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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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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皇后,成了比皇帝更大的罪魁祸首。

    这是我们五千年来的光荣传统,如果一个皇帝变得很坏很坏,那么他们肯定是被女人败坏的,比如夏桀是被妹喜败坏的,商纣王是被苏妲己败坏的,周幽王是被褒姒败坏的,汉成帝是被赵飞燕姐妹败坏的……

    总而言之,男人们是不会有什么错的,错的是他不该接近那些狐狸精。

    冯妙莲有一个极其可怕的预感――那就是英明一世的拓跋宏大帝,以后,很可能会被历史上记载是被她冯妙莲给败坏的。

    冯妙莲躲在深宫,根本不敢出来。到后来,一声声的通传她也不听了,也不敢听,只是惶恐:当年冯太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处置的?那些妃嫔跪了满屋子的哀求,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觉得自己能力有限,在这样的关键时候,根本没法采取正确的措施。

    在世人的想象里,这个时候的皇后应该母仪天下,大度潇洒,至少要进退得当,既让那些妃嫔们心甘情愿的离开,而且不能怀有太多的怨恨。

    可是,在这之前,没什么太过成功的先例,冯妙莲无法效仿,只得老老实实地缩头在后宫里,半句也不敢吱声。

    不料,三五日过去了,这样的通传声忽然越来越少了,到后来,几乎绝迹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甚至都不想去打听一下,但求这些人不要来骚扰自己就好了。

    这一日,从早到晚,没有任何通传的声音,她心里一松,这才敢走出来。

    此时已经快要到秋季了,早开的桂花已经在飘香了。

    宫女们采集了许多新鲜的桂花仔细地晾晒,准备要做秋季的桂花糕了。宫女陈嘉和宝珠陪同着她一路看过去,她环顾四周,问道:“柳儿呢?”

    陈嘉笑道:“娘娘,您忘了?柳儿已经出宫了。”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陛下安排的啊。柳儿家里来信说要安排她出去嫁人,所以陛下就放她出去了……娘娘,您忘了?”

    冯妙莲一时错愕,想不起这么一回事情。自己当初是答应了让柳儿等出宫没错,可是,事后受伤,怀孕,完全忘记了此事。反倒是此刻才想起好些天不见柳儿了。原来就出宫了?她觉得头晕晕的,想不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娘那几日不舒服,天天卧床不起,柳儿就是那时候走的。陛下说,是您安排好的,还赏赐了柳儿许多东西,陛下让柳儿把那只小盒子也带走了。”

    她淡淡道:“我想起来了,是这么一回事。”

    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压根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安排了柳儿离去,拓跋宏,他何以会忽然自作主张?

    她对柳儿有一种极其特别的情意,当初在家庙的时候,就是这个宫女一直陪着自己,从生到死,从落魄到荣华富贵,就算是自己和叶伽的那一段微妙的情愫,也唯有柳儿才是唯一的知情人。

    现在,柳儿竟然被打发出宫去了?

    她仔细地回想,企图想起自己何时做过这样的安排,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下文,而且脑子晕晕沉沉的,头都疼起来了,也只好作罢。

    正在这时,另一名宫女进来,低声道:“娘娘,冯老爷求见。”

    她大吃一惊。

    冯老爷这时候怎么会来?

    纵然北魏皇宫非常开放,可是男人要进来也是不太容易的,不过冯老爷是两任皇后的生父,国丈的资格很老,自然有办法进来。

    冯妙莲有点心慌,低声问:“陛下还有多久回来?”

