次差点被风力掀下车去，捆好捆牢，车厢注入清水，心安中与老钟一家握手告别。

　　　　唐永洮道：“因为第一车生意，我们决定跟车回去，只要生意顺溜，要不了多久我们便会再来，你们一家叫我们很是信赖。”

　　　　老钟道：“路上定时间浇水，这个很重要，为了生意顺利最好不要加盐加化肥，还是本味蒜苔受欢迎，我的家你们知道的，太阳升起以后又会被月亮照耀，欢迎你们尽早到来。”

　　　　，，，，，

　　　　临出弥渡检查站，驾驶员递上老钟的蔬菜供应证明，这辆车得到一张通行证，其它满载各种蔬菜的众多车辆，也是这样的操作手续，这些车辆很多来自外地，更多的是本地车牌，其中不少重型拖挂大车，本地区驾驶员互相很熟络，过站的时候纷纷友好打招呼，互相通知自己要到达的目的地，听一听，这些目的地四面八方，昆明方向最多，川中、三亚等地也是不少，更有远途者是华中、华北和东北，这一刻，真正见识了蔬菜王国对于国家菜篮子工程的巨大贡献。

　　　　俩兄弟伸头认真没有听见发往贵阳的，点点头暗暗舒心，突然广播传来歌声，大栅栏摆开整体放行，抬头看看，蔬菜运输重车组成钢铁长龙，因为大多数浇水，车身湿哗哗的往下流水，引擎轰鸣中车大灯照耀滇西大路。

　　　　唐永洮对驾驶员老王道：“为什么要统一放行，是为了热闹？”

　　　　老王三十几岁中等个子说话老实：“老板，运菜车一起走路安全呐。”

　　　　唐永翔问道：“路上不安全吗？”

　　　　老王一边紧跟前车行进，一边调整着车前灯光，康明斯的仪表盘很漂亮，他说道：“我的老板呐，你们买菜装车是第一关，路上是第二关，到你们地方把菜全部卖出去是第三关，每关都有不知道的事情在前面等着呐，我们这里几乎每天都有很多重菜车发去全国各地，因此管理部门早就形成习惯，设卡叫长途重菜车一起走，这样的好处很显然，最少在本地有事情驾驶员可以互相帮忙。”

　　　　驾驶员简捷一句话道出路上艰辛，俩兄弟心里明白，这辆车装载明说是五顿蒜苔，加上几乎小半车厢水，重量少说接近八、九顿，其实沉重，他俩再不说话看着路面静下心来，轰隆隆的车队直奔昆明。

　　　　话休凡续，路上加水站按时给蒜苔注水，免不了吃喝拉撒睡，吃的是路边简易寒酸挂旗小饭庄，睡嘛当然在车上，路边但凡有旅社，便是门口挂着灯绒红布亮着小红灯的土墙草盖旅社，一看便知是野鸡挣钱不敢靠近，一句话，保持身体的正常下一直向前。

　　　　弥渡过来国道省道纵横，在昆明向全国分出四条基本大路，看看自己这路，运菜重车剩下九台，快到曲靖马龙时，突然出现的状况着实令人惊出一身汗来。

　　　　车子爬小坡右转弯进入一个贫荒小寨子时，弯口一名推破自行车的男子，故意占住道路不让，在老王喇叭大声鸣叫中极不情愿旁边让让。

　　　　五顿康明斯车厢很长，看着车头歪歪着过去，后面车厢向这名路人重力逼近，这人只要将自行车向路边提一把便万事大吉，哪知道，他突然把自行车推向车轮下面，自己跳在一边。此时正是车子爬坡挺进小寨子时分，街上少有行人但是猪狗不少，驾驶员老王认为自己已经让过弯口自行车，按着高音喇叭加油通过寨子，车轮下，嗑嚓嚓将破旧自行车压得支离破碎。

　　　　一般人开车碰见这样情况会马上停车，老王反光镜里看见白脸恶狠狠骂一句：“狗仔呐！”丝毫不停车加油猛进，小寨子顷刻间闪过，他按着喇叭一个劲地超车，超过其它菜车路边停下，打开车门跳下看着后面，后面的菜车一辆辆相挨停下，驾驶员纷纷过来聚拢，老王把情况说了。

