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韩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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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实在抱歉。”嘴里道歉，郑秀妍的动作却不慢，把付账用的信用卡交给徐珠贤，迅速穿好衣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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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

　　　　郑秀妍匆匆出了烤肉店，一辆车子按响了喇叭，她知道东方神起的通告很多，时间紧张的要命，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坐稳以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就被面前的金在中吓到了。

　　　　金在中长相帅气，轮廓较深，经常被怀疑是混血儿，在sm公司也是以容貌著称的男艺人。可是此刻他脸色灰败，头发凌乱，黑眼圈深重，就像患了重病。

　　　　郑秀妍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来，急忙追问“在中哥，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金在中的声音沙哑低沉，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倦，让郑秀妍有些心痛也有些焦躁。

　　　　“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在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们去找理事谈过为家人宣传化妆品品牌的事情了。理事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我们的行程一直安排了很久，根本就没有留下时间让我们宣传。我们打算到了日本私人联系商演，看公司的反应如何，给不给我们留下一线赚钱的机会。”

　　　　“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郑秀妍条件反射的想要质问，却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只能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转而询问起问题的关键，“允浩哥和昌珉哥怎么说？”

　　　　“他们”金在中轻蔑的笑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从hot开始，公司对于所有的组合都是分化管理。平时虽然一碗水端平，可到了需要给后辈让路的时候必然会解散组合，留下两到三人挂着组合的牌子维持，向新组合慢慢过渡人气和市场。公司虽然苛刻，信誉却一向很好，他们两个是死心塌地想要争取留守的名额了。”

　　　　“如果不能团结在一起，你们很难和公司谈判的”郑秀妍还是很担心。

　　　　“那也未必。”

　　　　“公司的胃口太大了。solo前有宝儿后有张力尹，男团我们已经坐稳位置，sj强力后备，女团你们登顶指日可待，新的女团又在筹备当中。”

　　　　“张力尹明显学习的p风格，最终却不得不主打中国市场，你以为公司策划会出这么大一个纰漏。权志龙虽然有才，谎言也不是他现在的年龄就能**创作出来，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帮忙。bigbang能从恶名远扬的最丑偶像团体变成我们都无法轻易打压的大势组合，绝对不是他这个才子能够说明问题的。”

　　　　“我们三个只要表态，自然有人愿意跟sm公司打擂台。”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一旦表态肯定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回头的余地。这样东方神起必然分裂，给公司造成巨创，让我们成为公司的生死大敌。这样的话，我们受到的封杀比hot神话要力度大得多，能不能再站在韩国的舞台上都是两可。我们没有机会像神话一样用金钱向公司买到和平，只要反抗，必然是鱼死网破。”

　　　　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金在中期待的看向郑秀妍，“林婉儿前辈现在是韩国的大势，就算公司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你觉得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取得她的帮助？我们不需要太多，只要稍微把待遇提高一些就好。要不然允许我们接点私活，或者做点生意都行。”

　　　　郑秀妍苦笑着摇了摇头，“林老师从不轻易树敌。”

　　　　“秀晶也不行么？”金在中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秀晶自己的事情林老师肯定会出手，可是秀晶为别人求她几乎没有希望。”

　　　　“几乎没有希望就是还有希望了？”金在中没郑秀妍想象的那样沮丧，反而松了口气。

　　　　“我们没指望林婉儿前辈帮我们和公司对抗，我们只是希望她在我们被公司封杀后能给我们一点帮助。”

　　　　“你没有到过日本不知道，林婉儿前辈的彗星免费音乐教育网站在日本很受推崇，她的音乐评论文章对日本乐坛的影响也很大。她要是能在评论文章中对我们做个认证，比十个电台节目的宣传效果都要好。”