    “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

    冯妙莲估摸时间够了,立即匆匆出去。

    冯老爷等在昭阳殿的会客室里,宫女们不敢大意,好茶好点心的上来,可是他却坐立不安根本就没喝一口茶,到后来,干脆站起来走到门口不停地张望。好不容易见到冯妙莲来了,立即迎过去。

    冯妙莲从未见过冯老爷这样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焦虑,甚至脸色也变得有点憔悴。要知道,冯老爷是个饮食菩萨,他虽然因为女儿们,身份非同寻常,可是只喜欢声色犬马和享乐,反而对政治上没有任何的野心,只安于做一个富贵闲人,加上他出手极其大方,因此,在朝野上下,关系都很好。

    这样一个及时行乐之人,脸上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是极其罕见的。

    冯妙莲立即屏退了所有宫女,把冯老爷请进了内室。

    父女二人坐定,冯妙莲还来不及客气几句,冯老爷先急急忙忙地开口了:“妙莲,我今天来是提醒你,你可千万要劝阻陛下废黜后宫的决定……”

    她有点困惑。

    冯老爷大老远地赶来,就是为了这事情?要知道,当初冯妙芝被废黜,他也不曾这么焦灼不安的神情,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似的。

    她不答反问:“父亲何出此言?”

    冯老爷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妙莲,现在朝野上下都传开了。说陛下为了你,要把六宫妃嫔都驱逐出宫。这引起了许多豪门大族的不满,尤其是几位王爷,他们更加不满。当初迁都洛阳的时候,为了巩固和汉族豪门大族的关系,他们不得不奉命娶了南朝的女子,现在陛下却不顾创业时候的艰难,擅自做这样的决定,带头违背了立国的根本,你们说,王爷们怎会满意?”

    冯妙莲早知道会有阻力,只不知道阻力如此巨大。

    “如果陛下一意孤行,就算他利用至高无上的权利把大臣们的反对之声都镇压下去,可是,你想想后果会如何?”

    冯妙莲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她完全能想象得到,这样下去,大臣们当然不敢责怪皇帝,可是,自己这个狐狸精、祸水的名声就要背定了――他们一定会说,就是自己让一代英明的君主变得荒淫无道,而且,会成为天下女人的公敌。

    “妙莲,你要想清楚,如果陛下真的这么决定了,你可能就是……就是……”冯老爷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了,“她们会把你当做第二个冯太后!!!!”

    冯妙莲面色惨白。

    第二个冯太后?

    怎么担当得起这样的罪责?

    “冯太后这二十年来,令得鲜卑贵族们闻风丧胆。虽然她在世之日,鲜卑大臣们拿她无可奈何,敢怒不敢言,可是,太后是鲜卑人的公敌,当年的鲜卑人,几乎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太后雄才大略,手腕强硬,她可以把那些怨恨和反叛弹压下去。可是,妙莲,你呢?”

    。。。
………………………………

第1911章 最毒女人心8

    冯妙莲无法回答。

    冯太后当年手下有李奕、王肃、李冲等强人,他们在先帝罗迦尚未去世之前就开始成为她的心腹。而且后来还逐渐地掌握了军政大权,刀枪在手,所以鲜卑人才不敢动她。

    而自己呢?

    自己有什么?

    她但觉呼吸艰难,声音也非常非常的低:“父亲,也许你误会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不过是这深宫的一个女子,只想简简单单地过下去,根本就不曾想过天下的任何事情,也无意于效仿太后……”

    冯老爷站起来,走来走去,满面愁容:“妙莲,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处境?就因为你根本不是冯太后的料,所以,我才特别担心你的处境……我这些日子不敢出门,但派了很多人出去打听,知道很多王爷对你特别不满,尤其是咸阳王和彭城公主,他们又是陛下最亲近的兄妹。若果他们坚持在陛下面前说三道四,你今后的处境会如何?”

    她也不知道。

    对于这两个大敌,一直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手段来铲除,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力量。

    如果是真的狐狸精也就罢了,至多像苏妲己那样,教唆商纣王把比干的心挖了也就是了。可是,拓跋宏绝不是商纣王,他绝不会答应为她挖了任何人的心。

    “妙莲,你现在表面上看起来花团锦簇,高高在上,可是,身边实在是危机四伏。但求你平平安安生下一个儿子……你现在,只有忍耐……你切忌,万万不可太过出头……”

