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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饵-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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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他也不信这天,他所坚信的是,不属于他的,他终究不会要,真正属于他的,他一定会争着抢着夺回来!

    若要说远离,要多远才是离?即便是他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杀他的人也照样追到了乌月谷!

    守陵两载,暗杀之术,防不胜防,刀光剑影,梦中惊醒,幸得高人几番暗中相救,他与二哥才在乌月谷活了下来。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若不死,这场角逐注定无休无止;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注定离不开那个地方。

    守陵两载,他没有一刻不念着宫里的那个人,他只盼着有一天能够重返皇宫,与她重逢,哪怕是隔着重重宫闱!

    听他语间的冰凉,话中的忧伤,似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戳破了他的泪腺,烈焰双瞳忽而闪动着点点星光,他死咬着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声嘶力竭。

    如果两年前,咱们没有返回那个皇宫该多好啊!哪怕是与你一起死在乌月谷,我也心甘情愿,那一定会是咱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千般恨,万般悔,直教人肝肠寸断!

    终是没忍住,一颗颗剔透的泪珠重重地砸了下来,映着灼灼火光,那如珠如玉的泪,仿佛淬火而生,平时愿,皆在那炉火之中,一一燃尽。

    不知是因亭中骤然的沉寂,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由,那烈烈炭火燃烧之声许许,仿佛有野兽在撕咬什么。

    漠沧无痕暗思忖,明明拨过了炭火,为何炉中之火,却越烧越旺,好奇心使然,他凑近火炉,探究着。

    一炉之隔,亦可感知他的牵肠百转。他发现,他的二哥好像哭了。

    “二哥,你怎么哭了?”他忧心忡忡地问。

    “火太盛,催痛的!”他凛若冰霜地答。

    火光照在他阴沉沉的脸上,两颗原本深黑如潭的眼睛,忽而变得格外澄澈,就像是在雨后打开的窗子,迎来一片风光霁月的景致。

    他看得出,他哭过。

    “明明拨过了炭火,这火怎又烧起来了。”不愿他难堪,他垂着眸子继续探究着缘故,嘴里喃喃道:“看来二哥风尘府里的炭火是极好的。。。。。。”

    静静睨着炉中正沸腾的酒,漠沧无尘知道,这把火,终是要烧起来的!


………………………………

第一卷 风起秦淮 第110章  对金樽,陈三愿

    “几番岁月,几许年华,子规啼血,残阳风沙,庚风不老。”

    极目远望,他一字一字念道。

    念罢,便是放声一笑,绯红色的光影,恰巧照在他的脸上,眉目宛若一副画。

    难以压制内心的冲动似的,他蓦然回首与之相顾,痴醉道。

    “阿痕,你看这华亭外的景致多美啊!连绵飞雪总是不绝,而这落日残阳却只是一瞬,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快,快与二哥痛饮几杯!”

    几番岁月,几许年华,子规啼血,残阳风沙,庚风不老。

    并未注意到他后面的话,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念着那断句残篇,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却怎么想都想不起原句是什么。

    “阿痕。”

    再抬眸,他已将酒杯甄满,接着,一只酒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我相伴十六载,二哥此生能遇阿痕,实乃三生有幸,来,让二哥敬你三杯。”漠沧无尘捧起杯盏,款款而道,话语间颇是雀跃。

    这一刻,他的心里似乎有无数桃花无尽疯长,他不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看着眼前的漠沧无痕,他深邃的眼眸越陷越深。

    被二哥此举一惊,他旋即捧起杯盏,正色回道:“这十六载阿痕深得二哥庇佑,能遇二哥,是阿痕前世修来的福分,这三杯酒,理当由我来敬。”

    “阿痕,你得听话啊!”他轻轻落下手中杯盏,慢悠悠地提醒道。

    “二哥莫要推辞,今日,这酒,非我敬不可。”二哥面前,他向来喜欢任性而为,他丝毫不怕惹二哥生气,旋即将杯盏高举过眉,悱恻陈词:“第一杯,敬二哥,一愿二哥此生无病无灾长安康。”

    无可奈何似的,他也只好匆匆端起杯盏,与他相视而笑,共垂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一刻,漠沧无尘沉沉的眉眼,笑得格外灿烈。

    执金壶,倒二杯,酒色绯红胜残阳,醇香扑面,折入心扉。

    “第二杯,敬二哥,二愿二哥此生无所负累任逍遥。”

