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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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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队列训练,连鸳鸯战袄都不穿,更别说磨损军械。而军中合击战术则是各个兵种的配合,最简单的以刀牌手、枪手、叉手组成,稍高一点增加短兵杀手、弓手为五人小组。
所谓的戚继光鸳鸯阵,不能说是戚继光发明,就如同不能说蔡伦发明了造纸术,都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的改良。
卫里捕倭军操演时,小队前进、演武,与赵期昌记忆中的鸳鸯阵配备区别不大,都是各兵种相互配合,相互弥补短板,组成的进退有据的战斗小组。
当然,也就是兵种搭配,阵形像那么一回事。操演军士一个个在校场嬉皮笑脸的模样,也是让赵期昌记忆深刻。
训练合击阵法,那在体能达标的情况下,更长时间的磨合训练就非常的重要。配合不娴熟,练了也白练。要增加熟练度加大训练力度,军械磨损自然也快。
磨损不是事,问题在于墩里武备只能保证受训家丁人手一件,磨损一件就少一件。
常信平对外出做黑活早有准备,没想到这么紧迫。
整个墩里,唯一有边军屡历的刘瘸子就成了他眼中唯一可以商量的人物。其他人或许单打独斗是好手,可结队混战方面,这类好手都是无用。
受训家丁饭后进行站队训练,常信平双手负在背后,手里握着竹鞭摇晃,仿佛一个小尾巴。
与刘瘸子站在边上,他双目盯着受训家丁队列道:“刘兄弟,我家老爷要带兄弟立威。咱寻思着选出十五名体力优异者,操训战阵之术。奈何,咱只会枪阵,不熟悉旁的操训法子,也不知如何搭配长短。刘兄弟出身延绥夜不收,想来这点事情对刘兄弟而言,不是问题。”
刘瘸子现在成了三房门客,最重要的待遇问题还没谈妥,也急于表现自己的本事。
观察着尚算齐整的队列,圆脸一圈短须上双目眯着:“平爷过誉了,咱也就一小小伍长,没什么大本事。不过三五人长短搭配,还有那么一点心得。”
常信平目光下,刘瘸子道:“即是十五人,刀牌手三人在前接敌,叉手四人护卫、困敌,枪手四人攒刺击杀,短刀杀手两人护卫两侧击斩近身之敌,兼顾枪手周全与队列后路。最后两名善射者在后充当弓手,如此便齐备了。”
很标准的边军步军什队配备方案扩充三人后的队形配备,刘瘸子见常信平不言语,便笑笑继续说:“十五人,什长在后充任弓手观敌、调度,两名伍长充任刀牌手在前。如此一来,十五人即是一体,也能分作三个伍。伤亡在四人以内,依旧可结阵自保,有序撤离。”
常信平努嘴缓缓点头:“可行,又该如何选派”
刘瘸子知道,这才到了关键地方,笑道:“以灵活、胆气雄壮者为刀牌手;叉手以力大、憨厚者充任;枪手以低矮、灵活者为主;短刀杀手务必狠辣剽悍。至于弓手,自然要有好弓术。”
兼顾了指挥方便,和指挥者的安全。毕竟是打生打死历经考验留下来的配备方案,不科学的配备方案早就跟着执行这类方案的军士一起死了。
常信平微微颔首,没有给刘瘸子准信,只是表示要寻赵期昌再讨论讨论。
他是山东枪手退役,自然能干的就是枪手。可刘瘸子的配备中,在后方最安全的弓手是什长,与他常信平没关系;而两名伍长又要冲在前面充当攻防兼备的刀牌手,也与常信平的本职特长不符。
如果这么搞,一队跟着出去弄钱,他常信平可能占不到什么有利位置。打出威风后,这一队的人自然水涨船高。
心中犹豫,也觉得这套配备、选人方案没问题,却影响的是自己未来在家中的地位,常信平陷入沉思,似在衡量刘瘸子这套计划的实用性,很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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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待遇