    冯妙莲心里一震,因为她这时从冯老爷的眼里看到一种真真切切的悲哀和关怀,绝对不是因为做一般的说客,而是流露出了一点父亲特有的关切和情感。

    冯老爷长叹一声:“妙莲,虽然小时候我对你不关心,这些年一直没有怎么疼爱过你。可是,你毕竟是我亲生的女儿。现在妙芝已经倒下去了,她这一辈子已经完了,我怎么也不希望你也有什么意外……”

    冯妙莲垂下眼睑,不敢看老父的脸色。

    这一次,他的确不是因为冯妙芝而来,甚至不是为了责备而来――只是为了她冯妙莲而来。无论他爱她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还是因为她是皇后,能够振兴冯家的一个女儿,他都是第一次因为关切她而来。

    冯老爷本是喜笑颜开,但见女儿的面色苍白得出奇,他收敛了笑容:“怎么,妙莲,还有什么不对劲?”

    冯妙莲摇了摇头。这一刻,她不想把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冯老爷立即追问:“柳儿不是你遣散出去的?”

    “不!是我遣出去的。父亲请放心,她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冯老爷这才彻彻底底如释重负。

    冯妙莲不知自己为何要撒谎,心里模模糊糊的,仿佛是某一种不祥的前兆。但是,她并未把这一点有任何的表露。

    这时候,心底忽然非常软弱,但觉眼前的这个陌生的老男人,也许也算得上自己唯一的一点依靠?纵然是温情很少很少,竟然也不想放弃。

    父亲之于女儿,原本该是最大的靠山,可是,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情感,甚至看到这个人就觉得陌生,那种安全的感觉,无法到来。其中微妙的感觉也没法说给冯老爷听。

    “妙莲,我天天在佛祖面前祈祷,希望你一定要顺顺利利生下一个儿子来。只有生了儿子,你的地位才会真正稳如泰山。我相信,你一定能生儿子……”

    冯妙莲很想问,如果生了女儿,那该怎么办?

    她问不出口。

    也知道,众人之所以还不曾大规模地公开发难,就是因为她还没生下孩子,大家还不知道肚子里是儿子还是女儿。如果是女儿也就罢了,无论拓跋宏多么宠爱,总是威胁不到其他人的利益;如果是儿子,只怕日后和******的争夺,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

    她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一声,才平静地回答:“父亲,生儿育女的事情也由不得我们这些凡人自己做决定,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冯老爷第一次从她面上见识到这种退让的颓败。这和昔日家庙里那个叫嚣的女儿以及和冯妙芝争夺皇后的女儿,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时间,他竟然无法把这二个人联系起来。

    “妙莲,你放心,我已经严令你大娘不许出门,我这一次到皇宫,她根本就不知道。”

    冯妙莲看了父亲一眼,有点意外。要知道,冯老爷向来是对冯夫人言听计从。冯夫人真的肯善罢甘休?

    冯老爷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无论你大娘是否喜欢你,也不管你和妙芝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从今往后,她们决不许跟你做对了,而且我已经求肯陛下,让陛下把妙芝送回家庙休养。”

    冯妙莲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为了以绝后患,不让冯妙芝再兴风作浪,冯老爷要把她带走了。

    “她们母女前些日子和咸阳王等走得近,都说是妇道人家,见识短浅,这样合同外人对付自己的家人,最后会得到什么?最后只能造成我们冯家的衰败,她们母女也必将无所依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你倒下去了,她们母女都完了,你的兄弟们也都完了。最后获利的是谁?是咸阳王他们!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拿我们冯家全家的安危去与虎谋皮,可笑她们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同……”

    冯妙莲眼眶****,忽然忍不住,泪如雨下。

    “妙莲……妙莲……你别哭……”

    冯老爷伸出手,也不知是想安慰一下女儿还是抱一下女儿,但终究是怯怯地缩回手去,因为父女之间的感情从不曾达到这样的一步。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声:“妙莲,你别哭了……别哭了……你在深宫也没有一个贴心之人帮你,反倒是要应付这么多才狼虎豹。你放心,家里的一切,我一定帮你料理好,决不让祸起萧墙的事情发生……”

    谁说这个整天吃喝玩乐的富贵闲人真的是一个糊涂虫呢?