    第二杯,举过眉,他在心里深深道,二哥,我知道你厌倦宫墙,厌倦经纶,总有一天,我要你做这世上最自由、最逍遥的王。

    接过手中酒,交过故人心,二杯酒,情更深,意更切。他点点头,抿了抿朱唇,将酒与他一同饮下。

    起初还无感,两杯酒下肚,辛烈的后劲推波助澜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灿了灿有些微醺的眼,很是清醒地继续斟着第三杯酒,杯里映着他潋滟的眸光。

    他静静看着他斟酒时每一个动作,酒倒入杯中时,发出“咕咕”的响声,每一声都击打着他蒸腾的心。

    “第三杯,敬二哥,三愿二哥早日陌上良人初相遇。”

    他嘴角微微浮现一笑,眼底流着淡淡的光,格外生动。

    二哥长他两岁,中馈犹虚,想来,平王府也是时候该有个平王妃了。

    其实在他心里,二哥有时候就像一个孩子,他也会有小脾气,他也需要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恋羡他的女子,从漠沧追他追到了黎桑,但在他的印象里,二哥从未对那些女子动过情,他记得,他曾问过他,是否有了心上人,他却吟起了诸如“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此类的清丽词句。

    那时的二哥,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从不把这些儿女私情真正挂在心上,平王府也好,风尘府也好,他的身边总是簇拥着许多佳丽,别人皆道他风流多情,其实,他知道,二哥是还未真正遇到适合他的人,等他遇上了,那个人应该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吧!

    然而,他却不知,他这句有关风月的陈愿,就像是一枚枚刺,直扎着他不断紧缩的心脏。

    看着他含笑的眼眸,正焕散着诚诚恳恳之色,他紧张的瞳孔忽而闪过一丝白光,万千不可操控的戾气登时被什么点燃,电闪雷鸣时,燎原而起。

    看着他杯中酒尽,他暗自抬了抬眼,冷峻的眉峰微微扬起,

    须臾,他猛地举杯,将最后一杯酒饮尽,一切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用余光看着他深深饮下第三杯酒,眼里扫过一丝冷笑。

    这胃虽还不得消停,但这第三杯酒,他却饮得格外尽兴。

    那一刻,时光仿佛缓缓停滞,他手中的酒杯在空中滑落至地,发出刺耳的响声,一朵雪花伴随着响声轻轻荡落,无声,无息。

    【作者声明2】

    由于近期盗版网站猖獗,网络上的盗版章节层出不穷,故,今天本章以下内容皆是为防盗版编制,作者码字不易,若亲爱的读者喜欢本书,请移步网或熊猫读书,收藏订阅追读正版的《步步为饵》,原著作者云庭风在此感激不尽!正在追读正版的小可爱们,不用着急,本章剩余部分,会补上哒,让我们打击盗版!

    漠沧十九年三月十日,午初。

    北川,皇林,狩猎场,乍暖还寒。

    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狩猎场上,那些矫健的狼骑早已躁动不安,不停踩着蹄子,在漠漠黄沙中来回驰骋。

    漠沧无忌骑着狼骑在狩猎场中央盘桓着,一对鹰正眸睥睨四方,散发着灼灼寒光。

    狼骑背上,系着一副材质上乘的赤红长弓,两条八爪黑色蛟龙缱绻其上,各自蟠踞一方,烈焰双瞳杀气交织,争锋相对,旁边上百支锋利的羽箭躺在弓袋里,宛若严阵以待的士兵。(防盗版章节)

    春雷鼓惊天动地,狼骑更加按耐不住,他锁着唇,双手死死勒住缰绳。

    撕裂的疼痛感没有让狼骑产生反抗,反倒令它更加亢奋,它张开一排排参差不齐的狼牙,仰天长啸一声,惊九州之寒。

    风沙骤起,滔天的气势震人心魄。

    狩猎场四周聚着许多漠沧皇族,旧岁政绩良好的王孙贵族,还有附近的漠沧百姓,他们有的高声齐呼,拍手叫好,有的耳鬓厮磨,议论着狩猎场上斗志昂扬的皇子们,有的甚至一掷千金以自家传家之宝作为赌注,开始押注今

    年全场狩猎最佳者。

    漠沧无忌朝右侧瞥了瞥他二人,不禁勾了勾嘴角。

    “恰逢三年一度的漠沧皇子狩猎考验,咱们年纪正好差之一二,今能与两位皇弟一同站在这狩猎场上一较高下,真乃一大幸事啊!”

