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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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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门面前,赵鼎明与张屠子立在一旁低声笑谈,也关注着新郎官能否入门。
一片噪杂,赵期昌也如海浪中的树叶那样被推来推去,张家少年要强闯簇拥着张承甲横冲,赵家少年哪能让他们如意
跳的最欢的一名赵家少年见人墙被冲塌,折身回去握着手臂粗门闩冲出立在门槛上,高举着作势要打:“都他娘的还讲不讲理我老赵家的女子,不是那么好娶的”
说着就门闩劈下,张家少年冲在最前的势头一滞。
庆童挤到赵期昌那里护着他挤到门槛处,赵期昌站在门槛上扬着下巴傻笑,看着傻笑也是迷糊状态的张承甲,又看看一个个要寻家伙硬冲的张家少年。
双臂举起往下压,也不说话喝止,就靠一对眼睛将场面平静下来。
见场面平静,赵鼎明得意低声道:“亲家,我家老三如何”
张屠子笑着:“是个人物,比你我强。”
“三郎你与我家大郎可是好交情,这又是何必呢”
一名少年上前高声说着,还垫着脚尖左右环视,想着找空隙冲进去。
赵期昌接过旁边少年递来的木栓狠狠往地上一顿,摇头:“今日啊大喜的日子,赵家张家今日后那就是一家子。这话对还是不对”
“是这个话,那三郎是个什么说法总不能这么为难我家大郎,为难我家大郎就是为难赵家姑爷”
扬着下巴,赵期昌斜眼突然一改平柔声腔,高喝一声:“讨打”
不给反应,赵期昌左手指着这少年:“今日要进这个门,就要把话说好。什么三郎不三郎,爷爷是你叔父这话对还是不对”
硬逼着张家比他小一辈的少年行礼改称呼后,赵期昌看着张承甲:“怎么咱的侄女婿不愿改口”
赵家子弟见人多势众的张家子软了,一个个扬眉吐气。
张承甲见躲不过,倒也光棍上前抱拳躬身:“小婿拜见叔父大人。”
赵期昌点着头,从腰间摸出四四方方两枚银块,上面每一面还贴着字也看不出纸下材质是什么,递过去:“侄女婿改口,咱这叔父心里头舒坦,游戏之物就算是改口的赏钱。”
双手接住,小小的色子大小的两个东西落手,见体积、份量,张承甲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眨眨眼:“三三叔父,不合适吧”
“拿去玩儿,大喜之日不说俗物。”
赵期昌说着舌尖抿一下下唇,神情恹恹坏,提醒道:“记着,洞房时与芸娘一起再看。”
点着头应下,张承甲又行了一礼,轮到赵期昌摊手,给周围赵家少年收来了过门钱,才把新郎官放进去。
赵期昌跟着张家迎亲队伍去中院大堂里上席,就坐在赵家第二的位置上,也就是左首第一的位置。
大堂里不断有千户、副千户一级的军官赶来,根据身份落座前后不一。左边就是赵家这边的亲族,右边则是张家的。
上首左边东道的位置坐的是赵鼎明,右边是洗了脸的张屠子。
右边第一,就是中右千户所三名正千户之一,还是实职千户的张茂,张茂身形修长一身紫花罩甲,皮肤白皙三捋清严胡须看着也是个中年帅气大叔。
他背后站着一名身穿臃肿、蓝底铜铆钉密布,红色收边棉甲的长随,戴着高尖红旄装饰战盔,高尖战盔下铜钉铆接的护颈盔帘合拢遮住脖颈、下半张脸,只留出一对陷在阴暗中的亮漆漆眸子,打量着对面赵期昌。
棉甲是什么都防什么都防不住,不上不下的一种盔甲,胜在成本低,制造方便,对穿戴着身形没有严格要求,是一种廉价、大范围装备的军用盔甲,也是穷人玩的盔甲。
比如后来的八旗兵标志性的盔甲,就是棉甲为主。
臃肿棉甲里的人是谁,赵鼎明事前已经悄悄给赵期昌透露了。
赵期昌端坐,左手端着茶碗底托,右手握着茶碗盖拨着茶水,神情悠闲听着一帮壮年男子畅谈。他根本就没有在这种场合下悄悄相亲并成功的打算,他想娶的是大人物家里的女儿,卫里的女子也只是方便眼前罢了。