第三十四章 待遇
天明,赵期昌起床洗漱。
一截麻绳塞嘴里刷牙,一个好卖相决定着首印象,而牙齿则是重中之重。一口白牙,会让不少人认可你的出身,觉得你是一个体面人。
赵财抱着两册兵书早早来到后堂,对站在廊下刷牙的赵期昌道:“老爷,老奴夜里赶了赶,已将三略六韬誊抄完毕。”
仰头漱口,吐掉水,赵期昌摆摆手指着门:“放着吧,等咱注解后,再劳烦管家誊抄几册。”
赵财笑道:“老爷真懂兵书”
“不太懂,但认的字,译成俗话白话,还是可以的。”
两人进了房,赵期昌翻开誊抄后的兵书看了看,只留下原版,一切印刷时的历代先贤注解都给省略,每页几句话,空下大片行列,这就是赵期昌要注解落笔的地方。
赵财抄起桌上茶壶在端来的水桶里清洗,道:“老爷,这贴身伺候的活计,还得找个人来。老奴瞅着孙家那孟娘就不错,年十二要身段儿有身段儿,也是个机灵、勤快的。不若,每月给孙家几斗粮食,让孟娘做个贴身丫鬟。”
按理来说,家中各户都是家生子,管吃管住什么都管的家生子,调一个少女来照顾赵期昌起居没问题,没必要再给粮食做薪水。
贴身丫鬟,可不是别的东西,等于赵期昌的预备役妾室。给孙家一点粮食,事情好办,别人也说不出闲话来。
否则传出去,赵期昌有霸占强抢仆僮女儿的嫌疑,名声不好。
赵期昌皱眉:“管家觉得这事儿能成”
墩里各户有几口人,大体上叫什么名字他必须要心里有底。孙家大女儿的确长得不错,光背影就动人。让他对这少女记忆深刻的不是少女略显高窕的身段儿,而是那双开田时,坚毅的目光,与起身擦拭汗水、仰头四望时,那种充满希冀而美丽的目光。
赵财提着茶壶进来擦拭:“瞧老爷说的,这事又怎么不能成给粮食是人情,不给粮食也是他孙家的福气、本份。若是寻常佃户女儿,那得说道说道。就眼前孙家”
说着他摇摇头,压根不认为这算什么事情。他与赵禄是赵鼎明少年的玩伴,真正的狗腿子,赵鼎明少年时期干的一些荒唐事,他们都是心里有底的。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惯犯,赵财非常清楚怎么伺候上头人。甚至,赵财有理由相信早年赐下去与家丁成婚的丫鬟里,就有人就给赵鼎明生养了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比如,赵大忠。
打生打死为的还不就是过更舒坦的日子
赵期昌微微颔首:“那管家就与孙家通通气,能成就定下。”
火盆里点燃木炭,烧着茶水,赵财拨着木炭块儿,笑的欢快:“保准儿成,老爷安心就是。还有一事,就是那位刘瘸子,不知老爷如何安排”
“管家怎么看”
赵期昌起身,在柜子里取出三个馒头,合上柜子抽出匕首切成片装盘,坐到炭火盆旁,烤馒头片。
赵财敛去笑容:“老爷,刘瘸子的本事,卫里各家实际也都知道。之所以看不上这个人,不是这个人扶不上墙。当年刘瘸子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实在没出路才成了滚刀肉般的角色。”
卫里出个好汉子,基本上各处都能知道,家长里短走个亲戚闲聊两句,基本上卫里发生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知道。
赵期昌皱眉:“怎么个原因咱瞅着,刘瘸子一手弓术,堪称神射。”
“老爷,刘瘸子的确神射,可他人废了。”
赵财顿了顿继续说:“不是他不会做人,而是真没用处。他那条腿,坏的不是小腿,是大腿。寻常入山打猎的活计,他就做不了,其他活计也因为腿的事情做不成。所以就去蓬莱车行赶车,又没人家肯嫁女儿,这一来二去就成了有一日没一日的懒散汉子。”
“而卫里各家养家丁,上阵杀敌是其次,平常一个个都得做工出力气。刘瘸子干不了旁的活计,至于上阵杀敌也不可能。当年张家二爷高升甘肃靖边游击将军,就想着拉刘瘸子一把。”