　　　　“好了，我要集中精力开车了，我们到地方再谈。”金在中不再说话，开始给车子换挡加速。

　　　　看着金在中用力咬着嘴唇，强打精神开车，郑秀妍有点心酸。

　　　　韩国艺人出道过程其实就像旧时代的伙计到商铺学徒，练习生期间公司负责食宿和训练，出道以后初期收入都是拿来还债，支付公司用来培养练习生的巨大费用。第一次合约到期后，艺人相当于还清债务，可以就续约问题与公司讨价还价，一般在合则两利的情况下，一线组合都能从公司手里拿到不错的合约。

　　　　hot解约风波虽然闹得沸沸扬扬，本质不过是公司认为hot的牌子不值钱，续约价格谈不拢而已，神话的解约也是如此。但神话团结一致集体解约，让公司的分化手段没有起到效果，还借着综艺起死回生。神话的例子让公司明白了，并不是所有人离开sm都活不下去的，有些人不但能获得很好，还可以转过头和sm争夺市场。有了前车之鉴，sm公司釜底抽薪，干脆用长约限制艺人，不给艺人任何机会。

　　　　专辑《咒文》发布之后，东方神起已经是韩国毫无疑问的第一男团，在市场上占据了统治地位。可有了合约限制，他们没有资格和公司谈提高待遇的问题，在公司的眼里还是无足轻重。公司既不肯给成员们提高待遇，也不肯提供方便让他们自己赚钱，等着把他们的价值彻底榨干，然后拖得没有威胁了再放手。

　　　　女团天生就比男团弱势，专辑销量粉丝数量都不是一个等级。即使少女时代能够成为顶级天团，她们创造的收入也绝对没有东方神起高，将来的待遇可想而知。

　　　　东方神起的现在就是少女时代的未来，对于金在中的痛苦郑秀妍感同身受，看到金在中的模样自然很难过。

　　　　无奈的是，金在中三人一旦决定和公司决裂就必须引进其他势力与公司抗衡，引发其他势力和sm公司对市场的争夺，连金在中三人自己都只能选择是不是开始，无法决定过程和结果。

　　　　可成为艺人不但是因为梦想，也是因为功成名就后可以获得一生都花不完的积蓄，可以当做人生的一条出路。如果赌上了青春，付出了汗水，忍受着歧视终于成为顶级天团，却发现自己的收入只比普通白领略高一些。所有的付出都没有获得回报不说，等演艺生涯结束还要为下半生的生活担忧，重新谋取生路，那这艺人做的也就完全失去意义。

　　　　其实，如果sm公司再次拒绝金在中三人私人接受商演的试探，三人就没有了出路，只能选择鱼死网破。

　　　　郑秀妍不知道公司为什么态度如此强硬，不给金在中三人留一点余地，可公司既然做出决定，就很少更改。她虽然盼着金在中三人最后的努力可以得到公司认可，却知道希望很渺茫，只能为金在中三人的命运，为自己将来有可能的遭遇感到难过。

　　　　车子转来转去，拐进了一个偏僻的街道，在一家烤肉店停了下来。两个人做好伪装，匆匆走进烤肉店，在包厢和金俊秀朴有天见了面。

　　　　这家小店虽然偏僻一些，设施也有些陈旧，但物美价廉，卫生做的也比较好，是sm练习生的一个秘密据点。

　　　　平时来这里，郑秀妍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好，总是和姐妹们挑选猪皮五花肉这些比较便宜实惠的东西吃的满嘴流油。可是今天她听说了金在中三人的遭遇，再感怀自己未来的命运，心头有点悲伤。把眼前的情景和678烤肉店里姐妹们欢快吃着特级韩牛的情景一对比，眼泪就流了出来。

　　　　郑秀妍一落泪，到把金在中三人感动到了，以为郑秀妍是为了她们心痛的落泪，连忙安慰她。郑秀妍不好解释，只能控制好心情，和三人边吃边聊。

　　　　就像金在中所说，三人自知和林婉儿没有交情，也没有打算从林婉儿那里获得多大的帮助。他们只是病急乱投医，对所有有能力帮忙的人都托人求告一下，能帮多少忙就看运气如何。

　　　　因为不必承担任何压力，郑秀妍也就痛快的答应三人，回去后就替三人咨询一下林婉儿，看看林婉儿会不会给他们一点建议。如果三人最后还是被封杀，郑秀妍会想办法求林婉儿在评论文章上公正的评价一下他们三人的演唱实力。林婉儿能不能答应，三人都会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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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

　　　　玄牝之门打开，林婉儿可以和天地共呼吸，生活的压力为之一轻，难免多了些慵懒。贪恋女孩们的青春气息，她没有像往日那样提前离席，和女孩们吃完饭又到练歌厅打混了一阵，到路边摊吃了顿夜宵才回工作室。