　　　　唐永洮俩兄弟已经很清楚情况，正在想下面该怎么办，就见一辆车上甩下钢丝绳，有人爬到车上接近大树，钢丝绳快速拴在树枝上，车子移动树枝拉下来一片，每台车便有了树枝妆扮，道理很简单，这样车队与先前不同了，临行前几乎每台车挂上了绿色菜篮子宣传旗子，这一点很是叫人纳闷，哪里来的这样多的宣传旗子。

　　　　这台车夹在中间继续上路，再行数里，反光镜真实地看见几台摩托车追来，大概没有看出这支肇事车队从旁边飞速超过，老王恨恨道：“狗仔呐恶人佬，专门干坏事，太穷去抢银行啊，抢我们开车呐有乃意思！”

　　　　唐永翔道：“他们没看出来，没啥事情发生了吧。”

　　　　老王道：“狗仔呐贼精早看出来了，只是跑到前面设关去了。”

　　　　唐永洮担心地问：“设关，他们设什么厉害的关？”

　　　　老王道：“简单得很，前面路口他们会堵在那里，咱们不停车，他们有本事把摩托车全部放倒在路中，哎，没办法只有破财，破财。”

　　　　再行不远，头车转弯进入路边一家饭庄，寒酸的饭庄破房子挂着一张招旗，如其它见惯的路边饭庄一样告示这里可以吃饭，车辆鱼贯而入排列停下，全体人员下车看看，除了几名菜老板全是驾驶员，驾驶员清一色的弥渡人，互相问候着关好车门，饭庄老板一个高瘦的男人大跨步迎出来招呼，进屋坐下，老王一五一十地说明刚才发生的情况，表示有什么菜直管上，但是老板要为大家分忧。

　　　　高瘦的老板听完点点头，自信地说道：“告诉各位朋友，我姓李，我家几个亲人也在路上跑车，你们不必担心，这里万事有我担待。”

　　　　须臾大盆子大碗酒菜上桌大家吃喝，刚刚吃得差不多，老王看看窗外，脸色刷白道：“敌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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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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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大口吃喝，听得此话扭头看时，不觉放下饭碗。

　　　　只见稀疏树木包围之外，远远的路口几辆摩托车静静地停着，站着几名腰别砍柴刀的男子，显然，是没见车队过去回头找来的，看势头并没有马上走进来的意思。

　　　　俩兄弟三口两口吃完饭和大家坐着向外看，谁也没有道理。

　　　　没过一会儿，公路传来机声隆隆，大路上三台拖拉机拉着众多汉子奔驰而来，在路口稍微集中一下，吵吵嚷嚷涌进饭庄院坝，有人对菜车指指点点，有人大声喊叫饭庄众人出去，这样的阵势很是惊人。

　　　　饭庄李老板对大家说：“你们谁也不能出门，否则被打死不关我事。”带着几个壮汉大跨步走出门去，走进人群大声和人们说话，双方说不得几句开始争吵。

　　　　这场吵闹很是激烈，好几次有人想冲进来抓人，李老板双手叉腰雄赳赳吼道：“谁今天冲进我的家门，就是我老李家敌人。”想来毕竟本土人士不愿翻脸结仇，人们停步看着饭庄里众人，最多的声音是交出人叫他们带回村里处理。

　　　　老王低声告诉俩兄弟道：“这些人异常野蛮，谁惹到他们，只要带回村里简单得很，要么没钱，要么没命。”

　　　　唐永洮道：“怎么不报警？”

　　　　老王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看来老板不太知道地方上的事情呐，不常走社会。“

　　　　老王说道：”起因尽管是他故意，现实确是咱们车子压破他的自行车，压破了还不管不问跑了，你要是当地的警察过来做案件登记，像这种外地人肇事逃逸理亏的事情，秉公执法根本不可能站在这一边，相反还要维护当地人不是，咱们明知道被讹，解决这样的事情，只有先保安全，依靠当地人和当地人互相协商，咱们在这里吃饭便是老板家的客人，老板一般会全力维护的，如果他不全力维护的话，咱们看不起他，当地人也会看不起他，这里人有个怪毛病，不管怎样贫穷却很讲义气，碰见事情正是拿着性命上呐。”