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他对正妻的要求可不仅仅是贤惠,还要有帮助他事业的潜在力量。
卫里家丁力量最强的人就坐在赵期昌的对面,张茂有的可不仅仅是卫里最强的家丁,还有一个武进士出身的游击将军弟弟张节。
他声音朗朗清雅,看着张屠子,也端着茶碗笑容洋溢:“忙完了大的,再把小的忙完,这辈子也就清闲了。就等着孙儿满堂,安享天年了。”
张屠子苦笑:“难,这老大就把身上的筋抽了,等再忙完老二的,估计这把老骨头也就拆没了。”
赵鼎明摇头:“瞧你这话说的,仿佛我赵家把你的筋抽了似的。咱老的该给小的做的也都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尽力就好。”
张茂余光一直观察着赵期昌,环视看一圈,开口:“该来的都来了,让新郎官上茶吧。其他事情,拜堂后诸位好好议议。”
赵鼎明点头:“是该议议了。”
看口气似乎要商议大事情,赵期昌眼珠子一转看向赵鼎明,赵鼎明对他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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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抢亲三
第二十八章 抢亲三
张承甲正式拜见泰山岳丈老大人,这里吃一顿后就会赵家送女儿上轿子,到了张家张承甲将媳妇儿背下来,才会真正拜堂。
用餐时,因为卫所习惯,在婚礼上反倒是分餐制度。
作为在场仅有的两名小的,又是新郎官,张承甲吃的很难受,没心思吃又不得不吃,还要注重礼节免得丢了两家的脸。
卫里祖祖辈生活在一个地方,讲究起面子排场来,不比寻常士绅来的少。
与有心理压力的张承甲比起来,赵期昌就突出了那么一些,显得更为老成,仿佛婚姻洗礼的人是他,不是张承甲。
可在张茂看来,赵期昌必然知道他来的用意,换言之在这里赵期昌与张承甲的身份是一样的,都在人生大事的悬崖边上打转转。
不管是真淡定还是能装,这都是本事。
赵期昌自顾自吃着,张茂越看赵期昌心里头越满意,至于脸上的疤他毫不在意。与赵鼎明聊了两句,便询问:“赵百户去了白石墩,不知那里是个什么状况”
抬目,拿着手绢擦拭嘴角,赵期昌又听张茂笑着说:“卫里都把那地方当虎狼之地,今日见赵百户安然健全,老夫便难免好奇。”
赵鼎明心都悬在嗓子口了,赵期昌能不能让张茂满意,直接决定赵家、张家这两个宗族姻亲为纽带的军官集团能不能抱成团。
摇摇头,赵期昌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标准的官话又有独特的声韵美感:“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罢了,从地形上来说白石墩的确首当其冲。但在地势上来说,白石墩周边却是礁石海岸,不易登陆,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张茂轻轻皱眉故作不快:“那白石墩屡次为倭寇所破,又是何道理”
“松懈,使得倭寇有机可乘。倭寇在眼前,人人在白石墩都能守得住;可倭寇几年来一次,便防不胜防。”
张茂轻轻摇头似乎不满意这回答:“如你这么说,前几次白石墩被破,都是墩军自寻死路”
赵期昌缓缓点头:“差不多是这么个事儿,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轻哼一声,张茂不再搭理赵期昌。
赵期昌只是抬眉看一眼张茂,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没多时赵家老仆进来,在赵鼎明耳际轻语。
赵鼎明缓缓点头,身子前倾对赵期昌道:“老三,白家二公子点名要见你。出去看看这人有什么事,也别怠慢了。”