　　　　还没进门，郑秀晶就看到了正在放空的姐姐，轻轻的打开门绕到姐姐背后，伸手捂住了姐姐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用了几秒钟从放空中醒来，郑秀妍没好气的伸手向后面打了郑秀晶一下，“多大了还玩这个？我还没给林老师行礼呢”

　　　　“算了，成天鞠躬来鞠躬去，你们不嫌累，我都嫌烦。”林婉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秀妍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郑秀妍把妹妹拽到身旁坐下，挽着妹妹的手给自己增加勇气，讲了金在中三人的请求。

　　　　“sm公司拒绝给他们提高待遇？”林婉儿也有点诧异。

　　　　得到郑秀妍肯定的回答后，林婉儿若有所思，“据说宝儿要进军美国市场，现在已经开始筹备了吧”

　　　　“有一些类似的消息，不能确定。”郑秀妍点了点头。

　　　　“shinee组合刚刚推出，新女团已经在筹备中，你们现在蛰伏了一段时间需要一飞冲天的大动作，宝儿还要开辟美国市场。sm的步子迈得太快了。”

　　　　“如果不是大选年，　sm这么做还容易一些。如今sm的资金大量被抽走，正常运作都有些困难，宝儿进军美国，所有的经济压力都要由东方神起承担。”

　　　　说到这里，林婉儿看向郑秀妍，“sm公司连承诺都不肯给出么？比如两年以后提高待遇什么的。”

　　　　“我没问，但应该是没有，否则在中哥未必会跟公司闹意见。”郑秀妍还是很有信心。

　　　　林婉儿微笑着摇摇头，开始一点点捋清思绪。

　　　　“东方神起和hot神话不同，实力比较平均，每个人的实力都还算不错，也就是每个成员都有些价值。东方神起目前的发展和将来的前景也比hot神话强的多。sm公司绝对没有放弃组合或者个别成员的想法。”

　　　　“现在不给东方神起提高待遇，是因为公司的经济比较紧张，这个可以理解。可连承诺都不肯给，那就绝对有问题了。”

　　　　“现在东方神起就是sm的支柱，一旦出现问题，整个公司的经济都会崩溃，到时候免不了投入资金或者出售一些股票回笼资金才能让公司正常运转。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现在就出售股票回笼资金拉拢住东方神起，这样趁着股价没有下跌的时候能多卖点钱，也避免了东方神起真的和公司拼个鱼死网破。”

　　　　“李秀满是个聪明人，他没有采取正确的做法肯定会有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公司现在出现了权利争夺，他不敢出售股份，否则会失去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虽然公司内部有纷争，但给出一个承诺又不需要代价，无论李秀满还是金英敏都不会吝惜一个承诺的，除非是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已经有势力联系上了金在中三人，在三人父母开办的化妆品品牌上出了力，被sm公司发觉了。金在中三人没有退路，只能拒绝承诺，要求立刻调整待遇，而sm公司知道真相，只能摆出强硬态度。”

　　　　点点头，林婉儿站了起来，“这件事情应该是已经无法挽回了，秀妍就不要插手了。”

　　　　听了林婉儿的分析，郑秀妍知道金在中三人对自己隐瞒了不少东西。她虽然知道这是金在中三人所处境地必须的谨慎做法，但也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不自觉露出了悻悻的表情。

　　　　林婉儿也不理会郑秀妍的小心思，询问二人，“你们俩的整形方案都选择好了么？”

　　　　“选好了。”郑秀晶点了点头。

　　　　郑秀妍的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红，“林老师，我想谨慎一点，多给我点时间可以么？”

　　　　“没问题，秀晶帮你姐姐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姐妹二人离开后，林婉儿拿出手机联通李银圭。

　　　　“sm公司最近的财政好像有些问题？”

　　　　“最近总是被记者纠缠，许多工作都不得不交代给下属，sm的情况就不了解了。”李银圭的声音有些哀怨。

　　　　“跟你叔叔联系一下，如果他肯放手张力尹，我可以给他提供一些条件宽松的拆借资金。”