　　　　约莫过得一个时辰，这场吵闹趋于平和，李老板进门来说道：“已经达成协议，你们陪他们自行车。”

　　　　老王白脸问道：“多少钱？”

　　　　李老板笑笑道：“不多不少二百。”

　　　　一辆破自行车二百块钱实在贵了，但是对于老王来说谢天谢地，毫不犹豫拿出二百块钱递上去，李老板转身出门，只有一会儿乡民们乘坐拖拉机离去，三一三十一大家平摊了饭钱，挨个和李老板握手告别表示了感谢。

　　　　再次上路车队浩荡，唐永洮问道：“王师傅，先前在街口压住自行车，你咋没停车？”

　　　　老王吐气道：“事情从头你看的很清很楚不是，人家故意弄麻烦找钱，要是停车的话，人们上来将咱拉住，别说我人财受损，咱们这车蒜苔只怕也难幸免，碰到恶人先跑远点再说呀，个对。”

　　　　有惊无险，大家心里都是一松，开车继续行进，唐永翔虽然年轻却已经有多年的驾驶经验，看着老王开车辛苦也嫌太慢，亮明驾照后换下老王开车，他娴熟的驾驶技术把康明斯的动力发挥到了极致，博得老王一个劲地赞叹：“老实话我开车时间不长。”

　　　　进入黔境以前，本来选择盘州――晴隆近路到贵阳，可是，听说盘州在大范围修路，只好在曲靖改道宣威，从威宁水城向贵阳进发，因为目的地不同，到了威宁，只剩下两辆菜车同行，过水城要经过一座梅花山，中午时分，在将要爬山的最后一站艾家坪他们停了下来。

　　　　，，，，，

　　　　梅花山，自然风光一般，路匪猖獗臭名远扬，西南各省人人皆知，特别是这一带经常跑路的外地驾驶员，直接是谈山色变，这座不大的山，铺天盖野的松林下土质红色，土质为什么这样红色不得而知。

　　　　艾家坪是个极小的地方，大路边上，公安交通部门立着一块提醒牌子：“梅花山道路崎岖，坡长弯急常年雾霭笼罩，一般情况下，重车上山需用三小时，下山需用两小时，为了安全，请过往驾驶员计算好过山时间，并请联队运行。”

　　　　黔境道路相比滇境路况有很大差距，这一带路面本不平坦还有许多破损。

　　　　另外一辆菜车的驾驶员也是弥渡人，他和老王询问当地住家，得知一个小时前一队川车已经过去，看看阴沉天色中午刚过，如果一直等待其他车辆同行，直接浪费了自己的宝贵过山时间，把车子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一遍，商定好用喇叭传递情况，两辆车起步冲sd风康明斯货车，是当前最受好评的货车，不仅速度高耐力好节油，关键是能够超负荷长途运输。

　　　　从艾家坪开始一色上坡，狭窄的众多弯道伴随着道路两边越见浓郁的松林，参天的松林遮天蔽日，由此显得山体沟壑越见深邃，雨雾林间斜飘，不少路段雾霭深重迷途，老王驾驶着车子，因为坡大车速根本无法提起来，大约行进七、八公里后坡度更大，一间公安路边执勤点告示着梅花山真正来到。

　　　　反光镜里看看后车紧紧跟随，老王眉头紧锁道：“娘的，老子今年第三次走这里了。”

　　　　唐永洮问道：“山上有土匪是真的吗？”

　　　　老王道：“真的，被抢的车子不少，我被抢过一次，听说镇压了不少却总是死不绝。”

　　　　唐永洮道：“你被抢过一次？”

　　　　老王气狠狠道：“那一次我拉猪，赶时间没有随大队，恶人们在路中间放几块大石头，硬是叫我放下三头猪才让过，我咋办，只能到地方了掏钱陪猪老板三头猪。”

　　　　唐永翔道：“公安不抓吗？”

　　　　老王道：“抓啊，而且抓得厉害，可是那里抓得完。”

　　　　唐永翔道：“咱们会被抢吗？”