白庆喜还肩负着本卫军医提调的差事,还是未来的散财童子,谁敢怠慢
赵期昌点头,起身拱手:“诸位先聊着,小子告退。”
张茂等几个贵客缓缓点头,赵期昌身子一躬,转身健步离去。
门前接住日本刀挂在腰间,连着此时叫做葫芦的箭壶、榉木硬弓一并挂好,领着全副武装的庆童离去。
里头做客排在最末的张承翼看了赵期昌这离去的派头,咧嘴摇头笑笑。日本刀本就比军中战刀短一掌,可挂在赵期昌身上还显的有些长,看着有些别扭。
白庆喜与卫里人不熟,没有共同话题也聊不到一块去,被安排在二楼单间坐席。
赵期昌落座,认出了刘瘸子却也不往心里去,刘瘸子是后千户所军户,在城里也是一号人物,风评中是一个牛皮客,不吹牛不成活。
自顾自翻开茶杯,赵期昌倒着茶水斜眼看着精神很好的白庆喜,见他笑吟吟的模样,就说:“总觉得小白爷笑,不是好事。”
也没心思吃,索性放下筷子,白庆喜道:“贤弟这话可就差了,怎么会来,愚兄介绍介绍,这位是后军千户所,白杨屯百户所的刘宗贵刘兄弟,此前在延绥镇讨饭吃,手里曾有三条鞑子狗命端的是一条好汉,整日混迹市井白瞎了一身好本事。咱就想着,帮着谋一条对得起本事的体面活计。”
刘瘸子从怀里掏出一枚骨质箭簇放在桌上,络腮胡子密布的黑红圆脸看向赵期昌,讪笑着:“蒙小白爷看重,咱也不好空手来见赵三爷。这鸣镝,便是咱的见面礼。”
赵期昌拿起中空的骨质箭簇垂眉扫了扫,一枚伤痕累累的箭簇,看向刘瘸子:“刘兄弟,这是何意”
刘瘸子拍拍自己左腿:“三爷,咱的这条腿卖给了朝廷,就换来这么个破东西。如小白爷所说,人生短短总要有所为。至今咱过着有一日是一日的破落生计,连个婆姨都娶不起。”
说着摸摸鼻子,刘瘸子看向赵期昌:“咱就想过个安稳、有婆姨,老了有人养的日子。若三爷看得起咱,咱的腿跑不动,可这双手还拉的开一石二斗。”
一石二斗百余斤力量,这个牛皮未免吹的太大。赵期昌有些怀疑,又感觉白庆喜没必要把脸伸过来让他抽,难道这刘瘸子有真本事
白庆喜对望过来的赵期昌道:“贤弟莫要看轻了刘兄弟,愚兄也知贤弟志存高远。而眼前这位刘兄弟,曾是延绥镇夜不收。曾数次出塞三百里探寻敌情,若贤弟眼中只有一石二斗,还是看轻了刘兄弟。”
赵期昌端起酒杯看向刘瘸子举杯,三人共饮一杯后,赵期昌道:“非是咱不仗义,而是刘兄弟风评如此。”
刘瘸子轻叹摇头,看着白庆喜。
昨夜他已经被白庆喜一根舌头说动,存了改过自新过正常日子的心思。
白庆喜道:“长工寻东家要慎重,主顾寻长工慎重一些也是常情。一个夜不收伍长,操训、侦查、潜伏、武技胆量,都得过硬,否则那就是个死的夜不收。一些话没外人咱也就说了,这偌大的登州城,没有刘兄弟宰不了的人。”
赵期昌看向刘瘸子,刘瘸子摇头:“卫里戚掌印难办,其他人,最低也是六成把握。”
紧皱眉头,若一切都是真的,那白庆喜怎么不将刘瘸子藏的好好
见他多疑,白庆喜道:“刘兄弟的本事,我白家用不上,也不敢用。你用得上,不论是操训家丁,还是练习弓术,或者是处理一些麻烦,刘兄弟就是一条好手。”
说着轻拍脑门,白庆喜看向刘瘸子道:“刘兄弟,应该知道毛遂自荐的故事。咱这么说吧,白石墩那边的确麻烦。刘兄弟跟着咱这贤弟几日,一身本事自然会显露。也就免去了咱居中搭桥牵线之苦,否则眼前要的价码低了对不起刘兄弟一身好本事,也让他看不起,要的高了也是麻烦事。不若就跟着他,几日后再谈价码不迟。”
试用期
刘瘸子看向赵期昌,问题的确不在赵期昌这里,还是在他身上。谁让他的名声彻底臭了是个人,都要迟疑。
若是白庆喜一介绍,赵期昌就拍腿决定收他刘瘸子,他反倒会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不是个干大事的人。
毕竟他的本事限定了他的用途,一个不谨慎的人交代的差事,他也不敢去干。
赵期昌沉吟片刻道:“你是小白爷介绍来的,咱也不好怠慢。这样吧,做我老赵家三房的门客吧,一切该有之物都不会少你。”
家丁、幕僚、门客,这是三种附属力量,牢固性逐次降低。
门客最基本的待遇就是好吃好喝,也有其他称呼比如庄客之类的。陈家寨那边一帮子依附陈家兄弟的好汉子,就是陈家的庄客门客。