    虚情假意之音如瑟瑟冷弦,在耳畔泠泠作响,漠沧无尘也就自顾自的拨弄着胯下挂在“清风”脖子下的金色铜铃,丝毫没有要理会漠沧无忌的意思。(防盗版章节)

    “二哥……你说咱俩互换彼此的马匹上阵狩猎…真的可行吗?”

    距狩猎开场还有不到一刻的时间,漠沧无痕还是忍不住朝身边的二哥问了问,手里的缰绳被他攥着紧紧的,一丝丝淡淡的液体分泌出来。

    此时的漠沧无痕正值束发之年,而漠沧无尘却要长他两岁,他灿了灿两只桃花眼,笑着朝四弟道。

    “阿痕你就放心吧!我的‘朗月’和你的‘清风’向来形影不离,你的‘清风’就是我的‘朗月’,我的‘朗月’就是你的‘清风’,咱们换着骑不但不会影响他们的发挥,而且,说不定还能激发他们的潜力呢!”

    他木讷地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懂二哥的意思,思虑之际,耳畔又传来了聒噪的声音。

    远渡东归日,斜阳晚照时。满载一船余晖,轻舟推浪缓缓行,清凌凌的河水也似多情,不禁泛起圈圈涟漪,水光愈加潋滟,像一颗颗洒落在碧波上的玛瑙,熠熠生光,令人神往。(防盗版章节)

    清风初起,雾霭袅娜而散,华亭显露。亭中两人对坐温酒,火炉正沸。

    “炉中酒正沸,只可惜这雪呀迟迟不至。”

    凝望着冉冉升起的白气,漠沧无尘不禁轻叹了一声,继续往炉火中添了把炭。

    云雾翻起,远去的轻舟时隐时现,弹指间,仿佛沉入了水底,彻底没了踪迹。

    远渡东归日,斜阳晚照时。满载一船余晖,轻舟推浪缓缓行,清凌凌的河水也似多情,不禁泛起圈圈涟漪,水光愈加潋滟,像一颗颗洒落在碧波上的玛瑙,熠熠生光,令人神往。

    清风初起,雾霭袅娜而散,华亭显露。亭中两人对坐温酒,火炉正沸。

    “炉中酒正沸,只可惜这雪呀迟迟不至。”

    凝望着冉冉升起的白气,漠沧无尘不禁轻叹了一声,继续往炉火中添了把炭。

    云雾翻起,远去的轻舟时隐时现,弹指间,仿佛沉入了水底,彻底没了踪迹。

    远渡东归日,斜阳晚照时。满载一船余晖,轻舟推浪缓缓行,清凌凌的河水也似多情,不禁泛起圈圈涟漪,水光愈加潋滟,像一颗颗洒落在碧波上的玛瑙,熠熠生光,令人神往。(防盗版章节)

    清风初起,雾霭袅娜而散,华亭显露。亭中两人对坐温酒,火炉正沸。

    “炉中酒正沸,只可惜这雪呀迟迟不至。”

    凝望着冉冉升起的白气,漠沧无尘不禁轻叹了一声,继续往炉火中添了把炭。

    云雾翻起,远去的轻舟时隐时现,弹指间,仿佛沉入了水底,彻底没了踪迹。


………………………………

第一卷 风起秦淮 请假条

|读者在上:

    吾,云也,字庭风,岁末将至,吾应试连连,闲暇之余骤减,而今剧情正热,吾,须臾不敢怠慢。愿吾小可爱知吾之难也,吾忙完则速更,望谅之。|

    其实,我就是今天想请个假~

    首先,庭风是在校大学生哈~一年半载,就这个月跟渡劫一样!(汗~)我来说说我最近忙啥:周末大考,明天还要做演讲,下周还有两篇论文要交,昨天刚手写了三千字思想报告,嗯…这加起来我都可以更三章出来了(汗~)

    其他的就是,月。。。。。。
………………………………

第一卷 风起秦淮 第111章  郎有情,妾有意

    心头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意识颓然被什么吞噬,大脑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

    无边的黑暗里,‘朗月’中箭后凄然栽倒在雪中,周身的鲜血染红了整片苍白的雪地,‘清风’扬起马蹄朝天际的斜阳嘶吼了一声,骤然冲向了悬崖尽头。。。。。。藏着生辰之礼的木盒被揭开,一块断袍刺目惊心。。。。。。