赵期昌的目光下,赵财一副不看好这个人的神情:“战场征戎,腿废了跑不动,那还能有什么用途况且,刘瘸子那条腿是坏在大腿,就是骑马,也骑不了。一个不能动弹的人,纵是飞将军复生,那也是废了。”
原来连马都骑不了,赵期昌眉头皱起,刘瘸子几乎是毫无机动性,可以守城,可不能随军征战。而且,很多他构思中不得已的事情需要解决时,刘瘸子也做不了。
比如刺杀,自宋以后不论文武都讲究起来,很少玩儿这种有碍观瞻、却十分暴力有效的手段。赵期昌挺喜欢这东西,怎么简单解决问题怎么来。
一个跑不了的刘瘸子去刺杀,只能当死士,一次性的。
闭着眼睛沉吟,似乎刘瘸子真的和卫里各家的看法一样,是个废人。
“不,这个人有用,最起码眼前有用。”
赵期昌烤着馒头片道:“眼前这节骨眼,这个人站在墙上、或咱身旁,能镇住不少人。管家,去将刘瘸子呼喊来,边吃饭就将他的事情定了。”
赵财点点头,提上瓜皮帽扣在头上扶正,疾步赶了出去。
受训家丁没有住在家中,而是住在赵期昌的大院子偏院。不过眼前房屋紧张,从此前从大房拨过来的十户便没有住处,已规划了宅基地,就等开田结束后伐木、开挖地窖烧砖盖房。
清寒的早晨,刘瘸子此时也已经醒来,站在屋檐下双臂环抱,看着教头呼喊受训家丁。
这段时间下来,受训家丁人手一套号衣,黑底白边前后各缝制一块白底黑色趙字补子,上身号衣下身黑色裤子,倒也齐整看着想那么一回事。
常信平、赵大勇等四人前后领队、督促,领着三十名受训家丁十人一排总共三列,喊着“噫”“嚯”“噫嚯”的口号,跑了出去。
庆童挂刀配弓,左手拄着长枪见人都跑了,对刘瘸子笑笑,抬步要赶到赵期昌那里执勤,不想赵财进来,便低头打招呼:“管家。”
赵财微微点头,走到刘瘸子那边道:“刘壮士,我家老爷有请。”
“还请老管家带路。”
三人一并抵达,一起围坐在火盆前,拌着浓茶吃烤馍馍。
庆童又切了三个馒头成片,坐在小凳上烤着。
嚼着香脆馍馍片,赵期昌吹吹茶饮一口,见烤好的已吃的差不多,就说:“刘壮士,观我家中儿郎如何”
“有朝气,咱眼拙也能看得出来,三爷是做大事的人。”
刘瘸子没有多夸,他见过不少人的家丁队伍,就连西北边军中最桀骜的周尚文麾下家丁白旄突骑,宿将马永麾下的百余西北健骑也见过,赵期昌的家丁只能算是新丁,算不得什么精锐。
甚至,还比不上边塞团练乃至是跑商的趟子手。
“大事要看上面给不给机会,咱能做的就是做好做大事的准备。我见刘壮士一身本事心中喜欢的紧,就是不知什么价码,能让壮士满意。”
赵期昌说着饮一口茶,双目抬着看向刘瘸子。
刘瘸子拱手:“小的愿随三爷做一番事业,肚皮管饱就好。只要三爷肯收留,旁的对咱来说无关紧要。”
“话不能这么说,能者多劳自然也该多吃。这样吧,一个季度一套服饰,一日三餐与家丁同享。另,每月再给扶持米禄一石。若以后于我赵家有功,增发扶持米禄。”
赵期昌不清楚别人怎么养门客,无非砸钱罢了。门客与家丁不一样,家丁是签了书契的,靠法律约束,家丁犯了事情会株连到主家;而门客就简单了,约束门客的是道德。也就是说门客在外面把人杀了潜逃,官府顶多来他这里问问话,不能拿他怎么样。
“三爷这话就差了,小的投奔三爷,求的是那他日发达。小白爷那里,小的也知三爷起家艰辛。此时,小的只求肚皮温饱,求的是与三爷同甘共苦。”
刘瘸子话说的很好听,赵期昌有心认同,还是摇头:“刘壮士,咱赵期昌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前日你为我赵家立了功,这扶持米禄,就是给壮士的酬劳。咱一码归一码,要功过分明,赏罚严明。”
刘瘸子还要说,赵期昌摆摆手制止:“且听我言,这么多的人跟着我赵期昌吃饭,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依附在咱羽翼下。所以咱这个当主的,做事就要一碗水端平,该谁的就谁的,该多少就多少。若刘壮士看得起我赵期昌,就收下这一石月禄。”
刘瘸子动容,拖着左腿直接右腿单膝跪地,声音浑厚:“三爷厚恩,小的愿肝脑涂地报恩”
赵期昌赶紧起身搀起:“又何必如此,今后就是一家子了,莫再如此大礼,反倒让人生分了。”