主要为难的事情谈妥,随后便天南地北谈起来,话题就是今年秋白家主导的登莱两府药商凑团去辽东采买药材一事。
辽东比较乱,不只是各种鞑子部落乱,那边大明军政衙门也比较乱来。
对那边赵期昌是彻底的不熟悉,基本上是白庆喜在说,不过白庆喜透露出来的意思赵期昌领悟了。那就是以后他的家丁若在这齐鲁之地打出名头,白家也就是白庆喜会与他合作,一起合作去辽东发财。
白家没有武装力量,外面的买卖安全靠的是镖局。而镖局与衙门一样,砸的钱多才可靠。
而背依卫所制度的赵期昌,大的武装不好拉扯,但百余人的武装不是问题。卫所军官搞这样的小规模的家丁武装,上面实际上是默许支持态度。
听到鼓响,赵期昌便领着白庆喜二人,连着庆童站在二楼广厅边上,看着新娘子登上花轿。
赵期昌要急着下楼去张家送亲,白庆喜展臂握着折扇拦住,眼皮子半眯着:“贤弟,今日不平静。”
“什么意思”
“喊咱一声哥哥,咱就告诉你。”
白庆喜抖开折扇,眯着眼扫视菜市大街,在南端看到一伙在面馆吃面的汉子,十余匹良马拴在店门树荫下。
赵期昌皱眉,顺着白庆喜目光看去:“那是什么人”
“江湖好汉,领头的是乐安孟五爷。不过,这与愚兄口中的不平静无关。一句话,赵三儿,这个哥哥你喊还是不喊”
庆童手按刀柄,身子探出左右张望,双目眦圆回头:“老爷,都是带刀的。”
白庆喜笑吟吟看着赵期昌,刘瘸子也探头在外张望,找着可疑人物。
右目眦圆,赵期昌眉头拧成一团:“休要诈我,城中何人敢闹事”
“喊一声哥哥予咱听听,咱帮你保住赵家颜面”
白庆喜目光中,牛车载鼓在前已停在路边,后面的吹奏班子也站到路边吹奏,张家的两串鞭炮正点火,开始噼啪炸响。
轿子即将停下,张家店门前摆着火盆,火苗摇曳。
“休想”
赵期昌取弓,看向庆童:“有人闹事,射杀就是”
庆童左脚踩在护栏上,左手缓缓推弓,右手扣着一枚箭矢扣在弦上,缓缓探出上半身,眯着眼睛左右扫视。
刘瘸子一愣,看着赵期昌递来的榉木硬弓:“东家”
“有几分本事,全给咱使出来。”
刘瘸子点头,左手提弓右手提着箭壶一瘸一拐走到四五步外,检查箭矢选出几根钉在护栏上,拿着榉木硬弓拉了拉测试力道,又来回调整。
白庆喜心脏狂跳,黑瘦长脸憋红:“赵三,你在惹事情。喊咱一声哥哥,听哥哥的,这事就能过去。”
“杂碎”
面馆儿里,孟尚守低骂一声,看着赵家酒楼探出的两名弓手看姿势就是老道射手,右手抬起指着窗外,扭头看陈明心:“阿弟,压住那两人,掩护李赞撤离。”
陈明心起身走到窗前瞅一眼也是吸了一口凉气,老赵家好狠,还以为没有防备,结果不声不响现在站出来两个好手。
伸出手,身后颜植将弓、箭递来,陈明心缓缓张弓。
菜市大街另一侧的骡马大街,彼此相连的巷子里十三人牵马走向菜市大街,爆竹升空炸响,齐齐翻身上马,脸上蒙着面巾:“哈”
狠踹马腹,最先七骑加速,其次是李赞,后面五骑殿后,分成三波冲出,人喊马嘶:“闲人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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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抢亲四
第二十九章 抢亲四
菜市大街,张家肉铺北五十步。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在赵期昌目光中那里的行人、摊贩推搡躲避,六七骑从巷子里奔出,人人佩戴面巾,狠拉缰绳马匹吃痛长嘶,一个急转之后朝南狂奔而来,直直冲向大红花轿。
“想干什么”
赵期昌想不明白,看模样也不是要杀人,就这么冲过来除了惊吓人群外,还能干什么
五十步,对马匹奔驰而言也就须臾间的功夫,前排七骑撞来,迎亲队伍一哄而散。
张家与赵家酒楼对面,却在北几十步的地方。赵期昌还有反应时间,扭头看白庆喜。
白庆喜咧嘴:“喊声哥哥,让咱听听。”
“老爷”