    漠沧无痕掐着腹部几乎要被那锥心之痛摧断腰身,而漠沧无尘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丝毫没有听清。时光静默无声,唯有午夜梦魇浮光掠影般一朝纷至沓来。

    当每一丝疼痛被渐次勾起,大脑中便会相继闪过从前那些叫他痛苦不堪的画面,咬牙隐忍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有滚烫的泪珠从赤红的眼眶里疯狂掉出来。

    “呵呵呵。。。痛吗?”他垂视他良久,静静看着他埋着头攥着白袍挣扎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要问一句。

    凌乱的青丝散落在白袍上,始终不见那张容颜浮现在他眼前,耳畔始终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作痛的声音!

    对他的这个反应着实是不满,漠沧无尘猝然凑近他身,愤恨攀升到了极限,长袍扑落一阵狂风,他将他的肩膀疯狂拧起,睁大着眼珠子死锁着他悄然翻起的脸皎若星子的眼眸仿佛沾着尘埃雨露,颚骨和颞骨凸得极其刺眼,嘴角撕出血来!

    与之四目相对,明显可以感受得到,他扫视的眼里正充斥着相同的怨恨!

    “不敢说啊?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此刻的你所遭受的是摧心剖肝之痛!是兄弟阋墙之痛!是众叛亲离之痛!亦是你有口难言之痛!”

    几缕青丝遮住了他赤红的眼眸,他已不再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特委屈,特怨恨我?我告诉你!这数日来,我在你身上所受的痛,比你如今任何一个时刻的痛还要入骨!还要锥心!我所遭受的,我也要让你亲尝一遍!”

    “凭什么”忍无可忍,他迅速抬眼,逼问着他。

    “凭什么?”被这个忍俊不禁的问题难倒,与他面面相觑,须臾,不禁苦笑了一声:“萧伴琴,琴随萧,天作之合,两相依,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无悬念。我也想问一句,凭什么?”

    “同甘共苦十六载,到头来,凭什么别人取而代之?栉风沐雪十六载,到头来,凭什么新人笑旧人哭?亏你还对曾经心心念念深情不枉!你在与那贱人纵情声色之时,可有想过你那个日日夜夜拿着别人慰寂寥的哥哥!想过吗!”

    他声声质问,狰狞的眼眶被点点催红,十六载的风霜吹至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谁能料,他一语落,惊雷骤起,他几乎无法理解他在说些什么,可偏偏他说的每一字一句皆落于他心上,掷地有声!

    “这些。。。你怎会知晓?”他诧异地问,声音很是沙哑。

    “你还想瞒多久?”漠沧无尘骤然反问。“皇室处处尔虞我诈,众藩王同室操戈,唯独你我惺惺相惜,同舟共济十六载,才得以躲过明枪暗箭,于那险恶之地谋得一片立足之地,试问,靠的是什么?”

    漠沧无痕含泪相望,带血的唇瓣微微颤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

    “相濡以沫,从一而终!”

    “你以为你负的只是那日的申时之约吗?你负的是十六载的痴心守候,你负的是此生的海誓山

    盟!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做的,焉能负了这一世长约!”

    闻言,石破天惊!漠沧无痕彻底瘫倒在地上,脖子手臂僵硬得不能动弹,全身的血液皆汇至大脑,骤然冻结,任何冰冷刺骨于他已是无感,他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朝梦醒,寒鸦扑飞,空留冰冷的黑羽,在他眼前徐徐落下,空气中弥漫着凄凉。

    看望着他俯身嘶吼时神情崩溃的模样,漠沧无痕着急解释:“对不起二哥。。。。。。这次是我没能及时告诉你,才造成了你我之间这么多的误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你听我与你好好解释。。。。。。”

    看着他绝望的神色,漠沧无痕撑起一口气,拉着他的衣袍,着急解释:“她是我偶然遇到的女子,我与她并不相识,她却屡次舍命助我脱险,后来我们一次次重逢。。。。。。她和二哥一样好。。。”

    见到他的眼神渐行渐远,脸上满是苍白之色,渐渐,他更加激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可他却不知,从他开始说出“误会”一词时,他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缓缓阖了阖刺痛的双眼,他在心中缓缓念着:生有缘,去有因,因缘天定,莫强求。。。。。。

    昨夜当阿信说出实情,得知一切皆是莺莺所为时,他原本也以为,他与他之间,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可当阿信说出女囚一事时,他的心犹如刀绞,压在心底里的怒火彻底将他的理智吞噬,那夜**榻上被他狠拒,他不怪他,有约不负乃莺莺所为,他亦不怪他,偏偏他与那女囚一事,他忍不了!