“唉,三爷怎么说,小的怎么做。”
赵财与庆童互看一眼,赵财一脸肉疼。他这个管家此时都没有定下月俸,心中怎么可能平静。而且给刘瘸子一月一石的米禄,实在是不合算。
其他家丁就是操训,有了空闲也要给家里做事情帮闲。刘瘸子白吃家里的,还要另拿米禄,谁不眼红偏偏这还是一个废人,真的是不划算之极。
至于再花粮食雇佣孙家孟娘照料自家老爷,这花的自然是极有价值的
庆童却无多大感想,他见识过刘瘸子本事。说的难听了只要刘瘸子站在火墩上,居高临下一张弓三十支箭,就能把整个戍堡里的人压的抬不起头。
若如流言中那样,入冬后倭寇进犯山东,那刘瘸子对得起这笔支出,而且还是自家老爷这边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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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于家
第三十五章 于家
入秋后,卫所进入忙碌期。 登州卫除去各处戍堡守军、墩军、捕倭军外,还有两千班军。班军分作春戍班军一千二百余人,秋戍班军近八百人。
七月中旬秋戍班军就已经启程入京参与京操、戍守,而八月则是山东都司府进行武乡试的时间,下一次武科乡试则在三年后。而八月,也是都司府巡视各卫的时间。
对卫所来说都司府的人好应付,毕竟里面掌印坐堂的,跑腿的都是自己人。真正难应付的是与都司府一起来核查的山东巡抚衙门,这伙人可不管你卫里有没有苦衷,只看兵备如何。
所以戚继光很忙,在那帮大爷来登州卫前,一个千户所一个千户所跑,督促下面人将场面做好。
百忙之中,他也被气着了。
他挺看好李虎臣父子的,可李赞这混小子去抢亲还被人打伤认出有了铁证。这下热闹了,险些在城里发生火并。
而张家、赵家小的一辈更是耍勇斗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攻李家。更过分的是赵期昌,竟然为了泄恨将于家大郎的脸划破。
毫无疑问,戚继光也理解赵期昌的愤怒。这事儿搁到他头上,他也会狠狠报复。
可于家不一样,虽然也是千户,可山东无二于不是白说的,山东于家不论多远,干的什么差事,都联宗了,号称同宗同祖,自然也同气连枝,同进同退。
赵期昌前脚把于家大郎破相,后脚于家老三于学忠、老五于学礼就跑到戚继光那里讨说法。
谁让,戚继光的弟弟,戚继美与于家的小娘订了亲
登州东南角,中左千户所,这里要凑够三百人给上面人稽查点名,戚继光督促这里编写花名册,凑人列队。只要站队站的像那么回事,那帮老爷来点个花名册,基本上就完事了。
一大早千户所内的校场,几乎所有千户所、百户所内都有一块校场。说是校场,不如说是庙会时的场地,或者晾晒打谷子的场地。
校场里,中左千户上下军官拿着花名册对着军籍堪合,又拿着军籍堪合与前来点卯的军户进行验身,堪合中有军士体貌特征的记述,必须保证过来充数的人能对得上花名册,即保证这些人是正身。
上头抓的最严两个方面是军士的精壮,非老弱病残疾;其次就是正身,这是政治审查,一是防止军户作弊雇人来冒充,第二是保证军士的忠诚、可靠性。
第三才是数额,保证数量齐全,包括人数以及武库里的武备。
实际上卫所能不能过关,除了看自身外,还要看运气。因为大明的进士有两种,一种是民户进士,一种是军户进士,两拨进士数量相当。
若是军户出身进士或军户出身举人的官员来稽查,自然就是自己人,酒桌上吃喝一顿就完事了。军户出身的文官,自然知道卫里的情况,场面能应付过去,也就过去了。
大明文官与武官之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矛盾,反倒关系非常的好。当然,指的就是军户出身的文官。基本上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这是一股潜在的,非常大又零散的力量。