　　　　老王道：“难说，看运气，不过咱们是菜车，他们不会上车抢货，只抢人。”

　　　　唐永洮道：“是当地闲人吗？”

　　　　老王道：“啥人都有，为钱变得狠毒很恶。”

　　　　唐永翔道：“那你没有啥防范武器？”

　　　　老王无奈地叹口气：“武器，就是一把长刀，交通警察没收了。”探手背后拿出一个黑色手电筒道：“我有这个，电棍，近身防范很管用。”

　　　　俩兄弟看看点点头，过去见过公安拿过的大电棍，却没有见过这样小巧的。

　　　　由这里开始，长坡相连，弯道与急弯紧密，变速杆直接放在三档爬行，很多急弯逼迫减速通过后加力前行，梅花山的险峻此时显出威力，越到山顶坡越陡，再加上一段接着一段的陡然猛上坡，一挡行车寻常事，更有甚者要猛劲来攻，发动机疯狂地吼叫着，吹向地面的排气管冲起碎草败叶，阴冷冷飘着雾霭的密林行进中。

　　　　老王头上沁出一层细汗，反光镜里随时观察后车，不说话，眼光更加紧密关注遮天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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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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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雾隆重，松林遮天，道路弯曲坎坷，康明斯轰鸣挺进，灌木茅草一个抬头转弯处，松林边猛然站出一人，衣着简朴戴着斗笠，看看来车转身不见。

　　　　老王虽是强壮汉子，碰见事情脸色天生急白，路边汉子飘忽不见他登时大眼睛，伸出脑袋看看后车，后车司机晃晃手臂表示自己已经看见。

　　　　当此该前进还是停下，犹豫间康明斯轰鸣着，陡坡缓缓爬上进入一段平缓路面，道路两边林深草深视线迷途，雾水太重雨刮器摇动，因了平缓车辆刚刚提速，前面路边赫然三个人疾步走出来，几十米外站在大路中间，看不清脸，一人叉腰一人拿棍一人斗笠轻摇，更远处树边也有一人静静地站着。

　　　　光天化日真有强盗，真实怕什么来什么，当此时刻碰上了说不得，为了一切的一切，唐家俩兄弟浑身骨节爆响，工具箱取了榔头扳手，老王脸色银白，硬邦邦的脑门仿佛已经石化，死咬牙油门到底，康明斯大劲向前硬闯。

　　　　将要与三人相碰时刻，康明斯所有灯光伴随高底音喇叭大作，灯光同时照亮，完全拼命三郎，压死人大家上西天的钢轮英雄精神，路上三人惊惧中石头土块甩过来，挡风玻璃乒乓乱响，直到康明斯真切欺近身来，才极不情愿地连滚带爬躲开，但是，车速太慢，一个人动作灵活抓住门把子跃上驾驶员边门，伸头呲牙咧嘴刚要威胁老王停车，老王已经电棍直通通捣了过去，真真切切捣在脑袋上，那人一个闪脸滚下车去，消失不见。

　　　　稍远树边那人清楚看见这边情况，知道驾驶员不投降，抵死顽抗，看着车头轰隆隆临近，探手草里拖出一辆破旧自行车奋力丢在路中，看看自行车参差骨架横亘，叉腰挑衅。

　　　　老王更无其它选择，看着前方，车轮在自行车上嗑嚓嚓压过，这是一天里第二次辗压自行车，车轮爆了认栽，车轮不爆我为王，俗话说山高有水吉人天相，灰飞尘起处车轮安然无恙，紧急从反光镜里看后车，后车不敢停留如法炮制，犹如坦克根本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喇叭声中灯光全亮紧紧跟来。

　　　　和平年代里谁碰见过这样阵仗，驾驶室里三人血脉愤张，路上汉子们见货车愤然硬闯，拦截不成再来一计，抬头大声喊叫，前方陡斜坡上有人回应，看时已经有人将石头从山坡上推滚下来，两辆车此刻唯有老天照应，加油猛冲，石头与车轮不断猛烈碰撞中幸运通过，再前面便是下坡道路，宣告梅花山爬完，再厉害的强盗也无能为力。