    冯老爷,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就如他在家庙的时候,明明知道叶伽的事情,却只字不提,不走漏半点风声一样。

    “妙莲,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冯妙莲擦干眼泪,把父亲送了出去。

    过了昭阳殿外花园的小侧门,她不能继续往外走了,冯老爷匆匆离去。出去的时候,左手前方是立政殿,右手前方是昔日的中宫。他的两个女儿,分别曾成为这里的主人。他长叹一声,只感怀世事无常,大步就离开了。

    冯妙莲在原地站了许久,那时,天色已经一点一点地黑下来了。贴身的宫女宝珠等人迎过来,低声提醒她:“娘娘,回去吧,这时候陛下已经回来了。”

    她擦了擦眼泪,转了方向,立政殿里的宫灯已经早早地亮起了。

    拓跋宏已经回来了,一见到她,立即挥退了宫女们,仔仔细细地看她。冯妙莲给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强笑道:“陛下,看什么?”

    “妙莲,你的眼圈怎么红了?”

    冯妙莲不敢掩饰,低声道:“今日我父亲来过了,刚刚才走,所以耽误了一会儿才回来,请陛下恕罪。”

    拓跋宏低声道:“冯老爷有为难你?”

    她摇摇头:“没有。父亲是担心我。”

    拓跋宏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也真是难得冯老爷了,这么多年,眼里终于有你这个女儿了。唉,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啊。”

    冯妙莲听不出他的语气是真心还是讽刺,这时,拓跋宏又道:“难怪冯老爷求我,希望把妙芝放出宫,让妙芝回家庙休养。妙莲,我已经答应他了。”

    冯妙莲抬起头,这一刻,心底忽然变得那么脆弱,也深深地感激,就因为他做了这个决定,他甚至没有咨询她的意见――他一点也没有问,妙莲,你同意么?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她才那么感激。

    “哈,我闻闻,空气里那么香甜,这是什么?是桂花糕的味道……”他惊喜地叫起来,“妙莲,你叫他们做桂花糕了?”

    她也微笑起来:“是啊,我中午就吩咐下去了。”

    拓跋宏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肚子,柔声道:“孩子月数不小了,你也不能大意了,一定要好好休养,这些杂事,就让她们做好了。”

    她温声回答:“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吩咐了而已。”

    “吩咐也不行,天天操心我该吃什么穿什么,这也劳心费力。妙莲,你现在的任务不是照顾我,而是要顾好你和孩子,知道么?”

    她不答,只看他的脸色,发现他刚进来的时候脸色是铁青的,只是见到自己之后,才换上了笑容。几句谈笑之后,那种铁青总算完全消失了,可还是掩盖不了之前的满怀怒意。

    “陛下,今天心情不好么?”

    他强笑一声,摇摇头:“不是太好,那些家伙又在那里胡说八道。好了,不必说了,反正他们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烦人的事情。”

    。。。
………………………………

第1912章 番外:最毒女人心9

    “他们胡说什么了?”

    拓跋宏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柔声道:“妙莲,你就别问啦,这些家伙你是知道的,哪一天不找点事情来表明他们的忠心耿耿?我又不是第一天和他们过招。”

    身为大臣的,贪婪的大肆捞钱,有权利野心的不停地拍马逢迎讨好君王以求晋升;而另一群智慧更高的,则会通过判断君主的性情来决定:比如皇帝正直,那么他们则会选择直言进谏之类的,俗称“卖直”,在各种大小事情上,但凡他们认为不合乎“道德”、“祖宗家法”的问题,都会直言到底,必须让皇帝最后屈服在他们的意志之下。最初是小官发难,然后是大官跟进,演变成声势浩大的逼宫。就算行为最后失败了,就算受到了皇帝的惩罚,但是,至少可以稳稳当当的留下一个“忠臣”的美誉。

    从对南朝的战争,到迁都洛阳,再到对冯太后的身前身后的态度,拓跋宏和大臣们的较量可谓早已如家常便饭了。

    冯妙莲仔细地看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是否有隐藏的愤怒和痛苦,但是,她看了许久,什么都没发现。

    这一顿晚膳用得非常愉快,拓跋宏一直在谈笑风生。

    末了,冯妙莲终于忍不住了,“陛下,柳儿呢?”