　　　　“林老师，出售艺人合约就说明经纪公司的宣传包装能力不足以把艺人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对经纪公司的声誉影响很大，不到山穷水尽经纪公司宁可把艺人雪藏也绝对不肯放手的。dsp都用一个我们不可能付出的天价隐性拒绝我们对kara的收购，我叔叔绝对不会出售张力尹合约的。”

　　　　“只不过一个提议，又不是一定要成功，你用不着这么上火的，抱着胜故欣然败亦喜的心态就好。”

　　　　“林老师，如果你的提议总是被否定，会严重影响到你的威信，我的工作能力也会因此受到质疑。”李银圭坚决的否定了林婉儿的随意态度，然后向她汇报成果。

　　　　“我已经跟dsp公司达成共识，准备明天正式签约。我们出资给kara建立一个工作室，挂在dsp公司名下，我们占有九成股份，dsp有一成干股。一年之内工作室具体工作全部交给dsp公司，运转资金我们承担，如果亏损了我们承担，盈利的话我们和dsp公司五五开。一年之后工作室正式转交给我们，dsp公司对kara没有任何权利，只享受那一成干股的红利。作为代价，我们需要向dsp支付一笔kara的培训费用。”

　　　　“干的不错，你觉得张力尹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照此办理？”

　　　　“林老师，dsp的形势跟sm比不了，kara和张力尹的差距更大，我叔叔放弃张力尹的可能性很小”

　　　　“那也未必。”林婉儿这次坚持了自己的意见，“首先你叔叔最近很缺钱。其次张力尹的价值很高，我们完全可以给sm一个更体面的合约，保住sm的面子。”

　　　　“你跟你的叔叔联系一下，我可以无偿给他拆借一些资金。我们出资金给张力尹建立一个工作室，**运作。如果工作室亏损，我们独自承担，如果工作室盈利，我们和sm六四分成。工作室股份也六四分配，但sm只享受收益，没有任何权力。”

　　　　“你觉得这个提议sm有没有可能同意？”

　　　　分析了一会，李银圭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个条件sm公司董事们那里没有问题，但我叔叔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是不会答应的。”

　　　　“那就没问题了，你叔叔很快就会遇到一场危机，他很有可能答应我们的条件。不过这样我们在jypdspsm旗下都建立了工作室，是不是考虑在yg公司也弄一个？”

　　　　“如果林老师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挂了。”李银圭显然对林婉儿的异想天开不支持。

　　　　没有在意李银圭态度中的不以为然，林婉儿加重了语气，“我给你的邮箱发一个邮件，你下载了交给你叔叔，想必他就不会拒绝我的提议了。”

　　　　“内，知道了。”林婉儿的语气让李银圭认真起来，决定跟叔叔透漏一些林婉儿的能力，尽量让叔叔让步。

　　　　挂断电话，林婉儿到到办公室一看，郑秀妍姐妹两人正在给她们的电脑模型换装换发型，玩得性高彩烈。

　　　　把姐妹俩带到保健室，用按摩手法把二人催眠，自己到录音室录制歌曲。两个小时后，给姐妹两人做了排毒按摩，郑秀晶还好，第一次做保健的郑秀妍满面通红。

　　　　等两人洗的干干净净，已经是半夜时分，可姐妹二人精神奕奕一点也没有困意，干脆吃了些点心，去继续摆弄自己的电脑模型。

　　　　不再管姐妹二人，林婉儿回到自己房间，在十一点准时进入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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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1

　　　　凌晨一点，林婉儿准时从胎息中醒来。

　　　　神清气爽，精力充溢，天地间有无形的波动源源不断的投入体内，推动体内各个系统循环往复，让精气神时刻保持在巅峰状态，唯独心中隐隐约约有种莫名的空虚。

　　　　修为突破以后，与天地共呼吸，身体机能时刻不停的自我优化，林婉儿的能力呈现了跨越式增长。只要林婉儿愿意就可以轻易的获得权势金钱，所有的学习工作谋划，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好像除了修炼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挑战。