    遣走了阿信之后,他孑然一人立于偌大的寝殿,他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连夜赶入聚龙城,去东宫将他亲手杀死!几度自我挣扎与徘徊,他半夜去了落花院的雪地里躺了一个晚上,他本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谁知,无论这雪怎么下,无论这雪多么刺骨,他心中对他的恨,就像三月陌上枝枝蔓蔓杂草,疯长不止!

    如今看到他饮下自己研制毒酒后,被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本以为如此便可让他知道心痛的感觉,让他感他所感,痛他所痛,才发现,他丝毫体会不到自己内心的痛楚!

    更可笑的是,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为那个下作的女囚欢呼雀跃?思及此处,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恨!

    “她是个女囚!”

    反手猛地锁住他近在咫尺的喉,眼神遽然交织在一起:“为了一个女囚,你不惜在生辰之夜冒险混入囹圄?你可曾想过,你是太子!与那贱人相近,便是作践我!”

    “。。。。。。”被漠沧无尘的反应一惊,幸得只手及时撑在了地面,才稳重最后的重心。“从前的你从不低看任何人,如今究竟是怎么了?”他吃力地滑动着喉头,满脸皆是失望之色。

    见到他为了她蓦然变换的神色,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漠沧无尘将他的喉捏得更紧,眸光暗变:“我会让你的背叛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旋即,他从腰间猛地抽出一柄短刀,朝他的心脏刺去!

    一抹锃亮的刀光忽而闪现,漠沧无痕震惊不已,一把推开眼前的漠沧无尘,旋即作出了闪躲。

    看着刀尖刺入了地面,寒意瞬间侵蚀了他的双眼,漠沧无尘朝右一瞥,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忽而将手中的短刀攥紧,扶着圆桌站了起来。

    忍住

    心脏的剧痛,漠沧无痕立刻支起半个僵硬的身子,眼中的泪水仿佛凝结成冰,泛不起一丝涟漪。

    “你疯了吗”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再次横起短刀,朝他刺去,这一次出手更加残酷,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天边的斜阳,忽然送来了从游廊外赶来的两道长影。

    “殿下小心”

    “公子不要”

    声音骤然传来,只见华亭外,莺莺和阿信冲了进来。

    得知公子今日起了杀机的莺莺,在风尘府问出了公子申时的行踪,便同阿信骑着快马一路朝此赶来,可谁知,初入游廊,看到的竟是他二人厮杀的场景!

    丝毫不在意莺莺和阿信的出现,趁其不备,漠沧无尘遽然将短刀逼近漠沧无痕,眼看短刀就要插入他的心脏,谁知,短刀竟从手中弹落!

    “公子!殿下可是当朝的太子,你的亲弟弟啊!”

    顾不得礼节,阿信收了收手,斩钉截铁大喊。说罢,旋即将太子扶起。

    “阿信!”漠沧无痕攥住了阿信的手,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在这时出现。

    “殿下你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你的身体。。。。。。”

    被阿信的意外出手相救一震,漠沧无尘心中的这把火烧得更烈!

    “让开!”他厉斥了一声,又仿佛是命令。

    “公子,不可!万万不可啊!”莺莺跪在公子身前,苦苦乞求着。

    “公子!你为何要这么做?”

    阿信连连摇头,眼中满是不信。

    “起初莺莺和我说,我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你竟真的要杀殿下!难道你丝毫不顾往日的情分了吗?殿下日日夜夜为了你寝食难安,梦中的呓语皆是你,每每因寻你不得,便从睡梦中惊醒。。。。。。当初亦是你让阿信在殿下身边服侍,代你好好照顾殿下,这些,你都忘了吗?”

    在赶来的路上,阿信想了许多话,如今,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有些话,他早已听倦了。

    阖了阖沉重的眼眸,冷唇紧锁着,华亭之中,他逆光站着的身子有些倾斜,斜阳将他萧索的身影拉得格外长。

    有些话,听了直教人心有不甘。

    莺莺赫然抬眸,侧着身子朝阿信和太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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