庆童暴喝一声,头也不回手中强弓拉圆,弓身嘎吱作响:“青鬃马那是李赞小儿”
张家肉铺前,最先冲来的七骑驱散迎亲队伍,围着轿子挥舞马鞭抽打靠近的人,怒喝着吓唬人。
骑着青鬃马的李赞看着花轿前背着新娘的张承甲,两腿紧夹身子斜着探手冲向一对新人。马蹄飞踏,李赞大半截身子横出,一只手在前如鹰爪扑来。
“贼子敢尔”
张承翼右手抽刀,大步上前立在路中,在李赞必经之处横刀,双手握紧刀柄躬身屈膝战刀横出拦在路中,全身力量收缩。
李赞根本不怕横在马腿的刀,身子坐直狠拉缰绳操纵青鬃马一跃而过,身后殿后的五骑齐齐冲向张承翼,张承翼只得紧急翻滚躲避。
微微震荡一人一马落地,李赞身子继续斜挂在马上,手臂抓向赵芸娘腰背。
刺耳破空声传来,同时李赞身子一颤,指尖与赵芸娘背上刺绣花纹轻轻擦过。
“痛杀我也”
怒喝一声,李赞脸上面巾嗖的不见,抬头惊骇之极看着赵家酒楼,右脸颊皮肉绽开一道粉色肉槽在瞬间渗出一股鲜血,涌出顺着下巴淌下。
瞳孔微缩,他顾不得太多身子更大幅度的向马腹收拢,血液挥洒,又一根箭矢破空而来,钉在青鬃马上。
吃痛的青鬃马长嘶一声更是发狂向南疾奔,余下十二骑见失了先机,打马紧随。
张承甲将死死抓着他的赵芸娘重新放在轿子里,一枚箭矢就钉在轿子前三步处,白色箭羽震荡,周边一滴滴血点,他亡魂大冒,干吞了一口唾沫,脸色发白。
“哚”
一声脆响,酒楼上赵期昌扭头去看,一根箭矢钉在自己四步外的护栏上,箭矢振荡嗡嗡作响,正在张弓的刘瘸子瞥一眼自己面前的箭,顺着轨迹朝南看过去,陈明心张弓瞄着他,只是稍稍半息犹豫,他手中弓箭卸去力道。
刘瘸子右手举着箭矢,在陈明心的目光中重新钉在护栏上,左手举着弓以示自己收手。
反正,那一头已经保住了一对新人,没必须再激化矛盾。
庆童依旧张弓,强弓拉满对着李赞射去,屏住呼吸一箭接着一箭,一箭箭破空而去。
“哚哚哚”
庆童在疾射,每射一轮便有一枚箭矢钉在他脚下的护栏上,白庆喜已趴在了地上,箭矢入木的声音让他心脏也是一顿、一顿。
竟然真有接应的,这他娘的是抢亲还是打仗
赵期昌看着陈明心,楼下马队呼啸疾驰而过越来越远,想了想遥遥拱手。
陈明心射出第五箭,左手提弓两手合拢抱着弓抱拳,转身疾步就跑,孟尚守这伙人已在马上,颜植拉了陈明心一把,纵马向南与李赞十余骑拢共二十余骑,冲出南门。
毫无斩获的庆童狠狠将强弓砸到地上,跳下护栏仰天痛嚎一声:“啊”
双膝一软跪在木板地面上,一拳接着一拳砸到木板上,宣泄着内心的忿恨、不甘。
他没时间在右手绑牛皮扳指,拉的又是强弓,右臂拳心在渗血,拳头嗑烂也在渗血。
张家店铺前,卫里赴宴的大人物们脸色比一个难看。
抢亲算不算大事
真的不算,甚至可以看作参与少年有勇气的体现。可这是在城里,影响的又是赵、张两个集团合流并力的事情。
周围乡邻受惊后,现在围在四遭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认为赵家太过分。
或许,一些人以为这是一场善意的游戏。
赵鼎明上前拔出地上白羽箭矢,箭头微微变形,握着箭杆看酒楼,那里赵期昌正将弓往腰间弓囊里收,赵鼎明不由眉头紧皱。
刚才人马拥堵,若是赵期昌射的箭,难道就不怕误伤
折身回去,递给张茂:“老哥看看,这个事儿怎么了结。”
张茂右手握着箭杆拍打左手手心,眯着眼:“李家人耍威风,咱也给了他苦头吃。让李家人摆桌酒,给个说法吧。”
赵鼎明不满,毕竟受辱的是自家,与张茂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两家合流,受益最大的是赵家,不是张家。
但也只能坐下来谈谈了,点着头:“那老哥如何看”
“新人受惊,给新人讨要一些压惊的东西就行了。”
张茂将箭杆递给身后跟着的女儿,张祖娥手上戴着鹿皮铆接鱼鳞的手甲,握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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