　　　　回想当初决定捐出衰老药剂时，虽然危机重重，成败难以预料，可全身上下充满动力，心中洋溢的都是自豪。

　　　　如今一切唾手可得，林婉儿却觉得有些兴味索然。

　　　　找不到可以平等交流的对象，没有了必不可少的工作，应尽的责任自己也早已完成。一时间，好像除了继续修炼提高，人生都没有了意义。

　　　　可修行是为了更好的享受人生，如果人生失去了快乐和动力，一味的为了修行而修行，与整个世界脱离，和无知无觉的草木砖石有什么区别？

　　　　或许，到了该入世修行的时候。

　　　　七情变换，六欲轮转，人心才是最难掌握的事情。万丈红尘中的恩怨情仇或者不仅是阻碍修行的一座高山，也是修行者保持激情的动力源泉。

　　　　放弃了日常的修行锻炼，也没有着手工作，林婉儿到洗手间冲洗干净，人生第一次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

　　　　放开一切心灵的束缚，不再为了维护尊严遵守礼仪刻意表现矜持或温和，镜中人的表情显露了林婉儿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本性。三分纯真，三分清冷，三分高傲，还有一分俯视众生的自矜，竟然和郑秀晶有些相似。

　　　　继承了父母的基因，林婉儿的五官很普通，走在大街上谁都注意不到那种的普通。不普通的是，林婉儿的皮肤细腻光洁，像初生婴儿那样娇嫩，仿佛用手可以掐出水来，这是修行带来的好处。

　　　　修行带来的另一样好处是，林婉儿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像大多数人随着年龄增长晶状体会出现浑浊。她的眼白像牛奶一样洁净，眼瞳像黑夜那样深邃，不再进行表情管理之后完全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面部的棱角柔和了许多，相貌多了些柔美；肩部腰部厚厚的肌肉消失了许多，身躯的曲线被凸显。这是身体机能的自动调整下，整个人从后天导致的中性化回归女性自然的容貌体态。

　　　　细碎的短发有些时间没有修剪，半长不长的纷乱竖立着，给她平添了几分野性和精神。

　　　　“还不错”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林婉儿回卧室穿上一套新西服，走向办公室。

　　　　郑秀妍正玩得happy，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开门。郑秀晶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电脑屏幕，回身微微鞠躬，“婉儿姐姐好。”

　　　　等站直身体看清楚林婉儿的样子，郑秀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右手去拽姐姐。

　　　　被拽了好几下，郑秀妍才不耐烦的抬起头。

　　　　看到林婉儿的第一眼，郑秀妍有点迷惑。半响，才确定眼前的就是林婉儿，连忙鞠躬问好。

　　　　没有理会姐妹二人的惊奇，林婉儿直接询问“忙了这么多年我觉得有点累，我想放松一下。你和秀妍帮我参考一下该怎么安排日程，怎么梳妆打扮。”

　　　　“上帝保佑这绝对是你一生中最明智的决定。”郑秀晶和林婉儿关系亲密，惊讶过后就放松下来，走到林婉儿身边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向时尚感较强的姐姐问计，“姐姐，用你最最时尚的目光品评一下，我们俩的扮相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

　　　　林婉儿此刻的气质让郑秀妍很惊讶，也给了她很大的勇气。郑秀妍压制住长久以来对林婉儿的恐惧，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婉儿，很快出了结论，“情绪太外露了，纯真要藏在心底，傲气要收敛在骨子里，实在做不到的话可以戴上墨镜。平时表现自己的冷就可以，偶尔露出一丝高傲或者纯真才更有吸引力。西服完全和长相不搭，如果实在没有别的衣服也应该脱下上衣，衬衫最后两个扣子打开。头发太短，不想戴假发的话也要梳理顺当。”

　　　　按照郑秀妍的意见简单整理一下，林婉儿重新回到办公室。郑秀妍看了一圈，把林婉儿的衬衣从裤子里稍微拽出来一点整理好，拿来自己的高跟鞋让林婉儿穿上，最终还是有些不满意，“林老师今天的气质变化太大，其实已经不适合穿正装了，想找到最佳效果需要等头发长了以后买些新衣服搭配。”

　　　　“不要。”郑秀晶表示反对，“短发墨镜很配婉儿姐姐，只要换上条牛仔裤就没问题了。”

　　　　郑秀妍给了妹妹一个大大的眼白，一边幻想一边诉说“林老师现在的气质就像刚从山林里出来一样。如果穿上白色曳地长裙，半袖赤脚，绿色藤蔓编制的手环脚环，头戴插满野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