　　　　逃过险境，唐永翔换下老王，全权驾驶一片坦途，半路另一台车分路，大家握手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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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两夜差一点到达贵阳，车进三桥父母亲和陈松林列队迎接，唐世科大手将两个儿子揽住，黄美琴双手在他们头上不住抚摸。

　　　　陈松林道：“太是时候了，这里蒜苔已经断货快一天了。”打开篷布看看，相距十公分的蒜苔郁郁葱葱已经头尾生长相接，五吨重的蒜苔自然生长以后，现在多重谁也不知道，陈松林早就安排好的批发场地台秤拉过来，招呼小贩。

　　　　俩兄弟被安排旅社休息，唐世科坐阵掌管大秤，黄美琴看数字记账，陈松林亲自带人上车装袋，八角钱进价蒜苔批发一块八，两角六进价青绿扁豆批发两块，因为货物枪手，小菜贩们手举小费挤成疙瘩向前，最后部分三个饭店老板情急加价整包，不到两个时辰剩下空车厢，装小费的布袋子鼓鼓囔囔，皆大欢喜一战告捷。

　　　　，，，，，

　　　　酒桌上唐永洮说明一路状况，于梅花山一节细加描述，唐世科和黄美琴听了吃惊当真不小。

　　　　唐世科说道：“真是不像话，如此风险令人惊怕。”

　　　　陈松林道：“出门在外难免碰见不如意，经常在外面跑的人对此不足为奇，加强防范约束自己，点子高的人一般不会有事，也好，有了这一次经验，以后不必跟车了，咱们当老板的自有市场风险，没必要再担运输风险，那些跑长途的驾驶员们，只能按合同吃辛劳饭。”

　　　　面对成功唐永翔兴奋地说：“陈哥，马上再组织一车蒜苔吧，弥渡有一哥们，分分钟会给咱组织好发过来。”

　　　　陈松林频频摇头：“据可靠消息，因为蒜苔断货很多人已经动手，现在路上发往贵阳的蒜苔保证不少。”

　　　　他的话果然应验，当天夜里十几车蒜苔进场，第二天爆市，太多的蒜苔使价钱直落只发五角钱，面对亏损众多菜老板叫苦不迭，严酷的事实告诉俩兄弟，蔬菜生意真的是投机买卖，稳赚不亏很难得。

　　　　至此开始，蔬菜批发生意正式上路，俩兄弟电棍随身，逐渐结识大批朋友，或者单营或者联营或者异地批发，足迹遍及西南各地大型农贸市场，市场经济下商海波涛起伏，难免浪高水低时候，牢记父亲教导：“咱家人咋挣钱都可以，就是不沾赌，不吸毒。”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加入手表、计算器等小量外业，赢集亏补，颠簸中几年早过，接近三桥批发市场向五里冲搬迁前夕市场格外混乱，恰在此时新的商机极具诱惑地摆在眼前，权衡之后，风险巨大的蔬菜批发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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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商机呢？

　　　　原来，与唐永翔同时走出工厂大门的几个同学，在一个市场成功的大老板支持下，准备在贵阳新开发地区联营开展标准件连锁营销，他们兴致勃勃相邀唐永翔参加，也在这时唐永洮的好朋友力挺他进军烟酒批发，两项生意在这时都有巨大的市场，唐世科和黄美琴权衡再三，放手叫孩子们自行举决，俩兄弟互相鼓劲各开战场。

　　　　很快，唐永洮烟酒批发开张，唐永翔标准件门市开业，这样的生意市场非是蔬菜批发可比，需要的是持之以恒加上灵活的市场运作，冬春几个交替，唐永翔生意日渐红火形成公司规模，固定客商云集，唐永洮烟酒批发，随着贵阳大型三桥批发市场和华丰批发市场的开业，竞争太过激烈，没奈何时常逼迫操作假货，在妻子肖美儿力主变动下，关闭生意进军房地产业，借助肖美儿强硬的家族房地产实力，现学现卖，风雨里摸爬滚打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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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节内容太多，些少偏离主题，明眼人看得出来，看得出社会变革下，改革开放，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移，人们世界观价值观的根本变化，老三线们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孺子牛中蜕变出来，改变自己顺应潮流做出的努力，看得出三线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