而军户出身的进士,相对于民户出身的进士能走的更高,因为军户是可靠的标签。
校场外,戚继光坐在磨盘上,一杆钩镰枪钉在脚下,摇着头:“这事儿与我戚家关联不大,若是二郎与你于家成婚,戚家搅合进来合情合理。现在还没过门,我戚家搅合进来,卫里各处怎么看我戚家”
戚继光不愿意现在搅进去,一来是他是卫里的当家人,搅进去就是拉偏架;其次弟弟戚继美与于家没有正式完婚,他为于家冲锋在前,仿佛戚家求着娶于家女儿,是于家附属似的。他也不愿意搅进去,本来于家就理亏,他不愿意帮理亏的于家与只是过分的赵期昌动手。
你于家的确在这山东地界势大,可卫里有卫里的规矩。
戚继光此时也就是个十六岁少年,尽管成婚,还是国朝四品大员,一卫掌印,可他依旧是个十六岁少年,他也有火气。
于家兄弟鼻青脸肿,于学忠看一眼弟弟,便说:“戚家哥哥,这窝囊气我于家必须要还回去。你戚家不插手,外人怎么看你家二郎与我家妹子你戚家,我于家不联手,旁人怎么看不知戚家哥哥怎么想,反正咱脸上无光。”
“呸”
低头啐一口,戚继光没有好脸色道:“你兄弟两个有脸抢亲,眼前怎就觉得无脸咱把话今儿讲亮堂,你于家兄弟几个想怎么闹腾随你,莫要开口闭口就是于家。老一辈都已揭了这一茬,眼前不是你于家要找赵期昌麻烦,而是你们兄弟要找赵期昌麻烦。”
“亏你脑壳里想的出,竟然还想拉咱下水这么给你说,卫里谁家子弟都能闹事情,唯独我戚家闹不得。你兄弟要找赵期昌麻烦,冤有头债有主,尽管放马过去。但有些话要与你说明白,免得你们兄弟犯了忌讳,到时于家叔父都保不住你兄弟几个。”
于家兄弟脸黑着,没拉来援助也就算了,看情况可能戚继光的胳膊肘还会朝外拐
如戚继光所威胁的那样,卫里各家子弟闹腾是卫里的事情。若拉外人,如蒙山好汉等等,乃至是其他周围卫所的人都不行。真把外人拉过来干仗,会引发公愤。
于家兄弟带外人将赵期昌放趴下,卫里各家子弟会联手将他们放趴下。
不欢而散,出了中左千户所,于学礼气馁:“三兄,眼前姓戚的为了官帽子,不愿帮咱这亲家。赵家小儿那头儿,怎么整”
不能拉外人进来,卫里各家因为他们抢亲还抢亲失败,各家子弟也顿时有些看不上他们,不愿走动。
甚至于学孝被赵期昌破相,卫里各家虽然微有不满觉得有些过分,可说到底是人家去找李家的麻烦。你于家又不是李家养的狗,急匆匆冲上去自讨苦能怪得了旁人
于学忠皱眉:“小儿豢养一批家丁,所图不小。他能养家丁,咱也能。”
“三兄的意思是”
于学礼迷惑了,家丁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练好的,他们兄弟也没本钱练家丁。
于学忠拍拍弟弟的肩背,仰头缓缓道:“咱没有,还不能寻宗家借一些好手”
兄弟俩各骑着一头毛驴离开,后脚戚继光打发家丁戚威送信给于家当家的千户于承嗣,同时还有一份给赵期昌的信。
中左千户所龙山百户所,位于登州城东南四十里,白石墩南偏东三十里的这一片区域。
龙山百户所管事百户是于家老二于学文,打发总旗甲长率领三十名军户去千户所应付差事,自己则带人钻在山里。
一处山坳,各处入口处都留了人手监视。
于学文十六岁,去年秋参加卫里武学大比,名列第四。因为岁数小,在随后的济南历城都司府考核中成绩不理想。但也委任为百户军职,来到荒凉偏僻堪比刘家旺三寨的龙山百户所。
山坳内,十余座土木房屋外围着木栅栏,还有两座箭塔。周围是开垦的山田,这里是于家寨,于家开荒的地方。
开山田更是吃力不讨好,卫里基本不管,于家报多少田卫里计个数就完事了。过了开荒免税阶段,到时候按着数目收税就行,根本不去管于家瞒报多少。
于家寨内,挖着井。
很大很深的一口井,到了井底却是对着山体挖过去的
于学文握着马鞭探头看着井里,下面一筐筐的沙土石块正往上通过滑轮组吊运,还有一根根加工好的方木垂吊下去,用来加固洞道。
“二公子,下头昨夜没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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