    这句话虽然是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但那时候,冯妙莲实在是捏了一把冷汗,心头咚咚咚的跳得厉害。

    到后来就连眼睑也垂下去了,仿佛拓跋宏的目光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利刃,她根本不敢面对。

    “妙莲,你不知道柳儿去哪里了吗?”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几乎以为是一种错觉:拓跋宏的目光一点也不曾改变,依旧是温和而柔软的,只是顿了顿,也不等她回答就接了下去:“妙莲,上次我去昭阳殿看到你分发给柳儿和宝珠她们几个的盒子,知道你有心将她们放出去嫁人。所以这一次我经过考虑,就先让柳儿和一批宫女出去了。”

    他说的是“一批”,而不是一个人。

    “妙莲,前些日子你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不太好,我就忘了向你提起此事。对了,柳儿出去会很好,你可以放心,她家里给她安排了一处很不错的姻缘……”

    拓跋宏说了一个大略的地点,但是并不详细,冯妙莲听了,也说不出什么来,那地方非常非常遥远,从此,天涯海角,几乎注定一辈子不可能再碰面了。

    为何要把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她没有再问下去,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愿意再继续深入。

    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点的好。

    夜深了。

    翻来覆去的,这一夜,二人殊无睡意。

    拓跋宏再一次翻身的时候,察觉到身边的人微微侧身,要翻身的时候身子显得很笨重。他伸出手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肩头:“妙莲,睡不着?”

    她干脆坐起来,倚靠着床头,半晌不出声。

    拓跋宏也坐起来,拿了被子给她盖好,这才问:“妙莲,想什么呢?”

    “陛下,那些大臣们是不是一再地向你逼宫?”

    拓跋宏笑起来:“我被逼宫也不是这一次了,妙莲,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意他们怎么说?哪一件事这些家伙不提出阻挠?”

    他虽然是轻描淡写,可是,她却觉出这轻描淡写之下的语气充满了一种极度的辛苦――这样的辛苦,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

    可是,作为枕边人,多年的夫妻,她岂能没有一点体会?

    而且,解散后宫这种史无前例的事情,大臣们激烈反对也是必然的。就连冯老爷都意识到了不能明哲保身了,作为当事人岂能置身事外?

    “今日,冯老爷……我父亲……”她有点脸红,称呼自己的父亲时竟然也如此局促不安,顿了顿才断断续续的:“今日我父亲来找我,他非常担心,要我务必劝阻你放弃那个主意,否则,必将引起极其可怕的后果……”

    拓跋宏怪有趣的看着她:“哈,妙莲,那么你是要我放弃?”

    她的红脸在黑夜里看不到,只有自己能感觉到:“不……我不想你放弃……”这声音很低,但是,非常清晰而明白。

    拓跋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刻,心底竟然异常的开心,这些日子的不快忽然一扫而空。

    夫妻之间,最可宝贵的就是信任。仿佛多年之前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和她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冯老爷这样私密的密会,换成了任何人都不会说出来――至少,皇帝和妃子之间不会彼此说出来。

    但是,冯妙莲不但说了,而且毫无保留。

    他哈哈大笑:“妙莲,冯老爷的担心是有点道理,但是,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大臣们无非就是担心下一个冯太后出现而已……”

    她疑惑地:难道这不是关键?

    拓跋宏,他本人就不担心?

    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担心女主干政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不甘心?

    只有一点,她没想到,历朝历代的皇帝的确都很担心,但是,拓跋宏并非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他只是北国的皇帝,一个敢于大刀阔斧改革,敢于迁都洛阳的皇帝。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实在是太过自信了,自信得根本就不担忧任何人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因为这种自信,他不但不像历朝皇帝防备自己的兄弟,甚至对大臣也非常宽厚。一个男人的心胸如果足够大,难道会容不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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